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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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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集义》·五十卷、《纲领》·三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李明复撰。明复亦名俞,字伯勇,始末无考。据魏了翁《序》,知为合阳人,嘉定中太学生尔。是书首行题“校正李上舍经进春秋集义”,次行又题“后学巴川王梦应”。案朱彝尊《经义考》云:“《宋艺文志》载李明复《春秋集义》五十卷,又载王梦应《春秋集义》五十卷。尝见宋季旧刻,即李氏原本,而王氏刊行之,非王氏别有《集义》也。”此本乃无锡邹仪蕉绿草堂藏本。核其题名,与彝尊所见本相合。知《经义考》所说有据,而《宋志》误分为二也。张萱《内阁书目》称其采周、程、张三子,或著书以明《春秋》,或讲他经以及《春秋》,或其说有合於《春秋》者,皆广收之。然所采如杨时、谢湜、胡安国、朱子、吕祖谦之说,不一而足,谢湜尤多。萱盖考之未审耳。《经义考》载是书前有《纲领》二卷,又有魏了翁《序》。此本乃皆不载,盖传写佚之。然“春王正月”条下自注曰:“馀见《纲领》上、中二卷”。则《纲领》当有三卷,故有上、中、下之分。《经义考》作二卷,亦小误矣。今检《永乐大典》,明复所著《纲领》尚存,谨录而补之,仍釐为三卷,以还其旧焉。
  △《春秋集注》·十一卷、《纲领》·一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宋张洽撰。洽字元德,清江人。嘉定中进士,官至著作佐郎。端平元年,朝廷知洽家居著书,宣命临江军守臣,以礼延访,赍纸札誊写以进。书既上,除洽知宝章阁。会洽卒,谥之曰文宪。以其书付秘阁。书首有洽《进书状》,自言“於汉唐以来诸儒之议论,莫不考核研究,取其足以发明圣人之意者,附於每事之左,名曰《春秋集传》。既又因此书之粗备,复仿先师文公《语》、《孟》之书,会其精意,诠次其说,以为《集注》”云云。考《朱子语录》深驳胡安国夏时冠周月之说。洽此书以春为建子之月,与《左传》王周正月义合,足破支离轇轕之陋。车若水《脚气集》乃深以洽改从周正为非,门户之见,殊不足据。
  至若水谓“《春秋》一书,质实判断不得,除非起孔子出来,说当时之事,与所以褒贬去取之意方得。今作《集注》,便是质实判断,此照《语》、《孟》例不得。《语》、《孟》是说道理,《春秋》是纪事。且首先数句便难明。惠公仲子,不知惠公之仲子耶?或惠公同仲子耶?尹氏卒,一边道是妇人,一边道是天子之世卿。诸儒讥世卿之说,自是明训。恐是举烛尚明之论,理虽是而事则非也”云云,其论亦颇中洽之病。要其合者不可废也。明洪武中,以此书与胡安国《传》同立学官。迨永乐间,胡广等剽袭汪克宽《纂疏》为《大全》。其说专主胡《传》,科场用为程式,洽书遂废不行。今此书遗本仅存,而所谓《集传》则佚之久矣。
  △《春秋王霸列国世纪编》·三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宋李琪撰。琪字开伯,吴郡人。官国子司业。其书成於嘉定辛未。以诸国为纲,而以《春秋》所载事迹类编为目。前有《序》,后有《论断》。第一卷为《王朝及霸国》。霸国之中黜秦穆、楚庄而存宋襄。又於晋文以下列自襄至定十君。而特附以《鲁》二卷,为周同姓之国。而特附以《三恪》三卷,皆周异姓之国。而列秦、楚、吴、越於诸小国后,所论多有为而发。如讥晋文借秦抗楚,晋悼结吴困楚,则为徽宗之通金灭辽而言。讥纪侯邻於雠敌而不能自强,则为高宗之和议而言。其意犹存乎鉴戒。至於称鲁已灭之后至秦、汉犹为礼义之国,则自解南渡之弱。霸国之中退楚庄、秦穆而进宋襄,则自解北辕之耻。置秦、楚、吴、越於诸小国后,则又隐示抑金尊宋之意。盖借《春秋》以寓时事,略与胡安国《传》同。而安国犹坚主复雠之义,琪则徒饰以空言矣。流传已久,姑录以备一家。且以见南宋积削之后,士大夫犹依《经》托《传》,务持浮议以自文。国势日颓,其来渐矣。存之亦足示炯戒也。
