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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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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暗嘲赵橹仿效婊子的行为,不过为了及时交差,他还是得尽心卖力。今日,他便把其他烦心事交给赵文去头痛,自己则由马林溪陪着,在衢山船坊的帆作中检视工作的进度。赵橹称王,马林溪也有封赏,现在的马大工为东海国的工部郎中兼判军器监事,不但船坊由他掌管,衢山岛上的弓箭、火药、甲胄几个小作坊也归入他管辖。马林溪对此心满意足得紧,已经许久未提回乡之事了。
走在作坊中,看着一匹匹细麻布在帆作工人手中被熟练地剪切、拼接、缝制成型,赵瑜回首对马林溪笑道:“平日只见马叔你们用竹叶、篾片编制帆蓬,没想到织起布帆也这般熟练。”
马林溪自傲道:“莫说布帆,就算锦帆,也一样会做。当年神舟上所用锦帆,那可是双面上矾的重绢,论材料、论质地,都不是麻布能比。”
赵瑜点点头,赞了两句,又问道:“这几面帆,再加上备用的,大约几时能完工?”
“只需三日。到时,可以同刚造好的两艘新样战船一起给大王送去。”
赵瑜笑道:“先把帆送回去。新船暂时留在岛上,这是我送给大哥的贺礼,现在就送还早了点。”
这两艘新船,是赵瑜假借送礼的名义,请马林溪亲力打制。龙骨、大鬣【副龙骨】和船肋都仿广船【注1】式样用铁力木所造,比起以前修造鸟船所用的松、杉,要坚实许多。而船舵,马林溪结合了福船和广船的优点,造出了可升降的多孔平衡舵,船只的可操控性和灵活性大大加强。除此之外,船板三层加厚,关键位置甚至有四层,水密隔舱也由常见的十三舱增多到十七舱,虽然因此减少了船上的使用空间,但比起所加强的防御力,还是很划得来。
按马林溪的说法,在这两艘船面前,以前的战船就像鸡蛋壳一样脆弱。不过,与增强的战力成正比,新战船的花费也大大增加,赵瑜倾尽几年来的私囊,也不过打造出两艘。
对于不能把心血杰作及早向人展示,马林溪有些失望:“那我就让细工把舱内再打理打理,刻上点花样,看起来也喜气点。”
赵瑜笑笑,正待说话,一个兵士跑了进来,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叫道:“二郎!”
赵瑜一看,见此人是服侍赵文的亲兵,脸色就是一变,忙问道:“可是文兄弟有事?!”
那亲兵喘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一个帆工给他倒了一碗水来,他接过来两口喝下,方回过气道:“不是小文头领,是小武头领!是小武头领回来了。”
赵瑜大喜:“武兄弟没事?!”
“没事,没事,精神着呢!”
悬了两月的心,终于可以放下,赵瑜也不再心急,便悠悠闲闲跟着马林溪视察起船坊来。
晚间。
洗尘宴后,赵瑜、赵文坐在书房中,听赵武汇报采办货物的成果,以及这两月来的经历。
“俺乘船南下,怕给熟人撞见,没敢沿海岸走。出了港就直接向南,本想行上几日,再转向西,正好能到温州附近。却没想到撞上了八月中的那场台风。
当时风急浪高,船一沉一浮,不像在海上走,倒像在水里游,人泡在海水里的时候多。俺看着情况不妙,便把桅杆放倒【注2】。谁想到桅座不结实,一阵大浪卷来,竟把主桅给卷走了。
俺们和船在海上受了三天的风,也不知给卷到哪儿。等风雨过去,就只能挂起首尾两面小帆,慢悠悠地向西走。直直行了七八天,才看到陆地。等俺上岸一看……二郎……你猜,俺到哪儿了?”
‘这小子该去学说书。’赵瑜笑想着。八月中的台风,是从东面登陆舟山。对于向南行的赵武来说,风势应是从东北而来。被十级以上的飓风吹了三日,就算没有风帆,也该到台湾海峡了。他道:“泉州还是漳州?”
