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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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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也要做指挥使。我要比兄长的官大,到时候,让他来叫我长官。成亲的事,我才不想呢。我还要带兵打仗,做女将军。”秦良玉被郑国宝一哄,心情渐渐好转,经过这一番变故,尤其是听说,自己的婚事已经没有了,她心里莫名的一阵舒畅。等说完最后一句,又偷眼看了眼郑国宝,见姐夫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暗出一口气,仿佛说了这话,自己再和姐夫打打闹闹就没关系了。

等回了房中,见厨房早将作好的吃食送来。她折腾一下午也确实饿了,如风卷残云一般,将食物扫荡一空。这才发现,厨房准备的几样饮食,都是自己平素最喜欢吃的。

“姐夫记得我平时喜欢吃什么呢。我那坏兄长都记不清楚。”她心里嘀咕着,沉沉睡去。睡梦之中,只听她发出阵阵梦呓“姐夫……坏姐夫。”

秦邦屏见了国舅,叙了交情,又给妹子的去向做了安排。便也就不再久留,领了盐票,支盐告辞。秦良玉经过郑国宝开导,心结一去,人也开朗起来。与兄长道了歉,又问了问家里的情形,最后还写了几封信,托兄长带回去。

秦邦屏则抽冷子对秦良玉道:“这事上,你是受了委屈。不过为了咱秦家,这委屈你只好吞到肚子里。在国舅身边,不必在家里,万事都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耍大小姐脾气。免得吃了苦头,哥哥可帮不了你。”又拿了笔钱给秦良玉带在身边做私房,那些亲兵及女兵,也依旧跟着大小姐左右听用。

码头上,目送着自己哥哥的船只远去,秦良玉的眼眶又有些泛红。蓝凤凰在旁劝解道:“妹子,你哭啥子么?将来等到打杨应龙那头臭狗熊时,咱们可以大队人马杀回四川,那时候,不就是能见爹娘了?现在你哥哥走了,可是姐姐还在啊。来来,跟姐姐回去,姐姐最近又拿了不少好东西,你看什么好,只管拿走。”

秦良玉知道,这盐商家产拍卖会,带动了扬州经济的发展。周边各地的商人蜂拥而至,他们自己也带了不少好东西,结果在扬州形成了一个新型的交易市场。哪怕是很多人没可能拍的到盐商的家产,也憋着到这交易市场上来贸易。

那七大纲商家的好地,以及藏品里值钱的物件,多半都被四大公子分了,还有一部分分给了南京勋贵以及南直隶、浙江两省的官长。蓝凤凰没有鉴宝的本事,只是看什么新鲜要什么,多半都是些番货。她微笑道:“那我要把姐姐的好东西拿走了,姐姐不许心疼。”

“这叫啥子话?你看见什么好,只管拿,只要你喜欢就好。姐姐我,什么都舍得。”

等到大家回了衙门,却见任盈盈早在大堂上等着,神态似乎十分焦急。这拍卖会上,珍宝古玩甚多,古琴、琴谱、古书,这些都任盈盈的心头好。她这些日子忙着在拍卖会上找宝贝,连争宠的心都消了大半,今天突然回衙门,倒是奇怪。郑国宝道:“盈盈,你怎么跑到大堂来了,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任盈盈一把拉住郑国宝的胳膊,又吩咐蓝凤凰“你们都跟我走,对了带上洋兵。圣教总坛来人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长老

郑国宝也没想到,日月神教总坛的人还敢找上门来?要知道,现在的扬州,可是郑国宝的一言堂,容不下别人插手。应天巡抚那,曾经派了几个文员和佐杂官过来,想要“协办盐务”。

结果刚一下船,就被一群愤怒的盐商围了。那些盐商声称自己是交了钱,却没买到票的无辜商人,要这些协办官给个说法。这些人刚刚下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哪给说法去?盐商见得不到赔偿,围着这些协办官,骂了足有一个多时辰。苏白里夹着扬州的土语,骂的这些协办官无地自容,几辈祖先受了牵连。可是这些盐商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靠山,这几个协办官又是初来乍到,不敢招惹,只好挨窝心骂。

盐商没走,漕工又来。说是运费未曾结清,都转衙门那边不给钱,就只好找这些应天派来的大官讲道理。这些漕工可不比盐商,个个身强力壮,醋钵大的拳头在眼前晃来晃去,把这些协办官吓的面皮发白。有心喊随员捉人,却见足有几百个苦力围过来,这要是讲打,八成要吃眼前亏。

