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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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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义理之学与考证之学分途久矣。广作是书,意自有在,固不以引经据古为长也。
  △《毛诗集解》·二十五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段昌武撰。昌武字子武,庐陵人。焦竑《国史·经籍志》作段文昌,盖因唐段文昌而误。朱睦《授经图》作段武昌,则传写倒其文也。其始末无考,惟书首载其从子维清《请给据状》称“先叔朝奉昌武以《诗经》而两魁秋贡,以累举而擢第春官”而已。其书旧本题《丛桂毛诗集解》,盖以所居之堂名之。其书首为《学诗总说》,分《作诗之理》、《寓诗之乐》、《读诗之法》三则。次为《论诗总说》,分《诗之世》、《诗之次》、《诗之序》、《诗之体》、《诗之派》五则。馀皆依章疏解,大致仿吕祖谦《读诗记》而词义较为浅显。原书三十卷。明代惟朱睦万卷堂有宋椠完本,后没於汴梁之水。此本为孙承泽家所钞,仅存二十五卷。其《周颂·清庙之什》以下,并已脱佚。朱彝尊《经义考》载是书三十卷,注曰“阙”。又别载《读诗总说》一卷,注曰“存”。《读诗总说》今未见传本,而卷首《学诗总说》、《论诗总说》今在原目三十卷之外,疑即所谓《读诗总说》者。或一书而彝尊误分之,或两书而传写误合之,则莫可考矣。
  △《诗缉》·三十六卷(直隶总督采进本)
  宋严粲撰。粲字坦叔,邵武人。官清湘令。是书以吕祖谦《读诗记》为主,而杂采诸说以发明之。旧说有未安者,则断以己意。如论《大、小雅》之别,特以其体不同,较《诗序》“政有大小”之说,於理为近。又如《邶》之《柏舟》,旧谓贤人自比,粲则以“柏舟”为喻国,以“汎汎”为喻无维持之人。《干旌》之“良马四之”,“良马五之”,旧以为良马之数,粲则以为乘良马者四五辈,见好善者之多。《中谷有蓷》,旧以蓷之暵乾喻夫妇相弃,粲则以水旱草枯,由此而致离散。凡若此类,皆深得诗人本意。至於音训疑似,名物异同,考证尤为精核。宋代说《诗》之家,与吕祖谦书并称善本,其馀莫得而鼎立,良不诬矣。
  △《诗传遗说》·六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朱鉴编。鉴有《朱文公易说》,已著录。是编乃理宗端平乙未鉴以承议郎权知兴国军事时所成。盖因重椠朱子《集传》,而取《文集》、《语录》所载论《诗》之语足与《集传》相发明者,汇而编之,故曰《遗说》。其书首《纲领》,次《序辨》,次《六义》,继之以《风》、《雅》、《颂》之论断,终之以《逸诗》、《诗》谱、叶韵之义。以朱子之说,明朱子未竟之义,犹所编《易传》例也。鉴《自序》有曰:“先文公《诗集传》,豫章、长沙、后山皆有本,而后山校雠最精。第初脱稿时,音训间有未备,刻版已竟,不容增益。欲著补脱,终弗克就。仍用旧版,葺为全书,补缀趱那,久将漫漶。朅来富川,郡事馀暇,辄取家本,新加是正,刻寘学宫”云云。国朝宁波史荣撰《风雅遗音》,据鉴此《序》,谓今本《集传》音叶,多鉴补苴,非朱子所手定。其说似非无因。然则以音叶之误议朱子,与以朱子之故而委曲回护吴棫书者,殆均失之矣。
