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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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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客人真是厉害。

那院子的客人可不简单……他们是前日来到这里,当时还有那不长眼的人来寻事,被打得骨断筋折。后来衙门里还来了人,却连大门都进不去,老老实实走了。”

伙计收了杨守文的赏钱,自然会有所偏向。

他表面上是称赞。可实际上是在提醒杨守文两人,那院子里的人来头不小。

杨守文谢了那伙计,便回到了屋中。

来头不小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他和吉达现在跑走吗?

而且,他看那女人的风度。不像是会斤斤计较的人。双方并没有真的留下解不开的死仇,打过也就打过了。如果他们真要纠缠不休,杨守文这心里也未必怕她。

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杨守文让伙计送来一桌酒菜,摆放在门廊下。

吉达也梳洗妥当,和杨守文一起坐在门廊下一边吃酒。一边聊天。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杨守文说话,吉达比划手势。不知不觉,从天边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湿了院中小径。

吉达吃了一杯酒,突然比划了几个手势

兕子,你不是会作诗吗?我听说那些读书人最喜欢对着雨啊、雪啊、风啊什么的作诗。眼前春雨,你能不能赋诗一首?如果你能作得出来,我就把我的金雀宝雕弓送给你。

所谓的金雀宝雕弓,是杨守文和吉达在草原时,从一伙突厥人手里抢来。

那金雀弓的做工很精美,力达三石。

杨守文当时想要,却因为射术不精被拒绝。但一直以来,他都在琢磨着怎么把那张弓弄到手。

现在射术不精,不代表以后不精。

有一张好弓,终究是一桩好事。

杨守文顿时笑了,“大兄你这是白送给我嘛,小弟我就却之不恭了。”

而吉达则一撇嘴,比划道:先作出来再说……你要是输了的话,我要你那口短刀。

吉达说的刀,也是他们从突厥人手里抢来的东西。

杨守文嘿嘿笑道,便仰面朝天的在门廊上躺下,头枕双手,翘着腿闭目不语。在吉达看来,杨守文是在作诗。而实际上呢?杨守文是在想,应该取哪一首诗为好呢?

历史上,咏春雨的诗有不少。

但适合他诵读出来的……

片刻后,杨守文翻身坐起来,笑眯眯道:“大兄,你听好了。”

吉达头一歪,笑着伸出手,意思是:来吧。

“古木阴中系短篷,匹马载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在苍天古树的阴影中,渡船不得行进,只好系在岸边。我骑着马往回走,绵绵细雨好像要沾湿我的衣服,轻轻吹拂来的风,带着杨柳的气息,暖暖的令人惬意。

吉达愣住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看着杨守文,比划手势道:你真会赋诗?

杨守卫咧嘴笑了!他正要回答,却忽然听到庭院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诗倒是好诗,却有些不应景。而今方是正月,哪儿来的杏花雨?不过少年郎能够在如此仓促间做出这样的诗词,确是不凡。”(~^~)

第一百七十章 薛家将(下)5/5(求订阅)

“谁!”

杨守文和吉达同时起身,警惕看着门外。

院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三个人。

为首的男子年纪在四旬靠上,相貌不凡。岁月在他的脸上虽留下来痕迹,却无法掩盖他非凡的气度。看得出来,这男子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他身高大约在六尺三寸,身形魁梧。

一身青衫,被细雨打湿,显露出些许水渍。

而在他身后,则跟着一矮一少两名男子。那矮子,就是日间和杨守文交过手的窦一郎,而那少年,正是引弓想要射大玉的少年。原本在屋檐下休息的大玉,看到少年立刻一声鸣唳,振翅就要发起攻击。杨守文连忙拦住它,但脸上的警惕之色却丝毫不减。

“两位不必紧张,我此来并无恶意。”

那男子笑着,便走进了庭院。

“今日我不在家,却不想犬子险些惹来祸事。

我家娘子都与我说了,换做我是你的话,也会这般作为。我来,只是想见见两位少年俊彦,顺便让犬子来道歉。却不想,尚未进门,就喜闻佳作。呵呵,虽然有些不应时节,但已是非凡……只是坏了两位的雅兴,还请两位少年郎勿怪。”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男子倒是没有流露出恶意,反而给人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吉达才不管那男子说什么,指着杨守文比划手势道:差点被你骗了,听到没有,不应景,你输了。

杨守文更是不在乎,立刻道:“大兄只说作春雨的诗,又没说是正月的雨还是三月的雨?反正我作出来了,就是我赢。回头记得,把那张弓给我,认赌要服输。”

我没输!

