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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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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件事,突厥造反了!”

“啊?”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那批货物是准备送往塞外?”

宋三郎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已经明白了杨守文话语中的意思。突厥造反,而他手里的货物又是送往塞外。货物里面,夹带着军械和私盐,说难听一点,他这就是谋逆。如果一旦被确定下来,到时候他难逃一死,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这种情况下,杨承烈县尉的位子越稳固,能给他提供的保障就越大。

谁都可以倒,惟独杨承烈不能倒。

若是杨承烈一倒,他的问题就会变得非常严重!

一想到这里,宋三郎就不禁咬牙切齿,对陷害他的那些人,更多了几分恨意。

“大郎休再说了,宋某人不是不懂利害的人。

请你转告县尉,请他先解决眼前的麻烦,不必在乎我的事情。这里虽说环境不太好,但却没有人刁难。”

“如此,甚好。”

杨守文知道,宋三郎会让人转告家中,不会再有人上门闹事。

“三舅,还有一件事,你那些货物,是从哪里进的?”

“宝香阁。”

宋三郎毫不犹豫回答道:“我一直是从宝香阁进货……阿爹过世之后,我也是因为认识了宝香阁的林掌柜,而后才能在分家之后,迅速站稳脚跟。要说林掌柜那人不错,宝香阁更是昌平县的老字号……”

他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下来。

“我那天从宝香阁的货场提货,之后便准备出城,可没想到在城门口被发现了问题。

慢着慢着,我好像听人说过,那宝香阁似乎是范阳卢氏的产业。”

杨守文闻听,啪的一拍手,站起身道:“这就对了!卢永成,也是范阳卢氏的子弟。”

“该死!”

宋三郎露出恍然之色,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早就该想到这些……货物之前一直是放在宝香阁的货场,除了宝香阁,谁能把那些东西塞进去?以前我和他们没有恩怨,所以也就没有想太多。如今思之,他们是想要利用我来陷害文宣。那该死林掌柜,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安什么好心。”

杨守文长出一口气,“三舅既然能猜出幕后黑手,倒也省了许多手脚。

这样,请你再委屈一些时日。待我回去禀报阿爹知晓,再想办法把你解救出来。”

说完,杨守文扭头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宋三郎突然又道:“大郎且慢。”

杨守文停下脚步,诧异向宋三郎看去。

就听宋三郎道:“说起宝香阁,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天我一早去提货,天色已蒙蒙亮,不过光线不是很好。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伙人进了宝香阁的后门。

那天凌晨,县衙正好遭了贼人的袭击!”

第七十五章 宝香阁(三)求收藏,求推荐!

中午的一更可能会晚一些吧,状态不对,非常差,需要调整调整。

++++++++++++++++++++++++++++++++++++++

杨守文倒吸一口凉气,凝视宋三郎,半晌说不出话。

这就能解释通了!

那天县衙遇袭之后,紧跟着就是全城戒严,那些凶手根本无处躲藏。可偏偏,杨承烈几乎把昌平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匪徒的线索,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那么多的匪徒,会白昼蒸发吗?

当然不可能!

他们肯定是躲在了什么地方,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之后杨承烈曾梳理了一下几个有可能疏漏的地方:县衙、杨府、卢府、县丞家中,以及城中校场。除此之外,唯一被排除不可能是匪徒藏身之处的,就是宝香阁。

正如宋三郎所言,宝香阁的背后是范阳卢氏。

而且,宝香阁并非昌平一家,整个幽州,甚至包括营州等地,都有宝香阁的存在。据说,那宝香阁是范阳卢氏的产业,也是范阳卢氏的一根支柱。别以为世家大族就是以诗书传家,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事实上,世家大族必须要有强大的财力作保障,否则又如何诗书传家,又怎可能成为门阀贵胄呢?

杨承烈本身就出身弘农杨氏,自然不可能想象,那宝香阁会包庇袭击县衙的盗匪。

可如果是宝香阁的话……

杨守文立刻意识到了另一个麻烦,整个人顿时变得有些不好了!

