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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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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是其一短。高仲武《中兴间气集》病其“十首以后语意略同”,可谓识微之论。王士祯《论诗绝句》乃云“不解雌黄高仲武,长城何意贬文房”,非笃论也。
  △《韦苏州集》·十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唐韦应物撰。应物,京兆人。新旧《唐书》俱无传。宋姚宽《西溪丛话》载,吴兴沈作喆为作补传,称“应物少游太学。当开元、天宝间,充宿卫,扈从游幸,颇任侠负气。兵乱后,流落失职。乃更折节读书。由京兆功曹累官至苏州刺史、太仆少卿,兼御史中丞,为诸道盐铁转运江淮留后。年九十馀,不知其所终”。
  先是。嘉祐中王钦臣校定其集。有序一首。述应物事迹与补传皆合。惟云以集中及时人所称推其仕宦本末。疑止於苏州刺史。考《刘禹锡集》有《苏州举韦中丞自代状》,则钦臣为疏略矣。《李观集》有《上应物书》,深言其褊躁。而李肇《国史补》云:“应物性高洁,鲜食寡欲,所居焚香扫地而坐。”二说颇异。盖狷洁之过,每伤峭刻,亦事理所兼有也。其诗七言不如五言,近体不如古体。五言古体源出於陶,而镕化於三谢。故真而不朴,华而不绮。但以为步趋柴桑,未为得实。如“乔木生夏凉,流云吐华月”,陶诗安有是格耶?此本为康熙中项絪以宋椠翻雕,即钦臣所校定。首赋,次杂拟,次燕集,次寄赠,次送别,次酬答,次逢遇,次怀思,次行旅,次感叹,次登眺,次游览,次杂兴,次歌行。凡为类十四,为篇五百七十一。原序乃云分类十五,殊不可解。然字画精好,远胜毛氏所刻四家刻本,故今据以著录。其毛本所载拾遗数首,真伪莫决,亦不复补入焉。
  
  卷一百五十 集部三
  ○别集类三
  △《毗陵集》·二十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唐独孤及撰。及字至之,洛阳人。官至司封郎中、常州刺史。卒谥曰宪。事迹具《唐书》本传。权德舆作及《谥议》,称其“立言遣词,有古风格。濬波澜而去流宕,得菁华而无枝叶”。皇甫湜《谕业》亦称及“文如危峰绝壁,穿倚霄汉。长松怪石,颠倒岩壑”。王士祯《香祖笔记》则谓其序记尚沿唐习;碑版叙事,稍见情实。《仙掌》、《函谷》二铭,《琅邪溪述》,《马退山茅亭记》,《风后八阵图记》是其杰作,《文粹》略已载之。颇不以湜言为然。考唐自贞观以后,文士皆沿六朝之体。经开元、天宝,诗格大变,而文格犹袭旧规。元结与及始奋起湔除,萧颖士、李华左右之。其后韩、柳继起,唐之古文,遂蔚然极盛。
