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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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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蒋子正撰。子正不知何许人。惟书中杜善甫一条,内有余分教溧阳语,知尝为溧阳学官。又有穆陵在御语,知为宋人入元者也。所记多宋末元初之事,而於贾似道事尤再三深著其罪,於郑虎臣木棉巷事,叙述始末,亦比他书为最详。
  惟所记陆秀夫輓张世杰诗,似出附会。厓山舟覆,鲸海沸腾,乌有吟咏之暇。
  且诗中曾闻海上铁斗胆句,亦不似同时之语。朱国桢《涌幢小品》谓世杰溺死在秀夫赴海之后,亦以此诗为疑。所言良允。殆好事者欲褒忠义,故造斯言欤?至於以夏贵之降,归咎似道,未为无理;而反复解释,反似於贵有恕词,未免有乖大义。观者不以词害意可矣。
  △《山居新语》·四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元杨瑀撰。瑀《元史》无传。《杨维桢集》有瑀墓碑曰:瑀字元诚,杭州人。
  天历间擢中瑞司典簿。帝爱其廉慎,超授奉议大夫,太史院判官。至正乙未,江东浙西盗群啸,乃改建德路总管。瑀涖郡,视之如家,民亦视之如父母,其像而祠者凡十有四所。行省最其功,进阶中奉大夫云云。是书卷末有至正庚子三月瑀自跋,结衔题中奉大夫浙东道宣慰使都元帅。当成於进阶以后。而卷首又有维桢序,作於是年四月,乃称为归田后作,殆是年即已致仕欤?其书皆记所见闻,多参以神怪之事,盖小说家言。然如记处州砂糖竹箭,记至元六年增粜官米,记高克恭弛火禁,记托克托开旧河,则有关於民事。记敕令格式四者之别,记八府宰相职掌,记奎章阁始末,记仪凤司、教坊司班次,则有资於典故。记朱夫人、陈才人之殉节,记高丽女之守义,记樊时中之死事,则有裨於风教。其他嘉言懿行可资劝戒者颇多。至於辨正萨都剌元宫词,谓宫车无夜出之例,不得云深夜宫车出建章;擎执宫人紫衣,大朝贺则於侍仪司法物库关用,平日则无有,不得云紫衣小队两三行;北地无芙蓉,宫中无石栏,不得云石栏杆畔银灯过,照见芙蓉叶上霜;又辨其京城春日诗,谓元制御沟不得洗手饮马,留守司差人巡视,犯者有罪,不得云御沟饮马不回首,贪看柳花飞过墙;则亦颇有助於考证。虽亦《辍耕录》之流,而视陶宗仪所记之猥杂,则胜之远矣。
  △《遂昌杂录》·一卷(内府藏本)
  元郑元祐撰。元祐字明德。至正丁酉除平江路儒学教授,移疾去。后七年复擢浙江儒学提举,卒於官。本遂昌人,其父希远徙钱塘,元祐又流寓平江。其集以侨吴名,而是录仍题曰遂昌,不忘本也。元祐以至正二十四年卒,年七十一。
  则当生於前至元二十九年,故书中所列人名,上犹及见宋诸遗老,下及见泰哈布哈、倪瓒、杜本,并见杜本之卒。多记宋末轶闻,及元代高士名臣轶事,而遭逢世乱,亦间有忧世之言。其言皆笃厚质实,非《辍耕录》诸书捃拾冗杂者可比。
  其记葬高、孝二陵遗骨事,作《林景熙》,与《辍耕录》异。盖各据所闻,其称南宋和议由於高宗,不由於秦桧;宋既亡矣,可不必更为高宗讳,亦诛心之论也。