  △《诗考》·一卷(直隶总督采进本)
  宋王应麟撰。应麟有《周易郑康成注》,已著录。此编则考三家之《诗》说者也。《隋书·经籍志》云:“《齐诗》魏代已亡,《鲁诗》亡於西晋。《韩诗》虽存,无传之者。”今三家《诗》惟《韩诗外传》仅存,所谓《韩故》、《韩内传》、《韩说》者亦并佚矣。应麟检诸书所引,集以成帙,以存三家逸文。又旁搜广讨,曰《诗异字异义》,曰《逸诗》,以附缀其后。每条各著其所出。所引《韩诗》较夥,齐、鲁二家仅寥寥数条。盖《韩诗》最后亡,唐以来注书之家引其说者多也。卷末别为《补遗》,以掇拾所阙。其搜辑颇为勤挚。明董斯张尝摘其遗漏十九条。其中《子华子》“清风婉兮”一条,本北宋伪书,不得谓之疏略。
  近时会稽范家相,因应麟之书,撰《三家诗拾遗》十卷。其所条录,又多斯张之所未搜。并摘应麟所录《逸诗》,如《楚辞》之《驾辨》、夏侯玄《辨乐论》之《网罟》、《丰年》,《穆天子传》之《黄竹》,《吕氏春秋》之《燕燕》、《破斧》、葛天《八阕》,《尚书大传》之《晳阳》、《南阳》、《初虑》、《朱于》、《苓落》、《归来》、《缦缦》,皆子书杂说,且不当录及殷以前所言。亦不为无理。然古书散佚,搜采为难,后人踵事增修,较创始易於为力。筚路褴缕,终当以应麟为首庸也。
  △《诗地理考》·六卷(通行本)
  宋王应麟撰。其书全录郑氏《诗谱》,又旁采《尔雅》、《说文》、《地志》、《水经》以及先儒之言,凡涉於诗中地名者,薈萃成编。然皆采录遗文,案而不断,故得失往往并存。如《小雅》《六月》之四章“玁狁匪茹,整居焦获。侵镐及方,至于泾阳”。其五章曰“薄伐玁狁,至于太原”。其地於周为西北,镐、方在泾阳外,焦获又在其外,而太原更在焦获之外。故刘向疏称千里之镐,犹以为远。孔颖达乃引郭璞《尔雅注》池阳之瓠中以释焦获。考《汉书》,池阳属左冯翊,而泾阳属安定,不应先至焦获,乃至泾阳。又以太原为晋阳,是玁狁西来,周师东出,尤乖地理之实,殊失订正。又《大雅·韩奕》首章曰“奕奕梁山”,其六章曰“溥彼韩城,燕师所完”。应麟引《汉志》“夏阳之梁山”、《通典》“同州韩城县,古韩国”,以存旧说。引王肃“燕,北燕国”,及“涿郡方城县有韩侯城”,以备参考。不知汉王符《潜夫论》曰:“昔周宣王时有韩,其国近燕,后迁居海中。”《水经注》亦曰:“高梁水首受酅水于戾陵堰,水北有梁山”。是王肃之说确有明证。应麟兼持两端,亦失断制。然如《驺虞》,毛《传》云“仁兽”,贾谊《新书》则曰“驺者,天子之囿”。“俟我于著”,毛《传》云“门屏之间曰著”,《汉志》则以为济南著县。“滮池北流”,毛《传》云“滮,流貌”,《水经注》则有滮池水,《十道志》亦名圣女泉。
  兼采异闻,亦资考证。他如《二子乘舟》,引《左传》“盗待于莘”之说;秦穆“三良”,引《括地志》“冢在雍县”之文:皆《经》无明文,而因事以存其人。
  亦徵引该洽,固说《诗》者所宜考也。
  
  卷十六 经部十六
  ○诗类二
  △《诗集传名物钞》·八卷(内府藏本)
