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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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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郊配位议》·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毛奇龄撰。奇龄有《仲氏易》,已著录。康熙二十四年,太常寺卿徐元珙疏奏,现行祀典北郊既改北向,而三祖配位仍首东次西,同於南郊,请酌改所向。奇龄时官检讨,因撰是书。其斥汉元始仪之误,谓孟春合祀,天位在西,地位在东,皆因惑於《曲礼》席南向北、向以西方为上之文。其实《曲礼》据常坐言之。若礼坐之席,则仪礼、射礼皆筵宾席於户西,东上自与《曲礼》异。考《乡射礼》文,乃席宾南面东上。贾公彦疏云,言东上,因主人在东,故席端在东,不得以《曲礼》席南向北向西方为上解之。奇龄本此以折元始仪,实为有据。
  至於元始仪配位西向南上,亦相承《曲礼》西向东向以南方为上之文。奇龄以后汉改从北上为正,其论甚确。然考北上之义,亦本《仪礼》。《大射仪》曰:“大夫继而东上,若有东面者则北上。”《燕礼》曰:“士既献者立於东方,西面北上。”此北上之异於南上者。今奇龄知南向东上之本於《仪礼》,而独未知西向北上之亦本於《仪礼》。则未免知一而不知二。奇龄又谓北郊既改从北向,则配位即统於所赂。地道尚右,配位当以东为上,东乃北向之右也。今考《仪礼·大射仪》曰:“诸公阼阶西,北面东上。”《燕礼》曰:“卿大夫皆入门右,北面东上。”则北郊北向,配位以东为上,与《仪礼》北面东上义例全通。奇龄徒以地道尚右定之,亦为未审。然全书考辨精核,援引博赡,於宋、明以来议礼之家,要为特出矣。
  △《庙制图考》·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万斯同撰。斯同字季野,鄞县人。是书统会经史,折衷庙制,谓庙不在雉门之外。《考工记》左祖、右社,据王宫居中而言,是庙在寝东。盖本蔡卞、朱子、易祓之说。又谓诸侯五庙,太祖居中,二昭居东,二穆居西,平行平列,盖本贾公彦之说。又谓自虞、夏、商、周天子皆立七庙,惟周增文、武二祧为九庙。盖本刘歆、王舜诸家之说。又谓《大传》、《小记》、《祭法》、《中庸》、《诗序》、《国语》、《论语》所言禘,皆据宗庙大祭,非圜丘。盖本王肃之说。
  於是上溯秦、汉,下迄元、明,凡庙制沿革,悉为之图。以附於经图之后,而缀以说。其用功颇勤,其义例亦颇明晰,视明季本之书较为赅备。其中所论,则得失互陈。如朱子谓群昭皆列北牖下而南向,群穆皆列南牖下而向北。斯同则谓礼室中但有南牖无北牖,朱子为误。今考《丧·大记》,寝东首於北牖下注云:“病者恒居北牖,或为北墉。是室有北牖明矣。”《诗》“塞向墐户”。《经典释文》引韩诗云:“向,北向窗也。”《毛传》亦云:“向,北出牖也。”孔疏云:“为备寒不塞南窗,故云北出牖。则是室有南牖,又有北牖明矣。”《郊特牲》云:“薄社北牖”。盖但开北牖而塞其南,非凡屋本无北牖而特为薄社开之也。《荀子·宥坐篇》,子贡观於鲁庙之北堂,出而问孔子曰:“乡者赐观於太庙之北堂,吾亦未辍,还复瞻被九盖。”注云:“北堂,神主所在也。九当为北。盖音盍,户扇也。”然则北堂既有北阖,何独疑於北牖耶?《明堂位》刮楹达乡,注云:“乡,牖属,谓夹户窗也,每室八窗为四达。”然则太庙之制略似明堂,四面且皆有牖,又何独於北牖而疑之耶?凡此之类,皆未深考者也。至如朱子祭图,祖妣并列,斯同谓宗庙吉祭,一尸统二主,无女尸。何以知六庙之妣尽入太庙?遂引曾子问七庙五庙无虚主,惟祫祭为无主,即知妣主亦入太庙。凡此之类,则援证精确,为前人所未发矣。虽大旨宗王黜郑,固守一隅,然通贯古今,有条有理,不可谓非通经之学也。王士祯记斯同所著书目有《庙制图考》四卷。此本只一卷,殆传抄者所合并欤?
