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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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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书丛说》四册。
  至朱彝尊《经义考》则但据《一斋书目》编入其名,而注云“未见”。盖久在若存若亡间矣。此本凡《大学》一卷、《中庸》一卷、《孟子》二卷。《中庸》阙其半,《论语》则已全阙,亦非完书。然约计所存,犹有十之五六。即益以所阙之帙,亦不能足原目二十卷之数,殆后来已有所合并欤?书中发挥义理,皆言简义该。或有难晓,则为图以明之,务使无所凝滞而后已。其於训诂名物,亦颇考证,有足补《章句》所未备。於朱子一家之学,可谓有所发明矣。
  △《四书通》·二十六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元胡炳文撰。炳文有《周易本义通释》,已著录。是编以赵顺孙《四书纂疏》、吴真子《四书集成》皆阐朱子之绪论,而尚有与朱子相戾者。因重为刊削,附以己说,以成此书。凡朱子以前之说,嫌於补朱子之遗,皆斥不录,故所取於《纂疏》、《集成》者仅十四家。二书之外,又增入四十五家,则皆恪守考亭之学者也。大抵合於经义与否非其所论,惟以合於注意与否定其是非。虽坚持门户,未免偏主一家,然观其《凡例》,於“颜渊好学”章,哀乐、哀惧一字之笔误,亦必辨明;於“为政以德”章,初本作“行道而有得於身”,祝洙本作“行道而有得於心”,改本又作“得於心而不失”,刊本先后之差,亦悉加考正:其於一家之学,用心亦勤且密矣。《章句集注》所引凡五十四家,今多不甚可考。蔡模《集疏》间有所注,亦不甚详。是书尚一一载其名字,颇足以资订证。然如《集注》以“有妇人焉”为邑姜,所引“刘侍读曰”者即刘敞《七经小传》之说也,炳文独遗漏不载。盖敞在北宋,闭户穷经,不入伊洛之派。讲学之家,恶其不相攀附,遂无复道其姓名者。故朱子虽引之,而炳文不知为谁也。是亦各尊所闻之一验矣。
  △《四书通证》·六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元张存中撰。存中字德庸,新安人。初,胡炳文作《四书通》,详义理而略名物。存中因排纂旧说,成此书以附其后,故名曰《四书通证》。炳文为之序,称北方杜缑山有《语孟旁通》,平水薛寿之有《四书引证》(案杜缑山名瑛,金人。薛寿之名引年,元初人),皆失之太繁。存中能删冗从简,去非取是。又曰:“学者於余之《通》,知《四书》用意之深。於《通证》,知《四书》用事之审。”
  推之甚至。今核其书,引经数典,字字必著所出。而《论语》“夏曰瑚,商曰琏”
  一条承包氏之误者,乃不引《礼记》以证之。又“时见曰会,众钤煌保搿吨芾瘛繁疚男∫臁8撬未洹耙蟆保矢摹耙蟆蔽爸凇薄D说吨芾瘛缝断拢槐嫫浜我圆煌=圆幻庥兴鼗ぁ2恢熳又г诿魇サ乐第洌滩槐匚湟病!睹献印贰坝氤蜒粽剑銎淦咭亍币惶酰嬷形健啊妒芳恰纷靼艘兀聪晔胧恰保恢韭碚辍妒芳撬饕访髯ⅰ妒芳恰饭疟咀髌咭亍J侵熳映破咭啬司莨疟荆敲蟆4嬷谐忠刹痪觯嗍ъ犊己恕S秩纭叭谩币段庠酱呵铩罚杭霸铀怠6独肥旅慷嘀谜范锻罚喾歉局АH淮蟾裴缫昝鳎度巳讼岸敛徊煺撸灰痪弑瓿龃Γ墒〖煸闹常堆д咭嗖晃薏挂印
