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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之钢铁基地-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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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隐蔽，架设机枪！”龙德施泰特不断下达命令，在浮桥架设起来之前他们就像靶子一般，在没有任何掩体的河边等待比利时人的子弹。
比利时守军也没有辜负德国人的担心，第一枚炮弹从炮台里窜出落在龙德施泰特一侧五十多米的位置，将几名德军士兵送上天。
“隐蔽，隐蔽！”军官大喊，但士兵们发现毫无隐蔽场所，十几名跨上浮桥的士兵被机枪子弹击中，掉落在刺骨的河水中，眨眼间寒冷和伤口就带走了他们的生命。
德军第一次试探性进攻被轻易打退，171步兵团丢下了七十多具尸体狼狈的逃回出发点。德军两百多门火炮对准要塞炮台猛烈开火，炮兵观察员通过剪式炮队镜却发现要塞炮台几乎没有受到损伤，照样开火还击。
“上尉，营部命令停止攻击，原地构筑防御工事。”营部的传令兵带来的消息让龙德施泰特有些惊讶，他原以为要继续强攻——面对要塞，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用人命去填。
“上面搞什么鬼？在这里拖延时间可不是好办法！”龙德施泰特对副连长说道，他知道比利时后方正有上百万英法联军构筑防御工事，准备将德军堵在比利时境内，在列日要塞迁延日久的话整个攻击行动都会面临失败的危险。
一个小时后战场上空出现了几十架绘有铁十字的德军战斗机，它们盘旋在战场上空，没有一丝协助攻击的样子——即使攻击也帮不上什么忙。难不成上面还有什么秘密武器？
不过天边慢慢飘来的庞然大物能帮上忙，这是德国飞艇大队的巨型飞艇。从华国将飞艇用于实战并取得不错的战果后，各国就加快了飞艇的研制进度，并纷纷成立专门的飞艇轰炸部队。来自华国成熟的飞艇制造技术让德国飞艇领先欧洲，五艘飞艇慢慢靠近了列日要塞，自以为非常安全的列日城居民纷纷走出家门观看这种震撼的怪物。
“给后方机场打电话，让他们派出飞机干掉这些飞艇！”比利时守军司令李曼上校立刻对通信兵说道。他的要塞没有多少防空火力，所有重火力都埋在坚固的工事里，当初建造要塞时也没有出现飞机的威胁，所以没有留下防空火炮阵地，也就是说守军只能依靠后方的飞机来驱赶这些庞然大物。
机场根本没有飞机可以升空，在之前的空战中比利时战斗机早已消耗殆尽，更何况飞艇四周还有虎视眈眈的德军战斗机护航。
当炸弹从飞艇上落下后守军和德军形成鲜明对比，德军士兵的欢呼响彻每一个角落，守军和列日城居民则哭喊着寻找躲避地点。比起德国轰炸机携带的炸弹，这些飞艇投掷的炸弹个头更大、装药更多、威力也更大，爆炸掀起的烟尘遮天蔽日，被风吹过露出地面上巨大的弹坑。
飞艇看上去威武无比，轰炸也让人振奋，但实际效果非常一般。飞艇轰炸后德军指挥官艾米赫立刻下令发动攻击，没想到抵达默兹河河边的德军士兵再次遭到炮台火力攻击，比利时守军的火力密度一点都没有降低，那些炮台没有任何损伤。
重磅炸弹有可能击穿炮台厚重的顶部装甲，前提是能够命中，飞艇的命中率低的吓人，飞艇能够携带的炸弹数量也让人无语，其炸弹投掷密度不足以对炮台形成威胁。
被参谋本部期待已久的秘密武器竟然如此不堪，让前来观摩轰炸效果的飞艇设计人员尴尬不已。
已经将指挥部牵制前线梅斯的施里芬接到了艾米赫的求援电报，他笑着将电报递给一同坐镇指挥部的威廉二世。
“我的元帅，难道艾米赫的麻烦不值得重视吗？”威廉二世看过施里芬的计划，他认为德军进攻的关键就是绕过比利时，像一记重拳挥在联军的右侧，现在看来列日要塞成功的挡住了德军的拳头，这应该是很不利的消息吧！