  ──右“政书类”典礼之属,二十四部,一千五十一卷,皆文渊阁著录。
  (案,六官之政,始於冢宰。兹职官已各自为类,故不复及。六官之序,司徒先於宗伯。今以春官所掌,帝制朝章悉在焉。取以托始,尊王之义也。)
  △《救荒活民书》·三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宋董煟撰。煟字季兴,鄱阳人。绍熙五年进士,尝知瑞安县。是书前有自序,谓上卷考古以证今,中卷条陈救荒之策,下卷备述本朝名臣贤士之所议论施行可为法戒者。书中所序,如以常平为始自隋,义仓为始自唐太宗,皆不能远考本原。然其载常平粟米之数,固《隋书》所未及志也。其宋代蠲免优恤之典,载在《宋史》纪志及《文献通考》、《续通鉴长编》者,此撮其大要,不过得十之二三。而当时利弊,言之颇悉,实足补《宋志》之阙。劝分亦宋之政令,史失载而此有焉。他若减租贷种,淳熙恤灾令格,皆可为史氏拾遗。而宋代名臣救荒善政,亦多堪与本传相参证。犹古书中之有裨实用者也。
  △《熬波图》·一卷(永乐大典本)
  元陈椿撰。椿,天台人。始末未详。此书乃元统中椿为下砂场盐司,因前提幹旧图而补成者也。自各团灶座,至起运散盐,为图四十有七。图各有说,后系以诗。凡晒灰打卤之方,运薪试运之细,纤悉毕具。亦楼璹《耕织图》、曾之谨《农器谱》之流亚也。序言地有瞿氏、唐氏为盐场提幹,又称提幹讳守仁而佚其姓。考云间旧志,瞿氏实下砂望族。如瞿霆发、瞿震发、瞿电发、瞿时学、瞿时懋、瞿时佐、瞿先知辈,或为提举,或为盐税,几於世任盐官。其地有瞿家港、瞿家路、瞿家园诸名,皆其旧迹。然创是图者不知为谁。至唐氏则旧志不载,无可考见矣。诸图绘画颇工。《永乐大典》所载,已经传摹,尚存矩度。惟原阙五图,世无别本,不可复补。姚广孝等编辑之时,虽校勘粗疏,不应漏落至此。盖原本已佚脱也。
  △《钱通》·三十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胡我琨撰。我琨字自玉,爵里未详。据书中所记时事年月,是明末人也。
  其书专论明代钱法,而因及於古制。首曰《正朔一统》,次曰《原》,曰《制》,曰《象》,曰《用》,曰《才》,曰《行》,曰《操》,曰《节》,曰《分》,曰《异》,曰《弊》,曰《文》,曰《闰》,凡十三门。每门之中,各为小目。
  其载明制,起洪、永,讫万历。徵引各史纪、志、列传以及古今说部文集,援据颇为赅洽。於明代钱法沿革,条分缕晰,言之尤详。多《明史·食货志》及《明会典》、《明典汇》诸书所未备。其叙述古制,如引《桂海虞衡志》,记右江之铜,引《宋会典》,记利州诸监钱数,亦足补唐、宋各史所未详。他如《钱象门》之黄河钱、投河国钱诸品,又董逌、洪遵、李孝美、顾烜各家旧谱所未载,皆足以资考证。中如刘仁恭丸土为钱之类,乃一时谬制,亦仿图其式,未免稍杂。然义取赅备,不得不巨细兼收,亦未可以丛脞讥也。