  斫雕为朴,数子实居首功。《唐实录》称韩愈学独孤及之文,当必有据。(案此据晁氏《读书志》所引。)特风气初开,明而未融耳。士祯於荜路蓝缕之初,责以制礼作乐之事,是未尚论其世也。集为其门人安定梁肃所编,李舟为之序。凡诗三卷,文十七卷。旧本久湮,明吴宽自内阁钞出,始传於世。其中如《景皇帝配天议》,郭知运、吕諲等《谥议》,皆粹然儒者之言,非徒以词采为胜。不止士祯所举诸篇,至《马退山茅亭记》乃柳宗元作,后人误入及集。士祯一例称之,尤疏於考证矣。又《文苑英华》载有及《贺赦》二表、《代独孤将军让魏州刺史表》、《为崔使君让润州表》、《代于京兆请停官侍亲表》,《唐文粹》有《招北客文》,凡六篇,集内皆无之。案《贺赦表》所云“诛翦大憝,清复阙廷”及“归过罪己,降去鸿名”,并德宗兴元时事。及没於大历十二年,已不及见。
  《招北客文》《文苑英华》又以为岑参之作。彼此错互,疑莫能详,今姑依旧本阙载焉。
  △《萧茂挺文集》·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唐萧颖士撰。颖士字茂挺,颍川人。梁鄱阳王之裔。世系具载其《赠韦司业书》中。开元二十三年举进士,对策第一。天宝初,官秘书正字。以搜括遗书,淹久不报劾免。寻召为集贤校理,忤李林甫,调广陵参军。韦述荐为史馆待制,又忤林甫免。林甫死,调河南府参军。安禄山反,颖士走山南,源洧辟掌书记。
  后为扬州功曹参军。复弃官去,遂客死於汝南。事迹具《新唐书·文艺传》。颖士尝作《伐樱桃赋》以刺林甫,《唐书》本传讥其褊。而晁公武《读书志》则称其“每俯临於萧墙,奸回得而窥伺”之句为知几先。见《唐书》贬之为非。今考颖士当禄山宠盛之时,尝与柳并策其必反。既而言验,乃诣河南采访使郭纳言献策守御,纳言不能用。禄山别将攻南阳,山南节度使源洧欲遁。颖士力持之,乃坚意拒贼。永王璘尝召之,不赴。而与宰相崔圆书,请先防江淮之乱,既而刘展又果叛。其才略志节,皆过於人,不但如晁氏之所云。文章根柢,固不仅在学问之博奥也。颖士文章与李华齐名,而颖士尤为当代所重。李邕负一代宿望,而《进芝草表》假手颖士,则其推挹可知。《唐志》载颖士《游梁新集》三卷,文集十卷。《宋志》仅载《文集》十卷,而《游梁新集》已佚。此本前有曹溶名字二印,盖其所藏。仅赋九篇、表五篇、牒一篇、序五篇、书五篇。史称其《与崔圆书》,今集中不载。《书录解题》所云柳并序,今亦佚之。又后人抄撮《文苑英华》、《唐文粹》诸书而成,非复十卷之旧矣。然残膏賸馥,犹足沾溉,正不必以不完为歉也。
  △《李遐叔文集》·四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唐李华撰。华字遐叔,赵州赞皇人。累中进士宏辞科。天宝中迁监察御史,徙右补阙。安禄山反,华为贼所得,伪署凤阁舍人。贼平,贬杭州司户参军。李岘表置幕府,擢吏部员外郎。以风痺去官,卒。新、旧《唐书》俱载入《文苑传》中。《旧唐书》称华有文集十卷。独孤及序则称自监察以前十卷号为前集,其后二十卷为中集,卷数颇不合。马端临《经籍考》不列其目,则南宋时原本已亡。
  此本不知何人所编,盖取《唐文粹》、《文苑英华》所载,裒集类次,而仍以及序冠之。有篇次而无卷目。今厘为四卷,著之於录。华遭逢危乱,污辱贼庭,晚而自伤,每托之文章以见意。如《权皋铭》云:“渎而不滓,瑜而不瑕。”《元德秀铭》云:“贞玉白华,不缁不磷。”《四皓铭》云:“道不可屈,南山采芝。
  竦慕玄风,徘徊古祠。”其悔志可以想见。然大节一亏,万事瓦裂,天下不独与之论心也。至其文词绵丽,精彩焕发,实可追配古之作者。萧颖士见所著《含元殿赋》,以为在景福之上,灵光之下。虽友朋推挹之词,亦庶几乎近之矣。集中原有卢坦之、杨烈妇二传,检勘其文,皆见於李翱集中。当由误采,今并从刊削焉。
