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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归-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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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娖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会,她知道现在刘邦急着怎么和项羽拆招,张良作为刘邦的头等谋臣自然也得不了闲,只是她想着既然来了就等到底。她在室内一圈转下来,跪坐在条案前,随手拿起一卷书简展开来。
    书简上的篆字字迹优雅有力,“将能清,能静,能平,能整,能受谏,能听讼,能纳人,能采言。”昭娖看着眯了眼,觉得这话十分熟悉似是在哪里看过,她跪坐在那里思索着竟然没察觉外面有人走进来。
    白色的细麻足袜踩在木质地板上没有半点声响。乌黑的眸子映出在条案前持着竹简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女子。一头青丝已经不挽作男子发辫式样,只是用发带束了垂在身后,身上深衣上有几点花草绣纹。
    嘴角的笑如同湖面的涟漪一圈一圈扩大荡漾开来。
    昭娖正看着手中竹简,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拥了过来将她腰圈紧,又有什么尖尖的东西抵在肩膀上。她一侧头正见着张良那张昳丽面容的侧脸。
    张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柔软的身躯被圈在怀中。衣襟发间的清香一切如他所熟悉的。四年了,似乎人还是那个人没有半点改变。
    昭娖身子一僵,身后男子身上干燥的气息已经将她恍然。她想起前几天突如其来的委禽之礼。
    “你故意的,是不是?”昭娖呼吸变得急促,她伸出手就要将圈在腰上的两只手臂给掰开。但是没想到张良平日里一副温文的文士模样,一双手臂如同铁铸一般,任她使劲掰都掰不开。昭娖回首见他一双乌黑的眼睛眸光幽深直直盯着她。
    昭娖心头被他看得火气大盛,用力挣扎好几下发现他依旧没有半点放手的迹象,气急之下。指甲就抠进了他白皙的手臂。
    疼痛从手臂上传来,张良面上不改半分,他凑近昭娖的耳郭,语调亲热温柔“我确实是故意的。阿娖你未嫁我未娶,为何不能结作两姓之好。”
    昭娖被他压制在怀里,扎在他手臂上的指尖已经染上了点点血迹。她转头狠狠瞪着张良,眼睛变红了,“两姓之好?谁要和你结为两姓之好?你当年说走就走,我嫁不嫁管你甚事。你当年叫我走我便走,如今你说要结两姓之好,我便嫁过来。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和……和……”
    她眼里通红一片,话音里已经带了哭音,话没有好好说下去。大颗的眼泪从眼中落下。
    张良垂下眼睫,原本就白皙的面庞上更加如雪,淡色的薄唇动了下。他双手将昭娖的身子转过来,俯下头去吻她脸上的泪痕。
    “对不起,阿娖。对不起。”他喃喃着,唇沿着那两道泪痕来回逡巡。想要将她的伤心她的泪水原本吞入腹中去。
    “谁要你的对不起!”昭娖突然激动起来,一把将张良推开来“你把我当甚?当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真是好打算!”
    激动中昭娖一巴掌直接打在张良的侧脸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清晰无比,张良被打的微微侧过脸去,雪白的肌肤上映出一个清晰的红红巴掌印。
    昭娖当场呆在那里,那一巴掌她原本以为他会躲过,依照张良的实力也绝对能躲过,没想到他竟然生生挨下来了。
    “我……”昭娖怔怔看着那只打了他的手,她抬头看张良。张良跪坐在那里,他转过脸来,昳丽的面容上鲜红的巴掌印格外突兀。
    昭娖看着他柔美容貌上的手印一瞬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看着那双越发幽深的眸子她慌乱着就要起身,张良猛地探出身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倒在地。
    昭娖的额头没有任何保护的重重砸在木质的地板上,当真是眼前冒金星。还在懵懂间,两只手已经被张良抓住拉过来按在那里。
    狭长的凤目里没有愤怒,沉静的如同一汪静水。
