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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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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糟粕矣。今录方坤之本,而此本附存其目。盖二本皆非士祯之旧,而方坤学问该洽,不由饾铮础F浞怖刚吮局В砸灰磺兄小9事急硕么搜伞
  △《然脂集例》·一卷(山东巡抚采进本)
  国朝王士禄撰。士禄有《读史蒙拾》,已著录。士禄尝欲辑古今闺阁之文为一书,取徐陵《玉台新咏序》“然脂暝写”之语为名,然陵所选乃艳歌,非女子诗,士禄盖误引也。其弟士祯书其年谱后曰:“先生著书,惟《然脂集》二百三十馀卷,条目初就。盖为之而未成,仅存此例十条而已。”《隋志》有妇人集,其书不传。明以来选本至夥,猥杂殊甚。士禄此例,差有条理,故附存其名於诗文评中。俾来者有考焉。
  △《围炉诗话》·八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吴乔撰。乔字修龄,昆山人。是书所论,如“意喻之米,文则炊而为饭,诗则酿而为酒。饭不变米形,酒则变尽。如《小弁》、《凯风》诸篇,断不能以文章之道平直出之”。又谓“诗之中须有人在”。赵执信作《谈龙录》,皆深取其说。然统核全书,则偏驳特甚。大旨初尊长沙而排庆阳,又祖晚唐而挤两宋。
  气质嚣浮,欲以毒詈狂谈劫伏俗耳,遂以王、李为牛《口后》驴鸣,而比陈子龙於王锡爵之仆夫。七子摹拟盛唐,诚不免於流弊,然亦各有根据。必斥之不比於人类,殊未得其平。至於赋比兴三体并行,源於三百。缘情触景,各有所宜。未尝闻兴比则必优,赋则必劣。况唐人非无赋体,宋人亦非尽无比兴。遗诗具在,吾将谁欺?乃划界分疆,诬宋人以比兴都绝,而所谓唐人之比兴者,实皆穿凿附会。大半难通。即所最推之李商隐、韩偓二家,李则字字为令狐而吟,韩则句句为朱温而发。平心而论,果尽如是哉?阎若璩《潜邱劄记》载乔自誉之言曰:“贺黄公《载酒园诗话》,冯定远《钝吟杂录》及某《围炉诗话》,可称谈诗之三绝。”
  是何言欤?
  △《漫堂说诗》·一卷(编修程晋芳家藏本)
  国朝宋荦撰。荦有《沧浪小志》,已著录。此书乃其说诗之语,载《学海类编》中。较曹溶所收《伪妄诗话》犹为真本。然荦已编入《西陂类稿》中矣。
  △《说诗乐趣》·二十卷、附《偶咏草续集》·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伍涵芬撰。涵芬有《读书乐趣》,已著录。此书皆采摭前人诗话。《偶咏草续》集则所自作。以所撰《读书乐趣》末有《偶咏草》,故此曰续集也。其书庞杂无绪,去取失伦。卷端所列引用书目,乖舛不一而足。则其於诗可知矣。
  涵芬《偶咏草》中有“侨居白下三山市,乱卖紫溪伍氏书”句。盖贫士刊鬻以自给,原不为著述计也。
  △《柳亭诗话》·三十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国朝宋长白撰。长白原名俊,以字行,山阴人。是编成於康熙乙酉。自三代以迄近人,凡涉於诗者,多所记录。时以己意品题,而议论考据,多无根柢。犹明季山人之馀绪也。
