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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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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就麻烦了。”张良躺在榻上道,当人情欠的有些多的时候,干脆就丢开那些束缚了。
  说着,吴丫已经呈上熬好的药。昭娖明白张良不喜奴婢近身,所以自己扶起他喂下。
  张良靠在她的肩上鼻尖上除了药汤的药味外,还多了一股幽幽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那香味从身旁缓缓沁来,和药味混合在一起很容易被人忽略掉。
  他吞咽下口中苦涩的药汁,无意中瞟了身后的人一眼。那少年垂下眼纤长的眼睫一颤在雨天的暗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黑长。
  身后少年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柔软,完全没有男子身体该有的硬度。
  他垂眸,心里为突然冒出那个想法轻笑了一声。
  还真是荒谬。
  **
  “能柔能刚,其国弥光,能弱能强,其国弥彰。纯柔纯弱,其国必削。纯刚纯强,其国必亡。”
  昭娖靠坐在榻上,手里拿着羊皮卷念着上面的话语。话语是少年发育期特有的嘶哑,即使细细听来还是有稍许女气,但是嗓音的中气能把那丝女气给盖了过去。
  张良躺在那里听,此刻他的心思全在那些句子上。心底那个一瞬间冒出来的想法被冲的荡然无存。
  “得而勿有,居而勿守,拔而勿久,立而勿取,为者则己,有者则士,焉知利之所在!彼为诸侯,己为天子,使城自保,令士自取。”
  张良听着,中指在塌边轻轻敲打。
  庖厨那边,越夫探出半个脑袋听了一会缩回去对正在烧火的吴丫道“阿姊,这少主都在念些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啊。”
  正卷着袖子丢柴火的吴丫听着他的话,一回头,虎着一张脸伸手对着面前的越夫就是一捏耳朵。越夫怕吵到那边的张良和昭娖,死活不敢喊痛出声,只能从牙缝里“嘶嘶”的吸冷气。
  “先生的书你一个奴隶当然听不明白。”吴丫人虽不大,但是言语间颇为不客气不给人留半点面子。她一把把越夫的耳朵给拎到面前来,压低声音“先生自然是说的大道理,大道理你懂么!去,帮我把那些菘菜洗干净了,我还要打算用来给先生做羹呢。”
  春季多雨,因为当年受伤后在冰冷的河水中浸泡过一段不短的时间。便是落下这颇受不得阴湿的毛病。只能指望着年轻调养过来,毕竟没有好的身体,就算有再多的雄心壮志也落了空。
  跪坐的的时间长了,就会觉得腿脚发麻气血不通,昭娖这会没跪坐出萝卜腿都得谢天谢地了。她的眼睛从手中的羊皮卷上移开,偷偷瞄了一眼那边靠躺着的张良。发现他双眼清亮听得正入神。昭娖垂下眼口里依旧念着那些似是而非的语句。
  说实话,这上面写的弯弯绕绕,一点都不像她以前读的那些兵书直接。通常是一番话下来她自己先两眼蚊香眼转啊转。不过看张良听得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难道他已经领悟了其中精髓么?
  看其中内容似乎并不是只有让人如何在行军打仗上取胜,其中如何谋略,如何治国都有涉及。
  越念着她就越奇怪,一般来说兵家大多只说行军定心之事。像此书倒是不多。
  “将无虑,则谋士去。将无勇,则吏士恐。将安动,则军不重。将迁怒,则一军惧。《军谶》曰:虑也,勇也,将之所重。动也,怒也,将之所用。此四者,将之明诫也。”
  张良原本一直在塌边敲击着的手指一顿,“虑,勇,动,怒……么?”那双凤眼似乎有所思的稍稍眯起。
  昭娖听他出声,停下。
  “张子,可是到进药汁的时辰了。歇息一会吧。”
  “善。”张良含笑的目光扫过她的腿,吴丫将热气腾腾的药汁奉到张良面前。张良接了药汁一饮而尽。
  “对了,张子,这书里似乎并不是只有兵家一家之言啊。”昭娖把手中的羊皮整理好后说道,此时她坐姿也比刚才随意了些。
  “看出来了?”张良将手中的陶碗交给吴丫,看着面前的少年道。
  “嗯。”
  “这书中,有儒家有墨家有道家,甚至有阴阳家和法家。”张良双手按照礼仪放置在膝头上。“以墨家谋略取天下,以儒家定天下,以法家治军,以阴阳家识形势,以墨家尚贤纳士。这书不拘于一家之言,以五家治世。实在是不可多得……”
  “那么……张子是哪一家?”昭娖问道,她对战国时代的百家齐放知道一些,士人大多对某个门派的言说有偏向,或者干脆是出自此门派。
  “我么……”张良如玉的面上灿然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一家。”
  “哎?”
