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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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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体仁《七颂堂集》有《与张实水尺牍》,称读史不载陶南村,窃谓此君靖节一流人。今考《十元人集》内,如倪瓒、顾阿瑛亦皆亲见新朝。然瓒遁迹江湖,阿瑛随子谪徙,未沾明禄,自可附朱子《纲目》陶潜书晋之例。宗仪则身已仕明,孙作《沧螺集》中有《陶九成小传》可证。晋仍列之元人,非事实矣。观集中《洪武三十一年皇太孙即位诗》曰:“老臣忭舞南村底,笑对儿孙两鬓霜。”则宗仪臣明,原不自讳。又集中《三月朔日至都门》、《二日早朝》、《三日率诸生赴礼部考试》、《十日给赏》、《十一日谢恩》诸诗,即《明史》本传所谓洪武二十九年率诸生赴礼部试时作也。是又岂东篱采菊之人所肯为之事。又何必曲相假借,强使与栗里同称乎。是集不知何人所编。考其题中年月及诗中词意,入明所作十之九。惟《铙歌》、《鼓吹曲》诸篇,似为元时作耳。其编次年月,颇为无绪,殆杂收遗稿而录之,未遑铨次。又顾阿瑛《玉山草堂雅集》所载《澂怀楼》七律一首、《送殊上人》七律一首,皆不见收,知非宗仪自编也。毛晋品其诗如疏林早秋,殊不甚似。然格力遒健,实虞、杨、范、揭之后劲,非元末靡靡之音。其在明初,固屹然一巨手矣。
  △《望云集》·五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明郭奎撰。奎字子章,巢县人。早从元余阙学,慷慨有志节。朱文正开大都督府於南昌,尝参其军事。后文正得罪,奎亦坐诛。《明史·文苑传》附见《王冕传》中。奎当干戈扰攘之际,仗剑从军,备尝险阻,苍凉激楚,一发於诗。五言古体,原本汉魏,颇得遗意。七言古体,时近李白。五言律体,纯为唐调。七言律体,稍杂宋音。绝句则在唐宋之间。元末明初,可云挺出。赵汸、宋濂皆为之序,推崇甚至,良不诬矣。五卷之末,附短札三篇。案嘉靖辛卯吴廷翰重刊是集,但称五言古诗三十七、词歌曲十三、五七言律百有九、排律杂诗四十四,不言有文。岂后人得其手稿附入耶。集中《送陈克明归茶陵诗》,瑚琏字押入平韵,盖古人三声之法。古诗《上山采蘼芜》,以“素”、“馀”、“故”同押。
  刘琨《赠卢谌诗》,以“璆”、“叟”同押。盖即其例,非落韵也。
  △《蚓窍集》·十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管时敏撰。时敏初名讷,以字行,华亭人。洪武九年,徵拜楚王府纪善,从王之国。后进左长史,事楚王桢。二十五年乞致仕归里。桢请命於朝,留居武昌,禄之终身。筑室黄屯山,命曰全庵。而名其集曰《蚓窍》,盖取韩愈《石鼎联句》语也。是集即楚王所刊,中有丁鹤年评语。鹤年家於武昌,与时敏皆为楚王所礼重,故并其评语刻之。时敏学诗於杨维桢,而不蹈袭维桢之体,所作舂容淡雅,多近唐音。张汝弼作《董纪集序》,历数松江诗人,独谓时敏诗清丽优柔,足与袁凯方驾。盖不诬也。时敏又有《秋香百咏》、《还乡纪行》诸篇在集外别行,见周子治所作《全庵记》中。今皆未见,殆久而佚矣。