  △《原诗》·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叶燮撰。燮有《江南星野辨》,已著录。是编乃其论诗之语。分内篇、外篇,又各分上、下。其大旨在排斥有明七子之摹拟,及纠弹近人之剽窃,其言皆深中症结。而词胜於意,虽极纵横博辨之致,是作论之体,非评诗之体也。亦多英雄欺人之语。如曰宋诗在工拙之外,其工处固有意求工,拙处亦有意为拙,若以工拙上下之,宋人不受也。此论苏、黄数家犹可,概曰宋人,岂其然乎,至谓谢灵运胜曹植,亦故为高论耳。
  △《春秋诗话》·五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劳孝舆撰。孝舆字巨峰,一字阮斋,南海人。以贡生官镇远县知县。其书专取《春秋左氏传》之言诗者集为五卷。一曰赋诗,如重耳《赋河水》、秦穆《赋六月》之类。二曰解诗,如郤至《解兔罝》,穆叔《解三夏》及《文王鹿鸣》之类。三曰引诗,如郑太子《忽辞昏》引自《求多福》,陈敬仲《辞卿》引《翘翘车乘》之类。四曰拾诗,乃古诗轶句,左氏拾而出之者,分赋诵、讴歌、谣箴、铭、投壶词、繇词、谚隐各名。五曰评诗,则为《吴公子观乐》一篇。每条后各以所见附著之。既不同铨释传文,又非尽沿讨诗义。编葺虽勤,殊无所取也。
  △《铁立文起》·二十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王之绩撰。之绩字懋功,宣城人。是书皆论作文之法,铁立其斋名也。
  卷首曰文体通论。前编十二卷,自序至七凡九十三种。后编十卷,自王言至论判,凡四十八种。大略采之《文章辨体》、《文体明辨》二书,而以己意参补之。然持议多偏,不能窥见要领。甚至以屠隆《溟海波恬赋》为胜於木华、郭璞,尤倒置矣。
  △《学稼馀谭》·三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不著撰人名氏,前题云栎社老人辑。上卷曰诗鹄,中卷曰诗考,下卷曰诗话。
  其下卷又分一子卷,诗考、诗话皆采辑诸书而成,冗琐特甚。诗鹄谓诗有南北宗,《国风》“林有朴遬”,南宗语也。“我心匪石”二句,北宗语也。剿伪本贾岛《二南密旨》之语,尤少持择。又谓七言古为唐歌行之未成者,则更异矣。
  △《榕城诗话》·三卷(大理寺卿陆锡熊家藏本)
  国朝杭世骏撰。世骏有《续方言》,已著录。是编乃雍正壬子世骏以举人充福建同考官所作,故以榕城为名。(案雍正壬子、乙卯二科皆以邻省举人充乡试同考官,故世骏以甲辰举人膺是任。谨附识於此。)其论诗,以王士祯为宗。故如冯舒、冯班、赵执信、庞垲、何焯诸人不附士祯者,皆深致不满。於同时诸人,无不极意标榜,欲以仿士祯诸杂著。然士祯善於选择,每一集节取一二联,往往可观。世骏则未之能也。
  ──右“诗文评类”八十五部,五百二十四卷内一部无卷数,皆附《存目》。
  
  卷一百九十八 集部五十一
  ○词曲类一
  词、曲二体在文章、技艺之间。厥品颇卑,作者弗贵,特才华之士以绮语相高耳。然三百篇变而古诗,古诗变而近体,近体变而词,词变而曲,层累而降,莫知其然。究厥渊源,实亦乐府之馀音,风人之末派。其於文苑,尚属附庸,亦未可全斥为俳优也。今酌取往例,附之篇终。词、曲两家又略分甲乙。词为五类:曰别集,曰总集,曰词话,曰词谱、词韵。曲则惟录品题论断之词,及《中原音韵》,而曲文则不录焉。王圻《续文献通考》以《西厢记》、《琵琶记》俱入经籍类中,全失论撰之体裁,不可训也。
