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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种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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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小眉淡淡的笑了笑,道:“小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为甚么不肯离开这里?是不是还有甚么没了的事?”
  亚马摊手道:“没有啊。”
  聂小眉道:“你说谎,我一看你的神态,就知道你心里有鬼。”
  亚马道:“真的?”
  聂小眉道:“当然是真的,相交这么久了,你的习性,我还会不了解吗?”
  亚马叹道:“好吧,算你厉害。”
  聂小眉道:“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吧?”
  亚马道:“其实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我不肯离开这里,当然是舍不得离开你。”
  他一面说着,一面往上挤,便将聂小眉逼到墙角上,同时整个身子也紧紧的贴了上去。
  聂小眉使劲挣扎着道:“你少骗我,我又不是那个骚寡妇,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亚马道:“哟,吃醋了!”
  聂小眉轻哼一声,道:“凭她也配!”
  亚马吃吃笑道:“让我尝尝看,嘴里有没有酸味?”
  说着真的找到了她的香唇,一阵“啧啧”有声地吸吮着……
  只听聂小眉气喘喘道:“你是怎么搞的?发疯也不看看地方?”
  亚马含含糊糊道:“你放心,这个地方最隐秘,谁也看不见我们。”
  说完,又把头低了下去,而且一双手,也开始在聂小眉热烘烘的身子上面,有了行动……
  聂小眉初时尚在推拒,但是这“武林种马”的一双手太有魔力,后来索性闭起眼睛,一任他胡作非为,而且不时扭动着腰身,从鼻子里发出几声几不可闻的零碎呻吟……
  这时好奇围观的客人们,唯恐惹上是非,早已相续散去,几名丫鬟、小伙计也都个个躲得人影不见。
  满目凌乱的后院,除了隐避在暗处的亚马和聂小眉之外,再也没有活的东西,显得既冷清、又凄凉。
  远处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更鼓声,已是三更时分。
  亚马活动着的手掌,忽然停在聂小眉腹间,讶声道:“咦?这是甚么东西?”
  聂小眉娇吁喘喘道:“匕首。”
  亚马似乎微微怔了一下!道:“你已经有了一柄短剑,还藏着一把匕首做甚么用?”
  聂小眉道:“杀人。”
  亚马道:“杀人用的兵刀应该愈长愈好,你怎么专门用短的?”
  聂小眉道:“没法子,我学的就是这种近身搏击,贴身缠斗的功夫。”
  亚马的手又转到她的背后,道:“这一块是甚么?”
  聂小眉道:“护胸。”
  亚马失笑道:“人家的护胸都装在前面,你怎么把它摆在后面?”
  聂小眉道:“摆在后面有甚么不好?如果刚才那完颜如姬后面有块护胸,也不会被我暗算了。”
  亚马点了点头,又摸在她冰冷坚硬的手臂上,道:“这个我想一定是护臂了,对不对?”
  聂小眉道:“对。”
  亚马叹了口气,道:“你学的好像全都是拚命的功夫?”
  聂小眉道:“对手过招,本来就是拚命,这有甚么值得叹气的?”
  亚马停了停,道:“我们相交已经很久了,我从来就没有追问过你过去的事……”
  聂小眉截口道:“我也没有追问过你。”
  亚马道:“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聂小眉道:“我没骗你,我真的叫聂小眉。”
  亚马道:“我不是问你的名字,我是问你的出身来历,以及到济南来的目的。”
  聂小眉立刻将嘴巴闭了起来,而且闭得很紧,连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亚马又叹了口气,道:“好吧,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等一下你可要跟我紧一点,千万不要落单,在我还没有搞清楚你的来历之前,你可不能先死掉……”
  聂小眉一惊道:“等一下你要干甚么?”
  亚马道:“追人哪。”
  聂小眉道:“你不是不想追吗?”
  亚马笑了笑,道:“我为甚么不想追?我只是不想追假的而已。”
  聂小眉呆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说,方才那个黑袍怪人是假的?”
  亚马道:“不错。”
  聂小眉急迫道:“那么真的又在哪里?”
