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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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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为韵;“吾与尔靡之”,靡音磨,与“和”为韵;颇与古音相合。他如“嘒彼小星,维参与昴”,旧叶“力求切”,慎据《史记·天官书》徐邈音“昴”为“旄”,下文“抱衾与裯”之“裯”音调,“寔命不犹”之“犹”音“摇”。今考郭璞注《方言》:“裯,丁牢反。”《檀弓》:“咏斯犹。”郑《注》:“犹当作摇。”则二音实有所据。慎又谓:“吴棫於《诗》‘棘心夭夭,母氏劬劳’,‘劳’必叶音僚;‘我思肥泉,兹之永叹’,‘叹’必叶他涓切;‘出自北门,忧心殷殷’,‘门’
  必叶眉贫切;‘四牡有骄,朱幩镳镳镳’,‘骄’必叶音高。不思古韵宽缓,如字读自可叶,何必劳唇齿,费简册。”其论亦颇为得要。至如《老子》“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彩,带利剑,厌饮食,资财有馀。是谓盗夸”,慎据《韩非·解老篇》改“夸”为“竽”,谓“竽”方与“馀”字叶,柳子厚诗仍押“盗夸”均误。今考《说文》,“夸”从大,于声,则“夸”之本音不作“枯瓜切”明矣。故《楚词·大招》:“朱唇皓齿,嫭以姱只。比德好闲,习以都只。”
  《集韵》:“姱或作夸。”又《吴都赋》:“列寺七里,侠栋杨路。屯营栉比,廨署棋布。横塘查下,邑屋隆夸。长干延属,飞甍舛互。”是“夸”与“馀”为韵,正得古音,而慎反斥之,殊为失考。又《易》:“《晋》,昼也。《明夷》。
  诛也。”慎谓古“诛”字亦有“之由切”,与“昼”为韵。孙奕改“诛”为“昧”,“昧”叶音幕,殊误。今考《周礼·甸祝》“禂牲禂马”亦如之。郑读”
  禂”为“诛”,则慎说似有所据。但“昼”字古音读如“注”。张衡《西京赋》:“徼道外周,千庐内附。卫尉八屯,警夜巡昼。”又《易林·井之复》“昼”与“据”为韵,《井之涣》“昼”与“故”为韵。《涣之蛊》“昼”与“惧”为韵。
  则古韵“昼”不作“涉救切”可知,何得舍其本音而反取诛之别音为叶。他若《庄子》“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慎读“诛”为“之由切”,而不知“侯”
  之古音胡,正与“诛”为韵。又《易林》:“蜘蛛之务,不如蚕之緰。”慎读“务”为“蝥”、“緰”为“钩”。不知“緰”古音“俞”,正与“务”为韵。盖其文由掇拾而成,故其说或离或合,不及后来顾炎武、江永诸人能本末融贯也。
  △《转注古音略》·五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杨慎撰。是书前有《自序》,大旨谓《毛诗》、《楚词》有叶韵,其实不越《保氏》转注之法。《易经疏》云“贲有七音”,始发其例。宋吴才老作《韵补》,始有成编。学者知叶韵自叶韵,转注自转注,是犹知二五而不知十也。考叶韵之说始於沈重《毛诗音义》(见《经典释文》)。后颜师古注《汉书》,李善注《文选》,并袭用之。后人之称叶韵,自此而误,然与六书之转注则渺不相涉。慎书仍用叶韵之说,而移易其名於转注,是朝三暮四改为朝四暮三也。如《四江》之“釭”字,《说文》云:“从金,工声。”“{窗心}”字,《说文》云:“从穴,声。”则“釭”读“工”,“{窗心}”读“”,皆其本音,无所谓转,亦安所用其注乎?姑即就慎书论之,所注转音,亦多舛误。如《二冬》之“龙”字,引《周礼》“龙勒杂色”,谓当转入《三江》。不知《玉人》“上公用龙”,郑司农云“龙当为尨”;而《左传》“狐裘尨茸”,即《诗》之“狐裘蒙戎”。则尨当从龙转,龙不当作“莫江反”也。又如《蒸韵》之《朋》字,慎引《逸诗》“翘翘车乘,招我以弓。岂不欲往,畏我友朋”,谓当转入《一东》。
