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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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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古人已有行之者。特其学其识,均未窥六艺之阃奥,故能译者仅文句浅显之《孝经》,而诸经则未之及耳。我国家肇兴东土,创作十二字头,贯一切音;复御定《清文鉴》,联字成语,括一切义。精微巧妙,实小学家所未有。故六书之形声训诂,皆可比类以通之。而列圣以来,表章经学,天下从风,莫不研究微言,讲求古义,尤非前代之所及。故先译《四书》,示初学之津梁。至於《五经》,《易》则略象数之迹,示其吉凶;《书》则疏佶屈之词,归於显易;《诗》则曲摹其咏叹,而句外之寄托可想;《春秋》则细核其异同,而一字之劝惩毕见;《礼记》则名物度数,考订必详,精理名言,推求必当,尤足破讲家之聚讼。盖先儒之诂经,多株守其文,故拘泥而鲜通;此编之诂经,则疏通其意,故明白而无误。不立笺传之名,不用注疏之体,而唇吻轻重之间,自然契删述之微旨,厥有由矣。学者守是一编,或因经义以通国书,而同文之圣化被於四方;或因国书以通经义,而明道之遗编彰於万世。其有裨於文教,均为至大。虽尧帝之文章,尼山之删定,又何以加於兹哉!
  △《七经孟子考文补遗》·一百九十九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原本题“西条掌书记山井鼎撰,东都讲官物观校勘”。详其《序》文,盖鼎先为《考文》,而观补其遗也。二人皆不知何许人。验其版式纸色,盖日本国所刊。凡为《易》十卷、《书》二十卷、附《古文考》一卷、《诗》二十卷、《左传》六十卷、《礼记》六十三卷、《论语》十卷、《孝经》一卷、《孟子》十四卷。别《孟子》於《七经》之外者,考日本自唐始通中国,殆犹用唐制欤?前有《凡例》,称其国足利学有宋版《五经正义》一通,又有《古文周易》三通、《略例》一通、《毛诗》二通、皇侃《论语义疏》一通、《古文孝经》一通、《孟子》一通。又有足利本《礼记》一通、《周易》、《论语》、《孟子》各一通。又有正德、嘉靖、万历、崇祯《十三经注疏》本。崇祯本即汲古阁本也。其例首《经》,次《注》,次《疏》,次《释文》,专以汲古阁本为主,而以诸本考其异同。凡有五目:曰《考异》,曰《补阙》,曰《补脱》,曰《谨案》,曰《存旧》。按所称古本为唐以前博士所传,足利本乃其国足利学印行活字版。今皆无可考信。书中所称宋版《五经正义》,今以毛居正《六经正误》及岳珂《九经三传沿革例》所引宋本参校,如《尚书·益稷篇注》“粉若粟冰”,《六经正误》引绍兴本作“粟冰”,监本作“粟水”,兴国军本作“粟米”,今汲古阁本作“粟冰”,而此书不引“粟水”、“粟米”二条;《毛诗·鸱鸮章》“予尾翛翛”《经传沿革例》引监本、蜀本、越本作“脩脩”,今汲古阁作“翛翛”,古阁作“矛尾翛翛”,而此书不引“脩脩”一条;《生民章笺》“訏谓张口呜呼”,《经传沿革例》引余仁仲本“呜”作“鸣”,今汲古阁本作“呜”,而是书不引“鸣”字一条;《春秋左氏传·隐四年》“老夫耄矣”,《六经正误》引潭本“耄”作“耄”,今汲古阁本作“耄”,而此书不引“耄”字一条;《襄三十一年》“夭厉不戒”,《六经正误》引临川本“夭”作“天”,今汲古阁本作“夭”,而此书不引“天”字一条;《礼记·曲礼》“二名不偏讳”,《经传沿革例》引蜀大字本、兴国本“偏”作“遍”,今汲古阁本作“偏”,而此书不引“遍”字一条:悉与毛、岳两家所称宋本不符,不知所据宋本定出谁氏。然如《周易·小过》九四《注》“不为责主”,此书引宋版“责”作“贵”,与《六经正误》所引善本合。又《春秋传·昭十二年》“昔我先王熊绎与吕级”,此书引宋永怀堂本“级”作“伋”,与《六经正误》所引兴国本合。《昭二十四年注》“不佞献王”,此书引宋版“王”作“玉”,与《六经正误》所引临川本合。《僖三十一年注》“济水荥阳东过鲁之西”,此书引宋永怀堂本“荥”作“荧”,与《经传沿革例》所据之善本合。《僖二十三年》“怀其安,实败名”,此书引宋永怀堂本“其”作“与”,与《经传沿革例》所引监本、蜀本及诸善本合。《礼记·曾子问注》“则卒哭而致事”,此书引宋版“则”作“周”;《丧服小记》“殇无变文不缟”,此书谓“缟”乃“缛”字之误:皆与《经传沿革例》所引兴国本合。
