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4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通论古今诗人,由宋苏轼、黄庭坚上溯汉、魏、风、骚,分为五等。大旨尊李、杜而推陶、阮。
  始明言志之义,而终之以无邪之旨,可谓不诡於正者。其论唐诸臣咏杨太真事,皆为无礼。独杜甫立言为得体,尤足维世教而正人心。又专论杜甫诗三十馀条,亦多宋人诗话所未及。考《说郛》及《学海类编》载此书,均止寥寥三四页。此本为《永乐大典》所载,犹属完帙。然有二条,此本遗去,而见於《学海类编》者。今谨据以增入,庶为全璧。《读书敏求记》本作一卷,今以篇页稍繁,厘为上下卷云。
  △《庚溪诗话》·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陈岩肖撰。岩肖字子象,金华人。父德固,死靖康之难。绍兴八年,以任子中词科,仕至兵部侍郎。此编记其於靖康间游京师天清寺事,犹及北宋之末。
  而书中称高宗为太上皇帝,孝宗为今上皇帝,光宗为当今皇太子,则当成於淳熙中。上溯靖康已六十年,盖其晚年之笔也。卷首先载宋累朝御制,附以“汉高帝、唐文皇、宣宗”三条。次即历叙唐、宋诗家,各为评骘。而於元祐诸人,徵引尤多。盖时代相接,颇能得其绪馀,故所论皆具有矩矱。其中如赵与旹《宾退录》所称《虞中琳送林季仲》诗,殊嫌陈腐。又厉鹗《宋诗纪事》摘所载蔡肇《睦州诗》“叠嶂巧合丁字水,腊梅迟见二年花”句,实为杜牧之诗,亦间舛误,然大旨不诡於正。其论“山谷诗派”一条,深斥当时学者未得其妙,而但使声韵拗捩,词语艰涩,以为江西格,尤为切中后来之病。至遗篇佚句,缀述见闻,亦间有宋人诗集所未及者。宋末左圭尝辑入《百川学海》中,但题西郊野叟述,而佚其名氏。明胡应麟《笔丛》据中间论皇太子作诗一条,自题其名,始考定为岩肖所作。然吴师道《敬乡录》已云岩肖著《庚溪诗话》,具有明文,不待应麟始知矣。
  △《韵语阳秋》·二十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葛立方撰。立方有《归愚集》,已著录。是编杂评诸家之诗,不甚论句格工拙,而多论意旨之是非,故曰阳秋,用晋人语也。然晋人以避讳之故,改春为阳可也。宋不讳春而立方乃袭旧文,是好奇而无理矣。其中如偏重释氏,谓欧阳修梦见十王,得知罪福,后亦信佛之类,则未免虚诬;议屈原自沈为不知命之类,则未免偏驳;论李、杜、苏、黄皆相轻相诋之类,则未免附会。赵与旹《宾退录》尝议其误以郑合敬诗为郑谷诗,又议其不知阮咸出处。今观所载,如以江淹“杂拟赤玉隐瑶溪”句为谢灵运诗;以苏轼“老身倦马河堤永,踏尽黄榆绿槐影”句为杜甫诗;以李白“解道澄江净如练,令人长忆谢玄晖”句为袭郑谷之语,皆未免舛误,尚不止与旹之所纠。然大旨持论严正,其精确之处,亦未可尽没也。
  △《溪诗话》·十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宋黄彻撰。彻字常明,陈振孙《书录解题》作莆田人。《八闽通志》作邵武人,振孙时去彻未远,当得其真也。朱彝尊《曝书亭集》有是书跋,厉鹗《宋诗纪事》亦载彻诗。彝尊但据《八闽通志》知为绍兴十五年进士,鹗亦但据此书自序言其尝官辰州,皆不详其始末。惟鲍氏知不足斋藏本前有乾道四年陈俊卿序,又有彻子廓,彻孙焘,及黄永存、聂棠四跋,焘跋载杨邦弼所作墓志,称彻登宣和甲辰第。授辰州辰溪县丞,就升令。在任五年,辟差沅州军事判官摄倅事。继权麻阳县,寻辟鄂之嘉鱼令。复权岳之平江,越半岁即真。复忤权贵,弃官归。
