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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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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朝史简编。简字文令,鄱阳人。是编辑其乡人之诗,自宋末至明初,凡五家。一曰《芳洲集》三卷,黎廷瑞撰。廷瑞字祥仲,宋咸淳辛未进士,授迪功郎,肇庆府司法参军。二曰《乐庵遗稿》二卷,吴存撰。存字仲退,延祐元年举於乡,官至饶州路鄱阳县主簿。三曰《松巢漫稿》三卷,徐瑞撰。瑞字山玉,号松巢,宋末元初人,尝为鄱邑书院山长。集末附其从子彛祝弧堆錾郊罚脑弧对⒄范恚独甲@甲殖ィ抛碛妫K吕褚窃悍罾窭伞
  明太祖召之,投水死。末附叶德新先生仅存诗一卷。德新名懋,兰之父也,元时官嘉兴路总管。五曰《春雨轩集》四卷,刘炳撰。所录以诗为主,间亦及诗馀及赋。考五家之中,惟刘炳全集有传本,已著於录。其馀四家及所附录二家,则刊本殊稀,颇赖此刻以存。其诗大都谐雅可诵,非夸饰风土、滥盈卷帙者比也。叶懋为叶兰之父,而其诗附刻兰诗后,盖用《黄庭坚集》附刻《伐檀集》例,於义未允。今移此卷於兰诗之前焉。
  △《南宋杂事诗》·七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沈嘉辙、吴焯、陈芝光、符曾、赵昱、厉鹗、赵信等同撰。鹗有《辽史拾遗》,已著录。嘉辙字栾城,焯字尺凫,曾字幼鲁,皆钱塘人。芝光字蔚九,昱字功千,信字意林,皆仁和人。七人之中,惟曾以荐举官至户部郎中,鹗以康熙庚子举於乡,馀皆终於诸生。是书以其乡为南宋故都,故捃摭轶闻,每人各为诗百首,而以所引典故注於每首之下。意主纪事,不在修词,故警句颇多,而牵缀填砌之处亦复不少。然采据浩博,所引书几及千种,一字一句,悉有根柢。萃说部之菁华,采词家之腴润。一代故实,巨细兼该,颇为有资於考证,盖不徒以文章论矣。
  △《宋百家诗存》·二十八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曹庭栋编。廷栋有《易准》,已著录。初,吴之振辑《宋诗钞》,虽盛行於世,然阙略尚多,且刊刻未竟,往往有录无书。庭栋因搜采遗佚,续为是编。
  所录凡一百家,皆有本集传世者。始於魏野《东观集》,终於僧斯植《采芝集》。
  贺铸本北宋末人,而升以弁首,置於魏野之前,自云少时所最爱。然选六朝诗者,陶、谢不先於潘、陆,选唐诗者,李、杜不先於沈、宋,以甲乙而移时代,此庭栋之创例,古所无也。其中如穆修以古文著,傅察以忠节传,林亦之、陈渊以道学显,於诗家皆非当行。许棐、张至龙、施枢诸人载於江湖小集者,王士祯《居易录》诋为概无足取者,亦皆录其寸长,不遗采择,虽别裁未必尽当,然宋人遗集,徐乾学《传是楼》二十八家之本,朱彝尊《曝书亭》五十家之本,皆未刊刻,辗转传钞,陶阴多误。其馀专集行世者,又各自为帙,未能汇合於一。庭栋裒辑成编,以补吴之振书之阙。宋诗大略,已几备於此二集矣。
  ──右“总集类”一百六十五部,九千九百四十七卷,皆文渊阁著录。
  
  卷一百九十一 集部四十四