  △《四书疑节》·十二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元袁俊翁撰。俊翁字敏斋,袁州人。前有黎立武、李应星《序》,又有彭元龙《序》二篇。应星、元龙《序》,皆称“俊翁”,独立武《序》作“隽翁”,盖传写字异也。其仕履无可考。立武《序》称以“重吾榜”,应星《序》亦称“奕奕魁文”,知尝首举於乡矣。立武、应星《序》及元龙前一《序》,并侧注“经史疑义”字。元龙后一《序》,又侧注“四书经疑”字。而卷首标题,则作“待问集四书疑节”,互相参错。考俊翁题词,称科目以《四书》设疑,以经史发策,因取《四书》经史门分而类析之。盖《待问集》者其总名,《经史疑义》、《四书经疑》其中之子部。今《经史疑义》已佚,故《序》与书两不相应也。惟“疑节”之名不甚可解。卷首有“溪山家塾刊行”字,或重刻时有所删节,故改题曰“节”欤?朱彝尊《经义考》中载之,注曰“未见”。此本犹从元版传钞,其例以《四书》之文互相参对为题,或似异而实同,或似同而实异,或阐义理,或用考证,皆标问於前,列答於后。盖当时之体如是。虽亦科举之学,然非融贯经义,昭晰无疑,则格阂不能下一语,非犹夫明人科举之学也。
  △《四书经疑贯通》·八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元王充耘撰。充耘有《读书管见》,已著录。是编黄虞稷《千顷堂书目》谓其已佚。此本为明范钦天一阁旧钞,尚首尾完具。惟第二卷中脱一页,第八卷中脱一页,无从校补,则亦仅存之笈矣。其书以《四书》同异参互比较,各设问答以明之。盖延祐科举,经义之外有经疑,此与袁俊翁书皆程试之式也。其间辨别疑似颇有发明,非经义之循题衍说可以影响揣摩者比。故有元一代,士犹笃志於研经。明洪武三年初行科举,其《四书》疑问以《大学》“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二节与《孟子》“道在迩而求诸远”一节合为一题,问二书所言平天下大指同异(案此题见《日知录》),盖犹沿元制。至十七年改定格式,而经疑之法遂废。录此二书,犹可以见宋元以来明经取士之旧制也。
  △《四书纂笺》·二十八卷(内府藏本)
  元詹道传撰。道传,临川人。其始末未详。是书略仿古经笺疏之体,取朱子《四书章句集注》、《或问》,正其音读,考其名物度数,各注於本句之下,亦间释朱子所引之成语。如“真积力久”出《荀子·劝学篇》,“孝子爱日”出《扬子·孝至篇》,皆为证其出处。其所援引,亦间有牴牾。如《论语》“夏瑚、商琏”,朱子本引包咸旧《注》(案咸《注》久佚,此据何晏《集解》所引)。
  道传既引《明堂位》“夏后氏之四琏、殷之六瑚”,辨其异同,而复谓“夏曰瑚,商曰琏”本於《尔雅·释器》。今检校《尔雅》,实无此文,则道传杜撰附会也。
  又此书於朱子所引诸儒,皆详其名字、里居。而《孟子·尽心章》引陈氏厌於嫡母之说,实陈耆卿《孟子记蒙》中语。耆卿字寿老,临海人,见叶适《水心集》。
  此独失载,亦未免有所疏漏。然大致皆有根柢,犹元儒之务实学者。与张存中《四书通证》相较,固犹在其上矣。
  △《四书通旨》·六卷(内府藏本)
  元朱公迁撰。公迁有《诗传疏义》,已著录。是编取《四书》之文,条分缕析,以类相从,凡为九十八门。每门之中,又以语意相近者联缀列之,而一一辨别异同,各以“右明某义”云云标立言之宗旨。盖昔程子尝以此法教学者,而公迁推广其意以成是书。其间门目既多,间涉冗碎。故朱彝尊《经义考》谓读者微嫌其繁。又如“樊迟请学稼”,不过局於末业,乃列之於“异端门”,与许行同讥。上士一位、中士一位、下士一位本周室班爵之制,乃列之於“士门”,与处士一例,亦颇伤踳驳。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孔门弟子、子思、孟子诸门,以人隶事,体近类书,尤为无所发明。然於天人性命之微,道德学问之要,多能剖其疑似,详其次序,使读者因此证彼,涣然冰释。要非融会贯通,不能言之成理如是也。所引诸家之说,独称饶鲁为饶子,其渊源盖有自矣。
  明正统中何英作《诗传疏义序》,称永乐乙酉,因阅《四书通旨》而语及《疏义》,则是书行世,在《疏义》之前。顾明以来说《四书》者罕见徵引,近《通志堂经解》始刊行之,盖久微而复出也。句下间列异同,如“喜怒哀乐”一条,谓“右以体言”,而注“亦曰以性言”字;“允执其中”一条,谓“右以用言”,而注“亦曰以事理言”字;如是者不一,疑刊是书者参校诸本所附,非公迁之旧。其出自谁手,则不可考矣。
