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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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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以杜臆说矣。《传》与《注》、《疏》,均谓有大功於《春秋》可也。
  △《春秋公羊传注疏》·二十八卷(内府藏本)
  汉公羊寿传,何休解诂,唐徐彦疏。案《汉书·艺文志》:“《公羊传》十一卷。”班固自注曰:“公羊子,齐人。”(案《汉·艺文志》不题颜师古名者,皆固之自注)颜师古《注》曰:“名高(案此据《春秋说》彦《疏》《题词》之文,见徐彦疏所引)。”徐彦《疏》引戴宏《序》曰:“子夏传与公羊高,高传与其子平,平传与其子地,地传与其子敢,敢传与其子寿。至汉景帝时,寿乃与齐人胡母子都著於竹帛。何休之《注》亦同。”(休说见《隐公二年》“纪子伯、莒子盟於密”条下)今观《传》中有“子沈子曰”,“子司马子曰”,“子女子曰”、“子北宫子曰”,又有“高子曰”,“鲁子曰”,盖皆传授之经师,不尽出於公羊子。《定公元年传》“正棺於两楹之间”二句,《穀梁传》引之,直称沈子,不称公羊,是并其不著姓氏者亦不尽出公羊子。且并有“子公羊子曰”,尤不出於高之明证。知《传》确为寿撰,而胡母子都助成之。旧本首署高名,盖未审也。又罗璧《识遗》,称公羊、穀梁自高、赤作《传》外,更不见有此姓。
  万见春谓皆姜字切韵脚,疑为姜姓假托。案邹为邾娄、披为勃鞮、木为弥牟、殖为舌职,记载音讹,经典原有是事。至弟子记其先师,子孙述其祖父,必不至竟迷本字,别用合声。璧之所言,殊为好异。至程端学《春秋本义》竟指高为汉初人,则讲学家臆断之词,更不足与辨矣。三《传》与《经》文,《汉志》皆各为卷帙。以《左传》附《经》始於杜预,《公羊传》附《经》则不知始自何人。观何休《解诂》但释《传》而不释《经》,与杜异例,知汉末犹自别行。今所传蔡邕《石经残字公羊传》,亦无《经》文,足以互证。今本以《传》附《经》,或徐彦作《疏》之时所合并欤?彦《疏》,《文献通考》作三十卷。今本乃止二十八卷。或彦本以《经》文并为二卷,别冠於前,后人又散入《传》中,故少此二卷,亦未可知也。彦《疏》,《唐志》不载。《崇文总目》始著录,称不著撰人名氏,或云徐彦。董逌《广川藏书志》亦称世传徐彦,不知时代,意其在贞元、长庆之后。考《疏》中“邲之战”一条,犹及见孙炎《尔雅注》完本,知在宋以前。又“葬桓王”一条,全袭用杨士勋《穀梁传疏》,知在贞观以后。中多自设问答,文繁语眩肭窆馔ァ都婷魇椤废嘟嗵颇┲奶濉6溗疲晃蘩怼9式翊愚溨担ㄎ迫搜伞
  △《春秋穀梁传注疏》·二十卷(内府藏本)
  晋范甯集解,唐杨士勋疏。其《传》则士勋《疏》称,穀梁子名俶,字元始,一名赤。受《经》於子夏,为《经》作《传》则当为穀梁子所自作。徐彦《公羊传疏》又称,公羊高五世相授,至胡母生乃著竹帛,题其亲师,故曰《公羊传》。