  △《西郊笑端集》·一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董纪撰。纪字良史,以字行,更字述夫,上海人。洪武壬戌举贤良方正,廷试对生策称旨,授江西按察使佥事,未几告归,筑西郊草堂以居,因即以名其集。然未及鋟版,稿藏其门人周鼎家。成化中,鼎孙光禄寺少卿庠始为刊印。此本有宣德辛亥鼎《后跋》,又有成化戊子《钱溥序》。盖又从庠刻本传写者也。
  纪诗平易朴实,视袁凯诸人稍为不逮。故张汝弼作是集《序》,谓其“漫尔而仕,漫尔而归,诗文亦漫尔而著,弗冀有传”。颇致微词。而朱彝尊《静志居诗话》则举其《题海屋诗》“过桥云磬天台寺,泊岸风帆日本船”句,谓亦不为率漫。
  然纪集明世未经再刻,流播颇稀,《明史·艺文志》亦阙而不载。彝尊《明诗综》所录但采之赖良《大雅集》中,未及见其全帙,故所摘佳句仅此。今观此集,过质伤俚之弊诚所不免。然其合作,往往得元、白、张、王遗意。汝弼以一格绳人,不足以尽诗体。彝尊执一二语以争之,亦未尽纪所长也。
  △《草阁集》·六卷、《拾遗》·一卷、《文集》一卷、附《筠谷诗》·一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李昱撰。昱字宗表,号草阁,钱塘人。《南雍志》作临安人,盖偶署宋代地名,非明之临安也。洪武中官国子监助教。昱元季避地永康、东阳间,馆於胡氏,故集中与胡伯宏兄弟赠答之什最多。此集乃昱没后伯宏及其友徐孟玑、陈公明所辑。《拾遗》一卷则其门人唐光祖所辑。《拾遗》之后又附杂文四篇,题曰《文集》,不知何人所续辑,或亦出光祖之手欤。昱诗才力雄赡,古体长篇,大抵清刚隽上,矫矫不群,近体亦卓荦无凡语。虽为高、杨、张、徐诸人盛名所掩,实则并驾中原,未定孰居先后也。末附《筠谷诗》一帙,不著名氏。案宋濂作昱诗《序》,称其子辕字公载,为诗能继其家。《千顷堂书目》亦载有李辕《筠谷集》,注为李昱之子。官宜纶县丞。殆编录者以卷帙无多,附其父后。观诗内有《冬至前日侍父宴胡伯奇济生堂》七言一首,是辕作之明证矣。朱彝尊《曝书亭集》有昱《草阁集跋》,而不言末附《筠谷诗》,或所见之本偶佚此卷也。
  △《樗菴类稿》·二卷(永乐大典本)
  明郑潜撰。潜字彦昭,歙县人。元末由内台掾广东帅府从事,上计京师,遂为监修国史掾。后擢正字。历官监察御史、福建行省员外郎、海北道廉访副使、泉州路总管。入明,起为宝应县主簿,迁潞州同知,至洪武十年乃致仕。程敏政《新安文献志》载其始末甚详。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列之元人,误也。虞稷载《樗菴类稿》二卷。今从《永乐大典》裒辑得古体诗五十首、近体诗一百四十六首,并原序三篇,仍可编为二卷,计所遗亦无几矣。是集皆其在元所作。《程以文序》称《行役小稿》二卷,豫章邓文著所编,凡一百五十馀篇。其时方为监察御史。《贡师泰序》称集其歌诗为二卷,题曰《行役稿》、《揽辔稿》。其时为福建廉访副使。《揭汯序》始称为《樗菴类稿》,不言卷数。据其所言,仍成於元末官福建时。盖初为《行役稿》二卷,后删并为一卷,而益《揽辔稿》一卷,仍为二卷,终乃合为一编,改题曰《樗菴类稿》。盖数经增损而后勒为定本,则其成集亦不苟矣。潜虽起家掾吏,而天资绝异,其诗词意轩爽,有玉山朗朗之致,视元末纤秾之格,特为俊逸。入明以后,名位不昌,距纂修《永乐大典》之时年代又近,而书局诸人顾特编录其遗稿,追配古人。知当时必有以取之,非徒然也。