  亚马道:“你不要急,等一等他一定会来的。”
  聂小眉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
  亚马道:“因为那支假的残月环,是绝对骗不过他的,他一定会来找那支真的。”
  聂小眉道:“可是那支假的已被炸的面目全非,他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亚马道:“只要对铁器稍有经验的人,很容易便可从质料上辨认出来。”
  聂小眉道:“这么说,你摆在房里的那支也照样骗不过他,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亚马笑笑道:“你认为我摆在房里那支是假的,你就错了。”
  聂小眉怔了怔!道:“难道那支是真的?”
  亚马道:“是不是真的我也搞不清楚,我只是物归原主,把原来那支留在那里罢了。”
  聂小眉跺脚道:“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东西,为甚么又白白还给他?”
  亚马道:“是人家的东西,当然要还给人家,我的目的只是想看看,看过了还留着它干甚么?”
  聂小眉道:“咦?你不是说那支残月环极可能是开启宝藏的钥匙,很有价值的吗?”
  亚马道:“是啊,就是因为太有价值,留在手里才危险。”
  聂小眉苦笑着道:“你倒蛮会保护自己的。”
  亚马道:“那当然,我是‘江湖野马’,不是曹小五,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事,我可不干。”
  聂小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噗嗤”一笑,道:“你这个鬼……你又想来骗我。”
  亚马道:“我几时骗过你?”
  聂小眉道:“你说你只是看看,其实你已经把它印在模子上,是不是?”
  亚马摸了摸下巴,那里的胡子却刮得很干净,一面眨着眼睛,道:“甚么模子?”
  聂小眉“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费唇舌,索性动手在他怀里摸索起来。
  亚马似乎很怕痒,忍不住躲躲闪闪,而聂小眉却一点也不肯放松,两个人顿时扭成了一团。
  正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之际,也不知为甚么?突然间同时静止下来,而且不约而同的将身子紧紧贴在墙上,目光也投向隔了一片院落的那间房间望去。
  院子里一遍宁静,远处的房中灯火,早已被最后那声爆炸声响震灭,除了黏在窗上的一些破碎的窗格窗纸,仍在微风中不时的颤动之外,再也没有一丝动静。
  可是隐在暗处的亚马和聂小眉,却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动一下,两个身子紧贴着靠在墙壁夹缝中,不仔细看根本瞧不见那里有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的房里忽然燃起了几点微弱的星火……
  微弱的星火透过纸窗,根本看不清是甚么人?幸好亚马也不必要知道他是甚么人。
  片刻功夫之后,星火熄去,又是一片死寂……
  风很轻,月色很淡……
  淡淡的月色下,只见一团黑影如鬼魅般的在前面的屋脊上微微一闪,便已失去踪迹。
  亚马急忙喝了声:“快,那家伙从后窗溜了!”
  呼喝声中,人已纵身跃出院墙。
  几乎在同一时间,聂小眉也已拧身而起,纤手在墙头一搭,便已翻出墙外,动作之灵敏,姿态之优美,丝毫不在亚马之下。
  轰然一声霹雳,春雷响起,彷佛就在耳边,胆小的人定会被吓一跳。
  聂小眉的胆子不小,却还是被吓了一跳,闪神之间,黑影如鬼魅般消逝不见,亚马亦已追得不见踪影……
  霹雳一声,春雷响起。
  倾盆暴雨就像是一个积郁在胸中已久的怒气,终于落了下来。
  一道道闪电撕裂了黝黑的穹苍,一颗颗雨点珍珠般闪着银光,然后就变成了一片银色的光幕,笼罩了黑暗的土地。
  现在正是深夜时候了,尤其在没有闪电的时候,天地间却更黑暗。
  亚马站在暴雨下,让一粒粒冰雹般的雨点打在他身上,打得真痛快。
  他已经闷得太久了,这两年来,除了品茶饮酒,看月赏花踏雪外,他几乎没有做过别的事。
  这个世界上好像已经没有能够让他觉得刺激,值得他冒险去做的事。
  也不再有那种能够让他掌心冒汗的人。
  可是现在有了,现在他的对手是假借朝廷之名,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锦衣卫首领,是个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击败过的人。
  想到将要去面对这么样一个人时的兴奋与刺激,亚马胸中就有一股熟悉的热意生起,至于成败胜负生死,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冒险并不是他的喜好,而是他的天性,就好像他血管里流着的血一样。
  雨势更大,亚马迈开大步往前奔。
  奔到了一片陋巷废墟,无人的泥泞小径。
  他是被那黑衣怪人引诱到这里来的,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他看不见嗅不出也摸不到,可是他感觉得到,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头豹子嗅到血腥时那么灵敏正确。
  血腥气息把暴雨冲淡,杀气也一样。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感觉到的杀机,在暴雨中反而显得更强烈。
  这一次他无疑又遇到一个极奇怪而可怕的对手了,正窥伺在暗中,等着要他的命。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为甚么要杀他?他只知道这个人只要一出手,发出的必定是致命的一击,很可能是他无法闪避抵挡的。
  可是他非但没有退缩恐惧,精神反而更振奋。
  他等着这个人出现,就仿佛一个少女在等着要见她初次约会的情人。
  现在他停下了脚步,又依着直觉,大步走入了这一片杂乱的废墟……
  废墟里尽是断垣残壁,杂草丛生,黑暗看来,都是一个暗杀者最好的掩护。
  他所感觉到的杀机也更强烈了,可是他在等的那个杀手却还没有出现。
  这个人还在等甚么?