  不知“弓”古音“肱”,有《小戎》、《采绿》、《閟宫》及《楚词·九歌》诸条可证。则“弓”当从“朋”转,“朋”不当读为“蓬”也。如此之类,皆昧於古音之本。以其引证颇博,亦有足供考证者,故顾炎武作《唐韵正》犹有取焉。
  △《毛诗古音考》·四卷(福建巡抚采进本)
  明陈第撰。第有《伏羲图赞》,已著录。言古韵者自吴棫。然《韵补》一书,庞杂割裂,谬种流传,古韵乃以益乱。国朝顾炎武作《诗本音》,江永作《古韵标准》,以经证经,始廓清妄论。而开除先路,则此书实为首功。大旨以为古人之音,原与今异。凡今所称叶韵,皆即古人之本音,非随意改读,辗转牵就。如“母”必读“米”,“马”必读“姥”,“京”必读“疆”,“福”必读“偪”之类,历考诸篇,悉截然不紊。又《左》、《国》、《易象》、《离骚》、《楚词》、秦碑、汉赋以至上古歌谣、箴铭、颂赞,往往多与《诗》合,可以互证。於是排比经文,参以群籍,定为本证、旁证二条。本证者,《诗》自相证,以探古音之源。旁证者,他经所载以及秦汉以下去《风》、《雅》未远者,以竟古音之委。钩稽参验,本末秩然。其用力可谓笃至。虽其中如“素”音为苏之类,不知古无四声,不必又分平仄;“家”又音歌,“华”又音和之类,不知为汉魏以下之转韵,不可以通三百篇:皆为未密。然所列四百四十四字,言必有徵,典必探本。视他家执今韵部分,妄以通转古音者,相去盖万万矣。初,第作此书,自焦竑以外,无人能通其说,故刊版旋佚。此本及《屈宋古音义》皆建宁徐时作购得旧刻,复为刊传。虽卷帙无多,然欲求古韵之津梁,舍是无由也。
  △《屈宋古音义》·三卷(福建巡抚采进本)
  明陈第撰。第既撰《毛诗古音考》,复以《楚辞》去风人未远,亦古音之遗,乃取屈原所著《离骚》等二十五篇,除其《天问》一篇,得二十四篇。又取宋玉《九辩》九篇、《招魂》一篇,益以《文选》所载《高唐赋》、《神女赋》、《风赋》、《登徒子好色赋》四篇,得十四篇。共三十八篇。其中韵与今殊者二百三十四字,各推其本音,与《毛诗古音考》互相发明。惟每字列本证,其旁证则间附字下,不另为条。体例小异,以前书已明故也。书本一卷。其后二卷则举三十八篇各为笺注,而音仍分见诸句下。盖以参考古音,因及训诂,遂附录其后,兼以“音义”为名。实则卷帙相连,非别为一书。故不析置集部,仍与《毛诗古音考》同入《小学类》焉。
  △《钦定音韵阐微》·十八卷康熙五十四年奉敕撰,雍正四年告成。世宗宪皇帝御制《序》文,具述圣祖仁皇帝指授编纂之旨,刊刻颁行。自汉明帝时西域切韵之学与佛经同入中国,所谓以十四音贯一切字是也。然其书不行於世。至汉、魏之间,孙炎创为翻切。齐梁之际,王融乃赋双声。等韵渐萌,实暗合其遗法。迨神珙以后,其学大行。传於今者有司马光《指掌国》、郑樵《七音略》、无名氏《四声等子》、刘鉴《切韵指南》。条例日密,而格碍亦日多。惟我图书十二字头,用合声相切,缓读则为二字,急读则为一音,悉本乎人声之自然。证以《左传》之丁宁为钲、句渎为穀,《国语》之勃鞮为披,《战国策》之勃苏为胥,於三代古法,亦复相协。是以特诏儒臣,以斯立准。首列韵谱,定四等之轻重。每部皆从今韵之目,而附载《广韵》之子部,以存旧制,因以考其当合当分。其字以三十六母为次,用韩道昭《五音集韵》、熊忠《韵会举要》之例。字下之音则备载诸家之异同,协者从之,不有心以立异;不协者改用合声,亦不迁就以求同。大抵以上字定母,皆取於《支》、《微》、《鱼》、《虞》、《歌》、《麻》数韵。以此数韵能生诸音,即国书之第一部也。以下字定韵,清声皆取於影母,浊声皆取於喻母。以此二母乃本韵之喉音,凡音皆出於喉而收於喉也。其或有音无字者,则借他韵、他母之字相近者代之。有今用、协用、借用三例,使宛转互求,委曲旁证,亦即汉儒训诂某读如某、某音近某之意。惟辨别毫芒,巧於比拟,非古人所及耳。自有韵书以来,无更捷径於此法者,亦更无精密於此书者矣。