  考《经传沿革例》所载宋版二十一种,多不附《释文》,其附《释文》者独有建本及蜀中大字本。此书载宋版《毛诗》、《左传》,独附《释文》,则或为监本及蜀中大字本欤?又鼎称足利本乃统括古本,而所引古本如《尚书·舜典注》云“使各陈进治理之言。古理作礼”,而《六经正误》所引监本亦云“理”作“礼”,则知古本非无稽也。至所正《释文》错误,多称“元文”,不知“元文”为何本。
  今以通志堂所刊考之,一一皆合。盖徐本未出以前,其书已传入彼国矣。欧阳修作《日本刀歌》曰:“徐福行时书未焚,遗书百篇今尚存。”今考此书所列《尚书》,与中国之本无异。又明丰坊伪造诸经,皆称海外之本。今考此书与坊本亦无一同,是亦足释千古之疑也。
  △《九经误字》·一卷(内府藏本)
  国朝顾炎武撰。炎武有《左传杜解补正》,已著录。是书以明国子监所刊诸经字多讹脱,而坊刻之误又甚於监本,乃考石经及诸旧刻作为此书。其中所摘监本、坊本之误,诸经尚不过一二字,惟《仪礼》脱误比诸经尤甚。如《士昏礼》“视诸衿鞶”下脱“壻授绥。姆辞曰:未教,不足与为礼也”十四字;《乡射礼》“各以其物获”下脱“士鹿中翿旌以获”七字;《燕礼》“享于门外东方”
  下脱“其牲狗也”四字;《特牲馈食礼》“长皆答拜”下脱“举觯者祭,卒觯,拜,长皆答拜”十一字;《少牢馈食礼》“振之三”下脱“以授尸,坐。取箪,兴”七字。其一两字之脱,尚有二十处。皆赖炎武此书校明,今本得以补正,则於典籍不为无功矣。惟所引石经“子朝奔郊”四字,字体与唐不类,考《左传·昭公二十二年》:“王师军於京楚,辛丑伐京。”《注》云:“京楚,子朝所在。”
  又《昭公二十三年》:“王子朝入於尹。”《注》云:“自京入尹氏之邑。”则子朝无奔郊之事,此四字为王尧惠等妄加明矣。炎武亦复采之,未免泥古之过,然不以一眚掩也。
  △《经问》·十八卷、《经问补》·三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毛奇龄说经之词,其门人录之成编。皆一问一答,故题曰“经问”。其后三卷,则其子远宗所补录也。其中如论褚师声子不解袜;论肃容、肃揖、肃拜三者之分;论妇人不称敛衽;论稽首、顿首之误用;论杜预注丘甲之非;论《仪礼》出二戴,《礼记》不出二戴;论甘盘不遯於荒野;论姓分为氏,氏分为族;论以字为氏,不必定用王父;论兄弟不相为后,破汪琬以弟后兄之说;以《史记·诸侯年表》正《赵世家》记屠岸贾之讹;谓卫宣公无烝夷姜事;谓《孟子》记齐楚伐宋时,宋犹未灭滕;谓《春秋》桓公多阙文;论公行子有子之丧;论微子、微仲;论郑康成误注剿说为雷同;论孔子非摄相;论孔子适周非昭公二十四年;论畏厌溺;论鲁鼓、薛鼓非无词;论媒氏禁迁葬嫁殇;论子文三仕三已;论束牲载书:皆证佐分明,可称精核。至其中所排斥者,如钱丙、蔡氏之类,多隐其名,而指名而攻者,惟顾炎武、阎若璩、胡渭三人。以三人皆博学重望,足以攻击,而馀子则不足齿录。其傲睨可云已甚。李塨《序目》称“仁和汪祭酒尝答人书,谓西河论经,终不见有绌理。似乎郑康成、杜预、孔颖达、贾公彦辈皆有赢有绌,而西河随问随答,无不是焉。其推挹甚至。”而其以辨才求胜,务取给一时,不肯平心以度理,亦於是见之。可谓皮里阳秋矣。然以马、郑之淹通,济以苏、张之口舌,实足使老师宿儒变色失步,固不可谓非豪杰之士也。
  △《十三经义疑》·十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吴浩撰。浩字养斋,华亭人。是书取诸经笺注,标其疑义,考订之力颇勤。如季本《读礼疑图》以万人为一军,浩袭其说。於《诗》“公车千乘,公徒三万”,不主郑《笺》举成数之解,而引《司马法》“又以一乘总三十人”定千乘当三万人,而疑贾《疏》附会此法为畿内之制。今考《大司马》:“万有二千五百人为军。”《小司徒》:“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天子诸侯同制。《小司徒疏》谓《司马法》“成百井,三百家,革车一乘,士十人,徒二十人”至“同方百里,万井,三万家,革车百乘,士千人,徒二千人”,乃天子畿内采地法。又《司马法》“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乃是畿外邦国法。此周之定制也。《齐语》:“管子制国,五家为轨,故五人为伍。十轨为里,故五十人为小戎。四里为连,故二百人为卒。十连为乡,故二千人为旅。五乡为师,故万人为军。”韦昭《注》:“万人为军,齐制也。
  周则万二千五百人为军。”此春秋列国之变制也。僖公之《颂》正当齐桓之时,或其时即用齐法,亦未可知。浩据以疑《周礼》则非也。浩又於《仪礼·聘礼》引崔灵恩之说,谓诸侯三卿,司徒兼冢宰,司马兼宗伯,司空兼司寇。诸侯虽正卿,犹不敢称大。《史记》谓鲁以孔子为大司寇,若然,岂鲁有六卿如天子耶?