  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好像天生就是杀人的人。
  他们是人,不是野兽,但他们的天性中,有熊的沉着,狼的残暴,豹子的敏捷,狐狸的狡黠与耐性。
  这个人无疑就是这种人。
  他还在等,只因为他要等最好的机会。
  亚马就给了他这么样一次机会。
  雷霆和闪电的间歇,似完全没有定时的,但是亚马似乎天赋异禀,偏偏就预测到了这其间的差距。
  所以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滑倒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闪电又亮起,黑暗的林木中,忽然蝙蝠般飞出了一条黑色的人影,利用这一瞬间的闪电光亮,霹雳击下。
  从撕裂的乌云中,漏出的闪电余光里,刚好可以看见一道醒目的刀光,随着这一声霹雳春雷凌空下击,夹带着天地之威,斩向亚马的头颅!
  这着必胜必杀的一刀。
  这一刀仿佛已经和这一声震动天地的春雷溶为了一体。
  不幸的是,亚马并没有真的滑倒,只不过看起来像是滑倒了的样子而已。
  这种样子并不是容易装得出来的。
  就好像某些武功中某些诱敌的招式一样,这一滑中也蕴藏着一种无懈可击的守势,一种可进可退的先机。
  所以这一刀斩偏了!
  天地间恢复一片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亚马又看不见这个人了。
  可是这个人也同样看不见亚马。
  就算他能够像最高级的杀手一样,能在黑暗中看到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事,可是他也已着不见亚马。
  因为亚马闪过了这一刀之后,就忽然奇迹般失去了踪迹。
  电光又一闪。
  一个以黑布蒙面的黑衣人,站在山坡上,黑巾蒙面的双眼中带着一种冷酷而妖异的光芒,以双手握着柄奇形的长刀,刀尖下垂,动也不动的站着,可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伺机而动。
  只要亚马一出手,他势必又将发出凌厉无匹的一击。
  亚马没有出现。
  闪电又亮起,一闪、再闪。
  这个人还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他不能动,也不敢动。
  因为现在情况已经改变了,他的对手已经取代了他刚才的优势,就好像他刚才一样在暗中窥伺着他,随时都可能对他发出致命的一击。
  只要他一动,他这种几乎已接近完美无瑕的姿势就会被破坏。
  那一瞬之间就是他生死胜负的关键。
  他不敢冒这种险。
  雨势忽然弱了,天色忽然亮了,他虽然还是动也没有动,可是他那双冷酷而镇定的眼睛,却已在动摇。
  他的精力已经消耗得太多。
  面对着一个看不见的对手,面临着一种随时都可能会发生,但却无法预料的情况,他的精气与体力,远比他在挥刀斩杀时消耗得更大。
  更可怕的是,他的精神也已渐渐接近崩溃。
  他无法承受这种压力,没有人能承受这种压力,他的眼神已散乱,他手里那柄刀尖指向大地,也如大地般安然不动的长刀,忽然高举。
  就在这时候,暗林中忽然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死了,你已经死了。”
  一个人用一种充满了哀伤和感叹的声音说:“如果‘江湖野马’也跟你一样是个杀人的人,那么你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个声音叹息着道:“我实在想不到,号称‘无敌杀手之王’的伊春雷,这一次居然败得这么惨,亚马还没有出手,你就已败在他手里,实在太可惜。”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这个人的声音已去远……
  亚马倏地由草丛中现身,疾速掠过伊春雷身旁,向那人的方向追去!