  △《乐郊私语》·一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元姚桐寿撰。桐寿字乐年,睦州人。顺帝后至元中尝为馀干教授。解官归里,自号桐江钓叟。至正中流寓海盐,时江南扰乱,惟海盐未被兵火,尚得以闭户安居,从容论述,故以《乐郊私语》为名。虽若幸之,实则伤乱之词也。所记轶闻琐事,多近小说家言。然其中如杨额哲武林之捷,张士诚杉青之败,颇足与史传相参。所辨六里山天册碑,泰桧像赞,鲁訔注杜甫诗诸条,亦足资考证。末载杨维桢撰其兄椿寿墓志一篇,颇为不伦。桐寿欲表章其兄,何不叙之书内,而乃别载於末,核以体例,深属有乖。今削除不载,惟录桐寿之本书焉。
  △《辍耕录》·三十卷(内府藏本)
  明陶宗仪撰。宗仪有《国风尊经》,已著录。此书乃杂记闻见琐事。前有至正丙午孙作序。书中称明兵曰集庆军,或曰江南游军,盖丙午为至正二十七年,犹未入明时所作也。郎瑛《七修类稿》谓宗仪多录旧书,如《广客谈》、《通本录》之类,皆攘为己作。今其书未见传本,无由证瑛说之确否。但就此书而论,则於有元一代法令制度,及至正末东南兵乱之事,纪录颇详。所考订书画文艺,亦多足备参证。惟多杂以俚俗戏谑之语,闾里鄙秽之事,颇乖著作之体。叶盛《水东日记》深病其所载猥亵,良非苛论。然其首尾赅贯,要为能留心於掌故。
  故朱彝尊《静志居诗话》谓宗仪练习旧章,元代朝野旧事,实借此书以存,而许其有裨史学。则虽瑜不掩瑕,固亦论古者所不废矣。
  △《水东日记》·三十八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叶盛撰。盛有《叶文庄奏草》,已著录。是书记明代制度,及一时遗文逸事,多可与史传相参。其间徵引既繁,亦不免时有牴牾。又好自叙居官事迹,殆不免露才扬己之病。王士祯作《居易录》,多自记言行,有如家传,其源滥觞於此,古人无是体例也。至於辨请禁官舍家人操习一疏,谓人诬其子与官舍斗鹌鹑不胜,因有是奏。深自剖析,连篇不已,抑又浅之甚者矣。然盛留心掌故,於朝廷旧典,考究最详。又家富图籍,其《菉竹堂书目》今尚有传本,颇多罕覯之笈。
  故引据诸书,亦较他家稗贩成编者特为博洽。虽榛楛之勿翦,亦蒙茸於集翠,取长弃短,固未尝不可资考证也。
  △《菽园杂记》·十五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明陆容撰。容字文量,号式斋,太仓州人。成化丙戌进士,官至浙江右参政。
  事迹具《明史·文苑传》。史称容与张泰、陆釴齐名,时号娄东三凤。其诗才不及泰釴,而博学过之,是编乃其劄录之文,於明代朝野故实,叙述颇详,多可与史相考证,旁及谈谐杂事,皆并列简编,盖自唐、宋以来说部之体如是也。
  中间颇有考辨。如元王柏作二南相配图,弃甘棠、何彼秾矣、野有死麕三篇,於经义极为乖剌,而容独叹为卓识;又文庙别作寝殿祀启圣公,而配以四配之父,其议发於熊禾,而容谓叔梁纥为主,出於无谓,孟孙激非圣贤之徒,不当从祀,尤昧於崇功报本之义,皆不足为据。然核其大致,可采者较多。王鏊尝语其门人曰:本朝纪事之书,当以陆文量为第一。即指此书也。虽无双之誉,奖借过深,要其所以取之者,必有在矣。
  △《先进遗风》·二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耿定向撰。毛在增补。定向有《硕辅宝鉴要览》,已著录。在自署太仓人。