  元许谦撰。谦有《读书丛说》,已著录。谦虽受学於王柏,而醇正则远过其师。研究诸经,亦多明古义。故是书所考名物音训,颇有根据,足以补《集传》之阙遗。惟王柏作《二南相配图》,移《甘棠》、《何彼襛矣》於《王风》,而去《野有死麕》,使《召南》亦十有一篇,适如《周南》之数。师心自用,窜乱圣经,殊不可训。而谦笃守师说,列之卷中,犹未免门户之见。至柏所删《国风》三十二篇,谦疑而未敢遽信,正足见其是非之公。吴师道作是书《序》,乃反谓已放之郑声,何为尚存而不削,於谦深致不满。是则以不狂为狂,非谦之失矣。卷末谱作诗时世,其例本之康成,其说则改从《集传》,盖渊源授受,各尊所闻。然书中实多采用陆德明《释文》及孔颖达《正义》,亦未尝株守一家。名之曰《钞》,盖以此云。
  △《诗传通释》·二十卷(内府藏本)
  元刘瑾撰。瑾字公瑾,安福人。其学问渊源出於朱子。故是书大旨在於发明《集传》,与辅广《诗童子问》相同。陈启源作《毛诗稽古编》,於二家多所驳诘。然广书皆循文演义,故所驳惟训解之辞。瑾书兼辨订故实,故所驳多考证之语。如注《何彼襛矣》,以齐桓公为襄公之子。注《魏风》以魏为七国之魏。
  注《陟岵》,谓毛《传》先出,《尔雅》后出。注《绸缪》,谓心宿之象,三星鼎立。注《鹿鸣之什》,谓上下通用,止《小雅》二《南》,其《大雅》独为天子之乐。注《节南山》,以家父即《春秋》之家父,师尹即《春秋》之尹氏(案此项安世之说,见朱善《诗解颐》,瑾袭之而隐其名也。)注《楚茨》,误读郑康成《玉藻注》,以楚茨为即采齐。注《甫田》,误读毛《传》车梁,以为即《小戎》之梁辀。注《殷武》,杜撰殷庙之昭穆,及祧庙世次。皆一经指摘,无可置辞。故启源讥胡广修《诗经大全》,收瑾说太滥(案《大全》即用瑾此书为蓝本,故全用其说。启源未以二书相较,故有此语。谨附订於此)。然徵实之学不足,而研究义埋究有渊源。议论亦颇笃实,於诗人美刺之旨尚有所发明,未可径废。至《周颂·丰年篇》,朱子《诗辨说》既驳其误,而《集传》乃用《序》说,自相矛盾。又三夏见於《周礼》,吕叔玉注以《时迈》、《执竞》、《思文》当之,朱子既用其说,乃又谓成康是二王谥,《执竞》是昭王后诗,则不应篇名先见《周礼》。瑾一一回护,亦为启源所纠。然汉儒务守师传,唐疏皆遵注义。
  此书既专为朱《传》而作,其委曲迁就,固势所必然,亦无庸过为责备也。
  △《诗传旁通》·十五卷(山东巡抚采进本)
  元梁益撰。益字友直,号庸斋,江阴人。自署三山者,以其先福州人也。尝举江浙乡试,不及仕宦,教授乡里以终。事迹附载《元史·儒学传·陆文圭传》内。朱子《诗传》,详於作《诗》之意,而名物训诂仅举大凡。盖是书仿孔、贾诸疏证明注文之例,凡《集传》所引故实,一一引据出处,辨析源委。因杜文瑛先有《语孟旁通》,体例相似,故亦以《旁通》为名。其中如圣人之耦,则引《西汉书》刘歆论董仲舒语。“见尧於羹,见舜於墙”则引《后汉书·李固传》以明出典。或朱子所未详者,亦旁引诸说以补之。如五緎、五总,引陆佃之语。
  三单,引郑《笺》羡卒、孔《疏》副丁之类。亦间有与朱子之说稍异者。如“顷筐塈之”,《集传》音“许器切”,《大雅》“民之攸塈”,《集传》音“许既切”者,从陆德明《经典释文》。益则引《礼部韵》,谓“许既切”者,在《未韵》,音饩,注云:“取也”。“许器切”者,在至韵,音洎,作“巨至切”。
