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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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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目录类”经籍之属,十四部四十一卷,内二部无卷数,皆附《存目》。
  △《吴下冢墓遗文》·三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都穆撰。穆有《壬午功臣爵赏录》,已著录。穆好金石遗文,所作《西使记》、《金薤琳琅》诸书,载古碑为多。此书专录吴中铭志之文,凡三十四首,皆诸家集中所不概见,故谓之《遗文》。
  △《水经注碑目》·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明杨慎撰。慎有《檀弓丛训》,已著录。昔宋洪适作《隶释》,尝以《水经注》所载诸碑,类为三卷。慎偶然未检,遂复著此编,未免为床上之床,且精密亦不及适。其中梵经仙笈,荒邈难稽。如《阿育王巴达佛邑大塔石柱铭》、《泥犁城师子柱铭》、《王母昆仑铜柱铭》、《希有鸟铭》,皆不见采录,是固传信之道。然《覆釜山金简玉字书》,岂果有遗刻可徵,何自乱其例也!又其他注中所有而遗漏者甚多。即以《河水》一篇而论,海门口《大禹祠三石碑》,夏阳城西北《司马迁庙》二碑,邵阳城南《文母庙碑》,临洮《金狄胸碑》,陕县《五户祠铭》,洛阳县北《河平侯祠碑》,黎阳县南《黎山碑》,凉城县《伍子胥庙碑》、濮阳城南《邓艾庙碑》,一概阙如,何所见而删之也。至每条下所注,忽有标识,忽用郦道元语。如《郎山君碑》云,在今保定府,是慎语也;卢龙《九峥山刊石碑》,称其铭尚存,是道元本文矣。混淆不分,亦无体例。后附王象之《舆地纪胜》碑目、曾巩《金石录跋尾》所载唐以前碑,其病亦同。且象之,南宋人;巩,北宋人。以象之列巩前,尤为失考。嘉靖丁酉,云南按察副使永康朱方为之刊版,盖未察其疏舛也。
  △《苍润轩碑跋》·五卷、《续跋》·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盛时泰撰。时泰字仲交,上元人。以诸生贡太学。善画水墨竹石,居近西冶城,家有小轩,文徵明题曰“苍润”。盖以时泰画仿倪瓒,而沈周题倪画诗有“笔踪要是存苍润”句也。是纪所著碑版,於金陵六朝诸迹为多。率皆借观於人,非尽出所自藏。又多但据墨本,而不复详考原石。即如孔庙《汉史晨碑》后有武周时诸人题字,乃疑为於别刻得之,则并未见全碑。又如唐元和六年刻晋王羲之书《周孝侯碑》为陆机文,陆机之文既不应羲之书,且其中於唐诸帝讳皆缺笔,其伪可不辨而明。而是纪乃信为羲之所书,则於考证全疏矣。
  △《瘗鹤铭考》·(无卷数,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顾元庆撰。元庆有《云林遗事》,已著录。元庆为都穆弟子。是书所录铭词跋语,盖从穆得之,颇与今《玉烟堂帖》相类。案,穆自云可读者仅二十字,因拓以归。又云铭残缺而录其全文。然铭既残缺,则非全文可知。宋人如黄伯思《东观馀论》、董逌《广川书跋》,元人如陶宗仪《辍耕录》,所载虽互有异同,总非首尾完具之本。国朝张弨作《瘗鹤铭辨》,仅於董、黄之外复得八字。至陈鹏年始出此石於江,益证佐凿凿,无可假借。穆於何处得全文耶?至所列诸家之说,纷纭纠结,究不能断其是非,尤无取乎有此考也。
