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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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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宝冷笑一声,“哦?有这等事?我在京师探得消息,有那魔教妖邪,为了躲避官府缉拿,便隐身入三宝门下或是三清门中。今日听道长说起,看来这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此好勇斗狠之徒,若说他们不是魔教,那谁人才是魔教?看来贵派的问题很大啊,要好好查上一查。又听道长说,这华山上有五六千人马,这可是个大事,说不好,只能调三边大军前来,以防不测了。”

他这几句话轻描淡写,那边陈伯年却几乎要含血喷天了。没想到这国舅爷,居然如此偏帮岳不群,这架拉的不能再偏了。自己刚威胁讲打,那边已经把一顶魔教的大帽子扣下来。如今这时候,谁敢跟魔教沾边?

万历天子信道是不假,但是他陈伯年只是在陕西境内招摇撞骗的本事,距离骗进大内,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而且这可是国舅,不是白丁,人家妹子在宫内受宠,如今距离皇后宝座,也仅差半步之遥,说不定他的亲外甥还是未来大明的天子。皇帝会为了信道,而就舍了亲戚,向着自己?

他又是锦衣缇帅,如果上本说自己聚众数千,意图谋反。那三边大军开来平定叛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全真教这点基业,实在禁不起这么个败法啊。

他只得辩解道:“国舅,误会,误会了!贫道那的弟子,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最多是基于义愤,想要当面理论,绝没人是魔教妖人,这点贫道可拿性命来保。只是这玉女峰,他们也该给我们让出来,这块地皮,本就是我们的,当初他们暂借存身,难道刘备借荆州一去不回?再说了,这华山派恁的无耻,连镇派绝学,都是偷的我们的。”

令狐冲敬师父如敬天伦,如何能容忍这般言语,当下手按剑柄:“尊驾虽然是前辈高人,但若是辱我师门,我也只好向您讨教几招,断不能让师门蒙羞。”

那陈伯年冷声道,“这你问你师父去。你们华山九功,是不是紫霞第一。而我全真华山派,练的几门桩功外,内功便是练的紫霞功。令狐少侠若是不信,可以去华山派几个道观去问,看看我说的是否谎言。还有那玉女剑法,那也是我们全真的,这个更是有典可考。”

郑国宝见岳不群夫妻都不言语,心知,这话十有八酒是真的。便不在这话题上纠缠,“道长,我又不是你们江湖人,说这些,我可听不懂。我只知,这两份地契,却是岳大侠的地契更有用一些。难道你要说,本朝要承认金朝的地契?那可是鞑子啊,你可要讲个立场啊。再说,若是岳兄的地契错了,难道当初为他们办理地契的官府错了?这陕西的布政使司,一众书办、吏员、照磨、经历全都错了?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话啊。再有刚才道长似乎说过,谁反对连公公谁就是反对朝廷?便是连德禄自己在这,他也不敢说这句话!他不过一个阉奴,要是敢出这等不敬言语,我便替我姐夫了结了他,也没什么要紧!”

陈伯年此时可是彻底没了方才的威风,也知刚才说错了话。怪自己得意忘形,失了稳重,结果留下这么个大把柄给人攥住。自己和连德禄没有深交,最多也无非是个术士身份,若是国舅爷把这话对连公公讲了,怕是不用别人动手,连德禄就得出手灭了自己。

“国舅,方才是贫道一时失口,还望国舅海量包涵。千万不要跟贫道一般见识,我这等山野村夫,没见识的土人,可是不知该说什么,犯不犯忌讳,不知者不为过啊。”

郑国宝不置可否,冷笑道“这事,我也不准备跟你一般见识,不过你今后自己说话注意就是。你们出家人,花头多,说的话呢,我未必听的懂。我这人有个毛病,不懂就问。要是我听到什么听不懂的言语,说不定就得写信问问天家,是个什么意思。您今后说话,可得谨慎一些。至于这华山派的事,你回去告诉连德禄,就说本国舅要在华山游山玩水,好好耍上些时光,让他别来打扰我的雅典兴,否则给我仔细他的皮!”

别看连德禄在陕西呼风唤雨,连巡抚、布政,他都不大放在眼里。可是自来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太监不怕文官,但不代表太监不怕勋贵和宗室外戚啊。毕竟论起来,再遮奢的太监,也只是奴仆,而勋贵外戚,除了主人的朋友就是亲戚,哪有奴仆爬到主人亲戚朋友头上的道理?

