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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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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时附以己见,谓之《发明》。凡《周》四卷、《鲁》十一卷、《齐》七卷、《晋》十一卷、《宋》三卷、《卫》四卷、《郑》四卷、《楚》四卷、《吴》三卷、《秦》二卷、《列国》一卷。目各如其卷之数。大致亦与冲书相类,然冲书以十二公为记,此则以国为纪,义例略殊。又冲书《门目》,太伤繁碎,且於左氏原文颇多裁损,至有裂句摘字,联合而成者。士奇则大事必书,而略於其细。部居州次,端绪可寻。与冲书相较,虽谓之后来居上可也。
  △《平台纪略》·一卷、附《东征集》·六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蓝鼎元撰。鼎元,字玉霖,号鹿洲,漳浦人,由贡生官至广州府知府。
  是编纪康熙辛丑平定台湾逆寇朱一贵始末。始於是年四月,迄於雍正元年四月,凡二年之事。前有《自序》,称有市《靖台实录》者,惜其未经身历目睹,得之传闻。其地其人,其时其事,多谬误舛错。乃详述其实为此编。盖鼎元之兄廷珍,时为南澳总兵官,与福建水师提督施世骠合兵进讨。七日而恢复台湾,旋擒一贵。
  俄世骠卒於军。其后馀孽数起,廷珍悉剿抚平之。事后经画,亦多出廷珍之议。
  鼎元在廷珍军中,一一亲见,故记载最悉。其叙述功罪,亦无所避忌,颇称直笔。
  所论半线一路,地险兵寡,难於镇压。后分立彰化一县,竟从其说。至今资控制之力,亦可谓有用之书,非纸上谈兵者矣。《东征集》六卷,皆进讨时公牍书檄,虽廷珍署名,而其文则皆鼎元作。旧本别行。今附载是书之后,俾事之原委相证益明。其第六卷中纪地形七篇,於山川险要,尤言之井井,可资考证。雍正壬子,鼎元旅寓广州,始鋟版。天长王辅序之。又有廷珍《旧序》一篇,作於康熙壬寅,称择可存者百篇。而此刻之文止六十篇。盖鼎元又加删削,存其精要也。
  ──右“纪事本末类”二十二部、一千二百四十七卷,皆文渊阁著录。
  ○纪事本末类存目△《鸿猷录》·十六卷(通行本)
  明高岱撰,岱,字伯宗,京山人,嘉靖庚戌进士,官至景王府长史。是书乃岱官刑部主事时作。仿纪事本末之体,所录凡六十事,每事标四字为题。前叙后论。起於龙飞淮甸,终於追戮仇鸾,皆事之关於用兵者也。前有《自序》曰:历代实录,秘不可见。惟是诸臣传志书疏,参质考证,稍得要领。暇日论次,录而成帙云。
  △《永陵传信录》·六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戴笠撰。笠,字耘野,吴江人。是书用纪事本末之体。一曰《兴献大礼》,一曰《更定郊祀》,一曰《钦明大狱》,一曰《二张之狱》,一曰《曾夏之狱》,一曰《经略倭寇》。事各为卷,每卷皆先叙而后断。其论河套事,谓为难效之功,幸触犯上怒,其事中止。不然,请兵转饷,工役骚扰,祸患将有大於是者云云。
  则自宋以来儒者因循苟且之见,所以终明之世无一日无边患也。
  △《高庙纪事本末》(无卷数,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旧本不著名氏。黄虞稷《千顷堂书目》载有是书,亦云不知撰人。王鸿绪《明史例议》,引纪事本末辨太祖葬孝陵之日为闰五月辛酉,而此编无之。则鸿绪所引又别一书矣。其书仿《通鉴纪事本末》之例,载明祖事迹为四十篇。大抵钞撮实录之文。如载韩林儿以太祖与张天祐为左右副元帅,太祖不受。及懿文太子卒,太祖欲立第四子为太子,刘三吾对,何以处秦、晋二王?此皆实录之说,永乐诸臣之诬词,非可以传信者也。
