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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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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分。今仍用旧文,立此一类。凡所著录,则务示别裁。大抵取其事系庙堂,语关军国。或但具一事之始末,非一代之全编;或但述一时之见闻,只一家之私记。要期遗文旧事,足以存掌故,资考证,备读史者之参稽云尔。若夫语神怪,供诙啁,里巷琐言,稗官所述,则别有杂家、小说家存焉。
  △《国语》·二十一卷(户部员外郎章铨家藏本)
  吴韦昭注。昭字弘嗣,云阳人,官至中书仆射,《三国志》作韦曜。《裴松之注》谓为司马昭讳也。《国语》出自何人,说者不一。然终以汉人所说为近古。
  所记之事,与《左传》俱迄智伯之亡,时代亦复相合。中有与《左传》未符者,犹《新序》、《说苑》同出刘向,而时复牴牾。盖古人著书,各据所见之旧文,疑以存疑,不似后人轻改也。《汉志》作二十一篇。其诸家所注,《隋志》虞翻、唐固本皆二十一卷,王肃本二十二卷,贾逵本二十卷,互有增减。盖偶然分并,非有异同。惟昭所注本,《隋志》作二十二卷,《唐志》作二十卷。而此本首尾完具,实二十一卷。诸家所传南北宋版,无不相同。知《隋志》误一字,《唐志》脱一字也。前有昭《自序》,称兼采郑众、贾逵、虞翻、唐固之注。今考所引郑说、虞说寥廖数条,惟贾、唐二家援据驳正为多。《序》又称凡所发正三百七事。
  今考注文之中,昭自立义者:《周语》凡服数一条、国子一条、虢文公一条、常棣一条、郑武庄一条、仲任一条、叔妘一条、郑伯南也一条、请隧一条、渎姓一条、楚子入陈一条、晋成公一条、共工一条、大钱一条、无射一条。《鲁语》朝聘一条、刻桷一条、命祀一条、郊禘一条、祖文宗武一条、官寮一条。《齐语》凡二十一乡一条、士乡十五一条、良人一条、使海於有蔽一条、八百乘一条、反胙一条、大路龙旂一条。《晋语》凡伯氏一条、不惧不得一条、聚居异情一条、贞之无报一条、辕田一条、二十五宗一条、少典一条、十月一条、嬴氏一条、观状一条、三德一条、上军一条、蒲城伯一条、三军一条、錞于一条、吕锜佐上军一条、新军一条、韩无忌一条、女乐一条、张老一条。《郑语》凡十数一条、亿事一条、秦景襄一条。《楚语》声子一条、懿戒一条、武丁作书一条、屏摄一条。《吴语》官帅一条、錞于一条、自亚刂一条、王总百执事一条、兄弟之国一条、来告一条、向檐一条。《越语》乘车一条、宰一条、德虐一条、解骨一条、重禄一条。不过六十七事。合以所正讹字、衍文、错简,亦不足三百七事之数。
  其传写有误,以六十为三百欤。《崇文总目》作三百十事,又“七”字转讹也。
  钱曾《读书敏求记》,谓《周语》“昔我先世后稷”句,天圣本“先”下有“王”
