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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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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十四摄定韵,并“江”於“宕”,并“曾”於“梗”,剔“蟹”之三等入止。
  以四十五韵为图谱,并於光,并黔於兼,并肱於觥,并诸字四等於三等。
  首列《诸母阴阳均变之图》及《诸韵正闰内外等第之图》。末为《韵法》八条,《丛论》十八条,附《翻切古韵转音例》及《词曲韵通转例》。
  △《类字本意》(无卷数,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莫宏勋撰。宏勋字诚斋,钱塘人。前有康熙庚子《自序》。其书取梅膺祚《字汇》之字,依其卷末所列《韵法横直二图》,一一分隶。平、上、去三声为一类,入声自为一类。尽改古来韵部之旧,并尽乖古来等韵之旧,不足据为典要也。
  △《韵学臆说》·一卷(直隶总督采进本)
  国朝王植撰。植有《四书参注》,已著录。此书前列《唐韵》目、吴棫古韵目及所为《臆说》十条。次列光、官、公、昆、高、乖、钩、规、过、皆、孤、基、瓜等十三字首群字谱。大抵不知韵学因革源流,而惟恃唇吻之间,以等韵辨别。犹之以近日词曲之工尺而评定夔、旷之乐章。其辨愈精,其说愈密,而愈南辕北辙,毕世不得其所适。其所引据,不过宋吴棫、近时毛奇龄、马自援之说,而抗词以攻顾炎武,所见左矣。
  △《韵学》·五卷(直隶总督采进本)
  国朝王植撰。音韵之学,自古迄今,变而不常,亦推而愈密。古音数变而为今韵,历代各殊,此变而不恒者也。今韵既定,又剖析而为等韵,此推而益密者也。古韵与今韵音读各异,部分亦殊。吴棫不知其故,而以音读之异名为叶,部分之殊注为通转,而古韵遂乱。今韵之定在前,等韵之分在后,实因韵字而分等,非因韵等而分字。韩道昭、熊忠不知其故,於是以字母颠倒韵字,而今韵又变。自明以来,惟陈第、顾炎武及近日江永识其源流。他若马自援之讲今韵,愈细而旧法愈失;毛奇龄之讲古韵,愈辨而端绪愈淆矣。植作是书,不能从源而分流,而乃执末以议本。攻所必不能攻,而遵所必不可遵,故用力弥勤,而弥於古法未合也。
  △《五方元音》·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樊腾凤撰。腾凤字凌虚,尧山人。是书论切字之法,以阴平、阳平析四声为五,犹属旧例。其部分则并为二十:曰《一天》、《二人》、《三龙》、《四羊》、《五牛》、《六獒》、《七虎》、《八驼》、《九蛇》、《十马》、《十一豺》、《十二地》。字母则并为十二:曰梆、匏、木、风,斗、土、鸟、雷,竹、虫、石、日,剪、鹊、系、云,金、桥、火、蛙。皆纯用方音,不究古义。如《覃》、《盐》、《咸》之并入天,《庚》、《青》、《蒸》之并入龙,其变乱韵部,又甚於《洪武正韵》矣。
  △《诗经叶音辨讹》·八卷(通行本)
  国朝刘维谦撰。维谦字让宗,自号双虹半士,松江人。是书首列《等子图》,次为《分隶字母总音》,次为《音叶互异汇辨》,次为《叠韵变声》,次为《辨论顾炎武音学五书毛奇龄古今通韵》,次《发明康熙字典》。其三百五篇之叶音,则一一逐句详注,考论颇勤。然古音之学,自宋吴棫而晦,自明陈第乃渐明。
  国朝顾炎武诸家,阐发其旨,久有定论。维谦欲创为异说以驾乎前人之上,反以吴棫为是,陈第为非,业已黑白倒置。而又以等韵三十六母牵合古音。夫等韵所别为今音,而《诗》三百篇则古音。音随世变,截然不同。维谦乃执后以绳前,是何异以行草之偏旁而释仓颉、史籀之篆文哉?至於双声叠韵,乃永明以来之法,古人或偶尔相合,实非有意。维谦之牵合经文,亦多附会。充其量之所至,将“覯闵既多,受侮不少”,亦且谓古诗有对偶乎?
