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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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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我留在这里,青奴能够安稳吗?”

他说着话,便迈步走出了房间。

房门口,幼娘已经收拾妥当,怯生生一旁站着。

“我当她妹妹,可以任她胡闹,便是和我作怪,我也不会生气。

可是对幼娘就是不行……我而今十七,在一个月之前,除了阿翁之外,谁又在意过我?幼娘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即便我浑浑噩噩,被人骂做痴汉,她也从未嫌弃过我。在她心里,我是她的兕子哥哥,而在我眼中,她比我亲妹妹更亲。

什么时候青奴真把我当作兄长,再说其他的事情吧……今天的事,勿论谁对谁错,都已经过去。过两日就是中秋,我也要上山与寺里说项,早些做好准备。

对了,酒已经让婶娘装进了白瓷坛里。

明日让人送三坛去城里给阿爹,再送五坛到山上。剩下六坛先埋起来再说吧。”

杨守文说着,伸手拉住了幼娘的小手。

“菩提!”

随着他一声喊喝,菩提和那四只小狗崽子立刻跑过来,围着杨守文和幼娘打转。

“就这样吧,我上山了。”

杨守文似乎很疲惫,不想再去争执什么,拉着杨幼娘的手往外走。

杨茉莉嘴里含着半块饼子,看看杨守文,又看了看站在门廊上发呆是宋氏和杨氏,半晌后又坐下来,低着头狼吞虎咽。

++++++++++++++++++++++++++++++++++++++++++

天已经黑了,山里变得格外安静。

菩提带着四只小狗在前面开路,杨守文扛着枪,把幼娘和他的包袱都挂在墙上,踏踩着遍地银霜跟在后面。而幼娘这时候却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只手死死抓着杨守文的衣襟,脚底下不敢停留,跟在杨守文的身后,亦步亦趋向山里走。

山路崎岖不平,走起来有些费力。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杨守文停下了脚步。

“幼娘,累吗?”

幼娘的小手仍死死抓着杨守文的衣襟,一张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更香汗淋漓。

不过她仍倔强摇摇头,轻声道:“幼娘不累。”

“还说不累,都出汗了。”

杨守文把手指头放在嘴里,嘬口一声响亮的呼哨。

菩提和四只小狗立刻转头跑了回来,围绕着杨守文转圈。

杨守文向左右看了一眼,用手一指路边的一块石头,“幼娘,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下。

晚饭都没吃,估计你也饿了……呵呵,这里有婶娘准备的巨胡饼,咱们一人一半分掉它。等吃饱了肚子,兕子哥哥带你上山,这几天咱们就在山上呆着,好吗?”

幼娘闻听,高兴的点头。

其实,对幼娘而言,住在哪里,吃什么东西?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够和兕子哥哥在一起,天天听他讲猴子的故事……虽然阿娘不在身边,会有些想念。但是幼娘还是觉得,兕子哥哥和猴子更重要,更何况还有菩提。

她乖巧在石头上坐下,拿了一块饼子,细嚼慢咽。

杨守文则取了一块毛巾,走了几步来到一处泉水旁,用泉水打湿了毛巾,走过来在幼娘面前蹲下,帮着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月光下,幼娘的脸上有一片红印。但这并不严重,严重的是还有两道血痕。

突然间,杨守文心里的怒气加重。

他绝对对杨青奴的教训太轻了……这小丫头哪里是打幼娘,分明是想要把幼娘破相。

“幼娘,疼吗?”

幼娘点点头,又摇摇头。

“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这是田村正送我的伤药,我给你抹上,别乱动哦。”

说着话,杨守文从腰间皮囊里取出一个小瓶子,然后用指甲挑出药膏,轻轻涂抹在幼娘的脸上。这药膏名叫回春膏,药效不俗,是田村正当年在外面学得本事。

自从见识到了田村正的制药手段后,杨守文又找他讨要了一些,并且随身携带。

社会这么乱,外面那么复杂。

带上这药膏终究能多一分保命的手段。却没想到,这一个用处,就是为幼娘消肿。

杨守文为幼娘擦干净脸,便坐在她身旁。

月光,如洗。

那一轮皎月高悬夜空中,繁星闪烁,汇聚成一条星河横跨苍穹。

风,柔柔的,吹在身上感觉格外舒适。

杨守文突然来了兴致,站起身从路边的树上摘了两片叶子,清洗干净后坐在幼娘的身旁。

“幼娘,给你吹个曲儿好吗?”

