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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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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安文献志》·一百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程敏政撰。是书於南、北朝以后文章事迹,凡有关於新安者,悉采录之。
  六十卷以前为甲集,皆其乡先达诗文,略依真德秀《文章正宗》之例,分类辑录;其六十一卷以后,则皆先达行实,不必尽出郡人所论撰。分《神迹》、《道原》、《忠孝》、《儒硕》、《勋贤》、《风节》、《才望》、《吏治》、《遗逸》、《世德》、《寓公》、《文苑》、《材武》、《烈女》、《方技》十五目。其中有应行考订者,敏政复间以己意参核,而附注之,徵引繁博,条理淹贯。凡徽州一郡之典故,汇萃极为赅备,遗文轶事,咸得藉以考见大凡。故自明以来,推为钜制。其中小小踳駮者,如凡例称《朱子诗文录》其涉於新安者,而《通判泰州江君墓铭》竟尔见遗;又朱子所作其父松行状,松所作其父森行状,既已并收,而《松韦斋集》中有录曾祖父《诗后序》一篇,又复不录;皆不免於脱略。然司马光《资治通鉴》已称牴牾不能自保,是书卷帙繁重,不能以稍有挂漏,遂掩其蒐辑之功也。
  △《海岱会集》·十二卷(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
  明石存礼、蓝田、冯裕、刘澄甫、陈经、黄卿、刘渊甫、杨应奎八人唱和之诗也。存礼字敬夫,号来山,益都人,弘治庚戌进士,官至知府。田有《北泉集》,已著录。裕字伯顺,号闾山,临朐人,正德戊辰进士,官至按察司副使。澄甫字子静,号山泉,寿光人,正德戊辰进士,官至布政司参议。经字伯常,号东渚,益都人,正德甲戌进士,官至兵部尚书。卿字时庸,号海亭,益都人,正德戊辰进士,官至布政司参政。渊甫字子深,号范泉,澄甫之弟,正德戊午举人。应奎字文焕号渑谷,益都人,官至知府。嘉靖乙未丙申间,经以礼部侍郎丁忧里居。
  田除名闲住,渊甫未仕,存礼等五人并致仕,乃结诗社於北郭禅林,后编辑所作成帙,冠以“社约”、“同社姓氏”及长至日、五月五日、九月九日、上巳日、七月七日,会《集序》五篇。其诗凡古乐府二卷,五言古诗二卷,七言古诗二卷,五言律诗三首,五言排律一卷,七言律诗一卷,五言绝句一卷,七言绝句一卷,计诗七百四十九首。其编辑名氏原本未载,惟卷首万历己亥魏允贞《序》,称友人冯用韫以《海岱会集》自远寄至,据王士祯《古夫于亭杂录》,盖冯裕曾孙琦所选也。八人皆不以诗名,而其诗皆清雅可观,无三杨台阁之习,亦无七子摹拟之弊。故王士祯称其各体皆入格,非苟作者。观其“社约”中有不许将会内诗词传播,违者有罚一条。盖山间林下,自適性情,不复以文坛名誉为事,故不随风气为转移。而八人皆闲散之身,自吟咏外,别无馀事;故互相推敲,自少疵类。
  其斐然可诵,良亦有由矣。
  △《经义模范》·一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不著编辑者名氏。前有王廷表《序》,称嘉靖丁未,访杨升庵於滇,得《经义模范》一帙,乃同年朱良矩所刻云云。考廷表为正德甲戌进士。是科题名碑有朱良、朱敬、朱裳、朱节、朱昭、朱方六人,未详孰是。以字义求之,殆朱方为近乎。方,浙江永康人,其仕履亦未详,所录凡宋张才叔、姚孝宁、吴师孟、张孝四人“经义”共十六篇。其弁首即才叔《自靖人自献于先王》一篇,吕祖谦录入《文鉴》者也。时文之变,千态万状,愈远而愈失其宗,亦愈工而愈远於道。
  今观其初体,明白切实乃如此。考吴伯宗《荣进集》,亦载其洪武辛亥会试中式之文,是为明之首科,其所作亦与此不相远,知立法之初,惟以明理为主,不以修词相尚矣。康熙中,编修俞长城尝辑北宋至国初“经义”为一百二十名家稿。
  然所录如王安石、苏辙诸人之作,皆不言出自何书,世或疑焉。此集虽篇帙寥寥,然犹可见“经义”之本始,录而存之,亦足为黜浮式靡之助。惟《刘安节集》载有“经义”十七篇,亦北宋程试之作,此集未载,或偶未见欤?