宝香阁是范阳卢氏的产业,卢永成是范阳卢氏的子弟。卢永成要搞掉杨承烈,宝香阁又包庇了袭击县衙的匪徒。把这些线索连在一起,就不难发现,卢永成所做的一切,绝对是范阳卢氏家族在幕后推动,若不然他为何要与杨承烈开启战端?

“三舅,你确定?”

“我当然能确定。”

宋三郎信誓旦旦道:“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我从宝香阁的货场提货出来之后,就听说城中戒严。但我并未在意,于是押送货物出城……对了,那天的事情说来也怪。一般而言,城门的民壮就算检查,也大都是匆匆扫一眼,就会放我通行。

可那天,当值的民壮班头是陈一。

那厮和我关系一直不错,可不知为什么,那天对我的货物却检查的非常严格,不但是一辆车一辆车的检查,甚至还命我打开货物。没错,那家伙绝对有问题。”

面对存亡之时,宋三郎的头脑一下子变得极为清晰。

当日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现,也让他越发相信,问题就出在宝香阁的身上。

又是一个奸细!

杨守文记下了陈一的名字,然后又安抚了宋三郎几句,便匆匆离开昌平大牢。

此时,天色已晚。

杨守文离开大牢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县衙。

以前这个时候,杨承烈说不定已经回家。但如今的情况,他不可能太早下班,肯定还在县衙里值守。果然,当杨守文来到县衙的时候,杨承烈正在衙门里安排夜禁巡防的事情。三班班头,除了站班皂隶的班头黄七之外,其他人都在。

杨守文耐心等待,直到杨承烈把事情安排妥当,这才前去拜见。

“兕子来叫县尉回家吃饭吗?”

当他走进公房的时候,就看到管虎从里面出来。

杨守文忙笑着道:“叔父说笑了,大家都在忙碌,阿爹想必也不会这么早回家。我来是有事情和阿爹商量……晌午后三舅家的人又上门吵闹,我刚才去了一趟大牢,三舅那边已经知道错了,所以我来和阿爹说一下,看能不能早点把他放了。”

宋三郎的家眷到杨府闹事的消息,不可能隐瞒。

包括杨守文去大牢探望宋三郎,恐怕也已经被有心人知晓。

如今的昌平,敌友莫辩。

而眼前这个外表粗豪的汉子,曾经是阿爹身边最信任的人,也变得不那么可靠了。

杨守文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但看上去却没有什么异常。

既然隐瞒不得,索性就实话实说。

管虎笑道:“三郎的事情,我曾劝说过县尉,不过用处不大。

兕子你可以再和他商量一下,毕竟是一家人……而且又算不得大事,没必要较真。”

“我会劝说阿爹的。”

杨守文侧身让路,管虎匆匆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杨守文却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这管虎还有陈子昂,会不会和卢永成有关系呢?

他劝说杨承烈释放宋三郎,是真心还是假意?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中浮现,让杨守文一时间不胜烦恼。

这时候,杨承烈从班房里出来,看到杨守文站在门口发愣,于是笑着就走上前来。

“兕子,在想什么?”

杨守文蓦地回过神来,连忙道:“阿爹,我找你有事。”

“哦,那随我走走。”

杨承烈说着,伸了一个懒腰,做出疲惫之色道:“今天在班房里值守了一天,也着实累了!

陪我走走,待会儿我让人把晚饭送来。”

他朝杨守文使了个眼色,便迈步沿着长廊而行,走出左厢大门之后,从一旁的小门走了出来。

小门外,是一条偏僻小巷。

巷子里光线昏暗,冷冷清清。

杨承烈见左右没人,这才长出一口气,恶狠狠骂道:“直娘贼,老子如今在这县衙里也要小心翼翼,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人才好。就连出恭,都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觑。”

“阿爹,没那么严重吧。”

杨承烈靠在墙上,露出落寞之色。

“我也不知道……连管虎都有问题,你说我还能相信谁?”

感觉得出来,杨承烈真的很看重管虎,以至于当他知道管虎与外人勾结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低落。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摇头笑道:“让兕子看笑话了……一直以为,我在昌平做了十几年县尉,三班衙役尽在掌控。不成想……好了,有什么事,说吧。”

“阿爹可知道,民壮中有个队长,叫做陈一?”

