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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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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之论,上祖陆淳,而下开胡安国,谓《春秋》有贬无褒,大抵以深刻为主。晁公武《读书志》载常秩之言曰:“明复为《春秋》,犹商鞅之法,弃灰於道者有刑,步过六尺者有诛。”盖笃论也。而宋代诸儒,喜为苛议。顾相与推之,沿波不返,遂使孔庭笔削变为罗织之经。夫知《春秋》者莫如孟子,不过曰:“《春秋》成而乱臣贼子惧”耳。使二百四十二年中无人非乱臣贼子,则复之说当矣。
  如不尽乱臣贼子,则圣人亦必有所节取。亦何至由天王以及诸侯、大夫无一人一事不加诛绝者乎?过於深求而反失《春秋》之本旨者,实自复始。虽其间辨名分,别嫌疑,於兴亡治乱之机亦时有所发明。统而核之,究所谓功不补患者也。以后来说《春秋》者,深文锻炼之学大抵用此书为根柢,故特录存之,以著履霜之渐,而具论其得失如右。程端学称其《尊王发微》、《总论》二书外,又有《三传辨失解》,朱彝尊《经义考》因之。然其书,史不著录,诸儒亦罕所称引。考《宋史·艺文志》及《中兴书目》,均有王日休所撰《春秋孙复解三传辨失》四卷,或即日休所撰之书,端学误以为复作欤?然则是驳复之书,非复所撰也。
  △《春秋皇纲论》·五卷(内府藏本)
  宋王晰撰。自称太原人,其始末无可考。陈振孙《书录解题》言其官太常博士。考龚鼎臣《东原录》,载真宗天禧中,钱惟演奏留曹利用、丁谓事,称晏殊以语翰林学士王晰,则不止太常博士矣。王应麟《玉海》云:“至和中,晰撰《春秋通义》十二卷,据三《传》、《注》、《疏》及啖、赵之学。其说通者,附《经》文之下。阙者,用己意释之。又《异义》十二卷,《皇纲论》五卷。”
  今《通义》、《异义》皆不传,惟是书尚存。凡为《论》二十有二,皆发明夫子笔削之旨,而考辨三《传》及啖助、赵匡之得失(按赵匡书中皆作赵正,盖避太祖之讳,其《尊王》下篇引《论语》作“一正天下”,亦同此例)。其言多明白平易,无穿凿附会之习。其《孔子修春秋篇》曰:“若专为诛乱臣贼子使知惧,则尊贤旌善之旨阙矣。”足破孙复等有贬无褒之说。其《传释异同篇》曰:“左氏善览旧史,兼该众说,得《春秋》之事迹甚备。然於《经》外自成一书,故有贪惑异说,采掇过当。至於圣人微旨,颇亦疏略。而大抵有本末,盖出一人之所撰述也。公、穀之学本於议论,择取诸儒之说,系於《经》文。故虽不能详其事迹,而於圣人微旨,多所究寻。然失於曲辨赘义、鄙浅丛杂,盖出於众儒之所讲说也。”又曰:“左氏好以一时言貌之恭惰与卜筮巫医之事推定祸福,靡有不验,此其蔽也。固当裁取其文,以通《经》义。如玉之有瑕,但弃瑕而用玉,不可并弃其玉也。二《传》亦然。”亦足破孙复等尽废三《传》之说,在宋人《春秋》解中可谓不失古义。惟《郊禘篇》谓周公当用郊禘,成王赐之不为过,鲁国因之不为僣;《杀大夫篇》谓凡书杀大夫,皆罪大夫不能见几先去:则偏驳之见,不足为训矣。
