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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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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茉莉,守在入口,爹快去帮二郎。”

说话间,杨守文身体一转,双手抓住大枪用力一甩,把壮汉的尸体便甩飞出去。

与此同时,杨承烈也反应过来,猱身便来到凉亭的另一端。

杨茉莉是个膀阔腰圆,体格壮硕,丝毫不逊色于成年人。他一个人站在入口处,便足以让那些刺客无法寸进。杨承烈在杨茉莉身边,其实用处并不是很大,倒不如守在另一端。

杨承烈来到凉亭的另一端后,杨瑞和宋平的压力锐减。

“大家把身体藏好,不要乱动。”

杨守文此时,已经杀到了杨茉莉的身旁。

两支利箭飞来,杨守文啪的打飞了一支,却被另一支利箭射中了手臂。

他哼了一声,反手将那支利箭拔出,鲜血瞬间就染红了衣袖。

“这些人什么来路?”

杨守文只大眼看了一下,就发现对方的人数,竟有五六十人之多,让他暗自感到心惊。

“我不知道啊!”

杨承烈在另一边吼道。

就在这时候,从凉亭中传来了郑镜思的怒吼声:“潘道子,你想要挑起潘郑两家的战争吗?”(未 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三皇观(五)3/8求订阅!!!

潘道子是谁?

杨守文不知道,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提起‘潘’姓,他本能就想起了那个在观水阁里,被他揭穿了底细的潘华。

听说,潘华当晚被潘家族长命人拖到了祠堂外,活生生乱棍打死。

这个潘道子,莫不是和潘华有关?

他忙身形后退,就看到悟空四个跃跃欲试想要往外面冲。

“悟空、八戒,都给我回去……阿娘,婶娘,看好它们,别让他们出来给我捣乱。”

杨守文话音未落,大雨中一个刺客突然把脸上的黑巾取下。

他年纪大约在四十多的模样,长了一副好面皮。只是此刻,他的面容显得狰狞而可怖。

“你们害死我儿,今日要你们陪葬。”

“你儿子那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儿不可活,你们就更不可活……给我杀,杀死一个,赏金百两。”

当郑镜思那句‘自作孽,不可活’出口的刹那,杨守文就知道坏事了……你特么这不是在平事,你这是在挑事!本来死了儿子已经很崩溃了,你再来个‘自作孽,不可活’,他潘道子不疯了才怪。怪不得郑镜思被贬官,这么多年都没有复起迹象。

你这张嘴啊……

杨守文心中叫苦,可手上却没有任何迟疑。

“连环枪!”

他口中暴喝一声,虎吞大枪刷刷刷在瞬间刺出十余枪。枪影重重,化作一道道流星。冲在最前面的壮汉,在瞬息间被刺中十余枪,身上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好像蜂窝煤似地。噗通就倒在泥水之中。

“杨茉莉,保护好自己!”

“阿郎放心,杨茉莉知道。”

伴随着杨茉莉一声怒吼,大铁槌翻飞,啪啪便砸翻两人。

而另一边,杨承烈三人组成了一个三角阵。杨承烈当先站在凉亭外,宋平杨瑞各在一旁,虽不似杨守文和杨茉莉那般战果硕硕,却稳住了阵脚,把刺客拦在外面。

“该死!”

杨守文踹翻一个刺客之后,眼角余光就看到那潘道子手持大刀,冲到了母亲的墓碑前。

“潘道子。你敢!”

杨守文瞠目欲裂,厉声吼道。

那潘道子的脸上透着疯狂之色,咧嘴笑道:“小畜生,你看我敢不敢。”

说着话,他举刀狠狠劈在了墓碑上。铛的一声。火光飞溅……这一刀,就好像劈在了杨守文的心头,令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潘道子,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杀!”

杨守文全然不顾砍向他的钢刀。大枪玉带缠腰,把一名刺客砸翻在地。他闷哼一声。后背上鲜血迸溅。可是他却全然不顾,身随枪走,虎吞大枪在手中呼的打转。

“毒龙吐信,给我死!”

那杆枪飞速旋转。幻出一抹幻影。

拦在他身前的壮汉举盾相迎,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大枪戳在盾牌上,实木做成的盾牌顿时四分五裂。壮汉甚至来不及闪躲,枪影已到了面前,噗的便没入他的胸口。

与此同时,杨守文却突然间弃枪向前。

“猛虎硬爬山,给我死!”

