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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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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诋郑康成徒见木铎徇令一节与《夏书》孟春合,遂指正月为夏正,似未见《隋书·经籍志》载康成注《书》只有二十九篇。又王居明堂礼谓《月令》汉儒所作,指为吕不韦作者,不知何据,似未见《吕氏春秋》有十二月纪,亦殊疏漏。程敏政《篁墩集》有书是书后曰“环谷汪先生,著书凡十馀种。先生既殁,悉被一人窃去,攘为己书。《经礼补逸》一编,尤号精确,乃百计购得之。其原本虽被改窜,然有附丽而无劜埂U尕椭#壢簧趺鳌O壬镂幕愕攘ν伎肌R蛭中#夷∠壬耢侗嗍祝鹞陡铰肌芬痪怼痹圃啤4吮居懈铰脊匚摹⑿凶粗啵奁湎瘢辔廾粽恕栋稀罚蚝笕吮鸬酶拇苤究讨#恳云湓司舌槁凵胁皇Т颊么嬉员敢患已伞
  △《钦定仪礼义疏》·四十八卷乾隆十三年,御定《三礼义疏》之第二部也。其诠释七例,与《周官义疏》同。分《经》文为四十卷,冠以《纲领》一卷,《释宫》一卷,不入卷数,殿以《礼器图》四卷,《礼节图》四卷。《仪礼》至为难读,郑《注》文句古奥,亦不易解。又全为名物度数之学,不可以空言骋辩。故宋儒多避之不讲,即偶有论述,亦多不传。惟元敖继公《仪礼集说》,疏通郑《注》而纠正其失,号为善本。
  故是编大旨以继公所说为宗,而参核诸家以补正其舛漏。至于今文、古文之同异,则全采郑《注》,而移附音切之下,《经》文、《记》文之次第,则一从古本而不用割附之说。所分章段,则多从朱子《仪礼经传通解》,而以杨复、敖继公之说互相参校。《释宫》则用朱子点定李如圭本,《礼器》则用聂崇义《三礼图》本,《礼节》用杨复《仪礼图》本,而一一刊其讹缪,拾其疏脱。举数百年庋阁之尘编,搜剔疏爬,使疑义奥词,涣然冰释,先王旧典,可沿溯以得其津涯。考证之功,实较他经为倍蓰。岂非遭遇圣朝表章古学、万世一时之嘉会欤?
  △《仪礼郑注句读》·十七卷、附《监本正误、石经正误》·二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国朝张尔岐撰。尔岐有《周易说略》,已著录。是书全录《仪礼》郑康成《注》,摘取贾公彦《疏》而略以己意断之。因其文古奥难通,故并为之句读。
  马端临《文献通考》载其父廷鸾《仪礼注疏序》,称其家“有景德中官本《仪礼疏》。正《经》、《注》语,皆标起止,而《疏》文列其下。因以监本附益之,手自点校。并取朱子礼书与其门人高弟黄氏、杨氏续补之编,分章析条,题要其上。”今廷鸾之书不传。尔岐是编,体例略与相近。案《礼记》曰:“一年视离经辨志。”注曰:“离经,断句绝也。”则句读为讲经之先务。沈约《宋书·乐志》於他乐歌皆连书,惟《铎舞曲·圣人制礼乐篇》,有声音而无文义,恐迷其句,遂每句空一字书之。则难句者为之离析,亦古法也。至於字句同异,考证尤详。所校除监本外,则有唐开成石经本、元吴澄本及陆德明《音义》、朱子与黄榦所次《经传通解》诸家。其谬误脱落、衍羡颠例、《经》《注》混淆之处,皆参考得实。又明西安王尧惠所刻《石经补字》,最为舛错,亦一一驳正。盖《仪礼》一经,自韩愈已苦难读,故习者愈少,传刻之讹愈甚。尔岐兹编,於学者可谓有功矣。顾炎武少所推许,而其《与江琬书》云:“济阳张君稷若名尔岐者,作《仪礼郑注句读》一书,颇根本先儒,立言简当。以其人不求闻达,故无当时之名,而其书实似可传。使朱子见之,必不仅谢监岳之称许也。”又其《广师》一篇曰:“独精三《礼》,卓然经师,吾不如张稷若。”乃推挹之甚至,非徒然也。尔岐《蒿菴集》中有《自序》一篇,称尚有《吴氏仪礼考注订误》一卷,今不在此编中。然此编乃新刊之本,无所佚脱。或是卷又自别行欤?
