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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戏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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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昕棠笑笑,嘱咐他说:“多余的东西什么都不要带,我们以后再买。”

聂健安忙不迭的点头,说:“什么也不带,就带干爹你说的……东西。”

温柔的摸摸他的头,邵昕棠最后嘱咐道:“晚上吃饱一点儿,上路了我们可就没有这好日子过了。”

邵昕棠这话说的像是开玩笑,倒是淡化了两人要逃亡的紧张和伤感的气氛,反倒像是要出去冒险旅行一样,听得聂健安放松了不少。

看着聂健安神色如常的跟着于一博回家去了,邵昕棠松了一口气,觉得他太小看聂健安了,他甚至比自己表现得都好。

自己那张身份证明名字上写得是秦念棠。

秦念棠……秦……念……棠……

邵昕棠兜里揣着那张秦越荣亲手递给他的身份证明,心里沉甸甸的。

在于战南的病房里呆了一下午,于战南伤口刚刚缝合,身体虚得很,还是非让他陪着。

邵昕棠出奇的温顺,拿了一张报纸给他读头版头条,正是昨天在城北发生的那场谋杀事故。邵昕棠唱戏的嗓子,字正腔圆,清脆好听。就这样神色认真,一字一句的读下来,竟把于战南给听痴了。

“昕棠,你的声音真好听,等我好了,你再给我唱出戏吧。其实我没告诉过你,你唱戏的时候最美。就是因为太美了,我才不能让别人看到,必须把你圈在我的身边。等我好了,你再给我唱吧,好不好?”于战南的声音带着病弱的底气不足,反倒消弱了平时声音里不自觉带着的颐指气使和傲气。这样听着,倒是有些撒娇和讨好的意味,让邵昕棠心里一软,随即想到今晚就要走了,以后怕是再也不会见面了,哪里还有机会唱给他听……

“傻瓜!”

邵昕棠说道,心里酸酸的,看到于战南的额头和脖子上有热汗,趁机回头去浸湿一条毛巾,拧干后来到于战南的,神情尽量的放平静。

温热的湿毛巾顺着于战南的额头,鼻梁,来到颈项。邵昕棠认认真真的一点儿一点儿帮他把汗擦了。

“媳妇儿,你真好!”于战南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一点也不嫌弃自己,把手伸到他的胸口给他擦汗,心里感动的不成样子,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谁是你媳妇!”邵昕棠手一抖,故意板着脸说道。

“就是你,我就你一个媳妇儿!”于战南的样子得意洋洋,非常开心,他郑重的说:“媳妇儿,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我才不是你媳妇儿……”

邵昕棠转过身去,没让于战南看到他差点儿滚落下来的眼泪……

眼看就到时间了,于战南虽然虚弱,但是还是不肯睡。邵昕棠心里急的像是被火烧一样。

其实他告诉聂健安,如果他没到,就让他先走,自己以后去找他,绝对是骗他的。他不能冒着计划败露的危险,让聂健安跟他一起承担未知的后果。所以失败了,他也想让小孩儿先走。

可是聂健安一走,也就意味着他失败了一大半。一旦有人发现聂健安不见了,很容易就会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眼看到了六点了,于战南还在拽着邵昕棠让他给他读报纸,一点儿想睡觉的意思也没有。邵昕棠的手心都冒汗了。

就在这时,门被从外面轻轻扣了两声,然后秦越荣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吊瓶。看也没去看旁边坐着的邵昕棠一眼,而是亲热的问于战南:“南哥,感觉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于战南微微勾起嘴角笑着说道,他现在还不敢大笑,怕扯到伤口。

“那就好。”秦越荣笑的很放心,一边跟于战南搭着话,一边把吊瓶换了。

秦越荣也不走了,坐在旁边跟于战南聊天。说来也奇怪,不一会儿,于战南的眼睛就睁不开了,他看着坐着的两人,强撑着笑意说道:“太困了,我先睡一会儿。”话音未落,就已经传来了细小的呼声。

邵昕棠惊疑的看向秦越荣。秦越荣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跟出去。

两人出了房门,路过好几个端着枪守在病房门口的士兵时,秦越荣突然开口说道:“南哥睡着了,邵先生困了可以先去我的办公室睡一觉,休息好了,再来陪南哥。”

邵昕棠点点头,去了秦越荣的办公室。而秦越荣,则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去了院长的办公室,始终没有出来。

