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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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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瓘测知其心术,常欲远之,屡引疾求归,章不得上。檄摄通判明州。卞素敬道
人张怀素,谓非世间人,时且来越,卞留瓘小须之,瓘不肯止,曰:“子不语怪
力乱神,斯近怪矣。州牧既信重,民将从风而靡。不识之,未为不幸也。”后二
十年而怀素诛。明州职田之入厚,瓘不取,尽弃于官以归。
章惇入相,瓘从众道谒。惇闻其名,独邀与同载,询当世之务,瓘曰:“请
以所乘舟为喻:偏重可行乎?移左置右,其偏一也。明此,则可行矣。天子待公
为政,敢问将何先?”惇曰:“司马光奸邪,所当先辨,势无急于此。”瓘曰:
“公误矣。此犹欲平舟势而移左以置右,果然,将失天下之望。”惇厉色曰:“
光不务缵述先烈,而大改成绪,误国如此,非奸邪而何?”瓘曰:“不察其心而
疑其迹,则不为无罪;若指为奸邪,又复改作,则误国益甚矣。为今之计,唯消
朋党,持中道,庶可以救弊。”意虽忤惇,然亦惊异,颇有兼收之语。至都,用
为太学博士。会卞与惇合志,正论遂绌。卞党薛昂、林自官学省,议毁《资治通
鉴》,瓘因策士题引神宗所制序文以问,昂、自意沮。
迁秘书省校书郎。绍述之说盛,瓘奏哲宗言:“尧、舜、禹皆以‘若稽古’
为训。‘若’者,顺而行之;‘稽’者,考其当否,必使合于民情,所以成帝王
之治。天子之孝,与士大夫之孝不同。”帝反复究问,意感悦,约瓘再入见。执
政闻而憾之,出通判沧州,知卫州。徽宗即位,召为右正言,迁左司谏。瓘论议
持平,务存大体,不以细故藉口,未尝及人晻昧之过。尝云:“人主托言者以耳
目,诚不当以浅近见闻,惑其聪明。”惟极论蔡卞、章惇、安惇邢恕之罪。
御史龚击蔡京,朝廷将逐,瓘言:“绍圣以来,七年五逐言者,常安民、孙
谔、董敦逸、陈次升、邹浩五人者,皆与京异议而去。今又罢,将若公道何。”
遂草疏论京,未及上,时皇太后已归政,瓘言外戚向宗良兄弟与侍从希宠之士交
通,使物议籍籍,谓皇太后今犹预政。由是罢监扬州粮料院。瓘出都门,缴四章
奏之,并明宣仁诬谤事。帝密遣使赐以黄金百两,后亦命勿遽去,畀十僧牒为行
装,改知无为军。
明年,还为著作郎,迁右司员外郎兼权给事中。宰相曾布使客告以将即真,
瓘语子正汇曰:“吾与丞相议事多不合,今若此,是欲以官爵相饵也。若受其荐
进,复有异同,则公议私恩,两有愧矣。吾有一书论其过,将投之以决去就,汝
其书之。但郊祀不远,彼不相容,则泽不及汝矣,能不介于心乎?”正汇愿得书。
旦持入省,布使数人邀相见,甫就席,遽出书,布大怒。争辩移时,至箕踞谇语,
瓘色不为动,徐起白曰:“适所论者国事,是非有公议,公未可失待士礼。”布