  张良看着那少年清秀的不像话的脸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他唇边弯出甚微的弧度。
  “我曾在儒家学礼,也曾阅读过《韩非子》等法家书籍,兵法阴阳家道家都有所涉及。要是非得说个门派,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属于哪派。”
  昭娖听了有些咂舌,“张子真是博学。”活活的把她愣是给对比成了个啥都不知道的文盲。和面前这个青年比起来,她真的该打回去再苦读十年再滚出来。
  “不过是多读了几卷书简罢了,谈不上博学。”张良笑道。双目盈盈,似乎这如同他说的那样完全不是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
  “可是……”昭娖顿时想捂脸泪奔,这种深深的恨不得扭身而逃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啊啊!
  张良眼眸望向昭娖头上,“你……头上怎么了?”
  昭娖闻言“哎?”了一声,赶紧就去摸自己头发。这才发现自己头上发髻已经散了一绺发下来。
  “束发的木簪不知道丢失到哪里了,于是就这样了。”昭娖强忍着腿上的酸痛跪坐直身子。平常跪坐久了都会有隐几扶着不至于太难过,而现在她连个隐几的影子都瞧不着。
  “是我失礼了。”她持手低首道。
  “无事。”
  昭娖就要下榻去整理头发。脚才刚套上履。
  “过来。”刚要起身听得张良的声音。她朝靠躺着的张良看去。
  “我替你把发缠好。”
  “这……”
  没等她出言婉拒,就见张良用手撑起身子起来,他身体仍然没有大好,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还是有些吃力。那一阵衣衫摩动的窸窣声后。属于男性的干燥气息扑面而来,昭娖反射性的就要往后面退。
  “别动。”还没等她出身。张良伸出一只手已经扶住了她的头,另一只手向脑后伸去。修长的手指绕到昭娖脑后把那绺散下的长发握住仔仔细细再缠绕在头顶上的发髻上。乌黑的青丝随着他绕发的动作从指间一点点滑过。丝滑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将头发缠好后,他伸手拔下自己头上发髻上的木簪插*进她的发髻里。
  “张子?”昭娖睁大眼问道。
  “眼下你的木簪寻不到,先用我的。等到找到了再还就是。”张良把木簪戴到她头上后,便跪坐回去,拉开和昭娖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会不会玛丽苏过头了些?


☆、野草

  昭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和男子距离这么近过。陈缺是她事实上的继父,平日里教她习文练武她都是带着一份敬畏。而项籍那位未来的西楚霸王,他只是把她当做面若好女的男人,而她从来也没把他当做真正的异性来相处。
  而这次比陈缺和项籍都不一样,和他们每一个都不一样。昭娖还记得那麻布衣袖在自己脸颊划过的触感,和那男子衣裳上干净的味道。
  夜晚屋内一片漆黑,榻上的两个人一个已经入睡。而昭娖却抓住被子睁着一双眼。室外并无多少光亮透进来,她睁大了一双眼什么都看不见。
  她烦躁的翻了个身,有些恼火。拼命把心底里升起来的叫她无措的感觉压下去。
  张良身体好些后,昭娖让他出来多多晒晒太阳。不要一天到晚坐在屋子里看书。院子里的桃花越发开的艳了。粉红的一堆堆压在枝头,虽然不是樱花却有着樱花的神韵。远处看着花瓣随风而落颇有别种风情。
  偶尔看书乏了,张良也会走出屋子看着院子里那株开的艳的桃花。
  看见昭娖站在树下落了一身的花瓣,她今天没有像往日那般在头顶梳发髻,而是按照楚人的习惯把长发编成辫子结在耳后。此时男女衣裳没有式样上的差别,她这发式让她看上去更加女气。
  她低下眼把玩着手里的桃花花瓣,指甲对着指头上生嫩花瓣掐下去,顿时显出个凹陷。汁水也染上指甲边缘。
  “瑜。”听得身后传来声音,昭娖转过头去。
  人面桃花相映红。
  一双盈盈的眸子在粉红的桃花的映衬下,莫名的有了几分动人。尤其面前这人面上肌肤白皙似玉。
  一头长发都梳成辫子结在耳后,那长辫结在耳后垂在胸前给人添了不少的柔意。
  若不是那嗓音,或许张良真的不相信这人竟然是个男子。
  张良看见她回过头来,不由得楞了楞,但又很快不留痕迹的别开眼。他自己也是面若好女,但是面前这少年面若姣好的却丝毫没有了男子该有的硬朗轮廓。不论是面相还是轮廓都像极了女子。
  而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长成这样并不是一种好事。
  昭娖回过身来几步走到张良面前,笑道“张子也是出来赏桃花的么?”
