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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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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诂训柳先生文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新编外集》·一卷(内府藏本)
  唐柳宗元撰。宋韩醇音释。醇字仲韶,临邛人。其始末未详。宗元集为刘禹锡所编。其后卷目增损,在宋时已有四本。一则三十三卷,为元符间京师开行本。
  一则曾丞相家本。一则晏元献家本。一则此四十五卷之本,出自穆脩家。云即禹锡原本。案陈振孙《书录解题》曰:“刘禹锡作序,称编次其文为三十二通。退之之志若祭文附第一通之末。”今世所行本皆四十五卷,又不附志文,非当时本也。考今本所载禹锡序,实作四十五通,不作三十二通,与振孙所说不符。或后人追改禹锡之序,以合见行之卷数,亦未可知。要之,刻韩柳集者自穆脩始,虽非禹锡之旧第,诸家之本亦无更古於是者矣。政和中,胥山沈晦取各本参校,独据此本为正,而以诸本所馀者别作《外集》二卷,附之於后,盖以此也。至淳熙中,醇因沈氏之本为之笺注。又搜葺遗佚,别成一卷,附於《外集》之末。权知珍州事王咨为之序。醇先作《韩集全解》,及是又注柳文。其书盖与张敦颐《韩柳音辨》同时并出,而详博实过之。魏仲举《五百家注》亦多引其说。明唐觐《延州笔记》尝摘其注《南霁云碑》不知“汧城凿穴之奇”句本潘岳《马汧督诔》,是诚一失。然不以害其全书也。
  △《增广注释音辩柳集》·四十三卷(内府藏本)
  旧本题宋童宗说注释,张敦颐音辩,潘纬音义。宗说,南城人。始末未详。
  敦颐有《六朝事迹》,已著录。纬字仲宝,云间人。据乾道三年吴郡陆之渊序,称为乙丑年甲科,官灊山广文。亦不知其终於何官也。之渊序但题《柳文音义》。
  序中所述,亦仅及韩仿、祝充《韩文音义传》、《柳氏释音》,不及宗说与敦颐。
  书中所注,各以“童云”、“张云”、“潘云”别之,亦不似纬自撰之体例。盖宗说之注释、敦颐之音辩,本各自为书。坊贾合纬之音义,刊为一编,故书首不以《柳文音义》标目,而别题曰《增广注释音辩唐柳先生集》也。其本以宗元本集、外集合而为一,分类排次,已非刘禹锡所编之旧。而不收王铚伪《龙城录》之类,则尚为谨严。其音释虽随文注解,无大考证。而於僻音难字,一一疏通,以云详博则不足;以云简明易晓,以省检阅篇韵之烦,则於读柳文者亦不为无益矣。旧有明代刊本,颇多讹字。此本为麻沙小字版,尚不失其真云。
  △《五百家注音辨柳先生文集》·二十一卷、《外集》·二卷、《新编外集》·一卷、《龙城录》·二卷、《附录》·八卷(内府藏本)
  宋魏仲举编。其版式广狭,字画肥瘠,与所刻《五百家注昌黎集》纤毫不爽。
