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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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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无数孔明灯升空,四处伏兵四起,灯球火把,将这支偷袭部队所处的位置,照的亮堂。几个仓库的大门已经打开,一队队士兵从里面冲了出来,手中端着快枪,举着长矛,还有人推出了几门小炮。带队的军官正是与郑国宝有两番合作经历的浙兵大将吴天德。他此次受命,带一营浙兵随郑国宝入川作战,这第一份战功,也就送了给他。

令旗挥舞,枪炮齐发。这一营浙兵是从蓟辽防线上调下来的,乃是打老了仗的边军。女直也好,蒙古也罢,都是他们手下败将。小小的一支播州乱兵,在他们眼里自然也就如同儿戏一般,与其说是打仗,不如说是出操。

播州这支人马,已经彻底乱了营。突如其来的埋伏。以及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完全让这支播州人马不知所措。即使是其中最有战斗力的杨家亲兵,也只有与土司作战的经验,而没有与朝廷正军撕杀过。在他们心里,也认为有事即调土兵的大明官兵,就如同日常所见的卫所军一样,是一群武装起来的农夫,没有什么可怕。官兵有火枪不假,可即使是点火绳的准头枪,也不能枪枪命中。只要冲到对方眼前进行白刃战。那些官兵就得一哄而散。

事实上土司间进行大规模械斗时,也会有人搬来火器,甚至从官兵手里搞到几支枪,但是于事无补。该赢的还是会赢。该输的还是会输。打仗是山神老爷的保佑。他老人家让谁赢。谁就能赢。山神爷喜欢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好汉,不是只会躲在后面放铳的孬种。

可是今天这仗,仿佛山神老爷不在播州一边。这种快枪如同泼水一般打过来。成排的勇士被扫倒。那些流民、乞丐,像受了惊吓的兔子,从这边跑到那边,从那边又跑到这边,可是不管跑到哪,都躲不开夺命的枪弹与箭矢。

这几十位带队的江湖好汉也知,照这么下去,准是死路一条。江湖男儿义字当先,互相道了声珍重,各自施展轻功,朝不同的方向就逃。江湖的义气自然就是要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不为了自己活,把别人的腿打断,就得算是良心中的良心。

一鹤冲天、八步赶蝉、草上飞、浮光掠影、踏雪无痕、一苇渡江……片刻间,十几种轻身功夫,被各路高手施展开来,让人眼花缭乱。若是营内各派宗主皆在,定然要挑起拇指,赞一声“好轻功,好身手。”

可惜那些浙兵见识浅薄,哪懂得神州国术博大精深,轻功之道奥妙无穷。也无心欣赏各位高人的身法是何等绝妙,只是按着长官的操典,前排兵士将手中长矛高高举起,向前猛刺。

猛刺,突破!随着长枪的一个穿刺攻击,唐门的佳人一声娇呼“轻些”,让那在她身上交战的战士,士气更加旺盛,血液流动更快了几分。外面在浴血撕杀,新房之内,同样在激烈交战,也同样有人流血。

催城破寨,突破屏障。这位唐门的天之骄女初次临阵,哪堪挞伐,方一交锋,就已经溃不成军,最后就是完全任凭丈夫摆布,想怎样就怎样,失去了战役的主动权。激烈的碰撞,交锋,碾压。这里的战阵之激烈,比起外面的战斗,也丝毫不逊色,只是交战双方,全都乐在其中而已。

等到郑国宝将唐月亮杀的大败亏输,不住告饶,才得意的收了兵。唐月亮却用一双玉臂抱着郑国宝的腰,不让丈夫离开。“不许走。前些天,那马帮的大锅头多占了多少好处,今天活该她独守空房。哪也不许去,在这里陪我。”

这位大小姐的强势,让郑国宝暗暗皱眉,不过想到,她之前是四川唐家的女当家,管的又是收债催租的活,如果不能做到足够强势,面冷心黑,这活也就没法干了。这种性格,也是正常的很,将来慢慢再说吧。他笑道:“你放心,我答应你了,今天陪你,肯定不到那边去。我只是要起来把衣服穿好,待会好听下面的人,来向我报捷请功时,总要有点样子。”

唐月亮正是初承恩泽,娇弱无力之时,就只好蜷在被子里。郑国宝自己穿好了衣服,来到门口见宁中则一人一剑,守在外面,脸色通红。显然这帐篷隔音效果并不理想,连累这位无双剑只能在这听壁角。偏又因为覃氏行刺的事,宁中则不敢离开,生怕郑国宝遇刺。这各中关心之情,自是不必多说。