  △《春秋通义》·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不著撰人名氏。考《宋史·艺文志》,蹇遵品、王晰、家安国、邱葵皆有《春秋通义》,其书均佚不传。蹇氏、王氏书各十二卷,家氏书二十四卷,邱氏书二卷。此本仅存一卷,凡四十八条。编端冠以《小序》,称孔子之修《春秋》也,因其旧文,乘以新意,正例笔之,常事削之。其有缪戾乖剌,然后从而正之,别汇之曰特笔。而《小序》之后亦以“特笔”二字为标题。盖此卷为《通义》中之一种,但不知四家中为谁氏之书耳。然如“星陨如雨”一条,《公羊》引不修《春秋》曰:“陨星不及地尺而复。”君子修之,曰星陨如雨。”此特润色旧文,非关褒贬。以为特笔,於义不伦。至华督有无君之心,而后动於恶,故先书殇公,后书孔父。《传》有明文,真特笔也,而反不及之,亦属挂漏。至於谓《春秋》二百四十二年而终之以获麟,明乱极必治,而王者之迹卒不熄。则其说高於诸家多矣。
  △《春秋权衡》·十七卷(内府藏本)
  宋刘敞撰。敞字原父,临江新喻人。庆历中举进士,官至集贤院学士。事迹具《宋史》本传。据其弟攽作敞《行状》,及欧阳修作敞《墓志》,俱称敞《春秋传》十五卷、《权衡》十七卷、《说例》二卷、《文权》二卷、《意林》五卷。
  王应麟《玉海》所记亦同。陈振孙《书录解题》曰:“原父始为《权衡》,以平三家之得失。然后集众说,断以己意而为之《传》。《传》所不尽者,见之《意林》。”然则《传》之作在《意林》前,此书又在《传》前。敞《春秋》之学,此其根柢矣。《自序》谓《权衡》始出,未有能读者。又谓非达学通人,则亦必不能观之。其自命甚高。叶梦得作《石林春秋传》,於诸家义疏多所排斥,尤诋孙复《尊王发微》,谓其不深於礼学,故其言多自牴牾,有甚害於《经》者。虽概以礼论当时之过,而不能尽礼之制,尤为肤浅。惟於敞则推其渊源之正。盖敞邃於礼,故是书进退诸说,往往依《经》立义,不似复之意为断制。此亦说贵徵实之一验也。
  △《春秋传》·十五卷(内府藏本)
  宋刘敞撰。敞所作《春秋权衡》及《意林》,宋时即有刊本。此《传》则诸家藏弆,皆写本相传。近时通志堂刻入《经解》,始有版本。故论者或疑其伪。
  然核其议论体裁,与敞所著他书,一一吻合,非后人所能赝作也。其书皆节录三《传》事迹,断以己意。其褒贬义例,多取诸《公羊》、《穀梁》。如以庄公围郕师还为仁义,以公孙宁、仪行父为有存国之功,以晋杀先縠为疾过,以九月用郊为用人,而“赵鞅入晋阳以叛”一条,尚沿二《传》以地正国之谬,皆不免於胶固。其《经》文杂用三《传》,不主一家。每以《经》、《传》连书,不复区画,颇病混淆。又好减损三《传》字句,往往改窜失真。如《左传》“惜也,越竟乃免”句,后人本疑非孔子之言,敞改为讨贼则免,而仍以“孔子曰”冠之,殊为踳驳。考黄伯思《东观馀论》,称考正《书·武成》实始於敞,则宋代改《经》之例,敞导其先,宜其视改《传》为固然矣。然论其大致,则得《经》意者为多。盖北宋以来,出新意解《春秋》者,自孙复与敞始。复沿啖、赵之馀波,几於尽废三《传》。敞则不尽从《传》,亦不尽废《传》,故所训释为远胜於复焉。
  △《春秋意林》·二卷(内府藏本)