  △《钱仲文集》·十卷(内府藏本)
  唐钱起撰。起字仲文,吴郡人。天宝中举进士。官至考功郎中。大历以还,诗格初变。开宝浑厚之气,渐远渐漓。风调相高,稍趋浮响。升降之关,十子实为之职志。起与郎士元其称首也。然温秀蕴藉,不失风人之旨。前辈典型,犹有存焉。其集《唐志》作一卷,晁公武《读书志》作二卷。今本十卷,殆后人所分。
  其中凡古体诗皆题曰:“往体”。考陆龟蒙《松陵集》亦以古体为往体。盖唐代诗集标目,有此二名。偶然异文,别无他义。又集末《江行》绝句一百首,胡震亨《唐音统签》以为本钱珝之诗,误入起集,有考辨甚详。然旧本流传,相沿已久。且珝固起孙,即附录祖集之末,亦无不可,故今仍并存之焉。
  △《华阳集》·三卷、附《顾非熊诗》·一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唐顾况撰。况字逋翁,海盐人。至德二年进士。德宗时官秘书郎,迁著作郎,贬饶州司户参军。晚年退居茅山,自号“华阳真逸”。集有皇甫湜序,称为三十卷。《读书志》作二十卷。《书录解题》惟载其诗集,云本十五卷,今止五卷。
  其本今皆不传。此本乃明万历中况裔孙名端裒其诗文成三卷。末附况子非熊诗十馀首。《文苑英华》、《唐文粹》中尚有况诗四首、非熊诗一首,皆未收入。尚未为赅备也。非熊诗有父风。长庆中登第。大中间为盱眙簿,亦弃官隐茅山。
  《酉阳杂俎》记况作《殇子诗》,旦夕悲吟,其子之魂闻之,因再生为况子,即非熊也。其事怪诞不足信。《本事诗》又载况《红叶题诗》事,尤属不经。其所题诗亦猥鄙不足传,皆好事者为之也。旧本所有,姑存之以为谈助云尔。
  △《翰苑集》·二十二卷(内府藏本)
  唐陆贽撰。贽事迹具《唐书》本传。案《艺文志》载贽《议论表疏集》十二卷。又《翰苑集》十卷,常处厚纂。陈振孙《书录解题》载《陆宣公集》二十二卷,中分《翰苑》、《榜子》为二集,其目亦与史志相同。惟晁公武《读书志》所载乃只有《奏议》十二卷。且称旧有《榜子集》五卷、《议论集》三卷、《翰苑集》十卷。元祐中苏轼乞校正进呈,改从今名。疑是裒诸集成此书,与史志名目全不相合。今考尤袤《遂初堂书目》所列,实作《翰苑集》。而钱曾《读书敏求记》载所见宋椠大字本二十二卷者,亦作《翰苑集》。则自南宋以后,已合议论表疏为一集,而总题以《翰苑》之名。公武所见乃元祐本,恐非全册。而今世刊行贽集,亦有题作《陆宣公奏议》者,则又沿《读书志》而失之者也。宋祁作贽传赞,称其论谏数十百篇,讥陈时病,皆本仁义,炳炳如丹青,而惜德宗之不能尽用。故《新唐书》例不录排偶之作,独取贽文十馀篇,以为后世法。司马光作《资治通鉴》,尤重贽议论,采奏疏三十九篇。其后苏轼亦乞以贽文校正进读。
  盖其文虽多出於一时匡救规切之语,而於古今来政治得失之故,无不深切著明,有足为万世龟鉴者。故历代宝重焉。贽尚有诗文别集十五卷,久佚不传。《全唐诗》所录仅存《试帖诗》三首及《语林》所载逸句。然经世有用之言,悉具是书。
  其所以为贽重者,固不必在雕章绘句之末矣。
  △《权文公集》·十卷(内府藏本)
