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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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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着她不知怎么的想起两年前曾经遇到的那个青衣少年,她这人记忆不差,留下印象的人一般不会忘掉。
  那样的姿容被当做女子倒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那嗔怒间那少年容貌上的怒容还真的有几分动人。
  若那个逃脱了的刺客有那青衣少年几分容止,就算被当做女子怕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吧?
  此时那名被认作女扮男装的刺客此刻面容苍白躺在一家农舍里。他是一名老农从河里把他打捞上来的。深秋的河水格外的冰冷,那老农原本想着能刺几条鱼回去好让家里在年关口好打牙祭。谁知水面上竟然漂着一个人。失足一头掉进冰冷河水淹死的人老农看得多了。又觉得这就快要新年了,哪怕是个死人也厚道一些给它个葬身之处。也就是这份善心,老农把人打捞上来一看:好家伙!身上还插着一支羽箭。再翻过身来看看脸,老农一下子就惊呆了,摸摸鼻下,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老农没犹豫赶紧把人背回了家。
  这时民风淳朴,与土地差不多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农的肚子里也没有那些所谓高贵人弯弯道道。只觉得竟然还有气那么救救又何妨。
  找了一个曾经在战场上捡回一条命的人来治疗那人的箭伤。
  往往上过战场的人对治疗这种刀械创伤格外有经验,那人把轻薄的小刀放在火上烤了烤,便割开床上躺着少年的伤口。
  即使是在昏迷中,切开肌肤的触感还是有所触动。少年苍白的唇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噗嗤”一声箭簇被□,鲜血溅出。那人拿起那箭簇细细观看眉头皱起来。
  “这箭簇怎么似那鸟秦人用的。”上过战场和秦人厮杀过,这人自然也记得秦式的箭簇是什么样子。
  说罢,就出了门对外面正在剁柴的老农道,“老叟,已经医治矣。”
  “多谢多谢。”老农放下手里的柴刀就起身道谢。
  “那物吾取走了?”
  “尽管随意。”
  虽然箭簇不是很大,倒是烧溶了补补农具也是很不错的。至于这秦人的箭簇为何出现在屋内人的身上,那人也不想多想。反正观其相貌倒不是个恶人。
  这让少年厌恶的容貌如今倒是救了他自己一命。
  **
  让昭娖抓狂的事情来了,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竟然男童年满了十一,那么就该学射。陈缺的教学一向是不会深入讲解,最多给你个轮廓然后要自己摸索。这次也是这样。
  昭娖一手拿着弓箭,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专门拉弓所用的扳指。一条红线从扳指上小孔穿过缠上手腕。
  她狠狠的甩甩酸疼的手臂。拉开弓也是需要力气的,就现在目前的状态想要拉开弓一口气把箭射出去简直是笑话。
  项籍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着她的笑话。拉弓射箭对力大无穷的他来说易如反掌。
  看着项籍看热闹的样子,昭娖心里生了几分恶意。她虎着脸转过身去从箭筒里依旧拿出一支羽箭搭在箭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拇指上的扳指勾起箭弦。
  “嗖……啪”箭射出去立刻就一头栽到了地上。
  “噗”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笑。
  这下,昭娖有些想把项籍耳后的辫子给揪出来剪了。
  作者有话要说:楚人的日常发式是把头发梳成辫子用发带结在耳后,只有在比较正式的场合才老老实实的在脑袋顶上梳发髻。今天查资料发现秦国的女人地位比楚国还要好些。秦军中竟然还有女军存在0 0顿时碉堡了有木有!


☆、六艺

  项籍拿起弓箭,羽箭搭在弓箭之上,右手拉起弓弦。一双眼紧紧的盯住十几步开外的箭靶。勾住箭弦的扳指与粗厚的箭弦猛然滑过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昭娖只觉得眼前白羽一闪,耳畔听来锐物重重刺穿的声响。她反射性的转过头去看箭靶。半支羽箭已经完全钉入箭靶,只留有箭羽颤动不已。似乎加在上面的力道尚未完全消除。一箭正入中心,比她出手就一头栽地上不知道好了多少。
  “善。”昭娖鼓掌表示对项籍技艺的赞叹。谁知人家根本就不怎么吃这套。他放下手里的弓,转过头来眉头稍皱的盯著昭娖。
  当年楚国尚存之时,楚国的军政完全由屈昭景三氏垄断,就连项氏也是这三氏的后代分封在项地而以封地之名为氏。
  “汝这般倒是令汝先祖蒙羞。”楚国尚武之风浓厚,曾经的楚国朝堂上能居上位者基本都是能打仗的将才。
  昭氏一族中也出了很多这样的人才。
  这样一对比,越发显得箭都射不远的昭娖很是废材。
  昭娖原本脸上笑意盈盈的,被项籍这一句一梗,顿时笑容便是有些僵硬。她似乎没有说没有做什么让这个西楚霸王恼怒的事情吧?