  伊春雷这才喷出了一口鲜血,跌坐了下去,坐在泥泞里……
  刚才的凝神对峙中,杀机逼人而来,亚马还没有动刀,他就已受了严重的内伤!
  那种短时间内不可能复元的内伤。
  就算能复元,也不可能随便再动刀。
  就算能动刀,武功必然也大打折扣!
  一个杀手之王,从此不能再动刀,岂非比死还难过?
  他的那些仇家,又岂能让他有好日子过?
  伊春雷长长地叹了口气,忽然从腰带上抽出另一柄短刀,一刀刺人了他自己的肚子。
  刀锋自左向右在划动,鲜血箭一般喷出。
  原来他竟是个东洋“忍者”,他正在切腹自杀……
  聂小眉连看都没有去看那伊春雷一眼,她也不想随便杀人,对那种随便杀自己的人,尤其反感。
  她也掠身而起,冒着雷雨,追着亚马的方向而去。
  冒着雷雨,越过层层屋脊,穿过漆黑的巷道,疾奔中的亚马,忽然停住脚步,怔怔的望着巷外!
  巷外是一片广场,广场四周设满了各行各业的摊位,这时夜色已深,摊位早就歇业,只有广场尽头的一座庙宇中,仍然亮着灯火,庙中僧侣诵经之声隐隐可闻。
  亚马对这个环境太熟悉了,因为这就是屏儿姑娘卖牛肉细粉的庙口街。
  他作梦也没想到追了大半夜,竟然追到自己的地盘来。
  紧跟在后面的聂小眉,悄悄凑上来,在他耳边轻轻道:“这不是屏儿做生意的地方么?”
  亚马甚么话都没说,只点点头,脸色显得十分难堪。
  聂小眉道:“你有没有追错方向?”
  亚马摇头,还叹了口气。
  聂小眉也轻叹一声,道:“看样子,我们好像被人家耍了。”
  亚马道:“那倒未必,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把咱们甩掉。”
  聂小眉探首朝外看了看,道:“人呢?”
  亚马道:“在她的摊位后面……”
  聂小眉“噗嗤”一声笑道:“这家伙倒也厉害,居然连你的女人,底细都被摸得清清楚楚了。”
  亚马冷笑道:“可惜他不够聪明,他不应该跑到这里来的。”
  聂小眉道:“为甚么?”
  亚马道:“这里的一砖一瓦,我都清楚得很,动起手来,吃亏的铁定是他。”
  聂小眉瞄了那座大庙一眼,沉吟着道:“也许他对此地的环境比你更熟悉,你在这里才不过待了四年多,他说不定比你待得更久。”
  亚马道:“你怀疑他是庙里的和尚?”
  聂小眉道:“或是在这里做生意的人。”
  亚马摇头道:“都不可能,这些人跟我太热了,只要看了他们的背影,我便能马上认出他是谁。”
  聂小眉道:“那他为甚么要把你带到这里来?”
  亚马道:“大概是想给我一个警告吧。”
  聂小眉道:“那他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咱们先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如何?”