    昭娖微微眯了眼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
    “几日前我听闻你被项籍所杀……”那双眼睛看紧了她,里头浮出一些看不懂的情绪,“如今看见你还在,我实在不想……”
    他似乎回想起什么,眼里蒙上一层阴霾。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一次就已经足够。他看着昭娖的眉眼,俯下身来轻轻吻在她的额上。
                  
133彭城
    只是额上浅浅一吻;再无其他的太过亲近的举动。他的唇从她的额头上移开后静静的看着她。他伸出手触摸那束用红缨束好的乌发。
    昭娖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只是看着那双眸子。
    张良看着昭娖望着自己,原本平静的眸子里荡起丝丝涟漪。
    “过不了多久我便行纳币礼。”张良轻声道。
    昭娖听了脸上没有喜意也没有娇羞,她垂下眼睫转过头去,“我没嫁资。求娶于我只会是你吃亏。”
    贵女出嫁用到的滕器滕妾滕臣,她家里眼下还真的拿不出来。
    她现在不过就是空有贵族名头罢了。
    张良哂笑一下,他起身也将地上的昭娖拉起来抱在怀里。他的半边脸上的已经肿了起来,但他也不太在意。
    “我要的只是你。”张良顿了顿;“此事不必担心。”
    昭娖听了默默无语。
    **
    昭娖今日回来的有些晚,她回来的时候飨食都过了。她眼角有红肿的痕迹,一脸的疲惫。家中已经要准备她和张良的昏礼的事,派人去那些活不下去的农人难民那里买女儿回来赶紧调*教;到时候作为陪嫁的奴婢。
    那些农人难民为了自己能够得一件衣穿一口饭吃贱卖子女的事情太多了。
    因此,家中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昭娖瞟了面前几个垂首战战兢兢的婢女,大多数面色发黄还没调转过来,她转过头去,“你们都退下吧。”话语一出那些奴婢几乎松了一大口气。赶紧低头垂眼趋步退下。
    鱼走了进来;见着昭娖面有疲色。但是案上的膳食没有动过一箸。
    “娇娇怎么不用?要是身子有恙该怎么是好?”鱼跪坐在案前说道。
    昭娖抬起眼睛露出一笑,“不吃正好可以瘦些,免得到时候连昏服都穿不进。”
    “哎?”鱼被昭娖这么一句话哽在那里半饷,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娇娇这是做甚。从纳币到亲迎……长着呢!娇娇不用飨食真到亲迎那日可就糟了!”
    纳币到亲迎成礼之间的时间段特别长,昭娖要是真的减肥倒也时间充裕就是怕到时候减成个病歪歪的。
    楚人以瘦为美;但并不喜欢病美人。
    “我说着诳你呢。”昭娖噗嗤笑出来,她调整一下跪坐的姿势去拿双箸准备进食。
    鱼见到她肯吃东西;眼角里的褶子里都有满满的笑意。不过昭娖的变化她也察觉到了。之前几天委禽礼刚刚定下的时候,昭娖竟然说不肯嫁。后来虽然平静下来了也没见脸上多少笑影。如今去汉王后那里一个打转回来有这么大的转变。
    鱼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昭娖要是继续郁郁寡欢她也犯愁。这种改变最好了。
    “娇娇想开就好。”鱼说道;“娇娇的福气比许多人都要好呢。”这话出自真心没有半点恭维,就算是汉王王后她听说当年都因为汉王吃了许多的苦。到了现在夫君做了汉王她身边还只有一对子女不说;那些娇媚的姬妾都塞了几屋子了!
    成信侯正值而立之年,容貌生的好,家世是五世相韩的显赫家世,眼下的前途更是无量。这样的好夫君真是难找。
    “现在如此还不知道今后如何呢?”昭娖放下木箸说道。
    “娇娇自然是多福的。”鱼见昭娖不欲多食肉糜,将一碗翠绿的蔬菜羹奉上去。
    昭娖听了一愣笑笑,“希望吧。”
    **
    刘邦没有在修武多呆,他亲自率领汉军主力开往洛阳。洛阳这个地方东周曾经迁都于此,春秋战国时代,秦将白起又曾经在此地大败韩魏联军,活埋二十四万大军。秦武王曾率军灭了东周,在此地举鼎身亡。
    刘邦站在洛阳城的城墙上,望着连绵而起的山脉朝远处而去,春季使得山脉上绿意盎然,在城墙上远望而去只觉得大好河山尽在眼中,胸中翻腾的全都是平定天下的雄心壮志。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从那些谋臣口里他也能知道洛阳是个好地方!
    北靠邙山可通幽燕,南依伊阙直达江汉。
    刘邦面露笑容,看着那片山脉对身后的人说道,“以往就听说这洛阳可是个好地方!如今一来看看果然如此!”