  △《珠玉词》·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晏殊撰。殊有《类要》,已著录。陈振孙《书录解题》载殊词有《珠玉集》一卷。此本为毛晋所刻,与陈氏所记合,盖犹旧本。《名臣录》称“殊词名《珠玉集》,张子野为之序”。子野,张先字也。今卷首无先序,盖传写佚之矣。殊赋性刚峻,而词语特婉丽。故刘攽《中山诗话》谓元献喜冯延巳歌词,其所自作,亦不减延巳。赵与旹《宾退录》记殊幼子几道,尝称殊词不作妇人语。今观其集,绮艳之词不少。盖几道欲重其父名,故作是言,非确论也。集中《浣溪沙·春恨词》“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二句,乃殊示张寺丞、王校勘七言律中腹联,《复斋漫录》尝述之。今复填入词内,岂自爱其造语之工,故不嫌复用耶?考唐许浑集中“一樽酒尽青山暮,千里书回碧树秋”二句,亦前后两见,知古人原有此例矣。
  △《乐章集》·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柳永撰。永初名三变,字耆卿,崇安人。景祐元年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故世号柳屯田。叶梦得《避署录话》曰:“柳永为举子时,多游狭斜,善为歌词。
  教坊乐工每得新腔,必求永为词,始行於世。余仕丹徒,尝见一西夏归朝官云:“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言其传之广也。张端义《贵耳集》亦曰:“项平斋言“诗当学杜诗,词当学柳词。杜诗、柳词皆无表德,只是实说”云云。盖词本管弦冶荡之音,而永所作旖旎近情,故使人易入。虽颇以俗为病,然好之者终不绝也。陈振孙《书录解题》载其《乐章集》三卷,今止一卷,盖毛晋刊本所合并也。宋词之传於今者,惟此集最为残阙。晋此刻亦殊少勘正,讹不胜乙。其分调之显然舛误者,如《笛家·别久》二字,《小镇西·久离》阙三字,《小镇西·犯路辽绕》三字,《临江仙·萧条》二字,皆系后段换头。今乃截作前段结句。字句之显然舛误者,如尾犯之“一种芳心力”,“芳”字当作“劳”,《浪淘沙慢》之“几度饮散歌阑”,“阑”字当作“阕”,“如何时”“如”字当作“知”。《浪淘沙令》之“有一个人人”,一字属衍,“促尽随红袖举”,“促”
  字下阙“拍”字,“破阵乐之各明珠”,“各”字下脱“采”字。《定风波》之“拘束教吟咏”,“咏”字当叶韵作“和”字。《凤归云》之“霜月夜”,“夜”
  字下脱“明”字。《如鱼水》之“兰芷汀洲望中”,“中”字当作“里”。《望远行》之“乱飘僧舍,密洒歌楼”二句,上下倒置。《红窗睡》之“如削肌肤红玉莹”句,已属叶韵,下又误增“峰”字。《河传》之“露清江,芳交乱”,“清”字当作“净”。《塞鸿》之“渐西风紧”,“紧”字属衍。《诉衷情》之“不堪更倚木兰”,“木兰”二字当作“兰棹”。《夜半乐》之“嫩红光数”,“光”字当作“无”。“金敛笑争赌”,“敛”字当作“钗”。万树作《词律》,尝驳正之,今并从其说。其必不可通者,则疑以传疑,姑仍其旧焉。
  △《安陆集》·一卷、《附录》一卷(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
  宋张先撰。案仁宗时有两张先,皆字子野。其一博州人,枢密副使张逊之孙,天圣三年进士,官至知亳州,卒於宝元二年,欧阳修为作墓志者是也。其一乌程人,天圣八年进士,官至都官郎中,即作此集者是也。《道山清话》竟以博州张先为此张先,误之甚矣。张铎《湖州府志》称:“先有《文集》一百卷,惟乐府行於世。”《宋史·艺文志》载:“先诗集二十卷。”陈振孙《十咏图跋》称“偶藏子野诗一帙,名《安陆集》。旧京本也。乡守杨嗣翁见之,因取刻之郡斋”