吉达寸步不让。

两人一个说话。一个比划手势。

偏偏那中年人并不生气,反而站在雨中,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杨守文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得道:“既然来了,便是客人……若先生不嫌弃。这里还有酒菜,不如一起啊。”

“那,恭敬不如从命。”

中年人也退让,便迈步走过来。

窦一郎和少年则跟在他的身后,三人在门廊上坐下。中年人看了一眼酒菜道:“我天生肚肠宽肥,好大块肉,大碗酒。这菜肴虽然精致,却不禁得吃……来人,让店家来一只烤羊来,顺便把郑灵芝送我的清平调取来,正要与少年郎痛饮。”

郑灵芝?清平调?

听到这两个名字,杨守文一愣,诧异看向那人。

“先生认得郑灵芝?”

“莫非少年郎也认识吗?”

杨守文犹豫一下,轻声道:“若先生说的郑灵芝是荥阳郑氏的郑灵芝。那便认得。”

“哦?”

“他是我舅父。”

“舅父?”

中年人露出诧异之色,轻声道:“灵芝只有一个姐姐,而他姐夫杨承烈膝下有两个儿子。

我见过那二郎,却没有见过大郎。”

哈,连老爹的名字都说出来了,那就肯定没错喽?

杨守文突然觉得有些尴尬,白日里还打上门去,这晚上就认起了亲戚。

他挠挠头,站起身躬身一揖道:“不知长者何人?小侄便是杨守文,杨承烈正是家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年人更加诧异。也站起身来。

“我正月初三路过荥阳的时候,倒是见到了令尊。

与文宣一别,也有十余载未见……他说你去了饶乐,一直没有消息。虽言语有些不满。但我能听得出来,他对你非常挂念。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早些回去?”

“我……”

杨守文苦笑道:“小侄是月初才到昌平,得知家父他们都去了荥阳,于是便赶了过来。只没想到,滹沱河上游解冻。浮冰甚多,以至于渡船不行,只好住在这里。”

“原来如此。”

中年人这才恍然,点点头道:“我就说,你为何会在此地。

不过,你这孩子也太过分了!北上饶乐,数月没有音讯,令得你父整日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小侄……”

“算了算了,你父子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中年人打断了杨守文的话,笑着道:“不过,能够在此逢故人之子,也是一桩乐事。

正好,咱们便就着这靡靡春雨,品尝清平美酒。

对了,这清平调还是你舅舅送我的礼物,你不妨也来尝尝。”

杨守文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坐下来。

这时候,一个黑衣武士从外面走进来,捧着一个酒坛子,便放在了门廊上。

那酒坛子,是上好的白瓷坛。

杨守文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当初酿出那批酒的时候,宋氏让人买来的白瓷坛。只是这酒,当时已经所剩不多。杨守文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没想到宋氏还有存货?

“还未请教,长者高姓大名?”

杨守文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忍不住轻声问道。

中年人一拍额头,笑着道:“看我这记性,居然忘了说明。

我叫薛讷,绛州龙门人氏,早年间在长安时就与你父认识,不过他后来去了均州,就再也没见过。”

绛州龙门薛氏?

杨守文脱口而出道:“伯父可是出身河东薛氏?”

薛讷愣了一下,旋即笑道:“若河东没有第二个龙门薛氏的话,那应该就是了。”

薛讷?

杨守文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那坐在薛讷身边的少年忍不住道:“我阿翁便是薛幽州,我父亲乃新任幽州都督。我叫薛畅!你那只海东青我非常喜欢,能不能卖给我呢?”

只是他话音未落,就听到薛讷怒道:“子玉,你再这般无礼,明日就给我回龙门去。”

薛畅顿时闭上了嘴巴,只是眼睛还不时打量那屋檐下的大玉

薛幽州?

阿布思吉达猛然抬起头,露出震惊之色。

“大兄,你怎么了?”