见郑国宝出来,宁中则想起方才听到的那靡靡之音,脚步都有点无力。可是又忍不住,替他整理衣服,把几处褶皱拽平,“小心点吧。虽然乱兵可能平了,可是这营内,也不敢说绝对安全。我在这替你看着夫人,你自己多加小心。”

郑国宝回头朝帐内一望,摇了摇头,唐大小姐比起宁中则来,终究还是差了一筹。“宁姐放心,我没事。这是在我自己的军营,哪有那么多凶险。要是这里不安全,也就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了。我这就去前面看看,杨朝栋给我送来多大的礼,我们又砍了多少人头。”

这一战,基本可以算做官军完胜。战斗一开始,播州的部队就被打转了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战,后面的战斗,也就没了悬念。那些施展轻功,想要逃之夭夭各奔东西的江湖好汉武林高手,不是被乱枪打成筛子,被乱箭射成刺猬,就是被挂在大枪上当肉串。丐帮弟子,无业流民们,平时打个群架还行,在这种战阵里,根本就是添头。在乱枪之下,还知道乱跑躲避,等官军的大枪队一靠近肉搏,光剩了跪地求饶的份。

担任骨干部队的那些亲兵,倒想着舍命放火。可是却连仓库的边都靠不过去,这支官兵与以往所见的卫所军不同,不但敢打肉搏,也善于打肉搏。他们比播州土兵发动肉搏更加积极,长枪阵训练有素,这些播州兵本身又没有铠甲,也没有缺乏强弓,难以接战。

吴天德更是下了一道命令“杨家土兵,不要俘虏。”这些亲兵,最后都化做了一颗颗人头,做了浙兵的战功。

郑国宝听后,不住点头“吴将军做的不错。杨家的人,我们一概不要俘虏,只要人头。其他人,投降者可以免死。那些俘虏,都赶到夫子营,仔细看管,谁敢闹事,立刻杀了。下面就看看,刘铤他们那边打的怎么样了。”

十三道防线中,前几道防线都是由几姓旧人的宗族子弟兵负责防卫,这些人奉了各家命令,集体倒戈,刘铤和他的部队未遇抵抗,进展极快。夜间行军,对他也一样是个考验,好在刘家家丁的素质远胜于播州新军,因此倒没有多少掉队的。那些苗人和从红夷奴隶贩子手中买来的黑奴,也都是翻山好手,行军迅速,动作麻利,邓子龙和他的腾冲兵,倒落在后头。而打头的,则是几姓降兵,在前面充做向导。

而另一边,顺着崎岖小路,秦邦屏、秦良玉兄妹与马千乘,带着数千白杆兵,由几姓旧人领路,直取娄山关小路,准备攀缘而上。马千乘提醒道:“良玉,这山势险要,千万小心。”

“马大哥放心吧,这山难不住我。”秦良玉又看了看军营方向,心中暗道:姐夫你好好看着,我要打一场大大的胜仗来让你知道,我是有多厉害。(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四章夺关(十九)

刘铤的人马有几姓旧人前面开路,一口气就直接突到了第八道防线之前,从这里开始,几道防线都是由流民、乞丐等新附军组成,不能像前几道防线那般畅通无阻。

这支队伍还没凑到近前,从对面就飞来几支箭,有人高喊道:“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是山下守寨的人马,偷营的兄弟吃了亏,死伤大半,剩下的一些,好不容易杀出来。想要回关内,几位行个方便。”一边说,这支队伍一边靠了过来,等放哨的军兵看到队伍里居然有形同鬼魅的昆仑奴就晓得不好,刘铤却已经一声高喝,领着兵士猛冲上去。那些流民哪见过这等不要命的军伍,胡乱射了几箭,自己就先乱了阵脚,等刘铤带头杀进去,这些人就剩下乖乖跪地求饶的份。

只是这一闹,总有人发射了一发信号,告诉后方,自己营地遇袭,靠伪装的办法已经混不上去。刘铤也不在意,吩咐道:“火器手,做好准备,给我拿枪打,用炮轰。我还就不信了,小小的娄山关,还真能挡住他刘爷爷不成么?告诉儿郎们,给我卖力打,进播州之后三天不封刀。海龙囤有的是钱,有的是女人,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娄山关前,枪炮大做,杀声震天。郑国宝这边全无所觉,他先是按着人头发了犒赏,接着就把那些醉的不省人事的土司,都命人用凉水喷起来。集中到一处议事。这些人喝的天旋地转,即使被凉水泼了个透心凉,也还不大清醒,等看到帐前的那堆成京观的人头,以及捆成排的俘虏,才略微清醒了一点。

