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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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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造化弄人,我如今已经是夫君的人,还有了他的孩子。自然要把夫君放在第一位,你行刺我的夫君,便是我的仇敌,我出手对付你,或许对不起恩人,但却对的起良心。你若要恨我,我也没法子。只要恩公能出气,便骂我几句吧。”

杨登龙见这两人在自己面前大秀恩爱,破口骂道:“贱人!当初就不该救你,应该让你被翠烟门的贱人捉回去做表子,千人骑万人压才是。我好心救了你,你自荐枕席,我也没要。你甘心寄银子,我也只当你是有良心的。可是你却敢坏我的好事!你等着!将来早晚有一天,要把你抓到军营了做营妓。犒劳军汉。”

张芙蓉也不反口等他骂了半天,才嫣然一笑道:“多谢恩公。你今日这一骂,我便不欠你什么了。夫君,你审人的事我不便在此旁观,我回去伺候圣姑,再为你准备吃的。”

仙女也好,魔女也罢,终究都是女人。任盈盈看着张芙蓉脸带笑容,在厨房里忙东忙西,切肉洗菜。说是要亲手为夫君准备饮食的模样。摇头叹了口气。“女人啊,女人啊。那些计谋还是不要对你说明白了,让你活在幻想里,也算不错。”

烧的火红的铁块。烫到那结实白皙的肌肉上。一股焦臭味道在房间内弥漫开来。几个执刑的锦衣脱了光膀子。将火钳夹了热铁,往身上慢慢放去,驾轻就熟。如同厨师烹饪菜肴一般专心。

杨登龙也当真是条好汉子,连烙晕了几次,却依旧咬紧牙关,除了骂人,什么都不肯说。一旁观刑的孙富,早就拉了裤子。他家是盐商,主要是做生意的,至于如何整治佃户,他也没亲自经历过,一想到这些烙铁,一会要来烙自己,哪还忍的住?

见锦衣卫又去拿烙铁,他急忙喊道:“别烙了,求你们了,别烙了!你们问什么我都招啊。”

“孙公子,您这叫什么话?我们哥几个烙的是这刺客,又没烙您,您嚎个什么劲?待会烙您时,再嚎也不晚。你看啊,这刺客原本有身功夫,这肉够瓷实,可是呢他练的有内功,肌肉紧驰有度。他那亲兵,练的是笨力气,一身腱子肉,那烙起来,跟烤羊肉倒是有点像。一会我们给您练几手,你也看看这里的区别。至于您这身肉啊,倒是精细,一看就没受过罪,估计一烙就得出油。”

另一个锦衣开口道:“这小地方,东西不全,也只能将就着办。这要是在京里,手头东西多,什么寒鸭凫水,红绣鞋,再来点豆馅烧饼吃,看这小子,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孙大用今天也卖了力气,脱了光膀子,拿着烙铁往杨登龙身上放。他知道张芙蓉和这刺客有点瓜葛,第一块烙铁,就直接印到了杨登龙的脸上,本来俊秀的五官,此时已经彻底毁了。

他看着杨登龙的肚脐下面,不怀好意道:“这人啊,要是硬气也得有硬气的本钱。要是少了点物件,你们说是不是就硬不起来了?拿把小刀来,咱们伺候这位爷净身。”

他又看了眼孙富,“孙少,你等一会,这个净身是手艺活,我们伺候完了这位爷,转过头来,再慢慢伺候您。到时候您可以尝尝自己身上的肉是什么味道,不知道您是喜欢口轻一点,还是多放点盐的。”

孙富越听越害怕,忙向郑国宝道:“国舅爷,您高抬贵手吧。您要多少钱,我都给还不行么?我冤枉啊,我哪知道这人是刺客,我是真不清楚啊。”

徐希等三人,每人得了四个上等瘦马,个个感激郑国宝的恩情,四人情同手足,昨日一起做了新郎。只是郑国宝只要应付一个圣姑,又有陈伯年送的秘籍相助,今天神清气爽,精神十足。那三位公子都是以少敌多,双拳战八臂,此时哪里起的来床?因此提审孙富这等肥差,也就是郑国宝独立完成。

见孙富吓的没了脉,郑国宝这才懒洋洋道:“不清楚?说的真轻巧。你一个不清楚,我昨天遇刺的事,就没你事了?这世界上的事,有这么便宜的?”