  ○总集类存目一
  △《文选句图》·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高似孙撰。似孙有《剡录》,已著录。案摘句为图,始於张为。其书以白居易等六人为主,以杨乘等七十八人为客。主分六派,客亦各有上入室、入室、升堂、及门四格。排比联贯,事同谱牒,故以图名。后九僧各摘名句,亦曰句图,盖非其本。似孙此书,亦沿旧名,所录皆《文选》诸诗,去取不甚可解,如苏武诗之“馥馥我兰芳,芬馨良夜发。”上下联各割一句,尤为创调。其句下附录之句,盖即锺嵘《诗品》源出某某之意。其句下附录一两首者,则莫喻其体例矣。
  △《文选纂注》·十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张凤翼撰。凤翼有《梦占类考》,已著录。是书杂采诸家诠释《文选》之说,故曰纂注。然所引多不著所出。夫诠释义理,可以融会群言,至於考证旧文,岂可不明依据。言各有当,不得以朱子集传、集注藉口也。其论《神女赋》“王”
  字讹“玉”,“玉”字讹“王”,盖采姚宽《西溪丛语》之说,极为精审。其注无名氏古诗,以“东城高且长”与“燕赵多佳人”分为两篇,十九首遂成二十。
  不知陆机拟作,文义可寻,未免太自用矣。
  △《选诗约注》·十二卷(内府藏本)
  明林兆珂撰。兆珂有《诗经多识编》,已著录。是编取《昭明文选》所录诸诗,重为编次,以时代先后为序。其训释文义,较旧注稍为简约,亦无考证发明。
  △《文选章句》·二十八卷(内府藏本)
  明陈与郊编。与郊有《檀弓集注》,已著录。此书以坊刻《文选》颠倒棼乱,每以李善所注窜入五臣注中,因重为釐正,汰其重复,斥五臣而独存善注。凡善所录旧注,如《楚辞》之王逸、《两京赋》之薛综、《咏怀诗》之颜延之、沈约,皆仍存之,亦时时正其舛误,较闵齐华、张凤翼诸本差为胜之。然点窜古人,增附己说,究不出明人积习,不如存其原本之愈也。
  △《文选尤》·十四卷(内府藏本)
  明邹思明编。思明字见吾,归安人。始末未详。前有韩敬序,其私印已称庚戌会状两元,则万历后人也。其书取《文选》旧本,臆为删削,以三色版印之。
  凡例谓总评分脉则用朱,细评探意则用绿,释音义、解文词则用墨云。
  △《文选瀹注》·三十卷(内府藏本)
  明闵齐华编。齐华,乌程人,崇祯中以岁贡任沙河县知县。是书以六臣注本删削旧文,分系於各段之下。复采孙鑛评语,列於上格。盖以批点制艺之法施之於古人著作也。
  △《昭明文选越裁》·十一卷(内府藏本)
  国朝洪若皋编。若皋有《南沙文集》,已著录。是编取《昭明文选》重为删定,复捃拾诸家之注,略为诠解。其圈点评语则全如诗文之式,其谓之越裁者,自序谓时避居越城,志地亦志僣也。案昭明旧本,唐人奉为蓍龟。以杜甫诗材凌跨百代,犹有熟精文选理之句,馀子可以知矣。若皋横加翦薙,可谓不自揣量。
  即以开卷一篇而论,班固《两都赋》,文本相承,乃删去《东都》一篇,遂使语无归宿,全乖本意。是於作赋之故且茫然未考矣。
  △《选诗定论》·十八卷(内府藏本)
  国朝吴湛撰。湛字伯其,号冉渠,睢阳人。其书以《文选》所录诸诗歌,自汉高帝以下以时代编次,而荆轲《易水歌》十五字别为一卷终焉。前列六朝选诗缘起一卷,皆杂引《六经》以释之,迂远鲜当。次统论古今诗及总论六朝一卷,区分时世,至谓陈、隋无选诗,宋、金、元皆无诗。而明人古体学选,律诗学唐,亦七子之绪论。其诠释诸诗,亦皆高而不切,繁而鲜要。如解中山王孺子妾歌之类,於考证尤疏也。