  △《钦定康济录》·六卷乾隆四年御定。初,仁和监生陆曾禹作《救饥谱》,吏科给事中倪国琏为检择精要,釐为四卷。会诏翰林科道轮奏经史讲义,国琏因恭录进呈。皇上嘉其有裨於实用,命内直诸臣删润其词,剞劂颁布,因赐今名。其书凡分四门,一曰《前代救援之典》,所录故实,上起唐、虞,下迄元、明,案朝代先后编次。二曰《先事之政》,分子目六。三曰《临事之政》,分子目二十。四曰《事后之政》,分子目五。又附录者四事,皆先引古事,后系论断。案,金穰木饥,天道恒然;尧水汤旱,圣朝不免。其挽回气数,则在於人事之修举。《周礼·荒政》十有二,多主於省事以节财。盖预备之道,已散见於各职故也。我皇上宵衣旰食,轸念民依。或岁星偶沴,禾麦不登。赐蠲贷者动辄数十百万,赐赈恤者亦动辄数十百万。
  即遇贪墨败度,借拯灾以蚀帑者,尚恐封疆大吏因噎废餐,杜侵冒之风,或靳抚绥之费。纶音宣谕,至再至三;含识之伦,罔弗共喻;仁宏博济,实迈唐虞。是以国琏是编,特邀睿赏。臣等校录之下,仰见勤求民瘼之心,与俯察迩言之意,均迥轶千古也。
  △《捕蝗考》·一卷(编修程晋芳家藏本)
  国朝陈芳生撰。芳生字漱六,仁和人。螽蝝之害,春秋屡见於策书。《诗·大田篇》:“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无害我田穉。田祖有神,秉畀炎火。”
  毛、郑之说,以炎火为盛阳,谓田祖不受此害,持之付於炎火,使自销亡,并非实火。是汉时尚未详除蝗之制,故训诂家有是说也。至唐姚崇作相,遣使捕蝗,引《诗》此语以为证,朱子《集传》亦从其说。於是捕蝗之法始稍稍见於纪述。
  芳生此书,取史册所载事迹议论,汇为一编。首备蝗事宜十条,次前代捕蝗法。
  而明末徐光启奏疏最为详核,则全录其文。附以陈龙正语及芳生自识二条。大旨在先事则预为消弭,临时则竭力翦除,而责成於地方官之实心经理。条分缕晰,颇为详备。虽卷帙寥寥,然颇有裨於实用也。
  △《荒政丛书》·十卷(山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俞森编。森号存斋,钱塘人。由贡生官至湖广布政司参议。是书成於康熙庚午。辑古人救荒之法,於宋取董煟,於明取林希元、屠隆、周孔教、锺化民、刘世教,於国朝取魏禧,凡七家之言。又自作常平、义仓、社仓三《考》,溯其源,使知所法。复究其弊,使知所戒。成书五册,其官河南佥事时所撰也。
  末附郧襄赈济事宜及捕蝗集要,其官分守荆南道时所撰也。救荒之策,前人言之已详,至积储尤为救荒之本。森既取昔人良规,班班具列,而於三《考》尤极详晰。登之梨枣,俾司牧者便於简阅,亦可云念切民瘼者矣。
  ──右“政书类”邦计之属,六部,五十三卷,皆文渊阁著录。
  (案:古者司徒兼教养,后世则惟司钱穀。以度支所掌,条目浩繁,然大抵邦计类也。故今统以邦计为目,不复一一区别。)
  △《历代兵制》·八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宋陈傅良撰。傅良有《春秋传》,已著录。是书上溯成周乡遂之法,及春秋、秦、汉、唐以来历代兵制之得失,於宋代言之尤详。如太祖躬定军制,亲卫殿禁,戍守更迭,京师府畿,内外相维,发兵转饷捕盗之制,皆能撮举其大旨。其总论之中,谓“祖宗时兵虽少而至精。逮咸平后,边境之兵增至六十万。皇祐初,兵已一百四十一万,谓之兵而不知战。给漕輓,服工役,缮河防,供寝庙,养国马者,皆兵也,疲老而坐食。前世之兵,未有猥多如今日者。总户口岁入之数,而以百万之兵计之,无虑十户而资一厢兵,十万而给一散卒。其兵职卫士之给,又浮费数倍,何得而不大蹙”云云。其言至为深切。盖傅良当南宋之时,目睹主弱兵骄之害,故著为是书,追言致弊之本,可谓切於时务者矣。
