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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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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窍喟耄桓疑酶摹!袄怠弊止糯颖创迂荩孜笫樽鳌邦m”。居正乃谓赖从束从负。其於六书皆未确。又《周礼·大行入》“立当前疾”,“疾”乃“”字之误。“”在车辕前,郑康成所谓车辕前胡、下垂拄地者是也。居正乃以为应作“軏”。“軏”前掩版,实与不相涉。如此类者,於《经》义亦不合。然许氏《说文解字》、陆德明《经典释文》亦不免小有出入,为后人所摭拾,在居正又乌能求备?论其大致,则审定字画之功,固有不可泯没者矣。
  △《刊正九经三传沿革例》·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岳珂撰。珂字肃之,号倦翁,汤阴人,居於嘉兴。鄂忠武王飞之孙、敷文阁待制霖之子也。官至户部侍郎、淮东总领制置使。宋时《九经》刊版,以建安余氏、兴国于氏二本为善。廖刚又釐订重刻,当时称为精审。珂复取廖本《九经》,增以《公》、《穀》二传及《春秋年表》、《春秋名号归一图》二书,校刊於相台书塾。并述校刊之意,作《总例》一卷。余仁仲《左传字辨》尝论其误,以杜《注》“不皆与今说《诗》者同”倒写为“皆不与今说《诗》者同”,则尚见原刻。今则诸经印本,率已罕传。仅王弼《易注》有翻刻之本,已失其真。《春秋年表》及《名号归一图》有重刻之本,亦颇非其旧。惟此《总例》一卷,尚行於世。其目一曰《书本》,二曰《字画》,三曰《注文》,四曰《音释》,五曰《句读》,六曰《脱简》,七曰《考异》。皆参订同异,考证精博,釐舛辨疑,使读者有所据依,实为有功於经学。其论字画一条,酌古准今,尤属通人之论也。
  △《融堂四书管见》·十三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宋钱时撰。时有《融堂书解》,已著录。此编凡《论语》十卷、《孝经》一卷、《大学》一卷、《中庸》一卷,即嘉熙二年乔行简奏下严州取时所著书之一也。俱先列《经》文,略加音训,而诠释其大旨於后。《孝经》用古文。《大学》但析为六章,不分《经》、《传》。盖时之学出於杨简,简之学出於陆九渊,门户迥殊,故不用程朱之本。其解《论语》“崇德辨惑”章,谓“诚不以富,亦祗以异”二句乃证爱欲其生、恶欲其死者之为异。“齐景公有马千驷”节,合上文为一章,谓“其斯之谓与”句乃指夷齐,便是求志达道而言。又《大学》“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二句,仍附第一章末,谓是圣人承上厚本薄末、反覆晓人之意。亦俱根据旧文,不肯信为错简。朱子《与陆九渊书》所谓“各尊其所闻,各行其所知”也。然金谿之学,惟凭心悟,或至於恍惚窈冥。时则以笃实为宗,故其诠发义理,类多平正简朴,不为离析支蔓之言,又敖继公《仪礼集说后序》所谓“以鲁男子之不可学柳下惠之可者”矣。卷首有绍兴己丑时《自序》,末有景定辛酉天台钱可则《刊书跋》。《宋史·艺文志》、马端临《经籍考》皆不著录,独张萱《内阁书目》有之。虽以“四书”为名,所解不及《孟子》。与朱子所称“四书”者异,故附列於《五经总义类》焉。
  △《四如讲稿》·六卷(福建巡抚采进本)
  宋黄仲元撰。仲元字善甫,号四如,莆田人。咸淳七年进士。授国子监簿,不赴。宋亡,更名渊,字天叟,号韵乡老人。教授乡里以终。考《福建通志》暨《莆田县志》,皆载仲元有《四书讲稿》。今观是书所讲,实兼及诸经,不止《四书》。其说多述朱子之绪论,然亦时出新义,发前儒所未发。如“行夏之时”,则据《礼运》“孔子得夏时於杞”《注》,谓夏四时之书而不取三正之说。《周官》井田,则谓周时皆用井田而不取郑氏畿内用贡、都鄙用助之说。伯鱼为《周南》、《召南》,则据《诗·鼓钟》及《内传》季札观乐,谓南即是乐。又谓周、召为二公采邑,非因二公得名。虽按之经义,不必一一吻合,要为好学深思,能自抒所见者也。此本出其裔孙文炳家藏,已有残阙。嘉靖丙午始雕版印行。朱彝尊《经义考》但载其所著《经史辨疑》,而不及是书。当由刊在家塾,闽中僻远,偶然未见传本欤?