  △《诗传叶音考》·三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吴起元撰。起元字复一,震泽人。是书专论三百篇叶音,如《关雎》“服”古音匐,引《礼记》“扶服救之”为证,亦间有可采。至如“吁嗟乎驺虞”
  不知为无韵之句,乃谓“虞”、“乎”相叶。然则《周南》之“吁嗟麟兮”,《郑风》之“狂童之狂也且”,又以何法叶之乎?大抵其病由於不知古音自有部分,惟以今韵部分取读;又不知古无四声,更以华严字母分等:故愈辨而愈远也。
  △《四声切韵表》·一卷(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
  国朝江永撰。永有《周礼疑义举要》,已著录。是书前列《凡例》六十二条,备论分析考定之意,而列表於后。其论古法七音三十六母不可增减移易,凡更定者皆妄作,最为有见。其论入声尤详,大旨谓顾炎武《古音表》务反旧说之非。
  然永亦不遵古法,颇以臆见改变。夫字有数而音无穷,故无无音之字而有无字之音。永既知《冬韵》无上声字,《臻韵》无上、去二声字,《祭》、《泰》、《夬》、《废》四韵无平、上二声字,而入声乃必使之备。或一部之字使分入於数部,或数部之字使合入於一部。自谓穷极精微,其用心不为不至。然如“伐”
  之一字,《公羊》自有两呼;“天”之一字,《释名》亦复异读;陆法言亦云“吴楚时患轻浮,燕赵多伤重浊”。顾炎武至谓孔子传《易》,亦不免於方音,其说永亦深取之。而乃欲以一人一地之音改古来入声之部分,岂沈、陆诸人惟能辨三声,不能辨四声乎?至其杂引偏旁谐声以申交互之说,虽有理可通,而牵合亦甚。永作《古韵标准》,知不以今韵定古韵,独於此书乃以古韵定今韵,亦可谓不充其类矣。
  △《本韵一得》·二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龙为霖撰。为霖字雨苍,成都人。由拔贡生官至潮州府知府。是书为所定新韵。卷首载《答赵国麟论韵书》,有“此道自汉以后,如漆室长夜,千数百年於兹”之语,其自命甚高,故历代相传之旧法,无一不遭诋斥,亦无一不遭变乱。大抵以十二律分平声,以七音分入声,又以四声不备五音分阳平、阴平为二,以合五声之数。骤而观之,以乐律定声音,以声音定部分,端绪井然,言之成理,似乎得声气之自然。其附会不能遽见,亦不能遽攻。然探其本而论之,律之作也,应阴阳之气而写之以音,此出乎天者也。至於文字之作,其始用以记载,别而为形,因而宜诸语言,别而为声,其声由点画而起,不由律吕而起,此定於人者也。
  故古人律吕之妙,穷析毫芒,而音则并无平仄。此韵不与律俱生之明证矣。颜之推《家训·音辞篇》曰:“郑玄注《六经》,高诱解《吕览》、《淮南》,许慎造《说文》,刘熙制《释名》,始有譬况假借以证音字,而古语与今殊别,其间轻重清浊,犹未可晓。孙叔然创《尔雅音义》,是汉末人独知反语。”此韵之始萌,不言配律也。封演《闻见记》曰:“魏时有李登者,撰《声类》十卷,凡一万一千五百二十字,以五声命字。”此乃渐配五声,然每声之中,尚未析平仄也。