  张浚欲辟之入幕,不肯就,遂终老於家。又称其在沅州定猺贼之乱,在麻阳擒巨寇曹成,在平江佐征杨幺,运饷亦有功。而卒以不善谐俗罢。所叙彻之生平,尚可概见。彝尊及鹗盖均未见此本,故所言或舛或略也。其论诗,大抵以风教为本,不尚雕华。然彻本工诗,故能不失风人之旨。非务以语录为宗,使比兴之义都绝者也。
  △《唐诗纪事》·八十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计有功撰。有功字敏夫,其始末未详。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载:“绍兴五年秋七月戊子,右承议郎新知简州计有功提举两浙西路常平茶盐公事。
  有功,安仁人,张浚从舅也。”又考郭印《云溪集》,有和计敏夫《留题云溪诗》曰:“知君绝学谢芸编,语默行藏不碍禅。亲到云溪重说偈,天开地辟见纯全。”
  则敏夫为南渡时人。详印诗意,盖耽味禅悦之士。而是集乃留心风雅,采摭繁富,於唐一代诗人或录名篇,或纪本事,兼详其世系爵里,凡一千一百五十家。唐人诗集不传於世者,多赖是书以存。其某篇为某集所取者,如《极玄集》、《主客图》之类亦一一详注。今姚合之书犹存。张为之书独藉此编以见梗概,犹可考其孰为主,孰为客,孰为及门,孰为升堂,孰为入室。则其辑录之功,亦不可没也。
  惟其中多委巷之谈。如谓李白微时曾为县吏,并载其牵牛之谑、溺女之篇。俳谐猥琐,依托显然,则是榛楛之勿翦耳。
  △《观林诗话》·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宋吴聿撰。聿字子书,自署楚东人。楚东地广,莫能知其邑里。陈振孙《书录解题》载此书,亦云不知何人。案书中称“衣冠中有微时为小吏者,作《三角亭诗》,有‘夜欠一檐雨,春无四面花’之语。献其所事,异之,使学。果后登第,今为郎矣”云云。案曾三《异同话录》载此事,称为余子清之祖仁廓。则子书盖南宋初人,故所称引,上至苏轼、黄庭坚、贺铸,下至汪藻、王宣而止也。
  其中如辨陆厥《中山王孺子妾歌》误用安陵君一条,李善《文选注》已先有此论。
  聿抒为新得,盖偶未及检。又引《摭言》赵牧学李长吉歌诗一条,《摭言》无此文,盖记杜牧语又误增学李长吉歌诗一句,亦为疏舛。卷末录谢朓事三条,不加论断,殊无所取。核其词意,似乎欲解王安石、欧阳修倡和诗中“吏部文章二百年”句,而其文未毕。或传写有所佚脱,又误分一则为三则欤?聿之诗学出於元祐,於当时佚事,尤所究心。如谓黄庭坚论黄独为土芋,而云或以为黄精者,乃指苏轼“诗人空腹待黄精,生事只看长柄械”句,而不欲显名。又陈师道所称“但解开门留我住,主人不问是谁家”句,乃苏轼《藏春》两绝句之一,托云古语。又苏轼“不向如皋闲射雉,人间何以得卿卿”句,世讥轼误以如皋为地名。
  聿谓亲见其手写《会猎诗》,“不向”乃作“向不”。又轼尝名贾耘老之妾曰双荷叶,世不晓所谓。聿谓其事载《泉南老人集》,取双髻并前之义,其名出於温庭筠词。《渑水燕谈》称张舜民题苏轼《老人行役》诗,乃苏辙作,王辟之误记。