  张良颔首笑道“看书乏了,便出来走走。瑜,怎么做如此打扮。”这份打扮去了少年身上原本不多的男子气,更像深闺里的貌美贵女。
  昭娖闻言抬首冲张良一笑,她手伸入袖中,取出一只深棕色的木簪陈到张良面前。
  张良看着眼前的的那只木簪,再抬眼看面前那个双眼明亮的美貌少年。不由得莞尔“瑜的发簪寻着了?”
  嗓音温和似春日里的柔风,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昭娖一弯嘴唇“未,不过若是我用了,张子用什么呢?我做此打扮也可。”说罢,拿簪子的手往张良面前一呈。
  “瑜最好不要做此打扮,毕竟此地不是楚地。”张良知晓楚地将南蛮包囊在内,下至庶民上至旧楚王室都有些南蛮的作风。楚国曾经被中原诸侯蔑呼为楚蛮,与这个也有关系。
  “瑜本楚人,做此打扮本可厚非。只是怕心术不正之人看去了会有麻烦。”张良看着昭娖道。世间好男风之人不少,就算不敢上前轻薄,但是那种狎戏的目光就够让人受得。“如果瑜的簪子找着了再还不迟。”
  “那么张子怎么办。”昭娖眼睛不禁就朝着他头上的发髻瞄去。张良头上发髻并没有插有发簪,而是简简单单用根发带束好。
  虽然男人们会把自己头发盘好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可是昭娖一回想去那天他替自己盘发时候的熟练,在脸红之余也不得不说一声:手艺甚好!
  “此时风光甚好,一同出行吧。”张良看着昭娖抿着嘴唇将簪子收回袖子里说道。
  春日出行,算是雅俗共赏的活动了。
  昭娖并没有按张良所说的那样将头发盘在头顶,依旧按照原来的那样出了门。张良看着她带着稍许赌气的走出门笑了笑。
  此时男女定情多是在春日的野外,草长莺飞,春风拂面。昭娖看见了不少少年少女卿卿我我还有看着农具走过的农夫。
  在野外踏青的士人也有不少。有些是真正来看风景的,有些则是抱着“有女怀春,吉士诱之”的心思。
  因为是徒步而行,所以一路上张良和昭娖两个人被人看了遍。张良像是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目光。不管对方目光或爱慕或暗含邪意或打量,他都能淡然处之。似乎那些向他投来目光的都不过是寻常的草木之类,并不值得他注意。
  昭娖被那些目光弄得颇为全身不舒坦。
  在会稽的时候,她大多都是呆在家里。偶尔出门因为年纪小身量不足也没有多少人太过关注她外貌。往常脑袋顶上梳个发髻也没这么多人打量她,一般是男人不在意这个身形不足的少年郎,女人也懒得对个人妖有啥关注。
  昭娖吞下一口唾沫,又不愿露出胆怯白白让人看笑话。只得面上褪去所有的表情,仰首挺胸,不言苟笑。
  “姝子乎?”看见两人的一个士人微笑着问身边的友人。说完手在大袖中还隔空指指昭娖。
  “从未见过如此身量的女子,或许只是面如好女罢!”也不怪这个士人眼拙,此时平民身高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普遍不高。就算是伙食稍微好些的士族里,女孩子大多也不高。能长得和昭娖那般的就没有了。昭娖的身高虽然比较身材高大的男子不足,但是比女子却是绰绰有余。在旁人看来应是身量未足的少年背罢了。
  “哎。”那士人像是遗憾叹了一口气。
  齐地有不同于吴越楚地的风景,昭娖看着新鲜,身下的野草长得高快有半人高。昭娖以前被管束得颇为严,从未到野地里。如今起了小孩子的心思。看着远处定情的男男女女。她看着颇有些新鲜,手在那些高高的野草上擦过。
  她回过头看着那边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看她的张良。
  “张子,可有女子向你诉说钦慕?”话音刚落,昭娖想起自己刚刚来下邳的时候张良被几个齐女扔了一身的鲜花。然后再野宴上的起舞更是经历了一场“天女散花”。怎么会没有女子曾经向他表达过钦慕。
  她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挠了挠脸,冲他一笑。
