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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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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浪港寨当年纵横东海,从未一败!今天我们对付的不过是区区海外野人,也一样不会败!”
注1:宋时,一里合三百六十步,每步五尺。
PS:本周上三江,俺会一日双更。还请各位书友推荐支持。
第十三章 琉球(下)
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三,甲辰。【西元1113年5月10日】
浦添城。
一名女子披头散发,在祭坛上疯狂地舞蹈着,唱着令人听不懂的歌谣。腰肢、双臂如蛇一般扭动,一如她双手上的毒蛇刺青。树皮衣襟上缝缀的彩螺链坠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摇摆,幻化出道道彩影。腰带上垂挂的贝壳互相撞击,其声清脆如同玉佩。
她不停的舞蹈着,直到洒落的汗水打湿脚下一片。她喘息着,拔出腰间的石刀,高高举起,猛力扎进了仰躺在身前石台上女童的心口。女童只略略一挣扎,就不再动弹。
石刀向下拖着,破开了胸腹,血液立刻涌了出来。鲜血在青黑的石台上流淌,画出扭曲的纹路。她死死盯着血色纹路的变幻、扩展。最后,她双手探进女童的腹腔,沾满鲜血收了回来。猩红的双手在脸颊上涂过,一片血红。
她高举双手,转过身来,尖声叫道:“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上神的愤怒会降下天火,邪恶的魔鬼必将在血与火中化为灰烬!”
浦添按司察度跪伏在祭坛前,激动得浑身颤抖。祭坛上的神女乃是他的亲妹,自幼被上神眷顾,预言从未出错!她说魔鬼会葬身于血火之中,那就一定会实现!
那些唐人,那些魔鬼,毁掉山南的诸多按司,掳走所有男女,只留下了老弱在丛林中等死,现在这些贪婪的魔鬼又把魔掌伸向了他的按司。多少次,他在尖叫着惊醒,只因梦中被魔鬼毁掉的家园!但是,他不会屈服,他坚信这是上神对他考验。只要通过这个考验,他就不仅仅是区区数个按司的世主,而是这个国度的王!
他站起,走上祭坛,弯腰接过那柄石刀。转身把刀高高举起,大声喊道:“上神护佑,我们必将胜利!”
祭坛之下,他的部下一齐高喊:“上神护佑,我们必将胜利!”
远远的,来自山北的五个按司首领冷冷的看着,他们有自己的神女,出发前也为他们血祭过上神,对于浦添按司的邪神,他们可没兴趣搭理。
四月二十五,丙午。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陈猴儿躲在树丛后,头颈包得严严实实,远远地望着林间的空地,屈指数着。那是今天第三批在空地上歇脚的土著,人数比前两批要多得多,应该是主力。
“……三五四十,四五五十……”前两批土著大半穿着苧麻编的甲胄,看上去十分寒酸,而现在这群土著却有不少披着兽皮,陈猴儿估计,那可能是勇士的标志。
“……七五八十,八五九十……”在那群土著正中,有五具木制的架子,铺着兽皮,做个野兽形状,几个土著头领模样的人物刚刚从兽架上下来,正聚在一起谈话。前两批土著中也各有一具兽架,被十几个人抬着,首领就坐在上面。不过这些兽架中,有一架看起来最大,装饰得也最豪华,也许是大头领一级的人物。‘要是把神臂弓带着就好了。不过七十步,他们又坐得那么密,随便射过去,蒙都能蒙到一个。’
“……九五,一百……”陈猴儿收起右手尾指,左手同时掐下一片树叶。摊开左手掌心一数,总计已有八片。‘已经超过八百人,看起来至少超过千二,前两批加起来也不过四百。肯定是主力没错了。’
重新握紧左手,他屈指又数,“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四五五十……”突然他停住了,一条尖脑袋、扁脖子的花蛇正慢悠悠的从他眼前的树枝上滑过。
陈猴儿浑身僵直,呼吸都停了,只有眼珠子随着这条毒蛇而转动。琉球山林多蛇,虽然他们这些探子都随身带了雄黄,但好像没什么用,那些长虫,不论有毒没毒,总喜欢在他们身边游来游去。万幸的是至今没有人被咬到,陈猴儿也不打算做第一个。
花蛇盯上了树梢上的一只小鸟,迅快地滑了上去。陈猴儿一阵放松,双脚发软,几乎要瘫倒,“呀,”他突然轻轻叫了一声,“刚才数到多少啦!?”