  △《文编》·六十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唐顺之编。顺之有《左编》,已著录。是集取由周迄宋之文,分体排纂,陈元素《序》,称以真德秀《文章正宗》为稿本。然德秀书主於论理,而此书主於论文,宗旨迥异,元素说似未确也。其中如以庄、韩、孙子诸篇入之论中,为强立名目。又不录《史记》、《汉书》列传,而独取《后汉书·黄宪传》冠诸传之上,进退亦多失据,盖汇收太广,义例太多,踳驳往往不免。然顺之深於古文,能心知其得失,凡所别择,具有精意。观其《自序》云,不能无文,即不能无法。是编者文之工匠,而法之至也。其平日又尝谓汉以前之文,未尝无法,而未尝有法,法寓於无法之中,故其为法也密而不可窥。唐与宋之文不能无法,而能毫厘不失乎法,以有法为法,故其为法也严而不可犯。其言皆妙解文理,故是编所录虽皆习诵之文,而标举脉络,批道窾会,使后人得以窥见开阖顺逆,经纬错综之妙。而神明变化,以蕲至於古。学秦、汉者,当於唐、宋求门径;学唐、宋者,固当以此编为门径矣。自正、嘉之后,北地、信阳声价,奔走一世;“太仓”、“历下”,流派弥长,而日久论定,言古文者终以顺之及归有光、王慎中三家为归。岂非以学七子者,画虎不成反类狗;学三家者,刻鹄不成尚类鹜耶?
  阎若璩《潜邱劄记》有《与戴唐器书》,述宋实颖之言曰:荆川才大如海,评书有详有略,惟文编出陈元素者非其原本。又称两本舍下俱有,他日呈寄自知之云云。今世所行惟此一本,其为原本、陈本,不复可考。要其大旨,固皆出於顺之也。
  △《古诗纪》·一百五十六卷(内府藏本)
  明冯惟讷撰。惟讷字汝言,临朐人,嘉靖戊戌进士,官至江西左布政使,加光禄寺卿,致仕,事迹附见《明史·冯琦传》。其书前集十卷,皆古逸诗;正集一百三十卷,则汉、魏以下,陈、隋以前之诗;外集四卷,附录仙鬼之诗;别集十二卷,则前人论诗之语也。时代绵长,采摭繁富,其中真伪错杂,以及牴牾舛漏,所不能无。故冯舒作《诗纪匡谬》,以纠其失。然上薄古初,下迄六代,有韵之作,无不兼收,溯诗家之渊源者,不能外是书而别求。固亦采珠之沧海,伐木之邓林也。厥后臧懋循《古诗所》、张之象《古诗类苑》、梅鼎祚《八代诗乘》,相继而出,总以是书为蓝本。然懋循书,虽称补此书之阙,而捃拾繁猥,珠砾混淆,又割裂分体,不以时代为次,使阅者茫不得正变之源流;之象书,又以题编次,竟作类书;鼎祚书,仅汉、魏全录,晋、宋以下皆从删节,已非完备之观。
  而汉、魏诗中,如所增苏武妻诗之类,又深为艺林之笑噱,故至今惟惟讷此编,为诗家圭臬。初,太原甄敬为刊版於陕西,一依惟讷原次,而剞劂甚拙,复间有舛讹。此本为吴琯等重刊,虽去其前集、正集、外集、别集之名,合并为一百五十六卷,而次第悉如其旧,校雠亦较甄本为详,故今从吴本录之。惟讷别有《风雅广逸》十卷,核其所载,即此编之前集。盖初辑古逸诸篇,先刊别行,后乃续成汉、魏以下,并为一篇,实非有二。今特别存其目,而其书则不复录焉。