  字;“左右免胄而下”句,天圣本“下”下有“拜”字,今本皆脱去。然所引注曰云云,与此本绝不相同,又不知何说也。此本为衍圣公孔传铎所刊。如《鲁语·公父文伯饮酒》一章,注中“此堵父词”四字,当在“将使鳖长”句下,而误入“遂出”二字下。小小舛讹,亦所不免。然较诸坊本则颇为精善。自郑众《解诂》以下,诸书并亡。《国语注》存於今者,惟昭为最古。黄震《日钞》尝称其简洁,而先儒旧训亦往往散见其中。如朱子注《论语》“无所取材”,毛奇龄诋其训“材”为“裁”,不见经传,改从郑康成“桴材”之说。而不知《郑语》“计亿事,材兆物”句,昭注曰:“计,算也。材,裁也。”已有此训。然则奇龄失之眉睫间矣。此亦见其多资考证也。(案:《国语》二十一篇,《汉志》虽载《春秋》后,然无《春秋外传》之名也。《汉书·律历志》始称《春秋外传》。
  王充《论衡》云:“《国语》,《左氏》之《外传》也。《左氏》传经,词语尚略,故复选录《国语》之词以实之。”刘熙《释名》亦云:“《国语》亦曰《外传》。《春秋》以鲁为内,以诸国为外,外国所传之事也。”考《国语》上包周穆王,下暨鲁悼公,与《春秋》时代首尾皆不相应,其事亦多与《春秋》无关。
  系之《春秋》,殊为不类。至书中明有《鲁语》,而刘熙以为外国所传,尤为舛迕。附之於经,於义未允。《史通》六家,《国语》居一,实古左史之遗。今改隶之《杂史类》焉。)
  △《国语补音》·三卷(衍圣公孔昭焕家藏本)
  唐人旧本,宋宋庠补葺。庠字公序,安陆人,徙居雍邱,天圣二年进士第一,历官检校太尉、平章事、枢密使,封莒国公,以司空致仕,谥文宪,事迹具《宋史》本传。自汉以来注《国语》者,凡贾逵、王肃、虞翻、唐固、韦昭、孔晁六家,然皆无音。宋时相传有《音》一卷,不著名氏。庠以其中鄯州字推之,知出唐人,然简略殊甚,乃采《经典释文》及《说文》、《集韵》等书,补成此编。
  观《目录》前列二十一篇之名,详注诸本标题之异同。后列《补音》三卷,夹注其下曰:庠自撰附於末。知其初本附《韦昭注》后。后人以《昭注》世多传本,遂抄出别行。明人刊本,又散附各句之下,间多脱误,盖非其旧。此本犹从宋本录出。其例,存唐人《旧音》於前。《旧音》所遗及但用直音而阙反切者,随字增入,皆以“补注”二字别之。其释正文者,大书其字,夹注其音。其释《韦昭注》者,亦大书其字,而冠以“注”字为别。较陆德明《经典释文》以朱墨分别经注,辗转传写,遂至混合为一者,颇便省览。《自记》称旧本参差不一,最后得其同年宋缄本,大体为详。因取公私书十五六本,与参互考正,以定是编。其辨证最为详核。惜其前二十一卷全佚,仅存此音也。又庠此《音》实全收唐人旧本,而附益其说,故谓之《补》。诸家著录,惟署庠名,殊为失考。今仍标唐人於前,以存其实焉。
  △《战国策注》·三十三卷(衍圣公孔昭焕家藏本)
  旧本题汉高诱注。今考其书,实宋姚宏校本也。《文献通考》引《崇文总目》曰:《战国策》篇卷亡阙,第二至第十、第三十一至第三十三阙。又有后汉高诱注本二十卷,今阙第一、第五、第十一至二十,止存八卷。曾巩《校定序》曰:此书有《高诱注》者二十一篇,或曰三十二篇。《崇文总目》存者八篇,今存者十篇。此为毛晋汲古阁影宋钞本。虽三十三卷皆题曰高诱注,而有《诱注》者仅二卷至四卷、六卷至十卷,与《崇文总目》八篇数合。又最末三十二、三十三两卷,合前八卷,与《曾巩序》十篇数合。而其馀二十三卷则但有考异而无注。其有注者多冠以“续”字。其偶遗“续”字者,如《赵策一》《郗疵注》、《雒阳注》,皆引唐林宝《元和姓纂》。《赵策二瓯越注》,引魏孔衍《春秋后语》。