  《穀梁》亦是著竹帛者题其亲师,故曰《穀梁传》。则当为传其学者所作。案《公羊传》“定公即位”一条引“子沈子曰”,何休《解诂》以为后师(按此注在《隐公十一年》所引子沈子条下)。此《传》“定公即位”一条,亦称“沈子曰”。公羊、穀梁既同师子夏,不应及见后师。又“初献六羽”一条,称“穀梁子曰”。《传》既穀梁自作,不应自引己说。且此条又引“尸子曰”,尸佼为商鞅之师,鞅既诛,佼逃於蜀。其人亦在穀梁后,不应预为引据。疑徐彦之言为得其实,但谁著於竹帛,则不可考耳。《汉书·艺文志》载《公羊》、《穀梁》二家《经》十一卷,《传》亦各十一卷。则《经》、《传》初亦别编。范甯《集解》,乃并《经》注之,疑即甯之所合。《定公元年》“春王三月”一条,发《传》於“春王”二字之下,以“三月”别属下文,颇疑其割裂。然考刘向《说苑》,称文王似元年,武王似春王,周公似正月。向受穀梁《春秋》,知《穀梁经》文以“春王”二字别为一节,故向有此读。至“公观鱼于棠”一条、“葬桓王”一条、“杞伯来逆叔姬之丧以归”一条、“曹伯庐卒于师”一条、“天王杀其弟佞夫”
  一条,皆冠以“《传》曰”字。惟“桓王”一条与《左传》合,馀皆不知所引何《传》。疑甯以《传》附《经》之时,每条皆冠以“《传》曰”字,如郑玄、王弼之《易》有“彖曰”、“象曰”之例,后传写者删之。此五条,其削除未尽者也。甯《注》本十二卷,以兼载门生故吏子弟之说,各列其名,故曰《集解》。
  《晋书》本传称甯此书为世所重,既而徐邈复为之注,世亦称之。今考书中乃多引邈《注》,未详其故。又《自序》有“商略名例”之句,《疏》称甯别有《略例》百馀条,此本不载。然《注》中时有“传例曰”字。或士勋割裂其文,散入《注》、《疏》中欤?士勋始末不可考。孔颖达《左传正义序》,称与故四门博士杨士勋参定,则亦贞观中人。其书不及颖达书之赅洽。然诸儒言《左传》者多,言《公》、《穀》者少,既乏凭藉之资。又《左传》成於众手,此书出於一人,复鲜佐助之力。详略殊观,固其宜也。其《疏》“长狄眉见於轼”一条,连缀於“身横九亩”句下,与《注》相离。盖邢昺刊正之时,又多失其原第,亦不尽士勋之旧矣。
  △《箴膏肓》·一卷、《起废疾》·一卷、《发墨守》·一卷(山西巡抚采进本)
  汉郑玄撰。《后汉书》玄本传称,任城何休好《公羊》学,遂著《公羊墨守》、《左氏膏肓》、《穀梁废疾》。玄乃发《墨守》、针《膏肓》、起《废疾》。休见而叹曰:“康成入吾室,操吾矛以伐我乎?”其卷目之见《隋书·经籍志》者,有《左氏膏肓》十卷,《穀梁废疾》三卷、《公羊墨守》十四卷,皆注“何休撰”。
  而又别出《穀梁废疾》三卷,注云“郑玄释,张靖笺”。似郑氏所释与休原本,隋以前本自别行。至《旧唐书·经籍志》所载《膏肓》、《废疾》二书,卷数并同,特《墨守》作二卷为稍异。其下并注“郑玄箴”、“郑玄发”、“郑玄释”
  云云,则已与休书合而为一。迨於宋世,渐以散佚。惟《崇文总目》有《左氏膏肓》九卷。而陈振孙所见本复阙宣、定、哀三公。振孙谓其错误不可读,疑为后人所录,已非《隋、唐志》之旧。其后汉学益微,即振孙所云不全之《左氏膏肓》,亦遂不可复见矣。此本凡《箴膏肓》二十馀条、《起废疾》四十馀条、《发墨守》四条,并从诸书所引掇拾成编,不知出自谁氏。或题为“宋王应麟辑”,亦别无显据。殆因应麟尝辑郑氏《周易注》、《齐鲁韩三家诗考》,而以类推之欤?然《玉海》之末,不附此书,不应其孙不见,而后来反有传本也。今以诸书校勘,惟《诗·大明篇疏》所引“宋襄公战泓”一条尚未收入,其馀并已蒐采无遗。虽不出自应麟手,要亦究心古义者之所为矣。谨为掇拾补缀,著之於录。虽视原书不及什之一二,而排比薈萃,略存梗概。为郑氏之学者,或亦有所考焉。