“国舅,不,祖宗!您让我招什么都成,您要多少钱都成,只求您高高手吧。”孙富只听杨登龙一声闷哼,腰下已是血肉模糊。这些锦衣卫敢说敢干,当真把这播州的杨家的人给阉了。那他们对自己,是不是也会如此?看几个锦衣把目光转向自己,他就觉得垮下凉飕飕的,声音都岔了。

“国舅,您听我说。我爹就我一个儿子,您只要高高手,把我放了,要多少钱,我爹都给。这事真不是我指使的,您相信我,您一定得相信我啊。”

郑国宝来到他面前,皱皱眉头“这什么味?来人啊,带孙少下去洗个澡,然后请过来,咱们慢慢聊一会。孙公子是我的朋友,不能慢待了。只要他肯跟咱们合作,咱们可不能对朋友无礼。”

虽然自始至终,未加一指之力,可是孙富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等到洗澡换了衣服,孙富就成了没骨头的傀儡,瘫软在椅子上,问什么就招什么。杨登龙的来历,也不加隐瞒,合盘托出。连自己家以前偷着往播州运过多少私盐,也全都说了出来。

“这么多的盐?杨家吃的了么?”听了孙富说的数量,孙大用一旁不由咋舌,这孙家一家就贩了这么多私盐过去,再加上其他的私盐贩子,还有四川的井盐,播州搞这么多盐干什么?

“多么?大用,这点盐,可一点也不多。你得这么算,十万大山的苗人部落,西南各路土司,他们都是只认盐巴不认人的主。在那些地方,白花花的银子,也不如白花花的盐巴好使。水西安氏与杨家有大仇,当初打的血流成河,后来不还是靠着食盐,两家才有能坐下来谈盘?朝廷卡播州也没什么好法子,只有卡盐铁。他们存盐存铁,除了对抗朝廷,还能有什么用?孙少东家,你家好大的胆子啊,这种声音也敢做,佩服佩服。”

“国舅,小的知罪。我家情愿出钱认捐,是军饷,是河工,是海防,是备倭,任什么捐都行。只要您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认多少捐都行啊。”

孙富也算想明白了,国舅也无非是刮地皮,自己又有钱,他不拿自己动刀,拿谁动刀。反正自己家万贯家财,珍珠如土金似铁,能够花钱买平安,总比被阉了进宫强。因此有什么认什么,只求花钱脱罪。

“孙兄好阔气,真不愧是盐商出身,要是这个态度,咱们就可以谈了。你只要是这个态度,我就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这个贩私盐的事,不急,那个两淮盐引预支的事,孙兄是不是也该和我说说?你可千万别说你不知道,你要说不知道,我就该让他们帮你恢复记忆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预售

孙富听了预支盐引的事,猛的跳起来道:“这事……这事是污蔑。冤枉啊。绝无此事,国舅明查。”可惜人刚跳起来,就挨了两记狠的,又被砸的坐了回去。

郑国宝冷笑道:“梅庄那几箱子东西,我虽然没都看,但是抽冷子看了几份,这里面是个什么事,我也知道个大概。孙兄要想对我隐瞒,那就只能认为是你不够交情,我就只好把你交给这些儿郎们,慢慢炮制了。你确定乐意和他们好好聊聊?你要是不想说,我就回去陪我那娇娘了,大用,好生伺候孙大少。”

孙大用一咧嘴:“国舅,您就放心吧。我们保证把大少伺候的舒服,让公子这辈子都忘不了。”

孙富见郑国宝要走,只得又喊道:“国舅留步,我……我招还不行么。”

大明朝开国之时,盐法实行开中法。由盐商输送军粮到九边,兑换盐引支取食盐贩卖获利。可是到了后来,由于朝中南方人渐多,开始为老乡谋取福利,开中法一度被彻底废止。后来虽然恢复开中,但也名存实亡,不复当初设立时的作用。

此时的盐法,主要则是以纲引为主的纲盐制。

持有盐引的商人按地区分为10个纲,每纲盐引为20万引,每引折盐300斤,称为“窝本”,另每引支付税银三两,公使银三两,盐本六分。每年盐产量是6亿斤,按此数据计算。每年朝廷应得盐税白银一千三百二十八万两。但实际上如今每年盐税不足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也就是说,每年国朝都有一千万两以上的盐税不知去向。

饶是如此,朝中仍不停的有人为盐商说话,认为盐商太辛苦,获利太少,最终会导致整个大明盐价飙升。希望朝廷体恤百姓,免征盐课以养民力。在实际的贸易中,有引是支盐的前提,但是不代表你有引就一定真能支到盐。