  △《三藩纪事本末》·四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杨陆荣撰。陆荣有《易互》,已著录。是编成於康熙丁酉。首纪福王、康王、桂王始末,及四镇两案,马、阮之奸。次纪顺治初年平浙、平闽、平粤、平江右事迹,及鲁王、益王之乱,饶州死难诸人,金声桓之乱及大兵南征,何腾蛟、瞿式耜之死,孙可望、李延龄之变。次为桂王入缅,蜀乱,闽乱,及杂乱。
  其《凡例》自云:搜罗未广,颇有疏漏。又间有传闻异词者。如《明史·文苑传》载艾南英以病死,而此载其自缢殉节。亦仅据其耳目所及,未一一详核也。
  ──右“纪事本末类”四部、二十六卷,内一部无卷数,皆附《存目》。
  
  卷五十 史部六
  ○别史类
  《汉艺文志》无史名,《战国策》、《史记》均附见於《春秋》。厥后著作渐繁,《隋志》乃分《正史》、《古史》、《霸史》诸目。然梁武帝、元帝《实录》列诸《杂史》,义未安也。陈振孙《书录解题》创立《别史》一门,以处上不至於正史,下不至於杂史者。义例独善,今特从之。盖编年不列於正史,故凡属编年,皆得类附。《史记》、《汉书》以下,已列为正史矣。其岐出旁分者,《东观汉记》、《东都事略》、《大金国志》、《契丹国志》之类,则先资草创。
  《逸周书》、《路史》之类,则互取证明。《古史》、《续后汉书》之类,则检校异同。其书皆足相辅,而其名则不可以并列。命曰《别史》,犹大宗之有别子云尔。包罗既广,六体兼存。必以类分,转形琐屑。故今所编录,通以年代先后为叙。
  △《逸周书》·十卷(内府藏本)
  旧本题曰《汲冢周书》。考《隋经籍志》、《唐艺文志》,俱称此书以晋太康二年得於魏安釐王冢中。则汲冢之说,其来已久。然《晋书·武帝纪》及《荀勖》、《束晳传》,载汲郡人不准所得《竹书》七十五篇,具有篇名,无所谓《周书》。杜预《春秋集解后序》,载汲冢诸书,亦不列《周书》之目。是《周书》不出汲冢也。考《汉书·艺文志》先有《周书》七十一篇,今本比班固所纪惟少一篇。陈振孙《书录解题》,称凡七十篇,《叙》一篇在其末。京口刊本,始以《序》散入诸篇,则篇数仍七十有一,与《汉志》合。司马迁纪武王克商事,亦与此书相应。许慎作《说文》,引《周书》“大翰若翚雉”,又引《周书》“豲有爪而不敢以撅”。马融注《论语》,引《周书·月令》。郑玄注《周礼》,引《周书·王会》,注《仪礼》,引《周书·以唐以闾》。皆在汲冢前,知为汉代相传之旧。郭璞注《尔雅》,称《逸周书》。李善《文选注》所引,亦称《逸周书》。知晋至唐初,旧本尚不题“汲冢”。其相沿称汲冢者,殆以梁任昉得《竹简漆书》,不能辨识,以示刘显。显识为孔子删书之馀。其时《南史》未出,流传不审,遂误合《汲冢》、《竹简》为一事,而修《隋志》者误采之耶。
  郑元祐作《大戴礼后序》,称《文王官人篇》与《汲冢周书官人解》相出人。
  《汲冢书》出於晋太康中,未审何由相似云云。殊失之不考。《文献通考》所引《李焘跋》及刘克庄《后村诗话》,皆以为汉时本有此书,其后稍隐,赖汲冢竹简出,乃得复显。是又心知其非而巧为调停之说。惟旧本载嘉定十五年《丁黼跋》,反覆考证,确以为不出汲冢。斯定论矣。其书载有太子晋事,则当成於灵王以后。
  所云文王受命称王,武王、周公私计东伐,俘馘殷遗,暴殄原兽,辇括宝玉,动至亿万,三发下车,悬纣首太白,又用之南郊,皆古人必无之事。陈振孙以为战国后人所为,似非无见。然《左转》引《周志》“勇则害上,不登於明堂”。又引《书》“慎始而敬终,终乃不困”。又引《书》“居安思危”。又称“周作九刑”。其文皆在今《书》中,则春秋时已有之。特战国以后又辗转附益,故其言驳杂耳。究厥本始,终为三代之遗文,不可废也。近代所行之本,皆阙《程寤》、《秦阴》、《九政》、《九开》、《刘法》、《文开》、《保开》、《八繁》、《箕子》、《耆德》、《月令》十一篇。馀亦文多佚脱。今考《史记·楚世家》引《周书》“欲起无先”,《主父偃传》引《周书》“安危在出令,存亡在所用”,《货殖传》引《周书》“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汉书》引《周书》“无为创首,将受其咎”,又引《周书》“天子不取,反受其咎”;《唐六典》引《周书》“汤放桀,大会诸侯,取天子之玺,置天子之座”,今本皆无之。盖皆所佚十一篇之文也。观李焘所跋,已有脱烂难读之语,则宋本已然矣。