、第67章:危急

邵昕棠刚进了秦越荣的办公室;门后就窜出来一个人。那人飞快的把门插上,然后转过头来面向邵昕棠,低声说到:“先生;快把衣服换上。”

男人长得瘦小,三十多岁的样子。他递给邵昕棠一套衣服,然后背过身去,看着窗外。

邵昕棠二话不说,听话的飞快套上那套黑色的,在这个时代出门就能看到很多人穿的比中山装样子还要老旧的呢子料衣服和裤子。

邵昕棠换完衣服,瘦小的男人回过头来,看着帽子下塞不进去的黑色绸缎般的长发,皱着眉头说道:“先生;您的头发……”

邵昕棠也皱着眉头,说道:“要是还有时间,就带我去剪了吧。”

男人松了口气,说:“行。”

就在这时,窗户处传来“哒哒”的两声叩响。邵昕棠一惊,男人已经飞快的把窗子打开,把站在外面的秦越荣拉了进来。

“少爷。”男人低头恭顺的称呼秦越荣。

秦越荣点点头,看见邵昕棠的着装,皱了皱眉头,真的是人靠衣装。邵昕棠套上这么个老旧难堪的衣服,如果不仔细看他的脸,真的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了。秦越荣轻声问道:“都准备好了?”

“好了。”男人回答道。

秦越荣的眼睛盯着邵昕棠,说道:“这个人你叫他老郭就行,等会让他送你去火车站。”

邵昕棠朝着被称为老郭的男人点点头,然后看着秦越荣的眼睛,担忧的问道:“你,刚才给于战南用了药?”

秦越荣的眼神一黯,为他到了这时候还关心于战南。声音有些冷淡的说道:“就是小剂量的安神药。他是我哥,我还能害他?”

“我没有别的意思。”邵昕棠放下心来,也觉得自己这么问伤了秦越荣的心,就声音诺诺的说道。

“算了。”秦越荣吐出一口浊气。明知道这个人马上就要离开了,自己还跟他计较什么呢!

“这个你拿着,到了上海打这个电话,就会有人给你安排好一切。”秦越荣说着,把手里拿着的牛皮手包公文包递到邵昕棠手里,说:“这里有些中华商行没有登记姓名票子,还有一百个大洋,你收好。”

“这可不行。”邵昕棠把兜子又推了回去,坚决的说:“钱我有。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绝对不能再拿你的钱。”

“拿着!”秦越荣比他的力气大,紧紧的握着邵昕棠的手腕,又把包塞还给了邵昕棠,语气低沉的说道:“你的是你的。少爷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你都要走了,就让我再帮你一次。请你,别拒绝我……”

说到最后,秦越荣的语气中甚至带了一丝恳求。真的让邵昕棠很难拒绝。

“到了那儿,一定要去找我的朋友。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太容易招人惦记了,一定要小心。”秦越荣忧心忡忡的嘱咐道。

“恩,我知道了。”邵昕棠有些不好意思。他当然知道秦越荣是什么意思,从上辈子起,无数个男人女人蜂拥而上的缠着他,如果他再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长了一副特别招人喜欢的容貌,他就是真的傻透顶了。虽然他自己真的不觉得自己这样的长相哪里讨喜,他更愿意长得像于战南那样男人一点儿的长相,即使是凶了点儿,最起码不会有人敢拿看女人一样惊艳的眼神看自己。

“少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老郭在一旁悄声的提醒道。

秦越荣点点头,脸上的不舍再也掩饰不住。他悲伤地看着邵昕棠,嘴里这句再见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是邵昕棠先开的口,他突然张开双臂,大大的拥抱住了秦越荣,语气凝重而珍重的说:“谢谢你,朋友!”

不管秦越荣对他是一种什么心思,邵昕棠在这一刻是真的感激他,把他当成自己的朋友。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帮助他逃跑,如果于战南日后知道了,邵昕棠真的不知道会怎样。

秦越荣的身体一僵,很半天才反应过来,伸手狠狠的把邵昕棠禁锢在自己怀里……如果可以,他多么不想放他走啊……

“少爷。”

是真的没有时间了,老郭焦急的提醒道。

邵昕棠率先放开了秦越荣,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对他说:“保重!”