  云云。(案此跋载周密《齐东野语》。)则振孙时其集尚存。然振孙作《直斋书录解题》,乃惟载张子野词一卷,而无其诗集,殊不解其何故也。自明以来,并其词集亦不传,故毛晋刻六十家词,独不及先。此本乃近时安邑葛鸣阳所辑,凡诗八首,词六十八首。其编次虽以诗列词前,而为数无几。今从其多者为主,录之於词曲类中。考《苏轼集》有《题张子野诗集》后曰:“子野诗笔老妙,歌词乃其馀技耳。《华州西溪诗》云:‘浮萍破处见山影,野艇归时闻草声。’(案《石林诗话》、《瀛奎律髓》,“草声”并误作“棹声”,近时安邑葛氏刊本据《渔隐丛话》改正,今从之。)与余和诗云:‘愁似鳏鱼知夜永,懒同蝴蝶为春忙’。若此之类,皆可以追配古人。而世俗但称其歌词。昔周昉画人物,皆入神品。而世俗但知有周昉士女。皆所谓未见好德如好色者欤”云云。然轼所举二联,皆涉纤巧。自此二联外,今所传者惟《吴江》一首稍可观。然“欲图江色不上笔,静觅鸟声深在芦”一联,亦有纤巧之病。平心而论,要为词胜於诗,当时以张三影得名,殆非无故。轼所题跋,当由好为高论,未可据为定评也。
  △《六一词》·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欧阳修撰。修有《诗本义》,已著录。其词陈振孙《书录解题》作一卷。
  此为毛晋所刻,亦止一卷,而於总目中注原本三卷。盖庐陵旧刻,兼载乐语,分为三卷。晋删去乐语,仍并为一卷也。曾慥《乐府雅词序》有云:“欧公一代儒宗,风流自命,词章窈眇,世所矜式。乃小人或作艳曲,谬为公词。”蔡绦《西清诗话》云:“欧阳修之浅近者,谓是刘煇伪作。”《名臣录》亦云:“修知贡举,为下第举子刘煇等所忌,以《醉蓬莱》、《望江南》诬之。”则修词中已杂他人之作。又元丰中崔公度《跋冯延巳阳春录》,谓“其间有误入六一词者”,则修词又或窜入他集。盖在宋时已无定本矣。晋此刻亦多所釐正,然诸选本中有梅尧臣《少年游》“阑干十二独凭春”一首,吴曾《能改斋漫录》独引为修词。
  且云不惟圣俞、君复二词不及,虽求诸唐人温李集中,殆难与之为一。则尧臣当别有词,此词断当属修。晋未收此词,尚不能无所阙漏。又如《越溪春》结语“沈麝不烧金鸭,玲珑月照梨花”,系六字二句。集内尚沿坊本误“玲”为“冷”、“珑”为“笼”,遂以七字为句。是校雠亦未尽无讹。然终较他刻为稍善,故今从其本焉。
  △《东坡词》·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苏轼撰。轼有《易传》,已著录。《宋史·艺文志》载轼词一卷。《书录解题》则称《东坡词》二卷。此本乃毛晋所刻,后有晋跋云:“得金陵刊本,凡混入黄、晁、秦、柳之作俱经芟去。”然刊削尚有未尽者,如开卷《阳关曲》三首,已载入诗集之中,乃饯李公择绝句。其曰以《小秦王》歌之者,乃唐人歌诗之法。宋代失传,惟《小秦王》调近绝句,故借其声律以歌之。非别有词调谓之《阳关曲》也。使当时有《阳关曲》一调,则必自有本调之宫律,何必更借《小秦王》乎。以是收之词集,未免泛滥。至集中《念奴娇》一首,朱彝尊《词综》据《容斋随笔》所载黄庭坚手书本,改“浪淘尽”为“浪声沉”,“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为“多情应是我笑生华发”。因谓“浪淘尽”三字於调不协,“多情”