  宋刘敞撰。《宋史·艺文志》作二卷。王应麟《玉海》作五卷。马端临《经籍考》则并《春秋权衡》、《春秋传》、《春秋意林》总题三十四卷。今考《权衡》实十七卷,《传》实十五卷,合以《意林》二卷,正得三十四卷,与《宋志》合。则《玉海》作五卷,传写误也。元吴莱常作是书《后序》曰:“刘子作《春秋权衡》,自称书成,世无有能读者。至《意林》犹未脱稿,多遗阙。今观其书,或仅标《经》文数字,不置一辞。或草草数言,文不相属,而下注云云二字。或一条之下,别标他目一两字,与本文迥不相关。或诘屈聱牙,猝难句读。或仅引其端而词如未毕。其为随笔劄记,属稿未竟之书,显然可证。”莱所说诚不诬也。
  又敞既苦志研求,运意深曲,又好雕琢其词,使在可解不可解之间。然考叶梦得《石林春秋传》,称不知《经》者以其难入,或诋以为用意太过,出於穿凿。然熟读深思,其间正名分,别嫌疑,大义微言,灼然圣人之意者,亦颇不少。文体之涩,存而不论可矣。
  △《春秋传说例》·一卷(永乐大典本)
  宋刘敞撰。案敞《行状》、《墓志》俱称《春秋说例》二卷。陈振孙《书录解题》则以为一卷。盖传钞分合,互有不同。至《宋史·艺文志》,独称敞《说例》十一卷,殆传写误衍一“十”字,或竟以十一篇为十一卷也。敞《春秋传》、《权衡》、《意林》三书,《通志堂经解》有刊版。《文权》与《说例》二书,则仅有其名,绝无传本。今检《永乐大典》,尚杂引《说例》之文。谨详加缀辑,仍釐为一卷。据《书录解题》称,《说例》凡四十九条。今之所裒,仅二十五条,止得其半。且多零篇断句,不尽全文。又惟《公即位例》、《与例》、《使来例》、《师行例》、《大夫奔例》、《杀大夫例》、《弗不例》七条载有原文标目,馀则说存而标目复佚。今并详释本文,仿原存诸条体例,为之校补。又诸书所载,俱称《春秋说例》,惟《永乐大典》加“传”字。案是编比事以发论,乃其《传》文褒贬之大旨,《永乐大典》所载,似尚属宋刻之旧。今亦从之。敞说《春秋》,颇出新意,而文体则多摹《公》、《穀》。诸书皆然,是编尤为简古。惟说《大夫帅师例》一条,称鲁不当有三军,而以《周礼》为后人附会,未免稍偏。又宣公十八年《经》文“归父还自晋”,敞《春秋传》从《左氏》作“至笙”,而是编则从《公》、《穀》作“至柽”,亦颇自相牴牾。其馀则大致精核,多得《经》意。而宋元说《经》诸家都未徵引,可知自宋以后,已称罕覯。是编崖略幸存,固《春秋》家所当宝贵矣。
  △《春秋经解》·十三卷(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
  宋孙觉撰。觉字莘老,高邮人。擢进士第,官至御史中丞。事迹具《宋史》本传。此书题曰:“龙学孙公”,盖其致仕之时,以龙图阁学士兼侍讲提举醴泉观也。觉早从胡瑗游,传其《春秋》之学,大旨以抑霸尊王为主。《自序》称《左氏》多说事迹,《公》、《穀》以存梗概。今以三家之说,较其当否,而《穀梁》最为精深,且以《穀梁》为本。其说是非褒贬,则杂取三《传》及历代诸儒啖、赵、陆氏之说,长者从之。其所未闻,则以安定先生之说解之。今瑗《口义》五卷已佚,传其绪论,惟见此书。周麟之《跋》称,初,王安石欲释《春秋》以行於天下,而莘老之《传》已出。一见而有惎心,自知不能出其右,遂诋圣经而废之。邵辑《序》称是书作於晚年,谓安石因此废《春秋》,似未必尽然。然亦可见当时甚重其书,故有此说也。《宋史·艺文志》载觉《春秋经解》十五卷,又《春秋学纂》十二卷,《春秋经社要义》六卷。