赵武张大嘴,一脸呆样:“二郎你怎生知晓俺到得漳州?”他看看赵文,赵文摇头:“俺没说。”他又看向赵瑜,赵瑜笑而不答:“自个儿去想。”
赵武搔搔脑袋,只好继续道:“俺在漳州等了十天才把船修好——当时在船坊里排队修船的太多了,都是被台风打的——不过,也没空等着。俺用了二郎你给的温州路引,派了人在龙溪、长泰采办货物,还租了条船去漳浦走了一趟,二郎你要的四千斤硝石,俺在漳州下面的十几个镇子分几次就买齐了……”
赵瑜赞道:“做得聪明。”要**,硫磺、硝石、木炭都必不可少。岛上硫磺不少,此物能制火药,更能发烟,是海战必不可少的装备,几年来,浪港寨劫了不少日本来的硫磺商船,库存有数万斤之多。而木炭也很多,唯独缺了硝石一样,岛上不过数千人,就算日日从茅坑和墙角刮取,也不敷使用,只能外购。不过硝石能制火药,大批买卖向来被官府监控,赵武能想到分地分批购买,的确做得聪明。
被赵瑜夸奖,赵武得意得很,但他只高兴一会儿,很快又沮丧道:“不过,硝石容易买,但二郎你要的牛筋牛角还有牛皮都难买到。俺在漳州只收到一点,后来又北上泉州。海边每个港口和镇子都停下来找,也不过只买到四百张皮,三百七十多对角,而干牛筋,就只有两百斤,全是水牛,没有黄牛。”
赵瑜安慰道:“这怪不得你。这些东西本就是被官府统购,连耕牛宰杀时都有官府派人盯着,你能买到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大宋每年造弓弩甲胄数以十万,如牛皮牛角牛筋这等战略物资,绝不会让私人过手,有钱都难买到。
赵文在一旁叹道:“二郎,现在就只有两百斤牛筋,你想要造的什么扭力弩炮,怕是造不了。”
赵瑜苦笑,扭力弩炮是他从前世的记忆中找到的东西,传说中能把几十斤重的石弹发射到数百步外,当是海战的好武器。不过经过赵文计算,不提威力,单单那弩炮的成本就让人难以忍受。一头八九百斤的健牛身上的筋腱不过数十斤,其中能用在弩炮上的长条筋腱不到一半,如果再晒干了,就仅剩区区数斤。而单单一台弩炮上用的干筋就要几十斤,整整十头牛才能换一台弩炮。如果把制造这台弩炮所花去的铜钱都熔了炼铜,用来铸真正的青铜炮也足够了:“忘了那玩意儿罢……我们还是用弩箭和旋风砲!”他对赵武道:“你继续说。”
赵武道:“除了这些也就没什么了,现在铁锭被官府盯着,俺不敢买,就每个铁铺买二三十件铁锅,沿海北上,几十个镇子,百多家铁铺,倒也凑快两千件,合起来也有万斤。还有几百斤种子以及书和纸,都在舱里放着……啊,对了……我到了莆田时,还看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郑家!郑家还在莆田!”
注1:广船、福船(鸟船为福船的一个分支)还有沙船为中国古代海船的主要船型。沙船为平底,搁浅时不会倾覆,宜在北方浅海航行。广船、福船都是尖底海船,适宜远海航线。
注2:中式帆船的桅杆,多是架在桅座上,没有固定死,可以视海情放倒或竖起。
第三十二章 冬雨(上)
大观三年九月二十八,己巳。【西元1109年10月23日】
观音山主寨的演武场。
铮的一声响,六寸长的木羽箭离弦而出,转瞬即正中三十步外箭靶的红心,稻草扎制的箭垛被射个对穿,箭头在垛后露了出来。
走到箭靶旁,探头一看,赵武便露出失望的神色,皱眉摇起了头。
“还是不行吗?”赵瑜跟在他身后,看了他的脸色,问道。
赵武提起手中的重弩,这弩铁干蹬、铜牙发,缠丝麻弦紧紧地绷住弩臂,分明就是神臂弓的样式。他拨了拨弩弦,‘缯缯’作响,叹道:“只有官造神臂弓的六七成威力,差得太远,差得太远!”
“呿,还不知足……”赵瑜一把抢过弩弓,口里责道:“岛上的这个破作坊能跟汴梁的弓弩院比吗?能有六七成就已经不错了。比起寨里原来用的那些,强了不知多少。”
他现在手中的这把重弩,就是以昌国之战时所缴获的神臂弓为原型,所仿制出来的。虽然当时神臂弓已经在战斗时损坏,但残骸却被赵瑜取了回来,交予寨里的弓箭坊研究。不过寨里的弓箭匠皆是傻大粗笨,就算照猫画虎,也弄不出个能用的成品,都是刚一上弦,弩身就登时迸碎——神臂弓的缠丝麻弦中潜藏的四百多斤张力,不是经过特殊加工的木料根本吃不住。
直到数月前,对弓箭匠们的效率已经忍无可忍的赵瑜,从船坊借了两个熟悉木性的细工,命他们全权负责研发工作。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聪明的做法。由于他们的加入,神臂弓的仿制进度大大加快。到了今天,他们终于拿出了可以量产的成品。
摩挲着没有打磨光滑,还带着毛刺的弩身,赵瑜爱不释手,正牌的神臂弓之所以威力巨大,源自于几十年来不断的改进,现在寨中的弓箭坊仅仅半年就达到了六七成的水平,假以时日,不愁赶不上真货。‘这可是真正的山寨!’