  唐权德舆撰。德舆字载之,天水人。初辟河南幕府,历中书门下平章事。事迹具《唐书》本传。德舆尝自纂制集五十卷,杨凭序之。其孙宪又编其诗文为五十卷,杨嗣复序之。今制集已佚,文集亦久无传本。此本乃明嘉靖二十年杨慎得之於滇南,仅存目录及诗赋十卷。刘大谟序而刻之,又删其无书之目录。德舆文集遂不可考。惟《文苑英华》及《唐文粹》中时时散见耳。考王士祯《居易录》,载《权文公集》五十卷,注曰诗赋十卷、文四十卷、碑铭八卷、论二卷、记二卷、集序三卷、赠送序四卷、策问一卷、书二卷、疏表状五卷、祭文三卷。称无锡顾宸藏本,刘体仁之子凡写之以贻士祯者。然则德舆全集,康熙中犹存。不识何以今所存者皆杨慎之残本。第士祯所注卷目,以数计之,乃八十卷,与五十卷之说不合,又不识其何故也。
  △《韩集举正》·十卷、《外集举正》·一卷(编修朱筠家藏本)
  宋方崧卿撰。崧卿,莆田人。孝宗时尝知台州军事。是书后有淳熙己酉崧卿自跋,称右《昌黎先生集》四十卷,《外集》一卷,附录五卷,增考年谱一卷,复次其异同为《举正》十卷。陈振孙《书录解题》所载同,而多外钞八卷。其注称年谱洪兴祖撰。莆田方崧卿增考,且撰《举正》以校其同异,而刻之南安。
  《外集》但据嘉祐刘煜所录二十五篇,而附以石刻、联句、诗文之遗见於他集者。
  及葛峤刻柳文,又以大庾韩郁所编注诸本号《外集》者,并考疑误,辑遗事共为《外钞》刻之。然则《外钞》非方氏书,特葛氏刻柳集以配韩,因而增入,故崧卿跋不之及也。据自跋与陈氏所录,则此书盖与《文集》、《外集》、《附录》、《年谱》并刻。此本惟有《举正》,盖所存止此也。十卷之末,又有《外集举正》一卷,而跋中不及。陈氏亦不及核其原刻,不标卷第,殆即附之十卷中欤?自朱子因崧卿是书作《韩文考异》,盛名所掩,原本遂微。越及元、明,几希泯灭。
  此本纸墨精好,内“桓”字阙笔,避钦宗讳。“敦”字全书,不避光宗讳。盖即淳熙旧刻,越五百载而幸存者。殆亦其精神刻苦,足以自传,故若有呵护其间,非人力所能抑遏欤!阎若璩号最博洽,其《潜邱劄记》中不知李浙东为谁,称得李翱全集,或可以考。今观此本第六卷《代张籍书》下,明注为李逊。且引旧书本传,“逊以元和五年刺浙东,九年召还,此书作於六七年间”云云。则若璩亦未见此本,可称罕覯之笈。其名曰《举正》,盖因郭京《易举正》之旧,见首篇之自注。考异删去此条,遂莫知其命名之义。其於改正之字用朱书(案刻本实作阴文,盖古无套版之法,不能作二色也。观《政和本草》称神农本经用朱书,而皆作阴文,是其明证。谨附识於此),衍去之字以圆圈围之,增入之字以方圈围之,颠倒之字以墨线曲折乙之,体例亦似较《考异》为明晰。所据碑本凡十有七。
  所据诸家之书,凡唐令狐澄本、南唐保大本、秘阁本、祥符杭本、嘉祐蜀本、谢克家本、李暠荆我蕴普缘隆段穆肌贰⑺伟住段脑酚⒒贰⒁︻纭短莆拇狻贰
  参互钩贯,用力亦勤。虽偏信阁本,是其一失,宜为朱子所纠。然司马迁因《国策》作《史记》,不以《史记》废《国策》;班固因《史记》作《汉书》,不以《汉书》废《史记》;倪思尝集《国策》、《史记》、《汉书》之同异,纂为二书,今其《班马异同》犹有传本。然则虽有《考异》,不妨并存。此书以备参订,亦何必坚持门户,尽没前人著作之功乎!《书录解题》又曰:“《韩昌黎集》四十卷,《外集》十卷,朱侍讲以方氏本校定。凡异同定归於一,多所发明。《外集》皆如旧本,独用方本益《大颠三书》。”今考《外集举正》所列,自《海水诗》至《明水赋》,二十五篇之数俱全,无所谓《大颠三书》者,亦无所谓石刻、联句、诗文之遗於他集者。不知《考异》所据何本。此亦千古之大疑,姑阙所不知可矣。
