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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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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篆隶考异》·二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国朝周靖撰。靖字敉宁,吴县人。明吏部文选司郎中周顺昌之曾孙也。是书辨别篆、隶同异,用意与张有《复古编》相类。其小异者,有书以篆文为纲,而附列隶字之正俗。此则以隶字为纲,於合六书者注曰“隶”,不合六书者注曰“俗”,於隶相通而篆则不相假借者注曰别(如隶字好丑之好与好恶之好为一字,篆则分好《丑女》二字之类),而各列篆文於其下。又《说文》分部五百四十,此则以隶字点画多少为次,分部二百五十有七。俾读者以所共知,通其所未知,较易於寻检。大旨斟酌於古今之间,尽斥鄙俚杜撰之文,而亦不为怪僻难行之论。
  其《凡例》有曰:“庖犠画卦,已开书契之宗。降至小篆,无虑几变。然许叔重以前,虽有周鼓、秦碑,究无成书可据。故郑樵曰:‘六书无传,惟藉《说文》。’
  此考以《说文》为主。钟鼎款识,一概不录。”又曰:“如犅{艹曲}等字,止载《说文》,而刚、曲见於经史,反觉简易。此考宁取其简,不取其繁,故去牛与,是非悖谬。《说文》实欲羽翼经史,阅者可举一以例百”云云。江琬作是书《序》,亦以泥古、变古二者交讥,而称是书“上引六经,旁及子史,究其本末,析其是非,至详至悉,而未尝有诡异之说”,其论允矣。其书未有刊版,此本为康熙丙辰长洲文仓所手录。篆文颇为工整,迥非钞胥所能。验其私印,有“小停云”字。盖文徵明之裔,故笔法犹有家传欤?今录存其书,以著颜元孙“去泰去甚”之义,俾从俗而戾古与从古而不可行於今者,均知所别择焉。
  △《隶辨》·八卷(内府藏本)
  国朝顾蔼吉撰。蔼吉号南原,长洲人。是书钩摹汉隶之文,以宋《礼部韵》编次。每字下分注碑名,并引碑语。其《自序》云:“锐志精思,采摭汉碑所有字,以为解经之助。有不备者求之《汉隶字源》。”又云:“《字源》多错谬。
  舩船称再,体或不分。血皿朋多,形常莫别。悉从《隶释》、《隶续》,详碑定字,指摘无馀。”今考此书,字形广狭,与世所刻娄机《汉隶字源》相同,是阴以机书为稿本。且汉碑之出於机后者,仅《鲁孝王刻石》、《太室》、《少室》、《开母》诸石阙及《尹宙》、《孔褒》、《曹全》、《张迁》、《韩仁》数种。
  视机书所列,不过百分之一、二。机所见三百九种,其存於今者不过《景君》、《孔和》、《史晨》、《韩敕》、《孔谦》、《孔宏》、《鲁峻》、《郑固》、《孔宙》、《苍颉》、《衡方》、《张寿》、《孔彪》、《潘乾》、《武荣》、《王涣》、《郑季宣》、《白石神君》、《西狭颂》、《郙阁颂》二十馀种。