神臂弓,再加上同样是仿制来的旋风砲,用来欺负海外的猴子,应该不成问题。
赵瑜憧憬未来,但赵武却对现实失望。他从箭垛中拔出木羽箭,皱眉看着。仿制品的威力只有正品的六七成,不仅仅是因为弩身的工艺不达标,还有箭矢的因素。如果是官造的三棱点钢箭头,箭矢应能穿透箭垛。不过谁叫岛上炼不出钢呢,能有铁锅熔出的生铁箭头,已经无法再奢求了。
把箭矢收回腰间囊中,赵武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问道:“二郎……郑家之事,真的不用知会大王吗?”
听赵武提及郑家,赵瑜顿了一下。许多事,他和赵文已经心照不宣,但对赵武,还是瞒着的。
当日他听到郑家竟然还在莆田公开露面,就立刻确认了赵瑾和郑家大娘的婚事是桩阴谋。如象山诸寨这等跟浪港没多少关系的寨子都被灭了,郑家身为叛贼的姻亲,怎会安然无恙?其中必然有诈!……也许一开始郑家还是真心诚意,不过当浪港寨公然扯旗造反后,他们大概就有了异心,继而开始联络官府。
不管他们此前有多少罪孽,不管他们有多少把柄落在他人手上,只要能助官军剿灭浪港,就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多合算的买卖啊!”昨日私下里,赵文这般说着。
‘是啊,多合算!为什么我一直没想到呢?’赵瑜踏住弓臂前的铁环脚蹬,试着给重弩上弦,若无其事地随口道:“不是不用知会,是不能知会。莫须有的事谁会相信,至少得有证据。昨天我不是已经派人去莆田了吗?等他们回来就能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了。”
“从这里去莆田,一来一回再加调查至少得一个半月,万一郑家真有什么阴谋,会不会来不及?”
‘正是要拖延时日。’昌国不乱,赵瑜就没机会把人带走,眼见着寨里兴旺发达,谁会跟着他去陌生的海外?有长远目光的,寨里可没几人。清喝一声,赵瑜猛一使力,把弩弦扣在牙发上,一边回道:“大哥的婚事在明年的二月初二,只要在那之前找到证据就不算迟。”他把弩弓递给赵武,“来,再试一箭,射个远的。”
赵武应诺,接过神臂弓,仰头巡天。一只黑鹭,在散碎的云层映衬下,分外惹眼。他举起弩,把黑鹭的身影收入望山,右手食指使力,扣下了牙发。
大观三年十一月十一日,辛亥。【西元1109年12月4日】
“二郎!”随着一声唤,赵文一拐一拐地走进书房。
赵瑜放下笔,问道:“何事?”
赵文看看桌案上铺开的纸笺,眉头便是一皱,反问道:“可是要给大当家写信?”
“是啊,郑家的阴谋当然得通知爹爹。”
派去莆田郑家老巢的探子于今晨回港。据那探子回报,他在郑家的庄子周围守了几日,发现庄子中空空落落,壮丁极少,老弱妇孺却多,且郑九、郑庆、郑广等头领都不见踪影。不但如此,庄内也不见喜气,丝毫没有女儿要出嫁的样子。
而从本岛上传来的消息,郑家大娘不须赵瑾去亲迎,也不用浪港另派人手,郑家会在十二月初,直接把女儿送到昌国城中。过了年后,便与赵瑾成婚。
‘正常情况下,该让女儿在家过了元旦罢?’但按郑家的说法,是防止在海上有意外,会耽搁好日子。只是定婚期的本就是郑家,现在又拍耽误时间,这摆明了有阴谋。
赵文急道:“可是大当家和大郎绝不会信!如果惹怒了大当家,大郎再一撺掇,把二郎你在衢山的职司抹了怎么办?赵子曰前日被大郎提拔做衢山校尉,已经对岛上的事开始指手画脚了,如果二郎你去职,他便是岛上的头领。到时可就无法收拾了。”
“那赵子曰,你让武兄弟安排人盯着,一个村货,玩不出花样。至于这信……”赵瑜笑笑,有些惨然:“我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这也算是我做儿子、做弟弟的最后一份心意了。”
