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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些事儿-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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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先挖坑,再拉人,既做婊子,又立牌坊的行为,虽很无聊,却很有效,钱龙锡很感动,千恩万谢。
  周延儒走了,第二个上门问候的来了,温体仁。
  温体仁的目的,大致也是邀功,然而意外发生了。
  因为钱龙锡同志刚从鬼门关回来,且经周延儒忽悠,异常激动,温兄还没开口,钱龙锡就如同连珠炮般,把监狱风云,脱离苦海等前因后果全盘托出。
  特别讲到皇帝愤怒,周延儒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时,钱龙锡同志极为感激,眼泪哗哗地流着。
  温体仁安静地听完,说了句话。
  这句话彻底止住了钱龙锡的眼泪:
  “据我所知,其实皇上不怎么气愤。”
  啥?不气愤?不气愤你邀什么功?混蛋!
  所以钱龙锡气愤了。类似这种事情,自然有人去传,周延儒知道后,也很气愤——我拉你,你踹我?
  温体仁这个人,史书上的评价,大都是八个字:表面温和,深不可测。
  其实他跟周延儒的区别不大,只有一点:如果周延儒是坏人,他是更坏的坏人。
  对他而言,敌人的名字是经常换的,之前是钱谦益,之后是周延儒。
  所以在搞倒周延儒这件事上,他是个很坚定,很有毅力的人。
  不久之后,他就等到了机会,因为周延儒犯了一个与钱谦益同样的错误——作弊。
  崇祯四年,周延儒担任主考官,有一个考生跟他家有关系,就找到他,想走走后门,周考官很大方,给了个第一名。
  应该说,对此类案件,崇祯一向是相当痛恨的,更巧的是,这事温体仁知道了,找了个人写黑材料,准备下点猛药,让周延儒下课。
  不幸的是,周延儒比钱谦益狡猾得多。听到风声,不慌不忙地做了一件事,把问题搞定了,充分反映了他的厚黑学水平。
  他把这位考生的卷子,交给了崇祯。
  应该说,这位作弊的同学还是有点水平的,崇祯看后,十分高兴,连连说好,周延儒趁机添把火,说打算把这份卷子评为第一,皇帝认为没有问题,就批了。
  皇帝都过了,再找麻烦,就是找抽了,所以这事也就过了。
  但温体仁这关,终究是过不去的。
  崇祯年间的十七年里,一共用了五十个内阁大臣,特别是内阁首辅,基本只能干几个月,任期超过两年的,只有两个人。
  第二名,周延儒,任期三年。
  第一名,温体仁,任期八年。
  温首辅能混这么久,只靠两个字,特别。
  特别能战斗,特别能折腾。
  在此后的一年里,温体仁无怨无悔、锲而不舍地折腾着,他不断地找人黑周延儒,但皇帝实在很喜欢周首辅,虽屡败屡战,却屡战屡败,直到一年后,他知道了一句话。
  就是这句话,最终搞定了千言万语都搞不定的周延儒。
  全文如下:
  “余有回天之力,今上是羲皇上人。”
  前半句很好懂,意思是我的能量很大。
  后半句很不好懂,却很要命。
  今上,是指崇祯,所谓羲皇上人,具体是谁很难讲,反正是原始社会的某位皇帝,属于七十二帝之一,就不扯了,而他的主要特点,是不管事。
  翻译过来,意思是,我的能量很大,皇上不管事。
  这句话是周延儒说的,是跟别人聊天时说的,说时旁边还有人。
  温体仁把这件事翻了出来,并找到了证人。
  啥也别说了,下课吧。
  周延儒终于走了,十年后,他还会再回来,不过,这未必是件好事。
  朝廷就此进入温体仁时代。
  按照传统观点,这是一个极其黑暗的时代,在无能的温体仁的带领下,明朝终于走向了不归路。
  我的观点不太传统,因为我看到的史料告诉我,这并非事实。
  温体仁能够当八年的内阁首辅,只有一个原因——他能够当八年的内阁首辅。
  作为内阁首辅,温体仁具备以下条件:首先,他很精明强干。据说一件事情报上来,别人还在琢磨,他就想明白了,而且能很快做出反应。其次,他熟悉政务,而且效率极高,还善于整人(所以善于管人)。