地方经办官吏的盘剥。各层衙门的孝敬。哪个关节打点不到,都要卡你个三年五载。乃至大明朝爷爷那辈拿到盐引,到了孙子那辈还没支到盐的也大有人在。因此只好把自己手里的盐引,转卖给有力能支到盐的遮奢人物。盐业渐成垄断格局。天下六大盐场之中。又以两淮盐产量最高。淮北盐质量最好,价格也最贵。因此垄断了两淮盐的扬州盐商,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大明朝最富有的群体。

这些人垄断着两淮大小盐滩。盐丁灶户们煮的盐,全部被他们包揽,外人很难插进手去。除非是勋贵高官,得天子恩赏盐引,这些盐商有可能给个面子,将盐支给你。若是一般人从勋贵手里买的盐引,那就彻底别想支盐。

与之相应,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也就是整个江南最有钱的一个衙门,不管是苏州、南京、杭州织造衙门还是同为运盐使司的两浙、福建等等,都无法与之抗衡。万历八年,天子大婚,国库不足,当时的首辅张居正,就责成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为大内采办大婚所用的器物以及白银、玉器、古玩等项共需白银十五万两。

可是当时的两淮都转运使却上书表示,如今地方上财政紧张,应纳的盐课已经上缴到国库了,衙门里财力不济,无法完成这么大的任务。恳请张相允许,提前将万历九年的盐引预售出去,由这笔钱来支付天子大婚之用。

张居正当时正在大力变法,推行一条鞭新政,离不开李太后的支持。而要想让李太后满意,这天子大婚就不能太寒酸,只要能筹到款,什么方法也就都可以了。因此这预售盐引的建议得到朝廷认可,天子的成亲款项就这么筹措出来。可是后来,这个临时性的政策,竟然渐渐在两淮成了定例,每年都是把下一年的盐引预售出去。

这盐引预售的价格大打折扣。按照原价一引六两六分银子,预售时因为是急于筹款只售二两,这个价格后来就成了定价。像八大盐商这种大规模购买盐引的,还要在这个基础上给予折扣,减免。这笔买引的钱,对于朝廷的申报上,又成了盐商捐献,称乐输报效,滥邀褒奖。又将支用所余应输运库之项亦吞没不交。

这些年下来,两淮盐政上早就成了个大窟窿,预售盐引的收入,国库并没见到,内库也没见到,盐商们则大规模偷逃税款之余,还得到了朝廷嘉奖。不少人得了监生头衔或是加了散官官阶。又靠这买来的身份,更加正大光明的逃避赋税,千方百计的把应纳的盐税推脱掉。

两淮运转衙门那边,也把这预售盐引得来的银钱,当做了自己的小金库。除了迎来送往的公务招待以外,就是自己上下官吏瓜分一空。历任巡盐御史也在其中大为分润,乃至南京户部、京师户部,都有人牵扯其中。简单估算,单是盐商偷逃的部分,就在一千万两白银以上。

盐商们做这些勾当,少不了官府中人从中帮衬,两下里彼此之间,很有些往来。扬州的盐商总怕有人突然反水,坏了大家的好事。将这预支盐引的部分凭证,以及帐簿都保存下来,作为护身之用。只是又怕自己家里不够安全,就想到了江南的梅庄。

这里是文人雅集之处,有各方面的人共同保护,不管是官府,还是绿林,都不敢招惹梅庄。盐商们又是梅庄四老的大金主,每年办雅集的经费,都是由盐商支出,事后报销又不看印戳,四老说多少就是多少。两下里关系最是可靠,因此把证据存到这里,也不怕丢失,更不怕某一家忽然反水,拿了自己的证据去告。

孙富道:“自从梅庄生变,我们就怕这些东西落到国舅手里,因此便只好拿钱来疏通关节。那些该死的护院,回报说东西全都烧了,我们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心存侥幸,琢磨着要是真都烧了,也算逃过去了。没想到,还是逃不掉。”

郑国宝一拍桌案“逃?一千多万银子,你想怎么逃法?如今月港那,一年才收多少银子的税?你们这一下子就是一千多万银子,我饶了谁,也饶不了你们。这笔钱,我是追定了!来人啊,让孙大少把这手印给我按了,然后带下去好生款待。至于杨登龙那,咱再审他一回。”

昔日英武不凡,一人一枪纵横江湖的赛罗成杨登龙,此时已经被拷打的不成人形。郑国宝倒是见惯了锦衣卫的说服教育场面,因此倒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围着他转了两圈,“瞧瞧,一个天神下凡般的人物,如今成了什么德行?不管怎么说,芙蓉的清白,当初是你保全下来的,这份人情,我也得还不是?这样吧,只要你把事情都招了,我给你个痛快,保证让你不受活罪,你看如何?”