  △《文选音义》·八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国朝余萧客撰。萧客有《古经解钩沉》、《采掇旧诂》,最为详核,已别著录。此书则罅漏丛生,如出二手,约举其失,凡有数端。一曰引证亡书,不具出典。如李善进《文选注表》,化龙引《晋阳秋》,肃成引王沈《魏书》,筴字引徐邈、李顺、《庄子音》。如斯之类,开卷皆是。旧籍存佚,诸家著录可考。世无传本之书,萧客何由得见。此辗转稗贩而讳所自来也。一曰本书尚存,转引他籍。如《西都赋》,火齐引庞元英《文昌杂录》、《南史》中天竺国说火齐云云,何不竟引《南史》也!《逸民传论》引宋俞成《萤雪丛说》,严子陵本姓庄,避显宗讳,遂称严氏,此说果宋末始有耶?一曰嗜博贪多,不辨真伪。海赋、阴火引王嘉《拾遗记》“西海之西,浮玉山巨穴”云云,与木华所云阴火何涉?卢谌《览古诗》、和璧引杜光庭《录异记》“岁星之精堕於荆山”云云,是晋人读五代书矣。《饮马长城窟行》、《双鲤鱼》引《元散堂诗话》“试莺以朝鲜原茧纸作鲤鱼”云云,此出龙辅《女红馀志》。案钱希言戏瑕,明言《嫏嬛记》、《女红馀志》诸书皆桑怿依托,则《女红馀志》已属伪本,所引《元散堂诗话》,更伪中之伪。乃据为实事,不亦傎耶?一曰摭拾旧文,漫无考订。如《闲居赋》、樱字引《鬼谷子》,崖蜜,樱桃也。案此惠洪《冷斋夜话》之文,《鬼谷子》,实无此语。萧客既没惠洪之名,攘己已有,又不知宋人已屡有驳正。《吴都赋》欃枪引李周翰注,以为鲸鱼目精。此因《博物志》“鲸鱼死,彗星出”之文,而加以妄诞。陆机《赠从兄诗》“言树背与襟”引谢氏《诗源》,堂北曰背,堂南曰襟。亦杜撰虚词,不出典记。《归去来词》,“西畴”引何焯批本曰:“即农服先畴之意,西先古通用”。案西古音先,非义同先也。“西畴”正如诗之“南亩”,偶举一方言之耳。如是穿凿,则本词之“东皋”何以独言东耶?凡斯之类,皆疏舛也。一曰叠引琐说,繁复矛盾。如《三都赋》序、“玉树”引颜师古《汉书注》,谓左思不晓其义。“甘泉赋玉树”,又引王楙《野客丛书》,谓师古注甚谬。刘琨《重赠卢谌诗》下注引蔡宽夫诗话曰:秦汉以前,平仄皆通,魏、晋间此体犹存。潘安诗“位同单父邑,愧无子贱歌,岂敢陋微官,但恐忝所荷”是也。潘岳《河阳诗》下又注曰:“国语补音负荷之荷,亦音何。”两卷之中,是非顿异。数页之后平仄迥殊,将使读者何从耶?一曰见事即引,不究本始。如《蜀都赋》、《琥珀》引曹昭《格古要论》,不知昭据《广韵》枫字注也。《饮马长城窟行》引吴兢《乐府解题》:“或云蔡邕。”不知兢据《玉台新咏》也。
  尚书序,伏生引经典叙录云名胜,不知《晋书》《伏滔传》称远祖胜也。至於凡注花草,必引王象晋《群芳谱》,益不足据矣。一曰旁引浮文,苟盈卷帙。首引何焯批本,称麈史,宋景文母梦朱衣人携《文选》一部与之,遂生景文,故小字选哥,已为枝蔓。又沿用其例於颜延年《赠王太常诗》、《玉水记》“方流”句下注曰:“王定保《唐摭言》,白乐天及第,省试《玉水记方流》诗。”此於音义居何等也?一曰抄撮习见,徒溷简牍。如贤良诏、汉武帝下注:“向曰汉书云讳彻,景帝中子。”《洛神赋》曹子建下注:“翰曰武帝第三子。”