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重生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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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过了一年半载，沐云薇完全可以独立给病人看病了。

　　　　所以偶尔，麻姑也会带着玄参出去游玩两天。

　　　　转眼两年多过去，沐云薇的名声也传了出去，民间都在传说，性格古怪的麻姑，收了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为徒，这个徒弟不仅完全传承了麻姑的高超医术，还性格温和，除了男子，其他的病人都来者不拒。

　　　　有一日歇业以后，麻姑对沐云薇道：“本来我打算在白洛镇这个地方多待几年呢！但是现在看来，咱们得提前离开了。”

　　　　沐云薇不解，“咱们在这里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吗？为何要离开？”

　　　　“树大招风，咱们现在的风头太大了，会招来一些权贵，这样的人奴役别人惯了，要是他吩咐你做事，你若不愿意，岂不是会惹来麻烦。反正咱们现在挣到这么多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咱们去游山玩水个一年半载，等厌倦了漂泊的日子，再找一个好地方住下来。”

　46。　喝酒

　　　　46。喝酒

　　　　每天有那么多人来求治，还有那么多人在排队等侯着，其中有一半的人是远道而来，沐云薇不忍心就这样撇下她们就一走了之。

　　　　“师傅，如果你觉得这两年多，你在这里每天忙着给人看病，太累太闷了，可以带着玄参出去走走看看，或者三五个月，或者一年半载，你什么时候玩累了，想起我了，想起了白洛镇再回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云薇，这两年来，为师已经习惯了有你陪在身边说说话的日子，我一个人出去，没有你陪伴，再好的风景，也会觉得没滋没味的，所以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出去，咱们师徒俩会易容术，有大把的银子，咱们扮成男子，自由的行走在这天地间，看遍所有的美景，吃遍东西南北的美食，尽情享受这样的快意人生，才不枉此生。”

　　　　“但是师傅，这些人千里迢迢满怀希望的找到这里来求医问药，咱们不管不顾的一走了之，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麻姑不以为然的道：“你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你又天生不欠他们的，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从生到死，时间长短而已，失望痛苦和失意，这些也是他们每个人的命数，你就是神仙，也不可能替他们改变什么。”

　　　　麻姑把这些歪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沐云薇虽然不认同，但是也无可辩驳。

　　　　“师傅，虽然我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可以尽自己的力让他们减少一些痛苦，可以让他们再多活几年，我觉得我做这些，比去游山玩水更有意义，更令我享受。”

　　　　麻姑沉下脸，冷冷的道：“好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儿，现在你的翅膀硬了，所以不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了，我的话对你而言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麻姑说完，拂袖而去，连玄参都不要跟着就自己一个人出了小院。

　　　　这两年来，沐云薇是彻底的脱胎换骨，改头换面了，她不仅容貌变了，而且还从师父那里学到了一身的医学，她的心境随着每天给人治病，变得越来越开阔，她不再是那个悲悲戚戚，没有活路没有未来的人，而且，师父给以了她母亲般的关爱和亲情，是她在这个世上除了逝去的奶奶之外唯一对她好疼爱她的人。

　　　　麻姑喜怒无常，对事对人总是随心所欲，但是像玄参说的，自从遇到了沐云薇，麻姑明显变得情绪稳定，对人也宽容大度多了，而且对沐云薇极度的耐心，玄参说，她跟随麻姑七八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麻姑对谁像对沐云薇这般的迁就和柔软。

　　　　沐云薇对麻姑的过往一无所知，也不了解她，她只是凭着这两年的接触，觉得她人很聪明，特别是在医学上有着极高的天分，但是她对治病救人并不热心，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必需经历的过程，人活一世，不经历这些苦痛是不可能的。

　　　　医者仁心，沐云薇相信，师父之前一定不是这样的，能够把医学这么枯燥乏味的东西学得炉火纯青，能够自己钻研出美颜膏的人，一定是曾经对医学充满了热诚和喜爱，把治病救人当成了一种毕生的己任，但是现在，师父她空有一身的本事，却心不在此，不仅如此，她就好像没有特别在意的东西。

　　　　沐云薇问玄参，“玄参，你知道师傅她之前曾经经历过什么吗？为什么她会对一切都心灰意懒的样子？”

　　　　玄参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之前的事情，她不说，我也不敢问，我是在八岁那年被她救的，那时候我病得奄奄一息，父母没有钱给我找大夫治病，就把我扔在路边自生自灭，被路过的麻姑救了，她把我带回家，给我治病，又收留我在她身边。”

