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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归-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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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心思剔透,即使张良不说陈平也能意会。两人相互对望浅笑,最终一同转过头去望着江面。
    六月雨水比不得五月多,没有滔天惊浪一路顺顺利利到达岸边。昭娖挺着已经要六个月的肚子在张良的搀扶下从船舱下来,身后跟着服侍她的侍女。
    昭娖转头看见张良发鬓旁的汗珠,心里有些心疼,“这种事情,交给侍人来做不就好了?”孕妇挺着肚子想走快了也很勉强,她有些不愿意张良吃这苦头。
    “她们来我不放心。”张良说着将昭娖扶下来。不远处武士陆陆续续将马匹等代步的工具牵下船来。
    昭娖垂下眼睫不再说话,张良一直搀扶昭娖上了马车看着她坐好之后才离开。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女有些讪讪的:本来这是她的活儿,现在君侯亲自揽过去了,她要做什么?
    张良和陈平的目标非常明显,跟随刘邦的脚步朝修武而去。而且越快赶上刘邦的脚步就越好。
    车轮转动,昭娖在车内听着车轮在地上吱呀碾过的声响和马蹄踩踏声。从黄河北岸到修武,其中距离不长不短还有一道难走坑洼的道路。
    山中道路中间低洼而两边山高,正好是兵法里上好的围歼之地。虽然楚军的势力被汉军阻隔在巩县不能继续向西挺近。但是这种乱世谁也不敢将话说太满了。
    夏日变天之快,原本的艳阳被滚滚乌云遮盖,云中时不时闪现闪电,还有闷雷响彻其中。
    进入狭长的山间道后,张良下令全体戒备。
    道路两旁都是高耸的树林。道路鲜有人经过已经长了许多野草,大风刮来吹得窸窣作响。
    “啪嗒”豆大的雨滴砸下来落在车顶上,听得格外清楚。
    不一会儿倾盆大雨瓢泼洒来,车内的昭娖还好。外头的男人们一头一脸被雨泼了个正着。一群人要找能躲雨的地方,一名武士提着衣裾要走进树林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把刀。
    “竖子!”武士手中长戟挡住朝着自己腹部而来的刀,大骂一声。
    “喝呀——!”顿时从两旁的树林里跑出百来名衣着破烂的人手持刀矛等武器就朝中间道上的武士砍来。
    张良一把拉过手中的马缰,“行阵!”
    在场的武士都是上过战场经过血肉搏杀过的,张良的那声重喝夹杂在滚滚雷声中,出奇的清晰而有力。
    武士们立即集结起来以方阵的形势将马车和张良陈平两人给围起来。最外层的武士手中长戟锋利的戟尖一致对外。
    上过战场的武士进攻一体,浑然如同一人。这也是他们对上那些散乱的强盗们最大的优势。
    但是这些从树林里冲出来的却不是普通的强盗,面对严阵的武士们他们也并不是没有应对之策。
    陈平伸手抹去淌在脸上的雨水,笑了“看来这等都是逃溃的散兵。”散兵游勇不足为虑,但是看眼下这样子,这帮人应该有一个头领在指挥着他们。就像这些武士听命于张良一样。
    外层的武士已经和强盗打上。天降大雨,武士们身上衣裳皆湿透了,织物吸饱了水贴在身上在不舒服之余,还阻碍人的动作。反观对方赤身裸体,颇有些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味道。
    “劳烦中尉。”张良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他手伸向腰间佩带的长剑,手握在剑柄上一寸一寸将剑从剑鞘中拔出,剑身被完全拉出发出金属振动的声响。
    “好剑。”陈平听见长剑出鞘的沉吟声由衷的赞叹道。
    只攻不守,眼下无地无防御可以依靠。只攻不守也是不成的。陈平看着张良一夹马腹,对着迎面而来的强盗弯腰劈下。
    那一剑狠厉坚决,那人立刻就被断了头颅,烂泥般躺倒在地。
    张良频频出手,全是冲着要害而去。鲜血溅出沾染上他的面庞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沿着了脸颊从下颌处淌下。
    从双方动武的开始,昭娖在马车中就听得不对劲,稍稍将车廉打开一看。果然是强盗来打劫了。
    车中侍女瞧见不对劲几乎吓瘫在那里,丝毫动弹不了。昭娖习惯性的就把手朝腰间身去。手指触摸到的只是一片空气。她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了。
    泼盆雨水中,众人交战在一处。陈平拉好马缰,指挥着剩下来的武士将马车处围住。那伙人见状更加认定马车里有好东西,呼啸着就要朝马车那里涌来。
    “喝——!”一名强盗将手中的的长矛丢出扎在车辕上。铁器刺入木头的声响十分刺耳,侍女吓得差点尖叫被昭娖一眼看的立刻憋了下去。
    陈平见状眉头隆起,见贼人有向马车聚拢的趋势,令武士严守四面。自己驱马而上,拔剑而出。
    外头混战几许,混战中不知是个哪个混蛋的剑脱了手飞出去一下子砸在马臀上。马吃痛嘶鸣一声,撒开蹄子拼命朝前奔。这下不管是围着的还是攻来的呼啦一声吵嚷着逃开。有那么两个动作不够快的被马车冲撞在地马蹄和车轮从他们背上踩碾而过。
    昭娖俯下身子蜷缩成一团护住肚子。侍女吓得面如土灰已经帮不上她什么了。
    此时张良丢出一颗人头,急急朝着发狂了的马车而且。跟在他身后的武士大声喊道“尔等首领已死还不束手就擒!”