  △《春秋通说》·十三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黄仲炎撰。仲炎字若晦,永嘉人。其进是书《表》称肄举业而罔功。李鸣复奏《举状》,称科举之外,穷经笃古。盖老而不第之士也。书成於绍定三年,其奏进则在端平三年。《自序》谓《春秋》为圣人教戒天下之书,非褒贬之书。
  所书之法为教,所书之事为戒。自三《传》以褒贬立意,专门师授,仍陋袭讹。
  由汉以后,类例益岐,大义隐矣。故其大旨谓直书事迹,义理自明。於古来经师相传,王不称天,桓不称王之类,一切辟之。按《朱子语录》云:“圣人据实而书,是非得失,有言外之意。必於一字一辞间求褒贬所在,窃恐未然。”仲炎《表》中所云酌朱熹之论者,盖本於是。何梦申作吕大圭《春秋或问序》,谓传《春秋》者几百家,大抵以褒贬赏罚为主,惟《或问》本朱子而尽斥之。不知仲炎已先发之矣。中如於南季来聘,据三《传》、《戴记》,谓天子无聘诸侯之礼,《周礼》时聘之说不足信;於滕薛来朝,谓诸侯无私相朝之礼,三《传》俱谬:则过於疑古。以盟首止为王世子立党制父,则过於深文。以“子同生”为《传》语误入《经》文,以“葬蔡桓侯”为“公”字之讹,以“同围齐”为“围”字重写之误,疑及正《经》,亦未免臆为推测。然如谓季友为巨奸窃交宫阃,则成风私事,《传》有明文,词严义正,足以为千古之大防矣。其论胡安国之书曰:“孔子虽因颜渊之问,有取於夏时,不应修《春秋》而遽有所改定也。胡安国氏谓《春秋》以夏正冠月,而朱熹氏非之,当矣。孔子之於《春秋》,述旧礼者也。
  如恶诸侯之强而存天子,疾大夫之偪而存诸侯,愤吴、楚之横而尊中国,此皆臣子所得为者。若夫更革当代之王制,窃用天子之赏罚,决非孔子意也。夫孔子修《春秋》,方将以律当世之僣,其可自为僣哉?”其立义明白正大,深得圣人之意。盖迥非安国所及也。
  △《春秋说》·三十卷(永乐大典本)
  宋洪咨夔撰。咨夔字舜俞,於潜人。历官端明殿学士,事迹具《宋史》本传。
  是书有咨夔《自序》,称自考功罢归,杜门深省,作《春秋说》。按本传称理宗初咨夔为考功员外郎,以忤史弥远,又言李全必为国患,为李知孝、梁成大所劾,镌秩家居者七年。是书盖是时所作也。又本传第称咨夔所著有《两汉诏令揽钞》、《春秋说》等书,而皆不载其卷数。朱彝尊《经义考》引吴任臣之言云“止三卷”。
  《永乐大典》载吴潜所作咨夔《行状》,则谓《春秋说》实三十卷。今考是书,篇帙繁重,断非三卷所能尽。潜与咨夔同官相契,当亲见其手定之本。任臣所言,盖后来传闻之误耳。其书议论明鬯,而考据事势,推勘情伪,尤多前人所未发。
  如以书“公子友如陈”为著季氏专鲁之始,以晋侯执曹伯负刍而不为曹立君正为异日归之之地,以书“大蒐昌间”为季氏示威於众以胁国人,皆得笔削微意。惟谓庆父出奔为季友故纵,谓刘子、单子以王猛入王城为不知有君,颇有纰缪。然弃短取长,其卓然可传者,不能没也。今《两汉诏令》等书久已散佚,此书亦无传本,惟《永乐大典》尚多载其文。谨裒辑编次,釐正讹舛,仍分为三十卷,以还旧观。至《春秋经》文,三《传》各有异同。今咨夔原本,《经》文已不可见,就其所说推之,知其大概多从《左氏》,而间亦参取於《公》、《穀》。今并加案语,附识其下。又自僖公十四年秋至三十三年、襄公十六年夏至三十一年,《永乐大典》原本已佚,而他家经解又绝无徵引,无从葺补,今亦姑阙之焉。
  △《春秋经筌》·十六卷(湖北巡抚采进本)
