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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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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癸巳论语解》·十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宋张栻撰,其书成於乾道九年,是年岁在癸巳,故名曰《癸巳论语解》。考《朱子大全集》中备载与栻商订此书之语,抉摘瑕疵多至一百一十八条,又订其误字二条。以今所行本校之,从朱子改正者仅二十三条,馀则悉仍旧稿,似乎龂龂不合。然“父在观其志”一章,朱子谓旧有两说,当从前说为顺。反覆辨论,至於二百馀言。而后作《论语集注》,乃竟用何晏《集解》所引孔安国义,仍与栻说相同。盖讲学之家,於一字一句之异同,务必极言辨难,断不肯附和依违。
  中间笔舌相攻,或不免於激而求胜。迨学问渐粹,意气渐平,乃是是非非,坦然共白,不复回护其前说。此造诣之浅深,月异而岁不同者也。然则此一百一十八条者,特一时各抒所见,共相商榷之言,未可以是为栻病。且二十三条之外,栻不复改,朱子亦不复争,当必有涣然冰释,始异而终同者。更不必执文集旧稿,以朱子之说相难矣。
  △《癸巳孟子说》·七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宋张栻撰。是书亦成於乾道癸巳。於王霸之辨、义利之分,言之最明。《自序》称:“岁在戊子,缀所见为《孟子说》。明年冬,会有严陵之命,未及终篇。
  辛卯岁自都司罢归,秋冬行大江中,读旧说,多不满意,从而删正之。还抵故庐,又二载,始克缮写。”盖其由左司员外郎出知严州,退而家居时作也。栻之出也,以谏除张说为执政,故是编於“臧仓沮孟子”及“王驩为辅行”两章,皆微有寄托於时事。至於解“交邻”章云:“所谓畏天者,亦岂但事大国而无所为也,盖未尝委於命而已。故修德行政、光启王业者,太王也。养民训兵、卒殄寇雠者,句践也。末及周平王,惟不怒骊山之事,故东周卒以不振。”其辞感愤,亦为南渡而发。然皆推阐经义之所有,与胡安国《春秋传》务於借事抒议而多失笔削之旨者,固有殊焉。
  △《石鼓论语问答》·三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戴溪撰。溪有《续吕氏家塾读诗记》,已著录。是书卷首有宝庆元年许复道《序》,称淳熙丙午、丁未间,溪领石鼓书院山长,与湘中诸生集所闻而为此书。朱子尝一见之,以为近道。陈振孙《书录解题》所载与《序》相符。其书诠释义理,持论醇正,而考据间有疏舛。如解“缁衣羔裘”节,先加明衣亲身,次加中衣,冬则次加裘,裘上加裼衣,裼衣之上加朝服。其说本於崔灵恩,不为无据。然《诗·羔裘篇》孔《疏》谓:“《玉藻》:‘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
  又云:“以帛裹布非礼也。”郑《注》云:“冕服中衣用素,朝服中衣用布。”
  若皮弁之下即以锦衣为裼,即是以帛裹布。故知中衣在裼衣之上。其文甚明。溪盖未之深考。又解“吉月必朝服而朝”节,谓《玉藻》“天子玄端而朝日於东门之外”不必依郑《注》改“端”为“冕”,盖称端者通冠冕言之。其说亦据《乐记》“端冕而听古乐”郑《注》“端为玄衣”、孔《疏》“端为玄冕。凡冕服皆其制正幅,故称端也”。然《玉藻》“天子玄端而朝日於东门之外”与下文“玄端而居”对举见异,故朝日玄冕即不得通称玄端。此郑所以决冕之误为端,溪亦失考也。然训诂、义理,说经者向别两家。各有所长,未可偏废。溪能研究经意,阐发微言,於学者不为无补,正不必以名物典故相绳矣。