　　　　沐云薇叹息，“原来你的父母也这样绝情。”

　　　　玄参黯然，“对啊！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她们对我弟弟却是宝贝稀罕得很，对我却从来不待见，生病了也不给我治，就像扔一只猫狗一样随意的就把我扔弃了。我跟着麻姑以后，倒是还活得像一个人样。不用再挨打挨骂和挨冻挨饿了。”

　　　　麻姑虽然性格古怪，喜怒无常，但是很少骂玄参，更不要说打。

　　　　有时候觉得麻姑对人冷淡薄情，但是细想起来，对身边的人却是很用心的，对玄参如此，对沐云薇何尝不是这样。

　　　　沐云薇觉得不能拂了师父的一片心意，她打算放下眼前的一切，跟着师傅去到处走走。

　　　　很晚了，麻姑才回来，门轻轻的响声，惊醒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沐云薇。

　　　　见到麻姑，沐云薇惊喜的迎上去，“师傅，你终于回来了，我让青荷做了几个好菜，咱们俩喝一杯。”

　　　　说着，沐云薇把师父拉到了桌子边坐下。

　　　　沐云薇麻利为师父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师父，这菜我才刚刚热了一遍，还热乎着呢！你尝尝，都是您最爱吃的。”

　　　　说着，沐云薇把师父最爱吃的烤鸭往师父碗里夹。

　　　　麻姑闻到烤鸭的香味，拿起烤鸭腿咬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口酒，脸上紧绷的神情才放松下来。

　　　　“师父，这酒是我专门让玄参去香满楼里打的七里香，知道你最好这一口。”

　　　　麻姑大大的喝了一口酒，满意的道：“还是你最懂我，为师这辈子什么都看透了，名利钱财还有男人都不放在眼里，就维有这口腹之欲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沐云薇给师父满上，又给自己倒满。

　　　　“对啊！师父，我也想通了，等把现在登记在册的这些病人都诊治了，我就随师父一起去云游四海。”

　　　　“你……真的想通了？不再悲悯天下苍生疾苦了？”

　　　　沐云薇仰头喝了一口酒，“师父啊！我就是再招几百几千甚至上万的门徒，每天诊治好天下所有的病人，明天后天还是继续会有许多人再生病，我就算是累死了，也扑灭不了这源源不断的疾病。像您说的，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经的一个过程，我不是神仙，我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偶尔放任自己一下又如何？”

　47。　遭遇

　　　　47。遭遇

　　　　“好，不愧是我的徒儿，不枉为师教你一场，你就不是那种榆木疙瘩死脑子的人，一点就通。”

　　　　两人喝了一会儿，都有些微醺，沐云薇的酒量比师父的差一点，她说话都有些舌头打结。

　　　　“师父，之前我觉得我是这个世间最悲惨的女人了，但是这两年多，才发现这世上还有那么多脸上有麻子的女子，师父，您给人治病有一个癖好，就是喜欢问人家几个问题，答满意了就痛快给人治，而我的癖好，就是喜欢问人家因为这个麻子脸给她带来了什么样的遭遇，每个因为长麻子而被毁容的女子，都有一肚子的苦水，倒起来排山倒海，每个人的遭遇都不比我好多少，甚至有些还活得比我惨多了，生得丑的女人啊！天生就是被全天下的人抛弃了，师父，您呢？您也有一段悲惨的遭遇吗？”

　　　　师父苦笑着，“有啊！我也是一个女人，之前也是一脸的麻子，但凡长得丑的女子，所遭受到的冷眼就必然会多，而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去。却不是因为我的脸，而是因为我遇到了两个猥琐男人。”

　　　　麻姑喝了一大口酒，眼圈泛红，眼神悲痛，开始讲述她自己的事情。

　　　　麻姑家祖上世代都是医者，家里开着医馆，她的母亲嫁给她父亲以后，也对医学颇感兴趣，便也跟着麻姑的父亲学医，夫妻俩伉俪情深，医馆也开得红红火火，但是在麻姑三岁多的时候，麻姑的父亲有一次到山上采药，不小心堕落山崖身故。