幼娘愣了一下,脸上还沾着几粒芝麻,疑惑看着杨守文道:“兕子哥哥还会吹曲子吗?”

杨守文微微一笑,把树叶含在嘴里,试了两下。

“开始喽!”

“嗯嗯!”

幼娘靠着杨守文,看着他的侧脸。

而杨守文闭上眼睛,想了一下,猛然吹响树叶。

悠扬的旋律从他口中发出,幼娘顿时目瞪口呆。那曲子,她没有听过,似乎与以前听的那些曲子不太一样,感觉……真的好听极了。

杨守文吹得这首曲子,就是后世《西游记》里的插曲,女儿情。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脑海中,回响着歌词,嘴里吹着曲子。那曲声幽幽,在山间回荡。菩提和四只小狗,趴在杨守文的脚边,似乎也在欣赏这美妙的旋律,而幼娘靠在杨守文的身上,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她不知道这曲子的歌词,但是却听出了一种别样的女儿情怀。

一曲终了,杨守文把树叶拿开。

他刚要说话,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幼娘已经趴在他的腿上进入梦乡。那漂亮的小嘴,微微翘起,小脸上带着满满的幸福的笑意,似乎在做一个美丽的梦。

轻轻长出一口气,杨守文伸手把枪背在身上,而后把幼娘抱在怀中,站起身来。

菩提立刻起身,叫醒了四只小狗。

月光下,两个人,四只狗在山路上缓缓行走,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峰峦起伏的山中。

++++++++++++++++++++++++++++++++++++++++

这一晚,幼娘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在梦里她梦到了和兕子哥哥一起在山路上奔跑,兕子哥哥在前面,她跟在后面。

后来,她跑不动了,兕子哥哥就背着她继续跑。

跑啊跑啊……

幼娘突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她吓得连忙坐起来,刚想要尖叫,却发现在床下匍匐着四只小狗,正睡得香甜。

第四十八章 女儿吟(下)

悟空、八戒、沙和尚还有小白龙都在!

可是兕子哥哥呢?还有菩提,去哪里了?

幼娘顿时慌了神,连忙从禅床上下来,登上鞋子就往外跑。

四只小狗也被惊醒,跟在幼娘的身后跑出了禅房。禅房外,太阳正在缓缓升起。

菩提趴在禅房外,杨守文赤着上身,四肢匍匐在房顶上,正对着初升的朝阳吐纳。

这是杨大方传授给杨守文的金蟾引导术。

他不时发出咕-咕的声音,喉咙和腮帮子一鼓一鼓,但是嘴唇紧闭,那声音就好像是从他肚子里发出。这也是金蟾引导术的独特之处,借用发声,振荡内腑,强化气血。

杨幼娘小时候曾看过杨守文修炼这门功夫,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她悄无声音,轻手轻脚在门廊上坐下来,两只小手捧着下巴,坐在那里静静观瞧。

阳光沐浴在杨守文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在那阳光中,杨幼娘恍惚中似乎看到还有一蓬朦朦的氤氲之气。那是杨守文气血沸腾后产生的幻象。她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菩提趴在她身边,四只小狗则匍匐在她脚下。

清晨,威风阵阵,更给这偏僻的禅院,增添了几分静谧和祥和的气息。

当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后,杨守文气行九转,精神焕发。

他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看到幼娘,便微微一笑道:“幼娘,早啊!”

“兕子哥哥早!”

幼娘红着脸回应了一声,轻声道:“兕子哥哥,这里的风凉,你快点把衣服穿上。”

杨守文倒是没有去想太多,答应一声便走进了另一间禅房。

原来兕子哥哥是住在……

幼娘心里顿时有一种即失落,又有些庆幸的复杂心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幼娘虽然才十一岁,可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女人十四岁就可以成亲,她似乎也不小了。

“兕子哥哥,这里好安静。”

等杨守文穿好衣服出来时,幼娘已经收拾心情。

她疑惑看着杨守文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都不见这里的法师出现呢?”

