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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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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谝印
  △《古韵叶音》·六卷(陕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杨庆撰。庆字宪伯,秦州人。前明诸生。是书首为《类从》,注部分之通转。次为《审音》,列每部相叶之字。次为《集引》,则杂采古书以证之。其《凡例》称《类从》仿之焦弱侯、陈季立、吴才老、周伯温。不知四家之中,惟焦竑、陈第其论相合,馀则南辕北辙。庆合而一之,自不得不棼如乱丝。又分上平《东》至《山》二十三部、下平《仙》至《严》二十三部、上声《董》至《范》四十四部、去声《送》至《梵》四十八部、入声《屋》至《乏》二十六部,共一百六十四部,与《广韵》之二百六部、《壬子礼部韵略》之一百七部俱不相符,亦不知其所据也。
  △《佐同录》·五卷(陕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杨庆撰。是编据其《自序》,当有四集,共百馀卷。此本题曰“潜斋更删补释佐同录类要集”。冠以《五音图》,次为《更删补释举要》,则皆论六书偏旁,欲改隶从篆。次为《释略》,次为《发例》,次为《俚噡》,体例庞杂,无自寻其端绪。次乃为《新定等韵》,考原等子旧法,自果字至流字十六摄,分开合为二十四。有通、广、狭、局、内、外六门,各有四声。每等分四层,秩然不紊。庆则统以如是观三字,分为前后六摄。其字母敷、奉二字改为凡、铉二字,凡敷母诸字归之非母,而以奉母诸字收入凡母。铉母下止收“弦、威、磈、橚、碗、汪、盎”七字。至《分韵辑呼合图》共分四十三转,前二十八转皆平、上、去三声,后十五转皆入声。未免好事新奇,转滋淆乱。盖有志於小学,而既无师授。又未多见古书,徒率臆以为之者也。
  △《声韵丛说》·一卷、《韵问》·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木)
  国朝毛先舒撰。先舒字稚黄,一名骙,字驰黄,仁和人。是编杂论三百篇及古来有韵之文凡四十条,所见略与柴绍炳《古韵通》同。其《韵问》一卷则设为问答以自畅其说也。
  △《韵学通指》·一卷(浙江汪汝瑮家藏本)
  国朝毛先舒撰。是编与柴绍炳《古韵通》、沈谦《词韵》同时而出。三人本相友善,故兼举二家之说。其得失离合亦略相等。如谓“风”字可以入《侵韵》,非《东韵》之字全可入《侵》。“舒”字可以入支韵,非《鱼韵》之字全可入支。
  谓古韵之差等有三,今韵之差等有四。所见皆视前人为确。惟所称沈约韵、孙愐韵及唐人韵入声表、孙愐二百六部、唐人一百七部之说,则多无依据,以意为之。夫沈约四声久佚,不必言矣(语详《韵经》条下)。孙愐《唐韵》惟《广韵》之首仅存其《序》。徐铉校正《说文》,仅存其反切。书则久佚,又安得以宋人韵目为司法本书。且二百六部之分,据其末则陈彭年等之书,有《广韵》可考。原其初则沈约之旧,有约集诸诗赋可考。孙愐但增加其字,补缀其注,并无分部之说。忽举而归之於愐,古无典记也。至其同用、独用之注,在唐则许敬宗所定,见封演《闻见记》。在宋则贾昌朝移并窄韵十三部,见《东斋记事》,亦见《玉海》。自昌朝以前,无一百七部之说也。又唐人程试则用官韵,自为咏歌则多用私韵。如《东》与《冬》、《锺》为二部,官韵也。其他如孟浩然《田家元日》诗、杜甫《雨晴》诗、魏兼恕《送张兵曹赴营田》诗之类,皆近体律诗、以《东》、《冬》、《锺》通押,则私韵也。《萧》、《宵》、《肴》、《豪》为三部,官韵也。李商隐《送从翁赴东川尚书幕》诗之类,亦五言长律,以《萧》、《宵》、《肴》、《豪》通押,则私韵也。“画”字在《卦部》,官韵也,李商隐《无题》诗与“衩”同押;“妇”字在《有部》,官韵也,白居易《琵琶行》与“故”同押:亦皆私韵也。是其时自程试以外,韵原不一,安有所谓遍考唐人无不合於一百七部者哉?尤可异者,上、下平声五十七部,有入者三十四,无入者二十三,自唐以来,绝无异说,至明叶秉敬作《韵表》,始以后世方音割裂分配,使部部有入。先舒祖其说而小损益之,乃标曰《唐人韵入声表》,则不但考之不详,并依托古人,如郭正域之沈约《韵经》矣。