    强盗们一听首领已经死了,赶紧一头要扎进树林里逃命。结果有几个走慢了被武士砍翻。
    陈平早已经赶了上去,比张良还要快上几分。陈平的马奔驰到昭娖马车旁,目测了一下,松开夹紧马肚子的双腿朝车上扑过去,陈平身子堪堪扑在御者所在的位置,咬牙脚蹬上去。一把拂开吓傻了的御者,自己持起马缰疯狂向后将马拉住。马缰深深陷入肉里鲜血溢了出来。
    当马停下来的时候,陈平脸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汗水。松开手中的马缰,陈平转身径自掀开车廉。
    “没事吧?”他急切的问。
    在车内蜷缩起来保护肚子的昭娖听了,抬起头来看着浑身湿透了的陈平。一时间她呆愣在那里完全说不出话来。马车旁传来马的嘶鸣声,陈平垂下眼放下车廉自己退到一旁。张良从马背上跳下来一路跑过来。
    “阿娖!”原本掉下去还没稳的车廉又被打了上去,这下出现的是张良的脸。
    昭娖瞅见他深衣衣襟出有一道血迹,立刻就俯身过来翻开他衣领查看有没有伤口。
    “哪里受伤了?”昭娖翻开已经湿透了的衣襟发现没有伤口之后松了一口气。
    张良将昭娖放在他衣襟上的手抓下来,昭娖被他手心的冰凉吓了一跳。六月的天掌心竟然这么冰凉。
    “阿娖你还好么?”张良盯着昭娖问道。
    “嗯。”昭娖点点头。
    “成信侯,眼下我们该怎么做!”马车外响起武士的声音。
    张良没有放开昭娖的手,他身子微微朝外转“下我命令,整理过后立刻向修武进发!”
    夏季的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场瓢泼大雨过后艳阳天又来了。一众人先是在雨水里和强盗搏斗,然后又是急急朝修武奔去。
    昭娖在马车内一手抱着肚子,想着方才的惊魂一刻不禁后怕。
    修武离荥阳线并不远,从黄河北岸下船,一行人在晚上的时候赶到了修武。修武原来是张耳的驻军地,但是此时刘邦已经收回了他的兵权,把他派到原来赵国的地界去镇守已经打下来的赵国都城。
    张良和陈平都是刘邦眼下的重要的谋臣。他们刚到修武的大营,立刻就有人给他们准备沐浴用的热水还有膳食。
    外间的竖仆将干燥的整洁衣物捧进来。昭娖挺着肚子给他解开衣带钩,奈何隔着个肚皮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张良见她动作有些吃力,便道“阿娖先去沐浴休息一会,这种事情就交给竖仆来好了。”
    昭娖听了,停下手来。侍女赶紧扶她到屏风后休息。
    站在五个月的尾巴上,跪坐对她来说已经有些吃力了。她手靠着凭几,斜躺在折榻上。侍女很有眼色的给她捶腿。昭娖的腿已经有些肿,躺在榻上她都觉得不是很舒服。
    张良在那边沐浴更衣过后,绕过屏风看见这边躺着的昭娖。
    昭娖看见他来,望着他眨了眨眼。张良在她身边坐下来,“还是不太好受么?”
