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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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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必以为茂元党李德裕,綯父子党牛僧孺。商隐之从茂元为择木之智、涣邱之公,然则令狐楚方盛之时,何以从之受学?令狐綯见雠之后,何以又屡启陈情?新、旧《唐书》班班具在,鹤龄所论未免为回护之词。至谓其诗寄托深微,多寓忠愤,不同於温庭筠、段成式绮靡香艳之词,则所见特深,为从来论者所未及。惟所作年谱,於商隐出处及时事颇有疏漏,故多为冯浩注本所纠。又如《有感》二首咏文宗甘露之变者,引钱龙惕之笺,以李训、郑注为奉天讨,死国难。则触於明末珰祸,有激而言,与诗中“如何本初辈,自取屈氂诛。临危对卢植,始悔用庞萌”诸句,显为背触,殊失商隐之本旨。又重《有感》一首所谓“窦融表已来关右,陶侃军宜次石头”者,竟以称兵犯阙望刘从谏。汉十常侍之已事,独未闻乎?鹤龄又引龙惕之语不加驳正,亦未免牵就其词。然大旨在於通所可知,而阙所不知,绝不牵合新、旧《唐书》,务为穿凿。其摧陷廓清之功,固超出诸家之上矣。
  △《李义山文集笺注》·十卷(通行本)
  国朝徐树穀笺,徐炯注。树穀字艺初。康熙乙丑进士。官至山东道监察御史。
  炯字章仲。康熙壬戌进士。官至直隶巡道。皆昆山人。考《旧唐书·李商隐传》,称有《表状集》四十卷。《新唐书·艺文志》称李商隐《樊南甲集》二十卷,《乙集》二十卷,《玉溪生诗》三卷,《文赋》一卷。《宋史·艺文志》称《李商隐文集》八卷,《四六甲乙集》四十卷,《别集》二十卷,《诗集》三卷。今惟《诗集》三卷传,《文集》皆佚。国初吴江朱鹤龄始裒辑诸书,编为五卷,而阙其状之一体。康熙庚午,炯典试福建,得其本於林佶。采摭《文苑英华》所载诸状补之,又补入《重阳亭铭》一篇,是为今本。鹤龄原本虽略为诠释,而多所疏漏,盖犹未竟之稿。树穀因博考史籍,证验时事,以为之笺。炯复徵其典故训诂,以为之注。其中《上崔华州书》一篇,树穀断其非商隐作。近时桐乡冯浩注本,则辨此书为开成二年春初作。崔华州乃崔龟从,非崔戎。故贾相国乃贾餗,非贾耽。崔宣州乃崔郸,非崔群。引据《唐书》纪传,证树穀之误疑。又《重阳亭铭》一篇,炯据《全蜀艺文志》采入。冯浩注本则辨其碑末结衔及乡贯皆可疑。
  知为旧碑漫漶,杨慎伪补足之。援慎伪补樊敏、柳敏二碑,证炯之误信。又据《成都文类》采入《为河东公上西川相国京兆公书》一篇及逸句九条,皆足补正此本之疏漏。然《上京兆公书》乃案牍之文,本无可取,逸句尤无关宏旨。故仍以此本著於录焉。
  △《温飞卿集笺注》·九卷(内府藏本)
  明曾益撰。顾予咸补辑,其子嗣立又重订之。凡注中不署名者,益原注。署补字者,予咸注。署嗣立案者,则所续注也。益字予谦,山阴人。其书成於天启中。予咸字小阮,长洲人。顺治丁亥进士。官至吏部考功司员外郎。嗣立字侠君。
