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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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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是抱着结盟的心思前来,自然也准备了足够的筹码。他要把杨承烈彻底拉上船,所以也知道,需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才可以。

杨承烈微微一笑,轻声道:“若说治兵,臣自认不弱于人。

但若说执掌一军,仍有些吃力。羽林乃北衙禁军,拱卫宫中,干系重大,不但需要足够的才能,更需要有深厚的资历。所以,臣斗胆为殿下举荐一人,或可大用。”

李显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

他喜欢杨承烈这种知进退的气度,比之他东宫招揽的那些人,要强百倍。

“文宣,但说无妨。”

“殿下以为,左武威大将军薛楚玉如何?”

“嗯?”

李显闻听一怔,露出了沉思之态。

北衙禁军,是在脱离南衙十六卫的建制上行程的产物。虽然羽林军之名古来有之,但对于唐帝国而言,真正的北衙禁军形成于贞观十二年,并且是以招募和私属两大特色为主,从某种程度上脱离了府兵制的范畴。而后,历经高宗皇帝和武则天两朝的完善,也使得北衙禁军渐渐成熟,形成了以羽林军和千骑为主的两支军队。

如杨承烈所言,想在军中效力,单有才华远远不够,还要让人信服。

千骑是武则天的私兵,所以任命起来,也就容易一些。但即便如此,杨承烈也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算是勉强控制住了千骑。原因?很简单,就是‘资历’二字。

“薛楚玉将门之子,得薛公衣钵,才干过人。

在军中,薛门之后本就有极大的震慑力,就如同当年李卫公一样,能令士卒信服。

臣与薛家有些交集,所以和薛楚玉也有过交道。

他颇有想法,对如今军备废弛的现象也深恶痛绝……既然陛下要太子整顿军务,何不使薛楚玉执掌?想来太子出面,薛楚玉定会感激,更不会辜负殿下的厚望。”

李显深吸一口气,轻轻点头。

“文宣所言极是,那除了薛楚玉之外,可还有人吗?”

杨承烈想了想,轻声道:“若说人才,臣倒是还有两个人选。

这两员小将,是当初兕子向臣极力推荐……一个名叫王海宾,另一个名叫陈玄礼。此二人皆干练之才,可掌一府兵马。嗯,兕子说,这两个人将来,都可独当一面。”

若只是杨承烈推荐,李显可能还不会在意。

毕竟,两个小将实在是不入他法眼。可这里面牵扯到了杨守文,李显就不免重视许多。

今日,杨守文火烧武家楼,可以说是震动洛阳。

即便是太子妃韦氏到现在也看不上杨守文,可听闻此事后,也不免称赞:有情有义。

李显别的不在意,可是对自家孩儿却在意的紧。

他也知道,杨守文这是为李裹儿出头。就凭这一点,他对杨守文的感官也变得更好。

“既然是兕子推荐,那定有大才。”

别的都不用说了,反正这两个名字,已牢牢印在了李显的脑海中,甚至比薛楚玉的印象还要深刻。

++++++++++++++++++++++++++++++

从天边飘来了一片乌云,把明月遮掩。

到了下半夜,突然起了风。

宗正寺大牢坐落于皇城嘉豫门外,其格局与东城狱颇为相似。

一条小溪流经,注入皇城的凝碧池里。入夜之后,宗正寺大牢里冷冷清清,不见人影。

“茉莉,再用力一点。”

“阿郎,已经很用力了……”

“好了,把我托好,别动。”

杨守文说话间,脚下用力,踩着杨茉莉的脑袋噌的一下子窜起,双手就搭在了墙头。

这是一座院墙高耸的庭院,也是关押他们的牢房。

杨十六在门口探风,悟空它们则趴在门廊上,好奇的看着踩着杨茉莉脑袋正在翻墙的杨守文,似乎搞不明白,主人在做什么。

杨守文扒住了院墙后,两臂用力,便翻身跨坐墙头。

“杨茉莉,你们就呆在这里,等我回来……记住,千万不要惹事。”

“知道了!”