  △《东观汉记》·二十四卷(永乐大典本)
  案《东观汉记》,《隋书·经籍志》称,长水校尉刘珍等撰。今考之范《书》,珍未尝为长水校尉。且此书创始在明帝时,不可题珍等居首。案:《范书·班固传》云:明帝始诏班固与睢阳令陈宗、长陵令尹敏、司隶从事孟异共成《世祖本纪》。因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孙述事作《列传》、《载记》二十八篇。此《汉记》之初创也。刘知几《史通·古今正史篇》云:安帝诏史官谒者仆射刘珍、谏议大夫李尤杂作《纪》、《表》、《名臣》、《节士》、《儒林》、《外戚》诸传,起建武,讫永初。《范书·刘珍传》,亦称邓太后诏珍与刘騊駼作《建武以来名臣传》。此《汉记》之初续也。《史通》又云:珍、尤继卒,复命侍中伏无忌与谏议大夫黄景作《诸王》、《王子》、《功臣恩泽侯表》,与《单于》、《西羌传》、《地理志》。元嘉元年,复令大中大夫边韶、大军营司马崔寔、议郎朱穆、曹寿杂作《孝穆崇》二皇及《顺烈皇后传》。又增《外戚传》入安思等后。《儒林传》入崔篆诸人。寔、寿又与议郎延笃杂作《百官表》、顺帝功臣《孙程》、《郭愿》、《郑众》、《蔡伦》等传凡百十有四篇,号曰《汉记》。
  《范书·伏湛传》亦云:元嘉中,桓帝诏伏无忌与黄景、崔寔等共撰《汉纪》。
  《延笃传》亦称笃与朱穆、边韶共著作《东观》。此《汉记》之再续也。盖至是而史体粗备,乃肇有《汉记》之名。《史通》又云:熹平中,光禄大夫马日磾、议郎蔡邕、杨彪、卢植著作《东观》,接续纪传之可成者。而邕别有《朝会》、《车服》二志。后坐事徙朔方,上书求还,续成十志。董卓作乱,旧文散逸。及在许都,杨彪颇存注纪。案:《范书·蔡邕传》,邕在东观,与卢植、韩说等撰补《后汉记》,所作《灵纪》及《十意》,又补诸《列传》四十二篇。因李傕之乱,多不存。《卢植传》亦称,熹平中,植与邕、说并在东观,补续《汉记》。
  又刘昭补注《司马书》,引《袁崧书》云:刘洪与蔡邕共述《律历纪》。又引《谢承书》云:胡广博综旧仪,蔡邕因以为志。又引《谢沈书》云:蔡邕引中兴以来所修者为《祭祀志》。章怀太子《范书注》,称邕上书云:臣科条诸志,所欲删定者一,所当接续者四,前志所无,臣欲著者五。此《汉记》之三续也。其称《东观》者,《后汉书注》引雒阳宫殿名云:南宫有东观。《范书·窦章传》云:永初中,学者称东观为老氏藏室,道家蓬莱山。盖东汉初,著述在兰台,至章和以后,图籍盛於东观,修史者皆在是焉,故以名书。《隋志》称书凡一百四十三卷,而《新旧唐书志》则云一百二十六卷,又录一卷。盖唐时已有阙佚。
  《隋志》又称是书起光武,讫灵帝。今考《列传》之文,间纪及献帝时事,盖杨彪所补也。晋时以此书与《史记》、《汉书》为三史,人多习之。故六朝及初唐人隶事释书,类多徵引。自唐章怀太子集诸儒注《范书》,盛行於代,此书遂微。
  北宋时尚有残本四十三卷。赵希弁《读书附志》、邵博《闻见后录》并称其书乃高丽所献,盖已罕得。南宋《中兴书目》则止存《邓禹》、《吴汉》、《贾复》、《耿弇》、《寇恂》、《冯异》、《祭遵》、《景丹》、《盖延》九传,共八卷。
  有蜀中刊本流传,而错误不可读。上蔡任始以秘阁本雠校,罗愿为序行之,刻版於江夏。又陈振孙《书录解题》称,其所见本,卷第凡十二,而阙第七、第八二卷。卷数虽似稍多,而核其《列传》之数,亦止九篇。则固无异於书目所载也。自元以来,此书已佚。《永乐大典》於邓、吴、贾、耿诸韵中,并无《汉记》一语。则所谓九篇者,明初即已不存矣。本朝姚之骃撰《后汉书补逸》,曾蒐集遗文,析为八卷。然所采只据刘昭《续汉书十志补注》、《后汉书注》、虞世南《北堂书钞》、欧阳询《艺文类聚》、徐坚《初学记》五书。又往往掇拾不尽,挂漏殊多。今谨据姚本旧文,以《永乐大典》各韵所载,参考诸书,补其阙逸,所增者几十之六。其书久无刻版,传写多讹。姚本随文钞录,谬戾百出。且《汉记·目录》虽佚,而纪、表、志、传、载记诸体例,《史通》及各书所载,梗概尚一一可寻。姚本不加考证,随意标题,割裂颠倒,不可殚数。今悉加釐正,分为《帝纪》三卷、《年表》一卷、《志》一卷、《列传》十七卷、《载记》一卷。
