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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种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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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噗”地一声,亚马又把刚刚入口的酒喷了出来,只听他失声叫道:“哎哟,谁把我的酒换成了水?”
  其他三人听得不禁相顾愕然?
  他突然神情一震,又匆匆奔去掀开那只木箱,惨叫一声:“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下子连见多识广的龙飘飘都变了脸色,张口结舌的瞪着箱子,久久没有吭声……
  原来满箱黄金元宝,就在这短短的片刻之间,变成了满箱的鹅卵石!
  天将破晓,远处已传来了鸡鸣……
  亚马长叹一声,道:“黄金变成石头,酒也变成了水,树也搬了家,铺在地上的砂子也都不见了,看来我是真的遇到鬼了……”
  李公度道:“不是鬼,是人。”
  亚马道:“是人?甚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李公度道:“放眼江湖,能够在我李公度面前把东西换走的人已寥寥可数,但能瞒过你‘江湖野马’亚马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一个。”
  亚马摸摸下巴上的胡渣子道:“哦?此人是谁?”
  龙飘飘已截口道:“‘神偷’孙不空!”
  李公度道:“不错,除了此老之外,其他人绝对办不到。”
  亚马哈哈大笑道:“‘神偷’‘鬼捕’同时现身济南,这下子有好戏看啦!”
  一旁的何一刀叫道:“你们是说……‘神偷’孙不空已经到了济南?”
  龙飘飘点点头。
  何一刀紧紧张张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咱们得赶紧回去禀告四爷。”
  龙飘飘又点点头。
  何一刀连招呼也不打一个,转身便已冲了出去。
  龙飘飘朝两人拱了拱手,道了声:“告辞了。”
  身形一晃也下了石阶,转眼便已消失在晨曦里。
  亚马目送两人远去,也不禁伸了个懒腰,道:“酒气也消了,发财梦也醒了……我也该打道回府了。”
  李公度道:“马大侠真的就想一走了之么?”
  亚马呵欠连连道:“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还莫如早点回家睡大觉。”
  李公度道:“你大可不必急着脱身,就算你晚一点回去,那个小寡妇也不会跑掉的。”
  亚马干咳两声,道:“李头儿真会说笑话,我急着赶回去,是为了等那箱金子,跟那个女人有甚么关系?”
  李公度又笑了笑,道:“你‘江湖野马’亚马是个甚么人物,我非常清楚,你当年为甚么退出江湖?我多少也有个耳闻,如果你不想惹上大麻烦,最好你能跟我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这样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
  亚马听得眉头微微一皱,道:“你说的大麻烦,是指的甚么事?”
  李公度道:“很可能就是他们委托你的那件事。”
  亚马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公度道:“为甚么不可能?”
  亚马道:“他们只是托我寻找一个人而已。”
  李公度道:“他们托你找的是甚么人?能不能告诉我?”
  亚马一叹道:“我是很想告诉你,可惜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李公度道:“你手上多少总该掌握着一些线索吧?”
  亚马道:“没有。”
  李公度难以置信道:“真的没有?”
  亚马又迟疑了一下,道:“现在没有。”
  李公度道:“甚么时候才有呢?”
  亚马道:“等他们把金子送还给我,让我痛痛快快花用一阵子之后,线索自然会冒出来,到时候就算你不想知道,恐怕都很难。”
  李公度道:“哦?”
  亚马道:“现在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你再想知道其他的事情,只有耐心的等……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日子一定不会太久。”
  李公度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君子不挡人财路,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但有件事我觉得非常奇怪,很想听听你的看法。”
  亚马道:“甚么事?你说。”
  李公度道:“他们为了接待你,动用了大批人手,从昨儿晚上一直忙到半夜,又铺路、又搬树、又换门窗、又打扫房屋,将里外整理得干干净净,等你走了之后,又忙着把一切回复原状……按说他们托你办事,不该再在你面前装神弄鬼才对,他们这样做,究竟是为甚么?”
  亚马道:“我想他们可能故意做给龙飘飘和何一刀看的。”
  李公度道:“他们又怎么知道你会带着那两个人转回来?”
  亚马道:“他们可请三只眼睛的小耗子那种人通风报信,你想龙四那种人,他肯放过这种发财的机会么?”
  李公度缓缓点了点头,道:“依你看,他们的目标会不会是龙四?”