    怀孕的辛苦,昭娖根本就没瞒过张良。从怀孕初期的呕吐不止脾气大变到肚子大起来各种腰酸腿肿。
    一样一样张良都看在眼里,甚至因为这个还挨了昭娖一脚。
    “还好。”昭娖细声细气,她抬眼看着张良伸手将张良的手拉过来。手背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比白日暖了许多。她安心的叹口气“总算好多了。”
    张良的眼里荡起笑意,他将昭娖的手握住。略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她的手背。
    “今日孩子动了。”昭娖被摩挲得只觉手背上一阵痒,她说道。
    “真的?”张良似乎很惊讶又很开心。
    昭娖慢慢的让身体躺下去稍许,方便张良俯上来听。
    张良身子俯下来,耳朵贴在她耸起的腹部上。昭娖的手指搭在张良的头发上。张良的头发已经织辫挽髻用发簪固定好。手指拂过前面中分发的发间,发丝里还带着沐发后的湿气。昭娖躺在那里突然想起什么,手指摸索上了他发上的发簪。刚刚想抽出来却被张良按了手。
    “待会还要去觐见汉王。”
    昭娖闻言,手指动了动张良将手放开。她的手停留在他的脖颈上。
    “还有四个多月……就要生了……”昭娖呢喃着。还有四个多月……似乎也只有四个多月了。
    “不知道这孩子出生的时候,你看不看得到。”
    张良眼眸垂下,“会的。”突然他想起了陈平淋着雨站在昭娖马车旁的场景。
    “阿娖与中尉……似是相识?”
    昭娖手一僵,很快放松了下来,“当年他在楚营,我和他打过交道。”张良听了也不再问。
    汉军追随刘邦奔至修武,而刘邦也没在修武干呆着,他听取了郎中郑忠的意见,不可楚军正面作战,干起当时在宛县的那一套:挖深壕沟,增高了城墙的壁垒。另外他派出卢绾刘贾率兵士两万人,几百人的骑兵前往梁地和彭越一同和楚军作战。
                  
148胎产
    刘邦夺了张耳等人的军权,听取郎中的谏言不和楚军正面相对;派出卢绾深入楚地在项羽的后院里狠狠点上几把火。搅的项羽暴跳如雷;又不得不亲自去收拾。
    八月的天格外炎热,军中营帐里点燃熏驱蚊虫的艾草。
    成信侯的营帐里安安静静,只听见舒缓绵长的呼吸声。昭娖侧躺在折榻上,身上盖的薄被早已经被她推远。八月身孕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仰躺着有些吃不消,她睡觉都是侧着身子睡的。
    额头上起了一层汗;昭娖在睡梦中眉头皱起来,嘴唇张开发出轻微的呻|吟;汗水越来越多;呻|吟也由低到高。
    “疼疼疼——!”昭娖终于从睡梦中睁开眼哭出声来了。小腿处剧烈的疼痛把她从睡梦中拉了出来,她伸手想要去揉腿,但是高耸的肚子却让她够不着。
    腿疼;隔着一个大肚子又够不到腿。昭娖躺在床上立刻就哇哇大哭起来。她这一哭吵醒了身边的张良,张良本来睡眠不深,昭娖又哭的厉害一下子就惊醒了。
    他看着昭娖一脸一头的汗,哭泣着要着头手一个劲的要往身下探。顿时那些睡意吓的全没了。
    医者曾经和张良说过,妇人怀孕八月最是容易早产的时候;他高声唤道“来人!唤疾医来!!”
    外头原本抱着胳膊睡的正香的竖仆被震醒,赶紧从地上一溜爬起来跑去叫疾医。
    “阿娖,阿娖!”张良拍拍昭娖的脸焦急问道。此时风俗妇人生产是一件相当不吉的事情,必须要占卜方位别置帷帐生产。眼下要是昭娖真要生了,叫贞人前来占卜恐怕已经赶不及了。
    “我、我腿、腿疼!!”昭娖哭着说道,她想起身起不了,想侧过身去大肚子又让她翻不过去。昭娖觉着自己就是一只被翻过来的大乌龟,肚皮朝天仰着,动也动不了。想到这里哭的更加伤心。
    张良听昭娖喊腿疼,连忙伸手去帮她揉腿,但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哪条腿疼,问她她又只是哭。
    小腿处的疼痛过会缓过去不疼后,哭累了的昭娖身子侧过去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疾医被随从连拉带扯请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成信侯身上披着一件单衣面露疲惫和无奈坐在坐床上。
    昭娖一觉大好,醒来时张良已经不在身边。听侍女说一大早就被汉王请去议事。侍女回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总有些怪怪的。
    她也懒得再去问,只是一手撑着腰问备下的婴儿衣物怎么样了,还有寻找乳母等一系列的事情。
    眼下兵荒马乱,多的是没有生计的妇人。只是看能否寻找到个好的了。昭娖让侍女将那些襁褓衣服等东西拿上来,自己亲自来摸摸衣料是否够柔软会不会伤到肌肤。正在低头摩挲布料间,医者已经来了。
    医者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昭娖放下手里东西,行礼过后昭娖伸出手腕让医者诊治。
    “女君昨夜是不是腿疼难受?”医者问道。
    昭娖想了想的确有这么回事,点了点头。医者笑起来“有身妇人容易腿肉发硬疼痛,女君宜多多食用骨汤等物。这段时日女君也不要过多走动,晚间就寝前可用温水灌足,入睡之时切莫忘了不可着凉。”
    昭娖也知道昨晚上她腿抽筋,听到医者如此嘱咐也点了点头。
    “女君月份已大,可以让贞人准备占卜事宜了。”医者说道。
    昭娖点了点头“有劳了。”想了又想,她还是问“生产的时候可是有甚该记住的?”她问着心里不禁的觉得有些坎坷不安。生孩子她完全就是头一回,穿越过来之前她也不过是一个女孩子,那里见识过生孩子这种事情。如今月份越大她就越不安。
    “此时女君自然会知晓的。”医者笑眯眯说道。
    这和没说没区别啊!昭娖傻眼:那会难道不是疼的半死,谁还顾得上告诉不告诉的??