  盖二集一时并出也。前有评论、训诂诸儒姓氏,检核亦不足五百家。书中所引,仅有集注,有补注,有音释,有解义及孙氏、童氏、张氏、韩氏诸解。此外罕所徵引,又不及韩集之博。盖诸家论韩者多,论柳者较少,故所取不过如此。特姑以五百家之名与韩集相配云尔。书后《外集》二卷,《新编外集》一卷,乃原集未录之文,共二十五首。《附录》二卷,则《罗池庙牒》及崇宁、绍兴加封诰词之类,而《法言注》五则亦在其中。又附以《龙城录》二卷,序传、碑记共一卷,后序一卷,而《柳文纲目》、《文安礼年谱》则俱冠之卷首。其中如《封建论》后附载《程敦夫论》一篇。又扬雄《酒箴》、李华《德铭》、屈原《天问》、刘禹锡《天论》之类,亦俱采掇附入。其体例与韩集稍异。虽编次丛杂,不无繁赘,而旁搜远引,宁冗毋漏,亦有足资考订者。且其本椠锲精工,在宋版中亦称善本。
  今流传五六百年,而纸墨如新,神明焕发。复得与《昌黎集注》先后同归秘府,有类乎珠还合浦,剑会延津,是尤可为宝贵矣。
  △《刘宾客文集》·三十卷、《外集》·十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唐刘禹锡撰。《唐书》禹锡本传称为彭城人,盖举郡望。实则中山无极人。
  是编亦名《中山集》,盖以是也。陈振孙《书录解题》称原本四十卷,宋初佚其十卷。宋次道裒其遗诗四百七篇、杂文二十二首为《外集》,然未必皆十卷所逸也。禹锡在元和初,以附王叔文被贬,为八司马之一。召还之后,又以《咏玄都观桃花》触忤执政,颇有轻薄之讥。然韩愈颇与之友善,集中有《上杜黄裳书》,历引愈言为重。又《外集》有《子刘子自传》一篇,叙述前事,尚不肯诋諆叔文。盖其人品与柳宗元同。其古文则恣肆博辨,於昌黎、柳州之外,自为轨辙。
  其诗则含蓄不足,而精锐有馀。气骨亦在元、白上,均可与杜牧相颉颃,而诗尤矫出。陈师道称苏轼诗初学禹锡。吕本中亦谓苏辙晚年令人学禹锡诗,以为用意深远,有曲折处。刘克庄《后村诗话》乃称其诗多感慨,惟“在人虽晚达,於树似冬青”十字差为闲婉。似非笃论也。其杂文二十卷、诗十卷,明时曾有刊版。
  独《外集》世罕流传,藏书家珍为秘笈。今扬州所进钞本,乃毛晋汲古阁所藏。
  纸墨精好,犹从宋刻影写。谨合为一编,著之於录,用还其卷目之旧焉。
  △《吕衡州集》·十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唐吕温撰。温字和叔,一字化光,河中人。贞元十四年进士。官至刑部郎中,兼侍御史。后谪道州刺史,徙衡州,卒。事迹具《唐书》本传。刘禹锡编次其文,称断自《人文化成论》至《诸葛武侯庙记》为上篇。此本先诗赋,后杂文,已非禹锡编次之旧。又第六卷、七卷志铭已阙数篇。卷末有孱守居士跋云:“甲子岁从钱氏借得前五卷,戊辰从郡中买得后三卷。俱宋本。第六、第七二卷均之阙如。
  因取《英华》、《文粹》照目写入,以俟得完本校定。”又云:“第二卷《闻砧》以下十五首,宋本所无,照陈解元棚本钞入。”孱守居士,常熟冯舒之别号,盖舒所重编也。温亦八司马之党。当王叔文败时,以使吐蕃幸免。其人品本不纯粹。
  而学《春秋》於陆淳,学文章於梁肃,则授受颇有渊源。集中如《与族兄皋书》,深有得於六经之旨。《送薛天信归临晋序》,洞见文字之源。《裴氏海昏集序》,论诗亦殊精邃。《古东周城铭》,能明君臣之义,以纠左氏之失。其《思子台铭序》,谓遇一物可以正训於世者,秉笔之士未尝阙焉。其文章之本可见矣。惟《代尹仆射度女为尼表》可以不存。而《诸葛侯庙记》以为有才而无识,尤好为高论,失之谬妄。分别观之可矣。