  △《韵白》·一卷(浙江汪汝瑮家藏本)
  国朝毛先舒撰。皆杂论古韵、今韵、词韵、曲韵,盖其《韵学通指》之绪馀也。其中“驳古诗三声相通”一条,最为失考。古无四声,声近者即可谐读,诸书不一而足。即以习见者而论,古诗《上山采蘼芜》一首,素、馀同押。刘琨《握中有玄璧》一首,璆、叟并用。岂亦未检耶?驳苏轼《屈原庙赋》,谓《东部》本不与《阳》合。此拘於三百篇之例。不知《易·象传》固“中”谐“当”,《老子》固“盲”谐“聋”也。又谓宋人填词韵,始《江》与《阳》合,是又泥魏晋以前之例。不知沈演之《嘉禾颂》、徐陵《鸳鸯赋》,《江》已通《阳》久矣。大抵审定今韵之功多,而考证古韵之力少,故往往知其一,不知其二焉。
  △《韵统图说》(无卷数,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耿人龙撰。人龙字书升,号岵云,江阴人。是书於三十六母删知、彻、澄、娘、敷、微六母,定为三十位。以呼、呵、嘻、嘘四声分配宫、商、角、羽。
  一声之中,兼摄平、上、去、入,而又分清针、浊针,别为十二通,析为四十八韵。又於十二通之中别为三转。其图有横、直二母,以直母统三十位,横母统四十八韵,故名“韵统”。其苦思密审,亦竭一生之功。然千古之音,随时而异;一时之音,随地而异;一地之音,随人而异;一人之音,随年而异。故周公以圣人之才行天子之事,而《周礼》“保氏以六书教国子”,“小史掌达书名於四方”,皆以同天下之文,而不能同天下之音。三百篇中,今有不能得其韵者,非本无韵,韵不同也。历代韵书,大抵守其大纲以存古,通其小节以随时。以渐而变,莫知其然,未有能毅然决裂,尽改前代旧法者。知声音万变,不可以一人之私意定也。
  人龙乃欲以一人之口吻,强天下万世而从我。其自谓穷极精妙者,以叩他人则扞格矣,岂能行之事乎?其不用见、溪、群、疑等字为字母,而以一英轩、二英烟至三十焚烦为声母,不过改头换面,其用实同。其所论反切之法,以为切密於反,切可通反,而反不可通切。反为翻读,其途易泛。切为疾读,其用尤的。不知自孙炎以来,但称某字某反,唐人讳反,乃皆称切,唐玄度《九经字样》具有明文。
  其后乃兼称反切,不必穿凿字义,横生分别。其谓徵音不立专部,寄之角部转音唏韵之中,而宫、商各部皆杂入正徵、变徵诸音,此即徵音为事,散见於君臣民物之理,亦殊为附会。至论今韵无入十三部古皆有入,今韵有入之部古皆无入,此即回互通转之所由生。则又故示颠倒,冀耸俗听者矣。
  △《韵蕞》·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徐世溥撰。世溥有《夏小正解》,已著录。此其所著韵书。前有《自序》,其所谓华严字母如曲涧泉行,诸韵递及如九历重阶,四声顺次如司天刻漏,经世交切如机中织锦。后复为图以释之,所见未尝不合。至其论韵,则以《洪武正韵》为主,而於《广韵》似未寓目,第执今所行《平水韵》以上下古今之韵学,隘矣。
  又欲於三十六母影、喻之外增以乌、汪等母,与其辨上、下平之说,大抵皆师心自用之学也。
  △《诗韵更定》·五卷(内府藏本)
  国朝吴国缙编。国缙字玉林,全椒人。顺治壬辰进士。韵书之作,所以辨别声音,不专为诗而设。流俗名曰“诗韵”,莫知所本。毛奇龄《古今通韵》,以为诗韵者试韵之讹,然唐宋以来,并无试韵之名,奇龄不免於臆说。考吴澄《支言集》,有张寿翁《事韵撷英序》曰“荆国、东坡、山谷,始以用韵奇险为工。
  盖其胸中蟠万卷书,随取随有。傥记览之博不及前贤,则不能免於检阅,於是乎有诗韵等书。然其中往往陈腐,用之不能起人意”云云。然则其始以《韵府》之类便於作诗押用,遂谓之诗韵。其后但收韵字,不载词藻者,亦遂沿用其名耳。
  国缙此本,以“诗韵”为名,已失於不考。又每部之字分一选、二选、三选、汰字四类,大抵以最熟易押者为上选,稍难用者次之,不常用者则汰除。如《一东》汰“潼”字,《二冬》汰“淞”字,是并临潼、吴淞亦为僻字禁用也。其诗当作何等语耶?