  亚马道:“不是,他们的目标是整个济南,因为只要龙四插手追查这件事,整个事件就会喧嚷开来,他们忙大半夜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李公度道:“有道理。”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还有一个小问题,想向马大侠请教。”
  亚马略显不安道:“不敢,不敢。”
  李公度慢慢走到被亚马甩掉的酒坛前面,足尖轻轻一挑,已将酒坛捞到手中,淡淡道:“这坛酒是怎么回事?你为甚么硬说它变成了水?”
  亚马尴尬一笑,道:“我还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结果,还是逃不过李头儿的法眼。”
  李公度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不是眼睛,我的眼力还没有那种火候……”
  亚马恍然道:“原来是鼻子,那就难怪了。”
  李公度道:“为甚么?说吧。”
  亚马干笑两声,道:“我是看孙老头年纪老了,搬石头很辛苦,不忍不帮他一手,故意搅和这么一下,转移你们大家的注意力,以免他当场出丑。”
  李公度摇首轻叹道:“看样子他们是找错人了,他们未免太低估你‘江湖野马’亚马了。”
  亚马傲然一笑,道:“不,他们没有找错人,因为这件事除了我亚马之外,别人只怕连边儿都摸不到……”
  这时天色已亮,远处又传来几声鸡鸣,李公度突然道:“有人来了。”
  一阵凌乱的步履声由远而近,“伊呀”一声,扇门已被推开,三个人头同时伸了出来。
  亚马扑上去,伸手拎住其中一人,叫道:“小耗子,你的胆子倒不小,居然敢追到这儿来。”
  小耗子急忙嚷嚷道:“马大侠手下留情,小的是特地赶来找你的。”
  亚马道:“找我干甚么?”
  小耗子瞧了李公度一眼,轻声道:“小的是专程给你通风报信的。”
  亚马道:“报甚么信?快说!”
  小耗子声音压得更低,道:“小寡妇被人用轿子抬走了……”
  亚马神色微变,道:“被甚么人抬走的?”
  小耗子又瞧了李公度一眼,甚么话都不敢说,只伸出四个手指头在亚马胸前比了比。
  亚马皱眉道:“龙四?”
  小耗子纠正他道:“在济南,人人叫他‘龙四爷’!”
  小寡妇已经醉了。
  那张美若天仙的俏脸儿,已红得像新娘子的红盖头,讲起话来的语调,也不若以往那般悦耳动听,但她仍强打着精神,睁着惺忪的醉眼,频频向龙四爷敬酒。
  坐在她身旁的亚马几乎连喝酒的机会都没有,好在他已不想再喝,这两天喝得多,多到见酒就想反胃的程度。
  龙四爷酒量不错,但他是主人,他喝得比任何人都多,这时也不免有几分醉意。
  至于原本在旁边做陪的二姨太,早就醉得人事不知,被丫鬟们扶了下去。
  座中还清醒的就是龙飘飘,她喝得少,手脚灵便,所以斟酒的总是她,喝酒的是别人。
  现在,小寡妇的玉手又颤颤抖的举起酒杯,道:“四爷,来,干杯,这一杯算我替小马敬你的,他已经醉了,再喝下去我就得背他回去了……”
  说到这里,接连打了两酒嗝,继续道:“可惜我身子小,背他不动,所以只好替他敬酒。”
  龙四爷哈哈大笑道:“好,喝就喝,今天你们两个别想再回去,我非把你们灌醉不可。”
  说完,脖子一仰,酒已到肚子里。
  小寡妇也不含糊,竟也一口气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龙飘飘连忙斟酒,刚刚把酒斟满,小寡妇的酒杯已朝她举起来。
  小寡妇又打了两个酒嗝,长长吐了口气,道:“龙飘飘,这一杯我敬你,感谢你从小桃红那儿把他给我抓回来。”
  龙飘飘忙道:“不敢当,不敢当,萧姑娘慢慢喝,小妹先干为敬。”
  亚马连忙申明道:“不不,我没有在小桃红那里……”
  他转向龙飘飘道:“龙姑娘,你赶快给我证明一下……”
  小寡妇却早已痛痛快快的把颈子一仰,结果一半倒在嘴里,一半却从脸颊流进了领口。
  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口中还在喃喃骂着:“小桃红那骚货真不要脸,明明知道人家有女人,还要死缠着人家,哼,哪一天我非给她好看不可……”
  说到这里,身子一软,直向桌下滑去,幸亏亚马手快,一把抓住她,将她按在椅子上。
  龙四爷呆了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这女人喝起酒来不含糊,醉起来也干脆,我龙四最佩服的就是这种人。”
  龙飘飘立刻接道:“不错,我对萧姑娘也一向钦佩得很,以她一个年轻女人,能在城南那种杂乱地方支撑下一间酒铺,可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龙四爷点头不迭道:“嗯,的确不容易。”
  龙飘飘忽然叹了口气,道:“像萧姑娘这种人才,让她埋没在那种小酒铺里,也未免太可惜了。”
  龙四爷听得猛地一拍桌子,道:“对,幸亏你提醒我,你这番话倒教我想起一个好主意。”
  亚马像是知道又有问题要发生了,急忙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就默默的瞪着龙四爷,静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龙四爷果然对他兴高采烈道:“小马,我看你干脆叫她把那间小酒铺收起来,到我的地盘来,我开一间全城最大的酒楼给她,我出钱,她出人,赚了钱二一添作五,赔了统统算我的,你看如何?”