  《南齐书·陆厥传》曰:“沈约等文皆用宫商。以平、上、去、入为四声,以此制韵。”《梁书·沈约传》曰:“撰《四声谱》,自谓入神之作。”此今韵平仄之始,亦不言叶乐也。自释神珙始作等韵,其图今载宋本《玉篇》之末,相传为北魏人,而其《自序》中乃称昔梁沈约创纽字之图。又有南阳释处忠撰《元和韵谱》。元和为唐宪宗年号,则当为晚唐时人。故唐一代诗人未言字母,至宋而其说乃大行。以韵配律,渐起於是矣。然沈括《梦溪笔谈》曰:“乐家所用,随律命之,本无定音。常以浊者为宫,稍清为商,最清为角,清浊不常为徵、羽。切韵家则定唇、齿、牙、舌、喉为宫、商、角、徵、羽,其间又有半徵、半商者,如来、日二字是也。”是盛谈等韵之时,尚以韵与乐律截然分为两事。今为霖乃因字母有七音之例,遂更广其例,以十二律为断。举隋陆法言以来上、下平声五十七部并为十二部。夫乐之有十二律,不犹天之有十二宫乎?古圣人画地分州,建侯树国,各因其山川之势,初不取象於天。迨其后测验之术兴,乃以列宿分野隶十二宫之次。声韵之始,随呼吸取读,亦犹分州建国也。及其配以音律,亦犹列宿分野也。其理不必不相通,而其势不能以彼改此。今以韵通於律,遂并为一十二部以应律,亦将以地理通於星野,而合并天下之千百郡县,割裂天下之疆界,合为十二州以应天乎?况自汉以来,有韵之书不一,有韵之文亦不一,一旦尽举而废之,独标一为霖之书为千古韵学之圣,即其说果通,亦断断难行於天下。况倒置本末,并其理亦牵合乎?至於入声并十二为七,尤为乖理。声生於口,一呼皆备四声。字生於六书,非有所取义,则无其字。故二百六部之中无入声者二十七。此二十七部无平、上二声者又四。非无其声,无其字也。为霖必一一配合,使无入者皆有入,亦误以字生於声,而不知声生於字,复倒置其本末也。今撮其大概,略为驳正如右,庶讲韵学者不至以新说改古法焉。
  △《音韵源流》·五十卷(河南巡抚采进本)
  国朝潘咸撰。咸有《易蓍图说》,已著录。其书分三部。一曰《仓沮元韵》,凡三十六卷。分《翁》、《鸯》、《罂》、《安》、《阿》、《丫》、《衣》、《埃》、《乌》、《隈》、《讴》、《爊》、《谙》、《屋》、《垩》、《搤》、《遏》、《叀芬皇嗽希云漪庖簟⒈僖粑街匙郑云浔疽簟⒆粑街忠簟R辉弧妒ㄔ稀罚辉弧吨卸佳旁稀罚魇恚嘁允嗽戏趾现!对稀酚钟小毒硎住范恚锻ㄔ稀贰ⅰ堆旁稀芬喔饔小毒硎住芬痪怼4蟮纸砸砸舛抛屐豆哦造督瘛F湫鹗龉旁显戳鳎缥豪畹恰渡唷贰⒅茱J《四声》,《隋志》仅列其名,《唐志》已不著录,而咸云独得见之,其书皆分《东》、《阳》、《耕》、《真》、《寒》、《侵》、《覃》、《支》、《佳》、《鱼》、《萧》、《歌》、《尤》十三类。陆法言之《切韵》、孙愐之《唐韵》,今皆不传,惟愐之音切尚散见徐铉所校《说文》中,而咸亦云独得见之,共二百六部,为法言所分,其独用、通用为愐所定,多与今不同。韩愈著作,班班可考,独不闻其有何韵书,而咸云独见韩愈《唐韵》,其同用、独用与今《广韵》同。又列《礼部韵略》、毛晃《增韵》、刘渊《平水韵》於陈彭年《广韵》之前,而谓《广韵》比《礼部韵略》多数部,又谓丁度《集韵》分七音,《东部》首“公”不首“东”。核以诸书,亦不相合。盖乡曲之士,不知古书之存亡,姑以意说之而已。
  △《韵岐》·四卷(编修程晋芳家藏本)
  国朝江昱撰。昱有《尚书私学》,已著录。是编於官韵之中,择其一字数音者,各分别字义异同。盖亦宋人《押韵释疑》之类。
  △《音韵清浊鉴》·三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王祚祯撰。祚祯字楚珍,大兴人。是书以金韩道昭《五音集韵》、元刘鉴《切字玉钥匙》与周德清《中原音韵》合为一书,而以己意窜改之。夫道昭书配三十六母,鉴书配内、外十六摄,德清书则北曲之谱,以入声配入三声。祚祯既狃於方音,并四声为三,混淆古法,而乃屑屑然区分门目,辨别等次。非今非古,非曲谱非等韵,莫喻其意将安取。其《序》自称博极诸家,如扬雄《训纂》、许慎《说文》、《玉篇》、《唐韵》、《广韵》、《韵会》、《篇海》、《集韵》、《正韵》、吕氏《同文铎》、《日月灯》,无不绎其论说,证其异同。《说文》、《玉篇》以下,其书俱在,不知扬雄《训纂》、孙愐《唐韵》,祚祯何从见之?