  康熙壬辰进士。由庶吉士改补中书舍人。曾注谬讹颇多。如《汉皇迎春词》乃咏汉成帝时事,而以汉皇为高祖。《邯郸郭公词》为北齐乐府,旧题郭公者,傀儡戏也。旧本讹“词”为“祠”,遂引东京郭子仪祠以附会“祠”字之讹。嗣立悉为是正,考据颇为详核。然多引白居易、李贺、李商隐诗为注,虽李善注《洛神赋》“远游履”字引《繁钦定情诗》为证,古人本有此例;然必谓《夜宴谣》“裂管”字用居易“翕然声作如管裂”句,《晓仙谣》“下视九州”字用贺“遥望齐州九点烟”句,《生禖屏风歌》“银鸭”字用商隐“睡鸭香炉换夕薰”句,似乎不然,是亦一短也。唐《艺文志》载庭筠《握兰集》三卷,《金荃集》十卷,《诗集》五卷,《汉南真稿》十卷。《宋志》亦同。陈振孙《书录解题》作《飞卿集》七卷。又陆游《渭南集》有《温庭筠集跋》,称其父所藏旧本,以《华清宫》诗为首,中有《早行》诗。后得蜀本,则《早行》诗已佚。《文献通考》则云:“温庭筠《金荃集》七卷,《别集》一卷。”是宋刻已非一本矣。曾本合为四卷,名曰《八叉集》,以作赋之事名其诗,颇为杜撰。嗣立此注,称从所见宋刻分诗集七卷、别集一卷,以还其旧。疑即《通考》所载之本。又称采《文苑英华》、《万首绝句》所录为《集外诗》一卷,较曾本差为完备。然总之非唐本之旧也。
  △《丁卯集》·二卷、《续集》·二卷、《续补》·一卷、《集外遗诗》·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唐许浑撰。浑字用晦。武后朝宰相圉师之后。考《新唐书·宰相世系表》,圉师为安陆许氏。浑为其后,应亦出於安陆。陈振孙《书录解题》乃称浑为丹阳人。观集中《送王总归丹阳》诗有曰:“凭寄家书为回报,旧居还有故人知。”
  其家於丹阳,犹李白系出陇西而为蜀人矣。浑大和六年进士及第。为当涂、太平二令,以病免。起润州司马。大中三年为监察御史,历虞部员外郎,睦、郢二州刺史。其曰《丁卯集》者,润州有丁卯桥,浑别墅在焉,因以名集。集中有《夜归丁卯桥村舍》诗是也。《新唐书·艺文志》作二卷。晁氏《读书志》亦作二卷。
  陈氏《书录解题》注云蜀本有《拾遗》二卷。今之《续集》,当即陈氏所谓《拾遗》,为后人改题。其《续补》及《集外遗诗》,又后人掇拾增入耳。惟晁氏称近得浑集完本五百篇,止二卷。是本篇数虽合,而卷帙不同,盖总非宋人刊本之旧矣。毛晋汲古阁刊本亦二卷,诗仅三百馀篇,疑即晁氏所见之本。《读书志》或误三为五,亦未可知。以此本较毛本完备,故置彼而录此焉。
  △《文泉子集》·一卷(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
  唐刘蜕撰。蜕字复愚,长沙人。大中四年进士及第。咸通中官至左拾遗,外谪华阴令。案王定保《唐摭言》载:“刘纂者,商州刘蜕之子,亦善为文。”则蜕当为商州人。又孙光宪《北梦琐言》载:“刘蜕,桐庐人,官至中书舍人。有从其父命,死不祭祀一事。”所叙爵里复不同,或疑为别一刘蜕,未之详也。是集前有自序曰:“自褐衣以后,辛卯以来,辛丑以前,收其微词属意古今上下之间者为内、外篇。复收其怨抑颂记婴於仁义者杂为诸篇焉。物不可以终杂,故离为十卷。离则名之不绝,故授之以为《文泉》。盖覃以九流之旨曰文,配以不竭之义曰泉。崖谷结珠玑,昧则将救之。雨雷亢粢盛,乾则将救之。岂托之空言哉!”