杨守文不禁苦笑一声,揉了揉幼娘的脑袋。

事实上,这小弥勒寺的情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昨夜他抱着幼娘,长途跋涉来到小弥勒寺的时候,已经快到子时。

可是在到了寺院之后他才发现,整个寺院已经空无一人。从大雄宝殿里的灰尘来看,这里至少有很长时间没人打扫。他围着寺院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个僧人。

想必,在那晚发生了命案之后,惠仁法师他们也害怕了,于是就离开这里。

这细想似乎也不足为奇!

毕竟那死者当中,就有他们的同伴。

而且,刺客并没有落网,两个逃走的刺客,更让他们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和尚也是人,这荒郊野外的发生了这种事情,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感觉到害怕……

好在,和尚们虽然走了,却留下了不少用具。

杨守文找到了被褥,然后就在寺庙里守候了一整夜。

不好,虽然一夜没睡,杨守文却并不觉得疲惫。他找到了扫帚,在庭院里清扫。幼娘则跑到了井边,打了一桶井水上来,跟在杨守文身边,一边走一边洒水。

原本有些破落荒凉的寺庙里,回响起幼娘银玲般的笑声。

杨守文也不禁带着笑容,和幼娘前前后后把寺院打扫干净之后,才气喘吁吁坐在大雄宝殿门口。

“兕子哥哥,吃饼子。”

伙房里的炊具还在,一旁柴房里还有柴火。

杨守文不会做饭,但是对心灵手巧的幼娘而言,这似乎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把昨天带来巨胡饼热了一下,两人开开心心饱餐一顿。

而后,杨守文便走进大雄宝殿,他点亮香烛,环视空荡荡的大雄宝殿,目光却最终,又落在那墙壁上的罗汉图上。杨守文静静站在大殿里,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身影。他慌慌张张,心怀恐惧,一个人在这大殿里徘徊,最后坐在墙下。

参拜长眉?

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

杨守文缓缓走过去,在墙下站定。

大雄宝殿外,三个獠子虎视眈眈。而我,却孤身一人,想要逃走绝对是非常困难。

这个时候,我站在这里。

对了,我之所以会来到这荒凉偏僻的庙宇……

杨守文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在这里交纳了多日的房费,绝不是为了贪恋这里的风景,而是为了……等人?

对,应该就是等人!

但是没等我等到我要等的人出现,我的敌人已经追上来。

慢着慢着……

杨守文用力挠头,理论上讲,他刚才所幻想出来的一切不会有错。那么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参拜?

杨守文的目光在那图上徘徊,眼睛不由自主,眯成了一条缝。

“兕子哥哥,有人找你。”

就在杨守文沉思不语的时候,忽听幼娘在大殿外喊道。

杨守文一愣,迈步从大殿里走出来,却顿时愣住了!

只见杨氏带着杨茉莉在大殿的广场上,在他们身前,还跪着两个人。那两个人一个年长,身材魁梧;一个年纪不大,看上去在十五六的模样,衣衫褴褛,遍体鳞伤。

“盖嘉运?”

杨守文一眼认出,那少年赫然就是昨日在昌平县城里,打着杨瑞旗号抢劫的盖嘉运。

而那个彪形大汉,显然就是昨日跟着盖嘉运一同逃走的人。

杨守文猛然想起来,他让马十六通知盖嘉运来见他。只是昨天回家后发生了那么一档子糟心的事情,以至于杨守文都忘记了这件事,连夜和幼娘来到了山上。

“婶娘,这是怎么回事?”

杨氏拎着一个大包袱,放在脚边。

听到杨守文的问话,她心有余悸道:“正要与兕子说……这两个人天不亮突然闯入家中,幸亏茉莉警醒发现了他们,并且把他二人拿下。他们说,是兕子你让他们来的。奴与娘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就让茉莉压着他们上山来见你。”

“是杨茉莉。”

杨茉莉在旁边,非常严肃的订正杨氏话语中的错误。

“杨茉莉,把他们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吧。”

杨守文迈步走上前,一边走一边说道。

杨茉莉二话不说,上前按住两人的肩膀,把他二人嘴里的布团取出来。

“呸呸呸……杨大郎,你意欲怎样?”

那布团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取出来之后,彪形大汉干呕不停,而盖嘉运则显得气急败坏。

“你让我来找你,却如此对我?”

杨守文走上前,在盖嘉运身前蹲下来。

他伸出手,手腕一翻,掌中变出了一口匕首。

“你要干什么?”