  “我也愿似阿籍这般臂力过人。”昭娖一双手拢在手里,深衣上云纹被她拢手的动作一扯顿时起了褶皱。
  “当年郢都城破,吾随阿父从郢逃出至南方。不慎受了瘴气之毒。”昭成的确是在南方的逃亡中被瘴气侵蚀了身体。之后一直到他夭折,他的身体都没有被养过来。那年的冬季他没熬过来,恐怕也是因为瘴气损了身体的缘故。
  “在我荆地,不能上马射箭之人实在是算不得丈夫。”这时文武分家才没过多久,以前的贵族士人都是身戴佩剑,一言不合拔剑出鞘斗个头破血流再常见不过。如此尚武好斗之风下那些手不能提的白白嫩嫩小白脸们沦为士人眼里的“三级残废”。
  在项籍眼里,旧楚左司马之子昭成就有了“三级残废”的苗头了。
  浑然不知自己差点被打上残废标签的昭娖一脸的受教,放在平常人身上恐怕早已经拔剑出来和项籍斗个你死我活。昭娖自认哪怕自己整个人扑上去,恐怕也要被项籍丢垃圾一样的甩开。
  “成如此,实在算不上体面。”昭娖脸上带了一丝苦笑,大多数女子力气天生就不如男子。妇好那样的过了这么将近一千年也只有她一位。而且昭娖还不想自己成为一幅萝莉脸壮汉身的恐怖模样。
  光是想一下就浑身发麻。
  “阿籍若是不弃,可愿指点一二?”昭娖稍稍将拢住的双手向前送了送。
  等到项梁使人上门让项梁归家的时候,昭娖已经快只有出的气了。项籍这个人说起来还是有几分直脾气,竟然答应下来了的事情那么就会按照他所觉得最好的方式去做。这下子可真的叫昭娖没哭出来。
  力气除了天生的,便是练出来的。昭娖之前都是被娇养着,之后就算是没了那般优渥条件,她干的撑死不过捡柴捕鱼之类。现在更是被陈缺养的比其他同龄的孩子都要高胖一些。更不用她去干粗活。
  项籍命奴仆取来两只木桶,他把奴仆碰过的地方用麻布擦拭干净后。让昭娖把两只水桶打满,双手各持一只打满水的木桶,走至另外一个大木桶前,将水倒入其中。
  这木桶都是实打实的木头所制,重量不轻。再加上桶子里的水。饶是已经在练剑中积攒下力气的昭娖,双臂抬起身体也晃了晃才站稳身。
  项籍站着一旁看着昭娖汗下如雨,没有出手相扶更没有出言让其暂为休息一会。
  双臂渐渐麻木,呼吸也只能拉长了来获得更多的空气。等到项籍看到叔父项梁派来让他归家的人后,才道“希望你没有忘记所说过的。”说罢,对着靠着两只木桶只差没有两腿一软趴在地上的昭娖一拱手。转身便走了。
  项籍一走,昭娖两条腿真的一软身体的重量全部转在后面的木桶上。两只半空木桶一下子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重量,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桶中剩下的那些水也流了一地。
  昭娖的身子也随着木桶倒在地上。她狠狠吸了一口夹杂着土地湿气的空气。濡湿的空气给了她些许的气力,天空很蓝,蓝的叫人看着这片天空不由得心情舒畅。
  想起已经夭折了的昭成,昭娖突然有些羡慕。不知道她死了之后会不会回到原来的生活?还是一片的黑暗?