杨守文说完,纵身从院墙上跳下来。

他蹲在墙根下,目光扫过了这空荡荡的牢房,而后认清楚方向后,便飞奔而去……

宗正寺大牢的守卫并不严密,说实话关押在这里的人身份都不一般,更多是一种象征意义的惩罚。比如这院墙,以前很低。不过去年发生了杨守文越狱一事后,宗正寺随即把院墙加高。说穿了,也就是说个场面上的事情,看着更加牢固而已。

黑漆漆的皇城中,在距离杨守文他们的牢房不远处,有一处亮灯的院落。

杨守文来到那院落外,取出一根飞爪唰的甩出去,稳稳搭在那墙头上。而后,他用力拽了两下,在确定抓牢了,便抓着飞爪的绳索,蹭蹭蹭几下便爬到了墙头之上。

“小铃铛,快过来。”

院内有两间房舍,一大一小。

从大屋里,传来一个让杨守文感觉非常熟悉的声音,“快点过来,帮我看看该怎么办。”

一旁的小屋里,走出来一个宫女。

她一路小跑的来到大屋门外,推开房门。

“公主,你这里的针脚缝错了,应该这样才对。”

杨守文看到那小宫女的身影,忍不住笑了。

他又朝两边看了几眼,确定没有危险后,便纵身从墙头跃下。轻手轻脚来到了大屋门口,就听到那小宫女的声音。

“公主,你这是何苦呢?既然这么赶,让奴婢来做就是,何苦自己受罪?”

“你懂什么,要是让你做的话,又怎好送给兕子哥哥?

算算日子,兕子哥哥就快要回来了,我还想等他回来之后,把这件袍子送给他穿呢……小铃铛,你慢一点……唉,我这么笨,连衣服都缝不好,兕子哥哥能喜欢吗?”

杨守文站在门口,就看到李裹儿正坐在桌前,笨拙的用针线做衣服。

小铃铛则站在一旁,耐心的指点着李裹儿。

片刻后,李裹儿突然把衣服往桌子上一扔,露出颓然之色道:“我的针线活这么差,兕子哥哥一定不会喜欢。”

“喜欢,我喜欢的紧呢。”

就在李裹儿自哀自怨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

小铃铛最先反应过来,忙从桌上抄起一口短刀,转身厉声喝道:“什么人,如此大……”

她看清楚了站在门外的杨守文,突然间长大了嘴巴,用力揉了揉眼睛。

而李裹儿也是一样,她惊怒不已,抬头观看。

可当她看清楚站在门口,身穿黑衣,头裹黑巾,面带笑容的杨守文时,不由得也长大嘴巴,指着杨守文,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裹儿连女红都会了,真是厉害。”

杨守文迈步走进屋中,绕过了小铃铛后,来到了桌前,把那件做的有些不伦不类的衣服拿起来,披在身上。

“嗯,不大不小,正合适。”

“啊……”

没等杨守文说完,李裹儿蓦地站起身,发出了一声尖叫!(~^~)

第六百二十章 朝朝暮暮

身陷宗正寺大牢里,李裹儿虽然不会受到什么虐待,却无法与外界联系。

所以,杨守文已经返回洛阳的消息她并不知晓,同时也不知道,杨守文烧了武家楼。

当她看到杨守文的一刹那,整个人都惊住了。

好在,杨守文的反应灵敏,忙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叫,你这一叫,岂不是穿帮了?”

李裹儿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杨守文,小脑袋瓜子小鸡啄米似地点个不停。

“不叫了哦。”

“嗯嗯嗯。”

杨守文这才松开了手,不过他刚松开,李裹儿就一把抓住他的手,紧张问道:“兕子哥哥,你怎地会来?”

一旁小铃铛颇为乖巧,已经悄悄退出了房间,出门的时候,还关上了门。

屋外,寒风呼号。

可是小铃铛的脸上却带着笑容,在门口站立了片刻,便返回小屋之中。

“你烧了那寿昌郡主的屋子,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我怎能放心?”

杨守文面带笑容,抬手轻轻揉了揉李裹儿的脑袋瓜子,轻声道:“既然你进来了,我当然要来陪你。所以,我今天就烧了武家楼,陛下很生气,就把我丢在这里。”

“你烧了武家楼?”

李裹儿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了紧张之色。

她拉着杨守文的手道:“兕子哥哥怎地这么莽撞,那武二虽然无行,却是梁王之子。虽说这两年梁王有所收敛,可毕竟党羽众多,你烧了武家楼,梁王岂能罢休?”