世有不知汉武帝、曹子建而读《文选》者乎?至於八言诗见东方朔本传,萧统序所云八字,正用此事。乃引吕延济注,以八字为魏文帝乐府诗,已为纰缪。又引何焯批本,蔓引三言至五言,独遗八字,挂漏者亦所不免。惟《魏都赋》注广苍一条,效曹子建题注孙岩宋书一条,并引《隋书·经籍志》为证。《洞箫赋》注颜叔子一条,引《毛苌诗传·巷伯篇》为证。《曲水诗序》三月三日一条,引《宋书·礼志》为证。《东京赋》注偷字协韵一条,引沈重《毛诗音义》为证。纠何焯批本之误,为有考正耳。盖萧客究心经义,词章非所擅长,强赋六合,违才易务,其见短也宜矣。
  △《冯氏校定玉台新咏》·十卷(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
  国朝冯舒所校,其犹子武所刊也。舒有《诗纪匡谬》,已著录。徐陵《玉台新咏》,久无善本,明人所刻,多以意增窜,全失其真。后赵宧光得宋嘉定乙亥永嘉陈玉父刊本翻雕,世乃复见原书。舒此本即据嘉定本为主,而以诸本参核之,较诸本为善。如序中“投壶玉女为欢尽於百娇”,据《神异经》及《西京杂记》改为“百骁”之类,皆确有依据,不为窜乱。然如苏武诗一首,宋刻本无标题,与《文选》同,舒乃据俗本题曰《留别妻》。徐幹《室思诗》六章,有宋孝武帝拟作及《艺文类聚》所引可证,乃据俗本改为《杂诗》五首、《室思》一首。
  《塘上行》据李善《文选注》本有四说,宋刻所题盖据《歌录》第二说,乃据《宋书》不确之说,改为魏武,移於文帝之前。石崇《王明君词序》,其“造新曲”句有李善《文选注》、刘履《文选补遗》可证,乃据俗本改为“新造”。杨方《合欢诗》五首有《艺文类聚》及《乐府诗集》可证,乃据《诗纪》改为《合欢诗》二首、《杂诗》三首。梁简文帝“率尔为咏”,为字本读去声,乃误读平声,遂据俗本改为“成咏”。王筠《和吴主簿诗》“青骹逐黄口”句,有《西京赋》可证。乃臆改为“青鹘。”皆未免失考。至於张衡《同声歌》之“恐慄若探汤”句,宋刻误“慄”为“瞟”;又“思为莞蒻席”句,宋刻误“莞”为“菀”,苏伯玉《盘中诗》有《沧浪诗话》可证,宋刻误连入傅元诗中。汉成帝时童谣“燕燕尾涎涎”句,有旧本《汉书》可证,宋刻误为“尾殿殿”,皆讹舛显然,而曲为回护,又往往失之拘泥。今赵氏翻雕宋本流传尚广,此刻虽胜俗刻,终不能及原本。故仅附存其目焉。
  △《玉台新咏笺注》·十卷(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
  国朝吴兆宜撰。兆宜有《庾开府集注》,已著录。是书引证颇博,然繁而无当。又多以后代之书注前代之事,尤为未允。惟每卷以明人滥增之作退之卷末,注曰“以下宋本所无”,较诸本为善。
  △《二冯评点才调集》·十卷(内府藏本)
  国朝冯舒、冯班所评点,其犹子武合刊之。班有《钝吟杂录》,已著录。此书去取大旨,具见武所作凡例中。凡所持论,具有渊源,非明代公安、竟陵诸家所可比拟。故赵执信祖述其说。然韦縠之选是集,其途颇宽,原不专主晚唐。故上至李白、王维,以至元、白长庆之体,无不具录。二冯乃以国初风气矫太仓、历城之习,竞尚宋诗,遂借以排斥江西,尊崇昆体。黄、陈、温、李,龂龂为门户之争。不知学江西者其弊易流於粗獷,学昆体者其弊亦易流於纤秾。除一弊而生一弊,楚固失之,齐亦未为得也。王士祯谓赵执信崇信是书,铸金呼佛,殊不可解。