“陛下，确实不算是好消息，但参谋本部的计划并没有完全在右翼主力上下注，我们还有另一个底牌。只要小毛奇将军的兵团顺利通过阿登森林，就可以切断联军的后路，这样一来联军就会被我们的主力围堵在比利时境内，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拿下列日要塞。”
“阿登森林对面不是也有法军两个集团军的兵力吗？万一小毛奇的军队被阻拦，我们的计划就无法成功实施。”
法军总司令霞飞用实际行动解答了威廉二世的疑惑，他手上的情报表明德国人的主力尽在比利时方向，德法边境地区的兵力非常薄弱。因此命令向阿登森林方向移动的第三集团军向北开进，增加比利时方向联军兵力厚度，命令第四集团军向德法边境靠拢，试图集中三个集团军的兵力打开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德军的防御。集中三个集团军和一个英国远征军的兵力在比利时方向与德军主力决战。
按照霞飞的估计，当法军突破德法边境德军防御后，比利时地区的德军将不战自溃，之后胜利唾手可得。
兵力估计的错误和对德军装甲部队的无知，成为霞飞最大的缺陷。战前法国获得的情报表明德国陆军共有98个师，现实是多出了近20个师。情报表明德国建立了一支装甲部队，由坦克和装甲车组成，但法国人认为这样的纯装甲部队在缺少步兵的掩护下将成为步兵的靶子。
技术的落后导致战术的落后，法国人认为坦克这种行动缓慢、火力弱小的兵器可以当做突破敌军铁丝网和战壕的工具，却不能进行集群作战。长距离进军会让脆弱的坦克全部瘫痪在道路上，高强度的作战也将急速消耗坦克的弹药，最终变成没牙的老虎。在步兵传统严重的英国、法国，坦克只能成为步兵的辅助部队，坦克，就是用于掩护步兵进攻的。
其实这种思想在德军内部也很强大，装甲部队派在德军内部的力量还很弱小，德国人更加相信自己的步兵会给自己带来胜利——普鲁士的荣耀就是由步兵创造的。深受华国装甲部队影响的小毛奇创建装甲部队时，如果没有施里芬的支持，绝不可能出现目前两个装甲军。
另外华德秘密合作也让德国坦克技术更加先进，可靠性更高，而在陆军内部，仍旧有大部分的人认为要想取胜，还得靠右翼上百万德国步兵精锐的发挥。（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坦克突击
对坦克的轻视让小毛奇中将有了一丝证明自己、证明装甲部队的含义，他与五十多名曾经前往华国的考察团成员，全部是装甲突击战术的忠实拥簇，深受华国军官影响，也都在第一装甲军和第二装甲军中充当栋梁。只是目前看来，局面不容乐观。
在施里芬的支持下、在小毛奇的奔走下，历经两年多时间组建的两个装甲军，总共六百余辆坦克全部在自己的手里。阿登森林路程过半，速度令人满意，过程让人无奈。六百多辆坦克中有55辆因为故障中途抛锚，少部分简单修理后还能赶上来，大部分需要更换零部件，或者运回后方修理厂修理，这些坦克将很难赶上第一场大规模战斗。
另外重火力缺乏的问题也相当突出，按照华国教官教授的装甲部队突击战术，速度是其最大法宝，也是施里芬元帅看重装甲部队的主要原因。为了提高速度，大口径火炮方面不可避免的受到消弱，装甲军里最大口径的火炮不过是克虏伯150毫米榴弹炮。重型火力的缺失让装甲部队面对敌人坚固防御工事时停滞下来，比如在攻克一处比利时小镇时，面对相对坚固的防御工事，在无法将其远程摧毁的情况下，掷弹兵们只好在坦克的掩护下强行进攻，士兵和坦克的损失都很大。
到现在两个装甲军已经有34辆坦克被敌军摧毁，虽然大部分是2号坦克，但也让小毛奇心疼不已。每一辆坦克都是小毛奇在参谋本部里据理力争，在皇帝面前与海军争夺钢铁换来的，他甚至目睹了每一辆坦克走下生产线的那一刻，所有的坦克对于小毛奇来说，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华国的做法，为了提升速度。同样不携带重型火炮，他们有一种被称为“自行火炮”的战车，也被称为“突击炮”，通过t01坦克底盘改装，顶部一门半敞开式的75毫米火炮，可以快速跟随装甲部队前进，并为掷弹兵提供及时的火力支援。华军也有大量的卡车等运载工具，可以轻易携带大量火炮跟随前进。