  观其命名之义,自负者良厚。其《文冢铭》最为世所传。他文皆原本扬雄,亦多奇奥。险於孙樵,而易於樊宗师。大旨与元结相出入。欲挽末俗反之古。而所谓古者,乃多归宗於老氏,不尽协圣贤之轨。又词多恚愤,亦非仁义蔼如之旨。然唐之末造,相率为纂组俳俪之文,而蜕独毅然以复古自任,亦可谓特立者矣。高彦休《唐阙史》载:“蜕能辨齐桓公盎之伪。”其学盖有根柢。《旧唐书·令狐楚传》载:“咸通二年,左拾遗刘蜕极论令狐綯子滈恃权纳货之罪,坐贬华阴令。”则蜕在当时,本风裁矫矫,宜其文之拔俗也。集十卷,今已不传。此本为崇祯庚辰闽人韩锡所编,仅得一卷。盖从《文苑英华》诸书采出,非其旧帙。存备唐文之一家,姑见崖略云尔。
  △《梨岳集》·一卷、《附录》·一卷(浙江郑大节家藏本)
  唐李频撰。频字德新,寿昌人。大中八年擢进士第。调秘书郎,累迁建州刺史。卒於官。州民思其德,立庙梨山。事迹具《唐书·文艺传》。频为姚合之婿,然其诗别自为格,不类武功之派。是编本名《建州刺史集》。后人敬频之神,尊梨山曰梨岳,集亦因之改名。初罕传本。真德秀得本於三馆,欲刻未果。嘉熙三年,金华王埜始求得旧本鋟版。元元贞及后至元间,频裔孙邦材、会同,明永乐中河南师祐,正统中广州彭森,先后重刊者四。此本即正统刻也。凡诗一百九十五首,较《全唐诗》所载少八首。而《送刘山人归洞庭》一首,卷中两见,惟起二句小异。又《秋宿慈恩寺遂上人院》诗,误作《送宋震先辈赴青州》。题与诗两不相应,殊不及席氏《唐百家诗》本之完善。末为《附录》,则历朝庙祀敕书碑记及刻诗序跋。张复、彭森二序皆称初刻出真德秀,与王埜序称德秀欲刻不果者自相矛盾,未喻其故。殆传闻讹异欤?王士祯《居易录》称:“诗人为神,未有频之显著者。”然频诗自佳耳,其为神则政事之故,非文章之故也。
  △《李群玉集》·三卷、《后集》·五卷(江苏蒋曾莹家藏本)
  唐李群玉撰。群玉字文山,澧州人。大中八年诣阙进诗,授弘文馆校书郎。
  其集首载群玉《进诗表》及令狐綯荐状、郑处约所行制词。表称歌行、古体今体七言、今体五言四通,合三百首。考刘禹锡作《柳宗元集序》,称三十二通。
  (案今本作四十五通,乃后人追改。)则唐时以一通为一卷。今本三卷。已与表不合。又表称三百首,而今本《正集》仅一百三十五首,《外集》亦仅一百一十三首。合之不足三百之数。观中卷之末有《出春明门》一首,自注曰:“时请告归。”则此集虽仍以歌行、古体今体七言、今体五言分目,而已兼得官以后之诗,非复奏进之原本矣。《太平广记》载群玉遇湘君事甚异。其诗今载《后集》第三卷。然前一首为吊古之词,无媟亵之意。后一首写当时棹女与二妃,尤不相关。
  况群玉虽放诞风流,亦岂敢造作言语,渎慢神明,污蔑古圣!殆因其诗为时传诵,小说家因造此事附会之耳。洛神讹为感甄,李善至引以注《文选》。俗语丹青,往往如是,未可据为实录也。
  △《孙可之集》·十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唐孙樵撰。樵字可之,又字隐之,自称关东人。函谷以外,幅员辽阔,不知其籍何郡县也。大中九年进士。授中书舍人。僖宗幸岐、陇时,诏赴行在,迁职方郎中、上柱国,赐紫金鱼袋。《新唐书·艺文志》、《通志》、《通考》皆载樵《经纬集》三卷。《书录解题》称樵自为序凡三十五篇。此本十卷,为毛晋汲古阁所刊。称王鏊从内阁钞出。