杨登龙如今没了气力再骂,头也昂不起来,就那么软塌塌的低着脑袋,一语不发。若不是看他有呼吸的迹象,真以为这人已经完了。

郑国宝哼了一声“好硬的骨头。行啊,你不是不说么,我替你说。播州杨氏,世居播州,朝廷恩厚,任命其执掌播郡,镇守一方。他们不思为国出力,报效皇恩,反倒预谋不轨,私囤盐铁,招募死士。又派人来行刺本官,这分明就是要谋叛。你们那什么一人一票,票选宣慰的事,你别当我不知道。实话告诉你,播州有我的人。”

杨登龙本来已是奄奄一息,听说播州居然有朝廷卧底,心头一惊,身子又动了起来。“杨将军行啊,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自己家的势力呢。可是我告诉你内鬼是谁,你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白痴,会蠢到放你一马,让你有机会报复。我也不怕跟你说,那个叫田伯光的,其实是我们锦衣的人,要听我号令行事的。你说有他在播州,我还怕探不明白消息么?”

杨登龙听了田伯光的名字,身子动的更厉害,似乎是想扑上去和郑国宝同归于尽。可惜如今的他哪还有这份气力,郑国宝抄起烙铁,在他身上猛的一捅,“老实点吧,就这么点气力,就别瞎动了。那个老孙,回头让他把手印按了,口供、连那几个箱子,派人送到京师,直接交给骆头儿。他知道怎么处置。”(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营救

等出了这刑房,孙大用快步跟出来,小声道:“国舅。这案子咱办的是漂亮,可是我寻思着,这案有点大啊。一千多万银子,这要是追究起来,加上罚款,即使盐商底子厚,也得有人倾家荡产,充军发配啊。再说,如今许阁是徽人,盐商里也是徽人居多,若是咱们这么查下去,不就等于和盐商们对着干了?许阁那能不能放过咱?再说,许阁老可和您岳父关系不错,小的是怕……”

“甭怕,这事里说明了,我老岳父肯定沾包了。盐商做这么大的事,可能不走阁老的门路么?不过这也不叫事,天家不是个糊涂人,不会不明白做臣下的这点苦衷。千里为官,为的吃穿,这都不叫什么大事。只是,这么大的数目,不查就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朝廷了。放心吧,这事的主力矛头也不是咱,宫里那位老太后,可是比咱更见钱眼开。当年查抄冯保府的时候,你猜老太太说什么?说冯保怎么能亏空了这么多钱啊?这宫里的伙食费,我一直看着呢。你听听,这不就是一财迷么?一千多万,老太太不疯了才怪,这回跟内阁对拼的主力,就交给老太后,咱们哥们坐等着看就好。”

等到午后,另三位公子总算是起来与郑国宝见面。李荣道:“郑哥,还是你够意思,十二个瘦马,自己一个没留。这才叫够朋友,这才叫讲义气。那说书的先生说什么羊角哀、左伯桃,我是没看见。不过看见郑哥,也就算看见他们了。”

等郑国宝将两淮预售盐引的事一说,李荣又是第一跳起来。“一千多万?他娘的,这得是多少钱啊。我活这么大,平日里自夸富贵无双,可也没见过一千多万银子啊。这钱咱要是拿到手,哪怕只分一成的水头,也是一百多万银子,比起跑海贸赚的还要多。不行不行,我这就得给我爹。给太后写信。这事不能放过,必须一查到底。一千多万啊。”

徐希、张之极二人,则多少有些顾虑。盘算道:“这么大的数目,在朝廷里。不知要牵扯多少大员。若是真掀翻了桌子。将来会不会不好收场?咱们是勋贵,可斗不过那些文官啊。”

“两位兄长不要担心,这桌子掀翻了。也没咱的亏吃。”郑国宝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我把你们哥们叫来,就是要发财的。南京抄几个清楼,就算发财了?差的远呢。这回把盐商办了,那才叫一世的富贵。到时候不就是瘦马么,想玩多少有多少。”