四月二十六,丁未。
“三千人!”站在望楼上,赵琦大略地点清了驻扎在寨东田地上的土著兵力。三千人明显的分着六个部分,想来应是六个按司的合兵。半人高的甘蔗苗被踩得一塌糊涂,可以确定,今年就算衢山岛上的白糖作坊建好,也别指望有什么收获了。那片土著营地,说是营地,其实连个帐篷都没有,几千人幕天席地,或坐或卧,不成阵型,毫无防备。
陆贾在他身后冷笑:“从浦添城到这里,不过五六十里。这些人走了三天,却只到了三千人。而且军容散乱,躺倒一片,连个守卫都没有。不如我带人去冲一下罢!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赵琦摇头,“我们人太少,白天吓不到他们。何况已经来不及了!”
陆贾看过去。大概已经休息够了,土著们都已站了起来。号角声在营地中响起,三千人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这……这……”陆贾看得目瞪口呆,他经历过的陆战只有昌国一次,那时官军攻城至少还弄个梯子,哪像这些土著,拎着短刀,背着土弓就冲过来了。看着眼前密密麻麻如同蚁群的敌军,他突然想起在衢山港的酒楼中说书人那里听到的攻城术语,“这就是蚁附攻城吗?”
赵琦没回答他。衢山军的二当家站在望楼上,看着脚下的寨兵纷纷把神臂弓架在石墙上,瞄准了狂奔过来的土著。
那霸寨建在离海岸两里处一块西高东低的台地上。绕着台地是两丈宽的壕河,一条河溪从东北方流入壕河,又自南面离开,汇入那霸湾。由于壕河刻意收束,水流在这里变得极为湍急,两丈宽的河水甚至比一般城池下五六丈宽的护城河更具威胁性。越过壕河,在突兀升起的三丈多高的台地上,砌了一圈半人高的石质胸墙。石墙之后,隔了四五丈,方是绕寨的木栅。十几座望楼便是贴着木栅内圈修起。
现在的那霸寨兵和刚被解放的奴工们就列队在石墙和木栅间,静等着土著军队攻来。弩矢只有一万,一根也不得浪费,赵琦已下严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自行射击。
由于那霸寨地势西高东低,寨门和吊桥就向东安置。虽然有一些土著不耐烦的绕道去了南北两侧,但绝大部分土著还是挤挤挨挨向东门涌了过来。三千土著汇集在不到百步长的壕河边,如下饺子般扑通扑通的落下水,大半都不是自愿,却是后面的人挤下去的,转瞬便被冲走。
一时之间,寨东壕河外侧,花花绿绿的一片鸟羽冠,只能看见人脸,甚至看不见身子。土著们嗬嗬嚎叫,声闻于天。看到他们连成一片的狰狞面目,下面的寨兵一个个都抖了起来。赵琦也目瞪口呆,他读的兵书里,可没有这般攻城法。
尚幸他很快惊醒,一声令下,身后的战鼓便隆隆擂起。鼓音震荡,听到号令的寨兵们立刻扣下牙发,一排弩矢劲射而出,近在咫尺的敌军身上脸上立刻冒出一片血花。相距不过十步,神臂弓以数百斤的力量弹射出的弩矢,直接把目标扎个对穿。
几十名中箭者倒了下去,被后面人推挤着,也落进了河里,翻腾了几下,就流向了下游。
可是,虽然一下射死了几十人,但在那霸寨驻军眼前,却什么也改变。依然是一片狰狞嚎叫的面孔,依然是一丛丛摇晃着的鸟羽。死于神臂弓下的,还不及被挤下水的多。
