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嫡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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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琳华摇了摇头，“没有，刚刚我回来的路上，撩开帘子看了一眼，便看到了他。”
穆泽安长得是真好，是那种哪怕藏身在万众从中，也能让人一眼就看到的人。
“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只是，他那一双桃花眼，太过特别，让我确信自己没看错，父亲这么一说，看来他今天不是第一天到凤翔府啊。”
高琳华轻笑着，很随意，她和荣国公穆泽安，或许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只是因为今天看到了，所以才随口一问罢了。
如今确定穆泽安就在陕西，那她以后还是少去拜见宜萱夫人的好，不然撞上了，多尴尬？
“他是前日到的，昨日便约了我喝茶，大抵是谢过我这些年帮了他，不过，我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穆泽安在凤翔府是留了自己的亲信的，除非万不得已的情况，都不会让高靖生出面的。
“华姐儿，我感觉荣国公和三年前相比，似乎没有那么阳光朝气了，若是他来找你，你一定要小心，莫不要被人欺负了去。”
三年前的穆泽安，几乎一直都是笑着的，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可他昨天见到的穆泽安，虽然也有笑，可是却多了几分阴沉和冷寂。
真不晓得，这三年里，穆泽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儿晓得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随着顾姨娘一同收拾间屋子出来，不能亏待了三叔。”
高琳华说完，便退了下去，只是心里却在想父亲说的话，穆泽安变得阴冷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216。　第216章　平衡之道

高琳华没有多花时间去猜想穆泽安身上发生了什么，便跑去帮顾姨娘的忙了。
顾姨娘虽然当了三年的家，可是头一回遇上这种事情，还是紧张的很，忙的团团转，都不晓得自己该干什么了。
高琳华不由得调笑，“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第一天当家呢。”
顾姨娘闻言，连忙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蝇，“可这是奴婢第一次见你们父女之外的人。”
以前，就算是京师有人来，最多也就是个管事之类的，还从没有高家的主子过来，顾姨娘心中真的很紧张，生怕自己表现的不好，传到了老夫人或者王氏的耳朵里。
“你表现的差一点，指不定王氏能安心点。”高琳华没好气的说道。
王氏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么？显然不是！
如今的王氏，只不过在顾姨娘和银钱上头作了一个对比，最终选择了后者，所以才没有来凤翔府整治顾姨娘的。
若是他们回去了京师，王氏会放过顾姨娘才怪呢。
高琳华想到自己的清净，便勉为其难的提醒起她来，“距离回京师，没多长时间了，你好好将府里的人抓在手里吧，不然到了京师，你没法跟王氏斗。至于父亲，你还是别妄想他会帮你了。”
她了解自己的父亲，倒不是说父亲会帮着王氏，而是对这种事情，父亲应该根本不会在意，王氏和顾姨娘谁强谁弱，对于父亲来说，大抵是没什么区别的。
只要不闹出格，不传去闲话，父亲铁定不会管。
至于出了事情，父亲也不会偏袒谁，是谁的责任，父亲就会罚谁，谁也改变不了。
“还有，三叔掌管庶务，最爱银钱，准备屋子的时候，摆两样贵重的东西吧，至于饭食……就不用管了，若是三叔不满，便让他去外头吃几顿就是了，反正他也不是来咱们府里散心的。”
高琳华想，三叔既然是来找商机的，自然是要在外头跑的，所以府里的伙食如何，大抵是没有多少影响的。
不过，这些话落在顾姨娘耳朵里，都要怀疑高琳华是不是故意为难她了，不让三老爷满意，这合适么？
似乎是看出了顾姨娘的疑问，高琳华侧头笑着，“不用担心，我爹自打娶了王氏，便一直在常州府任职，之后虽调任京师，可却外派到了陕西，这几年，更是当了凤翔府知府，对于爹爹来说，那个家，已经很陌生了。”