  朱子之音与《礼部韵》不同云云。是是非非,绝不坚持门户。视胡炳文等之攀附高名,言言附合,相去远矣。卷首为类目,末一卷则其叙说。内一条论秦造父封赵,因录罗泌《国姓纪原》之文,自谓此於《诗传》虽无所系,而宋氏有国,其姓亦当知,故通之。则冗赘之文,汗漫无理,可已而不已者也。前有至正四年太平路总管府推官滨州翟思忠《序》,明朱睦《授经图》遂以《诗传旁通》为思忠作,殊为疏舛。今从朱彝尊《经义考》所辨(案彝尊所引乃陆元辅之言),附订正焉。
  △《诗经疏义》·二十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元朱公迁撰。公迁字克升,乐平人。《江西通志》载其至正间为处州学正,何英《后序》则称以特恩授校官,得主金华郡庠。二说互异。考《乐平县志》载公迁“以至正辛巳领浙江乡试,教婺州,改处州。”然则英《序》举其始,《通志》要其终耳。是书为发明朱子《集传》而作,如注有疏,故曰《疏义》。其后同里王逢及逢之门人何英,又采众说以补之。逢所补题曰《辑录》,英所补题曰《增释》。虽递相附益,其宗旨一也。其说墨守朱子,不逾尺寸,而亦间有所辨证。如《卷耳篇》内,朱子误用毛《传》旧说,以崔嵬为土山戴石,公迁则引《尔雅》、《说文》,明其当为石戴土。又《七月》之诗,朱子本《月令》以流火在六月,公迁推验岁差,谓《公刘》时当五六月之交。皆足以补《集传》之阙。
  又《集传》所引典故,一一详其出处。即所引旧说,原本不著其名者,如《卫风》之赵子注为赵伯循,《小雅·斯千篇》之或曰注为曾氏之类,皆一一考订。虽於宏旨无关,亦足见其用心不苟也。书成於至正丁亥。正统甲子英始取逢所授遗稿重加增订,题曰《诗传义》,详释发明,以授书林叶氏刊行之。而板心又标《诗传会通》,未喻其故。今仍从公迁旧名,题曰《诗经疏义》,以不没其始焉。
  △《诗疑问》·七卷、附《诗辨说》·一卷(内府藏本)
  元朱倬撰。倬字孟章,建昌新城人。至正二年进士。官遂安县尹。壬辰秋,寇至,吏卒逃散,倬独坐公所以待尽。及寇焚廨舍,乃赴水死。盖亦忠节之士,《元史》遗漏未载。国朝纳喇性德作是书《序》,始据《新安文献志》汪叡所作《哀辞》,为表章其始末。其书略举诗篇大旨发问,而各以所注列於下,亦有阙而不注者。刘锦文《序》称“其间有问无答者,岂真以为疑哉?在乎学者深思而自得之耳”,又称“旧本先后无绪,今为之论定,使语同而旨小异者,因得以互观焉”,是此本乃锦文所重编,非倬之旧。其有问无答者,或亦传写佚脱,而锦文曲为之辞欤?末有赵惪《诗辨说》一卷。惪,宋宗室,举进士,入元隐居豫章东湖。其书与倬书略相类,殆后人以倬忠烈,惪高隐,其人足以相配,故合而编之欤?倬书七卷,附以惪书为八卷。朱睦《授经图》、焦竑《经籍志》乃皆作六卷,疑为传写之讹。或倬原书六卷,刘锦文重编之时析为七卷,亦未可定也。
  △《诗缵绪》·十八卷(永乐大典本)
  元刘玉汝撰。玉汝始末未详。惟以周霆震《石初集》考之,知其为庐陵人,字成之,尝举乡贡进士。所作《石初集序》,末题“洪武癸丑”,则明初尚存也。
  此书诸家书目皆未著录,独《永乐大典》颇载其文。其大旨专以发明朱子《集传》,故名曰《缵绪》。体例与辅广《童子问》相近。凡《集传》中一二字之斟酌,必求其命意所在。或存此说而遗彼说,或宗主此论而兼用彼论,无不寻绎其所以然。