  较其碑目所列,已不及十分之一。此二十馀种之外,纵旧拓流传,亦断璧零玑,偶然一遇,决不能如是之多。蔼吉何由得见原碑,一一手摹其字,则所云不备之字,始求之《字源》,殆不足凭。又每字下所引碑语,亦多舛错。如“忠”字下引《孔宙碑》“躬忠恕以及人”,误去“躬”字。“宿”字下引《孔{雨尨}碑》“诺则不宿”,误连上文“如毛”二字为句。“奎”字下引《史晨前碑》“得在奎娄”句,误以为《后碑》。“秦”字下引《华山碑》“改秦淫祀”句,误以为《韩敕碑》。此或读碑时偶不及检。至“通”字下引《唐扶颂》“通天之祐”,而《唐扶颂》实无此语。盖以《隶释》所载“受天之祐”句与前行“通天三统”
  句适相齐,而误写之。是尤仅据《隶释》未见原碑之一证。洪适之书具在,安得讳所自来乎?即以原碑尚存者而论,如《韩敕造孔庙礼器碑》,并碑阴、碑两侧,字数较多,文义尚大概可考。碑云:“莫不《马岂》思,叹卬师镜。”而“师”字下引之,误截“师镜”二字连下文“颜氏”二字为句。碑云:“更作二舆,朝车威熹。”而“车”字下引之,误以作“二舆朝车”为句。碑云:“仁闻君风,燿敬咏其德。”而“闻”字下引之,误以“闻君风燿”为句。其“君”字下所引亦然。
  碑云:“长期荡荡於盛。”而“长”字下引之,误截去“於盛”二字,碑云:“於是四方士”。而“方”字下引之,误连下文“仁”字为句。碑阴有“陈国苦虞崇”之文,苦者县名,虞崇者人姓名也,而“虞”字下引之,误作“陈国苦虞”。
  碑阴有“鄤阳李申伯”之文,而“申”字下引之,误截去“伯”字。又有“蕃加进子高”之文,而“进”字下引之,误截去“蕃”字。碑侧有“河南叄Χ柔绾合汀敝模渑员鹩小昂幽蠀'师胥邻通国一人”,显然可证。乃“叄А弊帚詈鬯啤昂瘛弊郑煳笠晕昂瘛薄S植恢獏'偃通用,复赘辨河南有偃师无厚师。至於“乡”字下引碑侧题名“金乡师耀”,不知此乃碑阴小字,后人所加,非汉字,亦非碑侧。又於“率”字下引碑阴“鲁孔方广率”,不知碑文明是“广平”。惟明王云鹭刊《隶释》,始误为“广率”。是并现存之碑,亦仅沿袭旧刻,未及详考。乃云采摭汉碑,其亦诬矣。惟其於娄机以后续出之碑,尽为摹入,修短肥瘠,不失本真,则实足补《字源》之阙。所纂《偏旁》一卷,五百四十部能依《说文》次第,辨正精核。又附《碑考》二卷,碑之存者注今在某处,亡者引某书云在某处,具有引证。以年代先后为次,条理颇为秩然。则较《字源》碑目为详核。后附《隶八分考》、《笔法》二篇,采辑旧说,亦均有裨后学。与娄氏书相辅而行,固亦不必尽以重佁讥也。
  ──右“小学类”字书之属三十六部,四百八十卷,皆文渊阁著录。
  (案:字体与世为变迁,古文、籀文不可以绳小篆,小篆不可以绳八分,八分不可以绳隶(隶即今之楷书)。然其相承而变,则源流一也。故古今字书,统入此门。至《急就章》之类,但有文字而不讲六书,然《汉志》列之《小学家》。
  观陆羽《茶经》所引司马相如《凡将篇》,亦以韵语成句,知古小学之书,其体如是,《说文解字》犹其后起者也。故仍与是书并列焉。)
  
  卷四十二 经部四十二
  ○小学类三
  △《广韵》·五卷(内府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考世行《广韵》凡二本,一为宋陈彭年、邱雍等所重修,一为此本。前有孙愐《唐韵序》,注文比重修本颇简。朱彝尊作《重修本序》,谓明代内府刊版,中涓欲均其字数,取而删之。然《永乐大典》引此本,皆曰陆法言《广韵》;引重修本,皆曰《宋重修广韵》。世尚有麻沙小字一本,与明内府版同题曰“乙未岁明德堂刊”。内“匡”字纽下十三字皆阙一笔,避太祖讳,其他宋讳则不避。邵长衡《古今韵略》指为宋椠,虽未必然。而《平声》“东”