  △《四书管窥》·八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元史伯璿撰。伯璿字文玑,温州平阳人。据所作《管窥外篇》成於至元丁未,即元亡之年,计其人当已入明。然始末不可考矣。是编见於《秘阁书目》者五册。
  杨士奇《东里集》则称有四册,刻版在永嘉郡学。永嘉叶琮知黄州府,又刊置府学。是明初所行,已有二本。然刊本皆散佚不传,故朱彝尊《经义考》注云“未见”。此本乃毛晋汲古阁旧钞,《大学》、《中庸》、《孟子》尚全,惟《论语》阙《先进篇》以下,盖传写有所佚脱。然量其篇页,厘而析之,已成八卷。《经义考》乃作五卷,或误以五册为五卷欤?其书引赵顺孙《四书纂疏》、吴真子《四书集成》、胡炳文《四书通》、许谦《四书丛说》、陈栎《四书发明》及饶氏、张氏诸说,取其与《集注》异同者,各加论辨於下。诸说之自相矛盾者,亦为条列而厘订之。凡三十年而后成。於朱子之学,颇有所阐发。考朱子著述最多,辨说亦最夥。其间有偶然问答未及审核者,有后来考正未及追改者,亦有门人各自记录,润色增减,或失其本真者。故《文集》、《语录》之内,异同矛盾,不一而足。即《四书章句集注》与《或问》亦时有牴牾。原书具在,可一一覆按也。
  当时门人编次,既不敢有所别择,后来读朱子书者,遂一字一句奉为经典,不复究其传述之真伪与年月之先后。但执所见一条,即据以诋排众论,纷纭四出,而朱子之本旨转为尊信者所淆矣。夫载宝而朝,论南宫者有故;越境乃免,惜赵盾者原诬。述孔子之言者,尚不免於舛异,况於朱门弟子断不及七十二贤,又安能据其所传,漫无厘正?伯璿此书,大旨与刘因《四书集义精要》同。而因但为之刊除,伯璿更加以别白。昔朱子尝憾孔门诸子留《家语》作病痛,如伯璿者,可不谓深得朱子之心欤?
  △《大学中庸集说启蒙》·二卷(内府藏本)
  元景星撰。星号讷菴,馀姚人。据卷末宣德九年钱时《跋》,称得礼部侍郎蒋骥写本。骥《跋》题“庚辰岁”,当为建文元年。骥为景之门人,则星元末人也。前有星《自序》,标题为“学庸集说启蒙”,而《序》中实曰“四书集说启蒙”。《凡例》中如“孟子章指”云云,亦兼言《四书》。骥《跋》称讷菴先师用功於《四书》十年,去取诸说而为此书。《大学》已有刊本,而《语》、《孟》、《中庸》则未刊。时《跋》称得骥《中庸》写本。帧?鳌H辉蛐潜救ⅰ端氖椤罚飨瓤洹洞笱А罚毙洹吨杏埂罚队铩贰ⅰ睹稀吩蛞沿
  通志堂刻《经解》,病其不完,并序文、标题改之耳。其书发挥颇简切,《大学圣经章句》“欲其一於善而无自欺”句注:“一於善,祝本改作必自慊。”於字句亦复不苟。又《传》之二章注“盘,邵氏谓恐是盥颒之盘”,《传》之四章注备引程子、饶鲁、吴澄之说,《中庸》三十二章注引鄱阳李氏之说,皆与《章句》异同,亦非胡炳文等坚持门户者比。盖犹能自抒心得者也。书上阑附载细字,如《大学传》之五章载矩堂董氏之说,《中庸》第一章载饶鲁之说,亦与《章句》有出入。据钱时《跋》,称增鲁斋批点,勿轩标题,以便幼习。则时益以许衡、熊禾二人之语,非星本书也。其孰为衡语,孰为禾语,刊板一同,今则不可辨别矣。
  △《四书大全》·三十六卷(通行本)
  明永乐十三年翰林学士胡广等奉敕撰。成祖御制序文,颁行天下,二百馀年尊为取士之制者也。其书因元倪士毅《四书辑释》稍加点窜。顾炎武《日知录》曰“自朱子作《大学、中庸章句》、《或问》、《论语、孟子集注》之后,黄氏有《论语通释》。其采《语录》附於朱子《章句》之下,则始於真氏。祝氏仿之,为《附录》。后有蔡氏《四书集疏》、赵氏《四书纂疏》、吴氏《四书集成》,论者病其泛滥。於是陈氏作《四书发明》,胡氏作《四书通》,而定宇之门人倪氏(案定宇,陈栎之别号)合二书为一,颇有删正,名曰《四书辑释》。永乐所纂《四书大全》,特小有增删。其详其简,或多不如倪氏。《大学》、《中庸》、《或问》则全不异,而间有舛误”云云,於是书本末言之悉矣。考士毅撰有《作义要诀》一卷,附刻陈悦道《书义断法》之末,今尚有传本。盖颇讲科举之学者。
  其作《辑释》,殆亦为经义而设,故广等以夙所诵习,剽剟成编欤?初与《五经大全》并颁,然当时程式,以《四书》义为重,故《五经》率皆庋阁,所研究者惟《四书》,所辨订者亦惟《四书》。后来《四书》讲章,浩如烟海,皆是编为之滥觞。盖由汉至宋之经术,於是始尽变矣。特录存之,以著有明一代士大夫学问根柢具在於斯,亦足以资考镜焉。