  至论比兴之例,谓有有取义之兴,有无取义之兴,有一句兴通章,有数句兴一句,有兴兼比、赋兼比之类。明用韵之法,如曰隔句为韵,连章为韵,叠句为韵,重韵为韵之类。论《风》、《雅》之殊,如曰有腔调不同,有词义不同之类。於朱子比兴、叶韵之说,皆能反覆体究,缕析条分。虽未必尽合诗人之旨,而於《集传》一家之学,则可谓有所阐明矣。明以来诸家诗解,罕引其说,则亡佚已久。
  今就《永乐大典》所载,依《经》排纂,正其脱讹,定为一十八卷。
  △《诗演义》·十五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元梁寅撰。寅有《周易参义》,已著录。是书推演朱子《诗传》之义,故以《演义》为名。前有《自序》云:“此书为幼学而作,博稽训诂以启其塞,根之义理以达其机,隐也使之显,略也使之详。”今考其书,大抵浅显易见,切近不支。元儒之学,主於笃实,犹胜虚谈高论,横生臆解者也。朱彝尊《经义考》载此书作八卷,注曰“未见”。此本至《小雅·苕之华篇》止,以下皆阙,而已有一十五卷,则八卷之说,殊为未确。盖彝尊未睹此本,但据传闻录之,卷数讹异,其亦有由矣。
  △《诗解颐》·四卷(内府藏本)
  明朱善撰。善字备万,号一斋,丰城人。洪武中官至文渊阁大学士。事迹附见《明史·刘三吾传》。是编不载《经》文,但以《诗》之篇题标目。大抵推衍朱子《集传》为说,亦有阙而不说者,则并其篇目略之。其说不甚训诂字句,惟意主借《诗》以立训。故反覆发明,务在阐兴观群怨之旨,温柔敦厚之意,而於兴衰治乱,尤推求源本,剀切著明。在经解中为别体,而实较诸儒之争竞异同者为有裨於人事。其论《何彼襛矣》为后人误编於《召南》,盖沿王柏之谬说不足为据。其论《二子乘舟》,谓“寿可谓之悌弟、伋不可谓之孝子”,律以“大杖则逃”之文,固责备贤者之意。实则申生自缢,《春秋》无贬。尚论古人,亦未可若是苛也。然论其大旨,要归醇正,不失为儒者之言。其於“太王翦商”一条,引金履祥之言,补《集传》所未备。其据宣王在位四十六年,谓“节彼南山”
  之申伯蹶父、皇父尹氏,皆非当日之旧人,驳项安世之说,亦时有考据。《明史》载其引据往史,驳律禁姑舅、两姨为婚之说,极为典核。知其研思典籍,具有发明。盖元儒笃实之风,明初尤有存焉,非后来空谈高论者比也。
  △《诗经大全》·二十卷(通行本)
  明胡广等奉敕撰。亦永乐中所修《五经大全》之一也。自北宋以前,说《诗》者无异学。欧阳修、苏辙以后,别解渐生。郑樵、周孚以后,争端大起。绍兴、绍熙之间,左右佩剑,相笑不休。迄宋末年,乃古义黜而新学立。故有元一代之说《诗》者,无非朱《传》之笺疏。至延祐行科举法,遂定为功令,而明制因之。
  广等是书,亦主於羽翼朱《传》,遵宪典也。然元人笃守师传,有所阐明,皆由心得。明则靖难以后,蓍儒宿学,略已丧亡。广等无可与谋,乃剽窃旧文以应诏。
  此书名为官撰,实本元安城刘瑾所著《诗传通释》而稍损益之。今刘氏之书尚有传本,取以参校,大约於其太冗蔓者略删数条,而馀文如故。惟改其中“瑾案”
  二字为“刘氏曰”,又刘书以《小序》分隶各篇,是书则从朱子旧本合为一篇,小变其例而已。顾炎武《日知录》、朱彝尊《经义考》并抉摘其非。陈启源《毛诗稽古编》,但责广等采刘瑾之说太滥,犹未究其源也。其书本不足存,惟是恭逢圣代,考定艺文,既括千古之全书,则当备历朝之沿革,而后是非得失,厘然具明。此书为前明取士之制,故仍录而存之,犹《小学类》中存《洪武正韵》之例云尔。