“小过别担心,而今局势,梁王也奈何不得我,倒是可以在这里多陪你一些时日。”

杨守文把李裹儿按坐下来,轻声宽慰。

“这次我在西域立了功,陛下也颇为满意,所以梁王也不敢找我麻烦。

倒是你,怎地如此莽撞。那寿昌郡主好歹也是你姐姐,你烧了她的宅子,她定不会放过你。”

听了杨守文的解释,李裹儿也松了口气。

她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兕子哥哥莫再提那贱人的名字,我把她当作姐姐,可她却暗中害我。若不是她,武二又怎能知道我的行踪!这次算她运气好,如果被我看到,定要老大的耳刮子给她几个才是。”

李裹儿气呼呼的说道,一脸的恨意。

看样子,她的确是对那位寿昌郡主恨之入骨。

“对了,不说这些……兕子哥哥,你这次去安西可还好吗?

我听说你遇到好多的危险,快与我说说……哼,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西域呢。”

杨守文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

当下,他便坐在李裹儿的身边,轻声对她讲述着这一路上的种种见闻。刚开始,李裹儿还不时发出惊呼声,但渐渐的,却眼皮子开始打架,靠在杨守文怀中睡着了。

别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可实际上,还是有些害怕!

从小到大,她都是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来到洛阳后,又得到了武则天的喜爱。

如今却被关在这大牢里,虽说依旧锦衣玉食,却难免心生惶恐。

杨守文回来了,来到了她的身边……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一下子都变得不重要了,心里面也变得安稳许多,于是靠着杨守文,竟沉沉睡去。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已经快寅时了。杨守文把李裹儿抱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下来,而后给她盖好了被子。

心情,似乎变得愉悦许多。

他默默看着李裹儿熟睡的模样,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而后转身离去。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

李裹儿突然睁开了双眼,脸颊通红。

她躺在床上,呆呆愣了一阵子,突然发出一声轻呼,一把将被子蒙住头,发出吃吃的笑声……

++++++++++++++++++++++++++++++++

眼见着,已经到了腊月。

射洪县迎来了一场小雪后,变得格外素雅。

县城旁边的涪水开始封冻,气温变得很低,哪怕是屋子里生着火,依旧会感到很冷。

清晨时分,幼娘在庭院中舞剑。

那口宝剑在她手上,如同有了生命一样,剑光闪闪,恰似蛟龙遨游九天,身形曼妙,更显婀娜之美。

不知不觉,在射洪快一年了。

这一年之中,幼娘三次袭击黄文清,前前后后杀死了二十余黄家爪牙。

可随着黄文清日渐警惕,刺杀他的难度,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大。最近一次刺杀,是在两个月前。幼娘劫杀了黄文清的堂侄,把一批准备送往成都府的货物焚烧殆尽。

在之后,幼娘就停止了刺杀行动。

因为她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正向她逼近,于是乎便销声匿迹,隐藏在陈府之中……

不得不说,幼娘的直觉非常正确。

其实在幼娘第三次行动的时候,黄文清已经设下了圈套,准备一举将幼娘擒获。也不知是幼娘运气好,亦或者是老天不想黄文清得逞,一场大雨引发了山洪,使得黄文清的伏兵未能及时赶到……黄文清不但失去了堂侄,更损失了价值六千贯的货物,也使得黄文清恼怒不已。他发誓,如果抓到了幼娘的话,定要让她折磨致死。

可没想到,幼娘却在这时候突然间收手了……

“啪!”

一声脆响。

幼娘手中的短剑脱手飞出,正中距离她大约三五米远的一个人型靶子上。短剑没入靶子,就见幼娘单手虚空舞动,那结实的木头靶子瞬间被那口短剑斩为两段。

随即,幼娘扬手,剑光闪闪,飞回她手中。

幼娘握着短剑,用力呼出一口气。

师父生前曾说过,这奕剑之术以天地为棋盘,必须要将一切尽数掌握手中。刚才,她感受到了那种掌控的感觉,飞剑在手,可以说随心所欲,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可是按照师父说的,要达到这种层次,至少需要三年。

她才练了一年,竟然已经到了那种地步吗?

幼娘感到心中困惑,可是这心里面却非常开心,因为她可以感觉到,距离杀死黄文清,为师父报仇的目标,又近了一大步。杀死了黄文清之后,我该怎么办呢?

幼娘回到屋中,换了一件衣服,把短剑收好。

去洛阳吗?

找兕子哥哥?