  △《四书蒙引》·十五卷、《别附》·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蔡清撰。清有《易经蒙引》,已著录。其作此书,初已有稿本而遗失,乃追忆旧文,更加缀录。久而复得原稿,以两本相校,重复过半,又有前后异同未归画一者。欲删正而未暇,乃题为“蒙引初稿”,以明其非定说。《虚斋集》有是书《序》,述其始末颇详。嘉靖中武进庄煦参校二稿,刊削冗复,十去三四,辑成一书而刊之。书末又别附一册,则煦与学录王升商榷订定之语也。清人品端粹,学术亦醇。此书虽为科举而作,特以明代崇尚时文,不得不尔。至其体认真切,阐发深至,犹有宋人讲经讲学之遗,未可以体近讲章,遂视为揣摩弋获之书也。
  △《四书因问》·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吕柟撰。柟有《周易说翼》,已著录。是编皆记其门人质问《四书》之语。《大学》、《中庸》各一卷,《论语》、《孟子》各二卷。然其中称柟为“先生”,又“先生”字或跳行,似乎非柟自作。卷首有“门人魏廷萱等校刊”字,当即廷萱等所记也。其书《大学》从古本次序,《中庸》亦从古本分章。
  所说多因《四书》之义推而证诸躬行,见诸实事。如讲“八佾舞於庭”章,因指在座门人衣服华靡者曰“此便是僣”之类,皆开示亲切,不徒为训诂空谈。柟文集佶屈聱牙,纯为伪体。而其解《四书》,平正笃实乃如此。盖其文章染李梦阳之派,而学问则宗法薛瑄。二事渊源各别,故一人而如出两手也。
  △《问辨录》·十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明高拱撰。拱有《春秋正旨》,已著录。此编取朱子《四书章句集注》、《疑义》,逐条辨驳。其论《大学》,谓新民即明德中事,不应分之为三纲领。
  不知经文三“在”字显然并列,安能不区别为三?又论“贤贤易色”一章,谓人能如是,必其务学之至觉,“生质之美”四字,朱子可不必加。亦未深体抑扬语意。如斯之类,皆不免有意推求。至如伊川谓“敬事而信”一章皆言所存而不及於事,拱则谓节用使民,非事而何?又谓孔子之责臧文仲,正以其贤而责之备。
  如斯之类,则皆确有所见,足以备参考而广见闻。郑汝谐《论语意原》,颇与朱子异同,而朱子於汝谐之说反有所取。朱子作《周易本义》,与程《传》亦有异同,世未尝以是病朱子。拱之是编,亦可作如是观矣。
  △《论语类考》·二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陈士元撰。士元有《易象钩解》,已著录。是编皆考证《论语》名物典故,分十八门,又分子目四百九十有四。朱子以后解《四书》者,如真德秀、蔡节诸家,主於发明义理而已,金履祥始作《论语孟子集注考证》。后有杜瑛《论语孟子旁通》、薛引年《四书引证》、张存中《四书通证》、詹道传《四书纂笺》,始考究典故,以发明经义。今杜、薛之书不传,惟金氏、张氏、詹氏书尚传於世。
  三人皆笃信朱子,然金氏於《集注》之承用旧文偶失驳正者必一一辨析,张氏、詹氏皆於舛误之处讳而不言,其用意则小异。士元此书大致遵履祥之例,於《集注》不为苟同。每条必先列旧说,而蒐讨诸书,互相参订,皆以“元案”二字列之。凡一切杜撰浮谈,如薛应旂《四书人物考》称“有若字子有”之类,悉为纠正。较明代诸家之书,殊有根柢。特以专考《论语》,不备《四书》,故不及应旂书之盛传,实则有过之无不及也。
  △《孟子杂记》·四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明陈士元撰。自宋熙宁以前,《孟子》仅列於儒家。《史记》以孟子、荀卿合传,寥寥十数语,於所历邹、滕、任、薛、鲁、宋之事,略不一书。至朱子《纲目》,始於适魏之齐大书特书,明圣贤之去就,而编年之体亦不能详述一人之始末。明薛应旂撰《四书人物考》,始采摭他书,以为《补传》。而应旂不长於考证,舛漏颇多。士元嗣辑此书,第一卷叙孟子事迹,后三卷发明孟子之言。