当初，爹爹不愿娶王氏，却被老妇人逼迫，所以父亲本能是排斥承德老家的，这些年又都在外头，所以对于掌管庶务的三叔，态度也很一般。
也就是对大伯，感情深厚些，却也因为大伯父投靠三皇子的事情，使得兄弟之间有了嫌隙了。
顾姨娘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些事情，嘴巴张的圆圆的，久久没有将这些事情消化掉。
秦嬷嬷不满的瞅了一眼顾姨娘，“小姐说的，你听着就是了，若是小姐想要害你，你能在府里待得好好的？也就是小姐善心，换做了别人，你还不知道被人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顾姨娘连忙跪了下去，“奴婢谢小姐指教，奴婢一定会做好的。”
高琳华撇了一眼秦嬷嬷，然后上前将顾姨娘扶了起来，“你是父亲的妾室，不应当跪我，若是传出去，对你我二人的名声都不太好，以后可要注意了，尤其是三叔来了，肯定还有其他下人跟着来，不可不防。”
慢待是一回事情，被人看了笑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奴婢记住了。”高琳华想了想，“这后衙并不大，若是三叔带来的人多，就在后街帮他们赁一处地方住吧，不必挤在这小后院里头。”
说完，高琳华就离开了，她相信，镇静下来的顾姨娘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
“百合，你说，你家小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顾姨娘感觉自己三年了，还是没有摸清高琳华的想法。
她晓得高琳华和王氏不待见，可是豪门世家规矩多，宠妾灭妻这样的事情，在哪里都是说不过去的。
若是高琳华当真为了自己父亲好，应该压制她才是，怎么会提点她呢？这样一来，以后府里的规矩不是会混乱么？
百合这三年来愈发的寡言少语，听到的顾姨娘的问话，半天才说了四个字“平衡之道”。
她到底是伍司棋培养出来的，看事情比顾芸娘看的远。
不管是王氏还是顾姨娘，其实都不得老爷欢心，而王氏占了正室的位置，小姐不会蠢到真让府里出现宠妾灭妻的事情，可一定程度上的帮一把顾姨娘，却可以让王氏浑身不自在，何乐而不为？
三叔高庭生来的那一天，父亲亲自到了凤翔府外去迎接他，而高琳华和顾姨娘，则只是等在门口。
不过，当看到三叔那洋洋洒洒的十多辆马车时，饶是高琳华修炼了许久的养气功夫，也没能压得下她心头的震惊。
三叔这是将家都搬到了凤翔府？她和父亲当初来凤翔府的时候，可是才几辆马车，哪里比得上三叔这场面壮观。
“琳华见过三叔。”高琳华强压住心头的震惊，走上前去，对着高庭生行了一个大礼，“三叔带了这么许多东西，是给我的礼物么？”
天真烂漫的言语，成功让三叔高庭生的脸色变幻，他尴尬的笑着，“侄女儿的礼物，三叔自然是准备好了的，小陶，还不快拿过来？”
话落，高庭生身后的一个瘦弱小厮呈了一个盒子上来，高琳华接过来，却并没有先打开，而是看了眼那装的满满的马车，又看了看手中的小盒子，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虽然高琳华一个字都没有说，却也让高庭生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连忙又让那个叫做小陶的小厮递上一些珍贵的布料，“侄女大了，这些布料拿去，做几身好看的衣裳。”
“谢过三叔。”这一次高琳华没有沉默，谢完之后，便让芙蕖等人将东西都收了下去。
她不是真的在意多出来的几匹布料，而是喜欢看高庭生肉疼的脸色罢了。
顾姨娘在后头低眉顺眼的偷偷瞧着，心里终于是明白，高琳华为什么之前会那么吩咐了。


217。　第217章　喝花酒

“这位就是顾姨娘吧？第一次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高庭生又让小陶递一个小盒子给顾姨娘，顾姨娘低声说了声谢谢，便站回了原位。
她虽然是管着家，可是该有的忌讳，却是不能少了的，低着头，目不斜视。
至于那装的满满当当的十几辆马车，没有被顾姨娘安排入府，而是送到了后街赁的住处去了，
“三老爷见谅，后衙实在是地方太小，放不下那么许多东西，后街是奴婢之前便赁下来的宅子，如今放了这么许多东西，奴婢再从府里抽调几个人过去看着。”
高庭生很不满，可是他也晓得，自家二哥没有另寻住处，只是在后衙安身，如今他带来了那么多人和东西，也确实是放不下，便对高靖生说道，
“二哥，此事是小弟考虑不周，不若这样吧，小弟也住到那宅子里去，反正也就一条街的距离，若是有事，到二哥府上也方便。”