按赵瑜的推算,郑家动手的日子,不可能是婚期——二月初二离郑家上岛有两个月,中间保不准会出意外;也不可能上岛便动手——就算以送女儿为借口,郑家能登岛的也不会超过百五十人,除去使娘、婆子,其中能动手的汉子也就一百出头,凭这点人手,不把县中内情探清,只怕刚起事,就会被镇压;只可能是过年的那几日,尤其是除夕——当日人心散,而且赵瑜、赵琦都会在那时回昌国,到时可以把赵家一网打尽。浪港寨便是一年前的除夕,偷袭占据昌国,如果能在一年后同一时间用同一种手段把昌国收复,不但是对浪港海盗的讽刺,也是向官家卖好的表示。
不过赵瑜并不打算让郑家如愿以偿,他也不想回昌国,所以他这封信必须写。而对赵文说的话,只是不想显得自己狼心狗肺,故作姿态罢了。
劝走了赵文,赵瑜重新提起笔。同样描述一桩事情,只要文字上略加增删,得到的结果就会大不一样。只是这点,赵文并不明白。
一阵猛烈的寒风撞开窗子,卷进屋中,赵瑜冷得手一抖,一滴浓墨从笔尖滴下,在信笺上晕了开去。他抬头看窗外,空中铅云密布,当真是冬天了。
大观三年十二月初一日,辛未。【西元1109年12月24日】
窗户纸被烈风刮得哗哗直响,赵瑜等三人各坐着一个小马扎,挤在火盆前烤着手。
赵武牙关直抖,他刚跟赵瑜从船坊回来,在风地里行了两个时辰,冻得够呛:“没想到今天这么冷,早知就在船坊歇一晚了。”
赵文嘲道:“看你没用的样子,还没结冰呐!”
赵武不服气道:“那是文哥你没在外面走。冷俺不怕,就是风大。一点暖意都被吹光了。”
赵瑜笑道:“不是怕寨中有事嘛。”
赵武道:“哪有那么多事的,年前又不可能在开仗,而且听说新的招讨使还是个阉货,没卵子的家伙,能成什么事?”
赵瑜笑着摇头,没再多言。自张商英告病,征讨浪港叛逆的大军由招讨副使执掌,不过宋廷不敢让大军在武夫手中多留,便又任命了一位招讨使。这位新任浙东招讨,其大名赵瑜如雷贯耳,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上,能封王的宦官只有一位——童贯!
如果按照赵瑜原来的那个时代的历史,现在应是蔡京被这位童大珰使人弹劾,贬官去职。但由于浪港叛逆的存在,历史发生了改变。与不能临阵换将的道理相同,国逢大乱,也不是更换宰相的时候,所以蔡太师安坐东京城中,而有从军经历的童贯却被赶到浙东前线,担负起扫灭叛贼的责任。
对于宋廷的这项人事变动,赵瑜不像寨中他人那般欣喜,仅仅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他现在只关心郑家。
不管怎么说,郑家已是箭在弦上,不论坐在招讨使位置上的人是谁,他们都不可能再收手。郑家行动的成功与否,将直接决定他日后的行止。而郑家是否能如他所愿,则要看他那封信的水平了。
在他给赵橹的信中,虽然指责郑家有阴谋,但并没有给出证据,通篇都是‘也许’、‘大概’。这样苍白的指控,赵橹、赵瑾当然不会相信。但他们相不相信无关紧要,赵瑜写的信本就不是给他们的,而是给郑家的。为了提醒郑家,除了写信,赵瑜还派人在昌国城中传了点谣言。
这时候,郑家应该已经得知,他们的阴谋已被赵瑜看穿。既然如此,郑家不可能不担心,如果赵瑜回到昌国本岛,说服了赵橹加强防备,他们就不会再有机会。他们别无选择,只有在十二月下旬赵瑜回岛之前,提前行动。
至于章渝,郑家的异动他不会看不出,但他肯定清楚,比起官军登岛后再逃,他这时逃跑成功的几率会大得多,所以,对于郑家的行动,他应该会乐见其成,甚至暗里帮上一把。
在郑家的心怀叵测,赵瑜的推波助澜,以及章渝的冷眼旁观下,赵橹和赵瑾的命运已经决定了。
不过在他们迎接将要到来的命运之前,应该会对赵瑜的不识时务做出反应。按时间,也该到了。
“二郎!”一个亲随在门外叫了一声,推门走了进来,“大王派人来了。”
聚义厅上,赵瑜对赵橹的信使躬身行礼。信使傲然点头,径自说出了此行的来意。
听完信使传达的旨意,赵瑜讶然抬头,问道:“要我闭门思过?”