  其始末则未详也。是书略仿宋人《典型录》之体,载明代名臣遗闻琐事,大抵严操守、砺品行、存忠厚者为多。盖明自嘉靖以后,开国敦庞之气日远日漓,士大夫怙权营贿,风尚日偷。定向陈先进懿行以救时弊,故所纪多居家行己之细事,而朝政罕及焉。考其著书之时,正分宜骄怙之日,定向其有微旨乎?其间如曲誉李东阳之类,未免乡曲之私;提唱姚江之学,亦未免门户之见。然著书大旨不在是,略其小疵可也。此本为陈继儒《秘笈》所刻,体例混淆,原书与续辑不甚可辨。间有论断,亦不知为谁语。以行款推之,殆每条第一字跳行者为定向之书。
  其第一字平书者为在之书欤?今未见定向之原本,不可考矣。
  △《觚不觚录》·一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明王世贞撰。世贞有《弇山堂别集》,已著录。是书专记明代典章制度,於今昔沿革尤详。自序谓伤觚之不复旧觚,盖感一代风气之升降也。虽多纪世故,颇涉琐屑,而朝野轶闻,往往可资考据。若徐学谟《博物典汇》载高拱考察科道,被劾者二十七人,并载名氏,说者谓其谙於故事,而是书并详及诸人所以被劾之故,为学谟所不及载。於情事首尾,尤为完具。盖世贞弱冠入仕,晚成是书,阅历既深,见闻皆确,非他人之稗贩耳食者可比,故所叙录,有足备史家甄择者焉。
  △《何氏语林》·三十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明何良俊撰。良俊有《四友斋丛说》,已著录。是编因晋裴启《语林》之名,其义例门目则全以刘义庆《世说新语》为蓝本,而杂采宋、齐以后事迹续之。并义庆原书共得二千七百馀条,其简汰颇为精审。其采掇旧文,翦裁镕铸,具有简澹隽雅之致。视伪本李垕《续世说》剽掇南北二史,冗沓拥肿,徒盈卷帙者,乃转胜之。每条之下又仿刘孝标例自为之注,亦颇为博赡。其间摭拾既富,间有牴牾。如王世懋《读史订疑》所谓以王莽时之陈咸为汉成帝时之陈咸者,固所不免。
  然於诸书舛互,实多订正。如第二十二卷纪元载妻王韫秀事,援引考证,亦未尝不极确核。虽未能抗驾临川,并驱千古,要其语有根柢,终非明人小说所可比也。
  ──右“小说家类”杂事之属,八十六部,五百八十一卷,皆文渊阁著录。
  (案:纪录杂事之书,小说与杂史最易相淆。诸家著录,亦往往牵混。今以述朝政军国者入杂史,其参以里巷闲谈词章细故者则均隶此门。《世说新语》古俱著录於小说,其明例矣。)
  
  卷一百四十二 子部五十二
  ○小说家类三
  △《山海经》·十八卷(内府藏本)
  晋郭璞注。卷首有刘秀校上奏,称为伯益所作。案《山海经》之名始见《史记·大宛传》,司马迁但云《禹本记》、《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而未言为何人所作。《列子》称大禹行而见之,伯益知而名之,夷坚闻而志之,似乎即指此书而不言其名《山海经》。王充《论衡·别通篇》曰,禹主行水,益主记异物,海外山表,无所不至,以所见闻作《山海经》。赵煜《吴越春秋》所说亦同。
  惟《隋书·经籍志》云,萧何得秦图书,后又得《山海经》,相传夏禹所记。其文稍异,然似皆因《列子》之说推而衍之。观书中载夏后启、周文王及秦、汉长沙、象郡、馀暨、下帯畹孛喜蛔黛度陨希堋⑻┘淙怂觯罄春靡煺哂指揭嬷#抗邸冻省ぬ煳省罚嘤胂喾构盼奘茄裕斡啥抛