  轼《梅花诗》用返魂字乃用韩偓《金銮秘记》中语。说者误引“苏德哥及聚窟州返魂香”事。皆查慎行补注苏诗所未及。又如黄庭坚《与惠洪》诗,实用陈平“传解衣臝而刺船”句相谑。洪作《冷斋夜话》,乃以欲加冠巾自解,与庭坚自称从王安石得古诗句法,及安石词“揉蓝一水萦花草”句,乃追用所见江上人家壁间绝句诸事,亦他书所未言。至於引郭义恭《广志》证陆龟蒙诗“蕙炷”字,引尉迟枢《南楚新闻》证僧诗“毡根”字,引《隋书·礼志》证古诗“长跪问故夫”句,引许慎《说文》证“衣亦可名不借,不独草屦”,引《南史·邱仲宇传》证唐诗《半夜钟》,引《宋书》证“吴融误用虞啸”事,引《世说新语》庾亮事证“著屐登楼”。引《元结自序》证欧阳修、黄庭坚误读笭箵字,引潘岳《西征赋》证晁错之错可读七各切,引江淹《杂拟诗》证《东观奏记》误称沈约,引顾愔《新罗图记》证松五粒非五鬛,引《歌录》证殷芸小说误解蜻停段骶┰蛹恰凡岛刂饰笥糜裱馍R约安邓臻笠园拙右住冻故肺逗呈罚猿ど>止浴蹲蟠贰靶∪酥场蔽靶∪酥敝钐酰宰阋宰士贾ぁ
  在宋人诗话之中,亦可谓之佳本矣。
  △《四六谈麈》·一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案此书为左圭《百川学海》所刊旧本。卷首但题灵石山药寮字,不著撰人。
  《书录解题》载为谢伋撰,考书中时自称伋,则其说是也。伋字景思,上蔡人。
  官至太常少卿。参政克家之子,良佐之从孙。所称逍遥公,即良佐也。其论四六,多以命意遣词分工拙,视王铚《四六话》所见较深。其谓四六施於制诰、表奏、文檄,本以便宣读,多以四字六字为句。宣和间多用全文长句为对,习尚之久,至今未能全变。前辈无此格。又谓四六之工在於翦裁,若全句对全句,何以见工。
  尤切中南宋之弊。其中所摘名句,虽与他书互见者多,然实自具别裁,不同剿袭。
  如王铚《四六话》载廖明略贺安厚卿、张丞相诸启,凡数联,伋皆不取,而别取其为厚卿《举挂功德疏》一篇,知非随人作计者矣。费衮《梁谿漫志》曰:“谢景思《四六谈麈》甚新奇,然载陈去非草义阳朱丞相制有语忌,令贴改事。”
  又载:“谢显道初不入党籍,朱震乞依党籍例命官事皆误。朱制乃有旨令綦处厚贴麻,非令其自贴改。谢显道崇宁元年实曾入党籍,景思记当时所见,偶尔差舛。
  恐误作史者采取,故为是正之”云云。是疏漏之处,亦所不免。然不以一二微瑕掩也。
  △《环溪诗话》·一卷(永乐大典本)
  不著撰人名氏。皆品评吴沆之诗,及述沆论诗之语。卷首称沆为先环溪,又注其下曰:“此集非门人所编,只称先生为环溪,盖其后人所追记。”赵与旹《宾退录》称为吴德远《环溪诗话》,似乎沆所自著者误也。沆所著有《三坟训义》、《易璇玑》、《论语发微》、《易礼图说》、《老子解》、《环溪集》诸书。今惟《易璇玑》存,已著於录。其经术颇有足取,而诗亦戛戛自为,不囿於当时风气。其大旨以杜甫为一祖,李白、韩愈为二宗。亦间作黄庭坚体,然非所专主。其与张右丞论杜诗“旌旗日暖龙蛇动”句为一句能言五物,“乾坤日夜浮”
  句为一句能满天下一条(案第一条孙尚书下注曰:“环溪所与人议论。只称官职不敢指名字。”故《宾退录》不知张右丞之名。今亦仍其原文。)《宾退录》尝驳之曰:“若以句中事物之多为工,则必皆如陈无已‘椒桧楠栌枫柞樟’之句(案陈师道此句实本之《柏梁台诗》“枇杷橘栗桃李梅”非所自创,赵与旹不引汉诗而引此句,或以汉诗仅六物欤),而后可以独步,虽杜子美亦不能专美。
  若以‘乾坤日夜浮’为满天下句,则凡言天地宇宙四海者皆足以当之矣,何谓无也。张辅喜司马子长五十万言纪三千年事,张右丞喜杜子美一句谈五物,识趣正同”云云。其掊击颇当。盖宋诗多空疏率易,故沆立多用实字则健之说。而主持太过,遂至於偏。又所举白间黄里,杀青生白、素王黄帝、小乌大白、竹马木牛、玉山银海诸偶句,亦小巧细碎,颇於雅调有乖。所自为诗如“草迷花径烦调护,水汨莲塘欠节宣”之类,自谓摹仿豫章。实仅得其不佳处,尤不可训。然其取法终高,宗旨终正,在宋人诗话之中,不能不存备一家也。赵与虤《娱书堂诗话》亦称其《观获诗》“新月辉辉动,黄云渐渐收”之句为形容最工云。