矍然改容。信宿,出知泰州。崇宁中,除名窜袁州、廉州,移郴州,稍复宣德郎。
正汇在杭,告蔡京有动摇东宫迹。杭守薿执送京师,先飞书告京俾为计。事下开
封府制狱,并逮瓘。尹李孝称逼使证其妄,瓘曰:“正汇闻京将不利社稷,传于
道路,瓘岂得预知?以所不知,忘父子之恩而指其为妄,则情有所不忍;挟私情
以符合其说,又义所不为。京之奸邪,必为国祸。瓘固尝论之于谏省,亦不待今
日语言间也。”内侍黄经臣莅鞫,闻其辞,失声叹息,谓曰:“主上正欲得实,
但如言以对可也。”狱具,正汇犹以所告失实流海上,瓘亦安置通州。
瓘尝著《尊尧集》,谓绍圣史官专据王安石《日录》改修《神宗史》,变乱
是非,不可传信;深明诬妄,以正君臣之义。张商英为相,取其书,既上,而商
英罢,瓘又徙台州。宰相遍令所过州出兵甲护送;至台,每十日一徙告;且命凶
人石悈知州事,执至庭,大陈狱具,将胁以死。瓘揣知其意,大呼曰:“今日之
事,岂被制旨邪!”悈失措,始告之曰:“朝廷令取《尊尧集》尔。”瓘曰:“
然则何用许。使君知‘尊尧’所以立名乎?盖以神考为尧,主上为舜,助舜尊尧
,何得为罪?时相学术浅短,为人所愚。君所得几何,乃亦不畏公议,干犯名分
乎?”悈惭,揖使退。所以窘辱之百端,终不能害。宰相犹以悈为怯而罢之。
在台五年,乃得自便。才复承事郎,帝批进目,以为所拟未当,令再叙一官,
仍与差遣,执政持不行。卜居江州,复有谮之者,至不许辄出城。旋令居南康,
才至,又移楚。瓘平生论京、卞,皆披敗浯π模⒙镀淝轫钏珊蓿实
祸最酷,不使一日少安。宣和六年卒,年六十五。
瓘谦和不与物竞,闲居矜庄自持,语不苟发。通于《易》,数言国家大事,
后多验。靖康初,诏赠谏议大夫,召官正汇。绍兴二十六年,高宗谓辅臣曰:
“陈瓘昔为谏官,甚有谠议。近览所著《尊尧集》,明君臣之大分,合于《易》
天尊地卑及《春秋》尊王之法。王安石号通经术,而其言乃谓‘道隆德骏者,天
子当北面而问焉’,其背经悖理甚矣。瓘宜特赐谥以表之。”谥曰忠肃。
第一章 奇袭(上)
大观二年腊月三十,乙巳。【西元1109年2月1日】
大宋两浙路明州昌国县【今舟山市,注1】。
赵瑜站在镇鳌山顶的烽火台上,俯视着下方的县城。此时正是除夕之夜,城内灯火通明,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在城中响彻。一阵微风吹过,合着硫磺的气息,把守岁的人们的欢声笑语送了上来,浑然不知大难就在眼前。
扶着雉堞向下观望了一阵,赵瑜弯腰从倒毙在脚边,准备放火报警的烽子尸身上拔出自己的板斧,转身下了楼去。这座烽火台是昌国本岛十七座烽火台中最靠近县城的一座。这颗钉子一被拔掉,昌国县城就如同一名已被扒光衣服的良家少女,将要迎来被海盗凌辱的命运。
提着重斧,赵瑜顺着石阶一步步走了下来。新制的多耳麻鞋刺得他的双脚很是难受。海上的汉子本没有穿鞋的习惯,五趾叉开的大脚直接踏着甲板才是最稳当的。但这次要在山里走夜路,他不得不在脚上套上已经很不习惯的东西。
‘这鞋子有多少年没穿了?’赵瑜想着,‘五年?还是十年?’