  △《补汉兵志》·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宋钱文子撰。文子字文季,乐清人。绍熙三年由上舍释褐出身,以吏部员外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历宗正少卿。后退居白石山下,自号白石山人。宋初惩五代之弊,收天下甲兵,悉萃京师,谓之禁军。辗转增益至於八十馀万。而虚名冒滥,实无可用之兵。南渡以后,仓皇补苴,招聚弥多,而冗费亦弥甚。文子以汉承三代之后,去古未远,犹有寓兵於农之意,而班史无志。因摭其本纪、列传及诸志之中载及兵制者,裒而编之,附以考证论断,以成此书。卷首有其门人陈元粹序,述其作书之意甚详。盖为宋事立议,非为《汉书》补亡也。朱彝尊跋,称“其言近而旨远,词约而义该,非低头拱手,高谈性命之学者所能”。然兵农既分以后,其势不可复合。必欲强复古制,不约以军律,则兵不足恃;必约以军律,则兵未练而农先扰。故三代以下,但可以屯种之法寓农於兵,不能以井田之制寓兵於农。
  文子所论,所谓言之则成理,而试之则不可行者。即以宋事而论,数十万之众,久已仰食於官。如一旦汰之归农,势不能靖,惟有聚为贼盗耳。如以渐而损之,则兵未能遽化为农,农又未能遽化为兵。仓卒有事,何以御之!此又明知其弊而不能骤革者也。以所论切中宋制之弊,而又可补《汉志》之阙,故仍录之,以备参考。《文献通考》载此书作《补汉兵制》,与此本不同。然文子明言班书无兵志,则作补兵志审矣,《通考》盖传写讹也。
  △《马政纪》·十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杨时乔撰。时乔有《周易古今文全书》,已著录。是书纪明一代马政,上起洪武元年,下至万历二十三年。分十有二门:一曰《户马》,二曰《种马》,三曰《俵马》,四曰《寄养马》,五曰《折粮》、《贡布盐》、《纳赎》、《战功》等马,六曰《兑马》,七曰《挤乳》、《御用》、《上陵》、《出府》,并附《给驲马》,八曰《库藏》,九曰《蠲恤》,十曰《政例》,十一曰《草场》,十二曰《各边镇》、《行太仆寺》、《苑马寺》、《茶马司马》。於因革损益,各悉原委。马政莫详於明,亦莫弊於明。时乔目击其艰,身亲其事,故虽裒集案牍之文,而所言深中时病,其条理悉具自序中。序末自署“前太仆寺卿”,而考《明史》本传惟载尝为“太仆寺丞”。是书时乔自刊,不应有误。疑史或误书也。
  △《八旗通志初集》·二百五十卷雍正五年世宗宪皇帝敕撰。乾隆四年告成,御制序文颁行。凡《八旗分志》十七卷,《土田志》五卷,《营建志》三卷,《兵职志》八卷,《职官志》十二卷,《学校志》四卷,《典礼志》十五卷,《艺文志》十卷,《封爵世表》八卷,《世职表》二十四卷,《八旗大臣年表》八卷,《宗人府年表》一卷,《内阁大臣年表》二卷,《部院大臣年表》二卷,《直省大臣年表》五卷,《选举表》四卷,《宗室王公列传》十二卷,《名臣列传》六十卷,《勋臣传》十九卷,《忠烈传》十二卷,《循吏传》四卷,《儒林传》二卷,《孝义传》一卷,《列女传》十二卷。