  朱子《楚词辨证》谓其反因天问而作,似乎不然。至王应麟《王会补传》引朱子之言,谓《山海经》记诸异物飞走之类,多云东向,或曰东首,疑本因图画而述之。古有此学,如《九歌》、《天问》皆其类云云。则得其实矣。郭璞注是书,见於《晋书·本传》。隋、唐二志皆云二十三卷,今本乃少五卷,疑后人并其卷帙,以就刘秀奏中一十八篇之数,非阙佚也。隋、唐志又有郭璞《山海经图赞》二卷,今其赞犹载璞集中,其图则《宋志》已不著录,知久佚矣。旧本所载刘秀奏中,称其书凡十八篇,与《汉志》称十三篇者不合。《七略》即秀所定,不应自相牴牾,疑其赝托。然璞序已引其文,相传既久,今仍并录焉。书中序述山水,多参以神怪,故道藏收入太玄部竞字号中。究其本旨,实非黄、老之言。然道里山川,率难考据,案以耳目所及,百不一真,诸家并以为地理书之冠,亦为未允。
  核实定名,实则小说之最古者尔。
  △《山海经广注》·十八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吴任臣撰。任臣有《十国春秋》,已著录。是书因郭璞《山海经注》而补之,故曰广注。於名物训诂,山川道里,皆有所订正。虽嗜奇爱博,引据稍繁,如堂庭山之黄金,青邱山之鸳鸯,虽贩妇佣奴,皆识其物,而旁徵典籍,未免赘疣,卷首冠杂述一篇,亦涉冗蔓。然掎摭宏富,多足为考证之资。所列逸文三十四条,自杨慎《丹铅录》以下十八条,皆明代之书,所见实无别本,其为稗贩误记,无可致疑。至应劭《汉书注》以下十四条,则或古本有异,亦颇足以广见闻也。旧本载图五卷,分为五类。曰灵祇,曰异域,曰兽族,曰羽禽,曰鳞介,云本宋咸平《舒雅旧稿》,雅本之张僧繇,其说影响依稀,未之敢据。其图亦以意为之,无论不真出雅与僧繇,即说果确实,二人亦何由见而图之?故今惟录其注,图则从删。又前列引用书目五百三十馀种,多采自类书,虚陈名目,亦不琐录焉。
  △《穆天子传》·六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晋郭璞注,前有荀勖序。案《束晳传》云,太康二年,汲县人不准盗发魏襄王墓,得《竹书·穆天子传》五篇,又《杂书》十九篇,周食田法、周书论楚事、周穆王美人盛姫事。按今盛姫事载《穆天子传》第六卷,盖即《束晳传》所谓杂书之一篇也。寻其文义,应归此传。《束晳传》别出之,非也。此书所纪,虽多夸言寡实,然所谓西王母者,不过西方一国君。所谓县圃者,不过飞鸟百兽之所饮食,为大荒之圃泽,无所谓神仙怪异之事。所谓河宗氏者,亦仅国名,无所谓鱼龙变见之说,较《山海经》、《淮南子》犹为近实。郭璞注《尔雅》,於西至西王母句,不过曰西方昏荒之国;於河出昆仑墟句,虽引《大荒西经》而不言其灵异。其注此书,乃颇引志怪之谈。盖释经不敢不谨严,而笺释杂书则务矜博洽故也。
  (案:《穆天子传》旧皆入《起居注类》,徒以编年纪月,叙述西游之事,体近乎起居注耳,实则恍惚无徵,又非逸周书之比。以为古书而存之可也,以为信史而录之,则史体杂,史例破矣。今退置於《小说家》,义求其当,无庸以变古为嫌也。)
  △《神异经》·一卷(内府藏本)