朱彝尊《经义考》据以著录,於《经解》注曰“存”,於《学纂》、《要义》皆注曰“佚”。然今本实十三卷,自隐公元年至获麟,首尾完具,无所残阙,与《宋志》所载不符。考陈振孙《书录解题》载《春秋经解》十五卷,《春秋经社要义》六卷,而无《春秋学纂》。王应麟《玉海》载《春秋经社要义》六卷、《春秋学纂》十二卷,而无《春秋经解》。其《学纂》条下注曰“其说以《穀梁》为本,及采《左氏》、《公羊》历代诸儒所长,间以其师胡瑗之说断之,分庄公为上下”云云,与今本一一相合。然则《春秋学纂》即《春秋经解》之别名。《宋志》既误分为二书,并讹其卷数。《书录解题》亦讹十三卷为十五卷。惟《玉海》所记为得其真矣。
  △《春秋集解》·十二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宋苏辙撰。先是刘敞作《春秋意林》,多出新意。孙复作《春秋尊王发微》,更舍《传》以求《经》。古说於是渐废。后王安石诋《春秋》为“断烂朝报”,废之不列於学官。辙以其时《经》、《传》并荒,乃作此书以矫之。其说以《左氏》为主,《左氏》之说不可通,乃取《公》、《穀》、啖、赵诸家以足之。盖以《左氏》有国史之可据,而《公》、《穀》以下则皆意测者也。《自序》称,自熙宁间谪居高安,为是书,暇辄改之。至元符元年,卜居龙川,凡所改定,览之自谓无憾。盖积十馀年而书始成。其用心勤恳,愈於奋臆遽谈者远矣。朱彝尊《经义考》载陈宏绪《跋》曰:“《左氏》纪事,粲然具备,而亦间有悖於道者。
  《公》、《穀》虽以臆度解《经》,然亦得失互见。如戎伐凡伯于楚丘,《穀梁》以戎为卫。齐仲孙来,《公》、《穀》皆以为鲁庆父。鲁灭项,又皆以为齐实灭之。显然与《经》谬戾,其失固不待言。至如隐四年秋翚帅师会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桓十有四年秋八月壬申,御廪灾。乙亥,尝。庄二十有四年夏,公如齐逆女。诸如此类,似《公》、《穀》之说妙合圣人精微。而颍滨一概以深文诋之,因噎废食。读者掩其短而取其长可也。”其论是书颇允。此本不载,盖刻在宏绪前也。《宋史·艺文志》称是书为《春秋集传》,《文献通考》则作《集解》,与今本合。知《宋志》为传写误矣。
  △《春秋辨疑》·四卷(永乐大典本)
  宋萧楚撰。楚字子荆,庐陵人。绍圣中游太学,贡礼部不第。於时蔡京方专国,楚愤疾其奸,谓京且将为宋王莽,誓不复仕,遂退而著书。明《春秋》之学,赵旸、冯澥、胡铨皆师事之。建炎四年始卒。曾敏行《独醒杂志》称所著《春秋经辨》行於庐陵。《宋史》亦载其《春秋经解》十卷。朱彝尊《经义考》谓其已佚,仅摭录胡铨之《序》。此本所载铨《序》,与《经义考》合,惟题曰《春秋辨疑》为小异。或后来更定,史弗及详欤?《江西通志》及《万姓统谱》皆云是书四十九篇。今止四十四篇,盖有佚脱。《宋志》云十卷,今《永乐大典》所载止二卷,则明人编辑所合并也。书之大旨,主於以统制归天王,而深戒威福之移於下。虽多为权奸柄国而发,而持论正大,实有合尼山笔削之义,与胡安国之牵合时事,动乖《经》义者有殊,与孙复之名为尊王,而务为深文巧诋者用心亦别。