“可是……”高靖生有些为难，三弟千里迢迢的来了，却让他住到单赁的宅子里去，若是传出去，他这个二哥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高琳华轻笑，看来三叔那十几辆马车的东西颇为值钱啊，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明显就是担心东西少了或是丢了，要亲自守着啊。
“父亲，既然是如此，咱们又何必难为三叔挤在这后衙？”高琳华的“挤”字咬的有点重。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这里怎么可能和承德老宅相比呢？小了不知道多少倍，三叔高庭生住进来，根本就连一个单独的院子都辟不出来，顾姨娘准备的，也不过是两间屋子罢了。
“那好，只能委屈三弟了。”高靖生有些歉然的说道。
高庭生笑笑，“二哥还怕我委屈了不成？是三弟叨扰了二哥才是。”
“爹，三叔，你们就不要推脱了，再说下去，顾姨娘让厨房准备的菜该凉了，咱们快进去吧。”高琳华开口，很是看不惯高庭生那样子。
明明就介意的很，可是又放不下去他那堆货物，这才是自请住过去的。
最终，顾姨娘准备的接风宴，只有高庭生和高靖生兄弟两人吃了，高琳华推脱身子不舒服，回了屋，或者不能说推脱，而是高庭生明显有意和高靖生单独聊聊，高琳华便自觉的没有凑热闹。
高琳华都走了，顾姨娘就更没有理由待下去了，高琳华听说，高庭生最后是连丫头仆妇一起全都赶走了呢。
都是世家子弟出身，高庭生却乐得在饭桌上谈事情，当真是掌管庶务太久了，成了彻彻底底的商人了。
见高琳华趴在桌子上发呆，秦嬷嬷捧了布料过来，“小姐，这些布料要怎么处理？”
说起来，不仅是高琳华，便是这屋里的随意一个丫头，都瞧不上这布料。
这几年，安远侯可是每年都给高琳华送来了年礼的，不止是年礼，端午中秋，也都会给高琳华送一些东西过来。
其中，布料是必不可少的，夏天的寒蚕丝缎，冬天的皮毛，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色，岂是高庭生给的这布料能比的？
芙蕖的嘴巴嘟囔着，“小姐，也亏得三老爷拿得出手，还是从京千里迢迢的带来的呢。”
高琳华站起身来，伸手摸了摸布料的质感，虽然没有柳子珩送的好，却也都是不错的，若是高庭生带来的都是这样的货，应该能赚上一笔。
陕西这边，也就能产些棉布，绸缎之类的好东西，产量非常低，至于这么好的货色，就更少见了。
至于能赚多少，端看三叔怎么操作了，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高琳华需要考虑的。
她拿起高庭生最早给她的小盒子，那里面才是她的见面礼，一支羊脂玉簪子，玉是好玉，簪子的模样也不赖，只是几年不见，就给这么一支簪子，也太小气了一点吧？
高庭生可不是别人，而是高家最有钱的人。
高琳华随手将玉簪给秦嬷嬷收了起来，“明日记得提醒我带上，到底要给三叔几分面子的。”
“小姐，那三老爷自请去了后街居住，明日不一定会过来吧？”秦嬷嬷因为高庭生给的礼物太薄，对他的形象是蹭蹭的下降。
高琳华轻笑，“也是，三叔那么怕货物出了事情，肯定会先将东西处理完了，再说其他的。”
“小姐，顾姨娘又过来了。”菡萏进来禀告。
高琳华挑眉，她是料到顾姨娘会再来寻她，却没有想到，顾姨娘竟然来的这般快，点了点头，“你领着她进来吧。”
“奴婢见过小姐。”顾姨娘被百合调教的很好，这两年，愈发的懂礼守礼，丝毫看不出来是个强盗头子出身了。
“今日可瞧出什么来了？”高琳华也不和顾姨娘绕圈子，直接说道。
顾姨娘抿了抿唇，眉头轻蹙，“三老爷他，并不像个大家子弟。”
这几年，百合始终在教她如何自处、如何待人接物，可今日见到高庭生，却觉得，并不像是百合形容的。
“三叔一直掌管庶务，心态已然成了一个商人，所以，你真的不必介意三叔会如何想你，父亲不会在意的，最多就是老夫人在意一点而已。”
老夫人是不得不在意，因为高家的生意，都在高庭生的手里呢。
“那三老爷也住到了后街那处宅子，伙食要如何安排？难不成每日都将三老爷请过来用饭么？”
顾姨娘有些为难，若是后街只住了下人，她派人送点饭过去就行，可是三老爷，难不成也送过去？
送过去都得凉了，这冷的天，让三老爷如何下口？
“不用送饭过去，至于吃什么，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你每日派人象征性的去请一下三叔就行，放心吧，他不会来几次的。”
当日，高琳华并没有询问父亲高庭生的打算，反正没两日就能知道了，却不成想她料错了事情。