  △《仪礼商》·二卷、《附录》·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万斯大撰。斯大字充宗,鄞县人。是书取《仪礼》十七篇,篇为之说,颇有新义,而亦勇於信心。前有应捴谦《序》,称“喜其覃思,而嫌其自用”,亦笃论也。其《聘礼》解“衣之裼袭”谓:“裘外之衣谓之裼衣,裼衣即礼服。
  《聘礼》既聘而享,宾主皆裼以将事。推此则凡裘外之裼衣皆礼服矣。”考《聘礼》郑《注》曰:“裼者,免上衣,见裼衣。”则裼衣之上更有衣明矣。贾《疏》曰:“假令冬有裘,衬身襌衫又有襦袴,襦袴之上有裘,裘上有裼衣,裼衣之上又有上服、皮弁、祭服之等,则礼服也。”如斯大之说,则裼衣之上不得更有皮弁、祭服之等矣。至《玉藻》所谓“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盖诸侯皮弁视朔,特以锦衣为裼,未闻其不加皮弁服而专用锦衣也。《玉藻》又谓:“君子狐青裘,豹褎,玄绡衣以裼之。”大夫助祭,服爵弁纯衣,亦特以玄绡衣为裼,未闻其不用纯衣而用玄绡衣也。然则谓裼衣之上无礼服,不特迕《注》,且悖《经》矣。斯大又谓:“袭衣乃於裼衣上加深衣。盖裼衣直衿,故露美;深衣交衽,故不露美也。”今即以聘服皮弁考之,皮弁服之下为朝服,朝服之下为玄端,玄端之下为深衣。深衣为庶人之服,聘礼重聘而轻享。若享时皮弁而裼,聘时深衣而袭,则聘服反杀於享服三等矣,隆杀之义何在乎?且主国之君与使臣行聘於庙,而各服庶人之服以相见,以为此其充美,无是理也。其《庙寝图》列东西箱在东西堂之下,如今廊庑。考《公食大夫礼》云:“宾升,公揖,退于箱下。”
  又云:“公降,再拜。”若箱在堂下,则既退於箱,又何降乎?故郑《注》以箱为堂上东夹之前。《汉书·董贤传》:“太皇太后召大司马贤,引见东箱。”则东箱非廊庑间明矣。王延寿《鲁灵光殿赋》曰:“右个清晏。”李善注引杜预《左传注》曰:“个,东西箱也。”东西个在堂上,则东西箱不在堂下明矣。斯大所图,亦非《经》义也。然斯大学本淹通,用思尤锐,其合处往往发明前人所未发。卷末附《答应嗣寅书》,辨治朝无堂,尤为精核。弃所短而取所长,亦深有助於考证也。
  △《仪礼述注》·十七卷(福建巡抚采进本)
  国朝李光坡撰。光坡有《周礼述注》,已著录。是书取郑《注》、贾《疏》总撮大义,而节取其辞。亦间取诸家异同之说,附於后。其中《注》、《疏》原文有可以删削者。如《士冠礼》:“筮人执荚抽上韇。”《注》曰:“今时藏弓矢者谓之韇丸也。”考《左传·昭公二十五年》:“公徒释甲执冰而踞。”
  杜注:“冰,韇丸。或云:韇丸,箭筩。”《方言》曰:“弓藏谓之鞬,或谓之韇丸。”《后汉书·南匈奴传》曰:“今赍杂缯五百匹,弓鞬韇丸一,矢四发,遣遗单于。”《广雅》作“《卖皮》《皮丸》”。此傍借韇丸以明韇字之训,非《经》之正义,删之可也。至如《士冠礼》“赞者洗于房中侧酌醴”