  △《春秋释例》·十五卷(永乐大典本)
  晋杜预撰。预事迹详《晋书》本传。是书以《经》之条贯必出於《传》,《传》之义例归总於“凡”。《左传》称“凡”者五十,其别四十有九,皆周公之垂法,史书之旧章。仲尼因而修之,以成一经之通体。诸称“书”、“不书”、“先书”、“故书”、“不言”、“不称”、“书曰”之类,皆所以起新旧,发大义,谓之变例。亦有旧史所不书,适合仲尼之意者,仲尼即以为义,非互相比较,则褒贬不明,故别集诸例及地名、谱第、历数相与为部。先列《经》、《传》数条,以包通其馀,而《传》所述之“凡”系焉。更以己意申之,名曰《释例》。
  地名本之《泰始郡国图》,《世族谱》本之刘向《世本》与《集解》。一经一纬,相为表里。《晋书》称预自平吴后,从容无事,乃著《集解》。又参考众家谱第,谓之《释例》。又作《盟会图》、《春秋长历》,备成一家之学,比老乃成。今考《土地名篇》,称孙氏僣号於吴,故江表所记特略。则其属稿实在平吴以前,故所列多两汉、三国之郡县,与晋时不尽合。至《盟会图》、《长历》则皆书中之一篇,非别为一书。观预所作《集解序》,可见史所言者未详。《晋书》又称,当时论者谓预文义质直,世人未之重,惟秘书监挚虞赏之。考嵇含《南方草木状》,称晋武帝赐杜预蜜香纸万番,写《春秋释例》及《经传集解》,则当时固重其书。
  史所言者,亦未尽确也。其书自《隋书·经籍志》而后,并著於录,均止十五卷。
  惟元吴莱作《后序》,云四十卷。岂元时所行之本,卷次独分析乎?自明以来,是书久佚。惟《永乐大典》中尚存三十篇,并有唐刘蕡原《序》。其六篇有《释例》而无《经》、《传》,馀亦多有脱文。谨随篇掇拾,取孔颖达《正义》及诸书所引《释例》之文补之。校其讹谬,釐为二十七篇。仍分十五卷,以还其旧。
  吴莱《后序》亦并附焉。按预《集解序》云:“《释例》凡四十部。”《崇文总目》云:“凡五十三例。”而孔颖达《正义》则云:“《释例》事同则为部,小异则附出,孤《经》不及例者聚於终篇。四十部次第,从隐即位为首,先有其事则先次之。世族、土地,事既非例,故退之终篇之前。是《土地名》起於宋卫遇於垂,《世族谱》起於无骇卒。无骇卒在遇垂之后,故地名在世族前。”今是书原目不可考,故因孔氏所述之大旨,推而广之,取其事之见《经》先后为序。
  《长历》一篇则次之《土地名》、《世族谱》后,以《集解》序述历数在地名、谱第后也。《土地名篇》释例云:“据今天下郡国县邑之名、山川道涂之实,爰及四表,皆图而备之。然后以《春秋》诸国邑盟会地名附列之,名曰《古今书》。
