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重生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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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只能忍受着，不忍受怎么办？像一个女人一样整天哭哭啼啼吗？这也无济于事啊！

　　　　没有人倾诉，没有人安慰，还要每天面对朱凤瑛的疯疯癫癫，她豪无理智的喜怒无常，无穷无尽的悲伤和埋怨。

　　　　开始的时候，沐明轩还能耐心的劝上几句，时间久了，听见朱凤瑛的声音，他就厌烦了，最后发展到，连正明堂的门都不想迈进去了。他可以想见，朱凤瑛会是怎样颓废的样子，她的衣着，发型，还有那些令人或者丧气或者心烦意乱的话，都令沐明轩深深的厌倦了。

　　　　沐明轩开始有意无意的避着朱凤瑛。他找各种借口留宿在书房里。

　047。　秋菊

　　　　047。秋菊

　　　　沐明轩的书房就在老夫人的佛堂旁边的一个小偏院里，那里安静，适合读书，现在却是他逃避朱凤瑛的最佳地方。

　　　　这天晚上，沐明轩回家以后，又一个人直接去了书房。

　　　　书房里冷冷清清，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有诸多不便，但是他宁愿在这里委屈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意去正明堂委屈自己的耳朵。

　　　　沐明轩懒懒的坐在桌旁。

　　　　有人敲门，进来的是秋菊，老夫人新买的丫鬟，她步履轻盈、模样周正、聪明伶俐。

　　　　“老爷，老夫人让婢子给你送一点宵夜来。”

　　　　说着，秋菊麻利的拿出几个小菜，还有一壶酒。

　　　　“老夫人说，这段时间老爷辛苦了，天又冷，吃点菜，喝点酒，身上暖和一些。”秋菊说着，先倒了一杯酒递给沐明轩。

　　　　沐明轩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身上真的暖和了许多。

　　　　秋菊又夹了一些菜在碗里给他，“老爷，这是奴婢做的菜，不知道老爷是不是喜欢，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希望老爷能够多提意见，奴婢明日一定按老爷说的改正过来。”

　　　　沐明轩尝了尝，“味道不错，这黄焖鸡是我最喜欢吃的，还有这个卤豆腐。”

　　　　秋菊作惊喜状，“是吗？刚好我最拿手的就是这两个菜，太巧了。”

　　　　其实才没那么巧呢，沐若鸿过世的第二天，老夫人就让柳妈妈挑买了这个十八岁的秋菊回来，这个秋菊，虽然家里出身贫寒，但是心高气傲，觉得凭自己的长相，完全可以去大户人家做一个小妾，虽然做妾身份卑微，但是衣食无忧，总比嫁给一个穷人家做老婆，却每天为衣食操心的强，所以她一直东不成西不就的，就把年纪给拖大了。

　　　　经人介绍到了沐府，有望能够成沐明轩的妾，这种能够实现多年梦想的事情，他当然要尽心尽力。

　　　　老夫人亲自调教了一个月，秋菊当然知道老爷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老爷往常的生活习性，这些都一一铭记于心。

　　　　“如果老爷喜欢，秋菊以后就天天做给老爷吃。”

　　　　随后的几天秋菊天天晚上做了菜送到了沐明轩的书房，渐渐的，秋菊和沐明轩熟悉了，沐明轩每天下了衙，想到家里有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在等着他，他心里都有些迫不及待呢！

　　　　那天晚上，秋菊像往常那样伺候着沐明轩吃喝。

　　　　沐明轩道：“我一个人喝酒没意思你坐下来和我一起喝一杯。”

　　　　秋菊娇羞的道：“老爷，婢子不胜酒力，万一喝醉了，冲撞了老爷，出了丑怎么办？”

　　　　沐明轩不依不饶，“你长这么美，喝醉了也丑不到那里去，快坐下来陪我一起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杯酒下肚，秋菊的脸又红又烫，她扶额道：“老爷，我的头好痛，我……可能醉了。我……先伺候老爷睡下，再回去吧！”

　　　　秋菊站起来，把沐明轩拉到床边，因为站立不稳，一下子倒在了沐明轩的怀里。

　　　　软玉在怀，看着秋菊因为喝酒更加娇艳如花的脸，和她身上女子特有的芳香，再加上酒性，很久没有得到女人滋润的沐明轩终于放下矜持，迫不及待的剥开了秋菊的衣服，扑了上去。

　　　　次日一早，秋菊伺候好沐明轩去上了衙，便到了鹤寿堂。

　　　　秋菊把沾染了初夜落红的白色锦帕展示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惊喜道：“好好，你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今天晚上明轩回来以后，我就告诉他把你抬为妾室，待会儿我让林管家和柳妈妈一起去给你买一个丫鬟来使唤。以后每个月给你一两银子的月例，如果生了儿子，月例再涨。”