“陈一郎?”杨承烈笑着点头,“我当然知道。”

“他可能是奸细。”

杨守文声音不大,但杨承烈却听得真切。

他脸色一变,旋即又恢复正常,沉声道:“就这件事吗?”

“还有,三郎与我说,县衙遇袭那天清晨,他看到有十几人进了宝香阁的后门。

阿爹,宝香阁是范阳卢氏的产业;卢永成是范阳卢氏子弟。

我担心,这次卢永成找你麻烦,很可能是范阳卢氏在幕后指使。另外,三郎货物中夹带违禁品,很可能也是卢永成暗中设计。如果真的是范阳卢氏要对付你,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正如杨守文所猜测的那样,杨承烈原本是嘻嘻哈哈,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可是听到范阳卢氏四个字之后,整个人顿时有些乱了手脚,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

日月当空,武曌登基,世家大族的力量也在不断被削弱。

事实上,对于门阀贵胄的打压,自太宗李世民就已经开始。从贞观以来,至今近六十年光景,世家大族的确不复当年的盛况。可即便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范阳卢氏为五姓七宗之一,堪称华夏顶级豪门,哪怕是受到朝廷的打压,依旧底蕴深厚。

如此庞然大物,绝非杨承烈一个小小县尉可以抗衡。

如果杨承烈没有脱离杨氏家族,说不定范阳卢氏对他还可能有些忌惮。

可现在……

“阿爹,怕了?”

杨守文忍不住轻声取笑,令杨承烈老脸一红。

“休得胡说,我怕什么?”

“五姓七宗,那可是范阳卢氏。”

“哪有怎样?”杨承烈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可杨守文却能看出他声厉色荏的本质。

的确,对门阀贵胄,杨守文可能不会有什么畏惧。

但是杨承烈不一样,他生活在这个时代,世家大族的能量究竟如何?他怎能不知。

卢永成和他争斗,他不怕!

说到底,那是个人冲突,就算是卢永成再厉害,他杨承烈自认也有办法与之对抗。

可如果卢永成背后的范阳卢氏也参与其中……

杨承烈闭上眼睛,靠着墙一言不发。

而杨守文也没有赘言,而是在小门的门槛上坐下,呆呆看着渐渐被黑暗笼罩的小巷。

父子二人就这么一个站立,一个坐着,沉默良久。

“兕子,你回去吧。”

“啊?”

“我今晚要晚些回去,你告诉你阿娘,让她不必等我。”

杨守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需要我帮忙吗?”

“你想帮我?”

杨守文笑道:“你是我阿爹,我是你儿子……你好了,我才能风光无限;你若是倒霉了,只怕我也要跟着倒霉。如今,你遇到了麻烦,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帮你?”

“好啊,那你帮把陈一解决了。”

杨承烈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整个人一下子变得轻松下来。

他颇有些玩味的看着杨守文,脸上还带着一抹古怪的笑意。

“陈一?”杨守文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轻声道:“阿爹是想要杀鸡儆猴?”

“嗯!”

“好啊。”

杨守文一脸轻松之色,朝杨承烈点了点头。

“切,真要杀鸡儆猴,也用不着你。”

对于杨守文的回答,杨承烈有些发懵。他笑骂道:“老子还没有落魄到要让儿子出面杀人的地步。

好了,天已经不早,你早些回去吧。”

“好,那我回家了。”

杨守文也没有废话,朝杨承烈点点头,便沿着小巷往外走。

看着他的背影,杨承烈一双浓眉不自觉的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更流露复杂之色。

对自家这个儿子,他有些看不透。

那种感觉,他有些形容不出来。有的时候,杨守文表现的不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傻小子,而是一个有着很深心思的人。这也让杨承烈有些疑惑,有些担心。

看起来,还是要早些把他送去荥阳。

若久居昌平,怕是要耽误了他的前程……

++++++++++++++++++++++++++++++++++++++++++++++++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杨守文把他和宋三郎谈话的事情与宋氏汇报了一遍,不过却隐瞒了关于卢氏的情况。

听宋三郎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宋氏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天天被人闹上门来,终究不是一桩好事。