　　　　祖父母和母亲带着麻姑依然强打着精神开着医馆，为了医馆的维持，他们招了几个学徒，当然学徒只教他们一般的诊治打个手，真正的绝招，麻姑的祖父留着后手呢！

　　　　麻姑六岁的时候，得了一场天花，虽然家里都是医者，及时保住了她的命，但是她的脸上还是像其他的患者一样留下了麻子。

　　　　六岁的麻姑，开始懂得美丑，觉得自己因为一场病变成了这样，心里难受，便立志要好好学医，把自己脸上的麻子治好。

　　　　小小的麻姑对医学表现出极高的天份，祖父欣喜之下，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了她，在传承了祖上几代人的医学经验之外，麻姑一心一意琢磨她的美颜膏。

　　　　祖父祖母因为失去了唯一的儿子，长期的郁闷成疾，在麻姑十四岁的时候，先后去世。

　　　　麻姑的母亲为了能够继续支撑着家里的医馆，招赘了医馆的大徒弟。

　　　　这个大徒弟觑觊麻姑家的财产和医学秘籍很久了，和麻姑的母亲成亲以后，还把自己的侄子章郎也弄到麻姑家的医馆里当学徒。

　　　　在麻姑十五岁这一年，继父还让麻姑和他的侄子章郎定了亲。

　　　　麻姑的侄子对麻姑也很好，温柔体贴，极尽关怀，丝毫不嫌弃麻姑是一个长着麻子脸的姑娘。

　　　　麻姑自觉容貌丑陋，愧对章郎的一片深情厚意，更加用心的研制她的美颜去麻膏，终于，在麻姑十五岁及笄这一年，她终于研制成功了她的美颜去麻膏。

　　　　麻姑成功的去掉了脸上的麻子，从一个相貌丑陋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女，她对美的追求更加热烈，一鼓作气又先后研制出了美颜去疤膏、美颜去斑膏和美颜驻颜膏。

　　　　仅仅这几种膏药研制出来，就给医馆带来了很丰厚的利润。

　　　　章郎忙着到处去采购相关的药材，常常一出门就是好几天。

　　　　有一天，麻姑的继父趁着章郎和麻姑的母亲不在家，把麻姑奸污了，他还威胁她，说是她勾引的他，如果不想让章郎知道他们俩的事情，就把她美颜膏的配方告诉他。

　　　　从小到大只知道学习医术不知道人心险恶的麻姑为了章郎，不得不屈服于继父，把配方给了他。

　　　　麻姑的柔软和容忍没有制止住继父的再一次魔爪，那天他又一次把麻姑奸污，还被麻姑的母亲撞见了，后来她才知道这是继父故意设计的一场阴谋。

　　　　麻姑的母亲受不了那样不堪入目的场景刺激，便一头扎进了屋外院子的水井里淹死了。

　　　　麻姑的继父不久后也死了，他是中毒而死，却看不出半点中毒的痕迹。

　　　　麻姑作为一个医学世家最优秀的传承者，做这点手脚当然不在话下。她用一种慢性毒。药结果了继父的命。这种药无色无味，掺进茶水或者食物里，吃进身体里，不会排泄出去，会堆积在体内，到了一定的量，就中毒而死，却让人看不出中毒的症状。

　　　　继父在外面已经有了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已经怀有身孕，继父死后，那个女人找上门来，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一个男孩，以后要继承那个医馆。

　　　　麻姑说那就等你生下男孩再说吧！到时候我把你风风光光的接进家门。麻姑给了她几文钱把她打发了出去。还派了两个丫鬟去小心伺候她。

　　　　那个女人最终没有生下孩子，孩子莫名其妙的流掉了。随着流掉的，是她的一场美梦。

　　　　麻姑给母亲守了三年的孝，三年以后，十九岁的麻姑和章郎成了亲。

　　　　麻姑把精力都投入到了医馆上，医术也越发精进，夫妻俩把医馆发扬光大。

　　　　一年以后，麻姑生下了女儿，她把医馆交给了章郎打理，自己在家里用心养育孩子。

　　　　麻姑把世代相传的医学秘方和自己这些年来研制美颜膏全部豪无保留的传授给了章郎，凭借着这些，章郎医术越来越高超，名气越来越大，成了达官贵人和争购美颜膏的贵女们的座上宾。