也不知道兕子哥哥还记不记得幼娘,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幼娘心里很纠结,一方面,往昔的记忆在渐渐恢复,可另一方面,许多记忆仍有些模糊。

她不知道,该不该去见杨守文。

就在这时侯,忽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声。

幼娘一怔,忙推开窗户向外看去,就见一队武侯打扮的差役,如狼似虎般闯进了后院。

难道自己暴露了?

幼娘心中一紧,忙转身抓起两件衣服抱起来,而后从墙上摘下宝剑。

“谁住在这里?”

“回老爷的话,是陈子昂的一个远房侄女住在此处,不过她一向是深居简出,和府中的下人们也没什么交集,所以大家都不是很熟悉。”

“侄女?来人,给我砸门。”

蓬蓬蓬,小院的院门被敲响,幼娘也收好了东西,探头向外看了一眼之后,转身从后窗钻了出去,而后纵身跃下,三闪两闪便消失在后院之中。与此同时,那院门也被人撞开。如狼似虎的差役们闯入了楼里,四处翻箱倒柜,寻找幼娘的踪迹。

“怎么没见人呢?”

一个班头模样的男子,厉声喝问。

在他身旁,是一个灰衣小厮打扮的青年,他进屋之后,张望了一番,摇头道:“莫非不在家?”

班头哼了一声,从桌上拿起水杯。

“水是温的,她不会走远,给我搜。”

刹那间,小楼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乱作一团。

幼娘从后院的侧墙翻出去,来到一条小巷之中。她左右见没有人,便快步走出了小巷,绕到了陈府的前门。就见陈府外,站着许多勇壮,一个个手持刀枪,严阵以待。

而远处,则围了许多人,在七嘴八舌的交谈。

幼娘用一块头巾裹住了头,快步来到人群之中,站在里面向陈府大门观望。

“婆婆,这里出了什么事?”

她拦住了一个老妇人,轻声询问。

那老妇人道:“听说是有人在衙门里告了陈公子,所以衙门里派人前来把他捉拿。”

“什么人告了陈公子?”

“不太清楚,据说是一个下人……好像是说陈公子密谋造反什么的。造孽啊,陈公子那么温文儒雅的人,怎可能去造反?要我说,一定是有奸人陷害,所以才变成这样子。”

幼娘秀眉一蹙,旋即做出恍然之色。

她的目光,落在了大门外,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身上。

她认得那个男人,正是射洪县尉,名叫王猛。据说,这王猛是射洪县令段简的小舅子,他亲自率人前来,很明显是受了段简的委派,看样子这事情,有点麻烦。

这时候,一队差役押着陈子昂从陈府中走出来。

陈子昂看上去气色有些晦暗,但脸上流露出愤怒之色。

“王猛,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公子,你的犯事了……县尊有令,将你带回县衙审问。聪明的,就随我走吧。”

陈子昂脸色一变,露出苦涩的笑容。

他的目光在周围人群中扫过,当看到幼娘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旋即便把目光移走。

而幼娘也心领神会,朝陈子昂轻轻颔首。

她不知道陈子昂是否看见了她的动作,总之在点头后,便背着包裹,转身从人群中离开……(未 完待续 ~^~)

第六百二十一章 梅花引

夜幕,将临。

一场淅淅沥沥的冬雨忽倏而至,把射洪县笼罩在夜幕之中。

幼娘换了一身夜行衣,在漆黑的街道上穿行。日间,陈子昂被抓,惊动了整个射洪县。虽说陈家算不得什么豪族,可毕竟也是射洪的大户人家。而陈子昂更是当今名士,官位倒不算很高,但在士林之中,名声极为响亮,也是射洪人的骄傲。

可现在,他们的骄傲被抓了!

有人开心,有人愤怒,有人难过,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入夜后,原本还算热闹的射洪县城,一下子变得冷清至极。人们早早就关门闭户,在家中揣测着事情的缘由。再加上天寒地冻,又有细雨靡靡,巡兵武侯也不愿在这种天气里巡逻,更使得这射洪的街道,好像鬼街一样,见不到半个人影……

幼娘来到城隍庙附近,躲在暗处。

射洪县大牢,就建在距离城隍庙不远的一处街区里,人迹罕至,周围更是阴森可怖。

远处,城隍庙里灯火通明。

射洪县城的乞丐们,大多聚集在城隍庙避寒。

幼娘打量了一下高耸的院墙,便如同一只灵猫,倏地来到墙角下,一只飞爪在奔跑中甩到了墙头上,她脚下不停,来到墙角下双臂用力,两脚在院墙上一蹬,就如同一只灵猫似地窜到了院墙之上,而后纵身跃入墙内,旋即便蹲下了身子观察。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声息。

从城隍庙里走出一个乞丐站在墙边小解,就看到一抹黑影一闪即逝,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莫非,是吃多了酒,看花了眼吗?