盖嘉运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只是,杨茉莉一伸手便按住了他的肩膀。就好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任凭盖嘉运如何挣扎,却没有半点用处。

杨守文扬手,一道寒光掠过。

吓得盖嘉运连忙闭上眼睛,可是好半天……

身上的绳索,已经被割断。盖嘉运半天不见有动静,于是睁开眼,却见杨守文正盘坐在他身前。

幼娘乖巧的从大雄宝殿里去了一个蒲团,垫在杨守文的身下。

杨守文坐在那里,捧着下巴,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盖嘉运。

“你……”

盖嘉运刚要起身,却听杨茉莉在身后道:“跪着,阿郎不吩咐,你别想站起来。”

那只手,如同铁钳一样。

盖嘉运旋即露出绝望之色,目光迎着杨守文,却仍旧昂着头。

“我让你来找我,可没有让你天不亮就不请自来。

知道什么叫负荆请罪吗?我估计你不会知道。而且我更清楚,你一定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你想要学那些刺客偷袭县衙一样偷袭我家,可你是否知道,你这样做非但没办法解决麻烦,更可能会给你爹,你哥哥还有整个盖家,惹来灭门之祸。”

盖嘉运的脸色,顿时变得格外难看……

第四十九章 卢永成(上)

“我借用杨老二的名号,那是我的事情,你不要连累我的家人。”

盖嘉运拼命挣扎,杨茉莉却突然松手,盖嘉运扑通就摔在了地上。只是没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硕大的狗头就出现在他面前,并且露出森森的利齿。

“菩提回来!”

杨守文召唤了一声,菩提立刻咬着尾巴,退回杨守文身边。

“婶娘,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午时。”

杨守文站起来,低头看着被杨茉莉踩在脚下的盖嘉运,沉声道:“太阳落山,就是你满门开刀问斩之时。别和我谈什么律法,昌平如今正处于动荡之中,有些事情可以先斩后奏。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山下有马,你可以在天黑前赶回昌平。”

盖嘉运鼻青脸肿,抬起头看着杨守文。

“我承认,杨老二的事情是我的错。不过我虽借用他的名号,但实际上并没有坏了他的名声。至少我从来没有对昌平本地人动手,那些外地人更不可能声张。

你何苦为了这点小事,就要杀我全家?”

杨守文叹了口气,蹲下来拍了拍盖嘉运的脸,“盖二郎,你还是没明白你究竟哪里错了。”

“什么意思?”

“杨老二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虽然姓杨,但和我是同父异母,在此之前我们几乎没有交集。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影响到了我杨家的名声,这件事我根本不会理财。你用县尊家的名号,用县丞家的名号,亦或者用任何一家的名号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能用我家的名号。

不过,这事情不重要……我想知道,那鸿福客栈究竟是什么鬼?”

盖嘉运闻听一愣,露出愕然之色。

“杨大郎,我不明白。”

“是谁告诉你,鸿福客栈甲三号院的人可疑?”

“这个……”

“你别告诉我是你觉察到的,你盖老二在昌平虽然算是一号人物,但只是对普通人而言。鸿福客栈,就算是你老子都没资格进去,更别说盖老二你一个泼皮。

是谁让你给二郎传信,说那甲三号院的人行踪可疑?如果你今天不和我说清楚的话,我可以保证,天黑之后,你老子和你哥哥的人头绝对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听说过什么叫做破家的县令吗?我阿爹虽然不是县尊,但杀你全家没问题。”

盖嘉运这一次,是真的怕了!

他听得出来,杨守文不是和他说着玩的,而且以杨承烈的地位,杀了他一家绝没有问题。

说到底,盖老军就是个混地下的,屁股底下不可能干净。

以杨承烈十年来在昌平打造的实力,真要想找盖老军的麻烦,可以说易如反掌。

盖嘉运突然后悔,何苦为了几个小钱,得罪杨家?

“我说,我说……”

盖嘉运哭丧着脸道:“这件事真的和我阿爹无关。

前几日二郎找到我,让我帮他留意城里的可疑人物。那天我和阿爹吃饭时随口说起这个事情,寇书生说,他前几日看到有一帮可疑的人住进了鸿福客栈。还说那些人看上去很彪悍,不像是什么好人,而且来路不明,出手也非常的阔绰……

我爹说,让我不要掺和这件事。

可后来二郎又催了一次,我正好手头也有些紧,所以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二郎。

至于那甲三号住的什么人,我是真不太清楚。但寇书生既然说他们可疑,想来是不会有假。我想着也不会有什么事,反正到时候官府出面,还能惹出麻烦来吗?”