  字注中引东不訾事,重修本作“舜七友”,此本讹作“舜之后”。熊忠《韵会举要》已引此本,则当为元刻矣,非明中涓所删也。又宋人讳殷,故重修本改“二十一殷”为“欣”,此尚作“殷”,知非作於宋代。且唐人诸集,以《殷韵》字少,难於成诗,间或附入《真、谆、臻韵》。如杜甫《东山草堂》诗、李商隐《五松驿》诗,不一而足。说文所载《唐韵》翻切,“殷”字作“於身切”,“欣”字作“许巾切”,亦借《真韵》中字取音,并无一字通文。此本注殷独用,重修本始注“欣与文通”,尤确非宋韵之一徵。考《唐志》、《宋志》皆载陆法言《广韵》五卷,则法言《切韵》亦兼《唐韵》之名。又孙愐以后,陈彭年等以前,修《广韵》者尚有严宝文、裴务齐、陈道固三家,重修本中皆列其名氏。
  郭忠恕《佩觿》上篇尚引裴务齐《切韵序》辨其老、考二字左回右转之讹。知三家之书,宋初尚存,此本盖即三家之一。故彭年等所定之本不曰“新修”而曰“重修”,明先有此《广韵》。又景德四年《敕牒》,称旧本注解未备,明先有此注文简约之《广韵》也。彝尊精於考证,乃以此本为在后,不免千虑之一失矣。
  惟新、旧《广韵》皆在《集韵》之前,而上、去二声乃皆用《集韵》移并之部分,平、人二声又不从《集韵》移并。疑贾昌朝奏并十三部以后,校刻《广韵》者以《豏》、《槛》、《俨》、《陷》、《鉴》、《酽》六部字数太窄,改从《集韵》以便用。《咸》、《衔》、《严》、《洽》、《狎》、《业》六部字数稍宽,则仍其旧而未改。观徐锴《说文韵谱》,上声以《湛》、《槛》、《俨》相次,去声以《陷》、《鉴》、《醶》相次,则唐人旧第可知也。此於四声次序,前后乖违,殊非体例。以宋椠如是,今姑仍旧本录之,而订其误如右。
  △《重修广韵》·五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宋陈彭年、邱雍等奉敕撰。初,隋陆法言以吕静等六家韵书各有乖互,因与刘臻、颜之推、魏渊、卢思道、李若、萧该、辛德源、薛道衡八人撰为《切韵》五卷。书成於仁寿元年。唐仪凤二年,长孙讷言为之注。后郭知玄、关亮、薛峋、王仁煦、祝尚邱递有增加。天宝十载,陈州司法孙愐重为刊定,改名《唐韵》。
  后严宝文、裴务齐、陈道固又各有添字。宋景德四年,以旧本偏旁差讹,传写漏落,又注解未备,乃命重修。大中祥符四年书成,赐名《大宋重修广韵》,即是书也。旧本不题撰人。以丁度《集韵》考之,知为彭年、雍等尔。其书二百六韵,仍陆氏之旧,所收凡二万六千一百九十四字。考唐《封演闻见记》,载陆法言《韵》凡一万二千一百五十八字,则所增凡一万四千三十六字矣。此本为苏州张士俊从宋椠翻雕,中间已阙钦宗讳,盖建炎以后重刊。朱彝尊序之,力斥刘渊《韵》合《殷》於《文》、合《隐》於《吻》、合《煟缝丁段省分恰H淮吮臼岛稀兑蟆贰ⅰ兑贰ⅰ稛{》於《文》、《吻》、《问》,彝尊未及检也。注文凡一十九万一千六百九十二字,较旧本为详,而冗漫颇甚。如“公”字之下载姓氏至千馀言,殊乏翦裁。“东”字之下称东宫得臣为齐大夫,亦多纰缪。考孙愐《唐韵序》,称异闻、奇怪、传说、姓氏、原由、土地、物产、山河、草木、禽兽、虫鱼备载其间,已极蔓引。彭年等又从而益之,宜为丁度之所议。潘耒《序》乃以注文繁复为可贵,是将以韵书为类书也。著书各有体例,岂可以便於剽剟,遂推为善本哉?流传既久,存以备韵书之源流可矣。