  又称隐侯《四声》、宣城《字汇》、《正字通》,户诵家吟,更不知祚祯何由见沈约书也。
  △《声音发源图解》·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潘遂先撰。遂先,句容人。是书为遂先草创,其子命世续成之。分四声为六声,曰初平、次平、终平、初仄、次仄、终仄。初平属少阳,出舌根。次平属阳明,出舌后。终平属太阳,出舌中。初仄属少阴,居舌前。次仄属太阴,属舌梢。终仄属厥阴,出舌尖。谓五音羽出在下之门牙,徵出在上之门牙,角出上下之槽牙,商出上下之尽牙,宫出上下之虎牙,而皆通於舌,以成五音。又分舌根、舌后、舌中、舌前、舌梢、舌尖六舌为十二舌。以黄锺、大吕为一舌、二舌,则舌根之一后一前也,主冬至以后。太簇、夹锺为三舌、四舌,则舌后之一后一前也,主雨水以后。以姑洗、仲吕为五舌、六舌,则舌中之一后一前也,主穀雨以后。以蕤宾、林锺为七舌、八舌,则舌前之一后一前也,主夏至以后。以夷则、南吕为九舌、十舌,则舌梢之一后一前也,主处暑以后。以无射、应锺为十一舌、十二舌,则舌尖之一后一前也,主霜降以后。又以宫分五音,音分五位,则二十五位。以韵五乘之,则一百二十五位。位具六声,则七百五十声。商分五音,音绕九位,则四十五位。以韵四乘之,则百八十位。位具六声,则千有八十声。角分五音,音绕八位。以韵三乘之,则百有二十位。位有六声,则七百二十声。徵分五音,音绕七位。以韵七乘之,为二百四十五位。位具六声,为千四百七十声。
  羽分五音,音绕六位。以韵六乘之,为百有八十位。位具六声,为千有八十声。
  总计五音之韵,共二十有五。分音百二十有五,位凡八百五十,声凡五千一百,而皆统之於元宗。今考遂先所称初平,以上声之浊音当之。不知《指南》谓浊上当读如去,实而有徵。即如《止摄》群母,奇上为技。《蟹摄》匣母,孩上为亥。
  《遇摄》旁母,蒲上为部。《咸摄》奉母,凡上为范。《果摄》从母,矬上为坐。
  《效摄》澄母,鼌上为肇。上音皆别作去,今读之实有此音。而遂先乃指以为初平,未见其能合也。惟《皇极经世》多以上为平,如《通摄》泥母,农上为《多农》,邵以《多农》为平,入乃母。《蟹摄》来母,雷上为磊,邵以磊为平,入吕母。《臻摄》微母,文上为吻,邵以吻为平,入武母。《宕摄》来母,良上为两,邵读两为平,入吕母。今遂先以舌根为初平,而上之为平,不必皆舌根,则亦不得据以为初平明矣。自六声之说既误,而支离穿凿,尽废齿、腭、唇、舌而专以牙之一音定宫、商、角、徵、羽。又尽废齿、牙、腭、唇而以十二舌定平仄六声,至以雨水后立夏前中商音,立夏后大暑前中角音,与《月令》、《管子》、《逸周书》全反,尤无据也。
  ──右“小学类”韵书之属,六十一部,五百三十七卷,内七部无卷数,皆附《存目》。
  
  卷四十五 史部一
  ○史部总叙
  史之为道,撰述欲其简,考证则欲其详。莫简於《春秋》,莫详於《左传》。
  《鲁史》所录,具载一事之始末,圣人观其始末,得其是非,而后能定以一字之褒贬。此作史之资考证也。丘明录以为传,后人观其始末,得其是非,而后能知一字之所以褒贬。此读史之资考证也。苟无事迹,虽圣人不能作《春秋》。苟不知其事迹,虽以圣人读《春秋》,不知所以褒贬。儒者好为大言,动曰舍传以求经。此其说必不通。其或通者,则必私求诸传,诈称舍传云尔。司马光《通鉴》,世称绝作,不知其先为《长编》,后为《考异》。高似孙《纬略》,载其《与宋敏求书》,称到洛八年,始了晋、宋、齐、梁、陈、隋六代。唐文字尤多依年月编次为草卷,以四丈为一卷,计不减六七百卷。又称光作《通鉴》,一事用三四出处纂成,用杂史诸书凡二百二十二家。李焘《巽岩集》,亦称张新甫见洛阳有《资治通鉴》草稿盈两屋。(按焘集今已佚,此据马端临《文献通考》述其父廷鸾之言。)今观其书,如淖方成祸水之语则采及《飞燕外传》,张彖冰山之语则采及《开元天宝遗事》,并小说亦不遗之。然则古来著录,於正史之外兼收博采,列目分编,其必有故矣。今总括群书,分十五类。首曰《正史》,大纲也。次曰《编年》,曰《别史》,曰《杂史》,曰《诏令奏议》,曰《传记》,曰《史钞》,曰《载记》,皆参考纪传者也。曰《时令》,曰《地理》,曰《职官》,曰《政书》,曰《目录》,皆参考诸志者也。曰《史评》,参考论赞者也。