  △《金陵古金石考》·一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顾起元撰。起元字太初,江宁人。万历戊戌进士,官至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谥文庄。其书於金陵所有古金石,以年代排纂,各纪所在及撰人、书人姓名,无所考证。
  △《碑目》·三卷(编修汪如藻家藏本)
  明孙克宏撰。克宏,华亭人。万历戊戌进士,官至汉阳府知府。其书略仿陈思《宝刻丛编》之例,统载天下碑目,舛谬颇多。如所载顺天府下有《汉北岳安天王碑》。考《金石录》、《集古录》、《汉隶字源》诸书,汉无《北岳安天王碑》。惟《金石录》载有《唐安天王碑》阴,乃天宝七年五月所立,则不但误题朝代,并碑之字画亦讹。又《石墨镌华》载宋亦有《安天圣帝碑》,云在岳庙。
  宋时岳庙,当属真定之曲阳,而亦属之顺天。如此之类,不可缕举,殊不足依据也。
  △《唐碑帖跋》·四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周锡珪撰。锡珪字禹锡,会稽人。是书所载皆唐碑,惟末附五代杨凝式一人。皆就锡珪所见,各为题跋。如《尉迟敬德碑》,其石尚存,乃遗不载,知其不主求备矣。其中如辨锺绍京《灵飞六甲经》为玉真公主奉敕检校写,公主於天宝元年卒,天宝三年始改年为载。卷中所说,与史不符,亦颇见考证。至辨《肚痛帖》为伪作,非张旭书,辨《停云馆帖》所刻颜真卿书《朱巨川告身》及《多宝塔碑》,皆徐浩书。谓书有性情,如人之老少肥瘠不同,而性情不易。此书较颜诸碑,毫发无似者。格律严而法度谨,东海之家学也,人少嫌其近佐史。以此推究,更无可疑云云。则别无显证,直以己意断之矣。黄伯思、米芾精鉴入神,所定《阁帖》真伪,后人尚有异同,此事亦谈何容易也。
  △《金石备考》·十四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旧本题关中来濬撰。自署其字日梅岑,不著时代,陕西地志亦均不载其姓名。
  考《太学进士题名碑》,陕西有来聘、来俨然、来复,皆三原人,濬岂其族欤?
  书中有万历间颍井出兰亭事,则是明万历后人。又称国学兰亭即定武本,则是赵孟坚、柯九思所藏肥、瘦二本尚未著录流传之日,其书殆著於明末。原本未标卷次,以其分省之序当为一十三卷,合《附载》一卷,共为十四卷。其曰《备考》者,盖以只据前人所著录者,存其名目,以资检括,非比欧、赵诸书薈萃论次者也。然既撮为一编,则亦应略为考证,俾存亡真赝,釐然可考,方足成书。而概无别择,视孙克宏、于奕正诸书详则过之,而讹谬亦复不减。其最甚者,如《周穆王赞》皇坛山吉日癸巳字,误为史籀书;济宁《王安石诗碑》,误为党怀英诗;慈恩寺塔褚遂良书《圣教序》,误为临王羲之书;《释梦英篆千文》,误为李阳冰书。此人名之舛也。皇象篆书《吴纪功碑》,误为八分书,此字体之舛也。唐高正臣书《明徵君碑》,误为宋人;《辰州桐柱记》误为晋刻;以谢灵运误为唐人,此时代之舛也。《房玄龄碑》在西安,《鲁峻碑》在济宁,而皆误云在章邱;《衡方碑》在汶上,《张九龄碑》在韶州,而皆误云在西安。又若《汉周憬碑》则湖广桂阳与广东乐昌两载;房山《隋石经》、许州《上尊号碑》、嵩山《徐浩碑》、永州《中兴颂》、长沙岳麓寺《李邕碑》,则一处而两见。此地理之舛也。