  陈振孙《书录解题》称胡铨以《春秋》登第,归拜床下。楚告之曰:“学者非但拾一第,身可杀,学不可辱,毋祸我《春秋》乃佳。”厥后铨以孤忠谠论,震耀千秋,则其师弟之於《春秋》,非徒以口讲耳受者矣。每篇各有注文,皆楚自作,亦间有胡铨及他弟子所附入。谨以原注及胡铨附注别题之,而以今所校正附其下,俾各不相淆焉。
  
  卷二十七 经部二十七
  ○春秋类二
  △《春秋经解》·十二卷(永乐大典本)
  宋崔子方撰。子方,涪陵人,字彦直,号西畴居士。《晁说之集》又称其字伯直,盖有二字也。朱彝尊《经义考》称其尝知滁州,曾子开为作《茶仙亭记》。
  《经解》诸书,皆罢官后所作,考子方《宋史》无传,惟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称其於绍圣间三上疏,乞置《春秋》博士,不报。乃隐居真州六合县,杜门著书者三十馀年。陈振孙《书录解题》所载大略相同。朱震《进书劄子》亦称为东川布衣。彝尊之说,不知何据。惟《永乐大典》引《仪真志》一条云:“子方与苏、黄游。尝为知滁州曾子开作《茶仙亭记》,刻石醉翁亭侧。黄庭坚称为六合佳士。”殆彝尊误记是事,故云然欤?考子方著是书时,王安石之说方盛行,故不能表见於世。至南渡以后,其书始显。王应麟《玉海》载,建炎二年六月,江端友请下湖州取崔子方所著《春秋传》藏秘书。绍兴六年八月,子方之孙若上之。是时朱震为翰林学士,亦有劄子上请。当时盖甚重其书矣。子方《自序》云:“圣人欲以绳当世之是非,著来世之惩劝,故辞之难明者,著例以见之。例不可尽,故有日月之例,有变例。慎思精考,若网在纲。”又《后序》一篇,具述其疏解之宗旨。大抵推本《经》义,於三《传》多所纠正。如以晋文围郑谓讨其不会翟泉,以郕伯来奔为见迫於齐,以齐侯灭莱不书名辨《礼记》诸侯灭同姓名之误,类皆诸家所未发。虽其中过泥日月之例,持论不无偏驳,而条其长义,实足自成一家。所撰凡《经解》、《本例》、《例要》、三书。《通志堂经解》刊本,仅有《本例》。今从《永乐大典》裒辑成编,各还其旧。自僖公十四年秋至三十二年,襄公十六年夏至三十一年,《永乐大典》并阙,则取黄震《日钞》所引及《本例》补之。其他《本例》所释有引伸此书所未发,或与此书小有异同者,并节取附录。而卷袠、书名则并遵《宋史》。至子方原书,《经》文已不可见。
  今以所解参证,知大略皆从《左氏》,而亦间有从《公》、《穀》者,故与胡安国《春秋传》或有异同焉。
  △《春秋本例》·二十卷(内府藏本)
  宋崔子方撰。是书大旨以为圣人之书,编年以为体,举时以为名,著日月以为例。而日月之例又其本,故曰《本例》。凡一十六门,皆以日月时推之,而分著例、变例二则。州分部居,自成条理。考《公羊》、《穀梁》二《传》专以日月为例,固有穿凿破碎之病。然《经》书“公子益师卒”,《左传》称“公不与小殓,故不书日”,则日月为例,已在二《传》之前。疑其时去圣未远,必有所受。但予夺笔削,寓义宏深,日月特其中之一例。故二家所说,时亦有合。而推之以概全经,则支离轇轕而不尽通。至於必不可通,於是乎委曲迁就,变例生焉。此非以日月为例之过,而全以日月为例之过也。亦犹《易》中互体未尝非取象之一义,必卦卦以互体求象,则穿凿遂甚耳。啖助、赵匡一扫诸例而空之,岂非有激而然,如王弼之弃象言《易》乎?子方此书,陈振孙《书录解题》称其学辨正三《传》之是非,而专以日月为例,则正蹈其失而不悟。所论甚允。然依据旧《传》,虽嫌墨守,要犹愈於放言高论,逞私臆而乱圣经。说《春秋》者古来有此一家,今亦未能遽废焉。