那老乞丐用力甩了甩头,见黑漆漆的高墙上没有半点异状之后,这才疑惑的转身离开。

++++++++++++++++++++++++++++

院墙内,便是射洪大牢。

乍一看,它面积不大,除了几排房舍之外,就剩下两幢半高的简陋建筑在院子中央。

这半高的建筑,就是射洪大牢所在。

唐代的监狱,并非后世那样有整齐的监狱大楼,而是一半露在外面,一半埋在地下,形似地牢。

幼娘对监狱牢房的结构并不陌生,因为在她的记忆中,似乎有相关的记忆。

幼年时,杨承烈是昌平县尉,而幼娘有时候会随母亲杨氏一起,路过那昌平大牢。一般而言,这天底下的牢房基本上一致,其结构就算不是一模一样,也大差不差。

所以,她跃入大牢内,便蹲在墙角下。

从挎包里取出一件黑色的雨披盖在身上,透过灌木的缝隙,警惕的打量着里面的动静。

这时候,两个狱吏从旁边的建筑里走出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院子里巡视,一边走一边聊天。

他们说的是射洪方言,好在幼娘在这里生活了不少时间,所以也能够听得明白。

“你说,那陈伯玉何苦来哉,要和县尊作对呢?”

“读书人嘛,自以为清高……县尊不过是讨要些修路钱,他痛痛快快的给了,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结果呢,他还以为自己是朝廷命官,非但不肯掏钱,还羞辱县尊老爷。

咱家这老爷什么性子你也知道,若不收拾他,还能收拾谁呢?”

“是啊,三木之下,他还不是要低头。

可惜了,他这次激怒了县尊老爷,县尊老爷铁了心要收拾他,恐怕是凶多吉少喽。”

两个狱吏聊着天,说着话,从幼娘身前走过。

幼娘一动不动,却把他二人的对话听得真切,对陈子昂的事情,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两个狱吏巡视完毕后,便返回了门房。

从里面传来吆五喝六的声音里,幼娘判断,那房间里至少有八个人。

于是,她掀起了雨披,闪身来到门房外,把窗户纸戳了个窟窿后,从腰间取出一支拇指粗细的竹管,探入窗户里。而后,她用嘴含住竹管的一端,轻轻吐气……从竹管的另一端,喷出一股淡淡的烟气,在空中迅速消散,甚至没有留下气味。

这是梅娘子独门秘方制作的迷药,无色无味,却效力惊人。

幼娘把一管迷药送入屋中,便蹲在窗外,默默的计算时间……一、二、三……随着时间的推移,屋中接连传来砰砰的倒地声,原本嘈杂的声息,也渐渐消失无踪。

幼娘从脖子上拉起面巾,遮住了口鼻。

她闪身进入房间,就见屋子里横七竖八倒着八九个狱吏,一个个面色红润,却昏迷不醒。

师父的秘方,果然厉害!

幼娘不禁在心里暗自称赞一声,在那些狱吏的身上挨个查找,最后从一人身上取下了一个钥匙盘。

转身,走出门房,她直奔地牢。

从刚才那两个狱吏的谈话中,幼娘大体上弄清楚了陈子昂被关押在何处。

那是一座刚建好的地牢,原本打算开春后使用。陈子昂就被关在里面,当幼娘潜入地牢,见到陈子昂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在她的记忆中,陈子昂儒雅俊美,不失英武之气。可是现在,他却遍体鳞伤,蓬头垢面的倒在草堆里,发出低弱呻吟。

幼娘连忙上前,打开了牢门闪身进入牢房里。

“陈先生,陈先生?”

幼娘轻声呼唤陈子昂,陈子昂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往日里那双带着几分忧郁,却总给人一种莫名吸引力的眼睛,此刻肿的已经睁不开眼。

他努力认出了幼娘,轻声道:“幼娘,去洛阳……”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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