  最后,他不是个好人。当然,对朝廷官员而言,这一点在某些时候,绝对不是缺点。
  估计很多人都想不到,这位温体仁还是个清官,不折不扣的清官,做了八年首辅,家里还穷得叮当响,从来不受贿,不贪污。
  相对而言,流芳千古的钱谦益先生,就有点区别了,除了家产外,也很能挣钱(怎么来的就别说了),经常出没红灯区。六十多岁了,还娶了柳如是。明朝亡时,说要跳河殉国,脚趾头都还没下去,就缩了回来,说水冷,不跳了,就投降了清朝。清朝官员前来拜访,看过他家后,发出了同样的感叹:你家真有钱。
  温体仁未必是奸臣,钱谦益未必是好人。不需要惊讶,历史往往跟你所想的并不一样。英雄可以写成懦夫,能臣可以写成奸臣,史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来写。
  温体仁的上任,对崇祯而言,不算是件坏事。就人品而言,他确实很卑劣,很无耻,且工于心计,城府极深,但要镇住朝廷那帮大臣,也只能靠他了。
  应该说,崇祯是有点想法的,毕竟他手中的,不是烂摊子,而是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摊子。边关战乱,民不聊生,政治腐败,朝廷混乱,如此下去,只能收摊。
  崇祯同志一直很担心,如果在他手里收摊,将来下去了,没脸见当年摆摊的朱重八(后来他用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法办到了)。
  所以执政以来,他干了几件事,希望力挽狂澜。
  第一件事,就是肃贪。
  到崇祯时期,官员已经相当腐败,收钱办事,就算是好人了。对此,崇祯非常地不满,决心肃贪。
  问题在于,明朝官场,经过二百多年的磨砺,越来越光,越来越滑。潜规则、明规则,基本已经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规章,大家都在里边混,就谈不上什么贪不贪了,所谓天下皆贪,即是天下无贪。
  当然,偶尔也有个把人,是要突破规则,冒冒头的。
  比如户部给事中韩一良,就是典型代表。
  当崇祯下令整顿吏治时,他慷慨上书,直言污秽,而且还说得很详细,什么考试作弊内幕,买官卖官内幕,提成、陋规等等。为到达警醒世人的目的,他还坦白,自己身为言官,几个月之内,已经推掉了几百两银子的红包。
  崇祯感动了,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有这样的人啊,感动之余,他决定在平台召开会议,召见韩一良及朝廷百官,并当众嘉奖提升。
  皇帝很激动,后果很严重。
  因为韩一良同志本非好鸟,也没有与贪污犯罪死磕到底的决心,只是打算骂几句出出气,没想到皇帝大人反应如此强烈,无奈,事都干了,只能硬着头皮去。
  在平台,崇祯让人读了韩一良的奏疏,并交给百官传阅,大为赞赏,并叫出韩一良,提升他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原本只是七品,一转眼,就成了四品。
  我研读历史,曾总结出一条恒久不变的规律——世上的事,从没有白给的。
  韩一良同志还没高兴完,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此文甚好,希望科臣(指韩一良)能指出几个贪污的人,由皇帝惩处,以示惩戒。”
  说话的人,是吏部尚书王永光。
  王永光很不爽,自打听到这封奏疏,他就不爽了,因为他是吏部尚书,管理人事,说朝廷贪污成风,也就是说他管得不太好,所以他决定教训韩一良同志。
  这下韩御史抓瞎了,因为他没法开口。
  自古以来,所谓集体负责,就是不负责,所以批评集体,就是不批评。韩御史本意,也就是批评集体,反正没有具体对象,没人冒头反驳,可以过过嘴瘾。
  现在一定要你说出来,是谁贪污,是谁受贿,就不好玩了。
  但崇祯似乎很有兴趣,当即把韩一良叫了出来,让他指名道姓。
  韩一良想了半天,说,现在不能讲。
  崇祯说,现在讲。
  韩一良说,我写这封奏疏,都是泛指,不知道名字。
  崇祯怒了:你一个名字都不知道,竟然能写这封奏疏,胡扯!五天之内,把名字报来!