  《注》:“赞酌者,宾尊,不入房。”光坡节此二句,则宾不自酌而用赞者,义遂不明,为删所不应删矣。又《注》载古文、今文,最关《经》义。如《士丧礼》“设决丽于”《注》引古文“”作“捥”。考《管子·弟子职》:“饭必捧,羹不以手。”《吕览·本味篇》:“述荡之。”高诱注曰:“,古手捥之字也。”据此,则以古文之捥证今文之,义更明晰。而光坡概节之,亦为太简。其旁采诸家之言,尤时有未审,如《公食大夫礼》曰:“饮酒、浆饮,俟于东房。”《注》:“饮酒先言饮,明非献酬之酒也。”又曰:“宰夫右执觯,左执丰,进设于豆东。”《注》:“食有酒者,优宾也。”光坡引杨孚之说曰“上‘饮酒、浆饮、俟于东房’《疏》云:酒浆皆以酳口。此‘进设于豆东’
  《疏》又云:浆以酳口,不用酒,主人犹设之。是以优宾两说,牴牾不同。下文:‘祭饮酒于上豆之间,鱼腊酱湆不祭。’夫鱼腊酱湆不祭,而祭饮酒,则知酒以优宾,但宾不举耳,岂酳口之物哉?当以优宾之义为正”云云。今考贾前《疏》云:“酒浆皆以酳口。”谓二饮本并设以待宾用也。后《疏》云:“浆以酳口,不用酒。”谓二饮虽并设,其实宾止用浆耳。前后一义相承,并无牴牾。
  杨氏殊未解《疏》意。至於郑《注》‘优宾’之义,亦谓宾酳口止用浆,而主人仍特设酒,故曰:‘优宾’。下文之祭饮酒,乃宾加敬以报酳礼之优,与他篇献酬之酒、祭酒不同。观郑上《注》,明云饮酒非献酬之酒,则为饭后洁口之物可知。杨氏以设饮酒为优宾,而谓饮酒非以酳口,於郑《注》‘优宾’之义亦为未明。且考《周礼·酒人》曰:“共宾客之礼酒、饮酒而奉之。”《注》:“礼酒,飨燕之酒。饮酒,食之酒。”贾《疏》:“‘饮酒,食之酒’者,《曲礼》曰:‘酒浆处右’。此非献酬之酒,是酳口之酒。”则杨氏谓饮酒非酳口之物,与《酒人》《经》、《注》皆相矛盾矣。光坡取之,实未深考。然如《士冠礼》:“母拜受,子拜送。”光坡谓:“母拜受乃受脯而拜,非拜子也。”其义最允。
  盖此“拜受”,如《大射仪》“主人盥洗象觚,升,酌膳,东北面献于公,公拜受”,乃拜受觚,非公先拜其卿大夫也。又如《特牲馈食礼》:“主人洗角,升,酌,酳尸,尸拜受。”乃拜受角,非祖考先拜其子孙也。凡此之类,颇有可取。
  又如《丧服记》:“夫之所为兄弟服,妻降一等。”万斯同据以为嫂叔有服之证,光坡不取其说,亦深有决择。三《礼》之学,至宋而微,至明殆绝。《仪礼》尤世所罕习,几以为故纸而弃之。注其书者寥寥数家,即郝敬《完解》之类稍著於世者,亦大抵影响揣摩,横生臆见。盖《周礼》犹可谈王谈霸,《礼记》犹可言诚言敬,《仪礼》则全为度数节文,非空辞所可敷演,故讲学家避而不道也。光坡此编,虽瑕瑜互见,然疏解简明,使学者不患於难读,亦足为说《礼》之初津矣。
  △《仪礼析疑》·十七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方苞撰。苞有《周官集注》,已著录。是书大指在举《仪礼》之可疑者而详辨之,其无可疑者并《经》文不录。苞於三《礼》之学,《周礼》差深。晚年自谓治《仪礼》十一次,用力良勤,然亦颇勇於自信。如《士冠礼》“缁布冠缺项”,郑康成读缺如頍弁之頍。敖继公则谓:“以缁布一条围冠为缺项,别以一物贯之,其两相又以缨属。”自来讲《仪礼》者多用其说。苞谓:“既有紒以束发,何为又以缁布围冠?据《经》文乃以青组为缁,后属缺项,而前系於两相,以结於颐下。”不知郑氏读缺为頍,固为改字。而别注云:“项中有纟屈。《疏》谓两头皆为纟屈,别绳穿纟屈中结之。《广韵》训纟屈为缺。《类篇》曰:’