  旧本题汉东方朔撰。所载皆荒外之言,怪诞不经。共四十七条。陈振孙《书录解题》已极斥此书,称东方朔撰、张茂先传之伪。今考《汉书·朔本传》,历叙朔所撰述,言凡刘向所录朔书俱是,世所传他事皆非。其赞又言后世好事者取奇言怪语附著之朔云云。则朔书多出附会,在班固时已然。此书既刘向《七略》所不载,则其为依托,更无疑义。《晋书·张华本传》,亦无注《神异经》之文,则并华注亦属假借,振孙所疑,诚为有见。然《隋志》载此书,已称东方朔撰,张华注。则其伪在隋以前矣。观其词华缛丽,格近齐、梁,当由六朝文士影撰而成,与《洞冥》、《拾遗》诸记先后并出,故其中西北荒金阙银盘明月珠事,陆倕《石阙铭》引用之。其中玉女投壶事,徐陵《玉台新咏序》引用之。流传既久,固不妨过而存之,以广异闻。又考《广韵》去声四十一漾收犭恙字,《说文》、《玉篇》皆所不载。注称兽似狮子,实本此经北方有兽焉,其状如狮子,名曰犭恙之文。则小学家已相援据,不但文人词藻,转相采摭已也。《隋志》列之史部地理类,《唐志》又列之子部神仙类。今核所言,多世外恍惚之事,既有异於舆图,亦无关於修炼,其分隶均属未安。今从《文献通考》列《小说类》中,庶得其实焉。
  △《海内十洲记》·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旧本题汉东方朔撰。十洲者,祖洲、瀛洲、悬洲、炎洲、长洲、元洲、流洲、生洲、凤麟洲、聚窟洲也。又后附以沧海岛、方丈洲、扶桑、蓬邱、昆仑五条。
  其言或称臣朔,似对君之词;或称武帝,又似追记之文。又盛称武帝不能尽朔之术,故不得长生,则似道家夸大之语。大抵恍惚支离,不可究诘。考刘向所录朔书无此名。书中载武帝幸华林园射虎事,案《文选》应贞晋武帝《华林园集》诗李善注,引《洛阳图经》曰,华林园在城内东北隅,魏明帝起,名芳林园,齐王芳改为华林。武帝时安有是号?盖六朝词人所依托。观其引卫叔卿事,知出《神仙传》。后引五岳真形图事,知出《汉武内传》后也。然自《隋志》已著於录,李善注张衡《南都赋》、宋玉《风赋》、鲍照《舞鹤赋》、张衡《思玄赋》、曹植《洛神赋》、郭璞《游仙诗》第一首、第七首、江淹《拟郭璞游仙诗》、夏侯玄《东方朔画赞》、陆倕《新刻漏铭》并引其文为证,足见其词条丰蔚,有助文章。陆德明《经典释文》亦於《庄子·北冥》条下引此书曰:水黑色谓之冥海,无风洪波百丈。则通儒训诂,且据其文矣。唐人词赋,引用尤多,固录异者所不能废也。诸家著录,或入地理,循名责实,未见其然。今与《山海经》同退置小说家焉。
  △《汉武故事》·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旧本题汉班固撰,然史不云固有此书,《隋志》著录传记类中,亦不云固作。
  晁公武《读书志》引张柬之《洞冥记跋》,谓出於王俭。唐初去齐、梁未远,当有所考也。所言亦多与《史记》、《汉书》相出入,而杂以妖妄之语。然如《艺文类聚》、《三辅黄图》、《太平御览》诸书所引甲帐珠帘、王母青雀、茂陵玉碗诸事称出《汉武故事》者,乃皆无之。又李善注《文选·西征赋》,引《汉武故事》二条,其一为柏谷亭事,此本亦无之;其一为卫子夫事,此本虽有之而文反略於善注。考《隋志》载此书二卷,诸家著录并同。钱曾《读书敏求记》亦尚作二卷,称所藏凡二本,一是锡山秦汝操绣石书堂本,一是陈文烛晦伯家本。又与秦本互异,今两存之云云。两本今皆未见,此本为明吴琯《古今逸史》所刻,并为一卷,仅寥寥七八页。盖已经刊削,又非两家之本,以其六朝旧帙,姑存备古书之一种云尔。
  △《汉武帝内传》·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旧本题汉班固撰。《隋志》著录二卷,不注撰人,《宋志》亦注曰不知作者,此本题曰班固,不知何据。殆后人因《汉武故事》伪题班固,遂并此书归之欤?