  △《六经奥论》·六卷(浙闽总督采进本)
  旧本题“宋郑樵撰”。朱彝尊《曝书亭集》有是书《跋》,曰:“成化中旴江危邦辅藏本,黎温序而行之,云是郑渔仲所著。荆川唐氏辑《稗编》从之。”
  今观其书,议论与《通志》略不合。樵尝上书自述其著作,胪列名目甚悉,而是书曾未之及,非樵所著审矣。后昆山徐氏刻《九经解》,仍题樵名。今检书中论《诗》,皆主毛、郑,已与所著《诗辨妄》相反。又“天文辨”一条引及樵说称夹漈先生,足证不出樵手。又论《诗》一条引晦菴说《诗》。考《宋史》樵本传,卒於绍兴三十二年。朱子《诗传》之成在淳熙四年,而晦菴之号则始於淳熙二年,皆与樵不相及。论《书》一条并引《朱子语录》,且称朱子之谥,则为宋末人所作,具有明验。不知顾湄校《九经解》时,何未一检也。第相传既久,所论亦颇有可采,故仍录存之,缀诸宋人之末而樵之名则从删焉。
  △《明本排字九经直音》·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不著撰人名氏。书中《春秋传》“素王”二字下引真宗《宣圣赞》,但标真宗,不称宋,又称御制,则为宋人所著可知。卷首题曰“明本”者,宋时刊版多举其地之首一字,如建本、杭本之类。此盖明州所刊本,即今宁波府也。末题“岁次丁亥梅隐书堂新刊”,不著年号。考丁亥为元世祖至元二十四年,是元初刊本矣。其书不用反切而用直音,颇染乡塾陋习,然所音俱根据《经典释文》,犹为近古。《释文》一字数音者皆并存之。如《金縢》“辟”字下云:“孔音辟,法也。《说文》音必。郑音辟。”《大诰》“贲”字下云:“音坟。王读为《贲卦》之贲。”《礼·内则》“接以太牢”,“接”字下云:“郑音捷。王、杜并以为接待。”《祭法》“相近於坎坛”,“坎”字下云:“《注》作禳祈,《孔丛子》以为祖迎。”《祭义》“爓”字下云:“徐廉反。古音燖。”《周礼太宰》“圃”字下云:“布古反,又音布。”“牧”字下云:“徐音目。刘音茂。”
  “颁”字下云:“郑音班。徐音坟。”《笾人》“茆”字下云:“茆音卯,又音柳”。《遗人》下云:“遗音位,刘音遂,乃与卷首《序》‘遗人’音推异。”
  如此者不可枚举,固非后来坊本直音,以意属读,惟趋便捷者比也。惟《礼记》:“敖不可长。”《释文》:“敖,依《注》五报反,慢也。王肃五高反,遨游也。
  长,竹丈反。卢植、马融、王肃并直亡反。”此书云:“敖王音平。”则《释文》所云“王,五高反也。”而於“长”字下又注云:“长,张上,又平”。则又兼用郑《注》“竹丈反”。一句之内,於郑《注》半从半违,遂使“敖”字、“长”
  字音义两不相应。又《周礼·太宰》“斿贡”“斿音留,燕游也。”今考郑《注》“斿读如燕游之游。”此书既用郑义,则“斿”当作“以周反”。其作“良周反”
  音“留”者,乃《春秋传》“鞶厉游缨”之“游”,更自相矛盾。又《月令》“审端径术”下云:“术,《注》作遂。方曰:径,道之小。术,道之末。则如字是。”今考《学记》:“术有序。”《注》:“术当为遂。”《水经注》引《学记》“术有序”作“遂有序”。《春秋·文公十二年》:“秦伯使术来聘。”
  《公羊传》、《汉书·五行志》“术”并作“遂”。是古字术遂本通。此书反信方氏之曲说,殊为未协。又《中庸》“壹戎衣”下云:“《书·武成》作如字者是,《注》读为殷者无据。”今考古“衣”字作“”,从反身,殷字从此。
  故读殷为,音与衣同。《白虎通》曰:“衣之为言隐也,所以隐身也。”
  则衣隐音近。《楚词》“新浴必振衣”,与“汶、尘”合韵,则衣、殷二字音通。
  是书以为无据,亦为失考。然核其大致,则多能决择是非。如於三《礼》虽多守方悫《注》,然如《祭法》“幽宗”,《注》读如“禜”,方悫“宗”作如字,则兼存郑义。又《书武成》“识”字下云:“陆无音,汉翟酺《疏》引此作恭。”