  △《集韵》·十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旧本题宋丁度等奉敕撰。前有《韵例》,称:“景祐四年,太常博士直史馆宋祁、太常丞直史馆郑戩等建言:陈彭年、邱雍等所定《广韵》,多用旧文,繁略失当。因诏祁、戩与国子监直讲贾昌朝、王洙同加修定。刑部郎中知制诰丁度、礼部员外郎知制诰李淑为之典领。”晁公武《读书志》亦同。然考司马光《切韵指掌图序》,称:“仁宗皇帝诏翰林学士丁公度、李公淑增崇韵学,自许叔重而降凡数十家,总为《集韵》,而以贾公昌朝、王公洙为之属。治平四年,余得旨继纂其职,书成上之,有诏颁焉。尝因讨究之暇,科别清浊为二十图”云云,则此书奏於英宗时,非仁宗时,成於司马光之手,非尽出丁度等也。其书凡平声四卷,上声、去声、入声各二卷,共五万三千五百二十五字。视《广韵》增二万七千三百三十一字(案《广韵》凡二万六千一百九十四字,应增二万七千三百三十一字,於数乃合。原本误以二万为一万,今改正)。熊忠《韵会举要》称:“旧韵但作平声一、二、三、四,《集韵》乃改为上、下平。”今检其篇目,乃旧韵作上、下平,此书改为平声一、二、三、四。忠之所言,殊为倒置。惟《广韵》所注通用、独用,封演《见闻记》称为唐许敬宗定者,改并移易其旧部,则实自此书始。《东斋纪事》称“景祐初,以崇政殿说书贾昌朝言,诏度等改定韵窄者十三处,许令附近通用”,是其事也。今以《广韵》互校,平声并《殷》於《文》,并《严》於《鉴》、《添》,并《凡》於《咸》、《衔》。上声并《隐》於《吻》。
  去声并《废》於《队》、《代》,并《煟缝丁段省贰H肷ⅰ镀缝丁段铩罚ⅰ兑怠缝丁兑丁贰ⅰ短罚ⅰ斗Α酚凇肚ⅰ贰ⅰ夺颉贰7驳镁旁希蛔闶
  然《广韵》平声《盐》、《添》、《咸》、《衔》、《严》、《凡》与入声《叶》、《帖》、《洽》、《狎》、《业》、《乏》皆与本书部分相应,而与《集韵》互异。惟上声并《俨》於《琰》、《忝》,并《范》於《豏》、《槛》,去声并《酽》於《艳》、《《木忝》》、并《梵》於《陷》、《鉴》,皆与本书部分不应,而乃与《集韵》相同。知此四韵亦《集韵》所并,而重刊《广韵》者误据《集韵》以校之,遂移其旧第耳。其驳《广韵》注,凡姓望之出,广陈名系,既乖字训,复类谱牒,诚为允协。至谓兼载他切,徒酿细文,因并删其字下之互注,则音义俱别与义同音异之字难以遽明,殊为省所不当省。又韵主审音,不主辨体,乃篆籀兼登,雅俗并列,重文复见,有类字书,亦为繁所不当繁。其於《广韵》,盖亦互有得失。故至今二书并行,莫能偏废焉。
  △《切韵指掌图》·二卷、《附检例》·一卷(永乐大典本)
  宋司马光撰。其《检例》一卷则邵光祖所补正。光有《温公易说》,已著录。
  光祖字宏道,自称洛邑人。其始末未详。考《江南通志·儒林传》,载元邵光祖字宏道,吴人。研精经传,讲习垂三十年,通三经。所著有《尚书集义》。当即其人。洛邑或其祖籍欤?据王行《后序》作於洪武二十三年,称其殁已数年,则元之遗民,入明尚在者也。光书以三十六字母科别清浊,为二十图,首独韵,次开合韵。每类之中,又以四等字多寡为次,故高为独韵之首,干官为开合韵之首。