  △《竹坡诗话》·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周紫芝撰。紫芝有《太仓稊米集》,已著录。周必大《二老堂诗话》辨金锁甲一条,称《紫芝诗话》百篇,此本惟存八十条。又《山海经》诗一条称《竹坡诗话》第一卷,则必有第二卷矣。此本惟存一卷,盖残阙也。必大尝讥其解绿沈金锁之疏失。又讥其论陶潜“刑天舞干戚”句剿袭曾纮之说。又讥其《论谯国集》一条,皆中其失。他如论王维袭李嘉祐诗,尚沿李肇《国史补》之误。论柳宗元身在刀山之类,亦近於恶诨。然如《辨嘲鼾睡》非韩愈作,辨《留春不住》词非王安石作,辨《韩愈调张籍诗》非为元稹作,皆有特见。其馀亦颇多可采。
  惟其中李白、柳公权与文宗论诗一条,时代殊不相及。此非僻人僻事,紫芝不容舛谬至此。殆传写者之误欤?
  △《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六十卷、《后集》·四十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胡仔撰。仔字元任,绩溪人。舜陟之子,以荫授迪功郎、两浙转运司幹办公事,官至奉议郎,知常州晋陵县。后卜居湖州,自号“苕溪渔隐”。其书继阮阅《诗话总龟》而作。前有自序,称“阅所载者皆不录”。二书相辅而行,北宋以前之诗话大抵略备矣。然阅书多录杂事,颇近小说。此则论文考义者居多,去取较为谨严。阅书分类编辑,多立门目。此则惟以作者时代为先后,能成家者列其名,琐闻轶句则或附录之,或类聚之,体例亦较为明晰。阅书惟采摭旧文,无所考正。此则多附辨证之语,尤足以资参订。故阅书不甚见重於世,而此书则诸家援据,多所取资焉。《新安文献志》引方回《渔隐丛话》考曰:“元任寓居霅上,谓阮阅《闳休诗总》成於宣和癸卯,遗落元祐诸公。乃增纂集自国风、汉、魏、六朝以至南渡之初,最大家数,特出其名。馀入杂纪,以年代为后先。回幼好之,学诗实自此始。元任以闳休分门为未然,有汤岩起者,闳休乡人,著《诗海遗珠》,又以元任为不然。回闻之吾州罗任臣毅卿,所病者元任纪其自作之诗不甚佳耳。其以历代诗人为先后,於诸家诗话有去有取,间断以己意,视皇朝类苑中概而并书者,岂不为优”云云。虽乡曲之言,要亦不失公论也。
  △《文则》·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陈骙撰。骙有《南宋馆阁录》,已著录。按《太平御览》引挚虞《文章流别论》曰:“古诗之四言者,‘振鹭于飞’是也,汉郊庙歌多用之。五言者,‘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是也,乐府用之。六言者,‘我姑酌彼金罍’是也,乐府亦用之。七言者,‘交交黄鸟止于桑’是也,於俳调倡乐世用之。九言者,‘泂酌彼行潦浥彼注兹’是也,不入歌谣之章,故世希为之。”文章句法,推本《六经》矣,兹其权舆也。刘知几《史通》特出《模拟》一篇,於貌同心异、貌异心同辨析特精,是又不以句法求六经矣。骙此书所列文章体式,虽该括诸家,而大旨皆准经以立制。其不使人根据训典,镕精理以立言,而徒较量於文字之增减,未免逐末而遗本。又分门别类,颇嫌於太琐太拘,亦不免舍大而求细。然取格法於圣籍,终胜摹机调於后人。其所标举,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固不必以定法泥此书,亦不必以定法病此书也。