  《春秋盟会图》别集《疏》一卷附之。释例所画图,本依官司空图,据泰始之初郡国为正。孙氏初平,江表十四郡皆贡图籍。荆、扬、徐三州皆改从今为正,不复依用司空图。”则是书应有图,而今已佚。又有《附盟会图疏》,胪载郡县,皆是元魏、隋唐建置地名,非晋初所有。而“阳城”一条,且记唐武后事。当是预本书已佚,而唐人补辑。又《土地名》所释亦有后人增益之语。今仍录原文,而各加辨证於下方。考预书虽有曲从左氏之失,而用心周密,后人无以复加。其例亦皆参考《经》文,得其体要,非公、穀二家穿凿月日者比。挚虞谓左丘明本为《春秋》作《传》,而《左传》遂自孤行。《释例》本为《传》设,而所发明,何但《左传》,故亦孤行(案故字文义未明,疑为当字之讹,以《晋书》原本如是,姑仍其旧文)。良非虚美。且《永乐大典》所载,犹宋时古本。观《夫人内女归宁例》一篇,末云凡若干字,《经》、《传》若干字,《释例》若干字。当时校雠精当,概可想见。如《长历》载文公四年十有二月壬寅,夫人风氏薨。杜云:“十二月庚午朔,无壬寅。”近刻注疏本并作“十有一月”。案十一月庚子朔,三日得壬寅,不可谓无壬寅也。又襄公六年《经》文本云“十有二月,齐侯灭莱”,而近刻《左传》本前则曰“十一月,齐侯灭莱,莱恃谋也”,后则曰“晏弱围棠,十一月丙辰而灭之。”今考《长历》十一月丁丑朔,是月无丙辰。
  十二月丁未朔,十日得丙辰。杜预系此日於十二月下,不言日月有误。可见今本《传》文两言十一月,皆十二月之讹也。如此之类,可以校订舛误者,不可缕数。
  《春秋》以《左传》为根本,《左传》以杜解为门径,《集解》又以是书为羽翼。
  缘是以求笔削之旨,亦可云考古之津梁、穷经之渊薮矣。
  △《春秋集传纂例》·十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唐陆淳撰。盖释其师啖助并赵匡之说也。助字叔佐,本赵州人,徙关中。官润州丹阳县主簿。匡字伯循,河东人。官洋州刺史。淳字伯冲,吴郡人。官至给事中。后避宪宗讳,改名质。事迹具《唐书·儒学传》。案《二程遗书》、陈振孙《书录解题》及朱临作是编《后序》,皆云淳师助、匡。《旧唐书》云:“淳师匡,匡师助。”《新唐书》则云:“赵匡、陆淳皆助高弟。”按吕温集有代淳《进书表》,称以啖助为严师,赵匡为益友。又淳自作《修传始终记》,称助为啖先生,称匡为赵子。馀文或称为赵氏。《重修集传义》又云:“淳秉笔执简,侍於啖先生左右十有一年,而不及匡。”。又柳宗元作淳《墓表》,亦称助、匡为淳师友。当时序述,显然明白。刘昫以下诸家,并传闻之误也。助之说《春秋》,务在考三家得失,弥缝漏阙,故其论多异先儒。如论《左传》非丘明所作,《汉书》丘明授鲁曾申、申传吴起、自起六传至贾谊等说,亦皆附会。公羊名高,穀梁名赤,未必是实。又云:“《春秋》之文简易,先儒各守一传,不肯相通,互相弹射,其弊滋甚。《左传》序周、晋、齐、宋、楚、郑之事独详,乃后代学者因师授衍而通之,编次年月,以为传记。又杂采各国诸卿家传及卜书、梦书、占书、纵横、小说。故序事虽多,释《经》殊少,犹不如《公》、《穀》之於《经》为密。”其论未免一偏。故欧阳修、晁公武诸人皆不满之。而程子则称其绝出诸家,有攘异端、开正途之功。盖舍《传》求《经》,实导宋人之先路。生臆断之弊,其过不可掩;破附会之失,其功亦不可没也。助书本名《春秋统例》,仅六卷。卒后淳与其子异裒录遗文,请匡损益,始名《纂例》。成於大历乙卯,定著四十篇,分为十卷。《唐书·艺文志》亦同。此本卷数相符,盖犹旧帙。其第一篇至第八篇为全书总义,第九篇为鲁十二公并世绪,第三十六篇以下为经传文字脱谬及人名、国名、地名。其发明笔削之例者,实止中间二十六篇而已。袁桷《后序》称此书废已久,所得为宝章桂公校本。闻蜀有小字本,惜未之见。吴莱、柳贯二《后序》,皆称得平阳府所刊金泰和三年礼部尚书赵秉文家本。是元时已为难得,其流传至今,亦可谓岿然独存矣。