    卢绾跟在刘邦身后笑笑,“以往跟着大兄到处走动,这种景物倒是头回看见。”
    樊哙瞪着一双眼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刘邦口里说的好好在哪里,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既然大兄说好,他也说好就是。
    “你我没看过的多着呢!”刘邦笑道,他的眼神飘向东南方向,“这洛阳离彭城近,也离齐鲁近。作为东扩的板子最好了。”
    “大兄这话说的对。只要大兄一声令下,我们立刻就立刻带人打到彭城去,将大兄迎接进去做大王!”樊哙说道。
    结果立刻遭了灌婴的瞪,“你这小子说甚呢?大兄已经是大王了!”
    一众人从城墙头走下,突然有戍卒传来有数十乡老前来请见。
    秦代实行的是三老制度,这些三老都是当地里有名望的老人,就是县令县丞有什么事情也要向三老请问。
    现在数十乡老前来求见,这可真的不是小事了。
    刘邦听了立刻让人将那些三老请上来。
    那些三老由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带头前来跪拜。此老者姓董,人称董公。
    刘邦见了口中连连称“不敢”要请那些老者起身,只见带头的董公起身朗声道“我们盼来前来已经盼了很久,如今领三老来见,只是想要告知大王一件事情。”
    刘邦听了问“请问何事?”
    董公不答反问“敢问大王出兵乃是讨伐何人?”
    “项王不仁不义,寡人欲出兵讨伐。”
    “可是师出无名,敢问以何服人?”董公再问道。
    刘邦的眉头深深的皱起来,“这话……何意?”
    董公双手拢在袖中冲刘邦一揖“师出无名,事不可成也。俗言道‘明其为贼,敌乃可服’项王的确不仁不义,但全都抵不过一件事。”
    刘邦看着面前须发皆白的老人,已经能猜到他的意思了,但还是问道“老者此话何意?”
    “大王与项王共立义帝,如今义帝被项王弑于江中,虽然义帝已经被民人打捞安葬,但项王之恶终究未彰。”
    “如此将为之奈何?”刘邦问道。
    “大王若是有意讨伐项王,依老叟之意,三军应为义帝孝服以告诸侯。如此,天下莫不瞻仰大王之德,愿侍于鞍前马后。若是师出无名,只能争尺寸之地,就算胜了楚王也难以得到天下。”
    刘邦拊掌道“大善。”
    昭娖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出来一看到处都是着白麻的军士。昭娖刚想找一个军士问问,鱼立刻一把把昭娖给拉回去。
    “娇娇现在已经结缨了,莫再轻易和丈夫搭话。”
    “可是外面怎么都穿丧服?”昭娖任由自己被鱼拉过来问道。
    “军中之事,娇娇就莫要再问了。”鱼把昭娖拉进来。取过马蹄形的木梳给昭娖梳理一下。
    昭娖坐在席上,听见鱼的话也沉默下来。
    “还是问一下,甚都不知和瞽者聋者也无甚区别了。”说罢昭娖拍拍手一个侍女膝行到昭娖面前,“去打听一下外头出了甚事。”
    既然闹得纷纷扬扬,那么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唯唯。”侍女应下赶紧去了,不一会就回来道“大王下令,要三军一律素服三日以示举哀。”
    昭娖听了一时半会觉得哭笑不得。义帝是死在去年的十月,现在恐怕只剩下骨头了,现在才来举哀也太晚了。
    不过昭娖也明白义帝就是个幌子,眼下刘邦和项羽还没有多少能上的了台面的仇恨贸然开打只会落个出师无名,正好用义帝之死来充充名头。
    果不其然,洛阳的百姓们见着满军营的缟素更加觉得刘邦仁义。此时刘邦联合诸侯军共同讨伐项羽。
    这么一番弄下来竟然也凑集了五十七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楚国都城彭城。
    此时楚军的主力仍然如同老牛入潭一样陷在齐国里难以自拔,都城彭城附近布防不强。而且陈平还把楚军布防的机密当做见面礼送给刘邦了。
    大军挥下,家眷之类是暂时留在荥阳。
    眼下昭娖已经委禽礼成,头发都扎上了红缨早晚都是被一群女人看着。生怕她一个走出去就没了个踪影。
    最后在大军开拔前夕,成信侯来访。
    虽然表面上是来拜访家主,其实表面下的意思大家都知道。陈缺也不拘着,直接让人把昭娖给请出来。