  宋二王之后,故有大司马。楚之有大司马也,因僣称王耳。今考《管子·王言篇》:“甯戚艺粟尽地利,立为大司徒。王子城父为大司马。”则春秋时诸侯正卿明称大,而称大司马者又不止宋、楚矣。又《左氏传》曰:“向为人为大司寇。”则宋称大者又不特司马矣。鲁司寇为司空兼官,本非正卿,或止得称司寇,而概谓诸侯正卿皆不得称大,则亦弗之考也。又《周礼》“乃立春官宗伯”,郑《注》引“夏父弗忌为宗人”。浩谓《春秋内外传》俱作“我为宗伯”,宗人虽亦掌礼之官,但位卑权轻,焉能擅为逆祀?今考宗人之名,通於上下。《左传·哀公二十四年》:“使宗人衅夏献其立夫人之礼。对曰:无之。公怒曰:汝为宗司。”
  尊之曰“宗司”,是非卑位矣。又《文王世子》“公族其在宗庙之中,则如外朝之位。宗人授事,以爵以官。”《注》:“宗人掌礼及宗庙。”与郑氏《周礼·大宗伯注》“宗官典国之礼与其祭祀”合。又《大戴礼·诸侯迁庙》“齐,祝、宗人及从者皆齐,宗人摈。”与《周礼·大宗伯职》掌王之傧相合。郑注宗伯为宗人,盖即据此。此天子、诸侯之宗人也。《鲁语》:“公父文伯之母欲室文伯,飨其宗老。”韦昭《注》:“宗,宗人。”《晋语》:“范文子谓其宗祝。”韦昭《注》亦曰:“宗,宗人。”此卿大夫之宗人也。浩以宗人为位卑权轻,是以卿大夫之宗人与天子、诸侯之宗人合为一也,考核颇疏。其他如释《左传》“得祏於橐中”,谓大夫士亦有主,与蔡谟之说合。而引《说文》“大夫以石为主”,则出前儒所引之外。释《尔雅》“昏,强也”,谓“昏”当作“昬”。《书》“不昬作劳”,“昬”音“闵”,与暋同,强也。又《尔雅》:“夏日复胙。”
  郭《注》:“未见所出。”浩引《穀梁》杨《疏》云:“复胙者,复前日之礼。”
  《有司彻》贾《疏》云:“复胙者,复昨日之胙祭。”则均可补郭注,其说亦颇有可采者,盖於注疏之学虽未能贯通融会,而研究考证,具有根柢。视剽剟语录,枵腹谈经,徒以大言臆断者,则胜之远矣。
  △《九经古义》·十六卷(桂林府同知李文藻刊本)
  国朝惠栋撰,栋有《周易述》,已著录。是编所解,凡《周易》、《尚书》、《毛诗》、《周礼》、《仪礼》、《礼记》、《左传》、《公羊》、《穀梁》、《论语》十经。其《左传》六卷,后更名曰《补注》,刊版别行,故惟存其九。
  曰“古义”者,汉儒专门训诂之学,得以考见於今者也。古者漆书竹简,传写为艰,师弟相传,多由口授,往往同音异字,辗转多岐。又六体孳生,形声渐备,毫釐辨别,后世乃详。古人字数无多,多相假借。沿流承袭,遂开通用一门。谈经者不考其源,每以近代之形声究古书之义旨,穿凿附会,多起於斯。故士生唐宋以后,而操管摛文,动作奇字,则生今反古,是曰乱常。至於读古人之书,则当先通古人之字,庶明其文句而义理可以渐求。栋作是书,皆蒐采旧文,互相参证。其中爱博嗜奇,不能割爱者,如《易》之《需卦》,据《归藏》作“溽”,於《象传》饮食之义固符,於爻词“需泥”、“需沙”则义不相协。《书》之“曰若稽古”,用郑康成之义,实则训古为天,经典更无佐证。《仪礼·士昏礼》之“皇舅某子”,申《注》、《疏》、张子、李子之义,驳顾炎武之说,实则《春秋传》所谓男妇辨姓,乃指婚姻,不指称号。《礼记·檀弓》之“子夏丧明”,“汉冀州从事郭君碑”作“丧名”,实系假借之字,乃引《尔雅》“目上为名”,谓名为目珠,实则目珠不在眉目之间。《公羊·隐十一年传》,蔡邕石经以“弑”