“快,快上弦!”寨兵们把手中神臂弓转头交给身后的奴工。专司上弦的奴工席地而坐,接过弩弓,后仰着,用腰力把缠丝麻弦重新扣在牙发上,又交还给寨兵。弩手们拿回上好弦的神臂弓,从腰囊中掏出弩矢架上去,对准前方,瞄也不瞄,直接又是一击。
上弦、发射,再上弦、再发射,一套循环下来,耗时不到十息。四五轮过后,已经有两三百名土著死于箭矢之下。但眼前的土著却毫不退却,虽然他们已经不再嚎叫,脸上也尽是畏惧之色,但身后不断推挤过来的力量,却让他们难以后退半步。前有弩箭,后有人群,许多站在河岸边的土著们一咬牙便跳进河里。河水虽是湍急,却终究不宽,大部分落水土著最后还是挣扎着爬上了岸。但当他们一抬头,又是一阵弩矢迎面射来——壕河下游的寨南守兵已经等了许久。
终于,后方的土著首领发现了此处的异状,退兵号响起,土著如潮水般的涌来,又如潮水般的退去。转眼之间,原本人头涌涌、鸟羽丛丛的壕河外侧,只剩下了一片被踩得七零八落的泥地,和几十具的土著尸体。
望楼上,赵琦绷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大口呼吸,缓解一直憋着气的胸口中烧灼般的疼痛,心中欣喜非常。刚才土著的那一波攻势,至少损失了三四百人,而自家却一人未伤。‘土著就是土著,一群野人,却是来送死的。’他回头冲着陆贾得意而笑:“如何?比起二哥当年却也不差罢?”
陆贾唯唯。
赵琦心中自得,‘岂止是不差,二哥当年不过对上两百就死伤近半,我对着八千土著,却一人不伤,强了不知多少倍去?’
“真想让二哥看看啊!”回首向西,他自负道。
第十四章 间奏(上)
“看什么看!”赵瑜摆摆手,俯首公案,头也不抬,“才是预赛,等决赛时再去!”
“但这可是开幕赛啊!”看着赵瑜还在那儿不紧不慢的批示着公文,赵文急了,他坐立不安,“且去岁春冬二季,二郎你不都去主持开幕了吗?怎生今年就不去了?”
赵瑜低头写字,口里说道:“去年联赛刚开张,我去捧个场,凑个热闹,也顺带聚下人气。但现在就没必要了。那么多人,我嫌闹得慌!”
“但大伙儿都在等着呐!”赵文苦劝,“二郎你不到场,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直接开赛。还是去一趟罢!”
“行啊!”赵瑜终于放下笔,抬起头,“不就是蹴鞠联赛的开幕赛嘛,我去便是了!不过……”他拍拍桌面上的一摞文书,戏谑笑道,“这些玩意儿,今天下午就麻烦文兄弟你了!”说罢,他站起身,整整衣服,作势便要出门。
“二……二郎!”赵文慌忙站起,把赵瑜叫住,他方才力劝赵瑜去观战,可不是为了让自己在这书房里坐冷板凳啊!
赵瑜立定转身,脸上似笑非笑,“文兄弟唤我何事?”
“啊……那个……俺……”赵文张口结舌,心中的想法也不好明说。现下风雨欲来,虽然下面还没有变化,但衢山军几个首领都开始为即刻将至的变局做准备了,这时候还想着去看球赛,的确不合时宜。
看着他的这个兄弟开口难言,脸色困窘,赵瑜不再开玩笑了。赵文常年辛苦,日夜操劳,歇一歇也是应该的。“文兄弟你想去就去罢,顺便代我主持一下开幕仪式。”
“这……”赵文有些迟疑。
赵瑜一挥手,笑道:“去吧,去吧!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这些日子你也够累了,也该歇一歇!”