杨守文静静听完,却蹙起了眉头。

“寇书生是谁?”

“寇书生名叫寇宾,原是个落魄的书生。据说他早年间在蓟县惹了麻烦,于是跑到昌平,投奔到我阿爹门下。你也知道,我阿爹虽然说大字不识一箩筐,但却一向敬重读书人。所以他对寇书生很看重,还把店里的账本交给那寇书生打理。”

杨守文闻听,顿觉一阵头疼。

这寇宾,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物?

原本以为能够从盖嘉运这边得到准确的答案,可是现在看来,盖嘉运也是被人利用。

但,究竟是针对杨家,还是针对那客栈里的人?

杨守文复又站起来,在大殿门口徘徊踱步。

片刻,他从腰间的皮囊里取出一块腰牌,丢给了盖嘉运。

“你现在拿我的腰牌回城,然后找到我阿爹,把你刚才说的事情再详细与我阿爹说一遍。你就说,我已经消气了。这件事就此结束,以后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对杨氏道:“婶娘,烦劳你再下山一趟,给他一匹马,让他回城。”

杨氏点头答应,那边盖嘉运和他的手下也站起来。

“对了,寇宾最近花销不少,我曾见他出入鸿福客栈,还与那里的胡姬调笑。我阿爹虽然看重他,给他工钱不低。可要想经常出入鸿福客栈,却是远远不够。”

在他旁边的彪形大汉,突然在盖嘉运耳边低语了两句。

“另外,老三曾看到过,他从卢主簿家里出来。”

“卢主簿?你是说卢永成?”

盖嘉运这时候也醒悟过来,他已经卷入了一桩大事件。

现在已不是单纯的解救盖老军的问题,很可能会关系到盖家和老军客栈的存亡。

“老三,你告诉杨大郎。”

那老三显然是盖嘉运的心腹,听了盖嘉运吩咐之后,便开口道:“大概是六天前吧,当时天都快黑了。我奉二郎的差遣,去收一笔债,路过卢主簿家的后门时,看到寇宾从里面出来,而且卢青还把他送出大门。我本来想叫他,但临时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就没有招呼。再后来,我就把这事给忘了……若非刚才二郎说起寇宾,我都想不起来这件事情。对了,我还见过他和卢青出现在鸿福客栈。”

“卢青又是谁?”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人?

杨守文越听越觉得乱,再次转头看向盖嘉运。

盖嘉运道:“大郎不在城里,可能有些人,有些事并不了解。

卢青就是卢主簿家的管事,也是卢主簿最信赖的人,甚至算得上卢主簿在外面的代言人。一般有什么事情,如果卢主簿不好出面的话,就是要那卢青来出面。”

说着,盖嘉运搔搔头。

“老三,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卢青那厮的眼皮子很高,怎会看上寇宾,还亲自把他送出来?不过寇宾要是搭上了卢青这条线的话,能出入鸿福客栈倒也不算奇怪。卢青在昌平的地位不低。”

寇宾、卢青、卢永成……还有那甲三号院里的神秘人。

在不知不觉中,杨守文脑海中已经串起了一条线,也使得原来的谜团,清晰了很多。

“这样,你把这件事也告诉我阿爹。”杨守文沉吟片刻,又轻声道:“盖二郎,你也是个聪明人,而且人也孝顺。看你敢为了家人,跑来找我,就知道你是个好汉。只不过如今的局势,可能会有变化。你这么聪明,天天在街头坊市中混迹,不是个长久之计。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我阿爹想办法,给你谋一个差事。

虽未必有多大的成就,但也好过你整日吊儿郎当……你回去后,可以好好考虑。”

说完,杨守文摆了摆手。

那边杨氏也都收拾妥当,走到杨守文身边道:“兕子,午饭已经做好,你趁热吃……婶娘天黑前再过来,免得你和幼娘在这边饿肚子。对了,有什么需要带上来的,也告诉我,我晚上和杨茉莉一起,都带过来,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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