  亚马苦笑道:“四爷的主意的确不错,可惜我不能替她作主,改天你不妨跟她直接谈谈看。”
  龙四爷一怔!道:“你不能作主谁能作主?她不是你的女人么?”
  亚马道:“就算他是我的女人,我也不便插手管这件事。”
  龙四爷百思不解道:“为甚么?”
  亚马道:“那间酒楼是她辛苦多年独自经营下来的,我马某既没有出过一分钱,也没有出过一分力……试想我有甚么资格开口叫她收起来?”
  龙飘飘忙道:“马大侠说的也有道理,好在这是一件一拍即合的事?等萧姑娘酒醒之后,再作决定也不迟。”
  龙四爷道:“好,就等她酒醒再说也不妨。”
  随即大声喝道:“来人哪!”
  呼喝声中,两名大汉推门而入,同时通往内进的厅门内也有两名仆妇,闻声走进来。
  龙四爷道:“替马大侠和萧姑娘准备卧房。”
  亚马急忙道:“四爷且慢。”
  龙四爷笑道:“小马不必着急,我知道你还没有喝够,我马上叫他们在厢房里再开一桌,你就是喝到明天,龙四也奉陪到底。”
  亚马道:“四爷误会了,酒我是不能再喝了,我跟萧姑娘今晚都非得回去不可。”
  龙四爷道:“为甚么一定要回去?我这儿的客房可干净得很,睡起来保证比那间小酒铺楼上舒服多了。”
  亚马道:“这个我知道,我们只是表面上不敢跟四爷走的太近,怕万一江老爷子吃起味儿来,她那间小酒铺可就不好干了。”
  龙四爷道:“好在我们根本就不想再让她干下去,又何必在乎那个姓江的老乌龟?”
  亚马道:“问题是四爷还没有跟她谈过,如果她还打算在那儿混下去,那岂不等于断了她的生路?”
  龙四爷看了一旁的龙飘飘一眼,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这就派人送她回去,但你可不能走,咱们今天非喝到天亮不可。”
  亚马连忙陪笑道:“我看四爷也放我一马吧,我目前还不想搬家,而且今后我难免还要在城南一带走动,万一得罪了江家父子,你教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龙四爷哈哈一笑,道:“马大侠倒也真会开玩笑,你说萧姑娘怕他们倒也情有可原,凭你‘江湖野马’这四个字,莫说是江家那批饭桶,就算放眼武林,敢在你身上动手脚的,能有几人?你未免太高抬他们父子了。”
  亚马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这个人十天少说也有九天醉,等哪一天我醉得跟她一样的时候,他们随便派个人给我一下,到时候我是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说完,看了看身旁醉得人事不知的小寡妇,不禁深叹了口气。
  龙四爷愣了一会,猛然顿足道:“只怪我当年一念之仁,让那老乌龟爬上岸,否则哪轮到他们父子在济南耀武扬威!”