  △《声韵源流考》(无卷数,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万斯同撰。斯同有《庙制图考》,已著录。其作此编,盖欲详考声韵之沿革。首列历代韵书之可考者,次列历代韵书之无考者,而采摭其序文、凡例、目录,以存梗概。上起魏李登《声类》,下迄国朝顾炎武、毛奇龄、邵长蘅之书,无不采录。而草创未终,略无端绪;匡廓粗具,挂漏宏多。如首列李登、吕静、周颙、沈约、萧该、阳休之、陆法言、唐玄宗、孙愐、颜元孙、颜真卿、李舟、李涪、徐锴、陈彭年、丁度、吴棫、毛晃、刘渊、周德清、韩道昭、黄公绍、阴时夫、宋濂(案此书以乐韶凤为首,其《序》则濂所撰,专归之濂,殊误)、孙吾与、杨黼(案《韵学集成》著者章黼,此杨黼亦误)、张之象、潘恩之书,已为不备。而李涪《刊误》不过偶论韵一条,并非韵书,尤为循名失实。续列历代韵书总目,自周研至张贵谟,凡三十二家,皆宋以前人,注云“已见前篇者不录”。然其中有名可考者,如唐僧智猷《辨体加字切韵》五卷见於《唐志》、《宋志》,宋僧《鉴聿韵总》五篇见於欧阳修集,皆前篇所遗,竟漏不载。又载李启《声类》十卷,注曰“魏校书令”。隋、唐二《志》俱无,知斯同何所本。
  殆辗转裨贩,误左校令为校书令,误李登为李启,而未能考正耶?所列诸韵目录,仅《广韵》、《平水韵》、《韵会》、《正韵》、《韵经》五家,其他即姑勿论。
  《广韵》繁、简二本,有《殷》、《文》独用,《欣》、《文》同用之分,《集韵》与《唐韵》有改并窄韵十二部之别,乃韵书沿革之大者,亦竟遗之。至於论古韵,则吴棫、陈第、顾炎武、毛奇龄、邵长蘅诸说,南辕北辙,互相攻击,而并全录其文,无一字之考订。知为杂抄之本,不过储著书之材,而尚未能著书。
  后人以其名重,遂录传之,故触处罅漏如是也。
  △《谐声品字笺》(无卷数,内府藏本)
  国朝虞德升撰。德升字闻子,钱塘人。其书以字韵之学向来每分为二,不相统摄,因取六书谐声之义品列字数。其法总五十七声,分三十九字,合九十六音,共千六百母,而六万有奇之字毕归之,使学者可因声以检字。盖本其父咸熙草创之本,而复为续成之者也。不知谐声仅六书之一,不能综括其全。故自来字书、韵书,截然两途。德升必强合而一之,其破碎支离,固亦宜矣。
  △《类音》·八卷(编修汪如藻家藏本)
  国朝潘耒撰。耒字次耕,号稼堂,吴江人。康熙己未召试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耒受业於顾炎武。炎武之韵学,欲复古人之遗。耒之韵学,则务穷后世之变。其法增三十六母为五十母,每母之字横播为开口、齐齿、合口、撮口四呼。
  四呼之字各纵转为平、上、去、入四声,四声之中各以四呼分之。惟入声十类,馀三声皆二十四类。凡有字之类二十二,有声无字之类二。以有字者排为韵谱,平声得四十九部,上声得三十四部,去声得三十八部,入声得二十六部,共为一百四十七部。盖因等韵之法而又推求以己意,於古不必合,於今不必可施用,亦独成一家之言而已。李光地《榕村语录》曰:“潘次耕若肯将其师所著《音学五书》撮总纂订,令其精当,岂不大快?却自出意见,欲驾亭林之上,反成破绽。
  以自己土音,影响意揣,便欲武断从来相传之绪言,岂可乎?”是亦此书之定评也。
  △《韵学要指》·十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毛奇龄撰。奇龄有《仲氏易》,已著录。先是,奇龄撰《古今通韵》十二卷,进呈御览,久经刊版单行。因其卷帙繁重,乃隐括其议论之尤要者,以为此书。李天馥序之。然较《通韵》特削去各部所收之字,而存其条例及考证耳。
  意在简径易明,而韵字不存,等於有断而无案。欲究其说,弥费检阅。编《西河合集》者,废《通韵》而存此书,非其韵学之全矣。
  △《韵雅》·五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国朝施何牧撰。何牧,苏州人。康熙戊辰进士。其书仍用刘渊之部分,以收字必从经典,故以“雅”为名。所载《古通》,不甚谬误,而引据皆非其根柢。