  即其注於条下曰今断、曰今残阙者,亦是所据之书如此,非得自目见。虽备考不妨存疑,然於裒辑亦太草略矣。
  △《天下金石志》·(无卷数,山东巡抚采进本)
  明于奕正撰。奕正有《帝京景物略》,已著录。是书具载古来金石之所在,略注撰书人姓名年月,亦间有所考证。其中如《衡方碑》在山东,而以为在陕西。
  唐《颜氏家庙碑》今在西安府儒学,而以为在曲阜。又杭州府儒学有宋高宗御书石经,古刻犹存,而此编不载,未免疏漏。据《因树屋书影》所叙奕正始末,盖生长京师,平生未出国门,晚年始一游江南,遂以旅卒。其耳目所及者隘,其不能详者亦宜也。书前有金铉序,又有刘侗《略述》六则,词颇儇佻,盖染竟陵公安之习者。独其称孙雪居误以李翕《郙阁颂》在冀郡,颍川《荀淑碑》在颍上;周少鲁不载董仲舒《汉赞》於真定,《天宁寺隋碑》於宛平,均为舛谬。奕正此书,正孙本者十四,正周本者十七,则尚为公论云。
  △《禊帖综闻》·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胡世安撰。世安有《大易则通》,已著录。是书薈萃古今禊帖题识,皆习见陈言,后旁考同会诸人仕履,尤与书法无关。至指摘帖中“岁”、“会”、“兰”、“亭”、“禊”、“弦”、“快”、“倦”、“撰”等字不合六书,是又别为一家之学,不宜以论古帖也。
  △《金石表》·一卷(编修汪如藻家藏本)
  国朝曹溶撰。溶有《崇祯五十宰相传》,已著录。是书杂列所蓄碑帖之目。
  前有自序,称“予行塞上,见古碑横茀草间,偶一动念,古人遗迹历千百年,自吾世而湮没之,为可惜。搜自境内,以至远地。积五年,得八百馀本。经以碑,纬以撰者、书者之姓名,及所立之地与世与年,合而成表”。然其书与他家碑目相等,无所谓体仿周谱,旁行斜上之式。以表为名,殊不相称。其间既不从欧、赵不分时代之例,而所列时代不以年序,亦不以地序,六朝以前合而为一,尤为杂糅。似乎未经编次之本,且八百馀本之中,惟杨珣残碑注“疑非是再考”五字,馀皆不置一词,亦不足以资考证。又王羲之书《曹娥碑》、《乐毅论》诸条下,皆注“宋拓”字。是杂录古帖,并非金石之存於今者矣。
  △《闲者轩帖考》·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孙承泽撰。承泽有《尚书集解》,已著录。是编所记自《兰亭》而下至文徵明之《停云馆帖》,凡三十有八种。一一考其源流,品其次第。书成於顺治丁亥,在《庚子销夏记》之前,故所记互有详略。
  △《天发神谶碑释文》·一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国朝周在浚撰。在浚字雪客,祥符人。流寓江宁。是碑本在江宁城南之岩山,后在天禧寺门外。至宋,胡宗愈移置转运司后圃,元杨益又移置府学中。一名三段碑,吴天玺元年刻石。黄伯思以为皇象书,或以为苏建,其字怪伟,兼以碑断裂,颇难辨识。在浚合其石,贯以钜铁,重为释文,而以诸家题跋附之。考《吴志》及许嵩《建康实录》,皆谓天玺元年吴郡言,临平湖得石函,中有小石,青白色,长四寸,广四寸,刻上作皇帝字,於是改元天玺,立石刻於岩山纪功德,即此碑也。