  其篇第无可考者,别为《佚文》一卷,而以《汉纪》与《范书》异同附录於末。
  虽残珪断璧,零落不完,而古泽斑斓,罔非瑰宝。书中所载,如章帝之诏增修群祀、杜林之议郊祀、东平王苍之议庙舞,并一朝大典,而《范书》均不详载其文。
  他如张顺预起义之谋、王常赞昆阳之策、杨政之严正、赵勤之洁清,亦复概从阙如,殊为疏略。惟赖兹残笈,读史者尚有所稽。则其有资考证,良非浅鲜,尤不可不亟为表章矣。
  △《建康实录》·二十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唐许嵩撰。嵩自署曰高阳,盖其郡望。其始末则不可考。书中备记六朝事迹,起吴大帝迄陈后主,凡四百年,而以后梁附之。六朝皆都建康,故以为名。其积算年数,迄唐至德元年丙申而止,则肃宗时人也。前有《自序》,谓今质正传,旁采遗文,具君臣行事。事有详简,文有机要,不必备举。若土地山川,城池宫苑,各明处所,用存古迹。其异事别闻,辞不相属,则皆注记以益见知,使周览而不烦,约而无失云云。盖其义例主於类叙兴废大端,编年纪事,而尤加意於古迹。其间如晋以前诸臣事实,皆用实录之体,附载於薨卒条下。而宋以后复沿本史之例,各为立传,为例未免不纯。又往往一事而重复牴牾。至於名号称谓,略似《世说新语》,随意标目,漫无一定。於史法尤乖。然引据广博,多出正史之外。唐以来考六朝遗事者,多援以为徵。如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引以证曹不兴、顾恺之、陆探微画品。郑文宝《南唐近事》,引以证玄武湖。刘羲仲《通鉴问疑》载《宋书·高祖纪》景平二年书日食舛误,刘恕修《长编》,定日食在是年二月癸巳朔。皆取此书为据。又陈后主时覆舟山及蒋山松柏常出木醴,俗呼雀饧之类,《陈书》遗漏不载。王巩《甲申杂录》亦取此书为据。谢尚谓蔡谟读《尔雅》不熟,几为《劝学》死(案《劝学》,《荀子》第一篇,“蟹有六跪二螯”即是篇之语),《晋书》误作“勤学”。姚宽《西溪丛语》亦据此书驳正。
  又裴子野《宋略》,当时所称良史,沈约自以为不及者,今已不传。《资治通鉴》载有论赞数条,亦多首尾不具。而是书於刘宋一代,全据为蓝本。并子野论赞之词,尚存什一。是亦好古者所宜参证矣。《新唐书志》载入《杂史类》,盖以所载非一代之事,又不立纪传之名,尚为近理。《郡斋读书志》载入《实录类》,已不免循名失实。马端临《经籍考》载入《起居注类》,则乖舛弥甚。至郑樵《艺文略》编年一类,本案代分编,乃以此书系诸刘宋之下,与《宋春秋》、《宋纪》并列,尤为纰缪。今考所载,惟吴为僣国,然《三国志》已列《正史》,故隶之於《别史类》焉。
  △《隆平集》·二十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旧本题宋曾巩撰。巩,字子固,南丰人。嘉祐二年进士。调太平州司法参军,召为集贤校理,出知福、明诸州。神宗时官至中书舍人。事迹具《宋史》本传。
  是书纪太祖至英宗五朝之事,凡分目二十有六,体似会要。又立传二百八十四,各以其官为类。前有绍兴十二年《赵伯卫序》。其记载简略琐碎,颇不合史法。
  晁公武《读书志》摘其记《太平御览》与《总类》为两书之误,疑其非巩所作。
  今考巩本传,不载此集。曾肇作《巩行状》,及韩维撰《巩神道碑》,胪述所著书甚备,亦无此集。据《玉海》,元丰四年七月,巩充史馆修撰。十一月,巩上《太祖总论》,不称上意,遂罢修五朝史。巩在史馆,首尾仅五月,不容遽撰此本以进。其出於依托,殆无疑义。然自北宋之末已行於世。李焘作《续通鉴长编》,如李至拜罢等事,间取其说,则当时固存而不废。至元修《宋史》、袁桷作《搜访遗书条例》,亦列及此书,以为可资援证。盖虽不出於巩,要为宋人之旧笈。