  旧有《检例》一卷,光祖以为全背图旨,断非光作,因自撰为检图之例,附於其后。考光《自序》,实因《集韵》而成是图。光祖乃云《广韵》凡二万五千三百字,其中有切韵者三千八百九十文,正取其三千一百三十定为二十图,馀七百六十字应检而不在图者,则以在图同母同音之字备用而求其音。则是据《广韵》也。
  然光祖据光之图以作例,则其例仍与图合。所注七百六十字之代字及字母,亦足补原图所未备。光例既佚,即代以光祖之例,亦无不可矣。光书反切之法,据景定癸亥董南一《序》云,递用则名音和,傍求则名类隔;同归一母则为双声,同出一韵则为叠韵;同韵而分两切者谓之凭切,同音而分两韵者谓之凭韵;无字则点窠以足之,谓之寄声,韵阙则引邻以寓之,谓之寄韵。所谓双声叠韵诸法,与今世所传刘鉴《指南》诸门法并同。惟音和、类隔二门则大相悬绝。《检例》云:“取同音、同母、同韵、同等,四者皆同,谓之音和。取唇重唇轻、舌头舌上、齿头正齿三音中清浊同者,谓之类隔。”是音和统三十六母,类隔统唇、舌、齿等二十六母也。刘鉴法则音和专以见、溪、群、疑为说,而又别立为一四音和、四一音和两门。类隔专以端、知八母为说,又别出轻重、重轻、交互照精、精照互用四门。似乎推而益密。然以两法互校,实不如原法之简该也。其“《广韵》类隔,今更音和”一条,皆直以本母字出切,同等字取韵。取字於音和之理,至为明了。独其辨来、日二母云“日字与泥、娘二字母下字相通”,辨匣、喻二字母云“匣阙三四喻中觅,喻亏一二匣中穷”,即透切之法,一名野马跳涧者。其法殊为牵强。又其法兼疑、泥、娘、明等十母,此独举日、泥、娘、匣、喻五母,亦为不备。是则原法之疏,不可以立制者矣。等韵之说,自后汉与佛经俱来。然《隋书》仅有十四音之说,而不明其例。华严四十二字母,亦自为梵音,不隶以中国之字。《玉篇》后载神珙二图,《广韵》后列一图不著名氏,均粗举大纲,不及缕举节目。其有成书传世者,惟光此书为最古。孙奕《示儿编》辨不字作逋骨切,惟据光说。知宋人用为定韵之祖矣。第光《传家集》中,下至投壶、新格之类,无不具载,惟不载此书,故传本久绝。今惟《永乐大典》尚有完本,谨详为校正,俾复见於世。以著等韵之旧谱,其例不过如此。且以见立法之初,实因《集韵》而有是书,非因是书而有《集韵》。凡后来纷纭轇轕,均好异者之所为焉。
  △《韵补》·五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宋吴棫撰。棫字才老。武夷徐蒇为是书序,称与蒇本同里,而其祖后家同安。王明清《挥麈三录》则以为舒州人,疑明清误也。宣和六年第进士,召试馆职,不就。绍兴中为太常丞,以为孟仁仲草表忤秦桧,出为泉州通判以终。蒇《序》称所著有《书裨传》、《诗补音》、《论语指掌考异续解》、《楚辞释音》、《韵补》凡五种。陈振孙《书录解题·诗类》、载棫《毛诗补音》十卷,注曰:“棫又别有《韵补》一书,不专为《诗》作。”《小学类》载棫《韵补》五卷,注曰:“棫又有《毛诗补音》一书,别见《诗类》。”今《补音》已亡,惟此书存。自振孙谓朱子注《诗》用棫之说,朱彝尊作《经义考》未究此书仅五卷,於《补音》十卷条下误注“存”字,世遂谓朱子所据即此书,莫敢异议。