  △《张司业集》·八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唐张籍撰。籍字文昌,和州人。贞元十五年进士。官至国子司业。事迹附载《唐书·韩愈传》中。籍以乐府鸣一时,其骨体实出王建上。后人概称张、王,未为笃论。韩愈称张籍学古淡,轩鹤避鸡群。谅矣。其文惟《文苑英华》载《与韩愈》二书,馀不概见。相其笔力,亦在李翱、皇甫湜间。视李观、欧阳詹之有意剷雕,亦为胜之。《昌黎集》有《代籍上李淛东书》,称以盲废。然集中《祭退之诗》称“公比欲为书,遗约有修章。令我署其末,以为后事程”。则愈没之时,籍犹执笔作字,知其目疾已愈,世传盲废者非也。其集为张洎所编。洎序称“自丙午至乙丑相次缀辑,得四百馀篇”。考丙午为南唐李昪昇元元年,当晋开运三年;乙丑为宋乾德二年。盖洎搜葺二十年始成完本,亦云勤矣。陈振孙《书录解题》云:“张洎所编籍诗,名《木铎集》,凡十二卷。近世汤中季庸以诸本校定为《张司业集》八卷,刻之平江。”此本为明万历中和州张尚儒与张孝祥《于湖集》合刻者。尚儒称购得河中刘侍御本,又参以朱兰嵎太史金陵刊本,得诗四百四十九首,并录《与韩昌黎书》二首,订为八卷。则已非张洎、汤中之旧。然其数不甚相远,似乎无所散佚也。
  △《皇甫持正集》·六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唐皇甫湜撰。湜,睦州人,持正其字也。元和元年进士。解褐为陆浑尉,仕至工部郎中。卞急使气,数忤同省,求分司。裴度特爱之,辟为东都判官。其集《唐志》作三卷。晁公武《读书志》作六卷,杂文三十八篇,与今本合。《唐书》本传载湜为度作光福寺碑文,酣饮援笔立就,度赠车马缯采甚厚。湜曰:“吾自为《顾况集序》,未尝许人。今碑字三千,一字三缣,何遇我薄耶!”高彦休《唐阙史》亦载是碑,并记其字数甚详。盖实有是作,非史之谬。然此本仅载况集序,而碑文已佚。即《集古》、《金石》二录已均不载。此碑殆唐末尚存,故彦休得见。五代兵燹,遂已亡失欤。足证此本为宋人重编,非唐时之旧矣。其文与李翱同出韩愈。翱得愈之醇,而湜得愈之奇崛。其《答李生》三书,盛气攻辨,又甚於愈。然如《编年》、《纪传》、《论孟子荀子言性论》,亦未尝不持论平允。郑玉《师山遗文》有《与洪君实书》,曰:“所假皇甫集,连日细看,大抵不惬人意。其言语叙次,却是著力铺排,往往反伤工巧,终无自然气象。其记文中又多叶韵语,殊非大家数”云云。盖讲学之家,不甚解文章体例,持论往往如斯,亦不足辨也。集中无诗,洪迈《容斋随笔》尝记其《浯溪》一篇,以为风格无可采。陆游跋湜集,则以为自是杰作,迈语为传写之误。今考此诗为论文而作。
  李白集之《大雅久不作》一篇,苏轼集之《我虽不工书》一篇,即是此格,安可全诋!游之所辨是也。游集又有一跋,谓司空图论诗,有“皇甫祠部文集外所作,亦为遒逸”之语。疑湜亦有诗集。又谓张文昌集无一篇文,李习之集无一篇诗,皆诗文各为集之故。其说则不尽然。三人非漠漠无闻之流,果别有诗集、文集,岂有自唐以来都不著录者乎!