  △《春草斋集》·十卷、《附录》·一卷(编修汪如藻家藏本)
  明乌斯道撰。斯道字继善,慈谿人。洪武初,官石龙县知县,调永新。坐事谪戍定远,寻放还。《明史·文苑传》附见《赵埙传》中。所著有《秋吟稿》及此集。《千顷堂书目》载《秋吟稿》之名,而阙其卷数,盖明代已佚。此集凡诗五卷、文五卷,与《千顷堂书目》卷数相合,盖犹旧本。又《附录》传赞一卷,则万历间其八世孙献明所续辑也。斯道诗寄托深远,吐属清华,能刬涤元人繁缛之弊;文亦雅令,不为剑拔弩张之状,夷犹淡宕,颇近自然。宋濂为作集序,所谓俊洁如明月珠者,盖状其圆润。所谓汹涌如春江涛者,则与其文之纡馀为妍,颇不相肖。推濂之意,特状其词源之不竭,非谓其骋才恃气,以惊风骇浪为奇特也。史称斯道工古文,兼精书法,不及其诗,殆在当时文尤见重於世欤。
  △《耕学斋诗集》·十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袁华撰。华字子英,昆山人。生於元季,洪武初为苏州府学训导。后坐累逮系,死於京师。此集凡古体诗七卷、近体诗五卷,不知何人所编,《明史·艺文志》不著录。考杨维桢为作《可传集序》,称“华自二十岁后三十年所积,无虑千馀首,吾选之得若干首”云云。疑即所谓千馀首者后人裒辑以传也。明之初年,作者林立。华为诸家盛名所掩,故人与诗皆不甚著。实则衔华佩实,具有典型,非后来伪体所能及,固未可以流传未广轻之。华《赠闵中孚初度诗》,有“同生延祐丙辰年”句,以干支推之,下至明太祖洪武元年,已五十三岁。故集中诗句,元代所作为多。如甲午、丙申、己亥、庚子、乙巳、丙午、丁未诸纪年,皆在顺帝至正中。惟《癸丑正月风雨中偶成一首》作於洪武六年,颇露悲凉感慨之语,盖欲自附於元之遗民,然已食明禄,不必作是语矣。
  △《可传集》·一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明袁华撰。其本为至正癸卯杨维桢所删定。华,维桢弟子也。前有《维桢序》,称“吾铁门称能诗者,南北凡百馀人,求如张宪、袁华者,不能十人”。其集名亦维桢所题,盖推奖之甚至。而维桢与李五峰论诗,又称“梅一於酸,盐一於咸,食盐梅而味常得咸酸之外,若华之作,仅一於咸酸而已”。其说自相剌谬。今观其诗,大都典雅有法,一扫元季纤秾之习,而开明初舂容之派。维桢所论,盖标举司空图说以味外之味务为高论耳。其实一於咸酸,不犹愈於洪熙、宣德以后所谓台阁体者,并无咸酸之可味乎,未可遽以是薄华也。华《耕学斋稿》卷帙较富,世多行之。此集《明史·艺文志》亦不著录,《千顷堂书目》虽著录而不载卷数,盖黄虞稷亦未见之。今以其为杨维桢所手定,去取颇严,故一取其备,一取其精,与全集并著於录焉。
  △《强斋集》·十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殷奎撰。奎字孝章,号强斋,昆山人。洪武初,以荐例授州县职。以母老请近地,除咸阳教谕,卒。奎受业於杨维桢之门,学行纯正,为当时所重。是集乃其门人余熂所编。诗文杂著凡九卷,又益以其交游赠答诗文暨行实墓志,共为十卷。元明之间,承先儒笃实之馀风,乘开国浑朴之初运,宋末江湖积习,门户流波,湔除已尽,故发为文章,虽不以华美为工,而训词尔雅,亦颇有经籍之光。如奎等者,在当时不以词翰名,而行矩言规,学有根柢,要不失为儒者之言。