  △《蒙斋中庸讲义》·四卷(永乐大典本)
  宋袁甫撰。甫字广微,鄞县人。宝文阁直学士燮之子。嘉定七年进士,官至吏部侍郎,兼国子祭酒,权兵部尚书。谥正肃。事迹具《宋史》本传。史称所著有《孟子解》,今未见传本,殆已亡佚。此书散见《永乐大典》中,而史志顾未之及。惟朱彝尊《经义考》有甫所撰《中庸详说》二卷,注云“已佚”,或即是书之别名欤?其书备列《经》文,逐节训解。盖平日录以授门弟子者。中间委曲推阐,往往言之不足,而重言以申之。其学出於杨简,简之学则出於陆九渊,故立说多与九渊相合。如讲“语大语小”一节云:“包罗天地,该括事物,天下不能载者,惟君子能载之,而天下又何以载?幽通鬼神,微入毫发,天下不能破者,惟君子能破之,而天下又何以破?”此即《象山语录》所云“天下莫能载者,道大无外,若能载,则有分限矣。天下莫能破者,一事一物,纤悉微末,未尝与道相离”之说也。其讲“自诚明”一节云:“诚不可传,可传者明。明即性也,不在诚外也。”此即《象山语录》所云“诚则明,明则诚,此非有次第,其理自如此”之说也。其他宗旨,大都不出於此。虽主持过当,或不免惝恍无归,要其心得之处,未尝不自成一家。谨依《经》排辑,釐为四卷,以存金溪之学派。至其甚谬於理者,则於书中别加案语,考正其误,以杜狂禅恣肆之渐焉。
  △《四书集编》·二十六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真德秀撰。德秀字希元,浦城人。庆元五年进士,中词科。绍定中拜参知政事,进资政殿直学士,提举万寿观。卒谥文忠。事迹具《宋史·儒林传》。此书惟《大学》一卷、《中庸》一卷为德秀所手定。《大学章句序》后有题记一行,称“宝庆三年八月丁卯,后学真德秀编於学易斋”者,其成书年月也。其子志道《序》,亦惟称《大学》、《中庸》,而云《论语、孟子集注》虽已点校,《集编》则未成。咸淳九年(案原本作“咸宁九年”。宋无此年号,今改正)刘才之《序》始称“西山所编《中庸》、《大学》,惟《论》、《孟》二书阙焉。扣之庭闻,则云已经点校,但未编辑。是《论》、《孟》固未尝无成书。一旦论诸堂上,学正刘朴谿承谓《读书记》中所载《论》、《孟》处,与今所刊《中庸》、《大学》凡例同。其他如《文集》、《衍义》等书,亦有可采摭者。因勉其汇集成书,凡五阅月而帙就,又五阅月而刊成”云云,是《论语》十卷、《孟子》十四卷,皆刘承以德秀遗书补辑成之者也。朱子以《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合为《四书》,其《章句》多出新意,其《集注》虽参取旧文,而亦多与先儒异。其所以去取之意,散见《或问》、《语类》、《文集》中,不能一一载也。而《或问》、《语类》、《文集》又多一时未定之说与门人记录失真之处,故先后异同,重复颠舛,读者往往病焉。是编博采朱子之说以相发明,复间附己见以折衷讹异。志道《序》述德秀之言,自称有铨择刊润之功,殆非虚语。赵顺孙《四书纂疏》备列德秀所著诸书,而不载其目。盖至宋末始刊,其出最晚,顺孙未之见也。自是以后,踵而作者汗牛充栋,然其学皆不及德秀,故其书亦终不及焉。
  △《孟子集疏》·十四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蔡模撰。模字仲觉,号觉轩,建安人。蔡沈之子,蔡抗之兄也。赵顺孙《四书纂疏》载模所著有《大学演说》、《论语集疏》、《孟子集疏》,今惟此书存。据卷末抗《后序》,称沈书以《论语·孟子集注》气象涵蓄,语意精密,至引而不发,尤未易读。欲取《集义》、《或问》及张、吕诸贤门人高第往复问答语,如朱子所谓蒐辑杂流、附益诸说者,类聚缕析,期於语脉分明,宗旨端的。