　　　　秋菊如愿以偿，谢过老夫人，对老夫人感恩戴德，心里发愿要对老夫人死心塌地的遵从。

　　　　老夫人吩咐春燕去把林管家叫来，让他带人去给老爷书房那个偏院添置一些东西，再买两个丫鬟回来。

　　　　傍晚时分，沐明轩才进沐府，门口当值的铁蛋就告诉他，说老夫人让他们转告他，老爷回来以后就叫他到鹤寿堂去一下。

　　　　按理，沐明轩每天回家，都应该去母亲那里去问候一声的，因为鸿儿的事情，大家见了，除了伤心，再无话可说，老夫人便直接让他不要再去了。

　　　　沐明轩才跨进鹤寿堂，老夫人便喜滋滋的道：“明轩，母亲知道这段日子你过得苦，鸿儿的事情，咱们都不要再提了，再提，他也回不来了，咱们家好久没有喜事了，现在好啦！你有了秋菊，我今日让林管家给你那个小院添置了一些东西，还添了两个丫鬟，那个小院以后就叫菊院。”

　　　　这一整天，沐明轩都在浑浑噩噩，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秋菊的事情，他的身心贪恋着秋菊的温柔体贴和年轻柔软的身体，但是一想起曾经对朱凤瑛许诺过不会纳妾，他就苦恼不已，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处理和秋菊的关系。

　　　　现在老夫人自作主张的安排好了一切，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依然还是有些忐忑。

　　　　“母亲，朱氏不会同意吧？”

　　　　提到朱氏，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气朱氏的恶毒和各种恶习，更气儿子在朱氏面前的怂样，不像一个男人。

　　　　老夫人顿足道：“明轩，这里是沐府，我是沐府的老夫人，我连给自己的儿子纳一个妾的权利都没有吗？我难道要事事都要听从媳妇的，要看她的眼色行事吗？”

　　　　沐明轩喏喏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继续道：“她朱氏生不出儿子来，还不让纳妾，难道要沐府因为她断了子续不成？他朱府再有钱有势，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做这种断婆家子续的事情吧？为了子续，你纳一个妾这也是合理合法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朱府说破天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拦，再说了，一切都由我来兜着，要孙子是我的心愿，给你纳妾是我一手安排的，我看他朱府有什么理由来质问我。”

　048。　纳妾

　　　　048。纳妾

　　　　沐明轩想想也觉得理应如此，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推到母亲身上，任哪个府上，没有子续，老夫人给纳一个妾，这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朱府的手再长，也不可能管到女儿家婆婆的身上去，自古至今，都没有这种先例吧！

　　　　见儿子有些松动，老夫人继续道：“秋菊虽然出自贫寒之家，但是她是一个心思剔透的人，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是一个男人，身边就应该有一个这样懂分寸知进退的女人滋养着提醒着，而不是像朱氏那个蠢货一样把自己男人的底气都逼干净了，这对她对你对孩子对整个沐府有什么好处？”

　　　　沐明轩深以为然，和朱氏在一起，他感觉很压抑，现在和秋菊在一起，他才真真正正的找到一种做男人的感觉，他喜欢这种被尊重被需要被关心被呵护的感觉。

　　　　“你好好对待秋菊，她年轻，身体结实，体型又是好生养的那种，赶快给我生一个孙子出来，啊！不，要生好多儿子出来。这样，咱们沐府才能开枝散叶，繁盛起来。”

　　　　沐明轩完全被母亲说动了，他现在也觉得自己纳一个妾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纳妾，是为了子续延棉。

　　　　别的女人，在妻子第一胎生的是女儿以后，就陆陆续续纳妾了，他在朱氏生了三个女儿，唯一的儿子又夭折的情况下纳一个妾，有何不可！

　　　　沐明轩辞别了母亲，到了菊院，秋菊已经把屋里屋外布置一新，香喷喷的饭菜热气腾腾的摆在桌子上。

　　　　秋菊笑意盈盈的恭迎他进门，沐明轩心情愉悦，一把把秋菊揽进怀里，两个新买的十五六岁的小丫鬟都红着脸低下了头。

　　　　秋菊冲她们道：“你们俩出去吧！”