  纟屈,结也。’则郑之此注,大可依据。明是缺项有布为之结,然后加绳。”敖继公说犹有未详,苞则去敖氏更远矣。《士昏礼》“纳徵:玄纁束帛”,苞云:“致币之仪不具,何也?士庶人所通行,人皆知之。”夫《经》文“俪皮”以下既曰“如纳吉礼”,则非以人所通行而略之也。且束帛为十端,详於《周礼》郑《注》、《礼记·杂记注》,十个为束,二端相向卷之,共为一两。苞第云“执一两以致辞”,则一两不知为何语矣。《有司彻》“侑俎”二字,盖总挈羊左肩左肫以下,下节“阼俎”,则以起羊肺诸品。而苞以前文有侑有俎,谓此衍文。
  果如所说,则与下“阼俎”不配,皆不详考之故也。然其用功既深,发明处亦复不少。於《士相见礼》辨《注》谓宾反见即有燕礼之非,辨张侯下纲之文所以见於《乡射》而不载於《大射仪》之故,皆由《周礼》以通之。於《聘礼》“公答再拜,摈者出,立于门中以相拜”,以为待公既拜,然后反还振币。於《觐礼》“侯氏近于帷门之外,再拜”,解使者不答,以王命未宣,不敢受拜礼。皆细心体认,合乎《经》义。其他称是者尚夥。检其全书,要为瑜多於瑕也。
  △《仪礼章句》·十七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国朝吴廷华撰。廷华字中林,初名兰芳,仁和人。康熙甲午举人,由中书舍人历官福建海防同知。乾隆初,尝荐修三《礼》。杭世骏《榕城诗话》称:“廷华去官后,寄居萧寺,穿穴贾、孔,著《二礼疑义》数十卷。”案廷华所著《周礼疑义》,今未之见。而此书则名《章句》,未审别有《仪礼疑义》,抑或改名《章句》也。其书以张尔岐《仪礼句读》过於墨守郑《注》,王文清《仪礼分节句读》以句读为主,笺注失之太略,因折衷先儒,以补二书所未及。每篇之中,分其节次。每节之内,析其句读。其训释多本郑贾笺疏,亦间采他说,附案以发明之,於《丧礼》尤为详审。如《丧服》“嫡孙”条,《疏》谓祖孙本非一体,此谓祖为适子服斩,故於孙不重服,特隆於大功,《疏》说非是。《士丧礼》“陈大敛具”条,熬黍稷各二筐,敖继公谓置此代奠,此独从《注》说,谓设以聚蚁,去熬而蚁亦俱去,盖善法也。又谓《既夕礼》“皆木桁久之”句,久当作“庐人灸诸墙”之灸,柱也,以辨《注》、《疏》之非。又谓:“祖奠,主人当在柩东,奠在其南,则亦在柩东,《注》谓主人及奠俱在柩西,非是。”颇见精确。惟於三年之丧,过信毛奇龄三十六月之说。不知此说倡自唐王元感,当时已为礼官所驳,阎若璩《潜邱劄记》辨之尤悉。廷华盖偶未考。又谓:“袒免之免,疑衬冠者。”案《疏》谓髽与括发,以麻布自项乡前交於额上,却绕紒。免亦如之,但布广一寸为异。未闻有衬冠。其说亦穿凿。然其章分句释,笺疏明简,於经学固不为无补也。