  其《杂论》十条,则语多影响。至谓元之取士,不以诗而以曲,无稽实甚。又末附《识馀》数十条,每韵下杂采古事,挂一漏万。似乎欲为韵府而不成者,益无体例矣。
  △《古音正义》·一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熊士伯撰。士伯字西牧,南昌人。官广昌县教谕。是书成於康熙丙子,又重订於戊寅。版心书首皆题“卷一”,似乎尚有别卷。而核其目录,已首尾完具,且附录三篇亦在焉,则刊版误也。是书所论,大抵以《说文》谐声为古音之原,以后世方言为古音之转,而以等韵经纬於其间。言之似乎成理,而其实不然。
  夫韵始谐声,其来古矣。然许慎《说文》主於解字,不主於辨声。所谓某字某声,不过约略近似。如“年阝”今音“奴颠切”,而云“读若宁”,宁、年双声之转也。“虔”今音“渠焉切”,而云“读若矜”,矜、鳏古字之通也。此本不可据以定韵。且以今韵、古韵互相参考,其间有可解者,有不可解者。如“江、杠”,工声,此谐声之字已变,而所谐之字未变者也。“阄”,龟声;“波”,皮声:此谐声之字未变,而所谐之字已变者也(龟古音邱,皮古音婆)。仪、议,义声。
  此谐声之字与所谐之字俱变者也(义仪议古并音俄)。祖,且声;姐,亦且声:此谐声之字与所谐之字俱半变半不变者也(且字入虞韵,又入马韵)。“诸、渚”,者声;“奢”,亦者声:此所谐之字全变,而谐声之字半变半不变者也(者古音主,今韵诸、渚谐此声,而奢字则入麻韵)。风、凤,凡声;泛,亦凡声:此所谐之字不变,而谐声之字半变半不变者也。皆与今说古韵者绝不相异。又如”
  《木咎》”,咎声,读若皓,此《萧》、《肴》、《豪》、《尤》之通用也。“魔”,麻声。此《歌》、《麻》之通用也。“哇”,圭声,读若医,此《支》、《佳》、《齐》之通用也。“魂”,云声,此《文》、《元》之通用也。“茜”,西声;“移”,多声:此古今音别、一字之通用者也(西古音先、多古音夷)。“槐”,鬼声;“遗”,贵声:此古无平仄、三声之通用者也。亦与今说古韵者绝不相异。
  凡此可以解者,何必待《说文》谐声而后知。若夫“衮”,公声;“辂、赂、路”,各声;“讦”,干声;“莙”,君声,而云读若威;“挚”,执声,而云读若晋:此已难解。至於“熊”为炎省声,“訇”为匀省声,“杏”为可省声,更茫不知其所云。甚至如“萆、椑”,卑声,“卑”又甲声,则“萆、椑”皆当读若甲。“{需鬼}”,需声,“需”又而声,则“{需鬼}”当读若而({需鬼}奴豆切,去而音绝远。)更辗转至於不可通。凡此不可解者,或为传写讹误,或为汉时方音,均不可知,又岂可据以定古音哉?况经典初皆古文,许慎所说乃小篆,字体转变,或相同或不相同。如“慎”,真声,而古文作昚;“津”,声,而古文作{舟淮};“续”,卖声,而古文作赓;“虹”,工声,而古文作《虫申》;“囿”,有声,而古文作:皆无可谐之声。即《说文》所载,已不可枚举,而欲据小篆偏旁以究三代之音,其亦左矣。至方言则唇吻之间,随时渐变,亦随地顿殊。其时同者其地未必同。刘熙《释名》所载天坦、天显之别,五方异呼之证也。其地同者其时又未必同。《左传》称楚谓乳“穀”、谓虎曰“於菟”,《穀梁传》称吴谓善“伊”、谓稻曰“缓”,狄谓贲泉曰“失台”。今验诸士俗,皆无一合。是古今异语之证也。偶执其一字、二字援以为证,则曾慥《类说》载真宗时闽人作赋,以“何”、“高”相叶,岭南人作诗,以《先》、《添》并押者,亦将曰宋韵如是乎?若夫等韵之辨,尤似是而非。考《隋书·经籍志》曰:“自后汉佛法行於中国,又得西域书,能以十四字贯一切音。文省而义广,谓之婆罗门书,与八体六字之义殊别。”是等韵久入中国,而审音者弗之用,唐以前无取以定韵者。自宋以后,其说渐行,乃以字母入韵书。实因韵而分等,非因等而定韵。古书所载,源委甚明。以等韵核今韵,已言人人殊。至以等韵定古韵,益本末倒置,全迷端绪矣。乃诋陈第《古音考》不知等韵,是犹怪断汉狱者不能引唐律也。大抵三代去今数千年,当日音声,但可以据经典有韵之文约其大略,犹之考地理者,可以据名山大川知某省当为古冀州、某省当为古扬州耳。必以今之州、县、村、堡犬牙相错之处定古某州之疆界,则万无是事矣。故士伯此书,引证愈博,辨驳愈巧,而不合於古法乃愈甚。总由於不揣其本故也。至谓经典皆北人所作,即屈、宋亦北学於中国,是以古无入声,如周德清之《中原音韵》摊入三声,则益为臆断之谈矣。