  △《原本韩文考异》·十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朱子撰。其书因韩集诸本互有异同,方崧卿所作《举正》,虽参校众本,弃短取长,实则惟以馆阁本为主,多所依违牵就。即《南山有高树》诗之“婆娑弄毛衣”,傅安道所举为笑端者,亦不敢明言其失。是以覆加考订,勒为十卷。
  凡方本之合者存之,其不合者一一详为辨证。其体例本但摘正文一二字大书,而所考夹注於下,如陆德明《经典释文》之例。於全集之外别行。至宋末王伯大,始取而散附句下。以其易於省览,故流布至今,不复知有朱子之原本。其间讹脱窜乱,颇失本来。此本出自李光地家,乃从朱子门人张洽所校旧本翻雕,最为精善。第一卷末有洽补注一条,称《陪杜侍御游湘西两寺》诗“长沙千里平”句,“千里”当作“十里”。言亲至岳麓寺见之。方氏及朱子皆未知。又第四卷末洽补注一条,《辨原性》一篇,唐人实作“性原”,引杨倞《荀子注》所载全篇,证方氏《举正》不误,朱子偶未及考。又第七卷末有洽补注一条,辨《曹成王碑》中“抟力句卒”之义,皆今本所未载。其字为徐用锡所校,点画不苟。然光地没后,其版旋佚,故传本颇少。此本犹当日之初印,毫无勩冢瓤晒笠病
  △《别本韩文考异》·四十卷、《外集》·十卷、《遗文》·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王伯大编。伯大字幼学,号留耕,福州人。嘉定七年进士。理宗朝官至端明殿学士,拜参知政事。事迹具《宋史》本传。伯大以朱子《韩文考异》於本集之外别为卷帙,不便寻览,乃重为编次。离析《考异》之文,散入本集各句之下,刻於南剑州。又采洪兴祖《年谱辨证》、樊汝霖《年谱注》、孙汝听解、韩醇解、祝充解为之音释,附於各篇之末。厥后麻沙书坊以注释缀於篇末,仍不便检阅,亦取而散诸句下。盖伯大改朱子之旧第,坊贾又改伯大之旧第,已全失其初。即卷首题“朱文公校《昌黎先生集》凡例十二条”者,勘验其文,亦伯大重编之凡例,非朱子《考异》之凡例。流俗相传,执此为朱子之本,实一误且再误也。据李光地《翻刻宋版考异跋》,此本之舛讹遗漏,不一而足。盖屡次重编,不能一一清整,势所必然。然注附句下,较与文集别行者究属易观。今录光地所刻十卷之本,以存旧式。仍录此本以便参稽。自宋以来,《经典释文》、《史记索隐》均於原书之外别本各行,而监本经史仍兼行散入句下之本。是即其例矣。
  △《五百家注音辩昌黎先生文集》·四十卷(内府藏本)
  宋魏仲举编。仲举,建安人。书前题庆元六年刻於家塾。实当时坊本也。首列评论、诂训、音释诸儒名氏一篇,自唐燕山刘氏迄颍人王氏,共一百四十八家。
  又附以新添集注五十家、补注五十家、广注五十家、释事二十家、补音二十家、协音十家、正误二十家、考异十家,统计只三百六十八家,不足五百之数。而所云新添诸家,皆不著名氏。大抵虚构其目,务以炫博,非实有其书。即所列一百四十八家如皇甫湜、孟郊、张籍等,皆同时唱和之人。刘昫、宋祁、范祖禹等,亦仅撰述《唐史》。均未尝诠释文集。乃引其片语,即列为一家,亦殊牵合。盖与所刊五百家注柳集均一书肆之习气。然其间如洪兴祖、朱子、程敦厚、朱廷玉、樊汝霖、蒋璨、任渊、孙汝听、韩醇、刘崧、祝充、张敦颐、严有翼、方崧卿、李樗、郑耕老、陈汝义、刘安世、谢无逸、李朴、周行己、蔡梦弼、高元之、陆九渊、陆九龄、郭忠孝、郭雍、程至道、许开、周必大、史深大等有考证音训者,凡数十家。原书世多失传,犹赖此以获见一二,亦不可谓非仲举之功也。朱彝尊称此书尚有宋椠本在长洲文氏,后归李日华家。正集之外,尚有《外集》十卷、《别集》一卷、附《论语笔解》十卷。此本止四十卷,而《外集》、《别集》不与焉。盖流传既久,又有所阙佚矣。