何况郑娘娘又专宠**,连德禄这种人,哪怕郑娘娘打死了他,他又能找谁说理?郑国宝发了这样的话,慢说一封书信,就是连德禄本人来,也是个灰头土脸滚回去的结果。郑国宝又道:“至于这地皮的官司,可以去鸣冤告状,诉讼于有司,有衙门为你们断一个是非曲直。若是有人敢纠集亡命,打私架,那本国舅可是绝对不肯饶恕!”

陈伯年闻听,只得点头道:“贫道不敢,贫道不敢。”

郑国宝脸色一缓,“本国舅也是最讲道理的人,你们两边,我是金砖不厚,玉瓦不薄。两面我都不会拉偏手,只是动手打架,伤损和气,这实在是不好。大明朝是有王法的地方,有事找衙门,本国舅定然不干涉,我这鞍马劳顿,可也就不留你了。”

见国舅赶人,陈伯年只好告辞而去,偷眼看练天风,见这便宜师侄把头一低,不看自己。想来这条线暂时是用不上,要想打赢这官司,怕是还要从庙里那几个鼎炉上下手才行。

眼看一场大危机被这么轻描淡写的化解过去,岳不群心里也一块石头落地。起身行礼道:“国舅大恩大德,岳某铭感五内,他日必要报答。”

宁中则也跟着行礼:“若无国舅援手,这贼道士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我替华山这些孩子们,谢过国舅。”

郑国宝道:“我方才说了,我与岳兄一见如故,咱们就不必如此客气了。一家人的事,我不管谁管?你们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华山吃亏。”

第六十三章无双无对

令狐冲的处罚是板上钉钉,岳灵珊心里有数,这惩罚怕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但是总算保住大师兄一条性命,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只是不知,国舅要在华山待多久,自己又该如何应付。可又想到,方才陈伯年欺上门来,自己的爹娘还有师兄,加在一起都不如国舅有办法。难道还是爹爹说的对,大师兄,是靠不住的?

等到晚饭时,郑国宝只见一碗碗热气腾腾面条摆了上来,宁中则道:“送客饺子迎客面。国舅刚来华山做客,尝尝我做的面。”

郑国宝听说这面是宁中则亲手做的,端起碗来便吃,边吃边夸道:“嫂子不必客气,您这手艺可当真了得,便是我在宫中吃的御宴,也不过如此。就冲你下面给我吃的情义,我也得在华山多住些天。”

本来这做面条,是因为华山没什么食材,不得不这么对付。那些锦衣卫哪里吃的下?可是国舅带头一吃,那些人也不好再挑拣伙食不好。纷纷狼吞虎咽,吃的格外卖力。岳不群心里暗叫侥幸,总算夫人手艺过硬,否则怕是这一关就过不去。

晚饭吃完,令狐冲打点行装,带了兵器,自去上思过崖不提。华山派这边房舍虽然不少,但是锦衣卫好几十人,安排起来,也是大感为难。多亏华阴知县是个干才,上山时,送了些帐篷,这才免了锦衣官校,露宿荒野的危险。

郑国宝在吃饭时,就发现练天风神色有异,似乎不大自然。暗想:莫非这厮与华山派有什么瓜葛,怎么一副古怪模样?趁着晚上,便招练天风来问道:“练老兄今日神色有异,莫非有什么心事?”

练天风忙告罪道:“有劳国舅动问。练某与华山没什么纠葛,只是今日见国舅出手,解了华山危难,一时心有所感而已。那陈伯年与我恩师论起来,同是道门中人,班辈相仿,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今日若是被他把岳不群等人赶走,这华山派气宗是否除名先不问,从此天下间便又少了孤儿的容身之处,却是让人可惜。总算国舅出手,才保住一处收容孤儿的所在,是以练某才有些感慨。”

“孤儿?这华山派,收养了许多孤儿么?”