  △《二老堂诗话》·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周必大撰。必大有《玉堂杂记》,已著录。是书其论诗之语,凡四十六条,原载《平园集》中。此后人钞出别行者也。必大学问博洽,又熟於掌故,故所论多主於考证。如“王禹偁不知贡举”一条,“刘禹锡淮阴行”一条,“欧阳修诗报班齐”一条,又“陆游说苏轼诗”一条,周紫芝“论金锁甲”一条,司空山“李白诗”一条,杜甫“诗闲殷阑韵”一条,皆极精审。至於“奚斯作颂”一条,偏主扬雄之说;“梅葩坠素”一条,牵合韩愈之语。皆未免偏执。又辨“缥缈”
  字一条,知引苏轼诗,而不知出王延寿《灵光殿赋》。辨“一麾江海”一条,知不本颜延之诗,而不知出於崔豹《古今注》。是皆援据偶疏者。然较其大致,究非学有本原者不能作也。
  △《诚斋诗话》·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杨万里撰。万里有《诚斋易传》,已著录。此编题曰诗话,而论文之语乃多於诗,又颇及谐谑杂事。盖宋人所著,往往如斯,不但万里也。万里本以诗名,故所论往往中理。而万里为诗,好用文句及俚语。故以李师中之“山如仁者寿,水似圣之清”为善用经。以苏轼之“避谤诗寻医,畏病酒入务”,僧显万之“探支春色墙头朵,阑入风光竹外梢”为善用字。与自称其“立岸风大壮,还舟灯小明”,以诗篇名对易卦者,均非定论。又李商隐“夜半宴归宫漏永,薜王沉醉寿王醒”二句,暴扬国恶,至为无礼。万里以为微婉显晦,尽而不汙,尤宋人作诗好为讦激之习气矣。至於万里时代距南渡初不远,乃以隆祐太后布告中外手诏为劝进高宗手书,於考论典故亦为纰谬。殆所谓瑕瑜不掩,利钝互陈者欤?全书已编入《诚斋集》中。此乃别行之本,今亦别著於录焉。
  △《馀师录》·四卷(永乐大典本)
  宋王正德撰。正德《宋史》无传,其爵里皆未详。此书前有自序,称绍熙四年,则光宗时人也。其书辑前代论文之语,自北齐下迄於宋。虽习见者较多,而当时遗籍今不尽传者,亦往往而在。宋人论文,多区分门户,务为溢美溢恶之辞。
  是录采集众说,不参论断,而去取之间,颇为不苟,尤足尚也。徵引时有小误,盖传写之讹。序称疲於酬答,录此以代口述。故时代先后,略不铨次。此书《宋志》不著录。《文渊阁书目》载王正德《馀师录》一部,一册,亦久无传本。惟载於《永乐大典》中,首尾虽完具,而不分卷数。今约略篇页,定为四卷。各考其讹阙,注於句下。序次则仍其旧云。
  △《沧浪诗话》·一卷(内府藏本)
  宋严羽撰。羽有诗集,已著录。此书或称《沧浪吟卷》。盖闽中刊本,以诗话置诗集之前为第一卷,故袭其诗集之名,实非其本名也。首诗辨,次诗体,次诗法,次诗评,次诗证,凡五门。末附《与吴景仙论诗书》。大旨取盛唐为宗,主於妙悟。故以如空中音,如象中色,如镜中花,如水中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为诗家之极则。明胡应麟比之达摩西来,独辟禅宗。而冯班作《严氏纠缪》一卷,至诋为呓语。要其时宋代之诗竞涉论宗,又四灵之派方盛,世皆以晚唐相高,故为此一家之言,以救一时之弊。后人辗转承流,渐至於浮光掠影,初非羽之所及知。誉者太过,毁者亦太过也。钱曾《读书敏求记》又摘其《九章》不如《九歌》,《九歌·哀郢》尤妙之语,以为九歌之内无《哀郢》,诋羽未读《离骚》。然此或一时笔误,或传写有讹,均未可定。曾遽加轻诋,未免佻薄。
  如赵宧光於六书之学固为弇陋,然《说文长笺》引“虎兕出於柙”句误称孟子,其过当在钞胥。顾炎武作《日知录》遽谓其未读《论语》,岂足以服其心乎?