杨家在昌平,好歹也是有脸面的人。若是宋三郎的家眷不消停,对杨家而言,也是颜面无光。

不过现在好了,相信宋三郎的家眷也不会再来闹事。

宋氏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下,整个人也变得轻松很多。晚饭的时候,她甚至还多吃了一碗胡麻饭。

这胡麻饭,是用糯米浸泡,而后蒸熟,再将之捣烂揉成小团,拌上芝麻和白糖即可食用。不过,由于芝麻是张骞出使西域时带回来的种子,名为胡麻,故而叫做胡麻饭。

这东西在后世还有一个俗称,叫做麻糍。

只是杨守文对甜食不太喜欢,所以吃的不算很多。

晚饭后,他带着幼娘和青奴在院子里玩耍,杨瑞则拖着疲乏的身子,从外面走来。

“大兄过的好自在,却苦了我在外面奔波。”

他一屁股在门廊上坐下,苦着脸抱怨道:“早知道这样子,我才不要做执衣这么辛苦。”

“还不是你自找的?”

杨守文忍不住笑道,然后示意幼娘和青奴带着四只小狗玩耍,菩提则匍匐在他身旁。

“盖老二怎么说?”

“他问了,老军说没问题。”

“那就好!”

杨守文说着,端起身边的水碗,喝了一口水之后,突然又问道:“二郎,你认识陈一吗?”

杨瑞一愣,旋即笑道:“怎会不认识他?”

“他今晚,可有当值?”

“最近一段时间,三班衙役都少不得当值的差事。”杨瑞想了想道:“我想想啊,他今天应该是在西山坊当值……嗯,我记得他会在西山坊坐班当值,不会有错。”

西山坊当值吗?

杨守文眼睛一眯,轻轻点头。

“大兄问这个作甚?”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对了,这家伙身手如何?”

“身手嘛,倒是不错!”杨瑞想了想回道:“陈一在民壮之中,应该算是一个高手。我记得管叔父曾和我说过,陈一郎的刀法不错!两年前契丹人造反的时候,陈一郎曾斩杀了三个獠子。只可惜这家伙好酒又贪色,所以才一直待在民壮。”

“这么说来,倒是个见过血的狠角色?”

“差不多。”

杨守文点点头,又询问了一些关于坐班值守的规矩,这才让杨瑞离开。

第七十六章 古怪(1/3)

夜幕,降临。

就要到戌时了,夜禁即将开始。

杨承烈处理完公务之后,准备下班回家。这几日卢永成不在昌平,倒是让局势变得平静了不少。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杨承烈反而觉得比以前更加辛苦了。

卢永成在的时候,虽然暗地里勾心斗角,但在公务上,堪称一丝不苟。

很多事情卢永成会梳理清楚后,再由杨承烈接手。这样一来,杨承烈自然变得非常轻松。可是现在,卢永成请假离开,一应繁杂公务就落到了王贺与杨承烈的身上。老县丞是不用指望了,身为昌平县两大巨头的王贺与杨承烈自然要承担起来。

王贺精于政务,但是在处理繁杂公务的时候,比之卢永成还是有些欠缺。

杨承烈不得不协助王贺,承担起更多的事务。

如果卢永成没有窥觑他手中的权力,该有多好?忙碌一天之后,杨承烈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去。不过在内心里,他又有些想念卢永成在时的那种悠闲日子。

说起来,杨承烈也很困惑。

他与卢永成合作了十几年,虽然没什么交情,但彼此间却一直保持尊重,并没有什么冲突。哪怕是王贺与卢永成相争,杨承烈在大多数时候,也是置身事外。

可是,卢永成突然对他发难,并且把手伸进了他的地盘。

这里面,又有什么旋即?

想到这里,杨承烈就感到非常困惑。

他关上门正准备离开县衙,却不想王贺突然派人告诉他,县城里出现了一些不正常的迹象。杨承烈只得临时派人前去查看,而后又回到公房,等待消息回来。

看这样子,今天说不得要在这衙门里值守了!

杨承烈在书案后坐下,顺手拿起一个卷宗,在灯下翻阅。

至于晚饭,自有执衣准备,倒也不必担心会饿肚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

杨承烈感觉有些困倦。

他和衣而卧,准备小憩一会儿,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有人道:“文宣在吗?”