前世的记忆越来越淡,现在的他是两浙外海上浪港【今浪岗】寨大头领‘闹海蛟’赵橹的次子,一个虚岁十五的少年。虽然年幼,不过海上男儿毕竟早熟,黝黑的圆脸上已长上了一圈簇青短须,全无半点稚气。身量虽矮,却厚重如石。配上掌中还滴着血的板斧,绝不虞被人小觑。
穿过烽火台黑暗的二楼,再踏上下去的楼梯,底层正厅跳动的灯火就照了过来,正映在他脸上。几个亲随已经等在那里。
“二郎。”听见赵瑜下了楼,领头的一个迎上前来,是赵瑜从小一起长大的亲近伴当赵武。他抬脚踢踢地上的一溜尸首,道:“这里六个,再加上面的,七个人没走脱一个,都齐了。”同样十五岁的赵武还是一张孩儿脸,却比只有五尺多点的赵瑜高出了半个头去,早已习惯了杀人放火的他满脸兴奋。
赵瑜知道,空气的血腥味是这小子的最爱。这个赵武,还有一个不再这里的赵文,两人都是赵家的远系子弟,跟赵瑜一起玩到大。等赵瑜开始领兵,便一齐做了他的亲随。原本两人也不是叫这个名字,却是做了亲随后,赵瑜给改的。
赵瑜走了过去。六具尸首一字排开,其中穿着最好的两人,年纪也最大,应该就这座烽火台的烽帅和烽副,四个下属的烽子穿着就差了点,几个人双目圆瞪,看起来死不瞑目。
赵瑜微笑地欣赏着自己导演的杰作,‘被养了三个月的小狗从背后咬上一口,也难怪有这种表情。’
这六具尸首,连同上面被赵瑜亲手干掉的,再加上一脸得色的赵武,一座烽火台的八名定员的确一个不少。当初赵瑜为了把赵武安排到这座烽火台中,花了怕不有百十贯。这笔花销在汴梁也许不算什么,但在这个穷乡僻壤绝对是笔巨款。不过若是没有赵武作内应,夺取烽火台也不会这么容易,赵瑜前些日撒下的铜钱,却也没白花。
赵瑜向赵武问道:“陈五哥他们还没到吗?”镇鳌山上的这座烽火台就是入城的最后一道关口,赵瑜怕打草惊蛇,只带了几个亲兵摸上来,剩下的一百来人就由这次行动的副手陈五领着,等在西边的山脚下。等赵瑜拿下烽火台,就立刻派了赵文去通知陈五,命他领兵上山。
赵武应道:“文哥办事不会有差,算时间,他和陈五哥应该就到了。”
正说间,门外一阵咕咕嘎嘎声传来,说不清是山鸡还是蛤蟆,但约定好的信号却是夜枭。
赵武精神一振,道:“来了。”
“学得还是一点不像。”赵瑜笑道,他那个头号亲随看来在口技上没半点天赋。他提斧出门,赵武等亲随也随即跟了上来。
朔日无月,山林间黯黑无光。只见得台前山路上影影绰绰的都是晃动的黑影。人虽众,却了无声息。把这些浪港寨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拉到衢山岛整训了半个月的成果就在这里。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迎了上来,高而瘦的是赵文,矮而壮的是陈五。两人见了赵瑜,齐齐躬身行礼。
赵瑜回了半礼,温言道:“辛苦五哥了。人都到齐了吗?”