“石柱宣慰马斗斛、楚金洞主覃氏,勾结杨逆应龙,预谋偷袭我的营垒。哪知他们这点小伎俩,早就被本官看个明白,将计就计。一举灭了播州贼的大军三千。斩首两千余颗。谁不信的,可以去那边数京观。播州几姓旧人,也弃暗投明,投奔朝廷。现在正领着朝廷大军。攻打娄山关。依我看用不了多久。这娄山也就该光复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跟朝廷作对的。只有死路一条!希望各位宣慰,一定要把这事记在心里,将来好对自己的部下详细分说,免得他们心里有些不当的念头,牵连你们这些当首领的。到时候,本官也不好做人啊。”

安邦彦见这情形,酒被吓醒了五分,看来钦差娶妾也好,摆酒席也罢,实际上都是设好的计谋,挖个坑等着人往里跳。说不定,连他在成都逡巡不进,也是故意装出来的,为的就是今天的布局。若果真如此,此人的心计可够深的,实在不好对付。朝廷诸公向来行事讲个礼法规矩,他是什么都不讲,不在乎用各种卑鄙手段取胜的主,真要是他将来治西南,大家谁还想落好?

他大胆问了一句“马斗斛勾结杨贼,实在罪不容诛,只是不知钦差可有何证据?”

“证据?”郑国宝仿佛听的是什么笑话一样,轻拍桌案“本官的话,就是证据。”

“钦差说的是,是小人糊涂了。但是那覃氏,现在何处?怎么只看捆了马斗斛,看不到那妖妇覃氏?”

“她啊?本官另有用处,就不必您多费心了。楚金洞既然勾结杨应龙,也得受惩罚。本官已经派了兵马,前去楚金洞捉拿覃氏的余党,至于军中的洞丁健妇,也已全部拿下,你们谁要是想买几个人回去,待会可以来找我。价格的事,好商量。”

西南各土司都没废除奴隶制,这种买卖奴隶的事,也不算稀罕。可是听郑国宝的意思,居然是要把整个楚金洞铲平,这种手段,就比较令人感到恐惧了。以往朝廷素柔远人,这些土司们即使触动帝国的逆鳞,受点教训,但最后还是高举轻落,像这种直接要下死手的时候,还是不多。

奢崇明大着胆子问道:“不知钦差派的哪路人马,前往征剿楚金洞。若是人力不足,我等可以发兵代劳,为朝廷分忧。”

“不必了。是曾军门的幕僚三策先生与曾军门的标营前往征讨,又有曾军门的密令在,想那小小楚金洞,怎挡的天兵一击。”

几位土司又暗抽一口气,曾省吾的心腹幕僚带着曾省吾的嫡系人马,这一趟走下来,楚金洞能否继续存在,都大有可疑。郑国宝又道:“马斗斛好端端的,是怎么与杨应龙勾结的,这是一个可疑。第二个可疑之处,就是这营内,还有没有马斗斛的余党。要是还有的话,一定得挖出来,免得他们时刻威胁我官兵的腹心要害。可是本官分身乏术,审这贼人,就照顾不到战事,眼下前线上打的热闹,不知谁肯替本官分忧,去前线助刘总兵一臂之力。”

几位土司谁不是明白人?一起想前跨步,拱手施礼道:“我等愿为朝廷分忧,为万岁出力。”

等这几个土司告辞出去,连喊带骂的点动队伍,向娄山关方向去做援兵,曾省吾道:“钦差用的一条好苦肉计。这回不但娄山关可下,这些土司的人马,也得乖乖为官兵去做炮灰。只是这些土司的人马,都是乌合之众,真投到战阵上,也难以起多少作用。”

“曾公。我也没想让他们真能催城拔寨,立下战功。我只是先要让他们看看,官兵是何等威风,以兵势震慑其胆,使其不敢生出二心。其次么,就是要让他们去消耗叛军的兵力、弹药还有体力。刘大刀其势虽烈,但是兵力有限,如果让他把精锐都消耗在逐层攻击上,这买卖就不合算了。消耗这种事,还是交给土司们和他们手上的人马好了,死一个少一个,不管交战双方谁死,对朝廷都不是坏事。”

应付完了曾省吾,他又把玉莲花找来。新婚之夜,玉莲花拜了堂,就换了戎装,配合着张芙蓉伏击播州人马。晚上的交战中,马帮的好手、唐门的死士都参与其中,出力甚大,郑国宝自然要安慰几句。