书房之内,任我行听了郑国宝的谋算,两眼之中精光闪动,“国舅,果然是大手笔,即使当年圣教风头最盛之时,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两淮盐商,富可敌国,手眼通天。门下食客成百上千,扬州灶勇也是盐商出钱提供军饷,国舅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任盈盈在旁伺候着,听了父亲的话,也道:“是啊。我圣教在江南实力远不如江北,便是因为这盐商实在太难惹。九华、黄山、罗浮、茅山、乃至天台等大派,哪派不拿着盐商给的赞助费?更有盐帮为其所用。盐漕二帮,可比丐帮的声势强多了,如今它们两帮,才算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第二帮。那些盐商振臂一呼,少说能号召出几千江湖中人,若是群起而攻,我们可难以抵挡。”

“振臂一呼?”郑国宝哈哈一笑,“盈盈,老爷子。你们啊,把盐商看的太高了,他们终究是商人,不是武人。要他们拼着家产打点上下,他们咬咬牙也就认了。可是要他们拼着族灭来造反,没有几个人肯点头的。这么多年太平饭吃下来,真提着脑袋造反,有几个人肯啊。再说真要是造反的话,也正好把他们杀个干净,倒省了我后面的手脚。”

“造反?造什么反,老子疯了才去造反啊。”扬州城内,孙秀见自己的原配夫人哭闹不止,居然最后连造反的话都说出来,不由气的拍案而起。“我孙家的一根独苗,我能不想办法么?不过造反,那不是办法,按是要把咱全家都赔进去的绝路,绝对不能那么办。”

他在杭州的朋友,以及梅庄赴宴的江湖豪杰,第一时间就把他儿子被拿的事前来报信,孙家上下一听便慌了手脚。行刺国舅,这是什么样的罪过啊,说重一点,抄家灭门,也不是不可能。郑娘娘在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难道能容忍别人对她的堂兄下手?

那位西商王仓第一时间也赶了过来,先是好言安慰几句,最后则说道:“这事,孙兄,你可得早做准备啊。郑娘娘的名声,咱又不是不知道。在京师里谗文害武,构陷大臣,何况你我小小的商贾?自古来,先下手的为强,后下手的遭殃。若是等到郑娘娘动手,可就一切全都完了。”

这话对于孙秀的影响不大,对于孙夫人的影响却极大。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正在遭受严刑拷打,孙夫人的心里就像刀割一样。再者,郑家兄妹名头太恶,封神榜的故事她也不是没听过,苏全忠谗害黄飞虎、比干、闻太师等等,这许多忠臣良将,都吃他兄妹灭了,自己家只是个商人,又如何斗的过?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就反了吧。这位孙夫人倒也是个女中丈夫,一夜不睡,居然炮制了个造反计划出来。先以宴会为名,把扬州知府、江都知县以及扬州守备骗到家中,乱刀砍了。再去夺了知府印信,守备兵符,裹胁灶勇三营起兵。

两淮都转衙门的贾端甫是个冬烘,不足为虑。八大纲商,同气连枝。凭借自己家这么大的富贵,难道就夺不了江山么?当年洪武皇帝不过淮右一布衣,照样打下了万里江山,自己家有钱有势,家里有许多武艺高强的护院,又有的是军饷,说不定真能过过皇帝瘾。

孙秀见了那计划书,气的眼前发黑。“现在已经够乱了,你就别再跟着捣乱了,夫人!造反等于送死,这种事连提也不要提,王仓是和钦差有仇,想拿咱们当枪使呢。救儿子这事,我来想办法,你不要管了。”

可惜孙秀前脚刚走,孙夫人后脚就把家中的管家找了来,“事到如今,这事只能找你了。富儿是你的骨肉,你可不能不管啊。”

那位与孙秀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胜过夫妻的管家,倒是比孙秀讲情义。见不得夫人掉泪,急忙说道:“你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想办法,把咱的骨肉从那鬼门关捞出来。只是如何捞法,也得想个章程,我可没有孙秀那么大的财势,想要造反,也无人肯听啊。”

夫人抹着泪道:“你这没良心的。当年与我私通时胆子倒是大的很,怎么如今倒没了办法?自古来事在人为,难道还怕没办法么?纵然造不了反,也一样可以劫牢,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干脆就跑到泰西去,看大明朝官法再厉害,能把咱们如何?”

劫狱?听到这个主意,总管也点了点头,“这是个好办法啊,还是你有主意。当初倭寇猖獗时,咱家里,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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