  △《补飨礼》·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诸锦撰。锦有《毛诗说》,已著录。是编以《仪礼》十七篇有燕礼,有公食大夫礼,而独无飨礼。然其见於《周官》、《春秋传》、《礼记》者,犹可得而考。元吴澄作《纂言》及《考注》,尝有《补经》八篇,《补传》十篇,独於飨礼之文未有特著。盖缘《聘》、《觐》篇中俱兼及飨食,谓其可以相通而略之,殊不知飨之为礼也,大非一聘觐所能该。有祭帝、祫祭之大飨,复有天子享元侯,两君相见及凡飨宾客之不同。使不自为一篇,则虽诸书可考,亦无自而察其全。因据《周官》宾客之礼,联事而比次之。并取《左传》、《礼记》中相发明者,条注於下,为《补飨礼》一卷。考敖继公《仪礼集说序》曰“《公食大夫礼》云:‘设洗如飨。’谓如其公飨大夫之礼也。而今之《经》乃无是礼,则是逸之也。”云云,据其所考,则《仪礼》本有《飨礼》一篇,《经》文可证。锦之所补,非属凿空。且是编以《周官》为宗,《经》固《仪礼》纲领。以经补经,固无訾於不类。至於分注之传记,证佐天然,咸有条理,尤非牵强附会之比。至荐笾、不荐笾之异文,庭燎、门燎掌於阍人、甸人之殊说,并两存其义,不生穿凿,亦胜於空谈臆断之学。虽寥寥不满二十叶,而古典所存,足资考证,不以其篇帙之少而废也。
  △《礼经本义》·十七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蔡德晋撰。德晋字仁锡,无锡人。雍正丙午举人,乾隆初以杨名时荐官司务。是书前十六卷皆本经,第十七卷附吴澄所辑《逸礼》八篇,皆引宋、元、明以来诸家之说,与《注》、《疏》互相参证,大旨皆不戾於古。名物制度,考辨颇悉。亦间出新义。如《士冠礼》文:“白屦以魁柎之。”郑《注》:“魁,蜃蛤。柎,注也。”盖以蛤灰柎注於屦,取其洁素。《说文》所云魁蛤,是其确证。乃引万斯大之说,谓“魁以木为之。明时巾帽以木为范,名曰魁头,盖本於此。”殊不免杜撰无稽。然如《士冠礼》《经》文曰:“即筵坐栉,设笄。”
  敖继公以为固冠之笄。德晋则谓:“笄有二种,一是髻内安发之笄,一是弁冕固冠之笄。此未加冠,明是安发之笄,继公所说为误。”则亦颇辨析精密,为前儒所未及也。
  △《宫室考》·十三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任启运撰。启运有《周易洗心》,已著录。是书於李如圭《释宫》之外别为类次,曰门、曰观、曰朝、曰庙、曰寝、曰塾、曰宁、曰等威、曰名物、曰门大小广狭、曰明堂、曰方明、曰辟雍,考据颇为详核。惟谓房东为东厢,西为西厢。北牖、东牖、西牖南户属诸堂东,为东堂,西为西堂。堂上东西墙曰序,序东为东夹室,西为西夹室。南墉、东墉、西墉北户偏诸东,东为东堂,西为西堂。如其所说,则东西厢在房之东西。东西夹室在堂之东西。东西厢之南,东西夹室之北,则四东西堂矣。然考之经传,实全无根据。《仪礼·觐礼篇》《注》曰:“东厢,东夹之前,相翔待事之处。”《特牲馈食礼》《注》曰:“西堂,西夹之前,近南,”《疏》曰:“即西厢也。”《尔雅·释宫》曰:“室有东西厢曰庙。”郭璞《注》曰:“夹室前堂。”据此,则东西厢即东西堂,明在东西夹室之前,而启运谓在东西夹室之后,误矣。《公食大夫礼》曰:“公揖退于厢下,公受宰夫束帛以侑,西乡立。”《注》云:“厢东夹之前,俟事之处,受束帛于序端。”盖东厢即接序端,公当于序端受东帛,故先立于东厢以俟之。地近则事便也。若东厢在东房之东,夹室之北,则南距序端,中间隔一正堂,使於此而俟事,则往来不便孰甚焉?是证以《经》文,无一相合。又《汉书·周昌传》:“吕后侧耳於东厢听。”颜师古注曰:“正寝之东西室皆曰厢。”若东厢僻在房东,远在夹北,则又何从侧耳听乎?又《金日磾传》:“莽何罗从外入,从东厢上,见日磾色变,走趋卧内。”盖从东堂趋室内,故云从外入也。若东厢在房东夹北,则是从内出矣。《后汉书·周举传》:“天子亲自露坐德阳殿东厢请雨。”