  为“试”,引《白虎通》证之,已属附会,又引《荀子·议兵篇》“威厉而不试,刑措而不用”句为证,实则此“试”字又别一意,蔡邕所书,义不缘此。《成二年传》“是土齐也”,自以何休《注》文为正解,而引《周礼》、《司马法》解“土”为“杜”,实则尽东其亩,原非杜塞邻国之交通。《论语》之“咏而归”,据郑康成、王充之说,以“归”为“馈”,实则风雩无馈祭之理。如斯之类,皆不免曲循古人,失之拘执。又如据《周礼·牛人》谓“任器”字出於经文,不出子、史,驳宋祁《笔记》之误,则体同说部,与经训无关。引《荀子》、《墨子》证《学记》之“撞钟”,引《荀子》证秦穆公之能变,引《墨子》证许止不尝药,引杨方《五经钩沈》证《论语》生知,亦皆牵引旁文,无关训诂,未免为例不纯。
  然自此数条以外,大抵元元本本,精核者多。较王应麟《诗考》、郑氏《易注》诸书,有其过之无不及也。
  △《经稗》·六卷(福建巡抚采进本)
  国朝郑方坤撰。方坤字则厚,号荔乡,建安人。雍正癸卯进士,官至兖州府知府。是编杂采前人说经之文,凡《易》、《书》、《诗》、《春秋》各一卷,三《礼》共一卷,《四书》共一卷。以多摭诸说部之中,故名曰“稗言”,犹正史之外别有稗官耳。汉代传经,专门授受,自师承以外,罕肯旁徵。故治此经者,不通诸别经。即一经之中,此师之训故,亦不通诸别师之训故。专而不杂,故得精通。自郑玄淹贯六艺,参互钩稽,旁及纬书,亦多采摭。言考证之学者自是始。
  宋代诸儒,惟朱子穷究典籍,其馀研求经义者,大抵断之以理,不甚观书。故其时博学之徒,多从而探索旧文,网罗遗佚,举古义以补其阙。於是汉儒考证之学,遂散见杂家笔记之内。宋洪迈、王应麟诸人,明杨慎、焦竑诸人,国朝顾炎武、阎若璩诸人,其尤著者也。夫穷经之要在於讲明大义,得立教之精意,原不以搜求奇秘为长。然有时名物训诂之不明,事迹时地之不考,遂有凭臆空谈,乖圣人之本旨者。诸人於汉学放失之馀,捃摭而存一线,亦未始非饩羊之遗也。顾诸家无谈经之专书,篇帙纷繁,颇难寻检。方坤能薈稡众说,部居州分,於考核之功深为有裨。特录存之,亦朱子注《中庸》不废沈括《梦溪笔谈》之意也。
  △《十三经注疏正字》·八十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沈廷芳撰。廷芳字椒园,仁和人。乾隆丙辰召试博学鸿词,授翰林院编修。官至山东按察使。是编校正《十三经注疏》,以监本、重修监本、陆氏闽本、毛氏汲古阁本参互考证,而音义《释文》则以徐氏通志堂本为准。凡《周易》三卷、《尚书》五卷、《诗》十四卷、《周礼》十卷、《仪礼》十一卷、《礼记》十五卷、《左传》十卷、《公羊传》四卷、《穀梁传》二卷、《孝经》一卷、《论语》二卷、《孟子》一卷、《尔雅》三卷。考诸经《正义》,宋端拱、咸平、景德,递有校正,而版本久湮。明以来公私刻版,亦有据宋本刊正者,而所校往往不同。廷芳是书,每条标其本句,而疏其讹误於下。其据某本改者,并显出之。
  有未定者,则以疑存之。或有据某人说者,亦缀附焉。於形声六体,尤所究详。
  然籀改而篆,篆改而八分,而隶书,偏旁点画,或因或革,不能限以许慎之所述。
  又经师口授,各据专门。《春秋》则三《传》异文,《诗》则四家殊字。而假借通用,又复错出於其间。故“曰若”、“越若”,《书》自不同;“桑葚”、“桑椹”,《诗》亦各体:此一经自不相同者也。《周礼》之“篡”,不可通乎《周易》之“筮”;《仪礼》之“庿”,不可通於《礼记》之“庙”:此诸经各不相谋者也。郑康成之屡称旧书,陆德明之多引别本,更不论矣。故是书所举,或漏或拘,尚未能毫发无憾。至於参稽众本,考验六书,订刊版之舛讹,祛经生之疑似。注疏有功於圣经,此书更有功於注疏。较诸训诂未明而自谓能穷理义者,固有虚谈、实际之分矣。