玉莲花却道:“没什么。这是夫君的事,就也是我的事。唐大小姐是个姑娘家,又出身大户人家,得多让着她点,要不然以后她闹起来,夫君也不好做人。毕竟四川也是唐门的地盘,闹翻了对谁都不好。我前面占了那么多便宜,多占了那许多时光,昨天晚上自己独处,也是应该的,没什么好说。”

郑国宝自然不知道,就在他与唐大小姐共效于飞之时,唐大先生找到玉莲花,主动赞助了马帮三十具震天神弩,换取玉莲花与自己女儿结成战略同盟关系,这位马帮大锅头也知唐门制造的暗器是何等了得,对于这买卖也认为合算的很,自然也就表现的大度一些。

“夫君我方才看到了覃洞主,她……她挺可怜的。”玉莲花当初闯码头时,曾经得过覃氏帮助,两人间多少有些交情。听说郑国宝将她赏给了孙大用,就特意把孙大用叫来,说要看看覃氏。结果孙大用此时已经到郑国宝身边听差,没人拦她。只是看到过去那位烟视媚行的洞主,变成了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目光空洞,眼神呆滞,几乎与个活死人没什么区别,让玉莲花心生不忍,大着胆子来讨一个人情。

“这女人平日里肉身布施不当一回事,怎么今天,倒好象挂着贞洁牌坊出来了?”

“听她说,过去她做那些事,是为了杨应龙的江山,不得不做出的牺牲。她相信有朝一日,杨应龙会和她去过好日子,再多的苦也认了。可是这回,却是因为她的情报,要害的杨应龙失去门户,自己就认为自己是罪人。好日子既然没了,她也就想求个干净,可是……”

“算了,这女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她要是行刺成功,我哪还有命在?这种人,不值得可怜,将来不是被砍头,就是卖到教坊司去,就这两条路。老孙肯要她,倒是她的福气,回头看大用的手段吧。”

玉莲花见求情失败,也不好再说什么,索性就坐在丈夫怀里,与他温存。传信报捷的兵,一个接一个,皆是说官兵又攻克一道防线,又斩了多少人头。等到天光大亮之时,却有个士兵来报“我军攻打娄山关下最后一道防线受阻,人马死伤甚重,请钦差定夺。”(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五章夺关(二十)

第十三道防线,已经离娄山关距离甚近,背靠雄关,位于关上两门镇国将军的射程之内。地形险要,攻击面窄,朝廷人马虽多,但无法展开,难以真正发挥兵力上的优势,地势对守军相对有利。在这里负责防守的,原本也是新附军,可是杨朝栋为了独掌雄关,在洋兵进关后,就把田镇彪和他的二百御林军挤了出来,让他们负责第十三道防线的防御。

这二百御林军乃是播州军的精华,由杨家、田家等新七姓中,精壮有力的少年郎组成,又都对山神发过誓,磕过头,喝过血酒,忠心耿耿。部队装备精良,二百人的队伍,披甲率居然超过了五成,还有几杆老火铳,两杆火绳枪撑场面,这样的武备在整个大西南,都算的起是一等一的精锐。

田镇彪手上的钢刀,已经换了两口,这第三口,也快砍卷了刃,气的他骂道:“这是哪个龟儿子打的刀,简直要坑死老子,没砍的几个人,就又用不得了,来人,换刀。”

官兵的进攻,一口气被打下去三次,连死尸都没抢回来,阵地之前到处是死尸,鲜血流的哪都是。虽然这几次负责攻击的都是土司兵,不是刘大刀的亲兵队,但好歹也振奋了三军的士气,遏制住了颓势。

这半夜的仗,算是打断了播州军的脊梁,整个部队都被打寒了胆,开始的两道防线好歹还能支持一阵,打到后面的几道防线时。那些守军连与官兵接战的胆子都没有。枪一响,刘铤带着自己的家丁一冲锋,那些守寨的新附军,扔下好不容易修起来的工事,不顾一切的向后就跑。田镇彪若不是砍了几个溃军,连自己的队伍,都要被他们冲垮了。这刘铤也实在是太过了得,一人一刀如同魔神一般,杀人就似砍瓜切菜,全不费力。有几个江湖豪杰与播州勇士。也想过要阵斩刘铤。振奋士气,可是交手之下,却无人能挡的住刘铤三刀,就身首异处。