  △《春秋例要》·一卷(永乐大典本)
  宋崔子方撰。考《宋史·艺文志》,子方《春秋经解》十二卷、《本例》、《例要》二十卷,知子方所著原本,此书与《本例》合并矣。朱彝尊《经义考》称《本例》、《例要》十卷,并存。而今通志堂刊之,《本例》则析目录别为一卷,以足二十卷之数,而《例要》阙焉。盖误以《本例》目录为《例要》,而不知其别有一篇。恐彝尊所见即为此本。故曰“并存”,亦误注也。今考《永乐大典》所载,虽分析为数十百条,系於各字之下,而裒辑其文,尚可相属。较通志堂本所载目录,一字不同,灼知为刊刻之误。谨编缀前后,略依《本例》次序,排纂成编,以还子方所著三书之旧焉。
  △《春秋五礼例宗》·七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宋张大亨撰。大亨字嘉父,湖州人。登元丰乙丑乙科。何薳《春渚纪闻》、王明清《玉照新志》并载其尝官司勋员外郎,以王国侍读、侍讲官名与朝廷相紊,奏请改正事。陈振孙《书录解题》载大亨《春秋通训》及此书,则称为“直秘阁吴兴张大亨撰”。盖举其所终之官也。考《左传》发凡,杜预谓皆周公礼典。韩起见《易象》、《春秋》,亦谓《周礼》在鲁。孙复作《春秋尊王发微》,叶梦得讥其不深於礼学,故其言多自牴牾。盖《礼》与《春秋》本相表里。大亨是编,以杜预《释例》与《经》踳驳,兼不能赅尽,陆淳所集啖、赵《春秋纂例》,亦支离失真,因取《春秋》事迹,分吉、凶、军、宾、嘉五礼,依类别记,各为总论。义例赅贯,而无诸家拘例之失。振孙称为“考究详洽”,殆非溢美。元吴澄作《春秋纂言》,分列五礼,多与此书相出人。澄非剽袭人书者,殆偶未见传本欤?朱彝尊《经义考》载此书十卷,注曰“存”。而诸家写本,皆佚其《军礼》三卷,已非彝尊之所见。然《永乐大典》作于明初,凡引此书皆吉、凶、宾、嘉四礼之文,《军礼》绝无一字。则此三卷之佚久矣,彝尊偶未核检也。
  △《春秋通训》·六卷(永乐大典本)
  宋张大亨撰。是书《自序》谓少闻《春秋》於赵郡和仲先生。考宋《苏轼年谱》,轼本字和仲。又苏洵《族谱》称为唐相苏颋之裔,系出赵郡。今所传轼《题烟江叠嶂图诗》石刻,末亦有赵郡苏氏印。然则赵郡和仲先生即轼也。苏籀《双溪集》载大亨以《春秋》义问轼,轼答书云“《春秋》,儒者本务。然此书有妙用,学者罕能领会。多求之绳约中,乃近法家者流,苛细缴绕,竟亦何用?
  惟左丘明识其用,终不肯尽言,微见端兆,欲使学者自求之”云云,与大亨《自序》亦合。盖其学出於苏氏,故议论宗旨亦近之。陈振孙《书录解题》及《宋史·艺文志》并作十六卷。朱彝尊《经义考》云“已佚”。此本载《永乐大典》中,十二公各自为卷,而隐公、庄公、襄公、昭公又自分上、下卷,与十六卷之数合。
  然每卷篇页无多,病其繁碎。今并为六卷,以便省览,其文则无所佚脱也。
  △《春秋传》·二十卷(浙江朱彝尊家曝书亭藏本)
  宋叶梦得撰。梦得字少蕴,号石林,吴县人。绍圣四年进士。南渡后官至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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