秦越荣看着他们从窗户跳出去,上了准备好的车,消失在夜幕中,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他对着无边无际的黑色夜幕,轻轻地张开嘴,无声的说道:“保重……我最爱的人……”

老郭把车开得急速,在城里的小巷子飞快的行驶,然后紧急刹车在一个门脸很小的剪发店门口停下了。领着邵昕棠推门进去。

老郭明显跟那个小伙计很熟,嘱咐小伙计给邵昕棠剪一个最常见的发型,速度越快越好。

小伙计攥着邵昕棠黑色如绸缎般漂亮的长发,赞叹着:“这么好的头发,剪了太可惜了。”

老郭看看表,脸色很不好看的瞪了小伙计一眼。小伙计咔嚓一剪子,自己的心都疼了。但看到头发的主人一点儿类似可惜的表情也没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剪子,看不出所想。

邵昕棠看着镜子中一缕一缕黑发飘落,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滋味,好像是牵绊他这么多年的羁绊,终于能够放下了。如果今晚他能顺利的逃脱,他就能过上那种他做梦都渴望的,自由的生活了……

小伙计手法非常熟练,几剪子的工夫,邵昕棠已经变成了当下最流行的三七开头型。又喷了几下发胶,算是固定住了。邵昕棠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头型,不再偷偷笑话秦越荣的五五开了,觉得自己的这个比他的那个还要糟糕。

可是现在是越糟糕越好,邵昕棠也没心情顾忌自己美观与否了。

老郭把车开到快到不能再快,终于在火车开的前三分钟把邵昕棠送到了地方。两人也没工夫寒暄了,点了一下头,邵昕棠就拎着秦越荣给他的牛皮小包上了车。

火车的汽笛声已经响起,列车缓缓的移动,邵昕棠突然看到一个影子飞快的向自己冲来,然后狠狠的撞向了自己。那人还气急败坏的说:“让开。”

邵昕棠手抓住旁边的座椅,才没有跌倒,看着急切想要从自己身边过去的半大孩子,微笑着说了一句:“小兄弟这是要去哪儿?火车已经开了。”

聂健安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看见邵昕棠一脸的笑意,眼泪差点儿没掉出来。他还以为邵昕棠不来了,自己正要回去找他……他激动的张了张嘴:“干……”

聂健安“干爹”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邵昕棠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表现的像是个陌生人一样说道:“找不到自己的座位了吗?用不用我帮你看看?”

聂健安马上理解了秦越荣的用意,说道:“不用了,我要去厕所。”然后两人擦肩而过。

邵昕棠和聂健安的座位不挨着。正好是两边,两个人能看到对方,却说不上话。相信这也是秦越荣细心安排的。邵昕棠看着聂健安坐回自己的位置,一直往这边看,就递给他一个眼色。

虽然火车开动了,但是还没出了东北三省,邵昕棠就放不下心来,也就不便与他相认。

邵昕棠的旁边坐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爷子,满头的白发,一笑一脸的褶皱和沧桑。老爷子带了很多裹得紧实的大包裹,其中一个实在是没地方放,就放到了邵昕棠的脚下,导致邵昕棠得蜷着腿坐着。

“小伙子,碍着你的事儿没啊?”老爷子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事。”邵昕棠笑了笑,说:“累了还可以搭会儿脚,挺舒服的。”

看邵昕棠这样善解人意,老爷子笑得脸都皱到了一起,心想是遇到好人了。

“小兄弟,这是要上哪儿去啊,自己一个人吗?”老爷子开始高兴的跟这个长得极为俊俏的小伙子搭话。

“是啊,一个人,去上海。”邵昕棠笑着回答。

“小哥儿可真俊!”老爷子赞叹道,听得附近一圈儿的人都乐了,捂着嘴看邵昕棠。笑得邵昕棠耳朵尖儿都红了。

火车在轨道上平稳的行驶着。北方的天已经黑得透彻了。从模糊的窗户向外望去,就是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仿佛里面藏着怪兽,随时会扑出来咬人一样。邵昕棠的心却渐渐放下了……

就在这时,火车发出轰隆隆的巨大声响,然后缓缓的停了下来……

“这么快就到下一站了吗?”旁边一个大婶不解的问道。

“刚开了五六分钟,不可能啊!是不是火车出现故障了?”另一个声音说道。

有很多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过道上吵吵嚷嚷的寻找着列车员。

整个车厢里,只有邵昕棠和聂健安惊疑不定。

聂健安下意识的看向邵昕棠。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有不好的预感。趁着众人都没注意,邵昕棠用镇定的眼神安抚他。

邵昕棠心里也担心,但是现在就他和聂健安两个人,为了安慰聂健安,他不得不摆出一副泰然和好奇的表情,跟着车上的其他人一起向着门口张望。

火车刚刚停稳,车门被“哄”的一声打开。就在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队端着洋枪,穿着绿色军装的士兵飞快的冲了进来,然后极有秩序的站好,把枪口对着众人。

“都坐好,马上搜逃犯!”