  宋赵鹏飞撰。鹏飞字企明,号木讷,绵州人。其意以说经者拘泥三《传》,各护师说,多失圣人本旨,故为此书,主於据《经》解《经》。其《自序》曰:“学者当以无《传》明《春秋》,不可以有《传》求《春秋》。无《传》以前,其旨安在,当默与心会矣。”又曰:“三《传》固不足据,然公吾心而评之,亦有时得圣意者。”夫三《传》去古未远,学有所受。其间经师衍说,渐失本意者,固亦有之。然必一举而刊除,则《春秋》所书之人,无以核其事;所书之事,无以核其人。即以开卷一两事论之。元年春王正月,不书即位,其失在夫妇嫡庶之间。苟无《传》文,虽有穷理格物之儒,殚毕生之力,据《经》文而沈思之,不能知声子、仲子事也。郑伯克段于鄢,不言段为何人,其失在母子兄弟之际。苟无《传》文,虽有穷理格物之儒,殚毕生之力,据《经》文而沈思之,亦不能知为武姜子、庄公弟也。然则舍《传》言《经》,谈何容易!啖助、赵匡攻驳三《传》,已开异说之萌。至孙复而全弃旧文,遂贻《春秋》家无穷之弊。蔡绦《铁围山丛谈》载鹿溪生黄沇之说曰“今时为《春秋》者,不探圣人之志,逐《传》则论鲁三桓、郑七穆,穷《经》则会计书甲子者若干、书侵书伐凡几”
  云云。沇从学於陈瓘、黄庭坚,其授受尚有渊源,而持论业已如此。盖皆沿复之说也。鹏飞此书,亦复之流派。其最陋者,至谓《经》书成风,不知为庄公之妾、僖公之妾,付之阙疑。张尚瑗《三传折诸》,讥其臆解谈经,不知《左氏》有成风事季友而属僖公之事,不值一噱。颇为切中其病。然复好持苛论,鹏飞则颇欲原情,其平允之处亦不可废。寸有所长,存备一说可矣。
  △《春秋或问》·二十卷、附《春秋五论》·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吕大圭撰。大圭字圭叔,号朴乡,南安人。淳祐七年进士。官至朝散大夫,行尚书吏部员外郎,兼国子编修、实录检讨官、崇政殿说书,出知兴化军。尝撰《春秋集传》,今已散佚。此《或问》二十卷,即申明《集传》之意也。大旨於三《传》之中多主《左氏》、《穀梁》,而深排《公羊》。於何休《解诂》,斥之尤力。考三《传》之中,事迹莫备於《左氏》,义理莫精於《穀梁》。惟《公羊》杂出众师,时多偏驳。何休《解诂》,牵合谶纬,穿凿尤多。大圭所论,於三家得失,实属不诬。视诸家之弃《传》谈《经》,固迥然有别。所著五《论》,一曰《论夫子作春秋》,二曰《辨日月褒贬之例》,三曰《特笔》,四曰《论三传所长所短》,五曰《世变》。程端学尝称五《论》明白正大,而所引《春秋》事,时与《经》意不合。今考《或问》之中,与《经》意亦颇有出入,大概长於持论而短於考实。然大圭后於德祐初由兴化迁知漳州,未行而元兵至。沿海都制置蒲寿庚举城降,大圭抗节遇害。其立身本末,皎然千古,可谓深知《春秋》之义。其书所谓明分义,正名实,著几微,为圣人之特笔者,侃侃推论,大义凛然,足以维纲常而卫名教,又不能以章句之学锱铢绳之矣。
  △《春秋详说》·三十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家铉翁撰。铉翁号则堂,以荫补官。后赐进士出身,官至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事迹具《宋史》本传。是书末有龚璛《跋》曰:“至元丙子宋亡,以则堂先生归,置诸瀛州者十年,成此书。自瀛寄宣,托於其友潘公从大藏之。”
  今考《宋史》本传,称铉翁在河间,以《春秋》教授弟子。河间即瀛州也。又铉翁《则堂集》中有为其弟所作《志堂说》,称:“余自燕以来瀛,卒《春秋》旧业,成《集传》三十卷。”篇末题“甲申正望”。甲申为至元二十一年,上距宋亡凡十年。与璛《跋》十年之说合。下距元贞元年赐号放归复十年。与璛《跋》成书於瀛之说亦合。惟铉翁自称《集传》,而此曰《详说》,或后又改名欤?其说以《春秋》主乎垂法,不主乎记事。其或详或略,或书或不书,大率皆抑扬予夺之所系。要当探得圣人心法所寓,然后参稽众说而求其是。故其论平正通达,非孙复、胡安国诸人务为刻酷者所能及。其在河间作《假馆诗》云:“平生著书苦不多,可传者见之《春秋》与《周易》。”盖亦确然自信者。今惟此书存,其《周易》则不可考矣。