  △《李文公集》·十八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唐李翱撰。翱字习之,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暠之裔也。贞元十四年进士。
  官至山南东道节度使、检校户部尚书。事迹具《唐书》本传。其集唐《艺文志》作十八卷。赵汸《东山存稿》有《书后》一篇,称《李文公集》十有八卷,百四篇,江浙行省参政赵郡苏公所藏本。与唐志合。陈振孙《书录解题》则云蜀本分二十卷。近时凡有二本。一为明景泰间河东邢让抄本,国朝徐养元刻之,讹舛最甚。此本为毛晋所刊,仍十八卷,或即苏天爵家本欤!考阎若璩《潜邱劄记》有《与戴唐器书》曰:“特假《旧唐书》参考,李浙东不知何名。或李翱习之全集出,尚可得其人。然老矣,倦於寻访矣”云云。则似尚不以为足本,不知何所据也。翱为韩愈之侄婿,故其学皆出於愈。集中载《答皇甫湜书》,自称高愍女、杨烈妇传不在班固、蔡邕下。其自许稍过。然观《与梁载言书》,论文甚详。至《寄从弟正辞书》,谓人号文章为一艺者,乃时世所好之文。其能到古人者,则仁义之词,恶得以一艺名之。故才与学虽皆逊愈,不能镕铸百氏皆如己出,而立言具有根柢。大抵温厚和平,俯仰中度,不似李观、刘蜕诸人有矜心作意之态。
  苏舜钦谓其词不逮韩,而理过於柳,诚为笃论。郑獬谓其尚质而少工,则贬之太甚矣。集不知何人所编。观其有《与侯高》第二书,而无第一书,知其去取之间,特为精审。惟集中《皇祖实录》一篇,立名颇为僣越。夫皇祖、皇考,文见《礼经》。至明英宗时,始著为禁令。翱在其前,称之犹有说也。若《实录》之名,则六代以来,已定为帝制。《隋志》所载,班班可稽。唐、宋以来,臣庶无敢称者。翱乃以题其祖之行状,殊为不经。编集者无所刊正,则殊失别裁矣。陈振孙谓集中无诗,独载《戏赠》一篇,拙甚。叶適亦谓其不长於诗,故集中无传。惟《传灯录》载其《赠药山僧》一篇。韩退之《远游》联句记其一联。振孙所谓有一诗者,盖蜀本。適所谓不载诗者,盖即此本。毛晋跋谓迩来钞本,始附《戏赠》一篇,盖未考振孙语也。然《传灯录》一诗,得於郑州石刻。刘攽《中山诗话》云:“唐李习之不能诗,郑州掘石刻,有郑州刺史李翱诗云云。此别一李翱,非习之。《唐书》习之传不记为郑州,王深甫编习之集,乃收此诗,为不可晓。”
  《苕溪渔隐丛话》所论亦同。惟王楙《野客丛书》独据僧录叙翱仕履,断其实尝知郑州,诸人未考。考开元寺僧尝请翱为钟铭,翱答以书曰:“翱学圣人之心焉,则不敢逊乎知圣人之道者也。吾之铭是钟也,吾将明圣人之道焉,则於释氏无益;吾将顺释氏之教而述焉,则绐乎下之人甚矣。何贵乎吾之先觉也。”观其书语,岂肯向药山问道者!此石刻亦如韩愈《大颠三书》,因其素不信佛,而缁徒务欲言其皈依,用彰彼教耳。楙乃以翱尝为郑州信之,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也。至《金山志》载翱五言律诗一篇,全剿五代孙鲂作。则尤近人所托,不足与辨。叶梦得《石林诗话》曰:“人之才力有限。李翱、皇甫湜皆韩退之高弟,而二人独不传其诗,不应散亡无一篇者。计或非其所长,故不作耳。二人以非所长而不作,贤於世之不能而强为之者也。”斯言允矣。
  △《欧阳行周集》·十卷(福建巡抚采进本)