  事儿大了,照这么搞,别说升官,能保住官就不错,韩一良回去了,在家抓狂了五天,憋得脸通红,终于憋出了一份奏疏。
  很明显,韩一良是下了功夫的,因为在这份奏疏里,他依然没有说出名字,却列出了几种人的贪污行径,并希望有关部门严查。当然,他也知道,这样是不过了关的,就列出了几个人——已经被处理过的人。
  反正处理过了,骂绝祖宗十八代,也不要紧。
  这封极为滑头的奏疏送上去后,崇祯没说什么,只是下令在平台召集群臣,再次开会。
  刚开始的时候,气氛是很和谐的,崇祯同志对韩一良说,你文章里提到的那几个人,都已经处理了,就不必再提了。
  然后,他又很和气地提到韩一良的奏疏,比如他曾经拒绝红包,达几百两之多的优秀事迹。
  戏演完了,说正事:
  “是谁送钱给你的!说!”
  韩一良同志懵了,但优秀的自律精神鼓舞了他,秉承着打死也不说的思想,到底也没说。
  崇祯也很干脆,既然你不说,就不要干了,走人吧。
  韩一良同志的升官事迹就此结束,御史没捞到,给事中丢了,回家。
  然而最伤心的,并不是他,是崇祯。
  他不知道,自己如此坦白,如此真诚,如此想干点事,怎么连句实话都换不到呢?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但要说他啥事都没干成,也不对,事实上,崇祯二年(1629),他就干过一件大事,且相当成功。
  这年四月,刑部给事中刘懋上疏,请求清理驿站。
  所谓驿站,就是招待所,著名的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哲学家王守仁先生,就曾经当过招待所的所长。
  当然,王守仁同志干过的职务很多,这是最差的一个。因为在明代,驿站所长虽说是公务员,论级别,还不到九品,算是不入流,还要负责接待沿途官员,可谓人见人欺。
  所以一直以来,驿站都没人管。
  但到崇祯这段,驿站不管都不行了。
  因为明代规定,驿站接待中央各级官员,由地方代管。
  这句话不好理解,说白了,就是驿站管各级官员吃喝拉撒睡,但费用自负。
  因为明代地方政府,并没有办公经费,必须自行解决,所以驿站看起来,级别不高,也没人管。
  但驿站还是有油水的,因为毕竟是官方招待所,上面来个人没法接待,追究到底,还是地方官吃亏,所以每年地方花在驿站上的钱,数额也很多。
  而且驿站还有个优势,不但有钱,且有政策——摊派。
  只要有接待任务,就有名目,就能逼老百姓,上面来个人,招待所所长自然不会自己出钱请人吃饭,就找老百姓摊,你家有钱,就出钱,没钱?无所谓,你们要相信,只要是人,就有用处,什么挑夫、轿夫,都可以干。
  其实根据规定,过往官员,如要使用驿站,必须是公务,且出示堪合(介绍信),否则,不得随便使用。
  也就是说说。
  到崇祯年间,驿站基本上就成了车站,按说堪合用完了,就要上交,但这事也没人管,所以许多人用了,都自己收起来,时不时出去旅游,都用一用,更缺德的,还把这玩意当礼物,送给亲朋好友,让大家都捞点实惠。
  鉴于驿站好处如此之多,所以但凡过路官员,无论何等妖魔鬼怪,都是能住就住,不住也宰点钱,既不住也不宰的,至少也得找几个人抬轿子,顺便送一程。
  比如我国古代最伟大的地理学家徐霞客,云游各地(驿站),拿着堪合四处转悠,绝对没少用。
  刘懋建议,整顿驿站,不但可以节省成本,还能减轻地方负担。
  但问题是,怎么整顿。
  刘懋的方法很简单,一个字——裁。
  裁减驿站,开除富余人员,减开支,严管介绍信,非紧急不得使用。
  按照他的说法,只要执行这项措施,朝廷一年能省几十万两白银,且地方负担能大大减轻。
  崇祯很高兴,同意了,并且雷厉风行地执行了。
  一年之后,上报执行成果,裁减驿站二百余处,全国各省累计减少经费八十万两,成绩显著。