  亚马想了想,道:“好,你在前面堵他,我从后面把他赶出来。”
  说完,身形一矮,已经窜进了一间摊位中。
  过了一会儿,亚马的摊位里果然有了动静,接连几声暴喝中,但见一团黑影飞快地冲了出来。
  聂小眉早有准备,就在那团黑影尚未站稳时,她已连人带剑扑了上去,快得犹如闪电一般。
  可是那个人比她更快,身形一翻,已经越过她的头顶,人在空中,便已一掌挥出,掌风强劲,声势惊人。
  亚马大吃一惊!顺手抓起一块悬挂在身旁的木板“呼”地一声,猛向那人打了过去。
  木板足有三尺多长,一尺来宽,当作暗器使用虽嫌笨重,但从亚马手中打出,仍然其快如飞,威猛绝伦,瞬间已击向那人面前。
  那人只得将掌风一转,登时将那块木板击了个粉碎,同时身子也借力翻出两丈开外,稳稳的站在地上。
  夜风中,但见那人发须飘飘,黑袍的下摆也在不停的翻动,而一张苍白的脸上,却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有双目炯炯地逼视着刚刚爬起来的聂小眉。
  聂小眉也在凝视着他,口中却向亚马问道:“你确定这个就是那个真的黑袍怪人么?”
  亚马道:“铁定是他,那个假的功力与他差得很远,而且……黑袍里边的穿着也完全不同。”
  只听那黑袍怪人冷笑一声,中气十足,道:“‘江湖野马’你实在不够聪明,你本可在家里等着赚金子的,何苦自找麻烦?”
  亚马甚么话都没说,只笑了笑。
  聂小眉却在一旁冷冷道:“‘粉面阎罗’曹刚,你也不见得聪明,如果你聪明,就不该使出这招‘倒赶三星’!”
  黑袍怪人一怔道:“你说甚么?”
  聂小眉冷笑道:“你不敢承认你是曹刚?”
  黑袍怪人哼道:“你想套我的话?”
  聂小眉又道:“更不聪明的是,当年就该斩草除根,也不会有人追着你报仇!”
  黑袍怪人微微怔了一下!喝道:“你是甚么人?”
  聂小眉道:“你再仔细瞧瞧我是甚么人?”
  黑袍怪人沉默片刻,道:“我不认识像你的人,也从来没有仇家,你大概是找错对象了。”
  亚马接口道:“你既然不是她要找的人,何不把你的真面目给她瞧瞧?也让她以后不再麻烦你。”
  黑袍怪人冷笑道:“‘江湖野马’你还是多顾自己的事吧,这是我给你最后的警告,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黑袍怪人说完,转身狂笑而去。
  聂小眉拔腿就追,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亚马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猛地把脚一纵,也只好跟了下去。
  亚马停在一条岔路上,东张西望,却不见了聂小眉与黑袍怪人的踪迹。
  正在难以取舍之际,突然有辆马车从左边那条路上徐徐驶来。
  车上的人远远便已嚷道:“小马,你是不是丢了东西?”
  说话间,车已到了近前,车身尚未停稳,车上的曹老板一双眼睛已在地上搜索起来。
  亚马道:“你在找甚么?”
  曹老板道:“金子,你不是丢了金子么?”
  亚马道:“谁告诉你我丢了金子?”
  曹老板这才抬起头,道:“你没丢金子,大雨天半夜三更,站在这找甚么?”
  亚马道:“找人,我把人追丢了。”
  曹老板笑道:“‘江湖野马’亚马把人追丢了,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亚马道:“废话少说,我问你,刚刚有没有人,从你来的这条路上跑过去?”
  曹老板道:“有是有,但绝对不是你追的人。”
  亚马二话不说,直向右边那条岔路飞奔而去。
  曹老板忙道:“等一等,我还跟你有话说。”
  亚马道:“我现在没空,有话明天再说……”
  话没说完,人已到了几丈开外。
  曹老板抖缰催马,直着嗓子喊道:“这件事很重要,你不听你会后悔的!”
  可惜这时亚马早已走远,就算曹老板喊破嗓子,他也听不到了。
  月光淡淡的照着一片疏落的树林,林后一座红砖绿瓦的庄院依稀可见。
  院墙很高,气势十分宏伟,连砌墙所用的红砖,也比一般砖头大了许多,由此可见这座庄院主人的身分,必定不比寻常。
  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因为一般人根本无法接近它,就算是无意间经过附近,也会被那些把守的人赶走。
  而且那些负责把守的人,个个如狼似虎,比衙门里的官差还要神气,甚至连官差都要对他们礼让几分。
  所以聂小眉追到这里,自然而然的收住脚步,心里也不免犹豫起来。
  林中很静,没有一丝风,也不见一个人影,目光所及,只有一些高大的树干,和远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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