对面的刺客,显然没想到杨守文会突然间弃枪,躲闪不及被杨守文撞入怀中。那双看上去纤细修长的手,却狠狠劈在了他的胸腹之间。刺客惨叫一声便飞了出去,胸口处更呈现一个肉眼可见的凹坑。杨守文此刻,如同陷入了疯狂一样,势若疯虎。

眼看对面刺客挺枪刺来,他却不躲不让迎过去。

在大枪就要刺中他身体的一刹那,猛然错步旋身,长枪几乎是贴着他的身子划过,而后生生挤到对方的怀里。

“苍熊硬挤贴身靠。”

他跨步甩身,狠狠撞在对方的身上,把那刺客撞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兕子,小心!”

身后传来郑镜思的喊喝,但杨守文却置若罔闻。

他的眼睛,只盯着那潘道子,一杆长枪从他身后刺来,噗的就刺中他的大腿。

杨守文腿一软,单膝跪地,却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口长刀,反手狠狠砍在枪杆上,把大枪砍成两段。一只手抓住了断枪的枪杆,他大口一声,把断枪从腿上拔出。

“给我死。”

身形在泥水中翻滚,当杨守文再起身的时候,手中断枪狠狠贯入一名刺客的体内。

“兕子!”

杨承烈见此情况,也不禁暴怒。

“杨茉莉,去帮你阿郎。”

说话间,他从凉亭另一端冲过去,来到杨茉莉的身边。

杨茉莉早已经按耐不住,大吼一声,如同一股风般就冲入大雨之中。

铁槌呼呼作响,那蜂拥而上的刺客在杨茉莉面前,几乎无一合之将。那对铁槌,挨着就死,碰着就亡。眨眼间,杨茉莉就冲到了杨守文的身边。他刚要去搀扶杨守文起来,却被杨守文劈手从他手中夺过一只铁槌,照准了潘道子狠狠砸去。

那潘道子已经砍了几刀,墓碑上更出现了一道道刀痕。

只是当他再举起铁槌的时候,就听耳边传来一股风,紧跟着有人喊道:“潘道子,躲开。”

他忙回身看去,铁槌已经到了跟前。

啪的一声,铁槌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只砸的潘道子满脸是血,噗通便倒在地上。

“杨茉莉,一个都不要放过!”

杨守文说话间,便甩开了杨茉莉,咬着牙腾身而起,身体在空中化作一个弓形,双手探出。

“鹞子双抱爪。”

他任由对方手中的刀砍在肩膀上,可是一双手却掐住了对方的脖子,身体顺势向后一仰,不但卸去了对方刀上的力量,更把那刺客一下子帅飞出去。落地的时候,刺客已没了声息。杨守文在把他甩出去的一刹那,生生将他的脖子扭断……

杨茉莉的手中,只剩下一只铁槌,但战斗力却丝毫不见减弱。

听闻杨守文那一声喝令,他大吼一声,从一个刺客手里抢过盾牌,左盾右鎚,如入无人之境。

刺客的人数,大约在五十多个。

可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已有近四十个人倒在血泊里。

与此同时,杨承烈也冲出凉亭。

四只獒犬更跟随他身后,凶猛残暴。

相传,突厥獒的身体中流淌着狼的血脉……悟空四个虽然不大,却秉承了它们的母亲,菩提的凶狠和机智。它们就跟在杨承烈的身边,一旦杨承烈拦住一人,四只獒犬就配合着冲上去。一人四獒,倒是配合的天衣无缝,眨眼间便死了三人。

刺客显然是怕了,眼见杨守文他们这种近乎于疯狂的扑杀,忍不住齐声呐喊,掉头就跑。

宋平和杨瑞也冲出来了!

宋三郎也抄起一杆长枪冲出凉亭。

杨守文抢过一口刀,把一名刺客劈翻在地。只是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身体的反应也变得有些迟钝。当一个刺客冲过来,举钢叉向他刺来的时候,杨守文竟无法闪躲。

眼见那刺客手中的钢叉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一声鹰唳从空中传来,海东青从雨中飞扑而下,一双玉爪扣在了刺客的头上,探头一啄,把刺客的眼珠子啄了出来。

杨守文紧跟着挥刀而上,一刀砍下了刺客的脑袋。

大脑中,一阵昏沉。

他快走两步,就看到母亲的墓碑在身前,忍不住弃刀冲上前,一把将墓碑抱住。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母亲的墓碑受到伤害。

杨守文脑海中,只闪动这样的念头,身子却软软的,滑落在母亲的墓碑前。

“兕子!”