  未及编次而卒。模乃与抗商榷以成此书,皆备列朱子《集注》原文,而发明其义,故曰《集疏》,言如注之有疏也。然贾、孔诸《疏》循文阐衍,章句不遗。此则或佐证注义,或旁推馀意,不尽一一比附。又谨守一家之说,亦不似疏文之曲引博徵。大抵於诸说有所去取,而罕所辨订。惟“不得於言”一条致疑於《语录》、《集注》之不同,以为未及修改。“效死而民勿去”一条引《语录》谓《注》中“义”字当改“经”字而已。又“是乃仁术”一条,《集注》以“术”为法之巧,模则引蔡氏之说曰:“《乐记注》:术,所由也。”又曰:“术,犹道也。此言仁术,恐是仁心所发之路。”又“禹疏九河”一条,《集注》以简洁为两河,模则引《尔雅》九河以简洁为一,谓《书传》与《集注》少异,《书传》实经先师晚年所订正,当以为定(案朱子订正《书传》,仅及《大禹谟》之半。此模委曲回护之言不足为据)。又“仁之端也”,《集注》训“端”为绪,蔡元定则训“端”为尾,亦两存之。盖他说与师说异,则舍他说从师说;师说与祖父说异,则又不得不舍师说以从祖父之说。此亦人情之至也。然抗《序》称始事於嘉熙己亥,至丙午尚未敢脱稿,其简汰颇为不苟。故所取甚约,而大义已皆赅括,迥异后来钞撮朱子之说,务以繁富相尚者。亦可知其渊源有自,知之确,故择之精矣。
  △《论语集说》·十卷(内府藏本)
  宋蔡节撰。节,永嘉人。始末未详。惟书首淳祐五年《进表》结衔称“朝散郎、试太府卿、兼枢密副都承旨”,末有淳祐丙午文学掾姜文龙《跋》,即进书之次年也。其例於全用一家者则独书姓名,於参用一两家者则各注本语之下,杂用众说者则叠书姓名於末,润色以己意者则曰本某氏,皆谓之曰“集”。或附己说於后,则别曰“节谓”节自为说者,谓之曰“释”。其互相发明之说,则夹注於下。其推阐旁意之说,则低一字书之。是时朱子之说已行,故大旨率从《集注》。
  其间偶有异同者,如“贤贤易色”谓贤人之贤为之改容更貌;“攻乎异端”谓攻为攻击、害为反贻吾道之害(案此郑汝谐之说);“知其说者之於天下也”谓知鲁之僣禘则名正、名正而天下不难治;“无所取材”谓无所取桴材(案此郑玄之说);“不有祝鮀之佞”三句谓美色尚不足以免祸、惟口才乃可免,“不图为乐之至於斯也”谓韶本揖逊之乐、今乃至於齐国(案此亦郑汝谐之说);“五十以学易”谓夫子是时年未五十,故云加年;“互乡童子”一章不作错简;“不至於穀”谓三年不能至於善,则所学已难乎有得;“没阶趋进”谓“进疑作退”;“虽疏食菜羹瓜祭”谓瓜为如字,以祭字属下句;“三嗅而作”谓“嗅”疑作“叹”(案此徐积之说),“冉有退朝”谓朝为从季氏至鲁君之朝;“不恒其德”
  一节谓别为一章;“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谓为子路之言;“有马者借人乘之”
  谓即史之阙文;“齐景公有马千驷”章连上为一章(案此郑汝谐、钱时二家之说);“太师挚适齐”一章谓鲁君荒於女乐,故乐官散去。其中惟“太师挚”一章可备一说,馀皆牵强穿凿。盖朱子於注《易》、注《诗》,诚不免有所遗议。至於《论语集注》,则平生精力具在於斯,其说较他家为确,务与立异,反至於不中理也。然出入者不过此数条,其馀则皆诠释简明,词约理该,终非胡文炳等所可及焉。
  △《中庸指归》·一卷、《中庸分章》·一卷、《大学发微》·一卷、《大学本旨》·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宋黎立武撰。立武字以常,新喻人。咸淳中举进士第三,仕至军器少监,国子司业。宋亡不仕,闲居三十年以终。立武官抚州时校文,举吴澄充贡士,故澄志其墓,自称曰门人。又称立武官秘省时,阅官书,爱二郭氏《中庸》。郭游程门,新喻谢尚书仕夷陵,尝传其学。将由谢溯程以嗣其传,故言《大学》、《中庸》等书间与世所崇尚者异义。盖《中庸》之学传自程子,后诸弟子各述师说,门径遂岐。游酢、杨时之说为朱子所取,而郭忠孝《中庸说》以中为性、以庸为道,亦云程子晚年之定论。立武《中庸指归》,皆阐此旨。至其《中庸》分章,则以“天命之谓性”以下为一章,“仲尼曰”以下为二章,“君子之道费而隐”