  没等她来得及纠结完,那边已经有仆人在大呼小叫了。
  项籍并不是每天都有空来,他毕竟要跟着项梁在会稽各大族里混资历熬脸熟。就算他愿意放下正事前来,恐怕为侄子考虑周全的项梁也不愿意。
  最后还真的是如项籍所言,希望昭娖没有忘了她自己所说的话,自己坚持下去。
  提水这活计本来就是家里仆役所做的。如今这活被昭娖揽了去倒是让他们很是为难。但是又没有人敢上去劝。
  主人是不会直接和奴仆们说话的,就算有事吩咐也是让其他人来转告。昭娖也是这样,有什么事了让乳母去吩咐,自己并不和家里的奴仆直接说话。
  没办法,一个奴仆和鱼说了说。鱼不但没前去相劝反而斥责了一番。
  昭娖双臂被重量扯的麻木,她将桶中的水倒进去后,手臂一抹额上的汗珠。径自坐下休息。
  她尽量将呼吸拉长,不使得过于缭乱。
  头发因为一番的动作而有了些乱。有一缕已经落到了脸颊边。
  “少主。”身边传来一句轻柔的吴音。昭娖转过头来正好看见鱼捧着一碗盛着水的陶碗跪在她身边。
  昭娖一笑,单手伸出接过那陶碗一仰而尽。
  “阿姆辛苦了。”昭娖把手中的陶碗递给鱼说道。
  “少主这话真是折杀奴女。”鱼听了她这话一个哆嗦差点就把手中的碗给掉下去。说罢,又拿好差点掉下的陶碗跪在那里眼睛低垂下去看着地上的土。“少主……何必到如此地步?”看着昭娖这样,鱼也并不心疼。毕竟是她奶大看大的孩子。
  “谁叫我不天生神力呢。”昭娖自嘲一笑,“况且多习些武艺在身,日后总是不易被人欺侮了去。”
  这平静世道持续不了多久,再过个□年就是大乱群起反秦了。自己若是真的没几把力气打架都打不过那些男人的话。就坐着等被收拾吧。
  这提水之法练下来力气有所见长,至少她射箭不再是射出就一头栽地上了。可喜可贺。
  欣喜中她似乎看到了自己萝莉脸壮汉身的未来正在朝自己招手,顿时心里升起的那些欣喜立刻被抽了个干净。
  如同在寒冬腊月里被浇了一桶冰水,昭娖这下子再也起不了因为自己力气见长的欢乐心思了。
  哪个女孩子愿意看着自己成了个肌肉女。
  但是她偏得在假男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回头都回不了。
  秦始皇征发天下刑徒前往骊山修建陵墓。秦国历经变法,国内犯罪者寥寥,这征发的自然是原六国的刑徒。每逢有大型的徭役征发,地方上必须要有能够说的上的人进行主持。于是此事落在才能超过吴中郡其他士大夫的项梁身上。而项梁百忙之中也没有忘了侄子项籍,抓了侄子一起办公事。免得侄子年轻气盛在外面闯祸。
  这两叔侄一忙,倒是让昭娖这边冷清不少。同样被项梁抓了差的还有陈缺。
  这下子倒是让昭娖轻松下来了。不过亏得是她自制力还算不错,再加上近来吴中湿冷不已,实在不适合出门。干脆在自己房间里对着那些沉重的竹简。
  昭娖对着案上的竹简摆弄着手中的算筹。算也是贵族教育中六艺之一,其实这个时代的算就是九九乘法表,这个东西对昭娖来说学都不要学,只是她对算筹有些好奇,拿来胡闹罢了。
  不知道将来怎么学御,御即是驾车。但是这驾车绝对不是拿着鞭子对着马一路抽就万事大吉的。
  御,乃五御,“鸣和鸾”、 “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是也。即驾车之时要让车上的铃铛响的协调一致,不可听上去如同群鸟闹林似的。其中“舞交衢”是驾车在道路上旋转时,要合乎节拍如同舞蹈。
  连个驾车都这么有艺术上的要求,让昭娖不得不感觉压力太大。不过礼乐射御为大艺,昭娖觉得陈缺很有可能找不到教育器材——马车。毕竟马匹这东西大多都是权贵所用之物。总不能拿个牛车来充数吧。
  昭娖想象一下陈缺如同乡间农夫那般抽打老牛的模样,没绷住就笑了出来。笑过之后,她呼出一口气起身把被拨弄的一塌糊涂的算筹收起来。去取瑟来,上次练习的曲子还并不是十分熟悉。
  不要以为穿越过来就以为能天下无敌大杀四方,基本只有两个极端的情况:一个丢去做文盲,一个学到你哭。
  而她幸运的就是后面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段溜去搞定制TXT去了,所以……嘿嘿嘿。请允许俺把定制封面的立体图丢上得意一下~~(对了,再过两章,女主就要滚去见张良美人了~)


☆、奴婢