　　　　渐渐的，章郎待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或者出诊，或者被达官贵人邀请。

　　　　开始的时候是晚归，后来是夜不归宿，再后来，几天几夜都见不到人影。

　　　　当麻姑知道的时候，章郎已经在外面养了外室很久。

　　　　章郎已经得到了麻姑家祖上几代人传承下来的医学秘籍，得到了麻姑研制的美颜膏配方，也得到了神医妙手回春的美誉，还有滚雪球般迅速积累起来的财富。

　48。　祖籍

　　　　48。祖籍

　　　　用他的话说，他可以不需要倚仗她，也就不需要再装着和她夫妻同心、举案齐眉的样子，所以也就不再避讳她知道他在外面养了外室的事情。

　　　　原来，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在意过她，甚至心里是一直嫌弃她的，之前嫌弃她长得丑陋，后来嫌弃她失了贞洁，他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体贴，对她的关心备至，对她的深情款款，这些都只是他勉强装出来的，只为了得到麻姑家的偏方，还有她家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这块招牌，现在他什么都得到了，他自己就是一块活招牌，所以就不用再忍受他一直嫌弃的麻姑。

　　　　麻姑从章郎的口中亲自证实了这些，还有那些他豪不顾及的剜心割肉般的话。

　　　　麻姑的天地彻底坍塌了，继父入赘，和章郎成亲，原来这一切都是算计，她的母亲和她，都只不过是章家叔侄俩捞取名利的工具而已。利用之后，便践踏如泥。

　　　　麻姑从最初的震惊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和母亲都遭遇到这样的悲剧，但是她不像母亲那么脆弱，用结束自己的性命来成全别人的处心积虑。

　　　　麻姑如常的生活，饮食起居，和往常一样，神情也平静无波。

　　　　但是十多天后，章郎猝死。

　　　　死状和当年他的叔叔一模一样，都是突然倒地，心脏骤停，没有痛苦，没有任何中毒的迹像。

　　　　麻姑大哭了一场，旁人都以为她是哭她舍不得丈夫，哭自己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孤儿寡母的悲伤，她却是因为心灰意冷，哭世态炎凉，哭人心难测，哭她和母亲悲惨的遭遇。

　　　　章郎死了，麻姑也无心再继续打理医馆，她把医馆里的人解散，她痛恨这个医馆，就因为那个医馆，她的父亲和母亲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也遭遇到了人面兽心的豺狼。

　　　　麻姑每天借酒浇愁，甚至怕触景伤情，跑到外面几天都不回来。

　　　　有一天麻姑在一个小酒馆里独自喝酒，家里的几个丫鬟小厮找到她。

　　　　丫鬟哭着道：“夫人，我们找了你好几天，终于找到您了，夫人，小姐病得厉害，您还是赶快回去给她瞧瞧吧！”

　　　　麻姑闻听一惊，她还有一个女儿啊！她父亲去世的时候，她也和女儿现在一样差不多大，男人靠不住，但是女儿是自己的亲骨肉，她得好好把女儿养大成人。

　　　　但是麻姑随小厮和丫鬟急匆匆赶到家的时候，女儿的小身体早已经冰凉。

　　　　麻姑一怒之下，杖毙了照顾女儿的婆子和丫鬟，然后解散了下人，卖了宅子，一个人拿着家里所有的钱行走在天地间。

　　　　一个人走到哪里算哪里，风光旖旎的地方，她便留下来多待一段时间，待厌烦了，又继续往前走，钱花完了，就安定下来行医，赚到一定的钱，又继续走。

　　　　一直到她遇到了玄参，后来又遇到了沐云薇，沐云薇和她的女儿一般大，而且和她也投缘，所以她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把自己一生所学，都豪无保留的传授给了她。

　　　　麻姑讲完她的故事，又喝了一些酒，哭一阵，笑一阵，她说她这辈子最后悔最遗憾的是没有照看好自己的女儿，她被别人称为神医，讽刺的是自己的女儿却死于一场普通的伤寒，人生充满了无奈和未知的变数。

　　　　最后麻姑醉得实在厉害，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沐云薇拿一件羊毛绒披风给她盖上，陪着她坐了一夜。

　　　　三天后，沐云薇诊治完了之前登记在册的病人，留下四个丫鬟看家护院，她和师傅带着青荷玄参一起踏上了出游之路。

　　　　她们一路走一路玩，转眼间就走了大半年，有一天，她们到了锦州，沐云薇小时候曾经听奶奶说过，她们老家就在离锦州两百多里的昭阳。

　　　　在外面飘零了三年多，现在离自己的祖居之地不远，沐云薇心里生起了好奇之心，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听祖母说那里还有一些亲戚，而且小时候她和祖母也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这么多年来，她都从来没有见到过从祖籍这边过去的亲戚。京城沐家，也从来没有回来认祖归宗，探亲访友。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听说沐明轩二十岁之前就一直待在昭阳，那里再怎么说也有一些亲戚故友吧？