  唐欧阳詹撰。詹字行周,泉州人。举进士。官至四门助教。事迹具《新唐书·文艺传》。其集有大中六年李贻孙序,称韩侍郎愈、李校书观洎君,并数百岁杰出。今观詹之文,与李观相上下,去愈甚远。盖此三人同年举进士,皆出陆贽之门,并有名声。其优劣未经论定,故贻孙之言如此。然詹之文实有古格,在当时纂组排偶者上。韩愈为《欧阳生哀辞》,称许甚至,亦非过情也。《太原赠妓》一诗,陈振孙《书录解题》力辨函髻之诬。考《闽川名士传》,载詹游太原始末甚详。所载《孟简》一诗,乃同时之所作,亦必无舛误。又考邵博《闻见后录》,载妓家至宋犹隶乐籍,珍藏詹之手迹,博尝见之。则不可谓竟无其事。盖唐、宋官妓,士大夫往往狎游,不以为讶。见於诸家诗集者甚多,亦其时风气使然。固不必奖其风流,亦不必讳为瑕垢也。惟王士祯《池北偶谈》摘其《自诚明论》,谓“尹喜自明诚而长生,公孙弘自明诚而为卿,张子房自明诚而辅刘,公孙鞅自明诚而佐嬴”诸句,以为离经畔道,则其说信然。然宋儒未出以前,学者论多驳杂,难以尽纠。亦存而不论可矣。
  △《李元宾文编》·三卷、《外编》·二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唐李观撰。观字元宾,赵州赞皇人。李华之从子也。贞元八年登进士第。九年复中博学宏词科。官至太子校书郎。年二十九卒。事迹具《新唐书·文艺传·李华传》内。韩愈为志其墓,文载《昌黎集》中。是集前三卷为大顺元年给事中陆希声所编,希声自为之序。后为《外编》二卷,题曰蜀人赵昂编。希声后至宰相,昂则未详其仕履。晁公武《读书志》称昂所编凡十四篇。此本阙《帖经日上王侍御书》一篇,又时时有阙句阙字。盖辗转传写,脱佚久矣。观与韩愈、欧阳詹为同年,并以古文相砥砺。其后愈文雄视百世,而二人之集,寥寥仅存。论者以元宾蚤世,其文未极。退之穷老不休,故能独擅其名。希声之序则谓“文以理为本,而词质在所尚。元宾尚於词,故词胜于理;退之尚於质,故理胜其词。退之虽穷老不休,终不能为元宾之词。假使元宾后退之死,亦不及退之之质”。今观其文,大抵琱琢艰深,或格格不能自达其意。殆与刘蜕、孙樵同为一格。而镕炼之功或不及,则不幸蚤凋,未卒其业之故也。然则当时之论,以较蜕、樵则可,以较於愈则不及。希声之序为有见,宜不以论者为然也。顾当琱章绘句之时,方竞以骈偶斗工巧。而观乃从事古文,以与愈相左右。虽所造不及愈,固非馀子所及。王士祯《池北偶谈》诋其与孟简吏部、奚员外诸书如醉人使酒骂坐,抑之未免稍过矣。惟希声之序称其文不古不今,卓然自作一体,品题颇当。今并录之,以弁於篇首焉。
  △《孟东野集》·十卷(内府藏本)
  唐孟郊撰。郊字东野,武康人。贞元中举进士。官溧阳尉。事迹附载《新唐书·韩愈传》。愈集中《贞曜先生墓志铭》,即为郊作也。是集前有宋敏求序,称世传其集编汴吴镂本五卷,一百二十四篇。周安惠本十卷,三百三十一篇。蜀人蹇濬所纂凡二卷,一百八十篇。取韩愈赠郊句,名之曰《咸池集》。自馀诸家所杂录,不为编帙,诸本各异。敏求总括遗逸,删除重复,分十四类编集,得诗五百一十一篇。又以杂文二篇附於后,共为十卷。此本卷数相符,盖敏求所编也。
  郊诗托兴深微,而结体古奥。唐人自韩愈以下,莫不推之。自苏轼“诗空螯小鱼”
  之诮,始有异词。元好问《论诗绝句》乃有“东野穷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诗囚”
  之句。当以苏尚俊迈,元尚高华,门径不同,故是丹非素。究之郊诗品格,不以二人之论减价也。
  △《长江集》·十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唐贾岛撰。岛字阆仙,范阳人。初为僧,名无本。后返初服,举进士不第。