  △《诗纪匡谬》·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冯舒撰。舒字已苍,号默菴,又号“癸巳老人”,常熟人。舒因李攀龙《诗删》,锺惺、谭元春《诗归》所载古诗,辗转沿讹,而其源总出於冯惟讷之《古诗纪》,因作是书以纠之,凡一百一十二条。其中如《於忽操》三章为宋王令诗,《两头纤纤青玉玦》一章,为王建诗,《休洗红》二章为杨慎诗,一一辨之。而杨慎《石鼓文》伪本全载卷中,乃置不一诘。又苏伯玉妻《盘中诗》,《诗纪》作汉人,固谬;宋本《玉台新咏》列於傅休奕诗后,不别题苏伯玉妻,乃嘉定间陈玉父刻本偶佚其名;观《沧浪诗话》称苏伯玉妻有此体,见《玉台集》,则严羽所见之本,实题伯玉妻名。又桑世昌《回文类聚》,载《盘中诗》,亦题苏伯玉妻,则惟讷所题姓名,不为无据,舒之所驳,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也。至禹《玉牒词》实载《后汉书》郡国志注中,惟讷不言所出,但於题下留未刻之版一行,竟未及补。舒校正“斜柯”诸字之讹,而不及此条,亦为阙漏。然他所抉摘,多中其失,考证精核实出惟讷之上。原原本本,证佐确然,固於读古诗者大有所裨,不得议为吹求。虽谓之“羽翼诗纪”可矣。
  △《全蜀艺文志》·六十四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周复俊编。复俊有《东吴名贤记》,已著录。初,宋庆元中四川安抚使袁说友,属知云安县程遇孙等八人裒《成都文类》五十卷,中间尚有所未备。嘉靖中,复俊官四川按察司副使,复博采汉、魏以降诗文之有关於蜀者汇为此书,包括网罗,极为赅洽。所载如《宋罗泌姓氏谱》、元费著《古器谱》诸书,多不传於今。又如李商隐《重阳亭铭》,为《文苑英华》所不录,其本集亦失载,徐炯、徐树穀《笺注义山文集》,即据此书以补入。如斯之类,皆足以资考核。诸篇之后,复俊间附案语。如汉初平五年《周公礼殿》记载洪适《隶释》,并载史子坚《隶格》,详略异同,彼此互见,亦颇有所辨证。其中若曹丕《告益州文》与魏人《檄蜀文》,伪词虚煽,颠倒是非,於理可以不录;然此志蒐罗故实,例主全收,非同编录总集,有所去取。善恶并载,亦未足为复俊病。惟篇末不著驳正之词,以申公义,是则义例之疏耳。
  △《古今诗删》·三十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李攀龙编。攀龙有《诗学事类》,已著录。是编,为所录历代之诗,每代各自分体,始於古逸,次以汉、魏南北朝,次以唐,唐以后继以明,多录同时诸人之作,而不及宋、元。盖自李梦阳倡不读唐以后书之说,前后七子,率以此论相尚。攀龙是选,犹是志也。江淹作《杂拟诗》,上自汉京,下至齐、梁,古今咸列,正变不遗。其《序》有曰:“蛾眉讵同貌而俱动於魄,芳草宁共气而皆悦於魂”。又曰:“世之诸贤,各滞所迷,莫不论甘而忌辛,好丹而非素,岂所谓通方广恕,好远兼爱?然则文章派别,不主一途,但可以工拙为程,未容以时代为限。宋诗导黄、陈之派,多生硬杈桠;元诗沿温、李之波,多绮靡婉弱。论其流弊,诚亦多端,然钜制鸿篇,亦不胜数,何容删除两代,等之自郐无讥。王士祯《论诗绝句》有曰:“铁崖乐府气淋漓,渊颖歌行格侭奇;耳食纷纷说开宝,几人眼见宋元诗?”其殆为梦阳辈发欤?