、第68章:搜捕

“都坐好;马上搜逃犯!”

一个领头的军官神情非常肃穆,浑厚声音的在车厢内响起。

这个年代这些端着枪的,说好听点儿叫军人;说不好听点儿跟土匪没有什么区别。这帮人在平头老百姓眼里,就是一群吃人肉的恶霸。所以看到突然冲上来的士兵,所有人都吓坏了,飞快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听话得很,就怕一步走慢了,那个黑洞洞的枪口就会对准了自己。

搜捕逃犯?

于战南遇刺的事儿,轰动了全国,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可是;逃犯在这趟火车里吗?大家都竖起汗毛,惊恐的看向那些士兵。其中一个被少妇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儿,猛然见到这么多拿着枪,面目凶狠的士兵,吓得脸色惨白,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突然在这个死寂的车厢内响起,撕心裂肺的揪着人的心。那个刚才发话的军官皱着眉头看了孩子和少妇一眼,冷冷的对少妇说道:“叫她闭嘴!”

少妇吓得浑身颤抖,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女儿的嘴巴。车厢里再没有其他声响……

军官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惊恐的表情,军靴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令人窒息的声响。他厉声说道:“现在,所有人摘了帽子,男的把手放在头顶站起来,包括小孩儿。快!”

如果邵昕棠刚才还抱有一丝的侥幸心理,那么他现在是真的知道了,这些人不是来搜逃犯的,而是来搜他和聂健安的。

没有出逃的时候,附近认识的人中,只有邵昕棠有着一头长及腰部非常明显的头发。

虽然觉得很莫名其妙,所有人依然听话的站了起来。邵昕棠无法,也站了起来,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被人出来。

在司令府住了大半年,邵昕棠连一张照片,一张画像也没留下来,他非常庆幸这个年代的落后。如果是现代,邵昕棠觉得自己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如果是有心人,也定能把他掘地三尺的找出来。

那个军官一个人一个人的仔细看,手里还拿着张纸。邵昕棠才猜测那是一张临时找人画的画像。

一个在脑后扎着辫子的年轻男人先被揪了出来。那个男人吓得脸色苍白,都要哭出来了,嘴里大声的哀求道:“官爷,我不是逃犯,我真的不是逃犯……”

“闭嘴!再嚷嚷拉出去毙了你!”

一个士兵见他不停的嚷嚷,一枪托子就砸在了正哭号着的男人身上,表情凶狠的骂道。

谁知那个正拿着画像一个一个对照的军官倏地回过头,一巴掌抽在那个动手的士兵的脸上,把士兵抽的身体歪了歪,嘴角马上渗出血来。军官气急败坏的说:“谁他妈让你动手的!”

“可是,旅长,他……”士兵的表情有点儿委屈,不是说是逃犯吗?怎么不能打了?

被称为旅长的军官冷着一张脸,也知道底下的小兵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怪他。可是,他齐志国作为东北军军第三十九军四十一师二十二旅的旅长,都不知道详细内情。就在刚才,总部突然紧急集合,团以上的军衔,都被派出去找人。分发给了他们每人一张画像,就让他们去找人,还特意嘱咐要把人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做到团以上军衔的人,哪个是傻子?这样大晚上的大规模调来他们,还要人完好无缺的带回来,说是搜逃犯,谁信啊!而且搜逃犯的那拨人正在城里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搜捕,他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好在有一个能在司令身边当值的好兄弟,偷偷的告诉齐志国,这次搜捕的,就是传言中司令这阵子宠上天的男宠。

齐志国当时紧急的情况,还不忘哼哼了两声。什么男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玩起逃跑的游戏,这要是被抓回去,还不得被弄残了!于战南是什么样的人物,真正的杀人不眨眼,手腕那是一等一的狠,何况是这种是个男人都容不下的事儿。而且,于战南似乎也疯了,区区一个小男宠,用得着调动整个东北团级以上的军衔全出动吗?他们他妈还以为是小日本终于藏不住了,要跟中国开战了,自己终于有机会跟他们拼一拼了……娘的,谁寻思是他妈这样的熊事儿!