赵文喜不自禁,匆匆一礼,回头就出了门去。虽然拄着拐,但依然走得如飞一般。拐尖点地,密如雨打芭蕉,转瞬就听不见了。
赵瑜坐回位子,伸了懒腰。想起赵文方才的情状,不由得失笑。尽管岛上的蹴鞠联赛的赛制由他定下,比赛的规则也是他所确立,甚至连球门大小、位置——那种三丈高的旗杆上架着的一尺大小的门框【注1】,没有汴梁齐云社【注2】的水准,不靠运气根本踢不进去——以及球队人数,他都做了改进并正规化,但对于赵文和岛上军民那种为一场蹴鞠比赛而疯狂的行为,赵瑜仍是难以理解。
虽然从模糊的记忆中已找不到原因,可赵瑜一看到二十个人追一个球的场面,总是生不起好感,尤其是男人踢的时候更是如此,甚至有种作呕的感觉。倒是蔡婧和几个侍女把红漆金线装饰着的皮球在空中踢出各种花样时,那个裙裾飞扬的画面更令人赏心悦目。
所谓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赵瑜正回忆着蔡婧踢球时的样儿,门外的走廊上便响起清脆的环佩声。
“瑜哥哥,还忙着吗?”虽然书房门开着,但少女仍极有礼的在外面唤了一声。
“正歇着呢,进来罢!”
蔡婧提着一个食盒,轻步走进房内。十六岁的少女已出落得花容月貌,幼时微黑的肌肤也变得白皙细腻,瓜子小脸,秀眉杏眼,俏鼻樱口,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蔡禾自幼教她读书讲礼,养得如大家闺秀一般,文雅灵秀的气质在衢山岛上乃是独一份。一身素雅。荆木发簪,珍珠耳环,再没多余首饰。月白色的襦袄,碎花蓝色的千褶裙把她修长纤细的身材衬得更加柔美。随着步子,扎在腰间绸带上的环佩轻轻响着,一直来赵瑜身旁。
“怎么不多穿点?”见女孩穿得单薄,赵瑜皱眉道。
“晌午时有些热,就把背子【注3】脱了。晚上会再穿起来的。”少女说着,把食盒递了过去。
“今天是什么?”接过食盒,赵瑜笑问道。只要赵瑜在观音山上,每到午后,蔡婧总会带些糕点、菓子,或是粥饼之类过来,花色变换,每天都不重样。
“鱼片粥。”少女一边答着,一边轻手轻脚的把桌案上的公文、笔砚移开,清出一块空来。
赵瑜掀开食盒盖子,里面放着两个青瓷盖碗。他一探手,却见其中一个已经空了。“文兄弟吃过了?”赵瑜把自己的那份取出,问道。
“嗯。方才在院门口正好碰见文哥,便给他喝了。”蔡婧帮着把调羹拿出排好,随口问道,“文哥方才走得那么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没问他?”赵瑜把食盒放到一边。
“想问啊!但文哥喝得太急,这么热的粥,两口就灌下去了,烫得说不出话来。摆着手就走了!”
“这小子!为了看球连命不要了!”赵瑜笑骂道。揭开碗盖,一股鲜香热腾腾地冒了出来,鲜白的鱼粥中点缀着几片嫩绿的葱段,配着青青的秘色瓷,煞是好看。他抽抽鼻子,“好香!”
被赵瑜一夸,少女秀美水润的双瞳变成了弯月,但嘴上却嗔道:“你就只会说香!”