且以此选所录而论,唐末之韦庄、李建勋,距宋初阅岁无多;明初之刘基、梁寅,在元末吟篇不少。何以数年之内,今古顿殊,一人之身,薰莸互异,此真门户之见,入主出奴,不缘真有限断。厥后摹拟剽窃,流弊万端,遂与公安、竟陵同受后人之诟厉,岂非高谈盛气有以激之,遂至出尔反尔乎?然明季论诗之党,判於七子,七子论诗之旨,不外此编。录而存之,亦足以见风会变迁之故,是非蜂起之由,未可废也。流俗所行,别有攀龙《唐诗选》,攀龙实无是书,乃明末坊贾割取《诗删》中唐诗,加以评注,别立斯名,以其流传既久,今亦别存其目,而不录其书焉。
  △《唐宋元名表》·四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明胡松编。松有《滁州志》,已著录,《明史》松本传称,松幼嗜学,尝辑古名臣章奏,今未见其本。是编,乃松督学山西时,选为士子程式之书。虽所录皆各集所有,无奇秘未睹之篇,而去取极为不苟。前有《自序》曰:“是学也,昉於汉、魏六朝,盛於隋、唐,而极於宋,其体不能尽同,然其意同於宣上德而达下情,明己志而述物则,其后相沿日下,竞趋新巧,争尚衍博,往往贪用事而晦其意,务属词而灭其质,盖四六之本意失之远矣。”其言颇为明切。自明代二场用表,而表遂变为时文,久而伪体杂出,或参以长联。如王世贞所作一联,多至十馀句,如“四书”文之二小比。或参以五七言诗句,以为源出徐、庾及王、骆;不知徐、庾、王、骆用之於赋。赋为古诗之流,其体相近,若以诗入文,岂复成格?至於全用成句,每生硬而杈桠,间杂俗语,多鄙俚而率易。冠冕堂皇之调,剽袭者陈肤,饾铮盍阎剩〔耪呦饲桑浔子炔皇ぱ浴K裳〈吮啵焱遣ǘ橹牛嗫晌接泄舵樘逭咭印
  △《文氏五家诗》·十四卷(浙江汪汝瑮家藏本)
  明长洲文氏三世五人之诗也。文洪,字功大,成化乙酉举人,官氵来水教谕,著《括囊稿诗》一卷,文一卷。其孙徵明,著《甫田集》诗四卷。徵明长子彭,字寿承,官南京国子监博士,著《博士诗》二卷。次子嘉,字休承,官和州学正,著《和州诗》一卷。彭之子肇祉,字基圣,官上林苑录事,亦著诗五卷。中惟徵明名最盛,其家学之渊源,则自洪始。如《静志居诗话》所称:“野猿窥落果,林蝶恋残花;自得翻书趣,浑忘对客言”诸句,饶有恬澹之致,徵明诗格不高,而意境自能拔俗,至彭、嘉、肇祉,亦能於耳濡目染之馀,力承先绪。所谓谢家子弟,虽复不端正者亦奕奕有一种风气也。徵明《甫田集》,已著录。然卷帙相连,无容割裂。且除此一集,与五家之目亦不合,尤无容改其旧名以五为四。故仍并录之,而附著其互见之故焉。
  △《宋艺圃集》·二十二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明李蓘编。蓘有《黄谷琐谈》,已著录。是集,选录宋人之诗,殚力蒐罗,凡十三载,至隆庆丁卯而后成,所列凡二百三十有六人,而核其名氏,实二百三十有七人,盖编目时误数一人。末卷附释衲三十三人,宫闺六人,灵怪三则,妓流五人,不知名四人,通上当为二百八十八人,而注曰共二百八十四人,则除不知姓名四人不数耳。王士祯《香祖笔记》称,所选凡二百八十人,亦误数也。