  △《春秋微旨》·三卷(内府藏本)
  唐陆淳撰。案陈振孙《书录解题》称《唐志》有淳《春秋集传》二十卷,今不存。又有《微旨》一卷,未见。袁桷作淳《春秋纂例后序》称,来杭,得《微旨》三卷,乃皇祐间汴本。盖其书刻於开封,故南渡之后,遂罕传本。至桷得北宋旧椠,乃复行於世也。柳宗元作淳《墓表》,称《春秋微旨》二篇。《唐书·艺文志》亦作二卷。此本三卷,不知何时所分。然卷首有淳《自序》,实称总为三卷。或校刊柳集者误三篇为二篇,修《唐书》者因之欤?是书先列三《传》异同,参以啖、赵之说而断其是非,《自序》谓事或反经而志协乎道,迹虽近义而意实蕴奸,或本正而末邪,或始非而终是,介於疑似之间者,并委曲发明,故曰“微旨”。其书虽淳所自撰,而每条必称“淳闻之师曰”,不忘本也。《自序》又谓三《传》旧说亦并存之,其义当否则以朱墨为别。今所行本,於应用朱书者皆以方匡界画其起讫。意皇祐旧椠,以木本不能具朱墨,故用嘉祐《本草》之例,以阴文、阳文为别。后人传写,又艰於双钩,遂以界画代之。以非大旨所系,今亦姑仍其式,而附著旧例於此焉。
  △《春秋集传辨疑》·十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唐陆淳所述啖、赵两家攻驳三《传》之言也。柳宗元作淳《墓志》,称《辨疑》七篇。《唐书·艺文志》同。吴莱作《序》,亦称七卷。此本十卷,亦不知何人所分。刊本於莱《序》之末附载延祐五年十一月集贤学士曲出,言“唐陆淳所著《春秋纂例》、《辨疑》、《微旨》三书,有益后学。请令江西行省鋟梓”
  云云,其分於是时欤?淳所述《纂例》一书,盖啖助排比科条,自发笔削之旨。
  其攻击三《传》,总举大意而已。此书乃举《传》文之不入《纂例》者,缕列其失,一字一句而诘之,故曰《辨疑》。所述赵说为多,啖说次之。冠以《凡例》一篇,计十七条,但明所以删节《经》文、《传》文之故。其去取之义,则仍《经》文年月以次说之。中如“郑伯克段”《传》,啖氏谓郑伯必不囚母,殊嫌臆断。以是为例,岂复有可信之史?况“大隧”故迹,《水经注》具有明文,安得指为左氏之虚撰?如斯之类,不免过於疑古。又如“齐卫胥命”《传》,其说与《荀子》相符。当时去圣未远,必有所受。而赵氏以为讥其无礼。如斯之类,多未免有意求瑕。又如“叔姬归于纪”《传》,《穀梁》以为不言逆,逆之道微。
  淳则谓不言逆者,皆夫自逆。夫礼闻送媵,不闻逆媵,《传》固失之。礼闻亲迎妻,不闻亲迎娣侄,淳说亦未为得。如斯之类,亦不免愈辨而愈非。然《左氏》事实有本,而论断多疏。《公羊》、《穀梁》每多曲说,而《公羊》尤甚。汉以来各守专门,论甘者忌辛,是丹者非素。自是书与《微旨》出,抵隙蹈瑕,往往中其窾会。虽瑕瑜互见,要其精核之处,实有汉以来诸儒未发者,固与凿空杜撰,横生枝节者异矣。