　　　　两个小丫鬟忙不迭的退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

　　　　沐明轩陷在菊院的温柔乡里，早把朱氏这个正妻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朱凤瑛失去儿子以后，心情不好，每天拿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出气，那些婆子丫鬟也对她颇多不满，所以沐明轩已经纳妾的事情，他们都不敢也不愿意主动告诉朱凤瑛，沐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沐明轩纳妾这件事情，却唯独只有朱凤瑛不知道。

　　　　这天中午，朱凤瑛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见到沐明轩了，之前她问身边的人，她们说，老爷这段时间公务繁忙，所以一直住在书房里，朱凤瑛自己心情不佳，也就懒得理会，但是细细想来，沐明轩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进正明堂，这可太不寻常了。

　　　　朱凤瑛见两个小丫鬟神色异常，心中更加可疑，便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我仔细说来，如果你们敢有半句隐瞒，不要怪我不客气。”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更不敢说。

　　　　朱凤瑛咆哮着道：“春燕，你们就是我的耳朵和嘴巴，听到什么都不来跟我汇报，我要你们干嘛？要不要我把你们的耳朵都割下来喂狗。”

　　　　春燕赶紧跪下道：“夫人，老爷纳了一个妾，就住在老爷的书房里，现在那个偏院改名叫菊院。”

　　　　“什么……老爷……他……纳了妾？”虽然朱凤瑛已经感觉到有什么问题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会是沐明轩纳了一个妾。

　　　　大家都静静等待朱凤瑛的暴风雨。

　　　　朱凤瑛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击懵了。

　　　　好半天，她才不敢相信的道：“什么时候？是谁？为何没有通知我？”

　　　　春燕战战兢兢的道：“半个多月前纳的，婢子以为纳妾这样的事情，怎么都会正式通知夫人一声的，所以不敢乱传话，就等着这个秋菊能够来正式的拜见夫人，对了，这是一个叫秋菊的丫鬟。是老夫人做主给老爷纳的。”

　　　　朱凤瑛冷笑一声，“秋菊？菊院？这府里有叫秋菊的丫鬟吗？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秋菊是最近老夫人才买回来的，一直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不知怎么，就被老夫人看上，给老爷抬成了妾。”

　　　　“好啊！我倒要去看看她长什么样，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老爷给勾上了床。”

　　　　朱凤瑛说着，就气冲冲的往外走。

　　　　春燕斗胆叫住她，“夫人，请留步！”

　　　　“干嘛？”

　　　　“夫人，你早一刻晚一刻去找她算账有什么分别，你作为一个正妻，无论如何她都应该给你磕一个头的，只是，你就不想想，老爷图她什么？不就是因为她年轻新鲜嘛！夫人，你第一次见她，自己也要捯饬一下，你的风华也不比她年轻的差到哪里去。”

　　　　朱凤瑛想想也有道理，转身回房对镜梳妆。

　　　　说起来，自从儿子夭折以后，朱凤瑛很久没有好好打扮自己了，连镜子都很久没有照，现在这一照，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这么憔悴？镜子里这个面黄肌瘦，眼神黯淡，头发枯槁散乱的人是自己吗？

　　　　怪不得沐明轩另寻新欢，原来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黄脸婆了！

　　　　幸好春燕及时提醒，要不然她就这副模样去找那个贱人算账，在气势上她就输给了人家，说不定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呢！

　　　　朱凤瑛又恨又凄惶，儿子尸骨未寒，沐明轩就急着另寻新欢，曾经的海誓山盟犹在耳边。转眼他就背信弃义。

　　　　还有那个老妖婆，根本没有把自己这个正妻放在眼里，再怎么说，纳妾应该她这个正妻同意才行的。他们不声不响的就把人给纳了。

　　　　朱凤瑛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和打击，她才不肯善罢甘休。

　　　　细细敷上粉，遮盖住面色的憔悴，再抹上胭脂，立刻变得容光焕发。

　　　　梳好头发，戴上金钗，换上华美的衣裙。镜子里的朱凤瑛和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昔日光彩照人的朱凤瑛又回来了。

　　　　重新回来的，还有朱凤瑛的锐气，不过也多亏了春燕刚才的提醒，她才没有出丑，所以她心里对春燕这个丫鬟不由的多了几分感激，语气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尖利。