  △《朱子五经语类》·八十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程川编。川字鄜渠,号春昙,钱塘人。乾隆元年荐举博学鸿词。是书成於雍正乙巳,乃川肄业敷文书院时所刊。取《朱子语录》之说《五经》者,州分部居,各以类从,以便参考。凡《易》四十卷、《书》九卷、《诗》七卷、《春秋》三卷、《礼》二十一卷。昔朱子之孙鉴,尝缉文公《易说》二十三卷,又缉《诗传遗说》六卷。国朝李光地又有《朱子礼纂》五卷。而《书》与《春秋》卒无专书。特诸家援引遗文,据以折衷众说而已。且其间各以意为去取,不能尽睹其全。又不著为某氏某年所录,亦无以考其异同先后之由。黎靖德所编《语录》,虽薈稡无遗,然不及一一诠次,亦猝不得其端绪。川此编於每经皆以总论居前,论旧说得失者次之,其馀则以经文为序,并各著某人所录於下,且注其年月及朱子是时年若干岁於首条。条分缕析,至为明白。虽其间记录或失其真,前后偶异其说者未为一一辨明,然比类而观,互相勘校,其得失亦粲然具见矣。三《礼》之末,缀以《大戴礼记》,似乎不伦。考是书历代史志皆著录於礼类。史绳祖《学斋佔毕》称宋时尝并《大戴记》於《十三经》末,称《十四经》。虽绳祖不详事在何朝,然谅非诬说。且其文与三《礼》多相出入,可以为参考之资。附录於末,亦不得以泛滥为疑矣。
  △《群经补义》·五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国朝江永撰。永有《周礼疑义举要》,已著录。是书取《易》、《书》、《诗》、《春秋》、《仪礼》、《礼记》、《中庸》、《论语》、《孟子》九经,随笔诠释,末附杂说,多能补注疏所未及。惟有过矫郑义者,如《礼记补义》云:“主常在室,朝事虽延尸出户,而主不动。故云:‘诏祝於室,坐尸於堂。’堂上有尸无主也。《大司乐职》云:‘尸出入则令奏《肆夏》。’而《司巫》无奉主出入之文也。”今考《郊特牲注》曰:“朝事延尸於户西,南面。布主席,东面。取牲膟膋燎於炉炭,洗肝於郁鬯而燔之。入以诏神於室,又出以堕於主。
  主人亲制其肝,所谓制祭也。时尸荐以笾豆,至荐孰,乃更延主於室之奥。尸来升席,自北方坐於主北焉。”康成此《注》虽不见於经传,必有根据。今永谓坐尸於堂,则堂上无主,不知下文云“直祭祝於主”,谓荐孰时也。《经》亦但云“祝於主”,不云“祝於尸”,岂亦得谓荐孰时尸不在室乎?盖言室则统有主,言主则统有尸。《经》以互文见义,盖以见尸主之不相离也。况《大司乐》“尸出入奏《肆夏》”,《注》谓出入庙中。如第据出入庙中,则《曾子问》曰“主出庙、入庙必跸”,此不得以《司巫》不言主出入而遂不信《曾子问》也。《公羊传》曰:“祫祭者,毁庙之主陈於太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食於太祖。周旅酬六尸,则毁庙有主而无尸。若朝践之节,但有尸在堂,而主皆在室,则毁庙之主不得与於朝践之礼矣。”《曲礼》曰:“措之庙,立之主。曰帝主,所以识世系也。尸之所在,以主辨其昭穆,故尸与主不相离。”《白虎通》曰:“主所以依神也。”《淮南子》曰:“神之所依者尸也。”若主在室而尸在堂,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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