而赵明诚《金石录》载《天发神谶碑》,乃谓天玺元年秋八月,鄱阳言,历阳石理成字,凡二十,明年改元大赦,以协石文。今此碑乃在金陵,莫可考究。不知《吴志》载秋八月获石历阳,在获石临平湖之后,别自一事,明诚误以此碑当之,宜其牴牾。又欧阳修《集古录》载吴《国山碑》,谓孙皓天册元年禅於国山,改元天玺。考《吴志》吴既改元天玺之后,又於吴兴阳羡山获石长十馀丈,名曰石宝,遂禅於国山,明年改元天纪。其事亦在此碑之后。故《金石录》既载《天发神谶碑》,又载吴《国山碑》。修误合为一,亦未考也。此书前列断碑残字,后列金石舆地之书有可考证者,凡数十条。而《金石》、《集古》二录独不见采,殆以其舛异不取欤?所列碑中残文,较《金石录》多一百七十七字。
  盖明诚所据乃不完之拓本,而在浚则亲至其地勘验原石也。
  △《昭陵六骏赞辨》·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张弨撰。弨字力臣,山阳人。博学嗜古,尤究心金石之文。后以聋废,而考证弥勤。以《昭陵六马图赞》或以为太宗御撰,或以为殷仲容撰,或以为欧阳询书,或以为殷仲容书,赵崡诸家,辗转讹异。因亲至其侧,勘验绘图,以赵明诚《金石录》为据,定以《六马赞》为欧阳询书,诸降将姓名为殷仲容书。
  文已尽泐,确为谁撰,弨亦不能考矣。
  △《瘗鹤铭辨》·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张弨撰。弨亲至焦山搨原铭,较宋黄长睿、董逌所载者多得八字,所辨亦较顾元庆书为详核。
  △《瘗鹤铭考》·一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国朝汪士鋐撰。士鋐字文升,长洲人。康熙丁丑进士,官至右春坊右中允。《瘗鹤铭》在镇江府焦山之下,以雷震堕入江。其石破碎不完,故字多残阙,传本往往不同。又作书者或以为王羲之,或以为陶弘景,或以为顾况。自宋欧阳修《集古录》以后,著录者数十家,彼此讥驳,几如聚讼。而海昌陈氏玉烟堂帖本,尤为辗转失真。康熙丁未,淮安张弨亲至水澨,仰卧而手拓之。共得六十九字,较诸本独多。因为考证成书。后四十六年,陈鹏年守镇江,乃募工出石於江中,陷之焦山亭壁间。其石分而为五,所存七十七字,又不全九字,其无字处以空石补之。按其辞义,补缀联合,益为完善。士鋐因备采昔人之论,并引弨说而折衷之。以鹏年所出石本为图,列诸卷首,汇为此考,搜罗颇称详尽。
  案元郝经《陵川集》,载焦山寺僧寄《瘗鹤铭考证》一卷。又明司马泰家藏书目内亦有《瘗鹤铭考》之目。今皆不传。此书当原石出水之后,视张弨所录较更详也。
  △《金石遗文录》·十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陈奕禧撰。奕禧字子文,号香泉,海宁人。由贡生官至南安府知府。奕禧以书著名,是书为书法而作。就所得金石,采录其文,汇辑成帙。王士祯《分甘馀话》称,奕禧於秦、汉、唐、宋以来金石文字,收藏尤富,皆为题跋辨证,而以为米元章、黄伯思一流人。盖即指是书。然其采辑前人论说,及奕禧自缀论者,仅汉碑数种而已。唐碑以后,十不逢一。则是意在录文,而不全在跋也。即以录文而论,亦鲜体例。如汉碑中录侯成、唐扶、逢盛诸篇,皆拓本之不存於今者。不知奕禧果见其拓本,抑或仅於金石书中录之。若果见拓本,则是希有之迹,必当详注所自来。