  《汉书·东方朔传赞》,称好事者取奇言怪语附著之朔。此书乃载朔乘龙上昇,与传赞自相矛盾,其不出於固,灼然无疑。其文排偶华丽,与王嘉《拾遗记》、陶宏景《真诰体格》相同。考徐陵《玉台新咏序》有灵飞六甲高擅玉函之句,实用此传六甲灵飞十二事封以白玉函语,则其伪在齐、梁以前。又考郭璞《游仙诗》,有汉武非仙才句,与传中王母所云殆恐非仙才语相合。葛洪《神仙传》所载孔元方告冯遇语,与传中称受之者四十年传一人,无其人,八十年可顿授二人,非其人谓之泄天道,得其人不传是谓蔽天宝云云相合。张华《博物志》载汉武帝好道,西王母七月七日漏七刻乘紫云车来云云,与此传亦合。今本《博物志》虽真伪相参,不足为证。而李善注《文选·洛神赋》已引《博物志》此语,足信为张华之旧文,其殆魏、晋间文士所为乎?陆德明《庄子释文》注大宗师篇西王母,亦引《汉武内传》云,西王母与上元夫人降帝,美容貌,神仙人也。事与今本所载同,而文句迥异。或德明隐括其词欤?钱曾《读书敏求记》曰:《汉武内传》一卷,孱守居士空居阁校本。(案:孱守居士,常熟冯舒之别号也。)《广记》删去元灵二曲及十二事篇目,又脱朱鸟窗一段,对过始知此本为完书。案李商隐诗曰:玉桃偷得怜方朔,金屋修成贮阿娇。又曰:如何汉殿穿针夜,又向窗前觑阿环。
  皆用朱鸟窗事,知古本当有此一段,李善注《文选·郭璞游仙诗》,引《汉武内传》西王母侍女歌曰:遂乘万龙輴,驰骋眄九野二句,正元灵曲中语。知古本当有此二曲,钱曾所云良是。今检此本,亦无元灵二曲及朱鸟窗一段,而有十二事之篇目,与曾所说又不同。又《玉海》引《中兴书目》曰:《汉武帝内传》二卷,载西王母事。后有淮南王公孙卿、稷邱君八事,乃唐终南玄都道士游岩所附,今亦无此八事。盖明人删窜之本,非完书矣。
  △《汉武洞冥记》·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旧本题后汉郭宪撰。宪字子横,汝南宋人。官至光禄勋。事迹具《后汉书·方术传》。是书《隋志》止一卷,《唐志》始作四卷,《文献通考》有《拾遗》一卷。晁公武《读书志》引宪自序,谓汉武明隽特异之主,东方朔因滑稽浮诞以匡谏,洞心於道教,使冥迹之奥,昭然显著,故曰洞冥。陈振孙《书录解题》云,其《别录》又於御览中抄出。则四卷亦非全书,《别录》当即《拾遗》也。今宪序与《拾遗》俱已佚,惟存此四卷。核以诸书所引,皆相符合,盖犹旧本。考《范史》载,宪初以不臣王莽,至焚其所赐之衣,逃匿海滨。后以直谏忤光武帝,时有关东觥觥郭子横之语,盖亦刚正忠直之士。徒以潠酒救火一事,遂抑之方术之中,其事之有无,已不可定。至於此书所载,皆怪诞不根之谈,未必真出宪手。又词句缛艳,亦迥异东京,或六朝人依托为之。然所言影娥池事,唐上官仪用以入诗,时称博洽,后代文人词赋,引用尤多。盖以字句妍华,足供采摭,至今不废,良以是耳。若其中伏生受《尚书》於李克一条,悠谬支离,全乖事实。
  朱彝尊乃采以入《经义考》,则嗜博贪奇,有失别择,非著书之体例矣。
  △《拾遗记》·十卷(内府藏本)
  秦王嘉撰。嘉字子年,陇西安阳人。事迹具《晋书·艺术传》。故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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