  △《东雅堂韩昌黎集注》·四十卷、《外集》·十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惟卷末各有东吴徐氏刻梓家塾小印。考陈景云《韩集点勘书后》曰:“近代吴中徐氏东雅堂刊韩集,用宋末廖莹中世彩堂本。其注采建安魏仲举五百家注本为多。间有引他书者,仅十之三。复删节朱子单行《考异》,散入各条下。皆出莹中手也。莹中为贾似道馆客,事见《宋史》似道传。徐氏刊此本,不著其由来,殆深鄙莹中为人,故削其名氏并开版年月也”云云。今考此本,前列重校凡例九条。内称庙讳一条,确为宋人之语,景云之说为可信,知此本为莹中注也。景云又自注此文曰:“东雅堂主人徐时泰,万历中进士,官工部郎中。”
  今考明进士题名碑,万历甲戌科有徐时泰,长洲人,盖即其人矣。
  △《韩集点勘》·四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陈景云撰。景云有《通鉴胡注举正》,已著录。是编取廖莹中世彩堂所注韩集,纠正其误,因汇成编。卷首注曰校东雅堂本,以廖注为徐时泰东雅堂所翻雕也。末有景云自跋,称“莹中粗涉文义,全无学识。其博采诸条,不特遴择失当,即文义亦多疏舛”。今观所校,考据史传,订正训诂,删繁补阙,较原本实为精密。如《别知赋》之“一旦为仇”,证以《尔雅》。《元和圣德诗》之“麻列”,证以李白《梦游天姥》诗。《城南联句》之“疆甿”,证以《周礼》郑注。《梁国公主輓歌》之“厌翟”,证以《毛诗郑笺》。《师说》之句读,证以《经典释文》。《送韩侍御序》之“所治”,证以魏文帝《与吴质书》。
  《祭李使君文》之“惊透”,证以扬雄《方言》、左思赋。《乌氏庙碑》之“立议”,证以《汉书》颜注。《太原郡公神道碑》之“耆事”,证以王安石文。
  《刘统军墓志》之“父讼”,证以《汉书·段颎传》。《太傅董公行状》之“其子”,乃证以《唐书·李万荣传》。以《至郾城联句》之“谀噱”当为“庾噱”,证以《李藩传》。《进学解》之“守正”当为“宗王”,证以《新唐书》及《文粹》。皆援据精确。他如引《赤藤杖歌》证“南宫”不止称礼部。引《唐志·五岳四渎令》证庙令老人。引德宗祔庙高宗已祧,证《讳辨》之“治”字。亦具有典据。而於时事辨别尤详,可称善本。惟《尸子》先见《公羊传》,而云出《汉书》,稍为疏漏。又《次潼关先寄张十二阁老》诗,忽参宋人谐谑一条,非惟无预於校雠,乃并无预於韩集,殊乖体例耳。
  △《诂训柳先生文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新编外集》·一卷(内府藏本)
  唐柳宗元撰。宋韩醇音释。醇字仲韶,临邛人。其始末未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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