小毛奇对此只能表示羡慕嫉妒，他的装甲军光是装备六百多辆坦克就耗尽心血，更别说需要海量钢铁的突击炮和卡车。两个装甲军里，除了坦克和部分装甲车外，就没有多少机动工具，大部分机动力要靠骡马，少数一些卡车被用来运输宝贵的坦克弹药、零件等。这也是小毛奇的悲哀，编制两个装甲军所向其他陆军势力作出的妥协就是，大部分卡车等机动车分配到了别的部队中。
另外，面对敌军固定火力点、坚固防御工事，华军有优势的空军协助，他们的战斗机性能更强，轰炸机可以携带的炸弹更大，对地攻击能力更高，他们的飞机数量更加庞大。在装甲部队进军之前，他们的空军将首先摧毁敌军机场、军队集结点、物资仓库、炮兵集结点、指挥中心等等，造成敌军混乱，然后装甲部队随之突击，强力穿插和分割，最终消灭敌人。
而分到阿登森林方向的德军飞机不及右翼德军的五分之一，大部分战斗机和轰炸机没有出现在小毛奇的头顶上，这迫使小毛奇的装甲部队单独面对准备充分的敌军，损失当然很大。
第一装甲师第三坦克营二连就损失不小，他们的207号坦克因为故障中途抛锚，至今都没有追上来。205号坦克车长卡尔在进攻一处坚固阵地时，因为探出头去观察敌情，被一颗步枪子弹击中脖子，好歹被救了回来，但再也上不了战场。连长伊沃只好临时提拔一名车长，表现最突出的隆美尔中士成为205车长，军衔提升为上士。
伊沃给隆美尔带上上士肩章后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隆美尔爬上205，坦克舱内一片寂静，只有尤根抱着一个水桶洗刷的声音，那里是卡尔战死时溅出来的血迹，还是马克打破了沉寂，递上一根香烟表示祝贺。
现在不是为晋升高兴的时候，他们车组算是经历过几次战斗的老兵，205坦克也因为击毁三门比利时火炮和一辆比利时装甲车，在第三坦克营名声不小。但这些都不能掩盖失去车长的痛苦，将悲伤埋在心里，所有人都在默默消化悲伤的情绪，等待下一次战斗开始。
隆美尔觉得作为车长应该说些什么，他深吸一口香烟，将烟蒂扔出车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如果我战死，希望是因为敌人的炮弹击穿了我们的装甲，而不是在病床上痛苦的翻来覆去。”
“车长大人，如果发生那种情况，我们几个人都得给你陪葬！”
“非常感谢，到时候咱们去找卡尔，在地狱里架势坦克冲锋！”
“哈哈哈哈！”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马克、约翰等人乌黑的脸上露出洁白的牙齿，看上去就像地狱里的恶鬼。
“看来我这个车长还算称职，几句话就让你们找回魂魄，跟着我好好干吧！”
“屁！如果你在战斗中表现不佳，别怪我踢你屁股！”约翰大笑着说道。
车外传来大喊声：“隆美尔上士，隆美尔上士！”这个声音在嘈杂的坦克营驻地显得非常突兀，因为声音不像是个大老爷们，反而有些尖细和娇嫩。
不理会手下的玩笑，隆美尔钻出顶部舱门，疑惑的看了看履带旁那个背着背包的士兵，然后跳了下去，马克、约翰、尤根几人也跟着钻了出来。
“请问哪位是隆美尔上士？”这名士兵低声问道，一脸忐忑不安，这是新兵刚刚进入部队时特有的表情，不过这位似乎更加扭捏，身体也太单薄，猜到了什么的隆美尔有些不满。
“我就是。”
“报告长官，我叫普林茨，原团部电子通信营下士，被派往第三坦克营205号车！”普林茨赶忙敬礼，没有上过战场的他对于这些杀人不眨眼、粗鲁的坦克兵打心底里发憷。
“嘿，菜鸟，你打过炮没有？”马克的调笑立刻让尤根几人放声大笑，只有隆美尔眉头紧锁，他毫不顾忌身边的普林茨，扭头嘀咕了一句：“****！”
“团部怎么把你这么个通信兵派过来？我申请的是坦克兵，而不是通信兵！”对因为紧张而哆哆嗦嗦的普林茨发火显然解决不了问题，隆美尔摘下普林茨的背包，马克挡住试图抢回来的普林茨，隆美尔则将背包里的东西一一抛在地上，铅笔、笔记本、一双精致的牛皮鞋、一个干净的毛毯。
“听着，菜鸟，205坦克需要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看起来就像一只小白兔，如果我不能把你退回去，就只能让你从小白兔变成大灰狼。”