刘三刀的名声。已经在播州兵内传开。恐惧、绝望情绪。蔓延在整个队伍里。那些江湖人见了刘铤就似见鬼,宁可被督战队砍死,也不愿意再往前去与刘铤交手。还有的干脆假做冲锋,实际是跑下去投官兵。这两百御林军自己的士气也发生了动摇,幸亏田镇彪浑身浴血,如同从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盯着那些将士,高声呵斥,才稳定了局面。也多亏人力有穷,刘大刀纵然勇猛无敌,但也终究是个**凡胎,也需要休息,攻打第十三道防线的,是这些土司的兵,这才算维持住了防线。

可是这三次打下来,田镇彪部下也伤亡超过三成,其他人的体力也消耗严重,握兵器的胳膊也有些颤抖,弓手也难以再发几箭了。“关上的大炮在干什么?刚才就派人去催他们开炮,怎么就没人动手?再说,关内为什么不发救兵?”

田镇彪知道,现在关内还有数千生力军,内中还有那些体格健壮的洋兵。现在这个时候,必须有人来跟自己换防,让自己的部队也得到休整的机会。杨朝栋那个混蛋,难道不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危急时刻,再内斗下去,大家就要一起完蛋?关上那两门大炮若是能开火,好歹也能为自己这分担一些压力,总好过自己独立去扛。派去催着发炮的兵士,已经去了两拨,可是刚才土司发动攻击时,城头的大炮还是没有动静,让他忍不住想骂娘。

山下的刘铤则坐在马扎上,看着邓子龙问道:“老叔,怎么样?下一拨是您上,还是我上?小侄这一晚上杀的过瘾,让您一阵,也没什么大不了。您的家丁里听说还有暹罗人和佛郎机人,让他们卖卖力气?”

邓子龙知道,这刘铤打仗向来是不肯让人的。他多半是看土司们吃亏太大,怕自己的家丁受了过大的损失,让自己去试探播州兵的虚实。他年纪虽大,胆子却大,打仗更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每每将自己陷入险地而不自知。这种机会,他哪肯放过,用手一推银髯“刘小子,你这大刀一晚上不知砍了多少,老夫这条枪,却只好吃你的剩饭。当初我和你爹,也是称兄论弟,有你这么当晚辈的么?也算你晓得尊老敬老,这一阵,我当仁不让,儿郎们,给我准备了。”

明知对方关头上有两尊要命的铜炮,邓子龙却根本没往心里去。这种笨家伙能有什么准头,运气得多次,才会被它打到。若真是命衰到那个地步,那不死也没用了。他的家丁里有当年与东吁王朝作战中逮的缅兵俘虏,也有暹罗人,甚至还有在东吁担当顾问的佛郎机人,成员复杂的很。这些人不如刘铤的家丁善于翻山,却善于操纵火器,堪堪接近就是一排乱枪打过去,接着就是阵阵排枪。

等到乱枪打过一阵,邓子龙居然冲在最前面,掌中长枪就如同出洞怪蟒,诸般技艺精湛纯熟,虽不似那百斤大刀施展开来威风凛凛如同天神,却胜在变化多端,刁钻难挡,与他交手的人,交手不过几招,就被大枪挑翻在地,即使着了甲也无作用。

田镇彪见邓子龙这等武艺,不惊反喜。他自知自己的武艺凑过去也是送死,根本打不赢这老匹夫,可是这有什么关系?手下人回报,关上已经看见了洋人占据炮位,装药调试,看来是准备发炮了。这些夷人善用火器,操炮的水平,远高于播州本地人,由他们发炮定然万无一失。只要能用炮打死邓子龙,官兵的士气必然大受影响,这仗就变的对自己有利了。大明如今,无非是东李西麻,刘刀邓枪这几个将星而已,打死一个,整场仗都会发生巨大变数。死了邓子龙,就连刘大刀,也不敢像刚才那么要命的往上冲锋。

他为了尽可能多的造成杀伤,不停调动着自己的士兵,让他们故意后撤,让邓子龙和他的部下,尽可能集中到那个狭窄的路口位置,这样一炮下去,谁也别想逃。眼看邓子龙果然如自己预料的那样,已经进入了预定的位置,他心头一阵狂喜,更有一种巨大猎物进入陷阱的紧张感。成名立万,就在今朝。我要割了这老儿的首级,再拎着首级去找杨总捅报功。“摇令旗,让洋人开炮。”

播州兵红旗摇动,按照密令,这就是开火的信息。此时邓子龙已经带着自己的家丁在狭口处与播州兵激烈格斗,其他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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