  △《春秋名号归一图》·二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蜀冯继先撰。陈振孙《书录解题》载是书所列人名,周一、鲁二、齐三、晋四、楚五、郑六、卫七、秦八、宋九、陈十、蔡十一、曹十二、吴十三、邾十四、杞十五、莒十六、滕十七、薛十八、许十九、杂小国二十。《崇文总目》谓其以官谥、名字裒附初名之左。《文献通考》引李焘云:“昔丘明传《春秋》,於列国君臣之名字,不一其称,多者或至四五。始学者盖病其纷错难记,继先集其同者为一百六十篇。”以是二端推之,是继先旧本本为旁行斜上,如表谱之体,故以图为名,而分至一百六十篇也。今本目次与振孙所言合。其每一人为一条,既非裒附初名之左,亦无所谓一百六十篇者,与《崇文总目》及李焘所说迥异。案岳珂《雕印相台九经例》云“《春秋名号归一图》二卷,刻本多讹错。尝合京、杭、建、蜀本参校,有氏名异同,实非一人,而合为一者。有名字若殊,本非二人,而析为二者。有自某国适他国,而前后互见者。有称某公与某年而经传不合者,或以传为经,或以注为传,或偏旁疑似而有亥豕之差,或行款牵连而无甲乙之别。今皆订其讹谬,且为分行,以见别书。”然则今本盖珂所刊定移易,非复李焘以前之旧本。观焘所称宋大夫庄堇、秦右大夫詹传,未始有父字,而继先辄增之。若子韩晰者,盖齐顷公孙,《世族谱》与《传》同。而继先独以为韩子晰,与楚、郑二公孙黑共篇。今检验此本,皆无此文,则为珂所削改明矣。
  △《春秋年表》·一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陈振孙《书录解题》云:“《春秋二十国年表》一卷,不知何人作。自周而下,次以鲁、蔡、曹、卫、滕、晋、郑、齐、秦、楚、宋、杞、陈、吴、越、邾、莒、薛、小邾。”《馆阁书目》有《年表》二卷,元丰中杨彦龄撰。自周之外,凡十三国。又《董氏藏书志》有《年表》,无撰人。自周至吴越,凡十国。征伐、朝觐、会同皆书。今此表正二十国,与《书录解题》所载同,盖即陈振孙所见也。其书在宋本自单行,岳珂雕印九经,乃以附《春秋》之后。
  珂记云:“《春秋年表》,今诸本或阙号名,或紊年月,参之《经》、《传》,多有舛错。今皆为刊正。诸国君卒与立皆书,惟鲁阙,今依《经》、《传》添补。
  廖本无《年表》、《归一图》。今既刊《公》、《穀》,并补二书以附《经》、《传》之后。”是此书经珂刊补,与冯继先之《名号归一图》同刻者。《通志堂经解》不考岳珂之语,乃与《名号归一图》连为一书,亦以为冯继先所撰,误之甚矣。
  △《春秋尊王发微》·十二卷(内府藏本)
  宋孙复撰。复字明复,平阳人。事迹详《宋史·儒林传》。案李焘《续通鉴长编》曰:“中丞国子监直讲孙复,治《春秋》不惑《传》、《注》。其言简易,得《经》之本义。既被疾,枢密使韩琦言於上,选书吏,给纸札,命其门人祖无择即复家录之。得书十五卷,藏秘阁。”然此书实十二卷。考《中兴书目》,别有复《春秋总论》三卷,盖合之共为十五卷尔。今《总论》已佚,惟此书尚存。
  复之论,上祖陆淳,而下开胡安国,谓《春秋》有贬无褒,大抵以深刻为主。晁公武《读书志》载常秩之言曰:“明复为《春秋》,犹商鞅之法,弃灰於道者有刑,步过六尺者有诛。”盖笃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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