“阿郎……”

杨承烈的呼喊声,在他耳边回响。

还有杨茉莉那愤怒的咆哮声……娘亲别怕,孩儿在这里,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伤害。(未 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小鸾台之怒(上)求订阅!!!

荥阳的上空,笼罩着一个名叫‘恐惧’的幽灵。

寒食,原本是一个供人缅怀先人,追思亲友的日子,没想到却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杀戮。

往年这个时候,人们会放风筝,荡秋千,蹴鞠,三五好友结伴踏青。

可现在……

郑怀杰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带着人直奔荥阳州府衙门。紧跟着,郑家各房长者纷至沓来,令荥阳刺史焦头烂额。他也是在去年底才就任荥阳刺史,没想到隔年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其中更牵扯到了荥阳另一个豪门潘家,他更不敢掉以轻心。

在杨守文被送回石城村的当天夜里,阿布思吉达就不见了踪迹。

而第二天早上,荥阳就传来了潘家五房,也就是潘道子一房的长者陈尸花园里的消息。

“七郎,这件事潘家已闹上了州府,要咱们给一个交代。”

郑家祠堂里,围坐十几个老人,一个个面色凝重。

七郎,也就是郑怀杰听闻之后,却冷笑一声道:“大兄,他要交代便交代吗?我郑家又算得什么?”

“七郎,话不是这么说。”

“那要怎么说?”

郑怀杰口中的大兄名叫郑宏,父郑玄毅曾为安北都护司马,也是荥阳郑家如今掌权的一房。他听闻郑怀杰这么说,顿时大怒,拍案而起道:“七郎,我说的有错吗?那杨家与我们何干,何用我们如此维护?你知不知道,圣人虽有意重用贵胄子弟,可是对我郑家依旧存有提防。你这样做,等于是和潘家火并,若传到朝廷去。我郑家的前途又当如何?这不是小事情,这关系到我郑家的生死存亡。”

郑怀杰也怒了,呼的站起来。

“杨家父子怎么与我们无关?

杨承烈是杨家的女婿,之前若非杨大郎出面,我郑家的颜面也将荡然无存。

你和我说什么前途?我问你,我郑家现在可有前途?现在可好。杨家父子为我们出力之后,却被潘家人袭击。三娘的墓碑被砍得伤痕累累,你道那只是一块石碑吗?

那是我郑家的脸!

我郑家连一块墓碑都保护不得,我郑家连帮我族的朋友都保护不得,谁又肯归心?”

“可是……”

郑宏面红耳赤,懦懦竟说不出话来。

“不用可是,既然你二房害怕受到影响。便我六房出面就是。

潘家死了个长者便大呼小叫,惹得我郑家族长想要连亲友都要出卖?我告诉你,我郑老七还有一口气,杨家父子我保了,杨家的人我也保了!不就是死了个人嘛。我郑怀杰担了就是。想我郑家,当年以仁义礼智信传家,什么风浪没有经历。

想当年曾曾叔祖伟公闻天下百姓苦难,奋而起兵。尽出我郑家子弟,何等仁义。可现在……

哼。此次潘家先动手,我郑家占了理字。

我就不信,传到了圣人耳中,还不成是我郑家的错?就算是和潘家两败俱伤。我也绝不退让。”

“七郎,七郎你这是何必?”

郑怀杰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郑氏族人纷纷点头。

而郑宏更哑口无言,看着郑怀杰,露出羞愧之色。

“七郎,你也一把年纪,怎地还这样冲动?”

有人上前把郑怀杰按坐下来,而后对郑宏道:“大兄,七郎刚才虽有些失态,可这话却说的在理。我等诗书传家,固然要把那礼义摆在第一位。可潘家有错在先,不但不思己过,反而派人袭击。从道理上讲,他潘家便不占道理,我们为何退让?

潘道子横尸广武山,整个荥阳都看在眼里。

他潘家死了个人,凭什么就说是我郑家的人动手?没有证据,就任由他们诬陷吗?”

郑宏沉吟良久,“三郎,你想怎样?”

“潘家如此张狂,说到底就是这些年来,我郑家太低调,太隐忍,以至于让他潘家以为我郑家好欺负。大兄问我要如何?我赞成七郎所言!这次我们只要退让半步,日后荥阳便无我郑家立足之地。他日我们有难,也绝不会有人前来相助。”

三郎,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红彤彤的面膛,显示出他绝不是那种会息事宁人之辈。

他厉声道:“他潘家既然开启了战端,那郑家就只有迎头痛击!