  △《读春秋编》·十二卷(内府藏本)
  宋陈深撰。深字子微,平江人。尝题所居曰清全斋,因以为号。朱彝尊《经义考》引卢熊《苏州志》,称深生於宋。宋亡,笃志古学,闭门著书。天历间奎章阁臣以能书荐,潜匿不出。考郑玄祐《侨吴集》有深次子植《墓志》。据其所称,植以至正二十二年卒,年七十。则植生於至元三十年癸巳。又自称长於植一年,少於深三十馀年。则深之生当在开庆、景定间。宋亡之时,仅及弱冠,故至天历间尚存也。所著有《读易编》、《读诗编》,今并未见。惟此书仅存。其说大抵以胡氏为宗,而兼采《左氏》。盖左氏身为鲁史,言必有据,非公羊、穀梁传闻疑似者比。自宋人喜以空言说《春秋》,遂并其事实而疑之,几於束诸高阁。
  深所推阐,虽别无新异之见,而独能考据事实,不为虚憍恃气、废《传》求《经》之高论。可谓笃实君子,未可以平近忽之矣。
  
  卷二十八 经部二十八
  ○春秋类三
  △《春秋提纲》·十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旧本题“铁山先生陈则通撰”。不著爵里,亦不著时代。其始末未详。朱彝尊《经义考》列之刘庄孙后、王申子前,然则元人也。是书综论《春秋》大旨,分门凡四:曰《征伐》,曰《朝聘》,曰《盟会》,曰《杂例》。每门中又区分其事,以类相从,题之曰《例》。然大抵参校其事之始终,而考究其成败得失之由。虽名曰《例》,实非如他家之说《春秋》以书法为例者。故其言闳肆纵横,纯为史论之体,盖说经家之别成一格者也。其《杂例》门中论《春秋》为用夏正,犹坚守胡安国之说。然安国解文公十四年“有星孛于北斗”,解昭公十七年“有星孛于大辰”,全袭董仲舒、刘向之义。则通《灾异例》中独深排汉儒事应之谬,则所见固胜於安国矣。
  △《春秋集传释义大成》·十二卷(内府藏本)
  元俞皋撰。皋字心远,新安人。初,其乡人赵良钧,宋末进士及第,授修职郎、广德军教授。宋亡不仕,以《春秋》教授乡里。皋从良钧受学,因以所传著是书。《经》文之下,备列三《传》。其胡安国《传》亦与同列。吴澄《序》谓兼列胡氏以从时尚,而四《传》之名亦权舆於澄《序》中。胡《传》日尊,此其渐也。然皋虽以四《传》并列,而於胡《传》之过偏过激者实多所匡正。澄《序》所谓“玩《经》下之释,则四《传》之是非不待辨而自明,可谓专门而通者”,固亦持平之论矣。观皋《自序》,称所定十六例,悉以程子《传》为宗。又引程子所谓微词隐义,时措时宜,於义不同而辞同、事同而辞不同者,反覆申明不可例拘之意。又称学者宜熟玩程《传》均无一字及安国。盖其师之学本出於程子,特以程《传》未有成书,而胡《传》,方为当代所传习,故取与三《传》并论之。
  统核全书,其大旨可以概见,固未尝如明代诸人竟尊《胡传》为经也。
  △《春秋纂言》·十二卷、《总例》·一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元吴澄撰。澄有《易纂言》,已著录。是书采摭诸家传注,而间以己意论断之。首为《总例》,凡分七纲、八十一目,其天道、人纪二例,澄所创作。馀吉、凶、军、宾、嘉五例,则与宋张大亨《春秋五礼例宗》互相出入,似乎蹈袭。然澄非蹈袭人书者,盖澄之学派,兼出於金谿、新安之间,而大亨之学派,则出於苏氏。澄殆以门户不同,未观其书,故与之暗合而不知也。然其缕析条分,则较大亨为密矣。至於《经》文行款多所割裂,而《经》之阙文亦皆补以方空,於体例殊为未协。盖澄於诸经率皆有所点窜,不独《春秋》为然。读是书者取其长而置其所短可也。明嘉靖中,嘉兴府知府蒋若愚尝为鋟木,湛若水序之。岁久散佚,世罕传本。王士祯《居易录》自云“未见其书”,又云“朱检讨曾见之吴郡陆医其清家。”是朱彝尊《经义考》之注“存”,亦仅一睹。此本为两淮所采进,殆即传写陆氏本欤?久微而著,固亦可宝之笈矣。