齐志国性子耿直,在战场上冲锋上阵什么的都在行,就是受不了在政权里的弯弯道道,这个权术那个谋术的,要他说,就一枪,什么他妈都干净了。所以这方面上,他是真的打从心里佩服于战南,因为他是个真正的在战场政界都玩得转的人。

可是即使他最敬重的人就是于战南这个曾经带着他们驰骋沙场的真汉子,权倾一方的东北土皇帝,他也真的瞧不起他今天来的这一出!

在他这个传统东北汉子的眼中,玩男人就是走向的一大步。他就不明白了,世界上这么多香香软软,大胸脯大屁股的女人,操/起来那么带劲儿。于战南这个他们眼中男人中的男人,怎么就爱玩这男人的屁/股,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兔儿爷,看着就恶心的想使劲儿的踹上两脚,他居然还能可笑的弄出烽火戏诸侯这一套,大半夜的把人都召集来,给他找失踪的小兔子!

娘个蛋的!

齐志国心里忍不住骂娘,正好把气撒在了小兵的身上,再转过身时,脸色明显的好了不少。齐志国虽然为人粗暴,可是确实是个难得的体恤老百姓的军人。

所以他回过头看到所有人的用无比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口气缓和了不少的说道:“大家都不要害怕,只是例行搜捕,确定不是刺客的人,我们一定会完好无缺的放了。”

齐志国说完,拿着那张画的一点儿传神的地方都没有的画像,皱着粗黑的眉毛接着一个一个的对。天知道,他烦死这项任务了。

又有两对带着兄弟俩的小伙子被叫了出去,还有一个长得很白,说话不自觉卷舌头的少年。

车厢里非常的静,只有齐志国的军靴踏在地上沉闷的声响。这声响一声声,像是敲进了邵昕棠的心里。他眼看着齐志国一步步走近,还在故作镇定着。因为他不知道他现在除了故作镇定,还能做什么。

齐志国先走到聂健安的面前,淡淡的扫了一眼他左右两边的两个大婶,就走过去了。然后站在了邵昕棠的面前。

“抬头!”齐志国口气很不好的冲着邵昕棠说道。

邵昕棠缓缓的抬起头来,装出一副非常害怕又极力压抑的神情。

齐志国看到邵昕棠清澈的目光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又注意到他漂亮的脸蛋儿。

齐志国就这么皱着眉头看了他很久,然后说道:“出来!”

邵昕棠的心脏陡然下降。他战战兢兢的问道:“长官,我,我不是刺客……”

齐志国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谁说你是刺客了,上一边站着去,等检查完了,自然就放了你了。”

“可是,长官,我还要赶车呢,我上海的老母亲重病,电报发来都一周后了,也不知她能不能等到我回去……”邵昕棠说着,露出非常伤感的表情,那脸上凄凉的神态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他语气沉痛的说:“长官,您看我就是一个做小生意的,怎么可能是刺客,你看我的手……”

邵昕棠把手伸出来,根根纤长,像是玉一样的指头上当然嫩的不像样,不可能有惯用刀枪的厚茧。

谁要看你的手啊!齐志国心里想到。可是他母亲重病,急着赶回去的想法,却非常巧合的戳中了齐志国的软肋。

齐志国是有名的孝子,这是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事儿。他的孝顺,十里八乡提起来,都被人当做是教育小孩儿的最好的例子。

传说,齐志国这一辈子最喜欢喝酒,逢喝必醉,逢醉必闹。也就是说,齐志国的酒品非常的不好,喝醉了完全是六亲不认,翻脸不认人的主儿,甚至都敢跟他的顶头上司于战南撸胳膊干架。掀桌子那是常有的事儿。可是,不论他喝的多么醉,不论他多么的不清醒,只要找来他那个瞎眼的八十几岁的老母亲轻轻一唤他的名字,他就会一下子消停了,像是个小孩儿似的乖乖跟着母亲回家……

曾经有人拿这件事儿笑话这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年纪轻轻的旅长,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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