陈五木然点头,道:“总计百二十人,一个不差。”
“应该都吃了吧?”赵瑜再问。接下来就要展开战斗了,整个晚上都不会再有时间吃饭。赵瑜早吩咐下去,要陈五在等待时先把晚饭解决。
“都吃了。”陈五答后便抿起嘴,不多说一个字。
赵瑜脸上笑意不减,心中却是不快。他长兄赵瑾的这个亲信对着他时总是冷着脸,虽然礼数周全,却也毫无亲善之意。
‘不知他在床上干女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幅表情。不过在瑾哥面前,谅他也不敢板着这张臭脸。’
道了声辛苦,赵瑜也不愿多话,便领众顺路东行。半盏茶的功夫,就下到半山腰。千百点星火在下方聚成两里方圆的一团,昌国县城正在眼前。
这昌国县旧称翁山。至唐大历元年【西元766年】,因袁晁海上起义而被废县。直至神宗熙宁时,因王安石奏请方恢复,同时‘以昌壮国势’为由,改名为昌国。昌国县城即是在翁山城旧址上重建。
由于地处海岛,昌国城并不甚大,不过两里方圆。城墙高仅两丈,长止六里,而环城壕河在冬天也仅有三五丈宽,最深处只能淹到胸前。最重要的是,昌国城依山而建,以镇鳌山为西北屏障,故此城墙和壕河都仅止于山麓,并没有封口。绕着镇鳌山脚的仅仅只是一道木栅【注2】。
昌国县本属下县,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县城中只有纵横交叉成十字的两条大路,总计不到五百户人家,所以镇守县城的兵丁少得可怜。守四方城门和山口的土兵加起来只有五十多,县衙中隶属县尉的弓手更仅有二十人。而且今夜是除夕,会坚守岗位的一只手就能数完。凭赵瑜手中百名精锐,斩首夺城当是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要是惊动了驻守在县城不远处的三姑寨,昌国巡检司的两百土兵【注3】,那就不一样了。大宋定制,‘弓手为县之巡徼,土兵为乡之控扼。’也就是说,弓手管辖范围只限于县城内,骚扰百姓是能手,动刀动枪就不必考虑他们了。而巡检司的土兵平日里却在山野乡村中捕盗剿匪,在昌国,那是连海盗都敢斗上一斗的主。论人数、论战力都不在赵瑜一众之下。所以,此次奇袭务求一击必中,他们并没有与官军缠斗的本钱。
看到县城,赵瑜一行就停了下来,而赵文赵武却径自前行。好半晌,赵武才先领着两人回来,他们是赵瑜一早派出哨探。
“下面的情况如何?”等两名哨探见过礼,赵瑜问道。
一名哨探上前禀道:“小的方才顺着木栅向北走了一圈,探得分明。这出山路口已被两道鹿角封住。鹿角只比栅栏矮上两尺,也有六尺多,还下得铁链挂锁,有手腕粗细,急切间打不开。路口旁边就有一间院子,亮着灯,有人居住,应该是守门的土兵,如是要搬开鹿角,肯定会被惊动。栅栏靠山这边,有十丈宽的地都插了竹签,露在外的有两寸长,煞是尖利。小的走了半里地,都是如此。”
赵瑜满意点头,这哨探说话条理分明,口才便利,‘是个人才。’
另一名哨探也跟着上前,道:“小的是向南走。地上的竹签也是一般无二,削得极是尖利。小的还拔了两根,就在这里。”说罢,就从怀中掏出两个竹签,递了上来。
赵瑜摩挲着两根竹签。这竹签大约八九寸长,两头皆尖,而且极有韧性。这东西插在地上,如果不小心踩上去,脚底板立马一个血窟窿——这个时代可没有镶了钢片的鞋底。
听到哨探的禀报,除了早知详情的陈五、赵武二人,赵瑜周围的其他人呼吸都粗重起来,显是紧张的缘故。山脚下如此防备,对他们这一队百人来说,却也不比攻打城墙容易。
“众家兄弟不必忧心。”赵瑜笑道,“这事我早已知晓。若非有万全之策,我又如何会如此行险?且等文兄弟回来便知端的。”
注1:昌国:今舟山市。唐称翁山,宋为昌国,至清时改为定海。宋时隶属两浙路明州。下辖富都(本岛及周围小岛)、安期(六横岛、桃花岛一带)、蓬莱(岱山岛及其东北诸岛一带)、金塘(金塘岛及周围小岛)四乡。
注2:明朝以前,昌国的古城墙都是没有合围的,西北面的镇鳌山是昌国的天然屏障,所以城墙止于山脚下。到了明洪武十三年(1380年),在镇鳌山上跨山筑城墙,使西北边城墙相连,“西北跨镇鳌山,东抱霞山,余皆平陆”,形成一个完整的包围圈。城门“东曰丰阜,南曰文明,西曰太和,北曰永安。”