杭世骏《榕城诗话》亦曰:“戚进士彛裕虑迦耍课胱筇弧S璋掀洹恫诺骷返惚竞笤唬骸淘辗脎胖允玻凶希岢灰眩舜宸蜃映ぜ肌T登殓裁遥蛟谒梗湃巳萦小O感耐ú疟夭坏蔽擞芈郏椅骼ザ砦鹘7蛭骼ナ㈧锻硖疲ò竿硖莆尬骼ブ擞锸Э肌#┪鹘㈧赌纤危窠⑺沃晃搿⒘海搿⒘褐晃⒋罄吮夭坏弥7缁崃髯松蛑:先曛宋怀惺抢砗酰俊肟晌侥艹质纯晌剿炀∑浔湟病痹圃啤F渎燮牡薄N┪匠凶夏舜宸蜃映ぜ迹蛴种鞒痔C献釉唬骸拌鹘陈钟吣苡肴斯婢兀荒苁谷饲伞G稍诠婢刂猓嗖荒艹龊豕婢刂小!惫适卮映凶先耄蟛晃杭葜怼>枚衩鞅浠薷闯凶现#凶献孕泻跗浼洹F┤缑汀⑽髯樱黜瞬剑偬嵘渌奶逦骞僦恢茫荒苡肴擞幸煲病F裼忻忌肯隆⒆阒叟哉咴眨客跏快酢扼簧淄す酆J吩唬骸按豪嘶び懔斡牒和āJ锷⒀I纫钩朔纭!
  竟不知士祯斯游为在春、在秋、在书、在夜,岂非但标神韵,不讲承转开合之故哉!世骏斯言,徒欲张新城之门户,而不知又流於一偏也。
  △《诸儒性理文锦》·八卷(内府藏本)
  旧本题兵部尚书常珽编,不著时代。考万姓统谱,常珽字方叔,连江人,宋嘉祐进士。累官吏部尚书、参知政事。似乎即此常珽,惟吏部字不同,疑二书当有一误,或编此书时適官兵部耶?其书全录《宋儒性理》之文,间亦上及韩愈、柳宗元等。分六十四类,文以类附,盖专为科举之用。前有吴登甲、翁以孙序。
  据序所言,盖登甲又有所补辑,非原本矣。
  △《桃花源集》·一卷(永乐大典本)
  宋姚孳编。孳,四明人。元祐辛未,补武陵令。因道士龚元正所辑古石刻文及诸家题咏辑为是编。前有自序,称沅水去牂柯西,流贯武陵,东会洞庭,而桃源枕其涯,异人逸士多寓焉。故录嘉祐以前诸公诗文,缀为一卷云。
  △《诗准》·三卷、《附录》·一卷、《诗翼》·四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旧本题宋何无適、倪希程同撰。其诗杂撮古谣歌词一卷,又附录一卷,复掇汉、魏、晋、宋诗二卷,而以齐江淹一首终焉,命曰《诗准》。杂撮唐杜甫、李白、陈子昂、韦应物、韩愈、柳宗元、权德舆、刘禹锡、孟郊,宋苏轼、黄庭坚、欧阳修、王安石、陈师道、陈与义、秦观、张耒、郭祥正、张孝祥诗为四卷,而以陆游一首终焉,命曰《诗翼》。盖影附朱子古诗分为三等,别为一编之说,而剽窃真德秀《文章正宗》绪论以为之。庞杂无章,是非参差,又出陈仁子《文选补遗》下。疑为明人所伪托。观其《岣嵝山碑》全用杨慎释文,而《大戴礼几铭》并用锺惺《诗归》之误本,其作伪之迹显然也。
  △《发蒙宏纲》·三卷(永乐大典本)
  宋罗黄裳编。黄裳,池州人。咸淳中曾为番禺守。明《内阁书目》曰:”
  《发蒙宏纲》,宋咸淳间,罗黄裳撰五言诗十二篇,又择古文凡有关於蒙养者三十篇以训蒙。”今考所录,皆乡塾习诵之文。无所鉴别,亦无所发明,殊无一长之可取,不知何以流传於后也。
  △《宋四家诗》·四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不著编辑者名氏。一为施枢《渔隐横舟稿》,一为徐集孙《竹所吟稿》,一为林希逸《竹溪十一稿》诗选,一为敖陶孙《臞翁诗集》。不解何以取此四家,配为一集之意。殆偶得《宋名贤小集》之残本,装为一册也。
  △《宋名臣献寿集》·十二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所载皆南宋祝寿之文。编次既无义例,称名亦无体式,盖其时书肆所为也。