  张良也展颜一笑,他手指抚开那些过高的野草朝着她走来。阳光温煦,向她走来的青年走到只离她几步远的距离站定。伸出一只手来。
  “小心。这里并不好走。”
  昭娖笑笑“不碍事。”说罢,她别过身去。野草地那边山峦起伏并不大,虽然不比吴越之地的山水清秀,但是也不粗犷。看着别有一番风情。
  野草青中泛黄,带有春季里独有的气味。手扫下去,指尖难免的就沾了草面上的露水。张良不似她那般玩闹,双手背在背后,看着她。
  昭娖笑得很开心露出雪白的牙齿,眉眼间流露出的快活不管谁看了都觉得心情舒畅。那份快活看得张良也不禁唇边含了一抹笑。
  这等风景应该放声高歌的,但是昭娖却是笑并不开口唱歌。强装男子声音已经让她觉得累,能不开口,就尽量不开口。
  话说回来,她还不知道现在自己原本的声音到底如何了,按道理也应该进入变声期。女孩子的变声期较之男性并不明显,昭娖只是盼着自己千万别就变成个粗噶音。虽然她不知道可不可能恢复女性的装扮。
  张良笑着抬头,看着一个着曲裾的少年郎抱着一大束的鲜花在这一大片的野草里走的颇为艰辛。
  昭娖见着一个人朝着自己走来也停下来。那少年走到她跟前。怀里抱着一大束的鲜花,走到她面前。
  “姝子……”那少年一开口就让张良别过头去。
  姝子,这是用来称呼貌美女子的。本来这用在昭娖身上并不为过,但是眼下她头上还是顶了个男人的名头。
  突然昭娖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眼睛不好。虽然说男女衣裳没有式样上的区别,但是颜色上好歹还是能分清吧。
  她突然不确定的想去瞄瞄胸前,是不是最近长势太凶了。
  “我不是女子。”昭娖冷冷开口。属于少年的低哑嗓音让那个少年一愣。
  女人再怎么粗糙,也不可能开口就和男人一样的嗓音。少年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少年一拜“小子方才唐突了君子了。”
  昭娖呲牙笑,“无事。只是盼君日后目明一些。”
  “此物作为小子赔礼之物,送给君吧。”说罢,那少年把怀里的那一捧兰草递给她。
  兰草并不是随便可以拿去喂猪喂鸡的寻常东西,用水煮了其汁有芳香可以用来沐浴。
  送上门的为何要拒之门外,昭娖毫不犹豫便收下了。
  张良看着那少年离去的身形,再回头看了抱着兰草的昭娖。昭娖一双手抱着兰草,胸前的那条在耳后结好的辫子也粘上了些许兰草叶屑。
  “这一把兰草,想必花了他不少气力吧。”张良伸出手要分出昭娖怀中的兰草一些。“估计是想赠予佳人的,谁知……”这话语里调侃之意立刻让昭娖跳脚。
  昭娖立刻就瞪了一双眼,面前的张良笑意盈盈的脸。在磨牙之余又说不出那话有什么不对。本来么,鲜花赠美人这很正常的。虽然说这佳人不一定特制女人,但是看那少年一开口的“姝子”,本来这兰草就是用来把妹的。
  昭娖躲过张良伸来的那只手,相当愤恨的朝前面连走几步。谁知道不知道哪个缺德在这种看不清脚下的野草地里丢了快石头还是怎地,昭娖脚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就向前扑去。这时候踉跄明显走不通,因为曲裾把两条腿都包在那里呢,于是她也只有泪崩扑向大地了。
  张良眼疾手快,向前踏进几步伸手要拉她。谁知道她手刚被张良握住,立刻猛力一拉张良没料到她出其不意的猛用力,两人迅速在半人高的野草地里滚在一起。
  昭娖被他压在身下,耳后的发绳断了,发辫全散。她被压在他身下,呼吸急促明显被吓到了。她惊恐的瞪大了一双眼,青丝铺在身下散做了一地的黑色。昭娖嘴微微张开,大口的呼着气。张良虽然不是很重,但是绝对能压得她两眼翻白。
  柔软无骨似的躯体让张良一愣,他脸在昭娖的脸侧。这段时间来两人头一回这么近。鼻尖蹭着身下人乌黑的青丝,那青丝里还有淡淡的兰草香。
  或许,是沐发用的潘汁里加了兰草的缘故吧。脸颊擦过是细腻的触感。
  “啊呀——!”附近看见这两个人滚进草地的女子发出尖叫。这下昭娖从脑子一片白的状态猛得清醒过来。
  她强压着喉咙口的尖叫,挣扎要把身上人推起来。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缜逖铩e忮讼嘤觯胱淤申啊!