  视后来雕章缋句,乃有迳庭之别矣。集本刊於洪武十五年,昆山儒学训导钱塘陈振祖为之序。其文亦朴雅,可想见一时风气云。
  △《海桑集》·十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陈谟撰。谟字一德,泰和人。生於元成宗时。洪武初召赴阙,以疾辞归。
  后屡聘为江浙考试官。事迹具《明史·儒林传》。是集有谟家传,称卒年九十六。
  考集中年月止於洪武十七年。晏璧於永乐七年作《海桑集序》,称谟卒后二十年,则卒於洪武二十一年戊辰也。谟《书刘氏西斋唱和卷后》称生大德间,为前朝太平幸民六十馀年。由洪武戊辰上推大德元年丁酉,仅九十二年,或晏璧所称乃约成数也。其诗集、文集各五卷,为其甥杨士奇所编。国朝康熙庚申,其裔孙邦祥重刊。然《灵山寺诗》以五言长律入古体,《悼刘生诗》以七言拗律入古体,而《崆峒云居诗》又以古体入律体,士奇未必舛误如是,殆邦祥又有所窜乱欤。集中《通塞论》一篇,引微子、箕子反复申明,谓革代之时不必死节,最为害理。
  故其客韶州时为太祖吴元年,元尚未亡,已为卫官作贺表。而集中颂明功德,不一而足,无一语故君旧国之思。其不仕也,虽称以老病辞。然孙仲亨跋其墨迹,称“太祖龙兴,弓旌首至,先生虽老,犹舆曳就道。一时老师俗儒,曲学附会先生之论,动辄矛盾。是以所如不合,遂命驾还山,拂衣去国”云云,则与柴桑东篱之志固有殊矣。至於文体简洁,诗格舂容,则东里渊源实出於是。其在明初,固沨沨乎雅音也。
  △《畦乐诗集》·一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明梁兰撰。兰字庭秀,又字不移,泰和人。右赞善梁潜之父也。田居不仕,故以“畦乐”自号。於杨士奇为姻家,士奇尝从之学诗。此集即士奇所编,前有洪武三十一年《士奇序》。考士奇所作兰墓志,称卒於永乐八年,则编此集时,兰犹及见之也。旧本列《泊菴集》后,盖用《山谷集》后附刻《伐檀集》之例。
  今以各自为集,仍分著於录。原目列古今体诗二百三十四首,而五言古诗中注阙七首,实二百二十七首。题中有阙字二处,诗中亦有阙字二处,均无别本可补,今亦仍之。《士奇序》称其志平而气和,识精而思巧,沨沨焉,穆穆焉,简寂者不失为舒徐,疏宕者必归於雅则。优柔而确,讥切而婉。虽自重其师,过相推重。而於繁声曼调之中,独翛然存陶、韦之致,抑亦不愧於作者矣。
  △《竹斋集》·三卷、《续集》·一卷、《附录》·一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王冕撰。冕字仲章。《续高士传》作字元肃。诸暨人。本农家子,家贫,依沙门以居。夜潜坐佛膝上,映火读书。后受业於安阳韩性,遂传其学。然行多诡激,颇近於狂。著作郎李孝光、秘书卿泰哈布哈皆尝荐於朝。知元室将乱,辞不就。明太祖下婺州,闻其名,物色得之,授谘议参军,未几卒。宋濂为作传,载《潜溪集》中,叙其始末甚备。《明史·文苑传》亦同。《续高士传》以为太祖欲授以参军,一夕卒,《浙江通志》据以列入《隐逸传》。旧本亦题为元人,非其实矣。诗集三卷,其子周所辑,刘基序之。《续集》诗及杂文一卷,又《附录》吕升所为王周行状,则冕女孙之子骆居敬所辑。冕天才纵逸,其诗多排奡遒劲之气,不可拘以常格。然高视阔步,落落独行,无杨维桢等诡俊纤仄之习,在元明之间要为作者。集中无绝句,惟《画梅》乃以绝句题之。《续集》所收,皆自题画梅诗。史称其隐居九里山时,种梅千株,自号梅花屋主,尤善画梅,求者踵至,以幅长短为得米之差云。