  天下一统后,秦法向六国推行。不像已经被法家渗透的透了的秦国,六国一下子进入到这种严苛的法政中,连个过渡适应期都没有。于是下狱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征发刑徒去骊山的当天,昭娖好奇出了家门去瞅瞅。刑徒们衣衫脏破,面目肮脏不堪,乱发都覆盖在脸上。两旁看守手持长鞭,若是有刑徒脚步慢些便会被挨上一鞭。
  “啪!”一鞭过去,将一个刑徒的脸上打出一道深血口。
  “趋——!”那些看守如同抽打牛马一样的驱赶着那些刑徒。
  昭娖看着那个被抽了的刑徒连脸上的血都来不及擦,就又因为脚步慢了半许又是一鞭打在他身上。
  眉头皱了皱,两只手拢在袖里。昭娖转身就要离开围观的人群归家去。那囚犯脸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让她想起曾经受到秦人鞭笞的昭座。
  这让她的心情很不好。
  前方有一年老一年轻两名女子,青年女子搀扶着老妇,老妇一双浑浊的老眼望着那长长的刑徒队伍,而青年女子低垂着头不语还有一稚子在她身边。
  或许是哪个刑徒的家眷,来送自己亲人最后一程。
  通常去修王陵,就别想着回来了。先别说会不会在路上被这些看守给抽死,就算到了骊山恐怕也是要被折磨致死。能熬到陵成活埋的那天怕也不多。
  昭娖低下头快步走开。妇人稚子之泪断人肠。
  她万万没想到十多年后,秦朝的一个文官章邯带着这些二十万骊山上的刑徒和奴产子打的陈胜大将周文自杀,斩首齐王,将赵王差点围死,同样逼得项羽破釜沉舟与之决战。
  吴中郡征发刑徒之事算是告一段落。但是项梁仍然是得不了闲。带着侄子混资历,还有处理郡中的小事。此时哪家有昏事哪家有丧事,一般都会请人主持,乡里邻居也会相助一二。这谁去,派谁去。谁又能把事情办好了,又是一场需要思考忙碌的事情。
  项梁在这些事情上,远比那些士大夫上手的多,同样手段也高明的多。自然人们也渐渐习惯让项梁在这些事情上拿主意,无形中他的影响力已经在士人中广播开来。
  待到走到家门口,昭娖愕然发现平日里陈缺所乘的牛车已经到了门口。车门前的竹帘动了动,一只手从后面将竹帘撩开。昭娖正好看见陈缺的脸。
  几日不见,昭娖陈缺消瘦了些许,眼下还有两块乌青。陈缺看见昭娖站在车外也跳下车来。
  昭娖整理好站姿拢袖朝陈缺一拜,陈缺也拢手回礼。
  陈缺望着昭娖,微微一笑“进去吧。”
  一进门,家里的那两个粗使的奴仆顿时忙的不可开交,准备沐浴用的热水,准备热食。
  “少主需奴乎?”在屋内坐定,陈缺问道。
  这时候蓄奴是普遍情况,哪怕是情况稍好的中等之家也会买上一两个奴隶以供使唤,反正破产的农民卖儿卖女以求身上衣口中食的多不胜数。
  两个粗使的奴隶来服侍他们三个人似乎是有些捉襟见肘。
  昭娖保持着笑容,眼珠转动了一下。
  “家中可供粗使的女子不多,可买来女子以供庖厨之劳。”若是近身服侍的侍女,郑氏那脾气不是好相处的,现在又不能像战国那般肆意处死奴婢,私下处死奴婢官府是要问罪的。
  “少主身边不需家人?”陈缺听了昭娖的回答,似乎有些意外,又问了一句。
  “家人?”昭娖听了这个词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才明白陈缺是在问她需不需要近身服侍的人。
  家人在此时的意思是家奴之类的奴婢,算是十分低贱的词语。与后世的意思截然相反。
  “成听从假父安排。”
  陈缺的办事效率很高,几天之后他直接买回来两男两女领到昭娖面前。让她从中挑选自己满意的人。
  这四个都还是小孩子,他们的头低垂着,他们带来之前已经被人贩子冲洗过了,也换上了新的葛衣。这些新买进来的孩子个个低垂着,头上还扎着出卖标示的草标。昭娖一眼看过去竟然看不出谁是男孩谁是女孩。
  这些人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脸色焦黄。身体也瘦小的很。
  昭娖草草看过一圈,“脸抬起来,张嘴。”
  最后挑了一个小丫头和一个小男孩,“有名否?”昭娖看着挑剩的被领去,问那两个跪趴在地上的。
  “奴名已忘哉。”小丫头战战兢兢开口,一开口便是柔软的吴语。
  “吴人?”昭娖抬头问道。
  “是。”小丫头点了点头。
  昭娖视线从小丫头颤抖的身子上移开,从吴地到会稽,想必应该是被转卖了好几手的。她看向另外一个跪着的男孩。
  “主让奴叫什么,奴就是什么。”男孩蜷缩起跪着的身子,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卑微。
  “越人乎?”