  △《诗人玉屑》·二十卷(内府藏本)
  宋魏庆之撰。庆之字醇甫,号菊庄,建安人。是编前有淳祐甲辰黄昇序,(案昇字原本作易,盖偶从篆体,说在昇花庵词条下。)称其有才而不屑科第,惟种菊千丛,日与骚人逸士觞咏於其间。盖亦宋末江湖一派也。宋人喜为诗话,裒集成编者至多。传於今者,惟阮阅《诗话总龟》、蔡正孙《诗林广记》、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及庆之是编卷帙为富。然《总龟》芜杂,《广记》挂漏,均不及胡、魏两家之书。仔书作於高宗时,所录北宋人语为多;庆之书作於度宗时,所录南宋人语较备。二书相辅,宋人论诗之概亦略具矣。庆之书以格法分类,与仔书体例稍殊。其兼采齐己风骚旨格伪本,诡立句律之名,颇失简择。又如禁体之中载蒲鞋诗之类,亦殊猥陋。论韩愈《精卫衔石填海》“人皆讥造次,我独赏专精”二句,为胜钱起“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二句之类,是非亦未平允。
  然采摭既繁,菁华斯寓。锺嵘所谓披沙简金,往往见宝者,亦庶几焉!固论诗者所必资也。
  △《娱书堂诗话》·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宋赵与虤撰。虤字集韵音牛闲切,说文训为虎怒,故其字为威伯。
  以《宋史·宗室表》连名次第考之,盖太祖十世孙也。书中多称陆游、杨万里、楼钥晚年之作,又称宗人紫芝,是宁宗以后人矣。其论诗源出江西,而兼涉於江湖宗派。故所称述如罗隐、范仲淹《钓台诗》,高端叔《雨诗》,又“桂子梅花”
  一联,毛国英《投岳飞诗》,罗隐《绣诗》,沙门《游雁宕诗》,唐宣宗《百丈山诗》,姜夔《潘转庵赠答诗》,黄景说《贺周必大致仕诗》,无名氏《濞亭诗》,危稹《送柴中行致仕诗》,徐得之《明妃曲》,黄居万《瀑布诗》,无名氏《龟峰诗》,周镐《将雨诗》,寿赵《倅诗》,刘咏《八月十四夜诗》、双柏句、扑满子句、《寓兴诗》,杨万里所称刘应时诗,唐人《汴河诗》,陆九渊少作,石延年《夷齐庙诗》,无名氏《天开图画亭诗》,刘敞《种柏诗》,吴镒绝句,江东客献杨万里诗,刘概诗,徐似道、杨万里赠答诗,赵横《钓台诗》,白居易《周公恐惧流言日》一首。及作诗用法语一条。大抵皆凡近之语,评品殊为未当。
  盖尔时风气类然。然名章俊句,轶事逸文,亦络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2 9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