　　　　沐云薇想去昭阳这个祖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去瞧一瞧。

　　　　沐云薇对师父说了自己的想法。

　　　　反正她们到那里都是玩，到昭阳和到其他地方都一样，麻姑答应了。

　　　　昭阳是一个不足一万人口的小镇，所以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沐家祠堂在哪里。

　　　　一身男子装扮的沐云薇她们站在沐家祠堂面前，有一位老伯出来拱手道：“各位来到这沐家祠堂门前，不知道是有何贵干？”

　　　　沐云薇也拱手道：“老伯，我是从京城来的，受京城沐家所托，特来沐家祠堂拜一拜。”

　　　　老者用手撸了撸山羊胡子，“京城沐家？”

　　　　“对，沐明轩！”

　　　　“沐明轩？”

　　　　老者看看沐云薇手里的祭品，“你是受他所托到这里祭拜？”

　　　　“他自己怎么不回来？是没脸回来吧？”

　　　　沐云薇从老者的语气中嗅到了他对沐明轩的强烈不满。

　　　　“沐明轩做了什么？让您老人家这样说他。”

　　　　老者愤愤的道：“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沐云薇更加好奇，像沐明轩这样的少年奇才，年纪轻轻就一路考到了京城，在京城任职，在昭阳这样偏僻落后的小地方，也算是凤毛麟角的人物了，也为沐家光宗耀祖了，祖宗祠堂不是该把他奉为典范让子孙后代顶礼膜拜吗？但是这个老者却对他很不屑，还骂他是畜生，为什么？

　　　　“沐明轩怎么忘恩负义？怎么畜生了？”

　　　　老者摆摆手，“罢了，我都不齿于说他，你想真正的了解他，就去镇东面的郑家祠堂去问一问。”

　　　　老者说着，就把门关上，任沐云薇怎么喊都不再理会。

　49。　真相

　　　　49。真相

　　　　沐云薇对沐明轩这个父亲没有感情，但是她对自己的祖籍之地充满了好奇，听奶奶说，她小时候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后来才随奶奶一起回到了京城，所以她和母亲天生不亲，但是她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也不明白在她那么小的时候，父亲母亲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这里来生活？那时候她还没有生那场病，容貌还没有被毁，她又是父母亲的第一个孩子，他们为什么就舍得把她送到这么远，这么偏僻的地方来生活？

　　　　麻姑不屑的道：“云薇，你这个爹，按理说他在京城做官，是一件对族里光宗耀祖的事情，可是我怎么听着这沐家族里对他意见很大呀！”

　　　　沐云薇也百思不解，“我小时候听奶奶说，我爷爷是一个秀才，是一个教书先生，在当地挺受人敬重的，沐明轩聪明好学，是一个神童，小小年纪就乡试、会试、殿试一路顺畅到了京城，但是在族人的眼里，却这么不屑。这不合附常理啊！”

　　　　沐云薇一定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很快找到了郑家祠堂，这回遇到了一个在祠堂门口的台阶上扫地的婆婆。

　　　　沐云薇上前，问：“老婆婆，这里是郑家祠堂吗？”

　　　　老婆婆摇摇头，叹息道：“郑家之前是昭阳最富有的人家，现在人丁凋零，败落啰！”

　　　　沐云薇对郑家的事情不感兴趣，她直接问：“老婆婆，我是从外地来的，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他叫沐明轩，现在在京城做官，请问这里还有他的亲戚故友吗？”

　　　　“沐明轩？”

　　　　“对，他的父亲之前是一个秀才，在昭阳是一个教书先生，沐明轩小小年纪，就一路参加考试，考到京城去任了工部的一个职。”沐云薇解释。

　　　　“你说的是他？沐明轩？”

　　　　“老婆婆，你想起来了？你知道他？”

　　　　“我当然知道他，说起来，他还是郑家的姑爷呢？”

　　　　“郑家的姑爷？他娶的是京城朱大学士的女儿呀！怎么会是郑家的姑爷呢？你说的那个沐明轩，和我说的沐明轩，可能不是一个人吧？”

　　　　“他就是一个人，对，他后来又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