才死了一个人就大呼小叫,我看他们是还没有感觉到痛,所以我们必须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痛彻肺腑。郑家老军,已沉寂了近百年,依我看是时候让他们出来了!我们不但不能交出杨家父子,更要保护他们妥当,而且还要给潘家颜色。”

这郑三郎绝对是一个疯狂的好战分子。

他这话说完,有五六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都站起来,厉声道:“三郎所言极是,正当如此。”

“没错,绝不能再退让半步。”

郑宏看着众人,突然间感到万分疲惫。

他站起身来,轻声道:“自建成太子以来,我郑家屡受打压,不得已自家父一代,便选择了隐忍一途,欲慢慢积蓄力量,意图他日能东山再起。也许是我想错了,总想着退让……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再退让,那就依七郎之言,与潘家开战。”

郑怀杰起身,躬身一揖。

“大兄肩负我郑家前途,难免会瞻前顾后,是我刚才莽撞了。”

郑宏摆摆手,脸色稍霁。

他沉声道:“七郎一如当年热血,是我郑家之福,此事怪不得你。

你说的不错,杨承烈是我郑家的女婿,他潘道子敢坏三娘的墓碑,就是砍我郑家的脸面。给我传命下去,自即日起,凡是我郑家产业,皆不得与潘家产生半分关系。我郑家的土地,不许潘家人踏足;我郑家的水源,更不许潘家动用半滴。

去告诉潘家人,若不把害我郑家儿郎的凶手交出来,从即日起我郑家与他潘家誓不两立。”

“谨遵族长吩咐。”

一众白发老人躬身应命。

郑宏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时候让那些人知道,我郑家的声名绝不容他人践踏。”

++++++++++++++++++++++++++++++++++

圣历二年的清明,对于荥阳人而言,绝对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在杨守文遭遇袭击,昏迷的第三天,郑家和潘家在庙子坪发生了一场大规模械斗。(未 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七章 小鸾台之怒(下)5/8求订阅!!

双方出动了上千人,死伤近百。

随后郑家堵死了所有在郑家田地上,通往潘家的水渠。

而在荥阳县城里,郑家的店铺打出了不与潘家交易的横幅。要知道,自六朝以来,郑家一直是在荥阳占居主导地位。而潘家虽然也是老牌的豪门世族,论底蕴却无法和郑氏相比。郑氏人才辈出,而潘家从潘岳之后,能拿得出手来的人屈指可数。

历经六朝百年光阴,郑氏垄断了荥阳无数基础产业。

这些年来,郑氏受朝廷打压,的确是元气大伤。

可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如今的荥阳郑氏无法和当年相提并论,可真要是发起狠来,依旧不是潘家能够比拟。仅几天的光景,潘家的损失就变得格外惨重。

两大豪门之间的冲突,令荥阳刺史感到万分头痛。

而在石城村里,杨守文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照在杨守文的脸上。

他睁开眼,只觉一阵剧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

声音并不是很大,却惊醒了谁在床脚的杨承烈。他连忙站起来,扑上前去,“兕子,你醒了!”

“爹,我这是……”

杨守文觉察到,自己被包的好像木乃伊一样。

他忍不住开口询问,只是话才出口,就立刻醒悟过来。

他最后的记忆,是抱住了母亲的墓碑,耳听得杨承烈和杨茉莉的喊叫之声……

“兕子别怕,你现在是在家里,很安全。”

“阿娘的墓碑……”

“放心,你阿娘的墓碑很好。

你三舅已经赶回来了。他让人用汉白玉重新做了一块墓碑,还把你的那首请明诗也雕在石板上。你三舅说,可惜不是兕子你亲笔所书,要不然你阿娘日日夜夜都能欣赏到你的好字,说不得会更加开心。对了,你那三首柳枝词。被刻在了盼归亭里。呵呵,为父这次可是占了你的便宜,说不得以后也会被人拿来称赞。”

杨承烈咧开嘴笑了,可是杨守文却能看到,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中,闪动着泪光。

“大家都好吧。”

“有我家兕子在,怎能不好?就是你这几天昏迷不醒。青奴和二郎很惦念,杨茉莉这几天吃饭都比以前少了一半呢。嘿嘿,这也挺好,一下子节省了很多粮食。”

杨守文噗嗤笑了,却扯动伤口。旋即咧开了嘴。

“没事吧?”