    诊治结束,医者走出成信侯的居所,想起昨夜里头成信侯一脸无奈坐在那里而里头的成信侯夫人却是好眠。医者行医这么多年,什么奇怪事情没有见过,但是像这番丈夫被有身妇人搞得如此模样的还是头一回。
    登上牛车离的远了,医者终于忍不住乐呵呵的笑出来。
    昭娖一个人坐在那里心情郁卒,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难不成生的时候真的要两眼一抹黑的就往榻上一躺算完?那和捂着眼睛上战场有什么区别?
    “女君。”服侍昭娖的侍女瞧了瞧昭娖的脸色大着胆子开口道,这几个月来侍女也察觉到昭娖比较好服侍也相当的好相处,现在看她面上郁郁不乐也愿意劝解她。
    “奴女觉得妇人生子本来就是上天所赐。不必过度忧心。”少女说起话来细声细气柔顺的很。
    昭娖看了一眼少女,无奈更重“你没有过不知道……”突然她想起医者对她说的要占卜生产和埋胞衣的方位。秦汉时代不比两千多年后的现代,讲究那么很多例如胎儿大小,有无脐带绕颈等。生孩子完全就是靠着产妇自己去拼命,而更损的还是产妇不能在居室里生,要占卜方位。
    头一回生孩子,又是这么一个坑娘的时代。昭娖真心想哭。
    刘邦已经将卢绾派出深入楚地,接下来的就是军粮的供应还有项羽手下楚军的动向和对策。
    一项接一项,看着地图,出谋划策之余还要让那些武将能按着计划去做。等到一切忙完回去太阳都要挂在半山腰上了。
    张良夜里没休息好,白天又是许多事情等着他帮助刘邦处理。当回到住处时,眉宇间已经露出疲倦。八月夏日白天里炎炎,晚上才有一丝丝难得的凉爽。眼下战乱频起,就算是刘邦也没那么闲工夫也找不到冰块来消暑。
    昭娖白日里呆在屋内,不是查看准备好的小婴儿衣服就是躺在榻上扶着肚子自个哼哼腰疼。
    八个月的肚子鼓得老高,昭娖现在是一低头就只看见自己的肚子,连脚尖都望不到。要弯下腰已经不可能任务了。
    夜里没有那么热,昭娖让侍女扶着她走一走。
    “嘶……”肚子中胎儿突然踹了她一脚。昭娖吸了一口气,疼的身子就要朝后面退一步。侍女眼疾手快把她扶住。
    正在两个人松了一大口气的时候,昭娖抬头看见张良。张良看见昭娖挺着一个大肚子被侍女扶着,立刻走过来扶住昭娖。
    “出来做什么?”张良的眉头皱起,言语里夹带着淡淡的责备。“有身八月了,还是多歇息的好。”
    “老是躺着我也难受。”昭娖说着又觉得腰酸,将身上的重量放到张良身上。“再说老是躺着到生的时候,没劲生。”
    张良听了之后扶着昭娖走了几步。
    “生产埋胞之事也该让贞人去占卜了。”昭娖抓紧张良的手说道,八个月最容易出状况的时候,她不愿意到时候兵荒马乱人仰马翻的。
    其实按照周礼来说,这时候她早该已经被移入待产的居室内,和张良不再见面了。只是张良到现在都没那么做。
    “此事我已经叫人去办了。”张良一面小心翼翼的扶着昭娖,眼睛看着脚下回答道。
    昭娖转头看着张良,刚想说话肚子里又是一脚踹。昭娖疼的蹲下|身,张良见状赶紧拖抱住她,“怎了?”