　　　　“走，所有人都跟着我走，咱们去会会那个贱人。”朱凤瑛道。

　049。　打砸

　　　　049。打砸

　　　　早在朱凤瑛打算要去找秋菊算账的时候，春燕暂时把朱凤瑛稳住，同时让人悄悄地去告诉沐云薇。

　　　　青竹院里，沐云薇正在摆弄着她的药材，听见正明堂的小丫头来报，道：“我知道了，早晚都得么一闹。这也是好事，秋菊毕竟是妾，该受的气也应该受一点，她以后才知道好歹。咱们慢慢再去，让她们闹腾一阵。”

　　　　青梅拿了一点银子赏给来报告的小丫头，小丫头在朱氏身边，别说有什么赏赐，每个月的月钱都被克扣得所剩无几，能够得到这种打赏的机会，她当然愿意，反正夫人从来不把她身边的人当人看，在她身边做事，就是一场灾难，所以有机会赚一点钱，她才不管是不是背叛主子。

　　　　小丫头高兴的道：“谢谢青梅，谢谢大小姐，以后夫人那边但凡有一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婢子就来通知你们。”

　　　　沐云薇挥挥手，“去吧！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往这里跑，否则就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婢子明白！”

　　　　小丫头走了。

　　　　沐云薇吩咐丁香，“你去看着朱氏到菊院怎么闹的，如果只是对骂，你不要管，要是打起来了，就到鹤寿堂找我，我随后就去鹤寿堂。”

　　　　丁香答应一声出去了，她去找菊院的丫鬟兰儿玩。

　　　　对于丁香来说，因为她年纪小，长相乖巧可爱，嘴巴又甜，能说会道，出手还大方，而且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所以很轻易的就和府里大多数丫鬟打成一片。她去找谁玩，都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虽然有时候，也有人奇怪的问她，说你这个小丫头，在青竹院当差，为何总是有时间在外面玩？

　　　　丁香仰起娇嫩的小可爱脸道：“大小姐喜欢清净，她还嫌我待在青竹院里吵到她呢！再说了，青竹院没什么事呀！有能干的郑妈妈，有专门负责厨艺的青荷，做女红和管账很细心的青梅，所以没我什么事，待在院里，不是很憋闷吗？”

　　　　大家只能感叹丁香这丫头命好，遇到大小姐这样待下人宽厚的主子，她才能这样轻松自在，任性贪玩。

　　　　丁香拿着绣花的花样出去了。

　　　　菊院里也没什么事，秋菊之前就是苦出身，院里那点事，早做完了，特别是晚上的饭菜，她还不放心丫鬟做，她自己知道老爷喜欢什么口味，自己做的，更显得尽心。

　　　　丁香和兰儿便坐在院子的一大片菊花丛中一边绣花样一边东拉西扯的闲聊。

　　　　朱凤瑛带着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冲到了菊院，闯进院子，就看见满院子开得姹紫嫣红的菊花，她更气愤得牙疼。

　　　　自从老夫人克扣她的开支以后，正明堂越来越萧条，正经的衣食住行这些开支都还拆东墙补西墙勉强维持，哪还顾得上那些花花草草。所有的繁花盛景，都是大把的银子堆叠起来的。

　　　　而现在，一个妾室，却比她这个正室都过得滋润，院子里弄得花团锦簇，她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坐在菊花丛中的丁香见朱氏带着人冲进来，就推了兰儿一把，“不好了，夫人打上门来了，你快去告诉秋菊，让她好有所防备。”

　　　　兰儿听了，撒腿就往屋里跑。

　　　　一头冲进秋菊的房里，她惊慌的道：“不好了，夫人来了！打上门来了。”

　　　　秋菊进府这一个多月来，府里上上下下的情况她都了解得很清楚。虽然没有见过夫人，但是她听说过她的彪悍和妒忌。

　　　　最重要的是，朱家有权有势，老爷曾经承诺过她不会娶妾。

　　　　本来正常的情况下，在丫鬟被抬为妾身之后的第二天，是应该去拜见正妻的，但是沐府一直迟迟没有安排这件事情，秋菊的心里也就一直忐忑不安，她知道老夫人和老爷的意思，他们能拖就拖，最好拖到她怀上孩子，说到底，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忌惮这个朱氏的。

　　　　而这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的剑便一直悬在她的头上。

　　　　今日终于等到朱氏找上门来，秋菊反而倒松了一口气，迟早都要面对，早面对早了。

　　　　秋菊拉拉衣裙，正要出去，便听见外面院子里传来一片破碎声。

　　　　朱凤瑛正指挥她的丫鬟和婆子砸院子里的菊花。

　　　　还好丁香早在她们开砸之前就逃到了一个安全又能够观战的有利地形。

　　　　秋菊默默的站在屋檐下，看她们在那里打砸，虽然心里很可惜这些花被毁，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等她们都打砸累了，秋菊才上前见礼道：“贱妾秋菊拜见夫人。”