前载樵自序,称“藏书五千卷,常自探讨。幼而工文,得其真诀。广明元年,驾避岐、陇,朝廷以省方蜀国,文物攸兴,品藻朝论,旌其才行。遂阅所著文及碑碣书檄传记铭志得二百馀篇。撮其可观者三十五篇”云云。与陈振孙之说合。又称“编成十卷,藏诸箧笥”云云,则与三卷之说迥异。近时汪师韩集有《孙文志疑序》一篇,因谓樵文惟《唐文粹》所载《后佛寺奏》、《读开元杂记》、《书褒城驿》、《刻武侯碑阴》、《文贞公笏铭》、《与李谏议行方书》、《与贾秀才书》、《孙氏西斋录》、《书田将军边事》、《书何易於》十篇为真。馀一十五篇皆后人伪撰。然卷帙分合,古书多有,未可以是定真伪。且师韩别无确据,但以其字句格局断之,尤不足以为定论也。樵《与王霖秀才书》云:“某尝得为文真诀於来无择,来无择得之於皇甫持正,皇甫持正得之於韩吏部退之。”其《与友人论文书》又复云然。今观三家之文,韩愈包孕群言,自然高古。而皇甫湜稍有意为奇。樵则视湜益有努力为奇之态。其弥有意於奇,是其所以不及欤?《读书志》引苏轼之言,称“学韩愈而不至者为皇甫湜,学湜而不至者为孙樵”,其论甚微。毛晋跋是集,乃以轼言为非,所见浅矣。
  △《曹祠部集》·二卷、附《曹唐诗》·一卷(江苏蒋曾莹家藏本)
  唐曹邺撰。邺字邺之,阳朔人。明蒋冕序,称“大中间登进士第。由天平节度掌书记累迁太常博士、祠部郎中。仕至洋州刺史”。然郑谷《云台编》有《送曹邺吏部归桂林》诗,则又尝官吏部。冕考之未尽也。《唐书·高元裕传》载:“邺为太常博士时,议高璩赠谥事,其论甚伟。”顾其诗乃多怨老嗟卑之作。盖坎壈不遇,晚乃成名。故一生寄托,不出此意,不但韦悫所称《四怨》、《三愁》、《五情》诸篇。及乎登第以后,《杏园席上同年》诗则曰“怱怱出九衢,僮仆颜色异”。《献恩门》诗则曰“名字如鸟飞,数日便到越”,《寄阳朔友人》诗则曰“桂林须产千秋桂,未解当天影月开。我到月中收得种,为君移向故园栽”。
  又何其浅也。张为作《主客图》,邺与其数,则当时亦为文士所推。其《读李斯传》及《始皇陵下作》二首,诸家选本或取之。然皆无深致。《唐志》载邺集三卷。今仅二卷,其有佳篇而逸之耶?流传已久,姑存以备一家可也。末附《曹唐诗》一卷。唐字尧宾,桂林人。初为道士。大和中返初服,举进士。累辟诸府从事。其《游仙诗》最著名。盖本颜延之《为织女赠牵牛》诗,而曼衍及诸女仙,各拟赠答。然诸篇姓名虽易,语意略同,实非杰出之作。《唐志》载其集亦三卷。
  蒋冕求其原本不获,乃搜诸选本,裒成一卷附之曹邺诗后。以二人皆粤西产耳。
  △《麟角集》·一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唐王棨撰。棨字辅之,福清人。咸通三年进士。官至水部郎中。黄巢乱后,不知所终。唐代取士,科目至多。而所最重者惟进士。其程试诗赋,《文苑英华》所收至夥。然诸家或不载於本集中。如李商隐以《霓裳羽衣曲》诗及第,而《玉溪生集》无此诗。韩愈以《明水赋》及第,而其赋乃在外集是也。其自为一集行世,得传於今者,惟棨此编。凡律赋四十五篇。又棨八代孙宋著作郎蘋於馆阁得棨省试诗,录附於集,凡二十一篇。题曰《麟角》者,盖取《颜氏家训》“学如牛毛,成如麟角”之义,以及第比登仙也。集中佳作,已多载《文苑英华》中。
  虽科举之文,无关著述,而当时风气,略见於斯。录而存之,亦足备文章之一格也。