  则东厢不应在房东夹北明矣。是核以史事,亦无一相合。且《仪礼·燕礼》:“小臣共槃匜在东堂下。”《注》曰:“为公盥也。”下又云:“公降盥。”盖降东阶就槃匜,故共槃匜在东堂下,就近也。启运谓东堂在东夹北,则是公降盥于东夹北之堂下,岂《经》义乎?又《特牲馈食礼》:“主妇视饎爨于西堂下。”
  《注》曰:“近西壁,南齐于坫。”如东堂在东夹北,则《注》於堂下当云北齐于坫矣。启运不究《仪礼》全经,自立新说,故其失如此。又谓周之为学者五:中曰成均,左之前曰东胶,左之后曰东序,右之前曰瞽宗,右之后曰虞庠。於四郊先为四国学:南之东曰东胶,北之东曰东序,南之西为瞽宗,北之西为虞庠。
  今考周太学曰东胶,在公宫南之左。小学曰虞庠,在西郊。见於《王制》《注》。
  三代之学,所在无文。至刘敞始谓辟廱居中,其北为虞学,其东为夏学,其西为殷学。至陆佃《礼象》始谓辟廱居中,其南为成均,北为上庠,东为东序,西为瞽宗。启运盖袭其说,遂谓四代之学皆在学中,而不考其无所出。又《三礼义宗》曰:“凡立学之法,有四郊及国中。在东郊谓之东学,在南郊谓之南学,在西郊谓之西学,在北郊谓之北学。故郑注《祭义》曰:周有四郊之虞庠。”据此,则周特为虞庠於四郊,而启运谓并立东序、瞽宗於郊,尤为特创,不足据也。他若谓宗庙在雉门内,引《礼运》“仲尼与于蜡宾,事毕,出游于观之上”、《穀梁传》“礼,送女,母不出祭门,诸母兄弟不出阙门”。如此之类,则颇为精审,可以与郑《注》相参矣。《仪礼》一经,久成绝学。启运能研究钩贯,使条理秩然。中间有疵谬,而大致精核,要亦不愧穷经之目矣。
  △《肆献祼馈食礼》·三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任启运撰。是编以《仪礼》特牲、少牢馈食礼皆士礼,因据三《礼》及他传记之有关於王礼者推之,不得於经,则求诸注疏以补之。五篇:一曰《祭统》,二曰《吉蠲》,三曰《朝践》,四曰《正祭》,五曰《绎祭》。其名则取《周礼》“以肆献祼享先王,以馈食享先王”之文。每篇之内,又各为节次。每节皆先撮己说,而自注其说之所出,其后并附载经传。较之黄榦所续《祭礼》,更为精密。
  其中如《吉蠲篇》“省牲视濯”节曰:“饔人溉鼎,廪人溉甑В竟榷贵旨吧拙簟!苯窨肌吨芾瘛ぬ旃佟な栏尽吩唬骸罢萍漓胫拢俣龋胧ⅰ!
  贾《疏》谓:“《少牢》濯溉以饔人、廪人、司宫者,彼大夫家无妇官,故并使男子官。此天子礼,有妇官,与彼异。”启运此书,既推天子之礼,而仍据《少牢》之文。则《世妇》“帅女官濯溉”之文,遂无归宿。又“列位”节,启运谓:“同姓皆在阼阶,自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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