考天地自然之数,皆立体於九,而取用於八。故圆而布九宫,方而分九野,皆以四正四隅拱乎中央。圣人法天地以立制,故井以公田居中,而家之数八;兵以中权为主,而阵之数亦八。世传风后之经,诸葛亮之图,独孤及之记,其法异世而同轨。我国家肇迹震维,寓兵於民,与古制符。太祖高皇帝初建四旗,后分为八,亦与古制符。至於臂指之相维,奇正之相应,千变万化,倏忽若神,则与阴阳往来,乾坤阖辟,同一至妙而不测,非古制所能尽矣。迨世祖章皇帝定鼎燕京,取五行相克之用,以蓝旗属水而居南,黄旗属土而居北,白旗属金而居东,红旗属火而居西,以环卫紫垣,百有馀年,规模无改。故此篇以兵制为经,而一切法令、典章、职官、人物条分而为纬。鸿纲细目,体例详明。按籍披图,足以见列圣开基,贻谋远大。又以见生聚教养,日炽日繁,万万年磐石之业,卜巩固於无疆焉。
  ──右“政书类”军政之属,四部、二百七十一卷,皆文渊阁著录。
  (案:军伍战阵之事,多备於子部兵家中。此所录者,皆养兵之制,非用兵之制也。故所取不过数家。)
  △《唐律疏义》·三十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唐太尉扬州都督赵国公长孙无忌等奉敕撰。《风俗通》称,皋陶谟虞造律。
  《尚书大传》称,夏刑三千,周刑二千五百。是为言律之始。其后魏李悝著《法经》六篇,一《盗法》,二《贼法》,三《囚法》,四《捕法》,五《杂法》,六《具法》。商鞅受之以相秦。汉萧何益《户》、《兴》、《厩》三篇为九篇,叔孙通又益旁章十八篇,张汤《越宫律》二十七篇,赵禹《朝律》六篇,合六十篇。马融、郑康成皆尝为之章句。魏世删约汉律,定增十九篇,就故五篇合十八篇,晋复增损为二十篇。南北朝互有更改,渐近繁密。隋文帝开皇三年,敕苏威、牛宏等更制新律。除死罪以下千馀条,定留五百条。凡十二卷,一《名例》,二《卫禁》,三《职制》,四《户婚》,五《厩库》,六《擅兴》,七《盗贼》,八《斗讼》,九《诈伪》,十《杂律》,十一《捕亡》,十二《断狱》。史称其刑纲简要,疏而不失。唐太宗诏房玄龄等增损隋律,降大辟为流者九十二,流为徒者七十一,而大旨多仍其旧。高宗即位,又命长孙无忌等偕律学之士撰为《义疏》行之,即是书也。论者谓唐律一准乎礼,以为出入得古今之平,故宋世多采用之。元时断狱,亦每引为据。明洪武初,命儒臣同刑官进讲《唐律》,后命刘惟谦等详定《明律》,其篇目一准於唐。至洪武二十二年,刑部请编类颁行,始分《吏》、《户》、《礼》、《兵》、《刑》、《工》六律,而以《名例》冠於篇首。本朝折衷往制,垂宪万年。钦定《大清律例》,明简公平,实永为协中弼教之盛轨。臣等尝伏读而䌷绎之。凡《唐律》篇目今所沿用者,有《名例》、《职制》、《贼盗》、《诈伪》、《杂犯》、《捕亡》、《断狱》诸门。其《唐律》合而今分者,如户婚为《户役》、《婚姻》,《厩库》为《仓库》、《厩牧》,《斗讼》为《斗殴》、《诉讼》诸门。其名稍异而实同者,如《卫禁》为《宫卫》,《擅兴》为《军政》诸门。其分析类附者,如关津留难诸条唐律入《卫禁》,今析入《关津》。乘舆服御物事,应奏不奏,驲使稽程,以财行求诸条《唐律》俱入《职制》,今分析入《礼律》之《仪制》。《吏律》之公式,《兵律》之邮驿,《刑律》之受赃、谋杀人诸条《唐律》入《贼盗》,今析入《人命》。殴骂祖父母、父母诸条,《唐律》并入《斗讼》,今析为两条,分入《斗殴》、《骂詈》。