而闹这么大的动静,不管是衙役还是兵丁,连人影都不见。这些协办官明白,这八成就是国舅爷安排的下马威。好不容易自己掏钱把漕丁的运费结了,到了都转衙门却被告知,国舅不在,人去了淮上视察盐滩。听说是有盐丁闹事,搞不好,还要有民变呢。国舅带着浙兵过去弹压了。你们几位,自己想办法吧。

至于交接工作,对不起。没有国舅的命令,你们什么工作也接不过去,我们什么也不会交。几位协办官也是乖觉人物,知道再在这待下去,八成就要吃亏了。万一真有一群淮上乱民冲进来把自己打死,去哪说理?不等郑国宝回来,便打道回府,逃之夭夭。

扬州军卫又乃至灶勇全都掌握在郑国宝手里。整个扬州城。都找不出一个衙门能和国舅别苗头。外来人在这面临的就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不利局面,也就没人来这夺印。连官府的人都不敢来,魔教的人这时候找上门来。除了送死还能有别的结局么?郑国宝吩咐道:“凤凰。良玉你们都跟我来吧。老瑞让你的人。拿我的片子,去吴天德那给我调一支营兵来,魔教妖人千里送头。咱不能驳了人家的好意不是?”

任我行如今也在保扬湖那买了个别墅,当作宅邸。为这别墅的事,朝廷里还闹过一阵,说是郑国宝假公济私,中饱私囊。可是三位阁老每人都在保扬湖多了个别院,也就心照不宣,对此事的处理变为下不为例。

应天巡抚、南京六部、浙江巡抚、布政,都从中得了好处,谁敢动这块蛋糕,地方官府上,也跟你没完啊。他们还分分上本替郑国宝辩诬,说是绝无什么侵占之事。江湖知己小报,也报道过几篇文章,还来过几个人现场采访,不过后来这几个人都被送去西北,采访边军疾苦,这事就彻底没人提。

等到了别墅之外,郑国宝一干人抽枪在手,任盈盈焦急道:“我爹爹被囚十年,身体大不如前。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若真是动手,我怕他吃亏啊。”

蓝凤凰倒是十分稳当“怕啥子?老教主身边有那么多好手,便是东方不败来,也未必讨的到便宜,大小姐慌个啥。”

自从任我行做了盐、漕两帮副帮主,又靠着闺女的关系,弄了一大笔盐票,在拍卖会上发了笔财之后。投靠他的好手也越来越多。两淮原本就是许多江湖人淘金打工的地方,想找好手,并不困难。任我行又不是那些地主士绅,招募保镖时,不看证书,不问出身,五虎断门刀、神拳门、铁臂门这种名气不大,但是手里确实有玩意的门派弟子,被他收了不少。包括各大门派的侠少们,往常提起任我行来都恨的牙根八丈长,可是在白花花的月俸面前,杀父之仇都不算事,何况是门派仇恨?作为新生代的侠少,自然不受正邪之分的旧观念束缚,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说。

如今任我行身边,各大门派的弟子都有,内中高手如云,武林盟主的威风也不过如此。而比好手更好招的,则是农夫。

有些人在田里耕种,看不到盼头,又听说闯荡江湖何等的逍遥惬意,就仗着自己也学过几手功夫,变卖了田地,来到两淮盐滩讨生活。这些人武功不怎么样,可是胜在胆大不怕死,只要有钱拿,脏活累活都肯干。他们是出了命的要钱不要命,只要能为家里挣个安身立命的安家银,就是拼了命,也愿意在敌人身上捅一刀。他们也没有那些侠少的臭毛病,全不讲什么所谓的江湖规矩,用毒使石灰,以多打少,什么狠用什么,第一流的好手都对这样的亡命农夫有所忌惮。

任我行现在手上,也收拢了百十来个农夫,二十几个好手,轻易不用自己动手。

他那吸星神功,郑国宝也从任盈盈处问出了底细,这魔门功法,江湖上传的神乎其技,似是与任我行交手的人,多半会被他吸光了内力,变成废人。任盈盈对此的说法就是:我爹自出世以来,大小战阵过百,要真如他们所说,我爹能吸走人毕生修为,他现在早就是天下第一了。

可事实是,如今任我行,只是江湖第一人的有力竞争者而已,这还要得益于他年轻时到处杀人,闯下来的凶名加成。他的那吸星功,又名拆墙术,是他当年在江湖上发财的一个法子,与武功并不搭界。只是这门功夫实在太厉害,能把人弄的家破人亡,倾家荡产,比任何一门武功威力都大。以讹传讹,才成了任我行的看家功夫。

“是阿盈盈,淮上鹰爪门八名好手,还有黄山三友,以及龙游双剑,这么多高手护着他老人家,肯定没事的。还有向左使、绿竹翁、丹青生、黑白子他们呢。这么多人在,没问题。”

一边打气,一边带人举着转簧枪冲进去,门上的小厮,见了这些人举着快枪进来,吓了一大跳。“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任盈盈抓住他问道:“我爹呢?”