  考《诗集传》如《行露篇》二“家”字,一音“谷”,一音“各空反”;《驺虞篇》二“虞”字,一音“牙”,一音“五红反”;《汉广篇》“广”音“古旷反”,“泳”音“于诳反”;《绿衣篇》“风”音“孚愔反”之类,为此书所无者,不可殚举。《兔罝篇》“仇”音“渠之反”,以与“达”叶。此书乃据《韩诗》“逵”作“馗”音“渠尤反”,以与“仇”叶。显相背者亦不一。又《朱子语录》称棫音务为蒙,音严为壮。此书有“务”而无“严”。周密《齐东野语》称朱子用棫之说,以艰音巾,替音天。此书有艰而无替。则朱子所据,非此书明甚。
  盖棫音《诗》、音《楚辞》,皆据其本文,推求古读,尚能互相比较,粗得大凡。故朱子有取焉。此书则泛取旁搜,无所持择,所引书五十种中,下逮欧阳修、苏轼、苏辙诸作,与张商英之伪《三坟》,旁及《黄庭经》、《道藏》诸歌,故参错冗杂,漫无体例。至於韵部之《上平》注:“《文》、《殷》、《元》、《魂》、《痕》通《真》,《寒》、《桓》、《删》、《山》通《先》。”《下平》忽注:“《侵》通《真》,《覃》、《谈》、《咸》、《衔》通《删》,《盐》、《沾》、《严》、《凡》通《先》。”《上声》又注:“《梗》、《耿》、《静》、《迥》、《拯》等六韵通《轸》。《寝》亦通《轸》。《感》、《敢》、《琰》、《忝》、《豏》、《槛》、《俨》、《范》通《铣》。”《去声》又注:“《问》、《煟吠ā墩稹罚对浮贰ⅰ稅贰ⅰ逗蕖纷晕徊俊!囤伞贰ⅰ兑M》通《霰》,而《翰》、《换》自为一部。《勘》、《阚》、通《翰》,《艳》、《《木忝》》、《敛》通《霰》,《陷》、《览》、《梵》通《谏》,割为三部。”《入声》又注:“《勿》、《迄》、《职》、《德》、《缉》通《质》,为一部。《曷》、《末》、《黠》、《戛》、《屑》、《薛》、《叶》、《帖》、《业》、《乏》通《月》,为一部。”颠倒错乱,皆亘古所无之臆说。世儒不察,乃执此书以诬朱子,其傎殊甚。然自宋以来,著一书以明古音者,实自棫始,而程迥之《音式》继之。迥书以三声通用,双声互转为说,所见较棫差的,今已不传。棫书虽牴牾百端,而后来言古音者皆从此而推阐加密,故辟其谬而仍存之,以不没筚路蓝缕之功焉。
  △《附释文互注礼部韵略》·五卷、《附贡举条式》·一卷(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
  《礼部韵略》,旧本不题撰人。晁公武《读书志》云“丁度撰”。今考所并旧韵十三部,与度所作《集韵》合,当出度手。其《上平声·三十六桓》作“欢”,则南宋重刊所改。观卷首载郭守正《重修条例》,称绍兴本尚作“桓”,是其证也。考曾慥《类说》引《古今词话》曰:“真宗朝试《天德清明赋》,有闽士破题云:‘天道如何,仰之弥高。’会试官亦闽人,遂中选。”是宋初程试,用韵尚漫无章程。自景祐以后,敕撰此书,始著为令式,迄南宋之末不改。然收字颇狭,如《欢韵》漏“判”字、《添韵》漏“大”字之类,尝为俞文豹《吹剑录》所议。故元祐中博士孙谔,绍兴中朝散大夫黄积厚、福州进士黄启宗,淳熙中吴县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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