  又奸罪、市司平物价、盗决堤防、毁大祀丘坛,盗食田园瓜果诸条,《唐律》俱入《杂律》,今分析入《刑律》之《犯奸》,《户律》之《市廛》、《田宅》,《工律》之《河防》,《礼律》之《祭祀》。盖斟酌画一,权衡允当,迨今日而集其大成。而上稽历代之制,其节目备具,足以沿波而讨源者,要惟《唐律》为最善。故著之於录,以见监古立法之所自焉。其书为元泰定间江西儒学提举柳赟所校刊,每卷末附以江西行省检校官王元亮释文及纂例,亦颇可以资参订也。
  △《大清律例》·四十七卷乾隆五年奉敕撰。御制序文颁行。凡《律目》一卷,《诸图》一卷,《服制》一卷,《名例律》二卷,《吏律》二卷,《户律》七卷,《礼律》二卷,《兵律》五卷,《刑律》十五卷,《工律》二卷,《总类》七卷,《比引律条》一卷。前列凡例十则,及顺治初年以来奏议,而恭录世祖章皇帝御制序一篇,圣祖仁皇帝谕旨一道,世宗宪皇帝御制序一篇、谕旨一道,冠於卷首。盖我朝律文,自定鼎之初,即诏刑部尚书吴达海等详考《明律》,参以国制,勒为成书,颁布中外。
  康熙九年,大学士管刑部尚书事对喀纳等,复奉诏校正,旋又谕部臣於定律之外,所有条例,或删或存,详为考定,随时增改,刊附律后。逮雍正元年,大学士朱轼、尚书查郎阿等,奉诏续成。我皇上御极之初,即允尚书傅鼐之请,简命廷臣,逐条考正,以成是编,纂入定例凡一千馀条。而皇心钦恤,道取协中。凡谳牍奏陈,皆辨析纤微,衡量情法。随事训示,务准其平,以昭世轻、世重之义。又每数载而一修,各以新定之例分附於后。在廷之臣,恭聆玉音,或略迹而原心,或推见以至隐。折以片言,悉斟酌於天理人情之至信。圣人留心庶狱,为千古帝王之所无。而是编亦为千古之玉律金科矣。
  ──右“政书类”法令之属,二部,七十七卷,皆文渊阁著录。
  (案:法令与法家,其事相近而实不同。法家者私议其理,法令者官著为令者也。刑为盛世所不能废,而亦盛世所不尚。兹所录者,略存梗概而已,不求备也。)
  △《营造法式》·三十四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宋通直郎试将作少监李诫奉敕撰。初,熙宁中敕将作监官编修《营造法式》,至元祐六年成书。绍圣四年以所修之本只是料状,别无变造制度,难以行用,命诫别加撰辑。诫乃考究群书,并与人匠讲说,分列类例,以元符三年奏上之。崇宁二年复请用小字镂版颁行。诫所作《总看详》中称,今编修《海行法式》,《总释》、《总例》共二卷,《制度》十五卷,《功限》十卷,《料例》并《工作》等共三卷,《图样》六卷,《目录》一卷,总三十六卷,计三百五十七篇。
  内四十九篇系於经史等群书中检寻考究,其三百八篇系自来工作相传,经久可用之法,与诸作谙会工匠详悉讲究。盖其书所言虽止艺事,而能考证经传,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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