杨守文觉察到阿布思吉达的异状,甚至懒得理睬薛畅,忙轻声问道。

阿布思吉达则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冲着薛讷比划道:敢问他说的薛幽州,可是礼公吗?

杨守文脑海中,骤然闪过了一个名字。

他也坐不住了,忙站起身来。

薛讷笑道:“未曾想先父过世十六载,竟还有人记得他。”

薛讷……薛丁山。

薛幽州是他的父亲,岂不就是薛仁贵?

怪不得刚才听到薛讷的名字耳熟!前世他曾看过一个说法,那小说演义中的薛丁山,在历史上确有原型,就是薛仁贵的长子薛讷,同时也是盛唐时期的名将。

慢着慢着,幽州都督?

杨守文忍不住道:“伯父此去接掌幽州都督府,那张都督难道要调离幽州不成吗?”(~^~)

第一百七十一章 结个善缘(上)求月票

薛讷,字慎言,贞观二十三年生人。

初唐名将薛仁贵长子,也是后世评书演义里薛丁山的原型。不过,薛讷的经历显然没有薛丁山那样的云诡波谲,他年轻时的经历,相对而言还算是比较顺畅。

以城门郎起家,后为蓝田县令。

这蓝田县令,算是隶属京兆所辖,面对的局面也非常复杂。

当时正是各路义军起兵讨伐武则天的时期,所以京兆地区也很混乱,盗匪横行,马贼出没,更时有突厥人派兵前来关中劫掠,以至于整个关中地区都动荡不安。

薛讷执掌蓝田后,励精图治。

他先后剿灭马贼,抓捕盗匪,抗击突厥人。

在任三年,蓝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相比其他各县而言,他的政绩无疑是出类拔萃。

然而,就在薛纳春风得意之时,却得罪了来俊臣。

为了避免来俊臣的迫害,薛讷不得已挂印辞官,返回绛州龙门老家,闭门思过。

那一年,薛仁贵病逝。

那一年,杨承烈带着妻儿家眷离开长安。

两年之后,中宗李显被废,贬为庐陵王远赴均州。

这也是武则天执政时期,最为混乱的一个阶段,好在薛讷最终从那风波里脱身而出。

圣历元年,阿史那默啜入侵河北,着实打痛了武则天。

她发现,平日里以为依仗的那些亲信,似乎在面对异族的进攻时,全无半点用处。

这也让武则天下定决心,重整军备。

可问题在于,在经历她执政初期的一连串杀戮之后,手中已经没有多少可用之人。那些勋贵子弟,或是因家人被杀,对她心存不满;亦或者才干不足,无法担当重任。

思来想去,武则天也就想到了薛讷。

此次薛讷以左武威卫大将军、安东道经略的身份驾临幽州。就是为了对抗靺鞨、突厥、契丹、奚人。之所以启用薛讷,有各种原因。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薛讷的父亲薛仁贵曾任幽州大都督,执掌幽州多年。不但对外有巨大的威慑力,对内同样人脉广博。幽州豪门世族,对薛仁贵很敬重,薛讷过去后,也会方便很多。

同时。启用薛讷,也是武则天向高门贵胄释放的一个信号。

只要你们能尽心尽力,我会重用你们,更可以保你们那数百年的庞大基业……

不过,这与杨守文,并没有关系。

“薛都督与家父也认识?”

薛讷点点头道:“当年他为奉宸卫,我在蓝田担任县令。

数次围剿马贼和盗匪,与令尊有过多次合作。只是他后来去了均州,而我则在龙门静养,所以就断了联系。若非这次路过荥阳与他相见。我都不知道郑娘子已经故去。

哦,非常抱歉。”

“杨大哥,能把海东青让给我吗?”

薛畅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轻声问道。

杨守文没有理他,只看了他一眼,便把头扭了过去。

“都督此去幽州,可否为我带封书信?”

“哦?”

“我有一位叔父,如今就在都督府为长史。

他之前曾是我父亲的手下,为人颇为忠直,身手很不错。去年。他还参加了昌平之战,立有大功。我这次走的匆忙,所以未能与他道别,心里面一直有些愧疚。

都督此去幽州。请为我带书信一封与他,不知都督是否能行个方便呢?”