赵瑜抬手把女孩拉到怀里,咬着耳朵,轻笑,“你做的东西当然香。”
“就会说谎!”蔡婧伏在赵瑜怀着,娇声道。
“我可老实得很!”赵瑜笑着,把少女的身子扳过来,让她坐在腿上,双手却不老实地摸索起来。虽然两人还没成亲,但毕竟没有长辈管束——赵瑜是父母俱亡,父亲、嫡母、生母都死了,而蔡婧也一样,而蔡禾留下的两个侍妾,也已经改嫁——自从脱了孝后,该做的、不该做的,却都做了,也只差最后一步。
蔡婧挥起小拳头,在他肩上敲了一下,“你哪儿老实啦!”
两人闹了一阵,静了下来。赵瑜把手探进女孩的襟口里,细细摩挲着,肤腻脂滑,软玉温香。蔡婧双颊晕红,媚眼如丝,编贝细齿紧紧咬着下唇,死死忍着憋在喉间的呻吟。淡淡的百合香从她怀中散出,闻人欲醉。
“婧妹……”赵瑜突然道。
“嗯?”少女半闭着眼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只有轻轻的鼻音。
“这几年苦了你了。”
蔡婧睁开眼,疑惑道:“瑜哥哥你为何这么说?”
赵瑜把她用力搂紧,“没什么!”停了停,又道:“你我都已经出孝了,再这样不尴不尬的下去也不好,再过半年,等南边的事一了,我娶你!”
女孩呼吸一滞,带着点哭音,轻声道:“嗯,我等你……”
赵瑜轻轻拭去她脸上点点珠泪,心头一阵怜惜。
“那绣姐姐呢?”蔡婧问得平静,一如台风眼中的海面。
突遭冷箭,赵瑜心一惊,手一抖,忙道:“她再说罢。我先紧着你!”
“……其实绣姐姐也苦得很。不要负了她!”少女说着。
女人心,海底针,就算亲近如赵瑜,也看不出她心中真意。不想再提及此事,赵瑜停在少女胸口的手又活动起来,渐渐向下探去。这时,外间的走廊上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少女闻声一惊,连忙跳起,闪得老远,忙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脸涨得通红。
“谁?!”赵瑜黑着脸,一声大吼。
“大当家,是俺!”赵瑜的一个亲随在外面怯怯地喊着,他探进头来,一看蔡婧也在,大惊失色,暗恨自己冒失,竟然冲大当家的好事。他连忙行礼,“小的见过小娘子!”
蔡婧点头回过,转身对赵瑜福了一下,“既然瑜哥哥有事,小妹先回去了。”
也不待赵瑜回话,逃也似的匆匆走了。
蔡婧一走,赵瑜便恢复冷静,“出了什么事?”他问道。
那亲随暗暗抬头,看了赵瑜的脸色一眼,放下心来,回道:“禀大当家,武头领的船到港了!”
“武兄弟回来了?!”赵瑜大喜过望,赵武奉命去南方公干,本以为要到闰月时方能回返,没想到竟比预计的行程早回来十天。他连忙道:“快唤他进来!”
亲随迟疑了一下,没动身。
赵瑜皱眉:“怎么?”
亲随回道:“武头领没上山。他下了船就骑马去大球场了!”
赵瑜听得把桌子一拍,破口大骂:“那混蛋!”
注1:《东京梦华录》有载:“……殿前旋立球门,约高三丈许,杂彩结络,留门一尺许……”把现代的篮球架拉高到九米,将篮框竖起,直径缩小到一尺(这点存疑,也可能是边长一尺的正方形),就是宋代的球门。
注2:齐云社:宋代的职业足球俱乐部。
注3:背子:中国古代女性的对襟外袍,腋下开衩,长度过膝。宋时女性常备服饰。
第十五章 间奏(下)
晚间。
赵瑜书房。
赵文、赵武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稍动。
“谁赢了?”赵瑜笑问着。笑容平和恬淡。
烛花轻爆,鸦雀无声。
赵瑜眼睛一翻,再问:“比分又是多少?”