“想必国舅不知。这位华山派的掌门夫人,却非岳掌门原配,乃是续弦,乃至这个女儿,其实也并非她所出。这事说来,便有些涉及阴私,但既然国舅问起,我也只好说上几句。”练天风之师王守真,交游广阔,消息也甚为灵通,尤其知己小报的几个主笔,与王守真处都拿过好处,因此便说了些**。

这岳不群原有一个夫人,与他也是同门,只是据说生了岳灵珊后,身体便不大好,宁中则入门后便去世了。宁中则当时入门也只一年光阴,按说她是大家闺秀,父亲乃是朝廷巡按,入门习武已经是特殊之事。至于委身下嫁给岳不群这个年纪大她二十几岁,且是个没根脚的江湖草莽,这事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无法相信。

后来又听说,就在那华县杀人事件里,宁中则也受了损伤,以至终身难以有孕。她便把这女子的母爱用在了别人的孩子身上,除了对岳灵珊视如己出外,便是四处收养孤儿,凡是让她知道哪有孤儿,便不拘性别、资质以及健康程度,一发收到华山门墙。有的实在不适合练武的,她便资助一笔款子,让他们到山下过活。

练天风道:“这些年来,也不知岳夫人收养救助了多少孤儿,否则华山派也不至于穷到这个份上。据说如今的华山,连田都没有,华阴的店铺,也只剩了两间,买卖也甚是萧条,这门派便如瓦上霜、风中烛,随时都可能关门大吉。若是连这片地皮都守不住,我想岳掌门即使满腔雄心壮志,一身盖世神功,也只好去给人做保镖护院,聊以糊口,这华山派三个字,便不能提起了。”

郑国宝道:“我听人说,如今的江湖上,有派就有田。可是这华山派的田产在哪里?难道靠田地租税,还养不活这点人?”

练天风摇头道:“华山派,不成啊。原本他们是有点地,可是前些年,听说岳掌门学人去做海贸生意,没想到那条船沉了。本是有赚无赔的,反落了个血本无归。他那本钱,有不少都是找人借的,债主催逼的急,便卖了些田地。再加上这孤儿里,有的本就身上有病有残,若是落到丐帮手里,还能当棵摇钱树使唤,可是在华山派手里,就是无底窟窿。结果这田地便越来越少,宁女侠又心善,见不得佃户卖儿卖女,哭天抹泪,租子收不上来,还有甚收成?最后就只好都卖了。”

郑国宝道:“原来如此。宁女侠原来不是岳姑娘的亲生母亲,又是个专一收养孤儿的。这位无双女侠,果然是个难得的好人。只是心也未免太善了些,如何掌的起一个门户?”

练天风道:“正是。听我师父说,四川唐门三小姐,原本也是个女菩萨似的人,只管了半年钱庄,就成了要命的母大虫。可惜这宁女侠,偏生就历练不出来,任谁也没办法。不过若说这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字号不知多少,但是我练某人,确实最服这位宁女侠。想当初她初入华山不久,就为了救被拐的孩子,单剑闹华阴,与丐帮大战小战二十八战,身被十数创,死战不退。便是连当时丐帮掌棒龙头的面子也不肯卖,硬是救下了被拐的几十个孩子。无双女这绰号,便是那时搏下的,华山派如今的弟子门徒,也大半来源自那些孩童。武功暂且不论,单就说这份风骨,就愧煞无数须眉男儿。”

等送走练天风,郑国宝来到院落里,抬头观处,见一轮明月,正挂高天。皎洁的月光洒落院中,让人沐浴其中,舒适异常,赞了一声:“好一轮华山明月。”

在岳不群卧室内,宁中则听丈夫说,自己的恩师,当年在江湖上闯下偌大名声的正气浩然宋清寒,居然入宫做了宦官,还和剑宗的人同处当差,彼此之间甚是相得。惊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在她心目中,恩师与父亲一样,都是端庄守礼,正气凛然的君子,最是看不起阉党佞幸,他怎么会进了宫?做了中官?而且怎么能和剑宗的人和睦相处,若是华山派早能和剑宗共处,又何必落到今日的光景?

岳不群将这一趟国舅送的礼物逐一挑拣分类,从中拿了四锭足色纹银“这银子回头我让人带到恒山,交给师父他老人家使用。老人家日子不好过,在宫里处处离不开银钱,咱们能力有限,也只好帮衬这些,算是一份孝心吧。”

宁中则道:“师兄,我看那还有些金豆子,一发送去吧。咱的债,再慢慢想想办法,先把外面的债打发了,发儿的么,让他再缓一缓吧。”

岳不群一摇头:“怕是不成,如今我看发儿,未必再肯缓限,再说他安的什么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回干脆跟他把债清了吧,免得他在耳边罗唣。至于师父那的孝敬,咱们回头再想办法,既然结交上了国舅,便不愁没有钱使。你看。”他用手指处,乃是两个封套。“这一百两银子,便是咱华山派翻身发家,扬眉吐气的根基。”

宁中则道:“怎么?师兄,你又要去做那海贸生意?”