注3:关于昌国巡检司,只查到了宋理宗时的资料,“三姑寨,额六百二十人,今五百四十人”。不过那时已是南宋,海防严谨,且那时昌国已是拥有两万户人家的望县。而本书中还是北宋末年,自然比不上女真入侵、北人南逃后的时代,所以把巡检司兵力定为两百。其实这已经算多的,一般情况下,东南一带的巡检司,额兵不过一百,实际兵力能有五六十就不错了。
第二章 奇袭(下)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赵文终于急匆匆地回来了。跟赵武一样,他也领着一个人。其人光头僧袍,却是一个和尚。
赵瑜、赵武见了那和尚,忙叉手问好:“见过三叔。”
那和尚却不回礼,只急得跺脚:“还见什么礼?也不看看地方,嫌命长了不是?莫耽搁,快随我来!”也不等回话,转身领了就走。
赵武一边紧跟上去,一边呵呵笑道:“想不到吃了几年斋,打了几年坐,张三叔还是这么个急脾气。”
“谁说不是。”赵文跟赵武一前一后走着,也笑道:“俺回来时也是被催着走,黑灯瞎火的,好几次差点栽进竹签地里。”
“呿,莫多话!”赵瑜走在两人后面训道:“仔细脚下,且跟着走便是。”
文武二人口中的张三叔,本名张贵,江湖人称铁脚龟,是赵瑜的便宜老子赵橹的拜把兄弟,亦是有名的海盗头子。三年前因故受了重伤,再吃不得海上的风寒,加上无儿无女,没人供养,也不愿意在寨中吃闲饭惹人白眼,赵瑜遂想尽办法私下里拼凑了两百贯,买了道空白度牒【注1】,帮张贵出家当了和尚,有一个法号,唤作至善。几年来,这至善大师就挂单在县城中的观音庙里,也算是把身份洗白了。论身份论地位,他这三叔都不是赵文赵武能取笑的,赵瑜免不得要提醒他们守规矩。
赵文赵武两人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多言,低着头追着至善往前走。赵瑜紧跟着他们,再后面百多人排成一字纵队,鸦雀无声地跟了上来。
众人顺着山路向下走,将将看到山脚路口的鹿角,至善却不再向下走,反转向右行,向南边山林中走去,那里有条小路。
赵瑜一行又跟着至善和尚在跟木栅平行的小路上,高一脚浅一脚走了有半里路。间或有人跌倒,但立刻就被扶起,没有半点耽搁。
又走了几步,前面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城墙影子,就要出山了。至善领着众人改向左,朝木栅栏走去。他的脚下没有出现竹签,那里早已被清除干净,变成了一条安全通道。而这条通道正对着的那段栅栏也已被放倒,空出来的缺口恰能容两人通过。
至善站在那个缺口边挥着手,压低声音催促赵瑜等人快点进去。
过了栅栏,正对着的又是一堵院墙,跟栅栏只隔了一条二人宽的窄巷。院墙上一扇小门洞开,赵文一马当先,领着众人鱼贯而入。
赵瑜、赵武这时留在最后,等所有人都穿过栅栏进了城,他们帮着至善和尚一起把放倒的栅栏扶了起来,又重新立回原位。接着三人快速地闪进门内,轻轻地把门掩上。
门内是一个二十步见方的院子,这在小城中已经算大的了,但赵瑜他们从西侧小门进来,一百多号壮汉还是把院子挤得满满当当。院子正门朝南,北面则是一座小殿,供得是南海观世音菩萨,正是张贵挂单的观音庙。
这庙中除了至善外,尚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住持,以及两个没钱剃度的沙弥。当初为了谋划这次偷袭,赵瑜几个月前也曾来过这间庙,见过那三人。当时就和至善计议妥当,行动前要先解决这三个障碍。前面赵文来寻张贵,便帮着他把住持三人砍死在后面的禅房中,没跑得一个。
杀了这三人,至善倒也不用担心后路。原本他当和尚是为了养老,但这两年赵家在昌国的势力大涨,总寨也搬到了衢山岛,要帮他再换个养老的地方不难。不比几年前,蜗居在浪港山的时候,加起来还没县城大的三个小岛连个伸脚的地儿都没有。