  《魏策三芒卯注》,引《淮南子注》。衍与宝在诱后,而《淮南子注》即诱所自作。其非诱注,可无庸置辨。盖巩校书之时,官本所少之十二篇,诱书适有其十,惟阙第五、第三十一。诱书所阙,则官书悉有之,亦惟阙第五、第三十一。意必以诱书足官书,而又於他家书内摭二卷补之。此官书、诱书合为一本之由。然巩不言校《诱注》,则所取惟正文也。迨姚宏重校之时,乃并所存《诱注》入之。
  故其《自序》称“不题校人并题续注者,皆余所益”。知为先载《诱注》,故以续为别。且凡有《诱注》复加校正者,并於夹行之中又为夹行,与无注之卷不同。
  知校正之时,注已与正文并列矣。卷端曾巩、李格、王觉、孙朴诸序、跋,皆前列标题,各题其字。明《宏序》独空一行,列於末,前无标题,《序》中所言体例,又一一与书合,其为宏校本无疑。其卷卷题高诱名者,殆传写所增以赝古书耳。书中校正称曾者,曾巩本也;称钱者,钱藻本也;称刘者,刘敞本也;称集者,集贤院本也;无姓名者,即《宏序》所谓不题校人为所加入者也。其点勘颇为精密。吴师道作《战国策鲍注补正》,亦称为善本。是元时犹知注出於宏。不知毛氏宋本,何以全题高诱。考周密《癸辛杂识》,称贾似道尝刊是书。岂其门客廖莹中等皆媟亵下流,昧於检校,一时误题,毛氏适从其本影抄欤。近时扬州所刊,即从此本录出,而仍题诱名,殊为沿误。今於原有注之卷题“高诱注”,姚宏校正续注原注已佚之卷则惟题“姚宏校正续注”,而不列诱名。庶几各存其真。宏字令声,一曰伯声,剡川人。尝为删定官,以伉直忤秦桧,瘐死大理狱中。
  盖亦志节之士,不但其书足重也。(案:《汉艺文志》,《战国策》与《史记》为一类。历代史志因之。晁公武《读书志》始改入《子部·纵横家》。《文献通考》因之。案:班固称司马迁作《史记》,据《左氏》、《国语》,采《世本》、《战国策》,述《楚汉春秋》,接其后事,迄於天汉。则《战国策》当为史类,更无疑义。且子之为名,本以称人,因以称其所著。必为一家之言,乃当此目。
  《战国策》乃刘向裒合诸记并为一编,作者既非一人,又均不得其主名,所谓子者安指乎?公武改隶《子部》,是以记事之书为立言之书,以杂编之书为一家之书,殊为未允。今仍归之《史部》中。)
  △《鲍氏战国策注》·十卷(内府藏本)
  宋鲍彪撰。案:黄鹤《杜诗补注》、郭知达《集注九家杜诗》引彪之语,皆称为“鲍文虎说”,则其字为文虎也。缙云人,官尚书郎。《战国策》一书,编自刘向,注自高诱。至宋而诱注残阙,曾巩始合诸家之本校之,而於注文无所增损。姚宏始稍补《诱注》之阙,而校正者多,训释者少。彪此《注》成於绍兴丁卯,其《序》中一字不及姚本。盖二人同时,宏又因忤秦桧死,其书尚未盛行於世,故彪未见也。彪书虽首载刘向、曾巩二《序》,而其篇次先后,则自以己意改移,非复向、巩之旧。是书窜乱古本,实自彪始。然《向序》称“中书馀卷,错乱相糅莒。(案:莒字未详,姑仍原本录之。)又有国别者八篇,少不足。臣向因国别者,略以时次之,分别不以序者以相补。除重复得三十三篇”。又称“中书本号,或曰《国策》,或曰《国事》,或曰《短长》,或曰《事语》,或曰《长书》,或曰《修书》”云云。则向编此书,本裒合诸国之记,删并重复,排比成帙。所谓三十三篇者,实非其本来次第。彪核其事迹年月而移之,尚与妄改古书者有间。其更定《东西二周》,自以为考据之特笔。元吴师道作《补正》,极议其误。考赵与崳А侗鐾寺肌吩唬骸啊墩焦摺肪纱陡哂兆ⅰ罚秀谑杪裕獠蛔愎邸Rα钔怼恫棺ⅰ罚ò浮恫棺ⅰ纺艘碇忠晁鳎俗饕恚馕螅鞲蕉╈洞耍辔粗芫 6犁圃票稀缎Wⅰ肺拧K浼溆行〈茫獠缓Υ筇濉N抖鞫堋芬唤冢溻睹钗笱д摺7床蝗舳现怠!笔窃蚰纤稳艘严妊灾印!妒Φ雷ⅰ分兴讲拐撸床贡胱ⅲ凰秸撸嗉凑胱ⅰ