  故今亦过而存之,备一说焉。
  △《古史》·六十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宋苏辙撰。辙有《诗传》,已著录。辙以司马迁《史记》多不得圣人之意,乃因迁之书,上自伏羲、神农,下讫秦始皇,为《本纪》七、《世家》十六、《列传》三十七。自谓追录圣贤之遗意,以明示来世。至於得失成败之际,亦备论其故。以今考之,如於《三皇纪》增入道家者流。谓黄帝以无为为宗,其书与老子相出入。於《老子传》附以佛家之说,谓释氏视老子体道愈远,而立於世之表。於《孟子传》谓,孟子学於子思,得其说而渐失之,反称誉田骈、慎到之徒。
  又谓其为佛家所谓钝根声闻者。班固论迁之失,首在先黄老而后六经。辙所更定,乌在其能正迁耶?《朱子语录》曰:伯恭子约宗太史公之学,某尝与之痛辨。子由《古史》言马迁浅陋而不学,疏略而轻信。此二句最中马迁之失,伯恭极恶之。
  《古史序》云:“古之帝王,其必为善,如火之必热,水之必寒。其不为不善,如驺虞之不杀,窃脂之不穀。”此语最好。某尝问伯恭,此岂马迁之所及。然子由此语虽好,却又有病处。如云帝王之道以无为为宗之类,他只说得个头势大,然下面工夫又皆空疏云云。盖与吕祖谦议论相激,故平日作《杂学辨》以攻辙,此时反为之左袒。然其混合儒、墨之失,亦终不能为之掩也。平心而论,史至於司马迁,犹诗至於李、杜,书至於锺、王,画至於顾、陆,非可以一支一节比拟其长短者也。辙乃欲点定其书,殆不免於轻妄。至其纠正补缀,如《史记》载尧典妻舜之后,瞽《目叟》尚欲杀舜,辙则本《尚书》谓妻舜在瞽瞍允若之后。《史记》载伊尹以负鼎说汤,造父御周穆王见西王母事,辙则删之。《史记》不载祷雨桑林事,辙则增之。《宋世家》,《史记》赞宋襄公泓之战为礼让,辙则贬之。辨《管子》之书为战国诸子所附益。於《晏子传》增入晏子处崔杼之变,知陈氏之篡与讽谏数事。於宰我则辨其无从叛之事。於子贡则辨其无乱齐之事。又据《左氏传》为《柳下惠》、《曹子臧》、《吴季札》、《范文子》、《叔向》、《子产》等传,以补《史记》所未及。《鲁连传》附以《虞卿》,《刺客传》不载《曹沫》。其去取之间,亦颇为不荀。存与迁书相参考,固亦无不可矣。书中间有附注,以叶大庆《考古质疑》考之,盖其子逊之所作。旧本不载其名,今附著焉。
  △《通志》·二百卷(内府刊本)
  宋郑樵撰。樵有《尔雅注》,已著录。通史之例,肇於司马迁。故刘知几《史通》述二体,则以《史记》、《汉书》共为一体,述六家,则以《史记》、《汉书》别为两家,以一述一代之事,一总历代之事也。其例综括千古,归一家言。非学问足以该通,文章足以镕铸,则难以成书。梁武帝作《通史》六百二十卷,不久即已散佚。故后有作者,率莫敢措意於斯。樵负其淹博,乃网罗旧籍,参以新意,撰为是编。凡《帝纪》十八卷、《皇后列传》二卷、《年谱》四卷、《略》五十一卷、《列传》一百二十五卷。其《纪传》删录诸史,稍有移掇,大抵因仍旧目,为例不纯。其《年谱》仿《史记》诸表之例,惟间以大封拜、大政事错书其中,或繁或漏,亦复多岐,均非其注意所在。其平生之精力,全帙之精华,惟在《二十略》而已。一曰《氏族》,二曰《六书》,三曰《七音》,四曰《天文》,五曰《地理》,六曰《都邑》,七曰《礼》,八曰《谥》,九曰《器服》,十曰《乐》,十一曰《职官》,十二曰《选举》,十三曰《刑法》,十四曰《食货》,十五曰《艺文》,十六曰《校雠》,十七曰《图谱》,十八曰《金石》,十九曰《灾祥》,二十曰《草木昆虫》。其《氏族》、《六书》、《七音》、《都邑》、《草木昆虫》五略,为旧史之所无。案《史通·书志篇》曰:可以为志者,其道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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