书中编次后先,最为颠倒,如以苏轼、苏辙列张咏、余靖、范仲淹、司马光前;陈与义、吕本中、曾几列蔡襄、欧阳修、黄庭坚、陈师道前;秦观列赵挕⑺账糖埃谎钔蚶锪醒铙础⒚总馈⑼趿睢⑻聘埃灰恫伞⒀萧恿胁叹⒄聬埃涣志拔酢⑿话苛新接吻罢撸覆皇でF渥畹撸粢曰兆诨实塾胄暇邮怠⒄艝颉⒘踝恿毢衔痪恚颉逗菏椤ひ瘴闹尽芬晕牡哿辛蹙础⒓稚街洌晃涞哿胁碳住⒛呖碇洌弧队裉ㄐ掠健芬粤何涞奂疤又钔酰形饩染湃酥蟆⑾糇酉缘榷蝗酥啊R允贝啻危涛兴怠V列暇邮滴纤≈樱晔嗽缲玻诨兆谝郧啊A踝恿毼蹴k之子,张栻为张浚之子,皆南宋高、孝时人,在徽宗以后。
  乃君臣淆列,尤属不伦。殆由选录时,随手杂抄,未遑铨次欤。至於廖融、江为、沈彬、孟宾于之属,则上涉南唐;马定国,周昂、李纯甫、赵沨、庞铸、史肃、刘迎之属,则旁及金朝。衡以断限,更属未安。王士祯之所纠,亦未尝不中其失也。然《香祖笔记》又曰:隆庆初元,海内尊尚李、王之派,讳言宋诗。而于田独阐幽抉异,撰为此书,其学识有过人者,则士祯亦甚取其书矣。
  △《元艺圃集》·四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明李蓘编。此集续“宋诗”而选,所录凡一百九人,诗六百二十五首。
  《自序》称地僻少书籍,无以尽括一代之所长。今观所录,有虞集、范梈、揭傒斯,而无杨载,即一代名人号为四家者,已阙其一。是漏略诚所不免。又刘辰翁乃宋人;王庭筠、高克恭、元好问乃金人;僧来复乃明人;一例载入,颇失断限。其编次则倪瓒、宋元、余阙等皆元末人,而名在最前;戴表元、白珽等皆元初人,而名在最后。其他亦多先后颠倒,颇无伦序。似亦随见随抄,未经勘定之本。与《宋艺圃集》相同,殆慵於排纂,遂用唐无名氏《搜玉小集》,不拘时代之例欤。然其《自序》谓:“宋诗痼於理,元诗邻於词。”则深中两代作者之弊。
  故其去取之间,颇为不苟,以云备一代之诗,诚为不足。以云鉴别,则较之泛滥旁收,务盈卷帙者,精审多矣。
  △《唐宋八大家文钞》·一百六十四卷(通行本)
  明茅坤编。坤有《徐海本末》,已著录。《明史·文苑传》称:坤善古文,最心折唐顺之。顺之所著《文编》,唐、宋人自韩、柳、欧、三苏、曾、王八家外无所取。故坤选八大家文钞。考明初朱右已采录韩、柳、欧阳、曾、王、三苏之作,为《八先生文集》,实远在坤前。然右书今不传,惟坤此集为世所传习。
  凡韩愈文十六卷,柳宗元文十二卷,欧阳修文三十二卷,附《五代史抄》二十卷,王安石文十六卷,曾巩文十卷,苏洵文十卷,苏轼文二十八卷,苏辙文二十卷,每家各为之引。说者谓其书本出唐顺之,坤据其稿本,刊版以行,攘为己作,如郭象之於向秀。然坤所作《序例》,明言以顺之及王慎中评语标入,实未讳所自来,则称为盗袭者,诬矣。其书初刊於杭州,岁久漫漶,万历中,坤之孙著,复为订正而重刊之,始以坤所批《五代史》附入欧文之后。今所行者,皆著重订本也。自李梦阳《空同集》出,以字句摹秦、汉,而秦、汉为窠臼;自坤《白华楼稿》出,以机调摹唐、宋,而唐、宋又为窠臼。故坤尝以书与唐顺之论文,顺之复书有“尚以眉发相山川,而未以精神相山川”之语。又谓绳墨布置,奇正转摺,虽有专门师法,至於中间一段精神命脉,则非具今古只眼者,不足与此云云。盖颇不以能为古文许之。今观是集,大抵亦为举业而设。其所评语,疏舛尤不可枚举。