  龙飘飘咳了咳,道:“大哥大可不必为这件事懊悔,当年我们若是便把他们挤下江去,江家父子固然踏不上岸,但我们龙家也必然元气大伤,绝对不可能创出今天这种局面。”
  龙四爷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他们江家最近愈来愈嚣张了,尤其是那个江大少,简直不把我龙四看在眼里。”
  龙飘飘笑笑道:“大哥就再忍忍吧,依我看,那个江大少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龙四爷道:“这话怎么说?”
  龙飘飘道:“据顺安堂楚大夫的车夫老王说,江老头儿的病情好像很不乐观,能够再拖个一年半载,就算很不错了。”
  龙四爷听得眉头一皱,道:“江老头儿的病情,跟我们有甚么关系?就算他明天就死,对我们也不见得有甚么好处。”
  龙飘飘道:“但也绝对没有坏处,可是对江大少的影响可就大了。”
  龙四爷一怔!道:“为甚么?”
  龙飘飘道:“因为江老头儿虽然想顺理成章地把他的宝座传给他的儿子,但他手下却有一批人跟他的看法不太一样,他们认为江家的事业应该传给一个脚踏实地的人掌管,绝对不能交在一个花花大少手上。”
  龙四爷道:“哦?那么他那批手下又属意于甚么人呢?江老头儿只有一个宝贝儿子,他们总不会拥立一个外人吧?”
  龙飘飘道:“说起来也不算外人,他们所冀望的是他的女婿何涛。”
  龙四爷道:“就是那个码头工人出身的家伙?”
  龙飘飘道:“不错。”
  龙四爷道:“这件事江大少知不知道?”
  龙飘飘道:“他当然知道,所以他最近才招兵买马,拼命收买武林人物,表面上是跟我们分庭抗礼,实际上他要对付的人却是他的妹夫。”
  龙四爷道:“这消息可靠么?”
  龙飘飘道:“我这是从各方面搜集来的资料,然后再经过多方面的查证,我想应该不会有错。”
  龙四爷得意的笑了笑,道:“如果真有此事,那江大少果然嚣张不了多久了。”
  龙飘飘道:“到那个时候,这台戏怎么唱?就看大哥的了。”
  龙四爷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向亚马举了举杯,道:“来,马大侠,继续喝,不要为了这些无聊的事,扫了咱们的酒兴。”
  亚马道:“四爷,我看今天已经差不多了,咱们还是改天再聚吧。”
  就在这时,酣睡中的小寡妇忽然挪动了一下,口中喃喃腻语道:“小马,别喝了,快来睡吧!”
  但见她秀眉微颦,樱唇半启,语调中还充满了责怪的味道。
  三人听得全都一呆,不约而同的屏息禁声,生怕把她吵醒。
  小寡妇换了个姿态,酣睡如故,皱起的眉尖也逐渐舒展开来,睡得比先前更加香甜。
  三人这才同时松了口气。
  亚马趁机站起,朝龙四爷抱拳道:“四爷的隆情盛意,我十分感激,但我这人生性懒散,实在不是块做大生意的料子,你就不必再为我伤脑筋,也让我在济南再无拘无束的过几年吧!”
  龙四爷听得不禁又是一愣!目光很自然的又向龙飘飘望去。
  龙飘飘干笑两声,道:“这件事也不妨改天再作决定,今天的酒好像也喝得差不多了,而且有萧姑娘睡在旁边,马大侠就算不走,也必定喝得心神不安,我看还莫如早一点送他们两位回去的好。”
  龙四爷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好吧,你去吩咐他们把我的车套好,顺便交代老金一声,叮他路上走慢一点,千万不要把萧姑娘颠醒。”
  龙飘飘应命匆匆而去。
  亚马这才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连忙将小寡妇扶起,连拖带抱的朝外就走。
  谁知小寡妇竟在这时,又已腻声腻语道:“等一下,你总得先让我洗个澡嘛……”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挣扎,一副赖着不肯走的模样。
  亚马被她弄得手足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龙四爷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亚马唯恐她在龙四爷面前再说出甚么不雅的话,急忙把她往肩上一扛,大步奔出厅门,直到下了台阶,仍可听到龙四爷的敞笑之声。
  一路上马车果然走得很慢,小寡妇睡得非常安稳,回到萧家酒铺,已近午夜时分。
  亚马把小寡妇扛进小楼上的卧房,第一件事就是替她准备了一大盆洗澡水,然后彻底地把她剥光,将她整个浸泡在热水中。
  不料小寡妇突然伸手一勾,将他也拉得一起跌入澡盆中!