“你说什么？今天三叔没有出去处理他带来的那些东西，第一时间就邀请了荣国公出来喝酒？喝花酒？你确定自己没看错？他们真的去了青楼？”
高琳华瞪大了眼睛问张二，不敢相信她听到的是真的。


218。　第218章　有了心思？

穆泽安去喝花酒？高琳华想，怕是整座青楼的姑娘，都不及穆泽安好看吧？那样的地方，他也舍得下心去？不嫌脏得慌？
“自然是没有看错，荣国公一进青楼的大门，这消息就像是插着翅膀的鸟儿，飞遍了整个凤翔府城了。”
张二说着，不由得摇摇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荣国公那模样，竟然还会去青楼寻欢！
也不知道荣国公会点谁作陪？怕是以后那姑娘得成为头牌了，不过，不是头牌的姑娘，怕是也轮不到侍候荣国公。
“你下去吧，”高琳华挥手让张二下去了，自己则是陷入了沉思。
秦嬷嬷见状，连忙道，“还是小姐英明，当初没有被荣国公的颜色所迷，谁能想他今日竟然会变成如此花天酒地的浪荡子。”
秦嬷嬷想着自己曾经对荣国公的赞赏，不由得懊悔不已，同时又庆幸不已，还好当初小姐没应下此事，不然的话，如今小姐该成为整个凤翔府的笑话了。
高琳华听到来了秦嬷嬷的话，不由得摇摇头，“嬷嬷，我不是因为荣国公而神伤，我只是在想，荣国公和三叔，什么时候认识了？”
能在来凤翔府的第二天，就将荣国公约出去喝花酒，说两人之前不认识，高琳华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至于荣国公在京师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高琳华无从问起，可是前世，她应该不曾听说荣国公作风不佳才是。
可是他认识三叔，这就有点奇怪了。
高家不小，可三叔只是个掌管庶务的，难不成，荣国公府的庶务，还需要穆泽安亲自处理不成？
“小姐，您是觉得，三老爷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打算？”秦嬷嬷小心翼翼的问道。
高琳华点点头，之前父亲说三叔是来凤翔府找商机的，那会儿她还觉得可笑，可是现在看来，三叔来凤翔府之前，便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穆泽安肯定是这几日才来的凤翔府，接着，三叔就到了，而且三叔还带了这么多东西，两人肯定是前后脚出京师的，只因为穆泽安轻装简行，所以才早到了几日。
“难不成三叔是来接手那座墓的陪葬品的？”高琳华喃喃。
三年前，穆泽安一开始来，便是要挖他们寻到的那一座墓，如今他亲自过来，就是为了销赃？
只是，为什么偏偏不找别人，而是找到了三叔呢？
“嬷嬷，去送一封信给宜萱夫人，说我明日过去看望她。”高琳华说完，直接起身，“我先去父亲那里了。”
穆泽安既然出现在凤翔府，他进出青楼，就一定会引起所有人的关注，想来，父亲此时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件事情关系到三叔，他们家就肯定不能视而不见。
掘墓，可是一件有损阴德的事情，所以这些年，高琳华别说肖想那墓里的东西了，就是连问都不曾问一下。
高琳华在父亲的书房门口站定，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的声音，“高大人，您这是故意安排的么？当初一下子就应允了为荣国公遮掩，如今您三弟来了，还请荣国公去了青楼，这是打算分赃了？
可是，您不要忘了，这里不止是您一个人的凤翔府，您若是想要吃独食的话，怕是也不好吧？”
高琳华听出来了，这是薛大人的声音，虽然很沉着，却也掩饰不了语气中不满。
这三年来的治理，让凤翔府缓了过来，家家丰衣足食，如此情况下，这些做官的想法，也就比以前多了那么一点点。
在他们看来，从墓里挖出来的东西，荣国公府占了大头，可是要露出来那么一点点油水，也不应该高靖生一个人给吞了。
高琳华没有听到父亲说话，便明白，父亲可能昨夜就已经得知了消息了，三叔来凤翔府，还真就是因为那墓里的陪葬品才来的。
良久，屋里的人开门出来，高琳华也不躲避，只是垂着头站在一旁，很是恭敬。
薛一凡和刘棠溪当是看了她一眼的，而且目光应该很复杂，因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感觉并不舒服。
“华姐儿，你怎么来了？”高靖生走在最后，将人都送走了，这才看到一旁的高琳华，目光变得十分柔和。
“我来是想和爹爹说一声，我给宜萱夫人递了帖子，打算明日去拜访她。”
高琳华进门绑高靖生理着桌子上的公文，不紧不慢的说着。
高靖生的眼神闪了闪，“你是因为你是三叔的事情，所以想去问问宜萱夫人？”