薛讷去幽州,杨守文立刻就想起了管虎。

薛讷则眼中眸光一闪,心中对杨守文的赞赏之意又增添了几分。

“杨大哥,海东青让给我呗。”

杨守文依旧没有理睬薛畅,只看着薛讷。

其实。管虎在幽州都督府的身份很尴尬。小鸾台的经历,注定了他不可能成为张仁亶的真正心腹。如今,薛讷前往幽州,人生地不熟,也需要有几个当地人办事。

管虎的小鸾台背景,可以给薛讷增添很多方便。

以薛讷的聪明,又怎可能猜不出这其中的端倪?不过,杨守文不可能直接对薛讷说,你帮我关照一下管虎吧。他和薛讷没有个交情,更何况似薛讷这种人,也算是门阀子弟,高门出身。再加上一个后世有大唐战神之称薛仁贵做他的老子,薛讷的内心,想必也是极其高傲。若是冒然托付,非但没有好处,反而会让他对管虎心生反感。

我请你带封书信给管虎,我是郑灵芝的外甥,我爹又和你认识,也算是你的晚辈。

我告诉你,管虎是自己人。

至于你用不用他,可以自己考核。

如果管虎真有本事,你大可以提拔他;如果他不堪重用,你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

总之,杨守文用这种方式,把管虎推荐到薛讷的面前,丝毫不着痕迹。

选择权在你薛讷手里,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一个人。

别小看这么一说,很多时候会有大作用。前世,和杨守文一同毕业的同窗,就因为得了校长的一个电话,在单位里如鱼得水。而后,杨守文瘫痪,他却最终走到了巅峰。这里面有个人的性格因素,能力因素,同样也有一份人情关系存在。

杨守文在病榻上缠绵十余年,最终明白了这个道理。

这世界是个充满人情的世界,一个人想要去单打独斗,显然不太可能。

他有人脉,只在于他愿不愿意使用。以前,陈子昂来到昌平,杨守文没有过多接触,也没有提出人情,是因为他感觉到,陈子昂背后的关系太复杂,太不牢靠。

而薛讷,和陈子昂全然不同。

薛讷笑道:“举手之劳,何来拜托

我明日一早会动身,大郎可连夜把书信写好,到时候我会带过去,交给你那位世叔。”

“如此,多谢都督。”

“杨大哥,把这只海东青送给我呗。”

连薛讷都开始觉得颜面无光,厉声喝道:“子玉,你再多废话,休怪我回去收拾你。”

“哦!”

薛畅顿时露出委屈之色,有些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大玉身上挪开。

刁民!

大玉用冷酷的目光看了薛畅一眼,射了朕两箭,居然还想找阿郎讨要?哼,休想!

它旋即展现高傲之态,不再理睬薛畅。(~^~)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结个善缘(下)求月票

这时候,烤羊送来。

“来来来,快尝尝这清平调,据说是你父亲从幽州带来。

我吃了一回,不愧是好酒!这次到了幽州之后,定要着人去昌平买来一些,痛饮几日。”

“都督……”

“诶,我与你父相识,你舅舅更是我好友,算起来你也是我的侄儿,何来这般客气。”

“世伯?”

“哈哈哈,正当如此。”

薛讷说着话,给自己和窦一郎各自满了一碗,然后把酒坛子推到了杨守文的面前。

“世伯,这酒……”

“是好酒啊。”

“我知道,是我酿造的。”

一旁窦一郎噗的把口中酒喷出来,随后手忙脚乱的擦拭身前。

“你酿的?”

杨守文点点头,露出一抹呆色道:“这酒应该是我爹他们离开昌平时带走的酒,昌平可没有地方买来。当初我酿酒的时候,也只酿了一些,大部分都被吃光了。

没想到父亲那边还有存货?”

薛讷也愣住了,碗放在嘴边停留了片刻,而后一饮而尽,抹了一把酒渍。

“那你,到了荥阳之后,还能不能酿出同样的酒呢?”

杨守文点头道:“当然可以,而且会比现在酿的更好……之前还是太匆忙了,酿后不久,就传来静难军造反的消息,以至于很多后续的工艺没有跟进,所以算不得成功。

你看,这酒坛子……我本意是要让人制作两个包装。

一个是上等的白瓷瓶,一种是琉璃瓶。酒名我都想好了,甚至还配上了相应的诗词。等这次到了荥阳,我就会着手重新酿造。相信这一次,一定能酿造出更好的酒来。”

薛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突然微笑道:“大郎,你这酒,能酿造多少?”