  △《独醉亭集》·三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史谨撰。谨字公谨,昆山人。洪武初以事谪居云南。后用荐为应天府推官,降补湘阴县丞。寻罢归,侨居金陵以终。是集前有《陈琏序》,称洪武壬午九月。
  按洪武无壬午,壬午为建文五年,盖革除之后,传录者所追改。又有《独醉亭记》一篇,不著作者名氏,称谨为“滇阳史先生”,则窜谪之时,即以编管之地著籍也。据琏所序,是集盖谨所自编。但以体分,不题卷数。自《武当八景》以下九十三首,别题曰《遗稿》。疑谨没以后,其后人掇拾晚年所作附於集末。然中有《经人鲊瓮诗》、《谒黔宁王庙诗》,则皆在谪云南时。又有《雪酒为金粟公赋诗》,金粟道人乃顾阿瑛别号,则元末明初之作亦在其中。殆杂采佚篇,不复甄别。观所载题画之诗特多,必丹青手迹,一一录入矣。今以原本所有,亦并存之,与谨所自定诸诗共厘为三卷。其诗不涉元季缛靡之习,亦不涉宋季酸腐之调。平正通达,而神采自然高秀,在明初可自为一家。偶桓选《乾坤清气集》,号为精鉴,其论诗多否少可,而此集有《送桓诗》及《题桓家揽胜楼诗》。二人契分颇深,则谨之诗格可见矣。
  △《海叟集》·四卷、《集外诗》·一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明袁凯撰。凯字景文,华亭人。洪武中由举人荐授监察御史,以病免归。事迹具《明史·文苑传》。其集旧有祥泽张氏刻本,乃凯所自定,岁久散佚。天顺中朱应祥、张璞所校选者名《在野集》,多以己意更窜。如“烟树微茫独倚栏”,改为“烟树微茫梦里山”,盖以诗用“删山”韵而“栏”字在“寒桓”韵。不知《洪武正韵》已合二部为一。凯用官韵,非奸韵也。“故国飘零事已非”,改为“老去悲秋不自知”,盖以凯已仕明,欲讳其前朝之感。不知据陶宗仪《辍耕录》,是诗作於至正末,乃用金陵王谢燕事,下句自明,非为元亡作也。至“雨声终日过闲门”,改为“雨声随处有闲门”,更不知其点窜之意何居矣。弘治间,陆深得旧刻不全本,与何景明、李梦阳更相删定,即所刊《瓦缶集》、《既悔集》是也。隆庆时,何元之得祥泽旧刻,以活字校印百部传之。万历间,张所望复为重刻。此本乃国朝曹炳曾所校,以张本为主,而参以何氏本,正其谬误,较诸本差完善焉。凯以《白燕诗》得名,时称“袁白燕”。《李梦阳序》则谓“《白燕诗》最下最传,其高者顾不传”。今检校全集,梦阳之说良是。《何景明序》谓明初诗人以凯为冠。盖凯古体多学《文选》,近体多学杜甫,与景明持论颇符,故有此语。未免无以位置高启诸人,故论者不以为然。然使凯驰骋於高启诸人之间,亦各有短长,互相胜负,居其上则未能,居其下似亦未甘也。陆深《金台纪闻》载启《赠凯诗》曰:“清新还似我,雄健不如他。”其语殊不似启,殆都穆等依托为之。(案二语启集不载,深闻之於穆,穆闻之史鉴,鉴闻之朱应祥云。)然深以两言为实录,则颇不谬云。
  △《荣进集》·四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明吴伯宗撰。伯宗名佑,以字行,金谿人。洪武辛未进士第一。官至武英殿大学士。后降检讨以终。事迹具《明史》本传。伯宗守正不阿,虽忤旨贬谪,不少悔。胡惟庸擅权之日,势焰张甚,独毅然上疏劾之,风节棱棱,殊不可及。所著有《南宫集》、《使交集》、《成均集》,共二十卷,又《玉堂集》四卷,今皆未见。