隆美尔将车边一只水桶放在普林茨怀里：“现在，把坦克里面清洗干净，一点脏东西都不能看见！”
就要哭出来的普林茨狼狈的爬上坦克，钻进充满浓重味道的坦克舱里，他看到了车长让自己清洗的东西——一大滩凝固的血迹。普林茨终于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他也不想离开安全舒适的通信营，到这恶心而可怕的战车里来。
生闷气的隆美尔立刻领悟了作为一名领导必备的素质——向手下发泄心中的火气：“约翰、马克，去营部领取补给物资，我们需要补充高爆弹、油料，尤根，去工兵营要一点油漆，快点，如果不想我用穿甲弹捅你们的屁股！”
马克几人走出几步后才大笑着跑掉，这些老兵油子才不怕年轻的隆美尔上士。不过隆美尔还是找到了最好的发泄对象，十几名比利时俘虏耷拉着脑袋从他身前经过，两名德军士兵和一名少尉手持毛瑟步枪看守左右。
“是不是你杀了卡尔！”双眼通红的隆美尔扑上去，一拳打倒了靠得最近的比利时人，旁边的守卫赶忙拉住他，一名德军少尉刚想教训一下隆美尔，就看到坦克兵们慢慢聚集过来，个个面目不善，只好带着俘虏们赶快经过，“早知道就不抄近路押送俘虏了！”这名少尉如此想。
约翰和马克只领回来两桶燃油，补给车送来十门高爆弹，这些物资并不能满足隆美尔的要求。不过据说整个营的物资都有些紧张，后方运输的速度不快，一场春雨让阿登森林的道路更加泥泞，雨水和融化的雪水混合在坦克压出的车辙中，士兵、骡马、车辆都得在这种道路上艰难挪动。比起刚刚离开德国物资充足的时候，考验从现在开始才刚刚来临。马克启动发动机预热，十几分钟后整个第三坦克营轰隆隆的离开了这处临时休整点，开往下一个目的地。
第四百章 贵族军官
“尤根，教教那个菜鸟怎么使用他手里的机枪杀人！”隆美尔用脚踢踢尤根，就在普林茨面对眼前的航向机枪不知所措时，上面一个声音传来，紧接着就听到尤根嘟嘟囔囔的说着：“刚当上车长就这么威风！”
下达命令后隆美尔抬起头来，身旁的一名少尉排长递过一根香烟，作为让他和另外五名士兵搭车的酬谢。隆美尔很喜欢和这位名叫曼施泰因的掷弹兵排长聊天，他一看就是普鲁士贵族，年纪轻轻担任军官，脏乱的战场上还能让衣服保持整洁，最关键的是对自己这些脏兮兮的坦克兵不排斥，隆美尔从聊天中还能增长不少见识。
如果隆美尔知道这位贵族军官的身世，就不会这么轻松的聊天了。曼施泰因又名冯…莱温斯基，他的亲生父亲是陆军上将，后来过继给他的姨夫、另一名上将曼施泰因。他的爷爷、舅舅都是普鲁士将军，他的伯父是东线第八集团军司令兴登堡将军。
到基层部队担任军官以磨练自己的意志、提高自己的指挥能力，这是曼施泰因主动向家族提出的。战前他的家族曾想将他调到东线兴登堡伯父的门下，毕竟对抗俄国要轻松一些，而且家族的将军们大部分都认为，小毛奇的突进将一无所获，甚至全军覆没。当这支军团突兀的出现在法国境内，就将遭到法国军队重兵围剿，如果右翼主力不能及时突破比利时，小毛奇军团只有覆没一个下场。
结果如何曼施泰因也不清楚，直觉告诉他小毛奇的装甲部队将创造奇迹，受到的教育和家族长辈们的忠告又表明小毛奇将军会遭遇惨败。现在嘛，听从命令就是，作为一名普鲁士军官，他还没有临阵退缩的传统，起码不能被眼前这些朴实的坦克兵们比下去。
保持进攻态势、没有坚固防御阵地的后果就是被德军坦克部队轻松突破，面前三千多名法国士兵被神秘出现的德国装甲部队惊呆。他们既没有坚固的阵地，也没有充足的火力，甚至士兵手里没有足够的弹药，部分军官还呆在小镇里寻欢作乐。
205坦克出现在一处阵地前方，它的身旁还有另外四辆坦克，身后则是掩护前进的掷弹兵们。菜鸟普林茨负责的机枪一直没有开火，尤根教授他的技巧在此刻全部忘记，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的摆弄着这挺机枪，看着从战壕里溃逃的法国士兵，普林茨的手指放在扳机处就是没有扣动下去。
好在另外一挺同轴机枪发挥稳定，坦克后面曼施泰因带领的掷弹兵们也用步枪和机枪开火，精准的射击让溃逃的浪漫法国人变成恶心的尸体。