“这个。我现在说不准,要回去看情况而定。”

薛讷连连点头,轻声道:“大郎,我有一桩事想与你商量。如果你真能酿造出比这更好的酒……不用更好。就这等酒即可,是否可以分出一些来与我呢?”

杨守文想了想,便点头答应。

“这酒在幽州、檀州那边,想来会很受欢迎。

若世伯自己饮用,我酿造出来后。会派人送你。不过若是要的太多,便要与我阿娘商量。我父亲说过,让我阿娘来操持此事。我如果送的太多,阿娘未必答应。”

杨守文呆呆愣愣,也不提钱的事,只说要送与薛讷。

薛讷笑了,沉声道:“这事好办,一郎,你明天一早派人去龙门,告诉金定。让她安排人去荥阳与宋娘子商议清平调的事情。这件事,还是莫要让杨大郎为难。”

“好!”

窦一郎点点头,又看了杨守文一眼。

若不是杨守文日间骂他矮矬子,说不得窦一郎会看他顺眼一些。

不过,他现在看杨守文,觉得这个混账小子,似乎比白日里看他时,要顺眼许多。

+++++++++++++++++++++++++++++++++++++

正如薛讷所言,他天生肚肠宽肥。

而杨守文同样是个大肚汉,再加上窦一郎的食量也不小。以至于一只烤羊,被他们五个人吃了个干干净净。一坛子清平调也喝得底朝天,薛讷心满意足告辞离去。

走出小院,薛讷立刻变得清醒很多。

在杨守文面前。他尚有些熏熏然的模样。可是现在,脸上却丝毫没有醉意。

回到住处,就见樊夫人和窦夫人都在等他。

“怎样,连清平调都拿出来了,想必是宾主尽欢吧。”

樊夫人面带笑容,把他扶到了座位上。窦夫人则端来了醒酒汤。给薛讷吃了一碗。

“这小子,不简单。”

“哦?”

“娘子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谁。”

“谁?”

“就是郑灵芝的外甥,杨文宣的儿子。”

樊夫人一愣,旋即醒悟过来道:“你是说,他是熙雯妹子的孩儿吗?”

薛讷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居然和文宣如此有缘。前脚才在荥阳一醉方休,这后脚就和他的儿子在这滹沱河渡口的客栈里把酒言欢,真是有趣。”

“是啊,还差点伤了子玉呢。”

窦夫人一脸的不高兴,沈着脸道:“那阿九的事情就不说了?还有我大兄的鎏金龙鳞刀也被他给打坏了……那刀可是公公赠与大兄的礼物,就被他一拳给毁了。”

“诶,娘子此言差矣,你问问一郎,他如今可愿计较?”

一旁窦一郎闻听,连连摆手,“不计较,不计较了……不过一口刀,回头再打一口就是。”

“大兄!”

樊夫人却拦住了窦夫人,笑问道:“一郎今日这般好说话,莫非是得了好处?”

“嘿嘿,也算不得什么好处。”

窦一郎挠了挠头,有些尴尬说道:“不过樊娘子说的也不算差,若再去计较,便没酒吃了。”

樊夫人和窦夫人闻听,都露出诧异之色。

薛讷说道:“娘子不知,那郑灵芝送我的清平调,就是杨大郎所酿。

自父亲过世后,咱们一家在龙门,可说是坐吃山空。虽说有金定一手操持家务,可你我都是那种花销甚大之人,家中早就有些拮据。此次去幽州,各方面都少不得要去走动,需要开销的地方甚多。我觉得那清平调甚好,所以想与杨家合作。”

龙门薛氏,虽说是河东薛氏一支,却终究算不得宗房。

薛氏和范阳卢氏的情况一样,家族庞大,子弟甚多,花销也就很大。薛仁贵这一支,虽然历经薛仁贵这一代人的经营,情况大有好转,但相比之下仍略显贫困。

不是所有的世家子弟,都能得到家族的支持。

薛讷在龙门闭门思过许多年,从某种程度上已经被薛家排斥出去,如他所说,是坐吃山空。

现在他复起,也需要各种开销。

能够有一条生财之道,对于龙门薛氏而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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