  △《春秋诸国统纪》·六卷、目录一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元齐履谦撰。履谦字伯恒,大名人。官至太史院使。事迹具《元史》本传。
  此书乃其延祐丁巳为国子司业时所作。前有《自序》,谓今之《春秋》,盖圣人合二十国史记为之。自三《传》专言褒贬,於诸国分合与《春秋》所以为《春秋》,概未之及。故叙类此书,以备诸家之阙。凡二十有二篇,首鲁、次周、次宋、次齐、次晋、次卫、次蔡、次陈、次郑、次曹、次秦、次薛、次杞、次滕、次莒、次邾、次许、次宿、次楚、次吴。自内鲁尊周外,各以五等之爵为次。其入春秋后降爵者,则随所降之爵列之,而楚、吴以僣王殿焉。《目录》谓此皆国史具在,圣人据以作《春秋》者。又以诸小国、诸亡国釐为二篇,附录於末。《目录》谓此无国史,因二十国事所及而载者。皆先於各国下列叙大势与其排比之意,题曰《某国春秋统纪》。盖据《墨子》有百国《春秋》、徐彦《公羊疏》有孔子求《周史记》得百二十国宝书之文,故不主因鲁史从赴告之义也。案《春秋》如不据鲁史,不应以十二公纪年。如不从赴告,不应僖公以后晋事最详,僖公以前晋乃不载一事。此盖掇拾杂说,不考正经。且鲁史不纪周年,内鲁可也。履谦分国编次而鲁第一、周第二,不曰王人虽微加於诸侯之上乎?况天王也?至於隐公八年葬蔡宣公,宣公十七年葬蔡文公,并《经》有明文。履谦漏此二条,乃於桓公十七年葬蔡桓侯,谓诸国皆僣称公,惟蔡仍旧章。反引《左传》为证,殊为疏舛。
  又《经》书桓公三年夫人姜氏至自齐,六年九月丁卯子同生,其事更无疑义。
  《穀梁》“传疑故志之”之说,已为不核事实。履谦乃竟以庄公为齐侯之子,尤为乖谬。以其排比《经》文,颇易寻览,所论亦时有可采,故录存之。吴澄《序》称其缕数旁通,务合书法。间或求之太过,要之不苟为言。盖瑕瑜不掩,澄已有微辞矣。
  △《春秋本义》·三十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元程端学撰。端学字时叔,号积斋,庆元人。至治元年举进士第二,官国子助教,迁翰林国史院编修官。事迹附载《元史·儒学传·韩性传》中。是书乃其在国学时所作。所采自三《传》而下凡一百七十六家,卷首具列其目。《宁波府志》及《千顷堂书目》均称所采一百三十家,未喻其故也。首为《通论》一篇、《问答》一篇、《纲领》一篇。其下依《经》附说,类次群言,间亦缀以案语。
  《左传》事迹,即参错於众说之中,体例颇为糅杂。其大旨仍主常事不书,有贬无褒之义。故所徵引,大抵孙复以后之说。往往缴绕支离,横加推衍,事事求其所以贬。如《经》书“纪履緰来逆女”、“伯姬归于纪”,此自直书其事,旧无褒贬。端学必谓履緰非命卿,纪不当使来迎,鲁亦不当听其迎。夫履緰为命卿,固无明文。其非命卿,又有何据乎?纪叔姬之归酅,旧皆美其不以盛衰易志,归於夫族。端学必以为当归鲁而不当归酅,斯已刻矣,乃复诬以失节於纪季。此又何所据乎?至於宋儒之驳《左传》,不过摘其与《经》相戾,如《经》曰:“楚子麇卒”,而《传》曰“遇弑”之类耳。端学乃事事皆云未知信否,则天下无可据之古书矣,以其尚颇能纠正胡《传》,又所采一百七十六家,其书佚者十之九,此书犹略见其梗概,姑录之以备参考焉。
  △《春秋或问》·十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元程端学撰。端学既辑《春秋本义》,复历举诸说得失以明去取之意,因成此书。盖与《本义》相辅而行者也。其中最纰缪者,莫过於坚执周用夏正一条。
  反覆引譬,至於一万馀言,无一不郢书燕说。甚至於隐公元年不书即位,亦谓即位当在前年十一月,故正月不书,以为改正不改月之证。其陋殆不足与辨。然其他论说,乃转胜所作之《本义》。盖《本义》由误从孙复之说,根柢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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