  水花四溅,热腾腾的水气蒸得酒气上涌……
  人说“酒色相连”拥着这样一具精条赤裸丰满的肉体,即使无酒,亚马也醉了……
  更何况这小寡妇已迫不急待地解他的衣衫了……
  趁着酒意,亚马挺枪而进,攻入了那温暖的桃源胜地,做了幸福的武陵渔人……
  一阵惊天动地,水花四溅之后……
  久旱逢甘雨,这小寡妇终于获得无上满足,芳魂悠悠然,竟长长的呼了口气,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又在澡盆热水中睡着了……
  亚马也幸福满足地起身,围上了一条大毛巾,泡了一杯香香浓浓的好茶,就坐在窗子旁边休息……
  手里把玩着孙不空交给他的残月环,心中却想着那温香软玉抱满怀的司徒姑娘……
  回头又望了那澡盆内小寡妇的玉体横呈,刚刚才在她那美妙肉体上痛快地发泄过,怎么此刻又在想着别的女人?
  难道自己果然成了“种马”?
  济南面临济江,此刻夜深人静,远处江涛拍岸之声连绵不断,窗外的风铃在夜风吹舞下,也不停的叮叮作响。
  亚马眼皮开始渐渐沉重,终于在不知不觉中坠入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小寡妇一声尖叫惊醒,两眼尚未睁开,人已急掠到了澡盆旁边。
  只见小寡妇正在杏目圆睁的瞪着他,脸上充满了惊愕之色!
  他飞快的环视四周一眼,道:“你是不是发现有人在偷看?”
  小寡妇虚喘道:“不是人,是……是……”
  亚马又匆匆回顾一眼,道:“是甚么?”
  小寡妇甚么话都没说,只将双手从水中伸出,每只手上抓着一只金元宝,就跟昨天孙不空给他的那两只完全一样。
  亚马登时笑口大开道:“这可好,鸭子在水里能生蛋,你在水里居然会生金元宝。”
  他一面说着,一面挽起袖子在水里摸捞,结果摸到了她浑圆的大腿,结实的两股,紧紧夹住的蚌肉……
  甚么都摸到了,就是摸不到第三只金元宝。
  小寡妇动也不动,两眼依然紧盯着他,道:“这两只元宝……不是你故意摆在水里吓我的?”
  亚马那只手意犹未尽的仍在水中摸索着,道:“我要吓你,也会把它摆在你的枕头底下,叫你睡觉的时候刚好吓得晕死在床上,何必叫它泡在水里……”
  小寡妇听得身子微微一颤,慌忙从澡盆里跳出来,咬着嘴唇想了想,才将手里的元宝交给亚马,然后赤条条的便已朝床上扑去。
  原来孙不空送给他的那两只元宝,正是藏在床头的枕头里,她急于想知道那两只元宝还在不在。
  就在她抓起枕头那一刹那,陡闻头顶“哗”地一声响,天花板竟然自动裂开,一堆黄澄澄的东西自裂缝中“哗啦啦”的滚下来。
  亚马正想冲过去将她拉下床,但却突然停住脚步,因为他发现小寡妇忽然变了!
  她竟然在那些黄澄澄的东西落下来之前,宛如一只灵猫似的窜了出去,赤条条光溜溜,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雪白身子,整个贴在墙壁上,就像被黏住一样,动也不动,全身的水珠自脚趾成串的滴落在地板上。
  那些黄澄澄的东西全部都洒落在床上,当然全都是十两一只的金元宝!
  最后又落下一个已松开的小布包,包里一卷宽约四寸的红色缎带!
  犹如红色水蛇般的摊滚在黄金上,红黄相映,耀眼生辉。
  亚马却连看也不看床上一眼,只张口结舌的死盯着贴在墙壁上的小寡妇。
  小寡妇也在呆呆的望着亚马,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平日那张能言善道的小嘴,此刻就像被封起来一样。
  过了很久,亚马才和颜悦色道:“你在墙壁上冷不冷?要不要给你送床被子上去?”
  小寡妇这才自壁上滑落下来,床头只有一只枕头没有被沉重的黄金压住,她伸手捞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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