赵瑜、陈五、赵文、赵武还有其他几个头领来到殿中,齐齐跪倒向菩萨拜了几拜,至善在一旁点了柱香,毕恭毕敬地供了上去。
这普陀山正属昌国地界,海岛上的人们对南海观音一向供奉甚谨。如赵瑜这般在杀人放火前先拜拜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在昌国海盗中,确是习以为常。
跪拜祈祷后,众人就在殿中找了地方坐下来,分派接下来的任务。离三更还有段时间,也可以顺便歇歇脚,蓄养一下体力。由于顺利进城的缘故,气氛轻松了许多。
三个蒲团给赵瑜、至善、陈五占了,其他人就散坐在门槛或是地砖上。唯有赵文赵武两人资历浅,没资格坐,只得站在赵瑜身后。
至善盘腿坐在蒲团上,揉着小腿肚子,脸上有些疲色。今天他先杀了三个人,又走了几里夜路,还受了冷风,身体的确有些吃不住。不过他却是姜桂之性,断不肯在小辈们面前服老。
赵瑜看在眼里,便回头使个眼色。赵文心中玲珑剔透,忙上前帮着至善揉腿。那和尚眯起眼,倒也笑纳了。
见至善享受着,赵瑜在旁笑道:“今日里多亏了三叔,没三叔帮忙,我们也进不得这个城。”
至善和尚睁开眼,神色有些不快:“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你三叔虽然出家了,但还是浪港寨的人。做自家的事怎能叫‘帮忙’?”
赵瑜低头赔笑,“不是见三叔辛苦嘛,侄儿心里过意不去。”
“唉……”至善不知想起了什么,看起来有些动情,指指赵瑜,“也就你小子有这份孝心。其他人呐……”
赵文见气氛不好,忙插进来岔开话题道:“三叔,侄儿看这观音庙的院子挺大的。要是我们白天分散了混进来,在院子里躲到晚上,不就省了三叔辛辛苦苦地给我们领路了?”
“你混得进来吗?”至善果然给转移了注意力,他嗤笑道:“小子,人笨没关系,但要学会藏拙。蠢话要留在肚子里,别拿出来给人笑。这昌国县城内总共才几户人家?突然一天有一百多生面孔进城,还是赶在年前,任谁都知道不对劲了。再说,别看我这庙小,白天香火却盛得很,人来人往的,你往哪儿藏?”
赵文嘿嘿傻笑。其实他哪里不知,只不过故意让至善显摆罢了。
“二郎,”坐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陈五突然开口,“该说正事了。”
被陈五打断,至善停了口,脸色悻悻。赵瑜都看在眼里。他敛起笑容,正色道:“五哥说得是。”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随手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熟宣,这是赵瑜前些日进城探查时所绘的昌国城池图。
赵瑜把地图摊在地上,从供桌上取了个烛台下来,压住地图一角。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他手指着地图,道:“我前日跟父亲、二叔、三叔还有大哥一起合计过了,谋划得妥当,现在就给大家说个明白……”
赵瑜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关门打狗。先分两路沿着城墙根下的小路解决城门的守兵,再留下必要的守门兵力封住城门,以防有人出城通风报信。然后剩下的兵力在县城中心的钟鼓楼前会合,直取城西的县衙。平常日子,轮班在县衙守夜的弓手和衙役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人,今日又是除夕,更不可能多过这个数字。而且就算在攻打城门时让县衙有了准备,放把火也就是了,县衙后院柴房的位置早探得分明,两个火把一扔,再守住前后门,就可以等着里面的人冲出来送死。
计划虽然简单,倒也足够用了。话说回来,就算想安排些复杂的计划,这些海盗也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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