  △《诗说解颐》·四十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季本撰。本有《易学四同》,已著录。是书凡《总论》二卷、《正释》三十卷、《字义》八卷。大抵多出新意,不肯剽袭前人,而徵引该洽,亦颇足以自申其说。凡书中改定旧说者,必反覆援据,明著其所以然。如以《南山篇》之“必告父母”句为鲁桓告父母之庙。《九罭篇》之“公归不复”句,谓以鸿北向,则不复为兴。《下泉篇》之郇伯,为指郇之继封者而言。“皇父卿士”章,谓以宠任为先后,故崇卑不嫌杂陈。《頍弁》篇之“无几相见”句,为兄弟甥舅自相谓。如斯之类,皆足於旧说之外,备说《诗》之一解。虽间伤穿凿,而语率有徵,尚非王学末流以狂禅解经者比也。存此一编,使知姚江立教之初,其高足弟子研求经传、考究训诂乃如此,亦何尝执“《六经》注我”之说,不立语言文字哉!
  △《读诗私记》·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李先芳撰。先芳字伯承,号北山,监利人,寄籍濮州。嘉靖丁未进士,官至尚宝司少卿。《明史·文苑传》载王世贞所定广五子,先芳其一也。是书成於隆庆四年。所释大抵多从毛、郑,毛、郑有所难通,则参之吕氏《读诗记》、严氏《诗缉》诸书。其《自序》曰“文公谓《小序》不得《小雅》之说,一举而归之刺。马端临谓文公不得郑、卫之风,一举而归之淫。胥有然否。不自揣量,折衷其间”云云,盖不专主一家者,故其议论平和,绝无区分门户之见。如说《郑风·子衿》,仍从学校之义,则不取宋学。谓《国风》、《小雅》初无变正之名,则不从汉说。至《楚茨》、《南山》等四篇,则《小序》与《集传》之说并存,不置可否。盖《小序》皆以为刺幽王,义有难通,而《集传》所云,又於古无考,故阙所疑也。虽援据不广,时有阙略,要其大纲,则与凿空臆撰者殊矣。朱彝尊《经义考》载先芳有《毛诗考正》,不列卷数,注曰“未见”,而不载此书。其为一书两书,盖不可考。然此书亦多辨定毛《传》,或彝尊传闻未审,误记其名欤?
  △《诗故》·十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明朱谋《土韦》撰。谋《土韦》有《周易象通》,已著录。是书以《小序》首句为主,略同苏辙《诗传》之例,而参用旧说以考证之,其曰《诗故》者,考《汉书·艺文志》,《诗类》有《鲁故》二十五卷,《齐后氏故》二十卷,《齐孙氏故》二十七卷,《韩故》三十六卷,《毛诗故训传》三十卷。颜师古注曰:“故者,道其旨意也。”谋《土韦》是编,盖用汉儒之旧名。故其说《诗》,亦多以汉学为主,与朱子《集传》多所异同。其间自立新义者,如以《小星》为亵御入直,以《斯干》为成王营洛,周公所赋之类,未免失之穿凿。然谋《土韦》博极群书,学有根柢,要异乎剽窃陈言。盖自胡广等《五经大全》一出,应举穷经,久分两事。谋《土韦》深居朱邸,不藉进取於名场,乃得以研究遗文,发挥古义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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