若仅从金石书抄取,则挂漏在所不免矣。至於碑之原额原题,颇有改窜。又於题下标列姓氏,类坊刻时文之式。篇内讹脱,更复不可枚举。若碑有传摹先后真迹之不同,同一石者又有存字多寡,拓本传写之不同,而此书亦复不加审择。甚至少林寺《戒坛铭》一篇,真赝二本并存。又如明皇之《孝经注》,颜元孙之《干禄字书》,则连篇全载。浯溪《中兴颂》则於王士祯《浯溪考》一字不遗。而汉唐诸碑前人剖辨最有关系者,乃一字不录。后载奕禧自书诸碑,盖用宋曾宏父载《凤墅帖》於《石刻铺叙》卷尾之意。然其於本朝人诸石刻,仅载傅山、郑簠二通。即接以自书诸碑,而於元、明碑亦廖寥无几,皆体例之不相称者。又其书既为书法而作,则每碑自应详著其字体,而书内或著或否,参差不一,其诸碑所在地名亦不详著。皆非辑录之体,似是裒辑未成之书也。
  △《续金石录》·(无卷数,编修翁方纲家藏本)
  国朝叶万撰。万字石君,常熟人。卷首有汪士鋐、何焯、顾有典同校名氏。
  其书著录金石,用洪适《隶释》例,多载全文,并著其阙字之数,行列之式,欲以续赵明诚之书。所载古碑,於《金薤琳琅》诸书阙文漏字亦间有补益。然金与石既杂糅不伦,石刻与法帖又偏枯不备。甚至娄坚所作《戏鸿堂帖》诸跋,亦阑入石刻之内。虽曾宏父《石刻铺叙》尝有此例,不知《石刻铺叙》大指以《凤墅帖》为主,专为法帖而作,故自淳化、大观以来历历缕述。此书编录金石,例迥殊也。至如镜、砚、刚卯,自宜另列《古器》一门,乃杂然并收,亦无编次。所载古今聚金石刻诸姓氏,前后丛脞,又复漏不一。甚至讹刘攽之《先秦古器记》为《先秦奇器录》,殆未睹原书,转相稗贩,致有此失矣。
  △《金石续录》·四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国朝刘青藜撰。青藜字太乙,襄城人。康熙丙戌进士,改庶吉士。是编即其家藏金石诸刻,各为题跋。其子伯安纂录成帙,其弟青震序之。所见既乏奇秘,所跋亦罕考证。
  △《中州金石考》·八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国朝黄叔J瀛‘有《南征记程》,已著录。是书则其官河南开归道时所辑也。成於乾隆辛酉。所录中州金石,自商、周以至元、明,蒐采颇富,然既以十府三州分目,则疆域井然,不容牵混。而郏县苏轼《蜀冈诗》石刻,第八卷内乃两收。此类未免失检。又所载金石,皆不著其存亡。即如自序中明言汉碑只存其七,而所载汉时金石乃至百二十种。则是据前人所述,概为录入。其中重刻者、传疑者又不尽著其由来,殊非记实之意。又每种之下,宜一一具载立石年月,撰书人姓名。其不可考者,则著其阙文,方足徵信。而是书或著或否,则体例亦未画一。至於郡县地名,古今沿革之殊,或前人著录称某碑在某州县,而今改其名者,亦宜疏明,以资考核。如石梁今已为县,而称《徐庶母碑》在州城东之类,尤端委未明。是皆由辑书时未尝亲见原碑,或据金石旧书,或据郡县诸志故也。
  △《石迹记》·一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不著撰人名氏。观其所载碑刻,虽讫於金、元,而称江南不称南直隶,称江宁不称应天府,是国朝人所著矣。其书分地编载,殊多挂漏。如顺天载金《国子学石经》,而杭州府《南宋石经》则不录。阶州之《西狭颂》人所共知,亦复不载。有《绛帖》而无《潭帖》、《汝帖》。凡此之类,不可殚记,或就其家所藏者著录耶?