  不久之后,刘懋就滚蛋了。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看上去是好事,实际上不是,比如这件事。
  刘懋同志干这件事,基本是“损人不利己”。国家没有好处,地方经费节省了,也省不到老百姓头上,地方吃驿站的那帮人又吃了亏,要跟他拼命,闹来闹去折腾一年,啥都没有,只能走人。
  崇祯同志很扫兴,好不容易干了件事,又干成这副熊样,好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反正驿站有没有无所谓,就这么着吧。
  事实上,如果他知道刘懋改革的另一个后果,估计就不会让他走了,他会把刘懋留下来,然后,砍成两截。
  因为汇报裁减业绩的人,少报了一件事:之所以减掉了八十余万两白银的经费,是因为裁掉驿站的同时,还裁掉了上万名驿卒。
  崇祯二年(1629),按照规定,银川驿站被撤销,驿卒们统统走人。
  一个驿卒无奈地离开了,这里已无容身之所。为了养活自己,他决定,去另找一份工作,一份更有前途的工作。
  这个驿卒的名字,叫做李自成。
  换句话说,崇祯上台以后,是很想干事的。但有的事,干了也白干,有的事,干了不如不干,朝廷就是这么个朝廷,大臣就是这帮大臣,没法干。
  所以他很失落,很伤心,但更伤心的事,还在后头。
  因为上面这些事,最多是不能干,但下面的事情,是不能不干。
  崇祯四年(1631),辽东总兵祖大寿急报:被围。
  他被围的地方,叫做大凌河。
  一年前,孙承宗接替了袁崇焕的位置,成为蓟辽总督。
  虽然老头已经七十多了,但实在肯靠谱,上任不久,就再次巡视辽东,转了一圈,回来给崇祯打了个报告。
  报告的主要内容是,关锦防线非常稳固,但锦州深入敌前,孤城难守,建议在锦州附近的大凌河筑城,扩大地盘,稳固锦州。
  这个报告体现了孙承宗同志卓越的战略思想。七年前,他稳固山海关,恢复了宁远,稳固宁远,恢复了锦州,现在,他稳固锦州,是打算恢复广宁,照这么个搞法,估计是想稳固沈阳,恢复赫图阿拉,把皇太极赶进河里。
  想法好,做得也很好,被派去砌城的,是总兵祖大寿、副总兵何可纲。
  在袁崇焕死前,曾向朝廷举荐过三个人,分别是赵率教、祖大寿、何可纲。
  他在举荐三人时,曾说过:
  “臣选此三人,愿与此三人共始终,若到期无果,愿杀此三人,然后自动请死。”
  袁崇焕的意思是,我选了这几个人,工作任务要是完不成,我就先自相残杀,然后自杀。
  这句话比较准,却也不太准。
  因为袁崇焕还没死,赵率教就先死了。袁崇焕死的时候,祖大寿也没死,逃了。
  现在,只剩下了祖大寿和何可纲,他们不会自杀,却将兑现这个诺言的最后一部分——自相残杀。
  投降
  带了一万多人,祖大寿跟何可纲去砌砖头了,砌到一半,皇太极来了。
  皇太极之所以来,也是不能不来,因为当他发现明军在大凌河筑城时,就明白,孙老头又使坏了。
  如果让明军在大凌河站住脚,锦州稳固,照孙承宗的风格,接下来必定是蚕食,慢慢地磨,今天占你十亩地,站住了,明天再来,还是十亩,玩死你。
  所以,他亲率大军,前往大凌河,准备拆迁。
  但祖大寿辛苦半年多,自然不让拆,早早收工,把人都撤了回来,准备当钉子户。
  然而,当皇太极气喘吁吁地赶到大凌河城下时,却又不动手了。
  他只是远远地扎营,然后在城下开始挖沟。
  皇太极很卖力,在城下呆了一个多月,也不开打,只是围城挖沟,挖沟围城,经过不懈努力,竟然沿着大凌河城挖了个圈,此外,他还很有诚意地找来木头,围城修了一圈栅栏。
  如此用功,只因害怕。
  鉴于此前他在宁远、锦州吃过大亏,看见城头的大炮就哆嗦,所以决定,不攻城,只围城,等围得差不多了,再攻。
  对于这一举动,祖大寿嗤之以鼻,并不害怕,事实上,得知围城后,他还派人在城头喊话:
  “我军粮草充足,足以支撑两年,你奈我何?”
  皇太极听到了,并不生气,想了个很绝的回答,又派了个人去回话:
  “那就困你三年!”