此本中有《奉使安南》、《国学释奠》、《玉堂燕坐》诸诗,疑原集散佚,后人掇拾残剩,合为此编也。一卷冠以廖道南《殿阁词林记小传》一篇,次为乡试、会试、御试卷。二卷、三卷皆诗,而附以赋及诗补遗。四卷为杂文。目录首列序文,而卷首无之,盖传写佚脱。诗文皆雍容典雅,有开国之规模。明一代台阁之体,胚胎於此。其乡试、会试诸篇,可以考见当时取士之制,与文字之式。惟陆深《金台纪闻》称:“洪武前三科犹沿元制,用经疑。至二十一年戊辰,始定今三场之制。”而集中所载试卷,乃经义而非经疑,殊不可解。又第三卷有《上问安南事》五言诗,与诸选本所载日本使臣嗐哩嘛哈《答明太祖诏问日本风俗诗》,仅字句小异,未详孰是。然其诗皆夸大日本之词,不应出自伯宗之手,或伯宗后人因其曾使安南,误剽入之欤。今姑仍旧本录之,而记其所疑,以备参考焉。
  △《梁园寓稿》·九卷(山西巡抚采进本)
  明王翰撰。翰字时举,禹州人。元季隐居中条山。明初出为周王橚长史。
  王素骄,有异志。翰屡谏弗纳,断指佯狂去。后王败,得不坐。其事附见《明史·周王传》中。后起为翰林编修,寻谪廉州教授。夷獠乱,城陷,抗节死。《明史·艺文志》载所著有《敝帚集》五卷、《梁园寓稿》九卷。《敝帚集》今未见。
  此书卷数与《明史》合。焦竑《经籍志》止称《寓稿》二卷,误也。《焦志》别载翰《山林樵唱》一卷,今亦未见,殆并佚欤。翰始抗骄王,终殉国难,其立身具有本末。发为文章,率具刚劲之气,故古体往往有质直语。然自抒性情,无元人秾纤之习。七言古体,声调亦颇高朗。朱彝尊辑《明诗综》,未录翰诗,当由未睹斯集。今以其人而特存之,亦圣代表章忠烈,阐扬幽隐之意也。
  △《自怡集》·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刘琏撰。琏字孟藻,青田人,诚意伯基长子。洪武十年为考功监丞,兼试监察御史。出为江西布政司右参政,为胡惟庸所胁,堕井死。事迹附见《明史·刘基传》。是集为其子廌所编。末附洪武十三年国史院编修官吴从善所作哀辞,备述基从太祖起兵,琏在南田山,制驭诸草窃,请设谈洋巡检,以靖逃盗之源,及沮沈立本媚附权臣事。惟以材略气节称之,不及其文章。卷首载秦府纪善《黄伯生序》,乃称尝见其遇事刚果,坐折奸佞,不挠不阿。宜其少年锐气,盛满於中。今读其诗,顾乃温柔冲淡,怛然有爱君忧国之至情,而自视欿然如有不足,以为庶几於闻道。今观其诗,惟七言律诗颇涉流利圆美,不出元末之格。然仅三首,盖非所喜作。至於五言古体,居集中之太半,皆词旨高雅,而运思深挚,殆於驾两宋而上之。以继《犁眉》诸集,可谓不愧其父。而明人罕称道之者,殆转以勋阀掩欤。
  △《斗南老人集》·六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胡奎撰。奎字虚白,海宁人。生元至顺间,尝游贡师泰之门。明初以儒学徵,官宁王府教授。是集前有宁王权《序》,称其“晚年泊舟鄱阳望湖亭,见石刻东坡《黑云堆墨未遮山诗》,次韵和之。俄见一叟来,诵其诗曰:子非斗南老人耶?因以自号。”其事颇怪,疑好事者附会之,莫由诘其真妄也。朱彝尊《静志居诗话》称:“吾乡云东逸史曾手录其稿,旧藏项氏天籁阁,继归高氏稽古堂,后为华山马思赞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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