  △《金石图》·二卷(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
  国朝褚峻摹图,牛运震补说。初,峻先刻此书,上卷名《金石经眼录》,尚未载后汉永和二年《燉煌太守裴岑纪功碑》。后与运震重编是图,运震始以副使郭朝祚所贻摹本补入。然此一碑,其出最晚,又远在玉门阳关以外,非所亲睹,故字体颇失其真,即字画亦多舛异。如“《广火》”字碑本从广,此乃从疒。碑本云“边竟乂安”,此乃作“又安”。碑本云“立德祠”,此乃作“立海祠”。皆显然之误。其刊刻亦不及诸图之工。岂此碑非峻所摹,而运震於续得之时别令拙工补之欤?其下卷则自吴《天发神谶碑》、《魏受禅碑》以下迄於唐《颜真卿家庙碑》,凡六十图。每碑绘其形制,而具说於其上。其文则但於一碑之中钩摹数十字或数字,以存其笔法,不似汉以前碑之全载。盖欲省缩本之工,遂致变其体例。其字又随意摘录,词不相属,於义殊无所取。且拓本多行於世,亦不藉此数十字以传,徒涉买菜求益之诮。故今仍以《经眼录》著录,而此刻附存其目焉。
  ──右“目录类”金石之属,二十二部六十卷,内三部无卷数,皆附《存目》。
  
  卷八十八 史部四十四
  ○史评类
  《春秋》笔削,议而不辨。其后三传异词。《史记》自为序赞,以著本旨。
  而先黄老,后六经,退处士,进奸雄,班固复异议焉。此史论所以繁也。其中考辨史体,如刘知几、倪思诸书,非博览精思,不能成帙,故作者差稀。至於品骘旧闻,抨弹往迹,则才繙史略,即可成文。此是彼非,互滋簧鼓,故其书动至汗牛。又文士立言,务求相胜。或至凿空生义,僻谬不情,如胡寅《读史管见》讥晋元帝不复牛姓者,更往往而有。故瑕类丛生,亦惟此一类为甚。我皇上综括古今,折衷众论。钦定《评鉴阐要》及《全韵诗》,昭示来兹。日月著明,爝火可息。百家谰语,原可无存。以古来著录,旧有此门,择其笃实近理者,酌录数家,用备体裁云尔。
  △《史通》·二十卷(内府藏本)
  唐刘子玄撰。子玄本名知几,避明皇嫌名,以字行。彭城人。弱冠擢进士第,调获嘉尉,迁凤阁舍人,兼修国史。中宗时擢太子率更令,累迁秘书监,太子左庶子,崇文馆学士,开元初官至左散骑常侍。后坐事贬安州别驾,卒於官。事迹具《唐书》本传。此书成於景龙四年。凡内篇十卷,三十九篇;外篇十卷,十三篇。盖其官秘书监时与萧至忠、宗楚客等争论史事不合,故发愤而著书者也。其内篇《体统》、《纰缪》、《弛张》三篇,有录无书。考本传已称著《史通》四十九篇,则三篇之亡,在修《唐书》以前矣。内篇皆论史家体例,辨别是非。外篇则述史籍源流,及杂评古人得失。文或与内篇重出,又或牴牾。观开卷《六家篇》,首称自古帝王文籍,外篇言之备矣。是先有外篇,乃撷其精华以成内篇,故删除有所未尽也。子玄於史学最深,又领史职几三十年,更历书局亦最久。其贯穿今古,洞悉利病,实非后人之所及。而性本过刚,词复有激,诋诃太甚,或悍然不顾其安。《疑古》、《惑经》诸篇,世所共诟,不待言矣。即如《六家篇》讥《尚书》为例不纯,《载言篇》讥左氏不遵古法,《人物篇》讥《尚书》不载八元、八恺、寒浞、飞廉、恶来、闳夭、散宜生,讥《春秋》不载由余、百里奚、范蠡、文种、曹沫、公仪休、宁戚、穰苴,亦殊谬妄。至於史家书法,在褒贬不在名号。昏暴如幽、厉,不能削其王号也。而《称谓篇》谓晋康、穆以下诸帝,皆当削其庙号。朱云之折槛,张纲之埋轮,直节凛然。而《言语篇》斥为小辨,史不当书。蘧瑗位列大夫,未尝栖隐。而《品藻篇》谓《高士传》漏载其名。孔子门人,欲尊有若,事出《孟子》,定不虚诬。而《鉴识篇》以《史记》载此一事,其鄙陋甚於褚少孙。皆任意抑扬,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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