  所谓粮食支撑两年,自然是吹牛的,几天倒还成,而且祖大寿当时手下的部队,有一万多人,虽然皇太极的兵力是两万多,但以他的水平,守半个月没问题。
  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个指望——援军。
  大凌河被围的消息传来后,孙承宗立刻开始组织援军,先派了几拨小部队,由吴襄带头,往大凌河奔。据说后来的著名人物吴三桂也在部队里。
  可惜,这支部队刚到松山,就被打回去了。
  皇太极早有准备,因为他的部队,攻城不在行,打野战没问题,反正这破楼拆定了,来几拨打几拨!
  孙承宗也很硬,这城楼修定了,就是用人挤,也要挤进去!
  崇祯四年(1631),最大规模的援军出发了。
  这支援军由大将张春率领,共四万余人,奔袭大凌河,列阵迎敌。
  大客户上门,皇太极自然亲自迎接,到阵前一看,傻眼了。
  统帅张春是个不怎么出名,却有点水平的人,他千里迢迢赶到大凌河,却摆出防守的阵势,收缩兵力,广建营寨,然后架起大炮,等皇太极来打。
  因为就双方军事实力而言,跟皇太极玩骑兵对砍,基本等于自杀。摆好阵势,准备大炮,还能打几天。
  这是个极为英明的抉择,可惜,还不够。
  战斗开始,皇太极派出精锐骑兵,以左右对进战术,攻击张春军两翼。
  但张春同志很有水平,阵势摆的很好,大炮打得很准,几轮下来,后金军队损失惨重。
  在战场上,英明是不够的,决定战争胜负的,是实力。
  进攻失败后,皇太极拿出了他的实力——大炮。
  由于之前被大炮打得太惨,皇太极决定,开发新技术,造大炮。
  经过刻苦偷学,后金军造出了自己的大炮,共三十门,虽说质量如何不能保证,至少能响。
  所以当巨大的轰鸣声从后金军队中传出时,张春竟然产生错觉,认为是自己的大炮炸膛,还派人去查,但残酷的事实告诉他,敌人已经马刀换炮了。
  但张春认定,无论如何,都要顶住,他亲自上阵督战,希望稳住阵脚。
  这个愿望落空了。
  为保证此战必胜,张春来的时候,还带上了一员猛将——吴襄。按原先的想法,吴将军是本地人,跟皇太极也打了不少仗,熟悉情况。
  应该说,这个说法是很对的,吴襄到底了解情况,一看仗打成这样,立马就跑了。
  这种搞法极其恶心,并直接导致了张春的溃败。
  明朝四万援军就此覆灭,而城内的祖大寿,基本可以绝望了。
  但绝望的祖大寿不打算放弃,他决定突围。
  突围的地点,选在南城,据他观察,南城敌人最为薄弱。
  按祖大寿的想法,能突出去最好,突不出去就回来,也就是试试。但他万没想到,这一试,竟然解决了一个贝勒。
  几天后,祖大寿发动突围,与后金军发生激战。
  围困南城的,是皇太极的哥哥莽古尔泰,此人属于大脑很稀缺,四肢很发达类型,故被称为后金第一猛将(粗人代名词),但这次,他遇上了更猛的祖大寿。
  战斗非常激烈,祖大寿不愧为名将,带着城里的兵(并非关宁军)往死里冲,重创城南军队。
  莽古尔泰感觉不对,便向皇太极请求援兵,但出乎意料的是,援兵竟然迟迟不到,莽古尔泰只能亲自督阵,用上所部全部兵力,才挡住了祖大寿的突围,损失极为惨重。
  莽古尔泰在四大贝勒里,排行第三(皇太极第四),被弟弟忽悠了,实在是气不过,所以他立即找到皇太极,说自己损失过重,要求换防。
  但皇太极压根不搭理他,莽古尔泰气不过,就把刀抽了出来,要砍皇太极,幸好被人拦住,才没出事。
  搞笑的是,莽古尔泰同志回去后,居然怂了,且越想越怕,连夜就跑到皇太极那里承认错误。
  皇太极倒也干脆,直接绑了关进牢房,不久后莽古尔泰就死了,死因不明。
  这已经不是皇太极第一次耍诈了,他老人家虽然靠兄弟上台,却很信不过兄弟,按照他的想法,四大贝勒是没有必要的,只要一个就够了。
  为达到这一目的,每到打硬仗时,他都故意安排兄弟上阵,所谓“打死敌人除外患,打死自己除内乱”。
  比如崇祯三年,他听说孙承宗出兵关内四城,明知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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