  其精核实胜於彪。然《彪注》疏通诠解,实亦殚一生之力。故其《自记》称:四易稿后,始悟《周策》之“严氏阳竖”即《韩策》之“严遂阳坚”。而有校书如尘埃风叶之叹。虽踵事者益密,正不得遽没创始之功矣。
  △《战国策校注》·十卷(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
  元吴师道撰。师道字正传,兰谿人,至治元年进士,仕至国子博士,致仕,后授礼部郎中,事迹具《元史·儒学传》。师道以鲍彪注《战国策》,虽云纠高诱之讹漏,然仍多未善。乃取姚宏《续注》与《彪注》参校,而杂引诸书考证之。
  其篇第注文,一仍鲍氏之旧。每条之下,凡增其所阙者,谓之补:凡纠其所失者,谓之正,各以“补曰”、“正曰”别之。复取刘向、曾巩所校三十三篇四百八十六首旧第为彪所改窜者,别存於首。盖既用《彪注》为稿本,如更其次第则端绪益棼,节目皆不相应。如泯其变乱之迹,置之不论,又恐古本遂亡,故附录原次以存其旧。孔颖达《礼记正义》,每篇之下,附著别录第几。林亿等新校《素问》,亦每篇之下,附著全元起本第几。即其例也。前有师道《自序》,撮举《彪注》之大纰谬者凡十九条,议论皆极精审。其他随文驳正,亦具有条理。古来注是书者,固当以师道为最善矣。旧有曲阜孔氏刊本,颇未是正。此本犹元时旧刻,较孔本多为可据云。
  △《贞观政要》·十卷(内府藏本)
  唐吴兢撰。兢,汴州浚仪人。以魏元忠荐,直史馆。累官太子左庶子,贬荆州司马,历洪、舒二州刺史,入为恒王傅。天宝初,年八十卒。事迹具《唐书》本传。宋《中兴书目》,称兢於《太宗实录》外,采其与群臣问答之语,作为此书,用备观戒,总四十篇。《新唐书》著录十卷,均与今本合。考《旧唐书·曹确传》,载确奏臣览《贞观故事》,太宗初定官品云云。其文与此书《择官篇》第一条相同。而《唐志》所录,别无《贞观故事》,岂即此书之别名欤。其书在当时尝经表进,而不著年月。惟兢《自序》所称:侍中安阳公者,乃源乾曜。中书令河东公者,乃张嘉贞。考《玄宗本纪》,乾曜为侍中,嘉贞为中书令,皆在开元八年。则兢成此书。又在八年以后矣。书中所记太宗事迹,以《唐书》、《通鉴》参考,亦颇见牴牾。如新旧《唐书》载太宗作《威凤赋》,赐长孙无忌,而此作赐房玄龄。《通鉴》载张蕴古以救李好德被诛,而此谓其与囚戏博,漏泄帝旨,事状迥异。又《通鉴》载皇甫德参上书赐绢二十四匹,拜监察御史,而此但作赐帛二十段。又《通鉴》载宗室诸王降封,由封德彝之奏;贞观初放宫人,由李百药之奏,而此则谓出於太宗独断,俱小有异同。史称兢叙事简核,号良史,而晚节稍疏牾。此书盖出其耄年之笔,故不能尽免渗漏。然太宗为一代令辟,其良法善政,嘉言微行,胪具是编,洵足以资法鉴。前代经筵进讲,每多及之。故《中兴书目》称历代宝传,至今无阙。伏读皇上《御制乐善堂集》,开卷首篇,即邀褒咏。千年旧籍,荣荷表章。则是书之有裨治道,亦概可见矣。书中之注,为元至顺四年临川戈直所作。又采唐柳芳,晋刘昫,宋宋祁、孙甫、欧阳修、曾巩、司马光、孙洙、范祖禹、马存、朱黼、张九成、胡寅、吕祖谦、唐仲友、叶适、林之奇、真德秀、陈惇修、尹起莘、程奇及吕氏《通鉴精义》二十二家之说附之,名曰《集论》。吴澄、郭思贞皆为之序。直字伯敬,即澄之门人也。