“前面还有卸职待罪四个字!”信使冷笑地提醒着,却没发现赵瑜的眼里都是戏谑。
“那衢山怎么办?!”
信使的笑意更盛:“衢山校尉赵子曰会全权代理。”
赵瑜故作为难:“但赵校尉已是重病在身,卧床不起了,如何担得大任?”
“胡说!”信使叱道:“俺入寨时,还看到赵校尉呢!他如何卧床不起?!”
“那是你眼花了!”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赵武跨了进来。他右手持着板斧,左手提着一个仍滴着血的头颅。走到信使面前,他把头颅提起,“你看,他还起得来吗?”
不理惶恐万分,惊声尖叫的信使,赵瑜看着赵武肩头的水渍,悠然问道:“下雨了吗?”
“嗯,下雨了。”
PS:昨天昏了头,竟然提前几百年把烟草写了出来。幸好有‘天天-关注’兄提醒,不然脸丢大了。
第三十三章 冬雨(下)
大观三年十二月十九日,己丑。【西元1110年1月11日】
昌国。世子府邸。
清晨,赵瑾在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他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榻。火盆烧得正旺,纵是赤条条的立在屋中,也感觉不到丝毫寒气。
被赵瑾的动作惊醒,身后的被褥中,一位少女挣扎着坐起,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儿,长得甚是甜美可人。她揉着眼睛,把被褥拢在胸口,脸上、身上还有着昨夜疯狂后的痕迹。“将军?”她轻声唤道。
赵瑾应声回头。越国公是他的封爵,但官阶却是伏波将军。章渝曾把汉代受封此位的马援和路博德的故事说予他听过,由于崇慕两位名将的功绩,比起世子、越国公,他更愿意被唤作将军。
他走回榻前,在少女娇嫩的肌肤上用力摩挲着。少女很快就开始娇喘吁吁,一双眼儿媚得能滴出水来。
两人正要入港,外屋的侍女突然喊了一声,“将军!”
赵瑾手停了下来,问道:“何事?”
“章相公有事求见!”
“让他等着!”
反正不会有大事。‘寨中兵权都在己手;而二弟的职位被爹爹下令夺了,衢山也已落到自己手中;岛上政事虽然由章渝全权管辖,但他身边一直有人盯着,以防他谋图不轨。’赵瑾自信,现在的浪港寨,他的地位没人能撼动,就算赵橹也一样。
至于官军那里,更不必担忧。今年东南大旱,除了八月中的两场台风给两浙沿海各州带来丰沛的降水外,六月到十月近半年的时间,江、淮、荆、浙以及福建诸路雨水只及常年的三成,土地干裂,禾苗枯死,今年的收成几乎是完了。现在东南各路的饥民全靠常平仓支撑,云集浙东的数万兵马的军粮开始难以为继。没有粮草,如何开战?
‘章相公说得没错!老天不助宋廷,先遭了台风,又临阵换将,还换上个阉人,现在又是军粮不济,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等明年成婚后,他便带兵杀入浙江口,直取杭州,逼得宋廷首尾难顾。现在大宋昏君奸臣当道,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只要攻下两浙,天下必有群雄响应。假以时日,大业可成。
不过现在,且让他悠闲片刻。分开少女修长的双腿,赵瑾一挺长枪,杵了进去。
海上。
紧紧拢着身上的蓑衣,夏三矛在冬雨中瑟瑟发抖,心头却一片火热。细密的雨线模糊了海天的分界,但他仍在遮天蔽日的灰色雨幕中看到了金光闪闪的未来。
当日,传承了三代的老家被官军攻破,他走投无路下只得带着残兵投了浪港。几月来,寄人篱下,他受尽了白眼。后来被派驻栗港,虽然明知那是最前线的死地,他也不敢有所怨言。只抱着过一日算一日心情,浑浑噩噩的活着。直到半月前,一艘郑家的船只以修船为由,停在了栗港……
“直娘贼,这浪可真够大的!”粗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忆。
慌忙转回头,弓起六尺高的身子,夏三矛恭恭敬敬道:“熊将军!”
被唤作熊将军的那人,两腮虬髯猬集,把脸遮去大半。身上披着油布斗篷,斗篷之下一领鱼鳞重铠闪闪发亮,虽然身形瘦削如猴,但双目开阖间,却自有一股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威势。他操着浓重的关西口音,笑骂道:“鸟将军!洒家一个指挥使,连横班都没入,当得起吗?”
夏三矛不善言辞,也不知何为横班,只得干笑两声,又道:“这里风浪大,雨水又甚寒,熊指使不如下舱避一避。”
“洒家当年在黄河上不知行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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