  坐谤责授长江主簿,终於普州司仓参军。岛之谪也,《唐书》本传谓在文宗时,王定保《摭言》谓在武宗时。晁公武《读书志》谓长江祠中有宣宗大中九年墨制石刻,陈振孙《书录解题》亦称遂宁刊本首载此制,二人皆辨其非。今考集中卷二有《寄与令狐相公》诗,不署其名。卷五有《送令狐綯相公》诗,卷六有《谢令狐綯相公赐衣九事》诗,又有《寄令狐綯相公》诗二首,则显出綯名。考綯本传,其为相在大中四年十月,与石刻墨制年号相合。然韩愈《送无本师归范阳》诗,年谱在元和六年。本传载岛卒时年五十六。从大中九年逆数至元和六年,凡四十五年。则愈赠诗时,岛才十二岁。自长江移普州又在其后。则愈赠诗时,岛不满十岁。恐无此理。今检与綯诸诗,皆明言在长江以后,尚无显证。至送綯诗中有“梁园趋旌节”句,又有“是日荣游汴,当时怯往陈”句,当是楚镇河中之时。若綯则未尝为是官,岛安得有是语乎?知原集但作“令狐相公”,遂宁本各增一“綯”字,以迁就大中九年之制。经晁、陈二家辨明,故后来刊本,削去此制。而诗题所妄增,则未及改正耳。晁氏称《长江集》十卷,诗三百七十九首。
  此本共存三百七十八首,仅佚其一,盖犹旧本。《唐音统签》载岛《送无可上人》诗,“独行潭底影,数息树边身”二句之下,自注一绝云:“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晁氏其并此数之为三百七十九耶?集中《剑客》一首,明代选本末二句皆作“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惟旧本《才调集》“谁有”作“谁为”(案为字去声)。冯舒兄弟尝论之,以“有”字为后人妄改。今此集正作“谁为”,然则犹旧本之未改者矣。
  △《昌谷集》·四卷、《外集》·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唐李贺撰。贺事迹具《新唐书·文学传》。案贺系出郑王,故自以郡望称陇西。实则家於昌谷。昌谷地近洛阳,於唐为福昌县,今为宜阳县地。集中屡言归昌谷。宋张耒集有《春游昌谷访长吉故宅》诗。又《福昌怀古》诗中亦有《李贺宅》一首。其明证矣。《幽闲鼓吹》称贺遗诗为其表兄投溷中,故流传者少。然但谓李藩所收耳。其沈子明所编、杜牧所序者,实未尝亡。牧序述子明之书,称“贺且死,尝授我平生所著歌诗,厘为四编,凡二百三十三首”。则卷帙并贺所手定也。唐、宋志皆称贺集五卷,较牧序多一卷。检《文献通考》始知为集四卷,外集一卷。吴正子《昌谷集笺注》曰:“京师本无后卷。有后卷,鲍本也。尝闻薛常州士龙言:‘长吉诗蜀本、会稽姚氏本皆二百一十九篇,宣城本二百四十二篇’云云。盖外集诗二十三首,合之则为二百四十二,除之则为二百一十九。实即一本也。惟正集较杜牧所序少十四首,而《外集》较黄伯思《东观馀论》所跋少二十九首,则莫可考耳。《乐府诗集》载有贺《静女春曙曲》一首、《少年乐》一首,今本皆无之。得非伯思藏本所佚耶!”正子又谓外集词意儇浅,不类贺作,殆出后人摹仿。然正集如《苦篁调》、《啸引》之类,句格鄙率,亦不类贺作。
  古人操觚,亦时有利钝。如杜甫诗之“林热鸟开口,水浑鱼掉头”,使非刊在本集,谁信为甫作哉!疑以传疑可矣。
  △《笺注评点李长吉歌诗》·四卷、《外集》·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旧本题西泉吴正子笺注,须溪刘辰翁评点。辰翁所评《班马异同》,已著录。
  正子则不知何许人。近时王琦作《李长吉歌诗汇解》,亦称正子时代、爵里未详。
  考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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