  则补苴阙遗,亦颇能有所考据。又《檀弓》“卜人师扶右”下云:“卜读为如字者非。”考郑《注》:“卜当为仆,声之误也。”仆人、射人皆平生时赞正君服位者,若卜人则於义无取,此书不用《释文》所载前儒之说最当。又《周礼·醢人》“菭”字下云:“音治,又音代。”今考《释文》云:“又丈之反。未知所出。”不知《说文》“菭,水衣。”本作“菭”,从草,治声。水衣之“菭”既以“治”为声,则“丈之反”乃为“菭”之古音矣。故“菭藩”草名作“澄之切”,可以相证。是书用“丈之切”为本音,而以“代”为又音。较之《释文》以“丈之切”为无出,考核尤精。且《释文》所载皆唐以前音,而此书则兼取宋儒。如於《诗》、《中庸》、《论语》、《孟子》则多采朱子,於《易》则兼采程、朱,於《礼》则多采方悫,其他经引胡瑗、司马光音读尤多,与陆氏之书尤足相续。
  在宋人经书音释中,最为妥善。若《九经》前后失次,则当为坊刻之误。既无关大旨,固无庸深论矣。
  △《五经说》·七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元熊朋来撰。朋来字与可,南昌人。登宋咸淳十年进士,仕元为福清县判官。
  事迹具《元史·儒学传》。朋来之学恪守宋人,故《易》亦言《先天》、《后天》、《河图》、《洛书》,《书》亦言《洪范》错简,《诗》亦不主《小序》,《春秋》亦不主三《传》。盖当时老师宿儒,相传如是,门户所限,弗敢尺寸逾也。
  惠栋《九经古义》诋其论《大学》“亲民”一条不知亲新通用本马郑之解《金縢》为夏虫之见;又诋其论“言乃讙”一条不考《史记·鲁世家》所引《无逸》及裴骃《集解》所引郑《注》,论《周礼·乐师》“皋”字与《大祝》“皋”字不考皋、告、皞三字相同,乃谓郑氏先后异读,均为妄下雌黄。盖於古义、古音亦多所出入。然其书发明义理,论颇醇正,於《礼经》尤疏证明白。在宋学之中,亦可谓切实不支矣。寸有所长,固无妨录备一家也。
  △《十一经问封》·五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旧本题“何异孙撰”,不著时代。考其第二卷中论《孟子》彻法、助法,称大元官制承宋职田,则当为元人。第一卷中论《论语》“暮春者”,称王稼村先生於杭州府学讲此一章。稼村为王义山之号。义山,宋景定中进士,入元官江西儒学提举。异孙及见其讲经,则当在元初。故论《孟子》“恒心”、“恒产”一条,谓老儒犹读“恒”为“常”,避宋真宗讳,今当读“胡登反”。是宋亡未久之证也。所说凡《论语》、《孝经》、《孟子》、《大学》、《中庸》、《诗》、《书》、《周礼》、《仪礼》、《春秋三传》、《礼记》十一经。其叙次先后,颇无伦理;又以《大学》、《中庸》各为一经,亦为杜撰:皆颇不可解。其书皆仿朱子《或问》之体,设为问答。《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大致用《章句集注》,而小有异同。如“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则以为箕子曾居其地,至今礼义教化与中州同,不可谓之为陋(案郑汝谐《论语意原》已先有此说,异孙盖与之暗合)。至於“日至之时皆熟矣”,则以为夏至;“君子不亮,恶乎执”,以“恶”字读去声:皆不为无理。至於“菉竹猗猗”,因毛《传》“绿,木贼”之说,遂以切磋琢磨为用此草以治物;“父母惟其疾之忧”,谓孟武伯为人多忧,夫子宽以他事不必忧,惟当忧父母之疾;“雍也可使南面”,谓孔子之言为碍理;“人皆谓我毁明堂”:谓当时七国皆僣造明堂:则未免横生异说。他若以《汲冢纪年》为淳于髡所作,谓《孝经》十八章次序为唐玄宗所定,尤凿空无据矣。其馀说《诗》多据郑玄《谱》,说《书》多据蔡沈《传》,说三《礼》、三《传》多撮举注疏。然其间随文生义,触类旁通,用以资幼学之记诵,亦不为无益。其论赵岐注《孟子》曰“《六经》、《论语》、《孟子》,前后凡经几手训解,宋儒不过集众说以求一是之归。如说《易》便骂王弼,讲《周礼》便责郑康成、贾公彦,解《尚书》便驳孔安国,伤乎已甚。毕竟汉儒亦有多少好处。赵岐在夹柱中三年注一部《孟子》,也合谅他勤苦”云云,尤平心之论也。