  △《等切元声》·十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熊士伯撰。是编成於康熙癸未,又其讲明今韵之书也。案等韵之法,约三十六母为二十三行,排端精於一、四,知照於二、三。是以出切行韵,彼此轇轕。元刘鉴以类隔、交互等二十门法取字,后人咸遵其说。是书於等子门法颇有驳正。至内外八转、通广侷狭之类,辨论尤为详悉。然等韵之学,唯凭唇吻,虽精究此事者,不能不杂以方音,故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左右佩剑,相笑不休。自以为豪发无憾,而听之又未尝不别有说也。即如此书,内外以照二为限。内门二等,惟照有字,俱切入三等,所谓内转切三也。外门则牙、舌、唇、齿、喉二等俱有字,仍切二等,所谓外转切二也。内三外二门法,不过如此。然《臻》之开合二摄,二等止照有字,何以谓之外转耶?通广侷狭,等子明列四门,而切法以三等切及第四为“通广”一门,四等切及第三为“侷狭”一门。
  此外又有“小通广侷狭”门,又有“通广侷狭不定”门。是门法与等子互异也。又谓知、彻、澄同照、穿、床,泥同娘,敷同非,皆可省。按照、穿、床系齿音,知、彻、澄系舌音。士伯云庄之与章,是照与照别,非与知有异。不知章与张自别,惟《中原音韵》中钟、追锥之类,皆不分别,不可以律等子也。然则泥、娘以上下等为别,非、敷以清浊之次为别,又安可废乎?独其於双声、叠韵及《五音九弄反纽图》,剖析微至,足证前人之误,为不可没耳。
  △《古今韵表新编》·五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国朝仇廷模撰。廷模字季亭,宁波人。康熙辛卯举人,官知县。其书每韵分舌、齿、喉、唇、牙声。至其末卷论古韵,则多遵毛奇龄两界五通之说。奇龄《古今通韵》,欲以博辨胜顾炎武,已不免汗漫支离。廷模沿其绪论,又造为经通、纬通、变通、正叶、变叶、外叶诸例,尤为支蔓。古人用韵之法,轨辙可寻,又安有是纷纷也?
  △《八矢注字图说》·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顾陈垿撰。陈垿有《钟律陈数》,已著录。是编乃其所定韵书。八矢者,譬字为的,以八矢注之:一分四声,二经声,三定清浊之界,四审五音,五分阴阳,六分正变,七分轻重,八分留送,凡八门也。经声分先天九声、后天九声。凡四声直下为先天。其《二九并入图》,枯苦库酷、伊倚意乙之类是也。
  四声旁转为后天。空恐控酷、因引印一之类是也。四声之外又增一下声,则亘古之所未闻矣。其《纬音清浊正变阴阳轻重留送图》,分宫为浊、商为清,实皆喉音。角、徵、羽皆分清、浊,而清、浊二徵之外,又增浅、中、深三徵音,其外又有清闰、浊闰二音,实即非、敷二母之轻唇音也。其所谓正变者,正即开口呼,变即合口呼。又分轻重留送为三成。皆变幻面目,别立名字,而反谓三十六母为乱道,过矣。
  △《声韵图谱》(无卷数,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钱人麟撰。人麟字铸庵,武进人。康熙庚子举人,官萧山县知县。是书即等韵旧法而变通之。以三十五母定声,删徵音四、轻唇音一,析齿头音五母。
  以十四摄定韵,并“江”於“宕”,并“曾”於“梗”,剔“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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