  耳畔远远的传来不知道谁唱的歌,张良一侧头,暖暖的鼻息喷在她脸颊上。
  作者有话要说:挖鼻ING……我最爱玛丽苏天雷和狗血了。


☆、蔓草

  暖暖的鼻息扫在她的脸颊上,被扫过的那块皮肤上莫名的触电似的发麻。昭娖耳根子发热似乎身上人那纤长的眼睫毛都要扫到她皮肤上。她在心里对着唱歌的那人一顿狂骂。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缜逖铩e忮讼嘤觯胱淤申啊!闭飧璐士醋磐γ溃涫狄坏愣疾淮壳椤K蛋拙褪且桓瞿凶釉谝巴庥黾幻廊耍缓罂炊匝哿嗽诓莸乩锞偷匾还觥
  别看着两千年后解释有多纯洁,其实也就是个两人一夜情的愉快感情叙述。
  平日听着无所谓,现在昭娖听在耳朵里只想揍人。
  秦朝风俗继承自春秋战国没太大的变化,连同男女野*合这种也不会当做什么羞耻事情。甚至将其视作吉祥美好的象征。昭娖还曾见过在砖块上刻上男女野*合之事作为装饰的。
  张良手臂在昭娖身边撑起从她身上起来。昭娖身上顿觉得一轻,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头长发乱糟糟的披散在肩头。
  她从地上起来双腿蜷起,倒是像极了刚被人轻薄过的可怜少女。
  “良方才唐突了。”张良拱手道。他青色的衣襟也因方才的意外而有些凌乱,头顶乌黑的发髻上也挂上了几根草梗。
  “与张子无关,方才是我……”昭娖勉强一笑,她微微一低头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姿态。肩上的长发就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两人都是保持比较端正的跪坐姿,在半人高的野草中也就露出个发髻顶儿。昭娖则是完全披头散发跪坐在那里。
  两人沉默一会,春风吹来野草拂动,草扫过两人的衣襟和鬓发。昭娖侧脸被碎发的发梢扫的很痒。
  昭娖抬眼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张良,双手把肩上长发就要拢过去。这会披头散发的除了精神病和巫师还有小孩之外。谁披头散发就得被逮到牢里头吃牢饭,而且哪怕是半披发都不行。无论男女。
  她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件事进秦朝牢房。
  两手在这时候不想平日里那样灵活,再加上没有篦子,偶有发丝从指间漏下总是完全拢不上去。
  别别扭扭把头发在头上扭了个发髻,用剩下的青丝一绕就算是固定了。
  经过那一出昭娖见着面前的面貌秀美如女子的青年便是有些尴尬。张良像是方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他伸手将衣襟上的褶皱抚平。昭娖抬头见他漆黑的发丝上挂着野草叶,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张良捉到那多出的一眼,伸手把头上的草梗拿下。
  再这么沉默下去,昭娖心里都慌。于是她先开口“春光大好,还是继续游玩吧。”说罢顶着一个和鸡窝好不了多少的脑袋继续走在这春日里的草丛中。
  附近看着这两人滚进草地的女子,见着两人衣襟都有些凌乱,而且其中貌美似女子的少年一头乱发,很难不让人产生什么暧昧的联想。
  此时风气开放,男风也不是什么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甚至有些根本就是公开的。甚至在楚国这种事情在贵族中都是不需要隐瞒。
  楚灵王还好男人腰呢!
  那些女子上下打量一下昭娖的狼狈之相,不禁抬起手来用袖子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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