  △《群公四六续集》·十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不著编辑者名氏。凡自甲至癸十卷,皆南宋人通候之启。其正集今未之见,此其续集也。所录无非应酬泛语,无足采录。如方云翼、葛谦白等贺秦太师诸启,尤秽简牍也。
  △《大全赋会》·五十卷(永乐大典本)
  不著编辑者名氏。皆南宋程试之文。案宋礼部科举条例,凡赋限三百六十字以上成。其官韵八字,一平一仄相间,即依次用。若官韵八字平仄不相间,即不依次用。其违式不考之目,有诗赋重叠用事,赋四句以前不见题。赋押官韵无来处,赋得一句末与第二句未用平声不协韵,赋侧韵第三句末用平声,赋初入韵用隔句对,第二句无韵。拘忌宏多,颇为烦碎。又淳熙重修文书式,凡庙讳、御名本字外,同音之字应避者凡三百一十七。又有旧讳濮王、秀王诸讳应避者二十一。
  是下笔之时,先有三四百字禁不得用,则其所作,苟合格式而已,其浮泛庸浅,千手一律,固亦不足怪矣。
  △《启劄锦绣》·一卷(永乐大典本)
  旧本题清旷赵先生编,不著其名。所录皆南宋人启劄,而不题作者之姓名。
  盖当时盛行此体,书贾采辑刊版,备挦撦之用耳。不足以言文章也。
  △《宋遗民录》·一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此卷皆宋遗民诗词杂文,未知谁所编录。宋之故老,入元后多怀故国之思,作诗者众矣。此本所录,仅谢翱、方凤、纳新、李吟山、王学文、梁栋、林德旸、王炎午、黄潜、吴师道十人之作,已多挂漏。又潜及师道皆元臣,而乃贤为葛逻禄氏,为元色目人,与宋尤邈不相涉。概曰遗民,殊不可解。殆书肆贾竖伪托之以售欺也。
  △《唐诗鼓吹笺注》·十卷(通行本)
  金元好问编。国朝钱朝鼒、王俊臣注。王清臣、陆贻典笺。朝鼒字次鼎,俊臣字子籥,清臣字子清,贻典字敕先,并常熟人。《唐诗鼓吹》旧有郝天挺注,明万历己卯,新会廖文炳重为补正,增以诠释,名曰《唐诗鼓吹注解大全》。朝鼒等又以廖所注解为未善,复删改以成是编。其实三家所注。相去无几。廖固不足服郝,四人亦未能服廖也。惟其仅改廖解,未改郝注。又以廖注与郝注别列。
  朝鼒等补注与廖注又别列。其字句异同,郝注称“某一作某”,朝鼒等所加则变文曰“一本作某”,尚可以寻旧本之迹。较明人臆改古书,淆乱不可复辨者,差为胜之耳。
  △《濂洛风雅》·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元金履祥编。履祥有《尚书表注》,已著录。是编乃至元丙申,履祥馆於韩良瑞家齐芳书舍所刻。原本选录周子、程子以至王柏、王偘等四十八人之诗,而冠濂洛诗派图。但以师友渊源为统纪,初不分类例。良瑞以为濂、洛诸人之诗固皆风雅之遗,第风、雅有正变、大小之殊,颂亦有周、鲁之异。於是分诗、铭、箴、诫、赞、咏四言者为风雅之正,其楚辞、歌骚、乐府、韵语为风雅之变,五、七言古风则风雅之再变,绝句、律诗则又风雅之三变云云,具见良瑞所作序中。
  盖选录者履祥,排比条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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