  △《皮子文薮》·十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唐皮日休撰。日休字袭美,襄阳人。居於鹿门山,自号醉吟先生。登咸通八年进士。官太常博士。《唐书》称其降於黄巢,后为所害。尹洙《河南集》有《大理寺丞皮子良墓志》,则称“日休避广明之难,奔钱氏。子光业,为吴越丞相。生璨,为元帅判官。子良即璨之子”。陆游《老学菴笔记》亦据皮光业碑以为日休终於吴越,并无陷贼之事。皆与史全异,未知果谁是也。是编乃其文集。
  自序称“咸通丙戌不上第,退归州墅,编次其文。发箧丛萃,繁如薮泽,因名《文薮》。凡二百篇”。宋晁公武谓其尤善箴铭。今观集中书序论辨诸作,亦多能原本经术。其《请孟子立学科》、《请韩愈配飨太学》二书,在唐人尤为卓识,不得仅以词章目之。集中诗仅一卷。盖已见《松陵唱和集》者不复重编,亦如《笠泽丛书》之例耳。王士祯《池北偶谈》尝摘其中《鹿门隐书》一条、《与元徵君书》一条,皆“世民”二字句中连用,以为不避太宗之讳。今考之信然。然后人传写古书,往往改易其讳字。安知日休原本非“世”本作“代”、“民”本作“人”而今本易之耶?是固未足为日休病也。
  △《笠泽丛书》·四卷、《补遗》·一卷(内府藏本)
  唐陆龟蒙撰。龟蒙有《耒耜经》,已著录。此集为龟蒙自编。以其丛脞细碎,故名《丛书》,以甲、乙、丙、丁为次。后又有《补遗》一卷。宋元符间蜀人樊开始序而梓之。政和初,毗陵朱衮复行校刊,止分上、下二卷及《补遗》为三。
  此本为元季龟蒙裔孙德原重镌。既依蜀本釐为四卷,而序仍毗陵本作三卷者,字偶误也。王士祯《渔洋文略》有此书跋,谓得都穆重刊蜀本,内纪《锦裙》在丙集,《迎潮词》在丁集。而此本《锦裙》在乙集,《迎潮词》在丙集,叙次又不尽依蜀本之旧,疑德原又有所窜乱矣。龟蒙与皮日休相倡和,见於《松陵集》者,工力悉敌,未易定其甲乙。惟杂文则龟蒙小品为多,不及日休《文薮》时标伟论。
  然闲情别致,亦复自成一家,固不妨各擅所长也。
  △《甫里集》·二十卷(浙江汪汝瑮家藏本)
  唐陆龟蒙撰。龟蒙著作颇富,其载於《笠泽丛书》者卷帙无多。即《松陵集》亦仅倡和之作,不为赅备。宋宝祐间,叶茵始蒐采诸书,得遗篇一百七十一首,合二书所载四百八十一首,共六百五十二首,编为十九卷。并附录,总为二十卷。
  林希逸为序,刊版置於义庄。岁久阙失。明成化丁未,昆山严景和重刊之。於附录之中增胡宿所撰《甫里先生碑铭》一篇。陆釴序之。万历乙卯,松江许自昌又取严本重刻。於附录中续增范成大《吴郡志》一条、王鏊《姑苏志》一条,其馀诗十三卷、赋二卷、杂文四卷,则悉依旧次。即此本也。叶本所附《颜萱过张祐丹阳故居诗序》,龟蒙特属和而已,其事不应附之於集。胡宿碑铭,《姑苏志》云其碑亡。严氏所录,乃有全文。意成化中宿集尚未佚也。希逸序中辨诏拜拾遗一事极精核,足证《新唐书》之误。茵於杨亿《谈苑》所载弹鸭一事,反覆辨其必无,殊为蛇足。文人游戏,亦复何关於贤否!乃以为瑕玷而讳之,亦迂拘之甚矣。
  △《咏史诗》·二卷(编修汪如藻家藏本)