  △《渚宫旧事》·五卷、《补遗》·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一名《渚宫故事》,唐余知古撰。其衔称将仕郎守太子校书。里贯则未详也。
  其书上起鬻熊,下迄唐代,所载皆荆楚之事,故题曰《渚宫》。渚宫名见《左氏传》,《孔颖达疏》以为当郢都之南,盖楚成王所建。乐史《太平寰宇记》则以为建自襄王。未详何据也。书本十卷。《唐书·艺文志》著录此本,惟存五卷,止於晋代。考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载《渚宫故事》十卷,则南宋之初,尚为完本。至陈振孙《书录解题》所言,已与今本同。则宋、齐以下五卷,当佚於南宋之末。元陶宗仪《说郛》,节钞此书十馀条,晋以后乃居其七。疑从类书引出,非尚见原本也。《唐书·艺文志》载此书,注曰:文宗时人。又载《汉上题襟集》十卷,注曰:段成式、温庭筠、余知古。则与段、温二人同时倡和。此书皆记楚事,其为游汉上时所作,更无疑义。陈氏以为后周人,已属讹误。《通考》引《读书志》之文,并脱去“余”字,竟题为唐知古撰,则谬弥甚矣。今仍其旧为五卷。其散见於他书者,别辑为《补遗》一卷,附录於后焉。
  △《东观奏记》·三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唐裴庭裕撰。庭裕一作廷裕,字膺馀,闻喜人,官右补阙。其名见《新书·宰相世系表》,所谓裴氏东眷者也。王定保《摭言》,称其乾宁中在内廷,文书敏捷,号下水船。其事迹则无可考焉。其书专记宣宗一朝之事。前有《自序》,称上自寿邸即位二年,监修国史丞相晋国公杜让能,奏选硕学之士十五人,分修《三圣实录》。以吏部侍郎柳玭、右补阙裴庭裕、左拾遗孙泰、驾部员外郎李允、太常博士郑光庭专修《宣宗实录》。自宣宗至今垂四十载,中原大乱,日历、起居注不存一字。谨采耳目闻睹,撰成三卷,奏记於晋国公,藏之於阁,以备讨论。盖其在史局时所上监修稿本也。《序》末不署成书年月。考杜让能以龙纪元年三月兼门下侍郎,十二月为司徒,景福元年守太尉,二年贬死。昭宗之二年,即大顺元年。此《序》云奏记於监国史晋国公,则当在大顺、景福之间。其云自宣宗至是垂四十年,盖由大中以来约计之辞。若以宣宗末年计至光化初年始为四十载,则杜让能之死已久,无从奏记矣。书中记事颇具首尾。司马光作《通鉴》,多采其说,而亦不尽信之。盖闻见所及,记近事者多确。恩怨未尽,记近事者亦多诬。自古而然,不但此书矣。
  △《五代史阙文》·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宋王禹偁撰。禹偁字元之,钜野人,太平兴国八年进士,官至知黄州,事迹具《宋史》本传。是书前有《自序》,不著年月。考书中“周世宗遣使谕王峻”
  一条,自注云:使即故商州团练使罗守素也,尝与臣言以下事迹。是在由左司谏谪商州团练副使以后,其结衔称翰林学士,则作於真宗之初。是时薛居正等《五代史》已成,疑作此以补其阙。然居正等书凡一百五十卷,而《序》称臣读《五代史》总三百六十卷,则似非指居正等所修也。晁公武《读书志》曰:凡十七事。