  以下为三章,“道不远人”以下为四章,“君子素其位而行”以下为五章,“君子之道,辟如行远”以下为六章,“鬼神之为德”以下为七章,“哀公问政”以下为八章,“诚者天之道也”以下为九章,“惟天下至诚”以下为十章,“诚者自成”以下为十一章,“大哉圣人之道”以下为十二章,“仲尼祖述尧舜”以下为十三章,“惟天下至圣”以下为十四章,“《诗》曰:衣锦尚絅”以下为十五章。皆发明郭氏之旨,所言亦具有条理。其《大学》则《发微》一卷,谓曾子传道在一贯,悟道在忠恕,造道在《易》之《艮》。大旨以止至善为归,而以诚意为要。《本旨》一卷,仍用古本,皆以为曾子之书,不分《经》、《传》,而以所称曾子为曾晳之言。要其归宿,与程、朱亦未相牴牾,异乎王守仁等借古本以伸己说者也。惟其谓《中庸》、《大学》皆通於《易》,列图立说,丝连绳贯而排之,则未免务为高论耳。此四书本合编,前有大德八年赵秉政《序》。其先《中庸》后《大学》,盖亦从《礼记》原次。此本从今本《四书》之序,移《大学》於《中庸》前,而以秉政之《序》介於四书之间,殊失本旨。今厘正之,还其旧第焉。
  △《四书纂疏》·二十六卷(内府藏本)
  宋赵顺孙撰。顺孙字格菴,括苍人。考《黄溍集》有顺孙《阡表》,曰:“自考亭朱子合四书而为之说,其微词奥旨散见於门人所记录者,莫克互见。公始采集以为《纂疏》。盖公父少傅魏公雷,师事考亭门人滕先生璘,授以《尊所闻集》。公以得於家庭者溯求考亭之原委,《纂疏》所由作也。”则顺孙距朱子三传矣。故是书备引朱子之说,以翼《章句集注》。所旁引者惟黄榦、辅广、陈淳、陈孔硕、蔡渊、蔡沈、叶味道、胡泳、陈植、潘柄、黄士毅、真德秀、蔡模一十三家,亦皆为朱子之学者,不旁涉也。邓文原作胡炳文《四书通序》,颇病顺孙此书之冗滥,炳文亦颇摘其失。然经师所述,体例各殊。注者词尚简明,疏者义存曲证。顺孙书以《疏》为名,而《自序》云“陪颖达、公彦后”,则固疏体矣。繁而不杀,於理亦宜。文原殆未考孔、贾以来之旧式,故少见而多怪欤?
  △《大学疏义》·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宋金履祥撰。履祥有《尚书考注》,已著录。履祥籍隶兰溪,於王柏为同郡,故受业於王柏。然柏之学,其诋毁圣经,乖方殊甚。履祥则谨严笃实,犹有朱子之遗。初,朱子定《大学章句》,复作《或问》以申明之。其后《章句》屡改,而《或问》则不复改,故前后牴牾,学者犹有所疑。履祥因随其章第,作《疏义》以畅其旨,并作《指义》一篇以括其要,柳贯尝为之序。朱彝尊《经义考》於二书皆注“未见”,但据《一斋书目》著於录。此本为金氏裔孙所刊,盖出於彝尊《经义考》之后。然仅存此《疏义》一卷,其《指义》及贯《序》则并佚之矣。
  书中依文铨解,多所阐发。盖仁宗延祐以前尚未复科举之制,儒者多为明经计,不为程试计,故其言切实,与后来时文讲义异也。
  △《论语集注考证》·十卷、《孟子集注考证》·七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宋金履祥撰。后有《自跋》,谓:“古书之有注者,必有疏。《论、孟考证》即《集注》之疏。以有《纂疏》,故不名《疏》。而文义之详明者,亦不敢赘。
  但用《经典释文》之例,表其疑难者疏之。”其书於朱子未定之说,但折衷归一。
  於事迹典故,考订尤多。盖《集注》以发明理道为主,於此类率沿袭旧文,未遑详核,故履祥拾遗补阙,以弥缝其隙,於朱子深为有功。惟其自称此书不无微牾,自我言之则为忠臣;自他人言之则为谗贼,则殊不可训。夫经者古今之大常,理者天下之公义。议论之得失惟其言,不惟其人。使所补正者果是,虽他人亦不失为忠臣。使所补正者或非,虽弟子门人亦不免为谗贼。何以履祥则可,他人则必不可?此宋元间门户之见,非笃论也。其中如辨《论语注》“公孙枝”云:“案《左传》,当作公孙发,《集注》或传写之误。”辨《孟子注》“许行神农之言,史迁所谓农家者流”云:“《史记》六家无农家,《汉书·艺文志》九流之中乃有农家。”皆为典确。至於辨《公刘》“后稷之曾孙”一条,谓公刘避桀居邠,去后稷世远,非其曾孙。不知古人凡远祖多称高祖,《左传》郯子称“我高祖少皞”是也;凡远孙多称曾孙,《左传》蒯聩称“曾孙蒯瞆敢昭告皇祖文王”是也。如此之类,则《注》不误而履祥反误,亦未尽确当不移。然其旁引曲证,不苟异亦不苟同,视胡炳文辈拘墟回护,知有注而不知有经者,则相去远矣。书凡一十七卷。首有许谦《序》,后有吕迟《刊书跋》,犹为旧本。朱彝尊《经义考》称《一斋书目》作二卷,注曰“未见”。盖沿袭之误,不足据也。
  