岳不群脸色一红:“那事吃了大亏,我也知是做不来的,连累你陪着我吃许多苦头,怎敢再去犯?我是听国舅说,他在京师弄了一班锦衣和四夷馆使节的仆从,做那蹴鞠把戏,名为什么四海杯。这里面是能下注赌彩头的,而这把戏的输赢,也全在国舅掌握之中,到时候我只要托国舅下上几注,便是几倍,十几倍的利钱。再用这个钱做本钱,咱们也去放印子,还怕没有钱用么?”

第六十四章拜访矿税监

宁中则听后,登时发作起来:“师兄使不得。你是个端方君子,如何不知这赌字害人之深?自来,小赌未必怡情,大赌足可丧命。咱们的身家虽小,但也是清白做人,怎能去指望这营生?再说,那国舅虽然帮了咱的大忙,但按我爹说,皇亲国戚多为不肖之徒。固然国舅现在看上去不错,将来怎知会不会出问题?咱们有珊儿,还有那几个女弟子,若是这国舅有了什么歹意,到时候怕是要出什么波澜,咱们还是不要与他纠缠太深为上。”

岳不群神色如常,依旧分着东西,口中不紧不慢:“夫人多虑了。国舅与我千里同行,于珊儿始终能以礼相待,难道到了华山,便就突然起了歹意?再说,咱的几个女徒弟,难道你要养她们到老,不让她们嫁人?”

宁中则道:“师兄,便是嫁人,我也想让她们嫁大有,根明,发儿他们。除了德诺年纪太大以外,我看那几个弟子人都不错,他们师兄妹朝夕相处,也自融洽。更是门当户对,若是嫁到国舅府里做妾,只怕是要受气。不若咱们回头就让他们去分队练玉女剑法,你看如何?”

岳不群微微一笑:“这事你也别操之过急,我看国舅那人不错,别的不说,单今天就给咱们帮了多大的忙?刘师兄的宝贝千金都能去做妾,何况是咱的门徒?嫁过去吃好穿好,不比做个贫婆要好?再说他还与嵩山派有过节,若是真能结交下他,说不定,你我就不必带着这些门徒,去和左盟主拼命了。”

想起陈伯年的嘴脸,和那太监的书信,宁中则也没了话说。只得叹了口气:“师兄你说的不是没道理,但是既然国舅与咱平辈论交,那些弟子门徒,总是他的小辈,这未免……”

岳不群道:“师妹,你也是仕宦之家的出身,怎么说这种话?这辈分的事,在国舅那等门庭,还能算事?当初我不是也比你大着几十岁,老岳父他老人家,还不是一样点头?”

说起当年之事,宁中则脸上一红,便也不好再说什么。见丈夫特意将几匹大红彩缎取了出来,摞在一处,心头暗暖。这几年华山派日月艰难,又要抚养那些孤儿,宁中则可是有好几年未曾做过绸缎新衣,连旧日的衣裙都变卖了许多。丈夫这一遭得了厚礼,盘算着还债之外,这是要拿几匹绸缎给自己置办衣服?

饶是已成婚多年,宁中则见丈夫肯关心自己,心头仍是大感甜蜜,想着:这许多绸缎,我自己一人如何用的过来?灵珊,还有灵珠、灵秀她们,也正好都做几身。再有就是那些住在华阴的丫头,也能换换新……

她正想着,却听岳不群道:“师妹,这里的五匹上好彩缎,并这些金豆子你都拿着,过两日去一趟华阴,送给李大令的夫人。珊儿打伤了李小衙内,这事还没算个了局。如今国舅来了,他们不敢妄动,再把这些东西送去,我想她也该见好就收,不至于纠缠了。”

宁中则心中虽然大感失落,但她自来贤淑,也未做什么表示,点头道:“一切全听师兄安排。只是师兄,冲儿他虽然有些过错,但也是事出有因,罚他面壁,似乎刑罚过重吧?”