  “是。”
  “女名吴丫,男名越夫。”说罢,昭娖看着正走过来的鱼,“阿姆,把他们都带下去吧。”
  “诺。”鱼一躬身,眼睛看向跪伏在地上的两个孩子,“随吾来。”
  这次陈缺买的都是小孩,并没有添可以马上就可以用到的成人。原本她以为郑氏会有所不满,结果昭娖看到的还是郑氏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女人果然是能为了爱情能改变自己的生物。
  但是郑氏在听到昭娖选了一个小丫头近身服侍的时候,脸色还是变了一变。把昭娖叫到面前道“有些话本来想在你大些再说,可是看来非得说不可了。”
  昭娖被郑氏吓得半死,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心里还一个劲的脑补狗血家庭伦理剧。
  “吾子尚年幼,肾水不足,不可近女子!”郑氏拉住昭娖的手嘱咐道。那严肃的模样活似这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昭娖瞬时就僵在那里连手都顾不得收回。
  不能怪郑氏会如此想,楚风开放,但是楚贵族中却是有着一系列年少时期的性*禁忌。并不是外人想象的兴致来了随便扯个侍女就能滚上塌,相反在成人前必须要独自居一室。如果和身份低微的女子来了一段什么风流事,小心被爹或者被家臣抓住抽。
  曾经有个楚王就是因为犯了这个忌讳,愣是被臣子脱衣挨了一顿抽。楚王自己求情都没用。
  “阿母……”昭娖好不容易缓过来,扯动一下嘴角活动活动已经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她再怎么饥渴也不太可能舍汉子扑妹纸。而且她没那个硬件……
  一路飘着走出居室,回到自己房间门口。看见吴丫正跟在鱼身后,虽然洗干净了但是黄黄的脸色看得人心里并不舒服。
  鱼亲手调*教这两个新来的小孩子。既然是要近身伺候的便是要细心调*教不能出半点篓子。
  吴丫身量小小的看着昭娖生出了使用童工的罪恶心。
  这年龄比她还小,自家亲妈也不知道担心什么。就算昭成真的还在,看到这种除非是日后女大十八变直接成妖姬,不然还真的看不上。
  “少主。”鱼跪下来,她身后的吴丫也跟着“噗通”跪下来。那声音听得鱼眉头一皱。
  “无事,起身吧。”说罢,她就自己拉开门走了进去。
  晚食后,陈缺让昭娖过去。她的影子印在木地板上比往昔长些。
  女孩子十一二岁的时候身体猛长,昭娖这会也抽条了似的长。陈缺从没短她衣食,甚至还优待。营养上充足了她的个子窜的更快了。
  “少主比往日更高些了。”看着昭娖陈缺似乎有些感叹,他指了指面前的坐垫“少主请坐。”
  昭娖稍弯了身子,便径自走到坐垫上跪坐下。
  “少主前些日子可是出门看刑徒了?”陈缺唇上留起的胡须让他看起来比过去更添了一份男人气。
  “是。”
  “那么有何感触?”
  昭娖眨眨眼,“若是成没误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大肆征发刑徒。”
  陈缺点点头,“确实如此。”
  “也不知始皇那皇陵有多大,须得如此多人修建。皇陵须如此多刑徒,北方也须人修建长城防备匈奴。恐怕日后此事还会更多。”
  这里要人那里要人。这时候人口有限,禁不起太多折腾。
  “秦法苛严,刻薄寡恩。”昭娖从一开始用的就是郢城话,嘴角边挑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日后怕是会有祸事。”
  “少主此言何解?”陈缺眉毛一扬问。他唇边带笑,似是对昭娖所言有些许的兴趣。
  “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昭娖丢出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便是笑嘻嘻举起双手用袖子遮去面上笑容。
  “听闻长公子扶苏乃贤良之人。”陈缺和那些士大夫打交道,知道的要比其他人要多些。
  “与其父行事不同,必定见弃,何况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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