  △《五经蠡测》·六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蒋悌生撰。悌生字叔仁,福宁州人。洪武初,以明经官训导。是书乃其元季避兵蓝田谷中所作。嘉靖戊戌(案原《序》不题年号,但称“戊戌”,以《序》中“一百六十馀年”语推之,知为嘉靖十七年),浮梁闵文振纂修州志,始得稿於其裔孙宗雨,序而刻之。前有洪武庚戌悌生《自序》。凡《易》一卷、《书》一卷、《诗》三卷、《春秋》一卷。后有文振附记,曰“右五经,《诗》说独多,《易》、《书》次之,《春秋》为少,《礼记》亡阙。今犹题曰《五经蠡测》,仍其旧也”云云。今观其书,或载经文,或但标章句之目,所说或大书,或夹注,体例绝不画一,盖犹未成之草稿。又《尚书·太甲篇》首有曰:“《诗》、《书》、《小序》,前已详言之矣。”然以前绝未论《诗》、《书》、《序》,则不但《礼记》散佚,并《尚书》亦有佚脱也。其说《易》,多斟酌程《传》、《本义》之异同。如解《颐卦》“虎视耽耽,其欲逐逐”,谓大臣之求贤为助,如虎之求肉为食。穿凿太甚。如解“龙战于野”,谓坤象不得称龙,龙即乾卦六爻之龙;阴盛而与之战,嫌於无阳,故称龙以明阳未尝无。则立义特为正大。其说《书》,於蔡沈《集传》多所订正。解《盘庚》,疑有错简三章,未免因王柏谬说又加推广。至於《高宗肜日》,谓果为高宗之事,则当称王,不当首称庙号;用邹氏音释之说,以为祖庚祀高宗:亦不为无见。其说《诗》,谓《小序》固有纰缪,而朱子疾之太甚。於诸篇同异,务持两家之平。在元明之间,可谓屹然独立,无依门傍户之私。至其以《肺乐芄恕夺俜纭分砑蛉腱丁恫芊纭罚蛴忠芏现畔耙印!洞呵铩方鏊怠半永闯薄ⅰ白油薄ⅰ胺蛉私纤镉谄搿薄ⅰ胺蛉私匣崞牒钣陟薄ⅰ肮胺蛉嘶崞牒钣谘艄取薄ⅰ捌胫偎锢础绷酰ò浮八镉谄搿庇搿盎犰焙衔惶酰爸偎铩币惶跤搿把羲住币惶跄暝掠指吹叩埂F渌挡簧踔骱洞贰H患仍缓洞凡缓媳氏髦跻猓衷皇ト烁瓷嘟腥§逗现裕趾伪匾灰痪『响侗氏髦跻猓蜢逗洞芬嗌性谝尚偶湟病4蟮制Тη钌剑笨偶犊季菀ぃ瞧渌ぃ兴迹蛲兴牡谩C洳患靶芘罄矗樵蚴翟谂罄瓷弦病
  △《简端录》·十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邵宝撰。宝有《左觿》,已著录。是编皆其读书有得即题释简端,积久渐多,其门人天台王宗元钞合成帙,因以“简端”为名。凡《易》三卷,《书》二卷,《春秋》三卷,《礼记》一卷,《大学》、《中庸》合一卷,《论语》、《孟子》合一卷。前有宝《自序》。又有雍正壬子华希闵《重刊序》,称“格物一义,顿悟者方欲扫除一切。先生则曰:格物犹言穷理也,理即物之所以为物也。
  不曰穷理而曰物者,要之於其实也”云云。盖时方趋向良知,以为圣人秘钥。儒者日就玄虚,宝所学独笃实不支,故其言如此。全书大旨,不外於斯。虽步步趋趋,尚未为沈酣经窟,然马、郑、孔、贾之学,至明殆绝,研思古义者,二百七十年内,稀若晨星。迨其中叶,狂禅澜倒,异说飚腾,乃并宋儒义理之学亦失其本旨。宝所劄记,虽皆寥寥数言,而大旨要归於醇正。亟录存之,亦不得已而思其次也。
  △《五经稽疑》·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朱睦撰。睦有《易学识遗》,已著录。据《明史·睦传》,称其万历五年举周藩宗正,领宗学。约宗生以三、六、九日午前讲《易》、《诗》、《书》,午后讲《春秋》、《礼记》,虽盛寒暑不辍。所撰有《五经稽疑》六卷。
  《艺文志》载睦《五经稽疑》六卷外,又载睦《春秋经传辨疑》四卷。
  其《春秋稽疑》又有别行之本,析为四卷,乃与《明史》所称《春秋经传辨疑》合,考睦《自序》,称“少靡所好,游心《六经》,尝作《春秋稽疑》,馀未及为也。癸未四月(案《明史》称睦以万历五年举宗正,又三年卒,则其卒当在万历八年。癸未乃万历十一年,与史文不合,疑史误也。)杜门谢客,乃取四经,时披阅焉。或有疑者,参订诸家而折衷之。且述且作,得若干卷”云云。