  △《钦定同文韵统》·六卷乾隆十五年奉敕撰。以西番字母参考天竺字母,贯合其异同,而各以汉字译其音。首为《天竺字母谱》。凡音韵十六字,翻切三十四字。次为《天竺音韵翻切配合十二谱》。以字母、音韵十六字,翻切三十四字,错综相配,成一千二百一十二字。次为《西番字母配合十四谱》。其字母凡三十。天竺所有者二十四,天竺所无、西番所有者六。除与天竺同者所生之字亦同外,其六母所生之字凡四百三十有四。盖佛经诸咒皆天竺之音,惟佛号地名多用西番之语,故别出以备用也。次为《天竺西番阴阳字二谱》。各分阴字、阳字、可阴可阳字、可阳可阴字四例。次《大藏字母同异谱》。以钦定天竺字母为经,而以僧伽波罗等十二家所译字母为纬,以互证其分合增减。次为《华梵字母合璧谱》。则中西诸音、新旧诸法,一一条贯,集厥大成焉。其西域有是音、中国无是字者,悉以合声之法取之。二合者即以二字并书,三合者即以三字并书。前有发声、后有馀声者,即以其字叠书。其中音有轻重者,则重者大书,轻者细书,并详注反切及喉、牙、齿、唇、舌诸音於下。皆辩别分寸,穷极毫芒。考声韵之学,肇於西域,自汉明帝时与佛书同入中国。以文字互异,故中国不行。其缘起仅见诸《隋书·经籍志》。
  所谓十四声贯一切字者,其法已不可详。晋太始初,沙门竺昙摩罗察译《光赞般若经》,始传四十一字母。其后诸僧所译,互有异同,然皆自行於彼教。唐贞观中,吐蕃宰相阿努始以西番字译天竺五十字母,亦自行於彼土。自沙门神珙作《四声五音九弄反纽图》,收於《大广益会玉篇》之末,始流入儒书。自郑樵得西域僧《七音韵鉴》,始大行於中国。然西域之音无穷,而中国之字有数,其有音而无字者十之六、七。等韵诸图或记以虚圈,或竟为空格,使人自其上下左右连类排比而求之,非心悟者弗能得也。故郑樵《六书略》谓华有二合之音,无二合之字。梵有二合、三合、四合之音,亦有其字。因举娑缚之二合、啰驮曩之三合、悉底哩野之四合为证。沈括《梦溪笔谈》亦谓梵语萨嚩诃三字,合言之即《楚词》之“些”字。然括无成书,樵所作《七音略》,於无字之音仍为空格,岂非知其法而不充其类哉?我皇上天声遐播,绀园龙象,慕德东来。梵筴呗音,得诸亲译,既能不失其真,至编校此书,又以国书十二字头之法补所未备。而发凡起例,更屡经圣裁改定而后成。故古所重译而不通者,今一展卷而心契。声闻韵通,歌颂同文之盛,真亘古之所无矣。
  △《钦定叶韵汇辑》·五十八卷乾隆十五年奉敕撰。字数、部分皆仍《佩文诗韵》。惟以今韵之离合,别古韵之异同。如《江韵》独用则一韵为一部,《东》、《冬》两韵同用则两韵为一部,《支》、《微》、《齐》三韵同用则三韵为一部是也。每部皆附叶韵,略如吴棫《韵补》。惟《韵补》於今韵每部各载叶韵。此则一部独用者附本部末,诸部同用者即总附诸部末。如“蒙”字叶“莫邦切”,则独附《江部》后。“江”
  字叶“户公切”,则总附《东》、《冬》二部后。“鱼”字叶“鱼羁切”,则总附《支》、《微》、《齐》三部后是也。夫古今声音之递变,亦如大小篆、隶、八分之递变,或相因,或迥不相近。以迥不相近之音施於歌咏,於古虽有徵,而於今不能悉协。唐人古诗,大抵皆相近之音。故《东》、《冬》、《江》古音虽同,而此书《东》、《冬》自为部,《江》自为部。《支》、《微》、《齐》、《佳》、《灰》古音虽同,而此书《支》、《微》、《齐》自为部,《佳》、《灰》自为部。皆取不戾於古而可行於今也。至於叶韵之说,宋以来纠纷弥甚。
  谓庚收穿鼻,真收舐腭,两不相叶,然“嘉名”、“灵均”,乃见於屈原之《骚》。
  谓《江》本通《东》、《阳》本通《庚》,两不相叶,然“成双”、“鸳鸯”,乃见於徐陵之赋。此异而彼同,此通而彼碍,各执一理,胜负互形,所谓愈治而愈棼也。此书所录,惟据古书注有是音者,使以类相从。明前有所承,即后有所本,不复旁牵博辨,致枝蔓横生。解结释纷,尤为得要。於数百年讲古韵者,诚为独酌其中矣。
  △《钦定音韵述微》·三十卷乾隆三十八年奉敕撰。其合声切字,一本《钦定音韵阐微》。其稍变者,《阐微》以三十六母为字纽之次序,故《东韵》首“公”字之类,与部首标目或相应,或不相应,在所不拘。今则部首一字属何母,即以其母为首,其下诸母所领字,以次相从,使归於画一。其部分仍从御定《佩文诗韵》。其稍变者,从《音韵阐微》分《文》、《殷》为两部,而以《殷部》附《真部》,不附《文部》。