  唐胡曾撰。曾,邵阳人。《文苑英华》载其二启,皆干谒方镇之作。陈振孙《书录解题》称其咸通末为汉南从事。何光远《鉴戒录》“判木夹”一条,载高骈镇蜀,曾为记室,有草檄谕西山八国事。盖终於幕府也。是编杂咏史事,各以地名为题。自共工之不周山,迄於隋之汴水,凡一百五十首。《文献通考》载三卷。此本不分卷数,盖后人合而编之。其诗兴寄颇浅,格调亦卑。何光远称其中《陈后主》、《吴夫差》、《隋炀帝》三首。然在唐人之中,未为杰出。惟其追述兴亡,意存劝戒,为大旨不悖於风人耳。每首之下,钞撮史书,各为之注。前后无序跋,亦不载注者名氏。观所引证,似出南宋人手。如《钜桥》诗中“遂作商郊一聚灰”句,注曰:“武王发鹿台之财,散钜桥之粟,大赉于四海,而万姓悦服。”诗谓其作商郊聚灰,非也。又《渭滨》诗“当时未入非熊梦”句,注曰:“旧作‘非罴’,俗本误,后世莫知是正。”亦间有驳正,然弇陋特甚。如《洞庭》诗咏轩辕自指张乐一事,而注乃置《庄子》本文,引《史记》鼎湖之说,未免失之於眉睫。徒以旧本存之耳。
  △《云台编》·三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唐郑谷撰。谷字守愚,宜春人。光启三年进士。乾宁中仕至都官郎中。谷父尝为永州刺史,与司空图同院。图见谷,即奇之,谓当为一代风骚主。诗名盛於唐末,人多传讽,称为郑都官。史不立传。其事迹颇见计有功《唐诗纪事》中。
  《新唐书·艺文志》载谷所著有《云台编》三卷、《宜阳集》三卷。今《宜阳集》已佚。惟此编存,所录诗约三百首。其云《云台编》者,据自序称:“乾宁初上幸三峰,朝谒多暇,寓止云台道舍,因以所纪编而成之。”盖昭宗幸华州时也。
  谷以《鹧鸪》诗得名,至有“郑鹧鸪”之称。而其诗格调卑下,第七句“相呼相唤”字,尤重复。寇宗姡А侗静菅芤濉芬鳌跋嗪粝嘤Α保钗抻锊。灰喾巧铣恕7交亍跺伤琛酚殖乒仁嘤谩吧弊郑菜氖糯Α9茸杂芯湓啤笆奚指窕贡啊薄4擞胝哦艘濉豆蠖肺健笆渲杏小坊ā郑憔跤星逡狻
  者,同一雅中之俗。未可遽举为美谈。至其他作,则往往於风调之中独饶思致。
  汰其肤浅,撷其菁华,固亦晚唐之巨擘矣。
  △《司空表圣文集》·十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唐司空图撰。图,河内人。表圣,图字也。僖宗时知制诰,为中书舍人。旋解职去,晚自号耐辱居士。朱全忠召之,力拒不出。及全忠僣位,遂不食而死。
  《新唐书》列之《卓行传》。所著诗集别行於世。此十卷乃其文集,即《唐志》所谓《一鸣集》也。其文尚有唐代旧格,无五季猥杂之习。集内《韩建德政碑》,《五代史》谓“乾宁三年昭宗幸华州所立。还朝乃封建颍川郡王”。而碑称为乾宁元年立,已书建为颍川郡王。盖史之误。其时建方强横,昭宗不得已而誉之。
  图奉敕为文,词多诫饬,足见其刚正之气矣。又集内《解县新城碑》为王重荣作,《河中生祠碑》为其弟重盈作。宋祁遂谓重荣父子雅重图,尝为作碑。今考其文,亦皆奉敕所为,事非得已。不足以为图病也。陈继儒《太平清话》载耐辱居士《墨竹笔铭》,此集无之。其铭序云:“咸通二年,余登进士,叨职史馆。”按唐制进士无即入史馆者。图成进士在咸通末,出依王凝为幕职,本传甚明,安有职史馆之事?又云:“自后召拜礼部员外郎,迁知制诰,寻以中书舍人拜礼、户二侍,无日不与竹对。”按序称墨竹种於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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