  句应上四下五。然考毛幵此调,如“筭无地”、“阆风顶”,皆作仄平仄,岂可俱谓之未协。石孝友此调云:“九重频念此,衮衣华发。”周紫芝此调云:“白头应记得,尊前倾盖。”亦何尝不作上五下四句乎。又赵彦卫《云麓漫钞》辨贺新凉《词版本》“乳燕飞华屋”句,真迹“飞”作“栖”。《水调歌词》版本“但愿人长久”句,真迹“愿”作“得”。指为妄改古书之失。然二字之工拙,皆相去不远。前人著作,时有改定,何必定以真迹为断乎。晋此刻不取洪、赵之说,则深为有见矣。词自晚唐、五代以来,以清切婉丽为宗。至柳永而一变,如诗家之有白居易。至轼而又一变,如诗家之有韩愈。遂开南宋辛弃疾等一派。寻源溯流,不能不谓之别格。然谓之不工则不可。故至今日,尚与花间一派并行而不能偏废。曾敏行《独醒杂志》载“轼守徐州日,作燕子楼乐章。其稿初具,逻卒已闻张建封庙中有鬼歌之”。其事荒诞不足信。然足见轼之词曲,舆隶亦相传诵,故造作是说也。
  △《山谷词》·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黄庭坚撰。庭坚有《山谷集》,已著录。此其别行之本也。《宋史·艺文志》载《庭坚乐府》二卷。《书录解题》则载《山谷词》一卷,盖宋代传刻已合并之矣。陈振孙於晁无咎词调下引补之语曰:“今代词手,惟秦七、黄九。他人不能及也。”於此集条下又引补之语曰:“鲁直间作小词固高妙,然不是当行家语,自是著腔子唱好诗。”二说自相矛盾。考秦七、黄九语在《后山诗话》中,乃陈师道语,殆振孙误记欤?今观其词,如《沁园春·望远行》,《千秋岁》第二首,《江城子》第二首,《两同心》第二首、第三首,《少年心》第一首、第二首,《丑奴儿》第二首,《鼓笛令》四首,《好事近》第三首,皆亵诨不可名状。至於《鼓笛令》第三首之用“《身差》”字,第四首之用“”字,皆字书所不载,尤不可解。不止补之所云不当行已也。顾其佳者则妙脱蹊径,迥出慧心。
  补之著腔好诗之说,颇为近之。师道以配秦观,殆非定论。观其《两同心》第二首与第三首,《玉楼春词》第一首与第二首,《醉蓬莱》第一首与第二首,皆改本与初本并存。则当时以其名重,片纸只字,皆一概收拾,美恶杂陈,故至於是。
  是固宜分别观之矣。陆游《老学庵笔记》辨其《念奴娇》词“老子平生,江南江北,爱听临风笛”句。俗本不知其用蜀中方音,改“笛”为“曲”以叶韵。今考此本,仍作“笛”字,则犹旧本之未经窜乱者矣。
  △《淮海词》·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宋秦观撰。观有《淮海集》,已著录。《书录解题》载《淮海词》一卷,而传本俱称三卷。此本为毛晋所刻,仅八十七调,裒为一卷。乃杂采诸书而成,非其旧帙。其总目注原本三卷,特姑存旧数云尔。晋跋虽称订讹搜遗,而校雠尚多疏漏。如集内《长相思·铁瓮城高》一阕,乃用贺铸韵,尾句作“鸳鸯未老否”,《词汇》所载则作“鸳鸯未老绸缪”。考当时杨无咎亦有此调,与观同赋,注云用方回韵,其尾句乃“佳期永卜绸缪”,知《词汇》为是矣。又《河传》一阕尾句作“闷损人天不管”。考黄庭坚亦有此调,尾句作“好杀人天不管”。自注云:“因少游词,戏以‘好’字易‘瘦’字。”是观原词当是“瘦杀人天不管”,“闷损”二字为后人妄改也。至“唤起一声人悄”一阕,乃在黄州咏海棠作,调名《醉乡春》,详见《冷斋夜话》。此本乃阙其题,但以三方空记之,亦为失考。