  卷三十六 经部三十六
  ○四书类二
  △《四书集义精要》·二十八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元刘因撰。因字梦吉,号静修,容城人。世祖至元十九年徵授承德郎、右赞善大夫。未几辞归,再以集贤学士徵,不起。事迹具《元史》本传。朱子为《四书集注》,凡诸人问答与《集注》有异同者,不及订归於一。而卒后卢孝孙取《语类》、《文集》所说,辑为《四书集义》,凡一百卷,读者颇病其繁冗。因乃择其指要,删其复杂,勒成是书。张萱《内阁书目》作三十五卷,《一斋书目》则作三十卷。考苏天爵作因《墓志》,亦称是书三十卷,则萱所记误矣。此本仅存二十八卷,至《孟子·滕文公上篇》而止。其后并已阙佚,亦非完帙。然朱彝尊《经义考》注云“未见”,则流传颇罕,亦元人遗笈之仅存者,不以残阙病也。
  其书芟削浮词,标举要领,使朱子之说不惑於多岐。苏天爵以“简严粹精”称之,良非虚美。盖因潜心义理,所得颇深,故去取分明,如别白黑。较徒博尊朱之名,不问已定未定之说,片言只字无不奉若球图者,固不同矣。
  △《四书辨疑》·十五卷(内府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书中称“自宋氏播迁江表,南北分隔才百五六十年,经书文字已有不同”,则元初人所撰矣。苏天爵《安熙行状》云:“国初有传朱子《四书集注》至北方者,滹南王公雅以辨博自负,为说非之。赵郡陈氏独喜其说,增多至若干言。”是书多引王若虚说,殆宁晋陈天祥书也。朱彝尊《经义考》曰:“《四书辨疑》,元人凡有四家:云峰胡氏、偃师陈氏、黄岩陈成甫氏、孟长文氏。成甫、长文并浙人,云峰一宗朱子,其为偃师陈氏之书无疑。”所说当矣。
  其曰偃师者,《元史》称天祥因兄祐仕河南,自宁晋家洛阳,尝居偃师南山故也。
  天爵又谓安熙为书以辨之,其后天祥深悔而焚其书。今此本具存,或天爵欲张大其师学,所言未足深据也。凡《大学》十五条,《论语》一百七十三条,《孟子》一百七十四条,《中庸》十三条。其中如驳汤盘非沐浴之盘,谓盘乃浅器,难容沐浴,是未考《礼·丧大记》郑《注》有“盘长二丈,深三尺”之文,颇为疏舛。
  又多移易经文以就己说,亦未见必然。然亦多平心剖析,各明一义,非苟为门户之争。说《春秋》者三《传》并存,说《诗》者四家互异,古来训诂,原不专主一人。各尊所闻,各行所知,固不妨存此一家之书,以资参考也。
  △《读四书丛说》·四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元许谦撰。谦有《诗集传名物钞》,已著录。案《元史》本传:“谦读《四书章句集注》,有《丛说》二十卷。谓学者曰:‘学以圣人为准的,然必得圣人之心而后可学圣人之事。圣贤之心具在《四书》,而《四书》之义备於朱子。顾辞约意广,读者安可易心求之乎?’”黄溍作谦《墓志》,亦称是书敦绎义理,惟务平实。所载卷数与本传相同。明钱溥《秘阁书目》尚有《四书丛说》四册。
  至朱彝尊《经义考》则但据《一斋书目》编入其名,而注云“未见”。盖久在若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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