　　　　朱氏细细打量着秋菊，见她果然是一副妖媚的模样，虽然只比自己小七八岁，但是那水嫩的肌肤，丰润的身体，清亮的眼睛，都比她用厚厚脂粉掩盖的肌肤要吸引人多了。

　　　　想到也曾经对自己那么痴迷的丈夫如今对她不理不睬，却和面前这个女人肌肤相亲，颠鸾倒凤，朱凤瑛恨得咬牙切齿。

　　　　她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秋菊的脸上。

　　　　秋菊的脸上马上印出五个手指印，嘴边还渗出了血丝。

　　　　她本能的把手抚在脸上。

　　　　“夫人贱妾做错了什么，你说打就打？”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把老爷勾引到床上的？”

　　　　“贱妾是老夫人给老爷纳的妾，伺候老爷是贱妾的本分。”

　　　　“本分？你以为抬出老夫人，就可以吓唬到我了吗？纳妾这件事，没有我的同意，都算不了什么，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给卖了。看老爷和老夫人会怎样？你以为爬到了老爷的床上你就身份高贵了，我告诉你，你还是一个奴婢，一辈子都只是一个奴婢，一个随时可以被转卖出去的奴婢。”

　　　　朱凤瑛越说越气，又抬起手来打向秋菊。

　　　　秋菊虽然是穷苦人家出身的，但是做奴婢的时间短，而且老夫人把她买来的时候，就是预备给沐明轩做妾的，所以这个秋菊的身上没有多少奴性，要是其他从奴婢抬为妾的，哪敢和正妻争执，被打，也只能乖乖的受着，而秋菊才不会傻傻的待着任朱凤瑛打。

　050。　毁容

　　　　050。毁容

　　　　第一次打，秋菊猝不及防，这次就有所防备了，朱凤瑛一出手，她便及时闪开了，朱凤瑛的巴掌落了个空，她恼羞成怒的失去追着秋菊打，秋菊一扭身躲开了，两个人在院子里追逐着，一个要打，一个逃避。

　　　　“你这个贱人，你不仅敢和我顶嘴，还敢跑？”

　　　　秋菊是干体力活长大的人，奔跑躲闪比朱凤瑛灵活多了。

　　　　朱凤瑛累得气喘吁吁，也不能近秋菊半分。

　　　　本来这种情况，有眼色的下人早主动帮朱凤瑛这个主子拦住秋菊了，但是朱凤瑛往常对她身边的这些人都太苛刻，动不动便非打即骂，最重要的是，自从鸿儿少爷去世以后，老夫人和老爷都明显冷落了朱氏，现在老爷又娶了妾，老爷对这个妾，可比朱氏好多了，很明显，如今朱氏的地位在沐府已经每况愈下、岌岌可危，所以她带去的人虽然多，却都无动于衷，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朱凤瑛累得要死也追不到秋菊。

　　　　气急败坏的朱凤瑛冲她的下人喊，“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点帮我堵住这个贱货。”

　　　　这时候大家才一拥而上，堵住了秋菊。

　　　　“快，抓住她！”

　　　　朱凤瑛也发现这个贱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能让大家抓住她，她才有机会下手。

　　　　无奈秋菊就是再强悍，被七八个婆子和丫鬟抓住，她动荡不得。

　　　　看着被按得死死的，不能再动分豪的秋菊，朱凤瑛得意的笑着走近，她接连甩了秋菊五六个耳光，把自己的手都打得火辣辣的疼，才道：“奴婢就是奴婢，任人践踏的奴婢，你以为陪老爷睡几天就可以麻雀变凤凰了？你做梦！今日我就让你认识一下你自己的身份。”

　　　　秋菊的脸已经青紫肿胀得像猪头，朱凤瑛还不解气，她觉得用手打太累，而且她的手已经抬起来都牵扯得疼了。

　　　　朱凤瑛邪肆的笑着，“春燕，去找一把刀来，我要把这个贱货的脸划成烂西瓜，看她以后还怎么讨老爷的欢心，看看老爷还能喜欢她多久。”

　　　　春燕应声去了厨房，找来了一把刀。

　　　　这刀是秋菊用来做饭给老爷吃的，磨得异常锋利，闪着寒光。

　　　　秋菊吓得面无人色，“夫人，求你不要，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夫人要奴婢怎样就怎样，求夫人不要划我的脸。”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