“老太爷和客人,在书房喝茶呢。几位管事也都在。”

任盈盈听这口气,似乎不像是动手翻脸,稍微松了口气。等众人来到书房,却见任我行面带笑容,一团和气,与几个人谈笑风生。见任盈盈与郑国宝他们来了,忙起身来介绍“盈盈,怎么这么半天才到啊。我让人给你送信,不是叫你马上过来么?看看,让几位前辈久等了。”

任盈盈见了那几个人,凤眼一瞪“鲍大楚?你这东方妖人的嫡系,怎么也敢来扬州送死?夫君,这鲍大楚,葛乾元,都是魔教中的铁杆妖人,赶快把他们拿了,也好立下大功。”

郑国宝一点头,就待吩咐瑞恩斯坦动手拿人,蓝凤凰也退后几步,两条碧绿长蛇已经盘到了她的胳膊上。哪知任我行却道“不可无礼。这些,都是自己人。”

鲍大楚等人也无争斗之意,恭恭敬敬磕头行礼道:“小人鲍大楚、葛乾元、桑三娘,见过国舅、见过大小姐。”

那桑三娘是个四十里许的妇人,生的十分妩媚,腰肢纤细,皮肤白皙,生的五官十分周正,尤其一双媚眼,饱含万千风情,若是单看眼睛而忽略其他,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个已经走向老年的妇人。

郑国宝看她十分面善,忽然想起,“桑三娘?你不是在扬州教瘦马又开清楼的鸨母么?前些天去七大纲商的女眷里挑人就有你。难道你竟是以开清楼为掩护,暗地里做魔教长老?”他想起,前世似乎在某些读物里看过,有类似的描写,什么覆盖全国的情报机构,就是全国连锁清楼,以及全国连锁的赌场、酒楼、客栈等等。难道这种不着边际的玩意,居然是真的?

桑三娘掩口笑道:“哎呦,大老爷真是好记性呢。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做了缇帅。不过您说错了一点,我可不是什么开清楼为掩护。清楼是我的主业,做长老,才是不得不为之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投诚(一)

任我行哈哈笑道:“玉面仙狐桑三娘,这个名号当年在江湖上也是响亮的很,不知道有多少侠少,欲求与一亲三娘芳泽而不得呢。若是早二十年,我可不放心让你和三娘见面呢。”

桑三娘居然脸色一红,“教主,您老人家,怎么还是喜欢拿奴家开玩笑呢。”

看她这模样,郑国宝瞅了瞅任盈盈,暗想:你若是不盯紧些,说不定,哪天你多个长辈出来孝敬,也不一定。

鲍大楚见任盈盈看着自己几个人的目光不善,急忙分辨“大小姐,你可不要误会。我们几人,如今早已与东方狗贼一刀两断,划清了界限。正所谓受蒙蔽无罪,反戈一击有功。我们可是有功劳的。我们也不是从黑木崖来,而是从淮上盐滩来。从国舅大索盐帮时,我们就在淮上,这些日子担惊受怕,日子过的也苦坏了。我们已经下定决心,听教主的话,跟教主走,赴汤蹈火,刀山油锅,也决不变心。”

按照国朝的经济结构和地区发展看,江南绝对是好地方。这里经济发达,百姓富庶,又远离京师,朝廷的威慑力不如北方。且苏松赋税半天下,按照所谓常理推断,此地百姓当是民不聊生,人心思乱的局面。只要二三子振臂一呼,就能群起响应,揭竿而起。再一卡住大运河,断了京师的漕粮运输,使九边无粮,京师断炊,江山也能打的下来。

从历史渊源上看,方腊自江南起兵。曾撼动大宋半壁江山。因此江南也得算是圣教龙兴之地,属于有特殊意义的老根据地。在光明顶被捣毁后,还师于旧都,借当年积累的龙气,重建基业的呼声,一度在日月神教内占据了主流。