  据其所言,绝不及《春秋经传辨疑》一字。殆初注《春秋》四卷,名以《经传辨疑》,先行於世。后乃足成《五经》,并为一帙,统改今名。著录家各据所见之本,遂析而为二耳。《明史·睦传》但称作《五经稽疑》六卷,不及《春秋经传辨疑》,从其最后之定本也。《春秋》乃其初稿,盖以全力为之。大旨取直书其事、美恶自见之义。其中如误以邾仪父为邾命卿,盖沿程端学之曲说,不思及晋处父盟,《经》自有例。未免伤於武断。然如“春正月”不书王,“王使荣叔来锡桓公命”不书天,“谭子”不书名,“柯之盟”不书日“祭叔来聘”不书使之类,以为传写脱误,非孔子有意笔削。旁引曲证,足破穿凿附会之论。又谓“穀伯绥来朝”、“邓侯吾离来朝”二“朝”字当作“奔”;“郑游速帅师灭许”,“灭”当作“入”。又辨《左氏》以“城小穀”为“城穀”之非,《公羊》谓“晦不书事”之误。则精核者居多。《易》、《书》、《诗》、《礼》所说殊略。
  《易》多误采郭京之本。书既以古文为疑,又以《大禹谟》、《皋陶谟》篇首之语为后人所加。又用程子之说,引“文命允迪”之文以驳“放勋”之非号。亦颇涉矛盾。《诗》多采用《小序》,亦乏新义。《礼》则所辨后儒增益之词,颇为有见。而末附以所定八条,则亘古说经无此体例矣。以其考证古义,尚时有可取,亦并录之。钞本不分卷帙,今约其篇页,以四经各为一卷,《春秋》为两卷,仍合於《明史》所载之卷数焉。
  △《经典稽疑》·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陈耀文撰。耀文字晦伯,确山人。万历庚戌进士,官至按察司副使。此书取汉、唐以来说经之异於宋儒者,分条辑载。上卷为《四书》,下卷为《易》、《书》、《诗》、《春秋》、《礼记》、《周礼》。先儒专门之学,各有师承,非同臆说。耀文欲存诸经古训,但当采郑、王、贾、孔遗言,不应杂以明人议论。
  又如“宰予昼寝”,但取《七经小传》寝为内寝之说,而不引《资暇集》所载梁武帝绘画寝室一条。“窃比老彭”,但取《经典释文》所引郑云“老,老聃。彭,彭祖”之说,而不引《礼记疏》、《文选注》所载郑注“老聃,周之太史。彭,彭咸也”一条。“乾,元亨利贞”,但取《子夏传》始、通、和、正之说,而不引《义海撮要》所载梁武帝义“始为元,遂为亨,益为利,不私为贞”一条。此类颇多,亦伤漏略。又如《周礼》备载宋元诸儒攻驳之语,则徒启纷纷。《孟子》备载《笔谈》所纪王圣美因何却见梁惠王之言,则更涉谐谑。盖耀文因当时帖括之士墨守方隅,稍为裒集异同,以存古义,而不必一一悉从其朔,故所采亦未尽精纯。然嘉、隆之间,心学盛而经学衰,耀文独能远讨遐搜,潜心训诂,亦可云空谷之足音矣。
  △《钦定繙译五经》·五十八卷、《四书》·二十九卷乾隆二十年初,钦定繙译《四书》,续繙译《易》、《书》、《诗》三经,续又繙译《春秋》、《礼记》二经。至乾隆四十七年,而圣贤典籍释以国书者,灿然备焉。案郑樵《通志·七音略》曰:“宣尼之书,自中国而东则朝鲜,西则凉夏,南则交阯,北则朔易,皆吾故封也。故封之外,其书不通。何瞿昙之书能入诸夏,而宣尼之书不能至跋提河,声音之道有障碍耳。”其说良是,然文字之声音,越数郡而或不同;文字之义理,则纵而引之,千古上下无所异;横而推之,四海内外无所异;苟能宣其意旨,通以语言,自有契若符节者,又何声音之能障碍乎哉?考《隋书》载魏氏迁洛,未达华语。孝文帝命侯伏侯可悉陵以其言译《孝经》之旨,教於国人,谓之《国语孝经》,《经籍志》载其书作一卷。
  是古人已有行之者。特其学其识,均未窥六艺之阃奥,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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