还是没有回答。
赵瑜摇头,他根本就没生气。赵文、赵武为他出生入死,尽心卖命,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但他也没想到蹴鞠会有这么大的魅力,让赵武不顾军法,下了船也不回报,直接就跑到球场看比赛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时代的文娱活动比起他前生的确少了点,尤其是衢山岛上,港口的酒楼来个说书先生都稀罕半天,也难怪岛上军民对这项赛事痴醉如狂。
虽然有过当罚,防微杜渐,一直都是赵瑜的信条。但赵武犯的这点小错,根本就不值得计较,稍加惩戒,一笑了之也就是了。
盘算了一下,赵瑜道:“文兄弟!你是代我去的,又没犯错,就别傻坐着了!至于武兄弟,你回去把军法十七条抄上五百遍,十天后交过来,这事就算揭过。但下次再犯,就绝不会轻饶,听到没有?”
“谢二郎宽宥!”赵文立刻起身。赵武却一脸苦色,抱怨道:“五百遍?”
赵瑜一瞪眼:“嫌少?那就一千遍!”
“五百遍!就五百遍!”赵武连声叫道。他一向最怕提笔写字,把数百字的军法抄上五百遍已是苦不堪言,再加上一倍,更是要命。
“算了!不提这个了。”赵瑜无奈摇头,“武兄弟,你把一路上的事说一说罢!”
“是!”赵武正色道,说正事的时间到了。“俺两月前奉二郎你之命去广南贩货买牛,于路皆顺,到地头也没什么瓜葛,也就是在福建来回交了两次买路钱。七条船上,绢、瓷都卖了高价,也买回三百头一岁牛犊,雌雄各半。回程时,半月水路,没有一头得病,确是菩萨庇佑。”
广南多牛,尤其是雷、化二州,‘牛多且贱’,官家祭祀都舍不得多用太牢【注1】,但两广百姓却毫不在意的杀来祭祖。江西农户每到农闲,就常常相约入南贩牛,谓之‘作冬’。
“广南现在的牛价多少?”赵文问道。
赵武道:“两岁的公牛十贯,母牛十二贯。而我买的一岁小牛,就只要五贯。”
赵文一皱眉,道:“与这里差不多嘛!”两浙地界,尤其是浙东,养牛户也不少,要说牛价却也不贵。
“但这里要交税!”赵武解释道,“广南那里都是流放的犯官,没几个认真做事的,偷税漏税点,他们也没心情管。把税加上,广南的牛价却要比这儿便宜三四贯。况且在浙东大批买牛,官府都要登记,不比广南,本就是走私,根本就没这些麻烦。”
他话一停,却见赵瑜赵文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这也是听人说的。”
赵瑜失笑:“难怪!”
“此行的账簿和清单我已交去帐房,航海日志也被参谋室的那些小子拿去整理了。二郎如有兴趣,可以调来看看。账簿和清单是由帐房派定的先生负责,但航海日志,俺可是亲笔记的。其他六条船的船长也一样用心在记,俺都查过,没有一天脱漏。”
海贸归来,账簿、清单归入帐房是应有之义。而航海日志和参谋室则是赵瑜新弄出来的玩意儿。按照赵瑜的规定,船只出航后,船长必须每日记录当天的航向、航位、航道、洋流和天气状况,还有出入港口、装卸货物、旅客上下等事,一是为了归航后检查航行完成情况,另一方面,也是采集地理水文资料,制作海道针经,这也是为什么参谋室会把日志取走的原因——制图也是他们的工作之一。
“没脱漏又怎么样?”赵瑜叹气,“你们记录的那些航海日志,错漏百出,有用的价值不多,笑话倒不少……还是识字少了,只粗浅的培训,认识几百个字,的确不够用……那个参谋室也是一团乱,十来个刚从义学毕业的小子搭起的草台班子,制作出来的针图他们自个儿都不一定看得懂!”
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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