高琳华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父亲摇了摇头，“不，三叔的事情，我问父亲就够了，我去见宜萱夫人，只是想问，他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说着，高琳华伸手轻轻的研着墨，“我一向觉得墓地里出来的东西不干净，还是少招惹点好。而且，京师那么多的商人他为何不选，为什么偏偏要选三叔？”
高琳华就不相信了，穆泽安在选择三叔的时候，会不知道三叔和自己家里的关系。
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而且，三叔去青楼，我尚且能够接受，可是荣国公？我着实无法想象，荣国公在青楼里会是什么样子，那些个女人，有几个能比得上他？”
高靖生有些讶异的看着高琳华，“你难道现在对荣国公有了心思？”
高靖生一说出口，变觉得自己想的对，要是没心思，如何会关注他？以前是因为华姐儿还小，现在华姐儿大了不是？
只是，高靖生现在对穆泽安，也因为他去青楼的事情，而好感全无了。
为此，高琳华不禁冷汗淋漓，为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总能想到那方面去呢？
“爹爹！”高琳华大叫了一声，“荣国公给了三叔什么条件，让他屁颠屁颠的就跟了过来？也不怕被荣国公给卖了。”
穆泽安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可着实也不是一个多好心的，否则怎么会掘他人坟墓呢？
而且这件事始终没有传出来，看来他也将知道的人管理的很好，怎么可能没点手段呢？
“荣国公开出的条件，可好着呢！”


219。　第219章　谈心

高琳华默然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刚刚父亲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回响，只觉得整个人乱乱的，直到撞到了假山上，头上起了包，这才回过神来。
顾姨娘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扶住高琳华，“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在顾姨娘的认知里，除了她爹受伤、生死未知那会儿，高琳华一直都是非常端庄有气质的，举止形态都控制的极好，很少会像现在一样恍惚。
“我没事儿，姨娘有事就去忙吧。”高琳华松开顾姨娘的手，朝着她笑了笑。
顾姨娘觉得高琳华不对劲，可是却也不想讨的高琳华厌恶，便想着去找高琳华院子里的人过来。
只是她没有看到，她身后的百合竟然留了下来。
百合很自然的上前扶住高琳华的手臂，“小姐，您这是何苦呢？三老爷自作自受罢了，您何苦操心？想着老爷对此事不闻不问，也是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高琳华并没有奇怪百合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多，三叔是跟着荣国公从京师过来的，他带着那么多东西出城，有心人自然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协议。
伍司棋虽然人还在福建，可是他手低下还留了不少人在京师，随时关注着京师的动向。
百合是伍司棋送来的，这件事又和他们家有关，消息自然也会传到这边来。
只是高琳华没有想到的是，知道这件事的，竟然是百合而不是水仙。
她这几年怎么用人的，伍司棋心里头肯定是有数的，既然自己重视的人是水仙，为何伍司棋传过来的消息还是给了百合？
见高琳华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百合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般，开口说道，
“奴婢和水仙虽然是一块送来的，在那之前，奴婢也是和水仙一道训练的，可到底奴婢一出生就是这一派的人，水仙是后头才收回来的，他们自然是更信任奴婢。”
“原来如此，”高琳华感叹，对比水仙，百合才是完完全全的身家清白，让人更加放心，“我将你放到顾芸娘的身边，你怨我不？”
百合摇摇头，“奴婢晓得小姐的意思，那时不能确定顾姨娘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自然要有人看着，彼时奴婢大伤刚愈，正合适不过。后头，因为小姐也不想麻烦，所以才