当年魔教也的确曾把苏州当做办事处,将黑木崖建在苏州,发动群众,意图谋反。不够事实证明,这一决定。是日月神教犯的又一大错误。百姓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群起响应,向朱明伪朝宣战。反倒是积极跑到官府报信领赏,引着捕快官军来抄山门。

从那以后魔教也算知道了,江南这地方。已经不是宋朝时的江南了。这里生活条件优越。百姓远比北方人混的好。至于苏松重赋。摊到每个人头上,完全负担的起。更别说,那重赋是停留在纸面环节。苏州欠税已经成了常态,大家早就习以为常,没人会认为那赋税真征的起来。

同时两淮为当年龙兴之地,虽有黄河夺淮入海之患,但是要想借此就煽动造反,也不容易。加上官府赈济得力,百姓们早就习惯了躲灾逃难的生活,并不想用命去换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南方文人又多,什么无生老母,真空家乡,三世应劫等宣传方法。很难骗过这些才子,动员工作,开展不力。渐渐江南就从圣教的宝地,变成了鸡肋。再后来,随着盐、漕等帮的兴起,把日月神教也当做了眼中之钉。江南武林联合地方官府,对魔教开展过几次扫荡活动,使魔教在江南的势力,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尤其后来随着倭寇猖獗,江南重视兵备,各地备倭衙门林立,地方上募勇,练新军成风。各自设立营头,以营兵取代卫所,战斗力大有提高。魔教想要搀沙子,财力上不方便,想要造反,又打不过营兵,在江南的影响力,也就日益衰退。当初戚继光抗倭时,砍的魔教子弟不知多少,长老、香主、堂主乃至护法多有殉难,江南也就成了个富贵险中求的地方。

再说现在魔教总坛设在山东,与南方关山阻隔。到了江南,就等于远离总坛,不在教主身边。不能天天接受教主的教诲,离教主越来越远。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与圣教的距离在日渐加大,说明你正在脱离核心,滑向一个危险的边缘。

于江南任长老是肥差不假,可是却不是什么好差。在这做长老的,比起到九边做长老的,也没好出太多。总不过是个以命换钱的岗位,且每年还要完成上解黑木崖的财政任务,压力也是不小。

梅庄四老算是在江南混的最成功的魔教中人,可是又有严令,其他教中同仁,非奉教主令者,不得私自前往梅庄与四老接触,否则,以叛教论。有这严令在,就是有些长老想要找四老打打秋风,也是不敢。

鲍大楚叹息一声,“杨莲亭那贼子,现在是越发跋扈了。我们即使在黑木崖,也见不到东方不败。只能隔着帘子,望见个轮廓而已。一切命令,都由杨莲亭代发,俨然一个太上皇的模样。今天说要改组,明天说要优化,后天又说要搞什么末位淘汰制。论资历,论年头,他算个球?无非仗着东方不败的势力,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典型的小人得志。教中老兄弟,被他害了不知多少,我们也是与他合不上来,便被他打发到江南做了日月神教江南地区总代表。每年负担上解白银十五万的重要任务,完不成就要影响考评。去他娘的,这么高的任务,谁完的成啊。”

桑三娘也道:“是啊。虽然说江南财力雄厚,可是咱们江湖人,又不是官府。哪那么容易弄钱?三年清知府,才十万雪花银。我们江湖人,一年上解十五万,他也是想钱想的疯了。”

以鲍大楚等人的本事,以及桑三娘积累的人脉,若是说一年时间搞十五万银子,虽然困难,但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大家出来做外委长老,图的就是手头方便,能多弄点零花钱。若是把钱都上解上去,自己拼死拼活,却拿不到结余,那还有个什么奔头?

总坛拨发的活动经费,向来是拿实物顶数。这些东西乱七八糟,从三尸脑神丹,到番薯、玉米、地瓜、辣椒等等泰西农作物,全都当经费发了下来。鲍大楚道:“杨莲亭那个混帐,还说什么,这些都是宝贝。要我们卖给农民,说农民得了这些,就能亩产增加,是个一本万利的好宝物。这辣椒,说是价值昂贵,可以按着胡椒的价格卖。他还要教我们什么烤肉?说是靠这手艺,就能换来大笔的金子。简直是白日做梦,哪个富商也不缺会烤肉这种粗鄙玩意的厨子啊。人家要的是做席面的,可我们哪会啊?再说做席面的厨师,一年也弄不来十五万银子啊。”