    这会女子见外男并没有多少的束缚。昭娖依旧面上没着任何的脂粉干干净净的一张脸,身上的深衣还有几点绣纹正好与她肤色相衬。
    张良和陈缺两人到时候都要跟随刘邦前去攻打彭城,两个一般下棋一边谈论着战事上的问题。昭娖以前也是在军队里呆着的,他们所说的昭娖也能听的明白。
    张良是刘邦跟前的人,知道的一些东西自然要比他们清楚。但是他也只是说一些细末的事情,听的昭娖不过瘾结果也不能再挖到什么深的东西了。
    她原本微微低垂的头抬起来,眉头锁起。不经意间就撞上了张良的视线。一双凤目含笑中带了些许的戏谑。
    陈缺瞧见只是去拿装有温水的杯卮完全当做不知道,继续夹出一颗棋子放置在纵横交错的棋盘桑。
    “等到战事稍稍安定下来,良会派人拜访府上。”张良的视线从昭娖的面上扫过,将棋子放置在棋盘上。
    昭娖一愣,派人来应该就是将纳币之礼给行了。眼下战事顿起,刘邦闹哄哄的要和项羽开打,实在也空不出时间来。张良是看着陈缺,但是她总觉得视线若有若无的瞟向自己这里。
    陈缺悠然一笑,“那么就扫席待君了。”说罢视线朝昭娖那边稍稍偏移一点。
    刘邦出师有名,带领着五十七万大军浩浩荡荡就向彭城杀去。因为军力雄厚,作战也格外嚣张,不出一个月汉军一举攻破楚国都城彭城。
    消息传过来,女眷们高兴的执手互相道喜。她们的夫君在前线立下战功,将来丰厚的封赏定是逃不了的。
    昭娖却老是高兴不起来,依照她对项羽的了解,此刻项羽必定是大发雷霆势必要一雪前耻。而他最终是自刎在乌江,而不是眼下的彭城更不是泥潭一样的齐国。
    不久后汉王王后也被汉王接了过去,看样子似乎刘邦想要在彭城住上一段时间。那些女眷们也算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被夫君一起接到彭城里。
    而眼下的彭城的确是处处笙歌,刘邦看着那些曾经应该属于他的珠宝美人眼睛都移不开纵情欢乐,汉军里的那些将领们也和刘邦一样,军中酒肉不断,笑声连连作乐更是随处可见。
    而这种欢乐却没有持续多久,项羽率军连夜赶到萧县对着刘邦背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棒子。
    府邸的安静是被一个家仆给打破的。家仆从外面急急跑进来连滚带爬的扑在木廊下面。当时昭娖正在和郑氏对比具体的要陪嫁的奴婢还有昏礼服赶制的事情,家仆这么扑在那里气都喘不急。
    郑氏立刻就皱了眉头“怎了?”
    “女、女君……”家仆话都说不利索,但是他一双眼睛睁得极大似乎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汉、汉王被楚军给打败了!”
    话一出,郑氏面上大惊失色,“汉王不是已经攻下彭城了么?”
    因为心里早已经有预感,昭娖心里没有多大的吃惊,但是她眉头皱起来。
    “那么假父呢,如何了?还有成信侯?”昭娖一手按住情绪隐隐约约有些激动的郑氏转头问道。
    “奴、奴不知!”家仆满头大汗磕首回道。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能得到这种消息就不错了。至于那几个人是生是死也难知晓了。
    郑氏面色苍白,但是昭娖按在她手背上的手稍微稳定了她的情绪。她回过头去看长女,发现长女没有半点慌张一脸平静。她原本惊恐不定的心也安定下去。
    “汉王乃是天授,定会安然无事。假父应该不是中军前锋也应该无事。”昭娖拍了拍郑氏的手安抚道。
    汉军中那些做前锋的几乎都是和刘邦一起从沛县里出来的老弟兄,依照陈缺那个性格恐怕不会急哄哄的和那些老将抢功劳。
    等到家仆退出,昭娖一下子抓紧郑氏的手,“如今幼子稚女还全望阿母照料。”
    为母则强,女人没了男人或许还能活下去,没了孩子就和天崩地裂一样。昭娖看着郑氏的眼睛。郑氏面上的着急渐渐沉下去,点了点头。
    有这么一出,原本要商量的事情也没法再继续下去。昭娖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当房间拉门彻底合拢的瞬间,昭娖背靠上拉门顺着门沿一路滑坐下来。
    她此时没有了方才的镇定自若,眼睛里也失去了光彩。她呆呆望着房间内垂下的帷幄,缓缓的蜷缩起双腿脸埋进双手里。
                  
134纳币