  其字数自《佩文诗韵》所收一万二百五十二字外,凡所续收每纽之下,以据《音韵阐微》增者在前,据《广韵》增者次之,据《集韵》增者又次之。或有点画小异,音训微殊,旧韵两收而实不可复押者,则删不录。至於旧韵所无而今所恒用者,如“阿”字旧惟作“陵阿”之义,收入《歌韵》。今为国书十二字头之首,则收入《麻韵》。“鎗”字旧训为酒器,收入《庚韵》。今则酒器无此名,而军器有此字,则增入《阳韵》。又如“查”本浮木,而今训察核。“参”本稽考,而今训纠弹。“炮”本飞石,而今训火器。“埽”本氾除,而今训楗茭。既已万口同音,即属势不可废。此如《麻韵》之字古音皆与鱼、虞相从,自字母入中国,始有《麻韵》一呼,遂不能不增此一韵。姬本周姓,自战国以后始以为妾御之名,亦遂不能不增此一解。盖从宜从俗,义各有当,又不可以古法拘也。其互注之例,凡一字两部皆收,义同者注曰“又某韵”,义异者注曰“与某韵义异”。体例与《礼部韵略》同。其与他韵一同一异者,注曰“又某韵,与某韵音异”。或字有数训而仅一解可通者,则注曰“惟某义与某韵同,馀异”。则较《韵略》为加密。
  其诠释之例,凡《说文》、《玉篇》、《广韵》、《集韵》所有者,书非稀睹,无庸赘著篇名。其他则一字一句,必著所出,以明有据,亦诸韵书之所无。盖《音韵阐微》所重在字音,故训诂不欲求详。此书所重在字义,故考据务期核实。
  两书相辅而并行,小学之蕴奥真毫发无遗憾矣。
  △《音论》·三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国朝顾炎武撰。炎武有《左传杜解补正》,已著录。自陈第作《毛诗古音考》、《屈宋古音义》,而古音之门径始明。然创辟榛芜,犹未及研求邃密。至炎武乃探讨本原,推寻经传,作《音学五书》以正之。此其五书之一也。上卷分三篇:一《古曰音今曰韵》,二《韵书之始》,三《唐宋韵谱异同》。中卷分六篇:一《古人韵缓不烦改字》,二《古诗无叶音》,三《四声之始》,四《古人四声一贯》,五《入为闰声》、六《近代入声之误》。下卷分六篇:一《六书转注之解》,二《先儒两声各义之说不尽然》,三《反切之始》,四《南北朝反语》,五《反切之名》,六《读若某》。共十五篇,皆引据古人之说以相证验。中惟所论入声变乱旧法,未为甚确。馀皆元元本本,足以订俗学之讹。盖五书之纲领也。书成於崇祯癸未,其时旧本《集韵》与别本《广韵》皆尚未出,故不知唐、宋部分之异同由於陈彭年、丁度。又唐封演《见闻记》,其时亦未刊行,故亦不知唐人官韵定自许敬宗。然全书持论精博,百馀年来,言韵学者虽愈阐愈密,或出於炎武所论之外。而发明古义,则陈第之后,炎武屹为正宗。陈万策《近道斋集》有《李光地小传》,称光地音学受之炎武。又万策作《李光地诗集后序》,称光地推炎武音学,妙契古先。故所注古音不用吴棫《韵补》,而用炎武《诗本音》。
  则是书之为善本,可概见矣。
  △《诗本音》·十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国朝顾炎武撰。《音学五书》之二也。其书主陈第诗无叶韵之说,不与吴棫《补音》争,而亦全不用棫之例。但即本经所用之音互相参考,证以他书,明古音原作是读,非由迁就,故曰“本音”。每诗皆全列经文,而注其音於句下。
  与今韵合者注曰“《广韵》某部”,与今韵异者即注曰“古音某”。大抵密於陈第而疏於江永。故永作《古韵标准》,驳正此书者颇多。然合者十九,不合者十一。南宋以来,随意叶读之谬论,至此始一一廓清,厥功甚巨。当以永书辅此书,不能以永书废此书也。若毛奇龄之逞博争胜,务与炎武相诘难,则文人相轻之习,益不足为定论矣。