他与葛乾元,在江南接任总管长老,负责江南数省教务之后,就发现帐目混乱不堪。前任留给他们的帐上太多的呆帐、烂帐,简直就是个填不满的大窟窿。两人又从中大做手脚,自己发了一笔,结果这窟窿就越弄越大。现在听说黑木崖经费紧张,杨莲亭准备派人前往各省催收上解钱款,顺带审核帐目。必要时找几只肥羊来杀,填补总坛空虚。

这两个人制造的亏空,加上在桑三娘那欠的清楼帐,也要被砍好几次了。两人盘算了手上的积蓄,再加上亏空的公帑,已经想要逃到泰西避难了。赶上任我行重出江湖,又抱上了国舅的大腿,大杀四方,横行扬州。这两个人经过一番观察,确定任我行是最后的赢家,这才来上门投靠。

桑三娘则更惨一些。她本来也是个女侠出身,后来因为追求某少邪,就连人带私房,都投入到日月神教的光复大业里。之后,那少邪又说什么为了大业,要筹措经费,要刺探情报,需要桑三娘去扬州做瘦马这一有前途的职业。

当时桑三娘已经吃了脑神丹,身不由自主,全部身家也都投了进去,想不去也不成了。郑国宝问道:“既然您是女侠,满身武艺,想必是卖艺不卖申的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投诚(二)

桑三娘听了这话,苦笑一声。“国舅何必拿人打趣?教坊司的事,难道还能瞒的过您这样的风流班首,花国元帅么?卖艺不卖申,那是用来骗那些没经过事的毛头小伙子冤大头的,到时候拿点黄鳝血,就对付过去了。满身功夫,当不了钱使。女侠身份,只不过叫客人更卖力些罢了。既然做了这一行,就不光卖艺,也得卖申了。”

不过她下海卖申之后也发现,这一行赚的确实是多。她本钱好,又会功夫,很受客人喜欢。短短几个月时间,所得缠头,远高于做女侠的收入。这时那少邪与她已经不大联络,她也就安心做起了花魁。等到年纪大些,就做了鸨母,她有人脉,有手段,还有武艺护身,因此生意做的不错,这些年积攒了偌大家私。

可是总坛追索解款的事,也是让桑三娘不胜其烦。三尸脑神丹她离不开,与总坛彻底抓破面皮不大现实。可是要是真把款解上去?自己养的姑娘,挣的辛苦皮肉钱,凭什么交上去啊。单是来江南的长老,可以在她这白玩,签单挂帐,已经桑三娘不胜其扰,至于解款的事,那欠款又该怎么办?

因此鲍、葛二人一说投奔任我行,桑三娘也没什么意见。她见国舅势大,早就有了投奔之意。再说国舅手上,掌握着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投奔了国舅,做了国舅门下走,是不是买那些姑娘,能走个内部价?

现在对桑三娘而言。教务什么都是扯淡,只有经营好自己的清楼,才是正经。郑国宝道:“桑大家是人才啊,她调教的瘦马,那在扬州也算的上一流。这样的技术型人才,是未来圣门的宝贵资产,可以为圣门创收的,一定要享受最高级别的待遇。本官那个嫦娥基金里,新来了些丫头,还望桑大家有时间。去给指点指点。教教她们规矩,免得将来闹笑话。”

鲍大楚与葛乾元也不是两手空空来投奔,除了三尸脑神丹几箱,以及几种作物的种子以外。更重要的是。整个江南的日月神教联络图。都在他们手里。这些人力倒是不多。可现在任我行还是两手空空,人力匮乏,有人总比没有好。

鲍大楚更拍着胸脯道:“我们在黑木崖那。也有朋友。只要教主能拿出来银子,咱保证给您拉出一支队伍来。凭您老人家的威望,加上军饷,到时候您打到黑木崖,肯定是一呼百应,绝无问题。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文成武德,泽布苍生。”

任我行一摆手“你们都是最早站出来抗击东方不败的义士,以后就是我的兄弟手足,这些俗礼,就不必讲了。打回黑木崖,这个建议好啊,老夫也想着一步踏回黑木崖,将东方不败那鸟人撕成两半,让他也知道知道,得罪老夫的下场。”

“教主。您现在若是回黑木崖,未免操之过急。小人之见,还是应该先将另一处要地拿下,只要掌握了另一支人马,黑木崖也就不成问题了。”

“哦?莫非如今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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