黄宗羲《南雷文定》有《答张自烈书》,谓其韩文内《孔司勋志》,不晓句读;《贞曜先生志》所云来吊韩氏,谓不知何人;柳文内《与顾十郎书》,误疑“十郎”为“宗元座主”;欧文内薛简肃举进士第一让王严,疑其何以得让;又以《张谷墓表》迁员外郎知阳武县,为当时特重令职;又《孙之翰志》学究出身、进士及第,为再举进士,皆不明宋制,而妄为之说。又谓其圈点批抹,亦多不得要领,而诋为小小结果。皆切中其病。然八家全集浩博,学者遍读为难,书肆选本,又漏略过甚,坤所选录,尚得烦简之中。集中评语,虽所见未深,而亦足为初学之门径。一二百年以来,家弦户诵,固亦有由矣。
  △《吴都文粹续集》·五十六卷、《补遗》·一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钱穀编。穀字叔宝,长洲人,《明史·文苑传》附见《文徵明传》中。但称其能画。朱彝尊《静志居诗话》则称穀贫无典籍,游文徵仲之门,日取插架书读之,手抄异书最多,至老不倦。仿郑虎臣《吴都文粹》,辑成续编,间有三百卷。其子功甫继之,吴中文献,藉以不坠云云。功甫,钱与治之字也,所称卷数与此本不符,疑合与治续编言之。或穀初所蒐罗,原有此数,后复加删汰,以成今本。彝尊乃据其旧稿言之欤?此本第五十三卷、五十四卷俱逸,第五十卷亦残阙,检勘他本并同,盖流传既久,不免脱遗,已非完本。其中所标二十一门,分类亦多未确,盖能博而未能精者。然自说部、类家、诗编、文稿,以至遗碑、断碣,无不甄录,其采辑之富,视郑书几增至十倍。吴中文献,多藉是以有徵,亦未可以芜杂弃矣。
  △《石仓历代诗选》·五百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曹学佺编。学佺有《易经通论》,已著录。是编,所选历代之诗,上起古初,下迄於明,凡古诗十三卷,唐诗一百卷,拾遗十卷,宋诗一百七卷,金、元诗五十卷,明诗初集八十六卷、次集一百四十卷。旧一名《十二代诗选》,然汉、魏、晋、宋、南齐、梁、陈、魏、北齐、周、隋,实十一代,既录古逸,乃缀於八代之末,又并五代於唐、并金於元,於体例名目,皆乖剌不合。故从其版心所题,称历代诗选,於义为谐。所选虽卷帙浩博,不免伤於糅杂,然上下二千年间,作者皆略存梗概,又学佺本自工诗,故所去取,亦大都不乖风雅之旨,固犹胜贪多务得,细大不捐者。惟金代仅录元好问一人,颇为疏漏。意其时毛晋所刊《中州集》、《河汾诸老诗》,犹未盛行,故学佺未见欤。其冠於元诗之首,亦以一代只一人,不能成集故也。据《千顷堂书目》,学佺所录《明诗》尚有三集一百卷,四集一百三十二卷,五集五十二卷,六集一百卷,今皆未见,殆已散佚。然自万历以后,繁音侧调,愈变愈远於古,论者等诸自郐无讥。是本止於嘉、隆,正明诗之极盛,其三集以下之不存,正亦不足惜矣。
  △《四六法海》·十二卷(内府藏本)
  明王志坚编。志坚有《读史商语》,已著录。秦、汉以来,自李斯《谏逐客书》始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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