“右侧十五度，灌木丛里怀疑有一门战防炮！”隆美尔如同他的前任一样趴在顶部舱门处，子弹打在他身边的舱门上弹飞出去，距离他的脸颊只有几公分。隆美尔就像狩猎中的饿狼，不停的下达开火指令。
除了普林茨外车组成员的默契度不错，一枚高爆弹迅速飞出炮膛，准确命中那处灌木丛，四溅的火星表明那里确实有一门法国火炮。
即使处于下风，法国士兵中也不缺乏誓死抵抗的勇士，掷弹兵们跳进敌军战壕，惨烈的战斗让新兵们极不适应。缺少冲锋枪等近战武器，德军掷弹兵只能和法国人比拼勇气，步枪来不及对近在咫尺的敌人射出子弹，刺刀和工兵铲成为最有效的武器。
从翩翩贵族化身为杀人恶魔，曼施泰因将挥舞着工兵铲将一名法国人的头颅削去半边，然后拔出手枪干掉另外一名嚎叫着冲过来的敌人。战友赶过来支援，让曼施泰因的压力大减，法国士兵投降的越来越多，逃跑者大部分被坦克机枪打死，几名被坦克履带压在底下的法国士兵更让剩余的人胆寒。
这场战斗意义重大，攻占此地后德军前锋距离法国重镇色当只有三十公里左右。投入两个坦克营和一千五百名掷弹兵后，德军消灭四百多名法国士兵，俘虏两千余人，损失三辆坦克。走出阿登森林后小毛奇的装甲部队取得了第一场关键战斗的胜利。
此时的小毛奇意气风发，只要攻占色当，法国就离战败不远。参谋本部施里芬元帅的支持让小毛奇少了很多掣肘，他知道很多人反对在这里投入巨大的兵力，要不是施里芬元帅，自己根本没有可能实施计划。坦克和掷弹兵们的表现也让小毛奇欣慰，在毫无准备的法国士兵面前，德军士兵们轻松获胜。
让他担忧的事情也很多，最大的问题就是步兵跟不上装甲部队的速度，作为前锋的第一装甲师缺少步兵掩护，大量火炮也拖后在阿登森林里。如果法军第三集团军和第四集团军南下，小毛奇的装甲部队将面临灭顶之灾。另外，后勤运输的情况可以用“悲观”来形容，第一装甲师只有一半左右的战车拥有充足的油料，弹药损失也不能及时补充。第一装甲师只能等待后方运输物资抵达后才能发起新的进攻，时间的拖延让小毛奇心急如焚。
加紧运输物资和步兵加快脚步的命令已经下达，但现实只能让小毛奇等待，他缺少发动闪电战的大部分因素，缺少空军开路，缺少重型火力，缺少步兵掩护，缺少物资运输手段。幸运的是他的对手也是纯步兵，北方法国人的主力即使南下，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赶到色当组织防御，不过把希望寄托于敌人身上，本身就是一件悲哀的事。
“小毛奇将军的部队什么时候能发起色当战役？”总指挥部里的施里芬元帅同样心急如焚，参谋们发现自己的元帅竟然表现出了少有的焦急神色，不过元帅的威望和坐镇指挥部的皇帝陛下让他们紧绷着神经，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一名中校参谋立刻回应：“第三步兵军已经抵达阿登森林外围，从侧翼进军的第二装甲军也即将与第一装甲军汇合。不过据后勤部门的汇报，大部分物资还集中在阿登森林中间地带，泥泞的道路让他们举步维艰，缺少卡车等运输工具，单靠骡马效率很低。经过计算，要想让第一装甲师和第三步兵军发起进攻，至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可供挥霍，一个星期后霞飞的部队就能在色当组织起坚固的防御，装甲部队的速度优势将荡然无存。让小毛奇组织能够出动的部队立刻攻占色当，所有能收集到的物资都交给攻击部队，至少，要在法军反应过来之前拿下色当，即使损失再大也值得。让后方的士兵都参与到物资运输中去，减少休息时间，尽快为前线坦克和士兵送去油料和弹药。比起疲惫，我们更承受不起死亡和战败！”
或许上帝也站在了德国人一边，一个小时后施里芬就收到了小毛奇的电报，内容让他欣喜不已——一支坦克分队和一个排的掷弹兵缴获了一个巨大的物资仓库，法国人逃离的太快，甚至来不及销毁这个仓库，结果白白便宜了缺少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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