岳不群道:“师妹,你这话就差了。我待冲儿如何,你还不知?我有心将来让他接掌我华山衣钵,奈何他性格太过飞扬跳脱,缺乏稳重,难堪大任。这一年面壁,便是让他磨练心性,砥砺性情,免得他走上歧途,辜负我的希望。等他面壁之后,我再将紫霞神功传授于他,我也老了,等过几年便把门派传给他,你我也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宁中则这才明白丈夫心意,“师兄果然深谋远虑,倒是我想的差了。既然师兄如此安排,我自当遵从就是。”

岳不群又叮嘱道:“不但是你,也要嘱咐珊儿,不可到思过崖去,免得乱了冲儿的心性,使他不能静心修炼。至于三餐饮食,便由六猴、根明、戴子三人轮番去送就好了。”

宁中则点头:“我明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冲儿惟有过了此关,日后才能有大的进境。”

“正是。等将来他执掌了门庭,咱们夫妻卸下这副担子,便可过些清闲日子了。这些年随着我,连累你也吃了许多苦,到那时,便是我补偿你的时候。”

宁中则轻笑道:“师兄说的什么话来?你我夫妻一体,还说什么连累二字,这就把咱给说远了。我是你的娘子,自然与你福祸与共,没什么话说。等将来咱卸了担子,便先去赚些钱,再看着灵珊出嫁,咱们就到县城里找间大房子,多养些没爹娘的孤儿,不让他们落到丐帮的手里。”

到了次日,郑国宝用早饭时发现,这食物规格比昨天大有改观,想是华山派连夜派人下山采购粮食,肉菜等物。见宁中则虽然神采依旧,但依旧难掩几分倦意,看来为几十张嘴筹备吃喝,也是没少付辛苦。急忙道:“有劳嫂嫂备办饮食,实在是叨扰了。来来,这碗粥我替嫂子您盛上。”

宁中则笑道:“国舅不必客气,迎接客人,备办饮食,也是小妇人应尽之责,谈什么叨扰。江湖人,没那么娇气,多做几十人的饭,也算不了什么。国舅不要嫌简陋便好。”

岳不群道:“师妹今天四更不到就起床准备,这些吃食都是她一手备办的。她的手艺既然合国舅口味,今后国舅的饮食,便不能让别人抄手,免得不对心思。”

郑国宝觉得这宁中则亲手做的白粥带着一股甜香味,胃口大开,连吃了数碗方停。宁中则在旁也劝道:“多吃些,多吃些。”只觉得这国舅吃粥的模样甚是可爱,仿佛与自己所见的那些穷苦人并无二样,心理上也亲近了许多。

等用过早饭,郑国宝道:“岳兄,我琢磨着来一趟陕西,不去见见连德禄那老货,也不合适。只是我人生地不熟,怕是找不到路,辛苦你陪我走上一趟可好?”

岳不群闻听大喜道:“在下自当效劳,绝无二话。”

连德禄身为朝廷驻陕西矿税监与三边监军太监平坐,驻节于西安府内,便是陕西巡抚、陕西巡按他都不大放在眼里。于此间地面上,乃是数的上的人物。以岳不群的身份,平日要想去见一见这位连公公,怕是连门都进不去,就得被赶出来。如今有国舅带着,如同鸟随鸾凤,身价上升何止百倍?

至于说道路不熟云云,纯粹就是托词,华山离西安一共才多远,哪里用的上什么向导?无非是找个理由,好提携自己一把,又能让自己在弟子面前保持个体面。自己不费一文钱,往连公公那里走上一遭,在里面待上这么一顿饭的光阴,再由连公公送出来,自己在陕西境内,立时就能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郑国舅再牛,他也不能在陕西待一辈子,想必这是他趁着没走,先替自己把路铺好。以后自己便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任人拿捏。

他心中感激,自然不会拒绝。当下又点了劳德诺、梁发、施戴子、英白罗四名弟子随行。郑国宝带上一众锦衣并练天风,起程赶奔西安。

练天风道:“这陕西比邻三边,听说鞑子年年寇边,咱这回不若往边塞上走走,找些鞑子游骑来杀。国舅你这几十人马装备精良,又是铁甲,又是快枪,便是百十鞑兵,也不是你对手,不必怕的。”众锦衣闻听,无不以怒目相视,郑国宝以手加额,暗想:这位老兄样样都好,只是一沾杀蒙古人,便来精神。我又不是那些穿越小说的疯子,不管什么身份都要往边军里钻,凭什么要去边上受苦啊!

再一看身边随扈的表情,心内庆幸,前世在某点上看的那些一听杀鞑子就来精神的非正常锦衣,自己手下一个没有。都是些贪图安乐,不想去受苦玩命的正常缇骑,大善大善。

第六十五章侠义丐帮

西安城内,安乐坊。这地方,乃是西安本地人顶不愿意去的地方之一。这里地处城郊,本就是贫民区,治安情形不好。后不知几时,便有一群花子盘踞此地,占了一处城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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