    “又踢我了……”昭娖只差没泪流,进入八月来,肚子里头的那个总是活泼的很,拳打脚踢次数也比过去翻了个番。
    “怎么又闹腾了?”张良皱眉,干脆扶着昭娖向室内走去。
    昭娖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脸上笑道“还不是像阿父?”说着拿眼睛瞟张良,“可见你幼时。”
    张良听了眉梢一挑,“这……可不是。”
    昭娖笑了。
    关于占卜生产和埋胞衣方位很快就出来了。昭娖也不想把张良再折腾的夜夜睡不好觉,毕竟光是刘邦的那些事情就相当的折腾人了,夜里还要被她折腾的连觉都睡不好。昭娖干脆就和张良分室而过,反正她身边带着好几个侍女。
    就在昭娖为了可能到来的提前临盆忙碌的时候,她的竹马项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之前忙着找刘邦开打,结果兵力被阻在巩县,然后正在他对着刘邦咬牙切齿的时候,他的后院起火了。
    刘邦派卢绾和刘贾协助彭越烧了他的粮草辎重,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了粮草根本就不用敌军来袭,自己就可以因为粮草短缺士气不振败掉了。
    于是项羽又转过头去再次和彭越打上。走之前留下曹咎驻守成皋。
    此时已经是九月了,九月的初秋带着秋季特有的味道。残留着八月盛开的桂花香。在农人眼里秋季原本是全家上阵抢收的季节,但是现在不被人杀掉或者是拖拉进那一方大王的军队就算是相当好了。
    昭娖的阵痛就是在九月中旬一天的下午开始的。阵痛来的突然,她当时正在榻上打盹,突然下|身的衣物湿掉了。昭娖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就醒了。
    她的异常立刻就引来了侍女们的注意,张良此时正在汉营幕府议事。幸亏生产的地方还有工具一应俱全。
    侍女们一边扶起昭娖要把她送到生产的房间里去,一边小跑着去叫接生的女医。
    占卜出来的生产方位是在室内,室内已经将帷帐拉起来,昭娖身上的衣服褪的只剩下中衣,下衣完全被解开。
    她仰面躺在榻上,虽然已经破水但是腹部却还是不痛。她躺在那里看着一群人脚不沾地忙的团团转。
    侍女们慌慌忙忙去取来止血的草木灰,热水,还有人跑去庖厨那里吩咐准备羊肉羹。
    昭娖躺在榻上听得脚步声直响,有两三个侍女跪在榻前准备擦拭额头的用的麻布。
    突然腿间接着一股热流蔓延开来,从昭娖下|身流淌出来的清澈液体一下子将她身上盖着的被衾给打湿。查看的侍女一声轻呼,赶忙着给昭娖换被子还有将身下擦拭干净。
    不一会儿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走了过来。
    妇人转过头去问侍女“女君破水了没有?”
    侍女点点头,妇人道“快拿布垫来!”
    两名侍女扶起昭娖,在她臀|下垫了一团布垫。
    妇人跪到昭娖榻边,昭娖转过头去看着她。
    “女君现在感觉如何?腹痛么?”那妇人问道。
    “不疼。”昭娖摇摇头。
    妇人听了后掀开盖在昭娖下|体上的被衾,手指探入的感觉叫昭娖当场就喊出声。
    昭娖还惊魂未定,妇人已经淡定放下被衾看着昭娖。
    “那么女君现在好好休息一下。”说罢,妇人起身去让侍女催庖厨快将羊肉羹做好送来。
    昭娖听见那个妇人要她好好休息,也听话的闭上眼准备入睡。结果身下又有什么东西缓缓的流了出来,她睁开眼叫身边守着的侍女看看。
    侍女一看脸都白了,侍女不敢和昭娖说,只是跌跌撞撞跑到妇人那里,“女君、女君见红了!”
    “女君腹痛么?”妇人问道。
    “未曾。”侍女摇摇头。
    “那清理干净就是。”
    虽然又是破水又是见红,昭娖看着侍女白着一张脸,但是她就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干脆两眼一闭能睡多久睡多久。
    “女君,女君!”迷迷糊糊间昭娖被叫醒来,这会叫醒她的却不是守在她榻前的那两个侍女,是两位看起来都有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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