“没事!”

杨承烈这才起身,点亮了油灯。

“郑家小子这几天每天都来……他嘴巴上说是不服气,可是却追着你的《西游》看。

呵呵,你这几天昏迷着。家里可是冷清不少。

兕子,早点好起来。大家都等着你康复……对了,廿九郎介绍的那个酿酒人也来了,你阿娘这几天正商量着,说要在山脚下开一个酒窖。用不得多久就能自己酿酒了。”

“这可是一桩好事。”

“当然是好事……”

杨承烈说到这里,却没由来的眼圈一红,声音有些哽咽。

“兕子啊,赶快好起来吧。

昨晚你阿娘还托梦给我,骂我没用。她也惦念着你呢,等你好了,咱们再去广武山一趟,到时候给你阿娘看看,别让她担心。你这一躺下,家里人都有点慌张。”

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从杨守文的脸颊拂过。

杨承烈的手很粗糙,好像砂纸似地,但却让杨守文感到莫名的心安。

“我这一躺下,外面闹得厉害吗?”

“怎地不厉害?”杨承烈笑道:“那潘家就恨不得住在了州府衙门,整天的提心吊胆。”

“嗯?”

“还不是你那大兄!”

杨承烈轻声道:“想当初,你与那胡儿在昌平结义,说实话我是不太赞成。

不过我没想到,那胡儿竟义气如斯?你昏迷之后,他当晚就跑去了潘家,干掉了潘家的一个长者。最近几天,他也不见回来,就出没在潘家的周围,据说干掉了潘家好几个狠角色。你廿九叔说,潘家人现在如惊弓之鸟,甚至不敢孤身出门。”

杨守文笑了!

这的确是阿布思吉达的行事作风。

他不会说话,但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这次昏迷,想来吉达一定会很生气,很恼火吧。

“想办法让大兄回来吧,夜路走多了,总会遇险。”

“嗯,明天一早,我就让二郎找他回来。”

杨守文和杨承烈聊了这么一会儿,就感到一阵莫名的疲惫。

看他的样子,杨承烈也就了解了,于是给他盖好了被子,轻声道:“兕子,你先休息。

我就在边上陪着你,有什么需要,叫我便是。”

“辛苦爹了。”

“傻小子,你是我的儿,老子照顾儿子天经地义,说什么辛苦?”

杨承烈咧开嘴笑了,揉了揉杨守文的脑袋。

杨守文点点头,旋即闭上了眼睛。

杨承烈这才走过去,把油灯吹灭,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寂静,只听得隐隐约约的呼吸声传来。

+++++++++++++++++++++++++++++++++++

洛阳,宣仁门内。

宣仁门是隋唐洛阳城东城的东门,东通上东门,横穿洛北里坊区,洗脸东城里十数个衙属。

位于宣仁门内西天街西南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座不甚起眼的衙属。

这衙属名义上归属于门下省,也就是如今鸾台所属。

可实际上,即便是门下省的官员,也不清楚这个衙门的真正用途。衙门里以女官居多,直通朝内。外部守卫森严,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表面上看,这里的职官主要是把一些公文抄录下来,留作本份。那性质,更近似于后世的档案室一样。

夜,已经深了。

衙属的公房里,一个三旬美妇正伏案阅读。

片刻后,她突然把眉头一蹙,那张秀美的面容上,旋即笼罩了一层阴霾。

她把油灯挑亮,将手中的公文仔仔细细阅读了一遍之后,脸上的怒色也越来越浓。她的右耳下方,有一个并不是很显眼的刺青,随着怒色笼罩,刺青随之变得通红。

那是一个鸾凤形状的刺青,活灵活现,呼之欲出。

“来人!”

她突然发出一声厉喝,站在门口值事的女官,激灵灵一个寒蝉,连忙快步走进公房。

“这份荥阳的奏疏,为何没有呈报圣听。”

她说着,将手中的奏疏丢在地上。

那女官连忙上前,把奏疏拿起来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此姚公以为,不过是荥阳两姓家事,无需理睬,所以命发还荥阳刺史,让他酌情处理。”

“两姓家事?”

美妇的眼中闪烁一抹戾色。

“依我看,是姚公不敢去招惹这些豪门贵胄吧。”

女官站在那里,噤若寒蝉。

美妇人可以说这种话,她一个小小的女官却不敢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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