旧有《谱牒》一门,然自唐以后,谱学殆绝。玉牒既不颁於外,家乘亦不上於官,徒存虚目,故从删焉。考私家记载,惟宋、明二代为多。盖宋、明人皆好议论,议论异则门户分,门户分则朋党立,朋党立则恩怨结。恩怨既结,得志则排挤於朝廷,不得志则以笔墨相报复。其中是非颠倒,颇亦荧听。然虽有疑狱,合众证而质之,必得其情。虽有虚词,参众说而核之,亦必得其情。张师棣《南迁录》之妄,邻国之事无质也。赵与崳А侗鐾寺肌分ひ越鸸僦贫!侗淘乞h》一书诬谤文彦博、范仲淹诸人,晁公武以为真出梅尧臣,王铚以为出自魏泰,邵博又证其真出尧臣,可谓聚讼。李焘卒参互而辨定之,至今遂无异说。此亦考证欲详之一验。然则史部诸书,自鄙倍冗杂,灼然无可采录外,其有裨於正史者,固均宜择而存之矣。
  ○正史类一《正史》之名,见於《隋志》。至宋而定著十有七。明刊监版,合宋、辽、金、元四《史》为二十有一。皇上钦定《明史》,又诏增《旧唐书》为二十有三。
  近蒐罗四库,薛居正《旧五代史》得裒集成编。钦禀睿裁,与欧阳修书并列,共为二十有四。今并从官本校录。凡未经宸断者,则悉不滥登。盖正史体尊,义与经配,非悬诸令典,莫敢私增。所由与稗官野记异也。其他训释音义者,如《史记索隐》之类。掇拾遗阙者,如《补后汉书年表》之类。辨正异同者,如《新唐书纠谬》之类。校正字句者,如《两汉刊误补遗》之类。若别为编次,寻检为繁,即各附本书,用资参证。至宋、辽、金、元四《史》译语,旧皆舛谬,今悉改正,以存其真。其《子部》、《集部》亦均视此。以考校釐订自《正史》始,谨发其凡於此。
  △《史记》·一百三十卷(内府刊本)
  汉司马迁撰,褚少孙补。迁事迹具《汉书》本传。少孙据张守节《正义》引张晏之说,以为颍川人,元、成间博士。又引《褚顗家传》,以为梁相褚大弟之孙,宣帝时为博士,寓居沛,事大儒王式,故号先生。二说不同。然宣帝末距成帝初不过十七八年,其相去亦未远也。案迁《自序》凡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七十列传,共为百三十篇。《汉书》本传称其十篇阙,有录无书。张晏注以为迁殁之后,亡《景帝纪》、《武帝纪》、《礼书》、《乐书》、《兵书》、《汉兴以来将相年表》、《日者列传》、《三王世家》、《龟策列传》、《傅靳列传》。刘知几《史通》则以为十篇未成,有录而已,驳张晏之说为非。今考《日者》、《龟策》二传,并有“太史公曰”,又有“褚先生曰”,是为补缀残稿之明证,当以知几为是也。然《汉志·春秋家》载《史记》百三十篇,不云有阙,盖是时官本已以少孙所续,合为一编。观其《日者》、《龟策》二传并有“臣为郎时”云云,是必尝经奏进,故有是称。其“褚先生曰”字,殆后人追题,以为别识欤。周密《齐东野语》摘《司马相如传赞》中有“扬雄以为靡丽之赋,劝百而讽一”之语。又摘《公孙弘传》中有“平帝元始中诏赐弘子孙爵”语。焦竑《笔乘》摘《贾谊传》中有“贾嘉最好学,至孝昭时列为九卿”语。皆非迁所及见。王懋竑《白田杂著》亦谓《史记》止纪年而无岁名,今《十二诸侯年表》上列一行载庚申、甲子等字,乃后人所增。则非惟有所散佚,且兼有所窜易。年祀绵邈,今亦不得而考矣。然字句窜乱或不能无,至其全书则仍迁原本。焦竑《笔乘》据《张汤传赞如淳注》,以为续之者有冯商、孟柳。又据《后汉书·杨经传》,以为尝删迁书为十馀万言,指今《史记》非本书,则非其实也。其书自晋、唐以来,传本无大同异。惟唐开元二十三年敕升《史记·老子列传》於《伯夷列传》上。钱曾《读书敏求记》云尚有宋刻,今未之见。南宋广汉张材又尝刊去褚少孙所续,赵山甫复病其不全,取少孙书别刊附入。今亦均未见其本。世所通行惟此本耳。至伪孙姡А睹献邮琛匪妒芳恰贰拔髯咏鹎隆保癖疚拗
  盖宋人诈托古书,非今本之脱漏。又《学海类编》中载伪洪遵《史记真本凡例》一卷,於原书臆为刊削,称即迁藏在名山之旧稿。其事与梁鄱阳王《汉书真本》相类,益荒诞不足为据矣。注其书者,今惟裴骃、司马贞、张守节三家尚存。其初各为部帙,北宋始合为一编。明代国子监刊版,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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