  △《易音》·三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国朝顾炎武撰。《音学五书》之三也。其书即《周易》以求古音。上卷为《彖辞》、《爻辞》,中卷为《彖传》、《象传》,下卷为《系辞》、《文言》、《说卦》、《杂卦》。其音往往与《诗》不同,又或往往不韵。故炎武所注,凡与《诗》音不同者,皆以为偶用方音,而不韵者则阙焉。考《春秋传》所载繇词,无不有韵,说者以为《连山》、《归藏》之文。然汉儒所传,不过《周易》,而《史记》载大横之兆,其繇亦然。意卜筮家别有其书,如焦赣《易林》之类,非《易》之本书。而《易》之本书则如周、秦诸子之书,或韵或不韵,本无定体。
  其韵或杂方音,亦不能尽求其读。故《彖辞》、《爻辞》不韵者多,韵者亦间有。
  《十翼》则韵者固多,而不韵者亦错出其间。非如《诗》三百篇协咏歌,被管弦,非韵不可以成章也。炎武於不可韵者,如《乾》之九二、九四中隔一爻,谓义相承则韵相承之类,未免穿凿。又如六十四卦《彖辞》惟四卦有韵,殆出偶合,标以为例,亦未免附会。然其考核精确者,则於古音亦多有裨,固可存为旁证焉。
  △《唐韵正》·二十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国朝顾炎武撰。《音学五书》之四也。其书以古音正《唐韵》之讹。书首有《凡例》曰:“凡韵中之字,今音与古音同者,即不注。其不同者,乃韵谱相传之误,则注云古音某,并引经传之文以证之。其一韵皆同而中有数字之误,则止就数字注之,《一东》是也。一韵皆误,则每字注之,《四江》是也。同者半则同者注其略,不同者注其详,且明其本二韵而误并为一,《五支》是也。一韵皆同,无误则不注,《二冬》、《三锺》是也。”盖逐字以求古音,当移出者移而出,当移入者移而入。视他家谬执今韵言古音,但知有字之当入,而不知有字之当出,以至今古纠牵,不可究诘者,其体例特为明晰。与所作《韵补正》皆为善本。然《韵补》误叶古音,可谓之正。至《唐韵》则本为四声而设,非言古韵之书。声随世移,是变非误,概名曰“正”,於义未协。是则炎武泥古之过,其偏亦不可不知也。
  △《古音表》·二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国朝顾炎武撰。《音学五书》之五也。凡分十部。以《东》、《冬》、《锺》、《江》为第一,《支》、《脂》、《之》、《微》、《齐》、《佳》、《皆》、《灰》、《咍》为第二,《鱼》、《虞》、《模》、《侯》为第三,《真》、《谆》、《臻》、《文》、《殷》、《元》、《魂》、《痕》、《寒》、《桓》、《删》、《山》、《先》、《仙》为第四,《萧》、《宵》、《肴》、《豪》、《幽》为第五,《歌》、《戈》、《麻》为第六,《阳》、《唐》为第七,《耕》、《清》、《青》为第八,《蒸》、《登》为第九,《侵》、《覃》、《谈》、《盐》、《添》、《咸》、《衔》、《严》、《凡》为第十。皆以平声为部首,而三声随之。其移入之字与割并之部,即附见其中。考以古法,多相吻合。惟入声割裂分配,其说甚辨。然变乱旧部,论者多有异同。其门人潘耒作《类音》八卷,深为李光地《榕村语录》所诟厉。其滥觞即从此书也。以与所著五书共为卷帙,当并存以具一家之言。且其配隶古音,实有足纠吴棫以来之谬者,故仍录备参考焉。
  △《韵补正》·一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国朝顾炎武撰。案《宋志》,吴棫有《毛诗叶韵补音》十卷,又《韵补》五卷。自朱子作《诗集传》,用其《毛诗叶韵补音》,儒者因朱子而不敢议棫。
  又因《毛诗叶韵补音》并不敢议其《韵补》。炎武此书,於棫虽亦委曲回护,有“安得如才老者与之论韵”之言。然所作《诗本音》已不从棫说,至於此书,则更一一纠弹,不少假借。盖攻《韵补》者其本旨,推棫者其巽词也。案《朱子语录》称“吴才老《补音》甚详,然亦有推不去者”,则朱子於棫之书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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