杨承烈连忙起身,房门拉开。

王贺一身便装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原来是县尊来了,卑下正在等马市那边的消息,却不知县尊有什么吩咐?”

杨承烈说着,站起身来。

却见王贺笑着摆手,“文宣不用这么拘谨,我也是一个人闲的无聊,想这个人聊天。

对了,吃过晚饭了吗?”

杨承烈道:“尚未用过。”

“正好,一起吧。”

王贺说着,命小厮把食盒打开,里面有三个菜,两壶酒,还有一张热气腾腾的巨胡饼。

顶头上司来了,杨承烈自然不好拒绝。

他把桌子收拾干净,让小厮把酒菜放在桌子上,然后请王贺落座。

“这两天,文宣着实辛苦了。”

“县尊这话说的……份内之事,何来辛苦之说?倒是看县尊这两日,着实憔悴了许多。”

“是吗?”

王贺摸了摸脸颊,捻须笑了。

“以前卢主簿在的时候,倒没有觉得公务繁杂。

而今卢主簿才请假两日,这衙门里就变得有些凌乱。若非文宣在,我也无法照顾周全。来来来,我先敬文宣一杯,权作是感谢文宣这两年来,对我鼎力支持。”

咦,话锋不对啊!

杨承烈敏锐觉察到,王贺话里有话。

不过,王贺既然开了口,他也不能敬谢不敏,于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王贺倒是很痛快,把杯中酒一口吃尽。

“县尊,莫不是有什么变化?”

“变化?”王贺温雅一笑,轻声道:“能有什么变化?文宣只需尽心做事,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哦!”

杨承烈笑着点点头,给王贺满上一杯酒。

“对了,你昨日找我要那飞狐地图,我给你带来了。”

两人吃了两杯酒,王贺突然想起了什么,从随身挎包里取出地图来,放在了杨承烈面前。

“文宣,可是看出了什么?”

“倒也说不上……不过二郎前些日子突然提起这地图,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县尊,你说那慕容玄崱放着好端端的静难军使不做,何故要与那蛮獠勾结?”

王贺端起酒杯,看了杨承烈一眼。

他沉默片刻,而后轻声道:“慕容玄崱所勾结者,未必就是默啜吧。”

“啊?”

“文宣,你心思虽巧,但秉性刚直,以后还需多多留意。

这次默啜出兵造反,怕也不会持续太久。你只管做好本份,不要掺和其他的事情。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所惧者,无非是那静难军兵临城下。不过我以为,虽然静难军和昌平之间,只隔了一座居庸关,但慕容玄崱未必会打过来……”

“为什么?”

杨承烈觉得王贺今天非常古怪,说话更是云山雾罩。

静难军和昌平既然只隔了一座居庸关,为什么不会打过来呢?

王贺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良久后苦笑道:“我不知道,但我感觉着,他不会打过来。”

“感觉?”

杨承烈越发奇怪。

你堂堂县尊,莫不是凭着感觉走吗?

这可是军国大事,你感觉慕容玄崱不会攻打昌平?这说出去,未免太过于儿戏。

还有,王贺说慕容玄崱未必是勾结默啜,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有小厮在门外禀报,说是幽州都督府派人前来。

王贺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道:“与文宣聊天颇为快意,可惜公务繁杂,不能再把酒详谈了。我先去处理事情,以后有机会,再与文宣畅谈,到时候定要一醉方休。”

“哦,那是自然。”

杨承烈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要找我吃酒,我还能拒绝不成?还来‘有机会’这种说法?

只是他不好追问,起身把王贺送到门口。

“文宣。”

“县尊有何吩咐?”

王贺目光幽幽,看了杨承烈一眼。

他突然压低声音道:“如今的情况其实挺好,莫要再试图改变。”

“啊?”

“好了,我先告辞了,文宣你多保重。”

王贺说完,大袖一甩,便扬长而去。

看着他没入长廊的背影,杨承烈眉头紧蹙,感觉是一头雾水。

王贺今天跑来,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言语,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情况挺好?莫非他已经熄了和卢永成相争的念头?可不应该啊!他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承烈站在门廊下,越想就越感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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