    昭娖承认自己曾经怨过张良恨过他,甚至在项伯离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想过他死。可是事到现在,她想到的只是让他好好活下去。
    鱼闻讯赶紧一路小跑进屋;看着昭娖坐在那里神色有些呆滞吓得赶紧走过去。她快步走到昭娖面前蹲下身,一双眼睛赶紧盯着昭娖。
    “娇娇;娇娇?”连续唤了两声鱼才看见昭娖的面上有一丝的松动。
    “鱼。”昭娖眼睛微微一动好歹有了些许的活气。
    “娇娇莫忧娇娇莫忧。”鱼轻轻拍着昭娖的手背柔声道,语气有几分像是昭娖小时候给她唱小曲的时候。
    昭娖扯了扯嘴角,“我知道。”她头抬起来看向彭城的方向,“我要等他回来。”她语气平静,但是鱼能感受到手下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娇娇……”鱼开口,却看见她似笑非笑的眼睛口中的话语一下子堵在喉咙口。
    “刘三那个人我清楚的很,那可是逃命的好手。他……也不会让自己白白丧命于项羽之手。”她眼中似笑非笑,看得却叫鱼发慌。
    “我知道……他恨项羽恨的入骨,杀了韩王吞并韩国,他又看见韩国再一次亡掉……他投奔刘季也不过是为着刘季野心勃勃势力又有和项羽对抗。如今项羽还活着呢,他怎么肯白白死掉……”
    这么一番话昭娖带着笑说出来就让人感觉一种癫狂。
    鱼唬得赶紧抓紧昭娖的手,“莫要说了,娇娇。莫要想了。”
    昭娖静静的看着鱼,不哭也没有任何的慌张表情,她只是笑眼里带着飘忽“当年他说他要复韩国,现在他要是真死在项羽手里。他死了我都不会放过他!”
    “娇娇!”鱼这下可真的被吓到了。她伸手捂了昭娖的嘴,“这话这话不该说啊。”
    眼下女子再嫁处处都是;现在只是订婚纳币逆女的礼节一个都没有完成,更何况还没有拜祭过张氏的家庙,根本就算不得张良的人。这种情况下就算张良真的有个什么;好好改嫁才是该做的。
    “丈夫天下遍地都是!”鱼苦口婆心;“只要娇娇中意,哪个做不得娇娇的夫君!”
    昭娖脸上的笑渐渐的淡了下去,她面对鱼焦急的双眼默默扭过头去。
    **
    眼下刘邦坐在车里满脸的焦急,他时不时探头出车廉外催促驾马车的夏侯婴赶紧再快一点。车上刘盈和刘乐两个哭的小脸都花了。他们刚刚才被夏侯婴找了回来,母亲吕雉为了保护他们两个自己跑出去被楚军给抓了。一路上两个见识到流民乱军的可怕吓得哭都哭不出声音了。刘乐记得母亲走前对她说的要好好保护阿弟的话,她举起袖子把脏脏的小脸狠狠的擦了擦,把只有五六岁的刘盈抱在怀里。
    “快点再快点!”刘邦冲着夏侯婴嘶声命令道。
    “不行啊大王!马只能跑这么快了!”夏侯婴原本是沛县官府马房里的人,对马的习性也十分清楚。现在的马嘴角都快吐出白沫了,再拼命马就要跑死了!
    刘邦脸色铁青,他呼吸猛然粗重。眼睛一抬看见马车里抱在一起的姐弟。目光立刻就沉了下来,刘邦看着自己儿女的目光极其冷,冷的似乎他现在看到的不是自己的亲身儿女而是陌生人。
    刘乐此时已经十岁见着父亲的目光不对,本能的哆嗦了一下抱紧了怀里的弟弟。
    刘盈觉得阿姊的怀抱一下锁紧了觉得不舒适,挣扎着想要让刘乐松开。还没等他挣开,刘邦已经是一脚飞来重重的踹在这对姐弟身上。
    刘乐和刘盈年纪又小,怎么挨得了几年在战场上打拼的刘邦的一脚?顿时姐弟就从马车里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驰道上。
    刘乐紧紧的将刘盈护在怀里落地的那刹那刘盈的体重也压在她稚嫩的身子上,顿时她口里升起一股血腥气。
    车上驾车的夏侯婴觉得身后传来一声响顿觉不妙,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刘邦竟然把他自己的亲生儿女给踹了下去。
    一时间夏侯婴又惊又怒。连忙拉住马缰让马停下来。
    刘邦见着他停下马跳下马车赶紧跑到后面去捡起那两个落地的孩子,勃然大怒。
    刘乐的脸颊在落地的时候刮上驰道上的小石子,皮肤被割破了鲜血淋漓。就是这样她还是将怀中的弟弟护的毫发无伤。
    夏侯婴大步走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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