  此本《梁史》三事、《后唐史》七事、《晋史》一事,汉史二事、《周史》四事,与晁氏所记合。盖犹旧本。王士祯《香祖笔记》曰:王元之《五代史阙文》仅一卷,而辨正精严,足正史官之谬。如辨“司空图清真大节”一段,尤万古公论,所系非眇小也。如叙“庄宗三矢告庙”一段,文字淋漓慷慨,足为武皇父子写生。
  欧阳《五代史·伶官传》全用之,遂成绝调。惟以张全义为乱世贼臣,深合《春秋》之义。而欧阳不取,於《全义传》略无贬词。盖即旧史以成文耳。终当以元之为定论也云云。其推挹颇深。今考《五代史》,於朱全昱、张承业、王淑妃、许王从益、周世宗符皇后诸条,亦多采此书。而《新唐书·司空图传》即全据禹偁之说。则虽篇帙寥寥,当时固以信史视之矣。
  △《五代史补》·五卷(浙江朱彝尊家曝书亭藏本)
  宋陶岳撰。岳字介立,浔阳人。宋初薛居正等《五代史》成,岳嫌其尚多阙略,因取诸国窃据,累朝创业事迹,编次成书,以补所未及。《自序》云:时皇宋祀汾阴之后,岁在壬子。盖真宗之祥符五年也。晁公武《读书志》载此书,作《五代补录》。然考岳《自序》,实称《五代史补》,则公武所记为误。公武又云共一百七事。今是书所载梁二十一事、后唐二十事、晋二十事、汉二十事、周二十三事,共一百四事,较公武所记少三事。考王明清《挥麈录》,载母邱俭贫贱时,借《文选》於交游,间有难色。发愤异日若贵,当版镂之,遗学者。后仕蜀为宰相,遂践其言刊之。印行书籍,创见於此。事载陶岳《五代史补》云云。
  今本无此条,殆传写有遗漏矣。此书虽颇近小说,然叙事首尾详具,率得其实。
  故欧阳修《新五代史》、司马光《通鉴》多采用之。其间如“庄宗猎中牟为县令所谏”一条云:忘其姓名。据《通鉴》则县令乃何泽。又“杨行密诈盲”一条云:首尾仅三年。考行密诈盲至杀朱三郎,实不及三年之久。又“王氏据福建”一条云,王审知卒,弟延钧嗣。据《薛史》、《通鉴》,延钧乃审知之子。又“梁震裨赞”一条云,庄宗令高季兴归,行已浃旬。庄宗易虑,遽以诏命襄州节度刘训伺便囚之。季兴行至襄州,心动,遂弃辎车南走。至凤林关,已昏黑,於是斩关而去。是夜三更,向之急递果至。《通鉴考异》辨庄宗当时并无诏命遣急递之事,岳所据乃传闻之误。凡此之类,虽亦不免疏失,然当《薛史》既出之后,能纲罗散失,裨益阙遗,於史学要不为无助也。
  △《北狩见闻录》·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曹勋撰。勋字功显,阳翟人,宣和五年进士。南渡后官至昭信军节度使。
  事迹具《宋史》本传。是编首题“保信军承宣使知閤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臣曹勋编次”。盖建炎二年七月初至南京时所上。其始於靖康二年二月初七日,则以徽宗之入金营,惟勋及姜尧臣、徐中立、丁孚四人得在左右也。所记北行之事,皆与诸书相出入。惟述密赍衣领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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