  名以“杂记”,实则经解居多。其所援引亦皆谨严有体,不为泛滥之卮言。若赵岐《注》义以尾生抱柱不去证不虞之誉、以陈不瞻失气而死证求全之毁,概为删薙。与所作《论语类考》均为有裨於经义,故今特附於《四书类》焉。
  △《学庸正说》·三卷(直隶总督采进本)
  明赵南星撰。南星字梦白,号侪鹤,高邑人。万历甲戌进士,官至吏部尚书,以忤魏忠贤削籍谪戍。崇祯初追谥忠毅。事迹具《明史》本传。是编凡《大学》一卷、《中庸》二卷。每节衍为口义,逐句阐发,而又以不尽之意附载於后。虽体例近乎讲章,然词旨醇正,诠释详明。其说《大学》,不从姚江之“知本”,而仍从朱子之“格物”,并《补传》一章亦为训解。其说《中庸》,不以无声无臭虚论性天,而始终归本於慎独,皆确然守先儒之旧。盖南星为一代名臣,端方劲直,其立朝不以人情恩怨为趋避,故其说经亦不以流俗好尚为是非。虽平生不以讲学名,而所见笃实,过於讲学者多矣,未可以其平近而忽之也。
  △《论语商》·二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明周宗建撰。宗建字季侯,吴江人。万历辛丑进士,官至监察御史,巡按湖广,为魏忠贤所害。崇祯初追赠太仆寺卿,谥忠毅。事迹具《明史》本传。此书乃其授徒湖州之时与诸生所讲论也。宗建刚方正直,屹然独立。而其学则沿姚江之末派,乃颇近於禅。如云:“人心之乐,井情非趣,非思非为,虚中之影,水中之相。”如斯之类,殆似宗门语录。然讲“素绚”章谓后人求深反浅,在当时夫子、子夏不过随境触悟,非子夏欲抹煞礼,亦非夫子不重礼。讲“颜渊问为邦”
  云夫子略指大意,非只执定数件。其言皆简要明通,足释训诂之轇轕。且其人与日月争光,则其书亦自足不朽。小小疵瑕,不足累之。此固不与讲学之家争一句一字之出入也。
  △《论语学案》·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刘宗周撰。宗周有《周易古文钞》,已著录。宗周讲学,以慎独为宗,故其解“为政以德”及“朝闻道”章首揭此旨。其传虽出姚江,然能救正其失。其解“多闻择善,多见而识”章有云:“世谓闻见之知与德性之知有二,予谓聪明睿知非性乎?睿知之体不能不穷於聪明,而闻见启焉。今必以闻见为外,而欲隳明黜聪求睿知,并其睿知而槁矣。是隳性於空而禅学之谈柄也。”其针砭良知之末流,最为深切。其解“性相近”章谓:“气质还他气质,如何扯著性?性是就气质中指点义理者,非气质即为性也。”虽与朱子之说稍异,然亦颇分明不苟。
  盖宗周此书,直抒己见,其论不无纯驳,然要皆抒所实得,非剽窃释氏以说儒书,自矜为无上义谛者也。其解“见危致命”章曰:“人未有错过义理关而能判然於生死之分者。”卒之明社既屋,甘蹈首阳之一饿,可谓大节皭然,不负其言矣。
  与其为孙承泽,又何如为刘宗周乎?
  △《四书留书》·六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章世纯撰。世纯字大力,临川人。天启辛酉举人,官至柳州府知府。闻流寇陷京师,悲愤而卒。《明史·文苑传》附见《艾南英传》中。所著总名曰《留书》。此其说《四书》者六卷。又别有《内集》一卷,乃所著子书;《散集》一卷,乃所作笔记。《明史·艺文志》总题曰《留书》,入之《儒家类》中。然说《四书》六卷之前,有天启丁卯世纯《自序》,后有世纯自作《四书留书跋》,皆言诠释《四书》之意,不及其他。其书分章抒论,体例类刘敞《春秋意林》。
  但敞不标经文,此标某章某章耳。解经家本有此体,入之子书,殊非其类。今割其《内集》、《散集》别著录,而说《四书》者入《经部》,存其实也。世纯与艾南英、罗万藻、陈际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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