  今并釐正,稍还其旧。观诗格不及苏黄,而词则情韵兼胜,在苏黄之上。流传虽少,要为倚声家一作手。宋叶梦得《避暑录话》曰:“秦少游亦善为乐府,语工而入律,知乐者谓之作家歌。”蔡绦《铁围山丛谈》亦记“观婿范温常预贵人家会。贵人有侍儿喜歌秦少游长短句,坐间略不顾温。酒酣欢洽,始问此郎何人。
  温遽起叉手对曰:‘某乃“山抹微云”女婿也。’闻者绝倒”云云。梦得,蔡京客。绦,蔡京子。而所言如是,则观词为当时所重可知矣。
  △《书舟词》·一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宋程垓撰。垓字正伯,眉山人。其家有《拟舫名书舟》,见本集词注。《古今词话》谓号虚舟,盖字误也。《书录解题》载垓《书舟词》一卷,传本或作《书舟雅词》二卷,而《宋史·艺文志》乃作陈正伯《书舟雅词》十一卷,则又误程为陈,误二为十一矣。此本为毛晋所刻,仍作一卷。前有王偁序,与《书录解题》所载合。序云“尚书尤袤曾称其文过於诗词,今其诗文无可考,而词则颇有可观。杨慎《词品》最称其《酷相思》、《四代好》、《折秋英》数阕。盖垓与苏轼为中表,耳濡目染,有自来也。集内《摊破江神子》“娟娟霜月又侵门”
  一阕,诸刻多作康与之《江城梅花引》,仅字句小有异同。此调相传为前半用《江城子》,后半用《梅花引》,故合云《江城梅花引》。至过变以下,则两调俱不合。考《词谱》载《江城子》亦名《江神子》。应以名《摊破江神子》为是。
  详其句格,亦属垓本色。其题为康作,当属传讹。又卷末毛晋跋,《意难忘》、《一剪梅》诸阕,俱定为苏作,悉行删正。今考《东坡词》内已增入《意难忘》一首,而《一剪梅》尚未载入。其词亦仍载此集中,未尝刊削。然数词语意浅俚,在垓亦非佳制,可信其必非轼作。晋之所云,未详其何所据也。
  △《小山词》·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晏几道撰。几道字叔原,号小山。殊之幼子。监颍昌许田镇。熙宁中郑侠上书下狱,悉治平时所往还厚善者,几道亦在其中。从侠家搜得其诗,裕陵称之,始得释。事见《侯鲭录》。黄庭坚《小山集》序曰:“其乐府可谓狭邪之大雅,豪士之鼓吹。其合者高唐洛神之流,其下者岂减桃叶、团扇哉?”又《古今词话》载程叔微之言曰:“伊川闻人诵叔原词:‘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
  曰鬼语也。”意颇赏之。然则几道之词固甚为当时推挹矣。马端临《文献通考》载《小山词》一卷,并录黄庭坚全序。此本佚去,惟存无名氏跋后一篇。据其所云:“似几道词本名《补亡》,以为补乐府之亡。单文孤证,未敢遽改,姑仍旧本题之。”至旧本字句,往往讹异。如“泛清波摘遍”一阕,“暗惜光阴恨多少”
  句,此於“光”字上误增“花”字,衍作八字句。《词汇》遂改“阴”作“饮”,再误为“暗惜花光饮恨多少”。如斯之类,殊失其真,今并订正焉。
  △《晁无咎词》·六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晁补之撰。补之有《鸡肋集》,已著录。是集《书录解题》作一卷,但称晁无咎词。《柳塘词话》则称其词集亦名鸡肋,又称补之常自铭其墓,名《逃禅词》。考杨补之亦字无咎,其词集名曰《逃禅》。不应名字相同,集名亦复蹈袭,或误合二人为一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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